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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啟超與宣南

馮晨清製圖H126

邱崇祿

近日有多家媒體報道東城區新太倉片區治理「開牆打洞」時,特意提到,這一片區以梁啟超故居而聞名。在網上查閱資料時,人們也非常容易得知,東城區北溝沿衚衕23號的四合院是梁啟超故居。不過,關於這一點爭議頗多。多年前曾有媒體報道,梁啟超後人提出,梁啟超並沒有在此居住過。

儘管梁啟超故居存在爭議,但可以確定的是,一百多年前,梁啟超以一種與眾不同的方式在北京留下了深刻的印記。1890年,梁啟超在新會會館開啟了科舉之路。然而受時勢影響,他的科舉之路頗為不順,後來,他走上了維新的道路。1898年,寓居新會會館的梁啟超,與康有為等人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戊戌變法。戊戌變法失敗後,梁啟超逃亡日本。十三年後,從日本歸來時,梁啟超不再是「青澀少年」,而是萬人敬仰的大學者,此時的他在北京,同樣也沒有固定的居所,北海團城、南長街54號等處都有他的身影。

巧合的是,梁啟超踏入北京的第一站在宣南,人生的最後一站也在宣南:梁啟超去世後,其靈柩停放在廣惠寺,並從廣惠寺葬入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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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會會館和楊椒山祠的青春歲月

梁啟超在北京的起點,是位於粉房琉璃街115號的新會會館(坐西朝東)。清時,新會縣屬廣州府,京城雖有廣州會館,但人多房少,常無法安置,建造新會會館成為新會舉子的願望。1852年,新會的一位富商捐建了新會會館,翌年春建成,稱「新會邑館」。

梁啟超1873年出生於廣東新會一個半耕半讀的家庭,祖父曾任縣教諭,父親是私塾先生。梁啟超自幼受到嚴格教育,聰穎好學,少年即以神童聞名鄉里,十二歲在廣州中秀才,光緒十五年(1889年),梁啟超成為鄉試舉人,當時的主考官李端棻賞識他的才華,將自己的堂妹李惠仙許配給了他。

光緒十六年(1890年)春,梁啟超在父親的陪同下,第一次赴京參加舉人會試時,就住在新會會館。當年會試落第後,梁啟超取道上海返回鄉里。

正是在這一年,經陳千秋引見,梁啟超認識了在廣東南海的康有為先生,並做了康有為的拜門弟子。梁啟超後入讀康有為創辦的萬木草堂,為他以後的學術和事業打下基礎。光緒十七年(1891年)冬,梁啟超進京與比他大四歲的李惠仙在宣外永光寺西街新會新館完婚(1883年,新會舉人吳鐵梅發起籌建新館,恰好在宣武門外永光寺西街有馮氏大宅出售,經多方努力,籌得白銀6000兩買下大宅,新會新館在1885年落成)。

1892年農曆正月,祖父病逝,梁啟超與李惠仙再次離京。此次回家,居家鄉讀書一年有餘,專心研究新學,閱讀江南製造局所譯之西書,並學習英國人傅蘭雅所輯之《格致彙編》。梁啟超的變法維新主張,日益堅定。

光緒二十年(1894年),梁啟超偕夫人李氏入京,住在粉房琉璃街新會會館,是年,中日甲午戰爭爆發,梁啟超憂憤時局,更努力學習算學、地理、歷史等。十月,梁啟超再次回到廣東。

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春,梁啟超與李惠仙一起回到北京,再次寓居在新會會館。在這次會試中,康有為中了進士,被授工部主事,而梁啟超卻落了榜。關於原因,有文章如下記載:考官閱讀梁啟超試卷時,為文中縱橫磅礴的氣勢、洒脫不羈的風格和絢麗多彩的文句所動容。通篇文章中的思想與康有為相同,儘管考官對梁啟超的試卷愛不釋手,但考官生怕是康有為所做而錯打高分,並因而得罪主考官、大學士徐桐。所以,考官只得忍痛割愛,在試卷上題跋「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收時」。

在此也要提一下關於康有為中進士的話題。近年來,對於康有為是否中進士有不同說法。據《清史稿·康有為傳》:「康有為,字廣夏,號更生,原名祖詒,廣東南海人,光緒二十一年進士,用工部主事。」但有不少人認為康有為並沒有中進士,持這種觀點的人有一明確的證據:《明清進士題名碑錄索引》記載的光緒二十一年共兩百九十二名進士中,並沒有找到康有為的名字,甚至連康姓的進士都沒有。不過,另據中國國家圖書館《光緒二十一年乙未科會試錄》以及《光緒二十一年進士登科錄玉音》等材料記載,康有為以「康祖詒」之名參加會試,中第五名,後改名「康有為」參加殿試,在殿試中得二甲第46名。

