底層人生活 從這裡開始《我和老闆情人香艷日記三》

我和老闆情人香艷日記三

原創：龐祝君

對地球的景物，我最鍾情於自然美了。這種美時刻都以勢不可擋的情感奔向於我，讓我的生活在塵世的混雜器里苟且地幸運，可如今，它又使我陷入無限的苦痛和傷悲中。

對自然景物，我最愛疊連不迭的山峰，我時常縱觀家鄉的美景，特別是南方的家鄉美景，更喜好故里的丰采。美麗的山峰能給我崇高的享受和歡樂。我站在家門口就可以看到綿綉如畫的遠眺似一條彩筆的雄山俊嶺。山峰的相連形成了友好和良知，我在甜美地沁益著山峰的魅力和峽谷的慾望。那峽谷的嬉笑真像黑夜中的你，我注意到山顛的起伏同擁抱你潔白身體一樣的豐滿。山峰的疊迭不斷地向兩旁伸出一雙雙友誼的手，這些蒼勁有力的手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活力，將我們的生活點綴得五彩繽紛。忽然，我變成了山中的一隻小鳥，我在山中的林里乳育長大，我盼望在我的記憶中能煉出縛住巨大山石的力量。醉人的冬季使我流連忘返，家鄉的冬季和小鎮的冬季都是那樣的芳香，只不過在你的笑臉里，我品嘗不到山嶺交融在一起倒映在山邊小溪流水中清澈明漓，你的身影映入清清的水裡顯得更加可愛和秀麗。我生活在這種愛的海洋里，我幸福，我歡樂，我會大笑，我會歌唱，我還會狂舞。親愛的，可要知道，小鎮的景色也有迷人的腰肢，我不是說過了嗎，這裡的遠處，站在我們前欄杆上，就可以看到那座英俊挺撥的梧桐山，雖有一定的距離，家鄉的奇山異峰不是也與我們有一定的阻隔么。我是愛山愛發瘋了，也有清晨登山的習慣。在這裡，登山並不是一件令人喜歡的事情。小鎮的右邊有個靜如處女的小山湖，湖的周圍有幾戶人家養著北京白鴨，鴨絨毛的潔白，同我們青春年少的潔白一樣。湖的周邊還種有我們南方盛產的香蕉，還有柑桔樹。湖邊是養木叢生的地方，有一戶人家要開荒種菜了，開懇的荒地何等的富有，這裡的點點滴滴都是帶著肥沃的空氣的。在大自然的含量中，一切都有富裕的成份。從貧瘠荒涼的大地里，菜農的毅力並不亞於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我相信他們的勤勞就是永恆的富有。在我神聖的胸膛時克注意你的踏足和傾倒，我在天空的飄蕩比在大地上的生存還會吸引你的嚮往，你會因此而吸吮我的血和肉，抓住我的雙手，向我提出人生的最有生命價值的挑戰。湖中的水面靜而沉默，它沒曾長成沒有到海洋沒在浩瀚的海洋中住人沒幹又隨時散發，它不像飄浮的雨露時而洒脫時而保守時而消失的靜靜的湖水，是那樣的多情，是那樣的嬌澆。可是，我與你在水中的翩翩起舞並不能擺脫人生的煩惱。你知道，有那麼一種精靈在環撓著我們，像一條無形的枷鎖在鎖住我們的雙手，你能說這是禮教的舊方式么？這山嶺是顛顛覆覆的，崎嶇的小路是那樣的令人不測，山峰的俊秀不說有多奇怪了。上午，晨霧的郁汁已經開始消除，從山峰的正面和側面會觀出各種不同開頭的變化，有明快，也有灰暗；有幽香，也有毒煙。中午，山峰的頂端似乎很清楚了，陽光的折射看到了峰尖的石頭和樹木，甚至順從山路攀登，可以找到頂峰。到了晚上呢，逐漸又露出晨時的模樣，此時霧沒有那麼濃那麼大那麼古靈精怪。山峰的景色也是分分秒秒在變的，不知道是送走黃昏的歡愉還是等待黎明的喜悅；不知道是經受白晝陽光的折磨還是經受不起人類肆虛的戰爭。湖水的靜瑟，使湖面的一端長著青青的水葫蘆，經過風的刮過，水葫蘆全部吹到山水處。

麗莎，你使我奮進。我會盡最在原努力去為你而實現計劃。在我的生命中，一切的擁有都是徒勞的，我的靈魂被你的柔情所驅趕。好像幸福的序幕還沒有拉開。我心中的熱血帶有狂妄的野心，我的舉動都是那樣的瘋狂，離開了你，我的一切將受到嚴峻的考驗。

