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窮人到底有多「窮」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10月19日 08:02 人民網 微博
2012年是美國大選年,第二場總統候選人辯論即將開鑼,有關貧富的話題因大選迅速升溫。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近日發表題為「貧困線以下:美國的貧窮問題」文章,描述了窮人生活的艱難現狀,並對衡量貧困的標準進行了對比分析,文章主要內容編譯如下:
美國窮人生活(資料圖)
美國官方數據顯示,4600萬美國人生活在貧窮之中。除了這一共識,美國人對有關貧窮的定義一直各說各話。
琳達·克里斯威爾在「國王女兒日托所」工作,全職,稅後1030美元/月。三年來,她的工資一直未漲。
如果精打細算,琳達勉強付得起開銷。
「我感到的是,」她說,「焦慮。今天早晨的時候,我又感到了焦慮。我每天擔心的是,『我能付得起賬單嗎』?」
當然,琳達從託兒所拿點蘋果和橙子,沒人會不樂意。有時,琳達會拿點孩子們當天吃的東西,同事們也不會橫加阻攔。
事實上,琳達偷的是自己的水果。
這些稀鬆平常的主食,卻是琳達無力購買的東西之一。
「我買不起新鮮的水果、低脂肉類、菜花、青椒」,她說,「我買那些能吃好幾頓的東西」。烤全雞是琳達的首選之一,琳達把它分成四五頓來吃。琳達自己種西紅柿,用來做午餐沙拉和晚餐BLT三明治(鹹肉生菜加番茄三明治)。直至初霜降臨,作物凋零,琳達一直這麼過。待到夏日炎炎,琳達開始新一輪的西紅柿「大餐」。
「有時候,放了七天,或者十天的東西,我還在吃」。她示意記者,「你可以把這句寫下來」。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你的身份決定了你的答案。不管你是自由或保守的城市居民、郊區自耕農、低收入勞動者還是中產收入者,每個人有自己的一套標準,甚至連政府都無法整齊劃一。在某些州,月收入1000美元有資格領取食品救濟券,但無法申請醫療補助,因為1000美元高於基準線。
今年是總統大選年,有關貧富的爭論變得更加地分裂。因告誡企業家「那不是你建成的」,奧巴馬受到了一定的壓力。奧巴馬認為,企業家的生意依靠稅收支持的基礎建設。在一次資金籌措會上,羅姆尼的發言也引發了爭議。他指責近半美國人不繳個稅,認為接受政府「救助」是「天經地義」。
美國人承認貧窮的存在。粗線條上劃分窮富可能沒有問題,但涉及到具體的貧困標準,美國人的口徑就無法一致了。
上個月,美國統計署發布了官方數據。數據顯示,美國窮人為4620萬人,佔美國人口的15%。這個數據與去年相同,意味著自1969年政府建立貧困記錄以來,美國的貧困程度連續兩年大幅惡化。
這些數據說明了什麼?它們是用來幹什麼的?冰冷的數據可能遺漏了什麼,忽視了誰?
顯而易見,美國依然與大蕭條作鬥爭。經濟危機之後,「貧困數字當然會上升」,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的社會福利學教授馬克·蘭克說,「數字沒上升是因為,人們工作的時間減少或者不努力工作。正是由於不足……體面、薪水豐厚的工作一直有」。
彼特·艾德勒曼表示同意,他曾在柯林頓時期的政府任職,現任華盛頓特區喬治敦大學貧窮、不平等和公共政策中心主任。彼特說,「差不多數百萬人……在工作……沒有擺脫貧窮」,數據顯示,「收入微薄的勞動者會賺外快補貼家用,但沒人願意承認」。
事實上,美國就業法援項目的數據顯示,自經濟危機以來,大部分新增的就業機會(大多數將於未來十年產生)收入較低。該項目八月份的報告顯示,2008年至2010年(經濟衰退的頭兩年)新增了40%的就業機會,但工資不高。2020年前,在最大幅度增長的前提下,60%的新增工作報酬較低。
長遠來看,工資發展的前景更為凄涼。美國經濟和政策研究中心最新發布的數據顯示,1979年以來,美國經濟「創造良好就業的能力喪失了三分之一」。年收入3萬7千美元,提供健康保險和退休福利,這樣的工作算是一份好工作。一般情況下,報酬微薄的工作無法保障後兩項待遇。
對於貧困問題,美國傳統基金會的高級研究員羅伯特·里克特提出了不同見解。里克特提供了新的研究視角,從政府開支入手研究,而非工資。里克特認為,「政府福利不會對貧窮有任何影響。這有點驚人,也非常愚蠢」。2011年,美國聯邦政府援助投入達7000億美元,但當年窮人的數量卻沒有發生變化。
里克特之所以把窮人數量與福利支出對比分析,是因為政府援助申請的標準基於美國統計署的數據,數據決定了究竟何人有資格獲得聯邦或州政府提供的各種福利(食品救濟券、住房補貼、兒童保育)。簡言之,美國統計署決定窮成什麼樣算「窮人」。
貧困標準一刀切並非萬靈
文章開頭提到的琳達,衡量貧困與否的標準是購買食品的能力。1965年,經濟學家莫麗·奧珊斯基通過研究民眾的消費方式,制定出了衡量貧困的標準。
1955年的消費調查顯示,美國家庭收入的三分之一用於食品,奧珊斯基乘以3得出了「貧困基準線」,即一個普通的美國家庭勉強度日所需的最低收入。
美國政府照搬了奧珊斯基的標準設定了申請援助的門檻,食品券、住房補貼、日間看護等。只有在衡量通貨膨脹時,政府把奧珊斯基的方法作了改動。半個世紀過去了,社會日新月異,美國人的消費方式發生了很多變化。美國勞動統計局的數據顯示,美國家庭食品支出只佔收入的13%,遠遠低於多年前的33%。另外,近35%用於房產,近17%用於交通。奧珊斯基的衡量標準忽視了家庭用於房產和交通的開銷,也就是說政府在界定貧困時,忽略了占家庭絕大部分比重的支出。
去年,美國政府實驗了一種新的衡量方法,SPM,即衡量貧困的追加公式。與官方標準相比,SPM同時考慮了可支配收入和開支。新的衡量方法把政府援助摺合併入家庭預算,例如,如果一個貧困家庭可以領到食品救濟券,那麼他們可以把現金用於購買其它物品。同時,SPM剔除了用於房產和交通的必要花費。這點正是奧珊斯基所忽視的。
無論傾向哪種計算方法,專家一致認為新的衡量方法雖然不完美,但卻是一個更精確定位窮人的開始。根據新的衡量方法,2011年的貧困數字在上升,但上升幅度並不高,從4620萬上升到4910萬人,即15.2%上升到16%。
再次回到開頭的話題,琳達·克里斯威爾算是窮人嗎?根據政府的標準,她不算,因為她收入「太高」。
然而,琳達一直精打細算,生活窘迫。為節省汽油,她去商場或者雜貨店時蹭女兒(35歲)的車。琳達過生日時,她的兄弟送了「又大又多」(折扣店)的禮品卡,她買來了毛巾和衛生紙。
當美國人關心股票時,琳達關心的是糧食,飼養牲畜需要糧食。琳達把肉分成好幾餐吃。琳達很焦慮。 「糧價上漲了,」 她說,「可能有一天,我連烤雞也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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