儘管梁啟超沒有中進士,但粉房琉璃街115號的新會會館給他留下了太多的記憶。從1890年第一次到北京,再到1898年逃亡日本的八年時間裡,他的許多活動和前期的著作,都是在這裡完成的。

新會會館雖非真正意義上的梁啟超故居,但與梁啟超有著重要的聯繫。新會會館的保護也歷經曲折。多年前,我曾到新會會館探訪,高大的門樓已由紅磚翻建,大門早已不知去向。空空的門洞,顯露著院里的一切。門梁之下墜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上面落滿了浮塵。當時,被梁公稱為「飲冰室」的中院三間北房還在,院內不少住戶房屋已經騰退,違建正在拆除,人們都期待著新會會館以新的面貌示人。多年過去了,近日再去,新會會館仍舊破敗,周圍的建築拆了,新會會館成了孤島。兩面還有一些住戶沒有搬走。不過,院子的格局基本還在,只是大門上的燈籠沒了。

除了新會會館,還有一個地方改變了梁啟超的人生軌跡,那就是松筠庵。松筠庵也叫楊椒山祠,位於宣武門外達智橋衚衕路南12號,坐南朝北。它是明嘉靖年間楊繼盛的故居。清初改為松筠庵,清乾隆五十二年(1787年)將其正屋闢為楊椒山祠。道光年間增修後花園的諫草堂和西南的諫草亭。

就在1895年梁啟超入住新會會館,再次準備會試時,發生了一件舉國轟動的大事:李鴻章與日本簽訂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梁啟超發動廣東81名舉人聯名上書拒簽合約,晝夜奔走宣南各會館,動員各省舉人上書,協助康有為召集在京的應試舉人1300多人,他們聚集在松筠庵和對面的嵩雲草堂,商議向清廷請願的事情。與會者一致推舉由康有為起草奏書,康有為在諫草堂內奮筆疾書,寫出了1.8萬多字的《上皇帝書》。書中明確提出了拒簽中日和約、遷都抗戰、變法圖強的三項主張。

梁啟超等人把這份上書抄寫多份供大家傳閱,舉人們打算於5月2日前往都察院遞交《上皇帝書》,最終以失敗告終。不過,也有另外一種說法:在正要遞交《上皇帝書》的時候,傳來《馬關條約》已經簽字的消息,而且第二天又傳出康有為中進士的消息,這份萬言書並未遞交。儘管「公車上書」失敗,但梁啟超的戊戌維新運動正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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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啟超的書法作品

香山東麓植物園內的梁啟超夫婦墓

南長街54號院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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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徽會館著書立說

「公車上書」失敗後,康有為在南海會館創辦了進步刊物《萬國公報》。這一時期的梁啟超表現十分活躍,在《萬國公報》上撰寫了大量文章,這些文章著重宣傳「富國」、「養民」、「教民」之法,是對康有為《上皇帝書》的變法主張進一步發揮。

光緒二十一年十月(1895年11月)康有為組織的學會——強學會在安徽會館成立。

康有為選定安徽會館作為組織戊戌變法的集會場所,首先是看中了安徽會館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戊戌變法的核心人物康有為、梁啟超以及大部分維新派人士多居住在安徽會館附近。康有為從光緒八年(1882年)來京參加會試,到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戊戌變法失敗,一直居住在米市衚衕的南海會館。梁啟超住在粉房琉璃街的新會會館,譚嗣同住在北半截衚衕。從地理位置分析,安徽會館是比較理想的集會場所。當然也有說法,安徽會館能夠成為戊戌變法的策源地,還與李鴻章的暗中支持有關係。李鴻章對康有為的維新思想十分支持,康有為創建強學會,李鴻章自願捐金2000兩入會;《強學報》創刊,李鴻章再次捐金1000兩。不過,因為當時李鴻章簽訂《馬關條約》,成為天下罪人,康有為拒絕了李鴻章的捐款。

在強學會,梁啟超被推選為書記員,協助康有為起草序文及章程。而後,康有為離京南下,成立上海強學會。光緒二十一年十一月(1895年12月)強學會把《萬國公報》改為《中外紀聞》,擴充內容,介紹西方國家的情況及自然科學知識,探討各國強弱之緣。作為強學會會刊《中外紀聞》主筆的梁啟超,遷住進強學會所,盡覽該會所購西書,「日以翻譯西書,傳播要聞為事」,以求中國自強之學。