你不會怪我是個神經有毛病的人，世界上有許多人根本不依靠什麼神經過日子。事實也是這樣，去掉所有神經，活得多痛快。

不要那樣說，你的眼睛在我的心中多麼重要，你不要把視錢從我的周遭移開，給我多一點的情眼和鍾愛。我想到你的孤獨比我的還要慘重還要悲哀，這是一種莫須有的分別，我們暫且做一段漫長的夢，去尋求自己的天空，找回大自然的你我。你多幸福，你還能在父母身邊追敘逝去的童年，回味吸吮母乳時的情景還能摸摸被你父親教訓的巴掌印。你父母的身體還結實吧。

你說得真對，人生只不過就是如此，在沒有剝開人類的畫皮之前，虞誠的忠告終究要取代無聊的勸阻。

L文員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上午，我和他到市場買食物，抽了幾個菜一起吃。周老闆從香港過來，臉色比以前好看多了，從他的臉孔中看到肯定不是近來做了虧本生意的樣子。他給我們祝賀聖誕，每個文員還發了一點錢。老實地說，他這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去榨取我們的血汗。我經常與L文員一起散步，甚至還說到了你，他平時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你的照片，也細細的端祥，並稱讚你，對了吧，你長得漂亮且迷人更富有青春的魅力，這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的，讓別人去說，可信的程度會更高。提到你精緻的照片，我就感到惆悵，感到漠然。從你的溫柔眼神中，似乎我以前得到的藍色的瘋狂今天變成了迷罔和彷徨，我和照片可以時刻在擁護，可我是多麼的痛苦，只能從照片中尋找慰藉。看到照片微笑的你，我又自我安慰地說，我本身就不是悲觀的，是邪惡的魔鬼佔據了你的身體才做出的反應。你要知道，這照片時刻監視我的行蹤，真像國際上令人可怕的克格勃。

L朋友也有女朋友，他的情人至少每周來幽會一、二次。而我只能在夢裡驚醒後拿出你的一疊信件，隨意地開出任何一封，希望從中得到你的吻，讓明潔的空間洗滌充滿淚痕思念的熱淚。

那麼說這是禍不單行了，你家小商店被盜，你母親被歹徒打了幾拳，現在她老人家的傷勢有好轉了吧。竊賊又是暴徒，人類中的垃圾堆。

你姐姐她們的生活該過得比過去充實了，大姐的兒子也長高了，他最調皮，也最愛玩具。天啊，我的學生時代那弄來錢，家裡少許的資助，買了一些書，就身無分文了。而你卻顯得很富貴的樣子，開口閉口也不說出家庭的經濟，其實，說老實話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麗莎，對我提出的結婚，你為什麼無動於衷？你說過，只要我向你求婚，你就立即答應我，現在你可不是這樣，莫非我對你有更大的傷害么？我南下工作，你也十分讚許，儘管我們對此有過某些分歧，也不至於把感情的東西與此而論罷。

麗莎，你不喜歡我的唯唯諾諾，這樣的發展下去多麼不好，那樣的愛情將會讓人一蹶不振。

我了解你喜歡談論政治，而且是你永恆的主旋律。在政治舞台的正面，我們看到歌舞昇平的演出，它是多麼的生硬和令人不解，如此的舞台終會使人們顛倒黑白。

人生的帳是數不清的，不管是金錢還是幸運，不管是歡樂還是悲傷，都是算不完的。一個人雖然富有，但他的狡猾和姦詐巧取豪奪以及陰險的一面是永遠也看不透的，人們無法發現他虛偽的秘密。

對我來說，憑心而論，似乎愛情與政治都是無聊的。人類的生存為什麼還需要政治和愛情。是先有政治還是先有愛情，要作一番爭論才會有結果。也許你說得對，人類的生存，在他自己的內心世界裡就有政治就有愛情，而自我的空虛和幻想只是一種自私的超越。

在人類有了生命以來，有多少人為了政治而死亡，他們的鮮血都是為了實現自我的超脫而煎灑的。有史以來的政治家，可以說是人類發展的英雄，也中以說是陰謀家。麗莎，這多可怕，政治上的成就是徒勞的，在人們的頭腦中要貫穿某一思想，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而這種陰謀家和政客在達到政治目的之後，人們便看到他的一切面目：原來他的一切鼓吹都是為了擁有權力，為了讓人民受他的管制，他是多麼陰險。事實上，人類服從管理，是為了避免屠殺，不是他們真正服從什麼命令，而是他們的心中形成了一種很有理智的剋制。這樣才使人類永久地生存下去。長期埋沒在一個不被襇的陰暗角落裡，這是對人類的身心和智力的摧殘，也加劇國家、政黨的矛盾，最後導致滅亡。舉手政治也是彼此的欺騙，由選舉產生的政治集團，一旦得手，他們也會用另一種騙人的手段，讓人們遭受他們的矇騙，直至他們垮台才使人們的眼睛擦得雪亮。

麗莎，今天是聖誕節，這簡直是個荒謬的節日。聖人能創造世界么？昨天就放假了，香港的幾十個員工都已經回家，寫字樓剩下來的也無幾。本來我預定出外透透空氣，無奈銀行的朋友邀我去飲早茶。麗莎，我多麼想你，尤其是一個人孤零零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會更加可怕，我現在甚至後悔當初不該離開你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遭受愛情的折磨。多少次了，我夢裡回到了故鄉，回到你溫暖的懷抱中，我沉浸在幸福的時刻里。但你現在……卻用辛辣的語言諷刺我挖苦我。麗莎，冬夜裡，你會感到寒冷么？不，寒冷多嚇人，我們的暫別是為了永久的溫暖，片刻的寒冬畢竟是短暫的。

許多快樂的日子已覆蓋了我的靈魂，在令人陶醉令人嚮往的世界裡，浮屠的空氣污染了整個空間，智慧只能從貧瘠的夾縫中偷生。痛恨人類的狡猾吧，這樣會活得自由自在一些。

多麼奇怪，生命像一葉小舟在渺茫的大海中飄流，一直和終點飄去，時而恍惚，時而搖曳。小舟的周圍是那樣的迫切，風時刻向小舟進攻。要掌住自己生命的舵，並不是容易的事，一旦活下來，就得勇猛地向前沖，小舟的力量註定永遠是往前沖的，就看它的勇氣是否握住進發與沉沒了。生命像一條小河流，靜靜地讓清清的山水在腹中流過。我們的生命經過了多少辛酸和酣甜淚水的洗刷，流過了錯綜複雜的昨天，也將流向一瀉千里的明天。這歡樂的溪流滲透了我生命的心底，把我心中的模糊變成了明潔和清晰，憂鬱被甜美的溪水沖滌得一乾二淨。

在我宿舍的左前方，有一個石場，整天都在轟隆轟隆的爆炸聲中度過。要是整個地球都爆炸了，人類就可免去一切的煩惱和憂傷，也會埋葬額外的富裕與貪婪。可惜整個地球都在恐怖的背景下生存著，我們人類也就不得不百倍地生活。一聲聲的詛咒和謾罵已把真摯的友愛拒之門外。說是善良終究戰勝虛偽，誠實能夠戰勝邪惡，都是胡說八道。

中午，我們公司一般是不休息的，我和周老闆一起驅車去竹園賓館與一商人談生意，那人是美國來的，本來在香港已談了一些合作項目，恰好此人要來深圳旅遊，後來才來深圳接著談。是訂玩具的事，公司上個月研製出一種新型的玩具，送到美國後很暢銷，一具小小的洋娃娃，竟要一百美元。

昨天，周老闆宣布，我當他的翻譯兼秘書，這不值得慶賀，是我能幹的份內事。

麗莎今天給我來了封很短很短的信，她對我的言語越來越生硬了。什麼「你在深圳可以找到金錢，也可以得到幸福，」「我不願意把婚姻系在天各一方，」「甜蜜的戀事到處都有，」這是借口，我規測出她的內心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波動，是不是更換了愛的琴弦，我不大明白，她沒有直截了當地告訴我。

清晨，我在跑步，偶爾看到幾個菜農用自行車載大白菜、包菜之類的蔬菜到街上賣。雖然我跑步的身體已經熱乎乎了，看了他們，我的心又冷了起來。我跑步邊想，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就像地球的不平一樣，有高山大海，也有平原丘陵；有森林沙漠，也有大江小溪。不必說世界多麼的不平等，就連我跑步的路段也是坎坷的。

討厭的老闆又來打擾我的情結，他拿材料來給我翻譯，是從美國得到的最新情報，對於貨物的銷路，現在有點走緊。中午飯還是人從飯堂里打給我吃的，無論如何也要趕在他臨走前譯出。這對下一批貨源至關重要。我這樣緊緊張張的干，到頭來，別人也會說，你吃這碗飯就得吃好。天不固定誰是善者誰是兇手，誰曉得今天我在慢條斯理地作翻譯，明天也會走上另外一條謀生的渠道。

我非常憎恨哪些偽君子，在我的周圍站有一些偽君子，我怕受到這種罪惡的感染。這是現實的東西，我和L朋友也經常談及人性，才發現，人有多傻，為了活著，相互地欺騙，以至自己的情人和家庭，不然他們就活得不自在。人取得聲譽和地位，首先是靠欺騙起家的，要是流了汗水，有一些也是流淌出虛偽的汗水。成就的獲得，滲透了虛偽和幻覺的成份。在與自我的衝突中，我發現人生是虛偽的，像早晨的霧水和雨後的彩虹那樣短暫和飄渺。人類終究避免不了兇狠，任何一個偉大的事業更是離開不了荒謬與殘酷無情。用漂亮的詞藻來粉飾人生的旅程本身就是罪過。在虛幻的不同層次里，整個世界都是空蕩蕩的。

我是多麼的想家，一些綿纏的語言和婆媽的口氣在對我作狀。我想到達父母和弟姐們，腦子直發脹，怵怵的轉個不停，有時還陣陣的作痛，我特意買了瓶腦力寶，願這葯的靈驗能趕走這一年的悲傷和愁苦，帶來堅定信念的新的一年。

麗莎她今天來信，說無論如何我們也相持不下去了，我只能是勸阻和問她的心，對於愛情，是不以人的意願而發展的。

你說的掩蓋和欺騙指的就是我了，我可從不認為自己的感情荒禿溜走。當然，比起你所稱的昂首闊步奔向另一個自由的國度里，我是黯然失色了。在當今的社會中，誰是情感中的佼佼者，不是靠專橫的嬌悠造作所起的作用，而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我們在愛的港灣里白手起家，做夢也想不到，你會不露任何聲色地隱瞞住我，到了別的國度，尋求一時的歡欣觸目皆是，我們的情結在你綽約多姿的身段里，與其說是穩固，倒不如說是崩潰了。你要知道，沒有友誼的情感是寸步難行的，我不會因此情的綿纏而對某一形像感恩戴德。

到外國去，也不是什麼壞事情。我想，既然地球有先偏重，也有的人對別的國境窮味地嚮往。這樣，一切的山盟海誓就化為泡影了。也許你會說，藍色的天空任憑感情波浪的衝擊，廣垠的土寺上到處能播擻愛的種子，又何樂而不為？你真坦率，到時你就可以變成赫赫有名的政治名流了，還可以做出一些漂亮的事赤供人欣賞。你的言語多令人生畏，讓我拋棄已往的沉默，用甘拜下風的格調去迎合你的口味，我是做不到的。我不會因而而惶恐不安，人生就是這麼回事，我不應該對你的志向加以壓抑和阻攔，也不會怨恨自己。對這突如其來的一棒，我還是歡呼萬歲，應如你稱蘇春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樣的高聲叫喊，我的感情從哪裡沉沒，就從哪裡崛起。

習慣於刁然一身了，過孤獨的日子，別處還有皆大歡喜的局面。我從黑暗的愛河中漫遊，而且要保持潔身自好，這與外國人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如果誰在愛情的屏障中死皮癩臉地借題發揮，就會得到報復。看起來是很好的，令人神往，其實呢，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最好的表現不要轉彎抹角，要開誠布公地說，我想別國的生活，是刻不容緩的，這樣便加緊向別人國度去享受神仙的生活。

走吧，我不會怨你，你一連來了幾封信，幾乎都是一種腔調。今年的開端是多麼的不幸，我那青梅竹馬的戀情付之東流了，還遭受冷言冷語。不要怕，蘇春不會離群索居的，甚至對你的舉動也不加以反對，只是讓我看到人類的患難與生死是那樣的空切，也不能說是誰被利慾薰心所折磨。你令我茅塞頓開，人生還有這樣一篇道理。我的人生旅程有如李白的詩句那樣，呈現出美女簪花的景像，又像波瀾壯闊的江河流水。現在，我翻出你的信件，的確我是個傻瓜，我被一個女人的絕妙語言和頗具姿色的面容所左右。

要讓我表個態，也不難啊，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完全贊同你的看法。我對多餘的甜言蜜語也不是到了沒齒不忘的程度，隨著時間的流逝，彼此的感情就像你說的那樣不是什麼至死不渝的漂亮話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什麼「你的眼睛就是我的眼睛，你的笑臉就是我的笑臉，你心中語言能變成我行動的結晶，你手中的那攝空氣在我的面前，將會變成一束鮮艷的玫瑰！」多有形的詞你都用得用來，也不怕舌頭長瘡，不怕心肝腐爛變質。對於虛偽的人來說，都是沒有用處的。

麗莎，人生就是那樣的殘酷無情。你的當務之急是怎樣適應外國的生活。你的日語不錯，到哪裡會活得自由自在。你那未來的先生，也就是你的情人，你說儘管他比你大二十歲，這又有什麼？愛情是不跟年齡成正比的。中野先生我是認識了，他是我們的日語輔導老師，而且長得是那樣的英俊，能賽得過高倉健。這些日子不見中野了，他肯定比想像中的還要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