然而強學會很快就遭到守舊勢力的攻擊。1896年1月御史楊崇伊首先發難,上奏指出強學會「植黨營私」,「請敕嚴禁」。於是強學會和《中外紀聞》遭到封禁,圖書儀器被查抄,與此同時,上海的強學會也被迫解散。

第二年3月,梁啟超離京赴滬,在上海成立不纏足會,創辦大同譯書局、女子學堂和參加籌備《時務報》。同年10月,梁啟超前往澳門籌辦《新知報》,同時應聘湖南長沙時務學堂總教習,在湖南宣傳變法思想,推動湖南新政。

說來有趣,雖然強學會存在了短短几個月便被解散,但其依然以特有的方式留下了印跡。如今,在虎坊橋十字路口的西北角,有一座高4層佔地1100餘平方米的船形大樓。大樓設計新穎獨特,外觀前衛典雅。這座大樓就是建於1920年的京華印書局。京華印書局與強學書局(強學會是以講學為主的學術團體,強學書局是以譯印中外時務新書為主的文化機構)有關。強學書局遭到查抄、《中外紀聞》遭到封禁後,御史胡孚辰上奏「書局有益人才」,建議把強學書局改為官辦。清政府聽了胡孚辰的上奏,下令改設直隸官書局。後官書局經營不善,被上海商務印書館買下。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改名為京華印書局。京華印書局的前身原在前門外西柳樹井(今珠市口西大街),《中外紀聞》就是在那裡印刷的。

北京文史學者葉祖孚先生在他的文章《京味書樓的歷史沿革》中寫道:「我在1950年來到京華印書局,會見了當時京華印書局的經理宣蘆先生。他是原來上海商務印書館派到北京來經營京華印書局的代表,熟悉這家華北有名工廠的歷史。我倆坐在一張寫字檯邊談話,他指著這張桌子對我說:『這張桌子就是康、梁當初辦公用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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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後停靈宣南廣惠寺

光緒二十四年(1898年)2月,梁啟超再次進京,再次住進粉房琉璃街115號的新會會館。時值沙俄強租旅順、大連,德國兵在山東即墨縣毀壞文廟孔子像,消息傳來,梁啟超憂憤萬分,聯名各省舉人發表《拒俄變法書》和《請聯名上書查辦聖象被毀公啟》。沒過多久,梁啟超又寫出《公車上書請變通科舉折》,力主廢除八股取士,並起草《保國會章程》。

4月,康有為在粵東新館發表演說,議定《保國會章程》。此後,梁啟超在嵩雲草堂(松筠庵對面)發表演說,他向人們分析中國面臨的危機,號召人們開學會,講救國之道。

6月11日,光緒帝頒發《明定國是》詔書,戊戌變法正式開始,這令康有為、梁啟超等人欣喜若狂。7月3日,梁啟超受光緒帝召見,奉命進呈所著《變法通議》,被光緒皇帝賞六品銜,並責成辦理京師大學堂譯書局事務。

9月18日光緒帝被軟禁,慈禧再度訓政,下令逮捕康有為、梁啟超等維新變法人士。此後,康有為逃往海外,梁啟超逃亡日本。

清政府滅亡後,請梁啟超回國的呼聲日盛。在日本待了十三年後,梁啟超於1912年底回到中國。1913年9月之後,梁啟超先後任袁世凱的司法總長以及幣制局總裁。不過,當時的政局並不穩定,梁啟超在北京的住處也不固定。1915年,當袁世凱密謀稱帝時,梁啟超寫了《異哉所謂國體問題者》,聲討袁世凱稱帝。接著,梁啟超又與蔡鍔等人組織雲南起義,公開舉起反袁旗幟,參與領導護國戰爭。1917年6月,張勳復辟,梁啟超協助段祺瑞在馬廠誓師,平定溥儀重登皇位的醜劇。隨後,梁啟超出任段祺瑞內閣的財政總長兼鹽務署署長。同年11月,由於馮、段內部矛盾,國務總理段祺瑞辭職,梁啟超亦辭去財政總長一職。

晚年的梁啟超,著書立說,從事教育和學術研究。從1921年秋開始,他先後在清華、燕京、南開、東南大學授課,還到各地學府講演。這一時期,梁啟超的寫作進入黃金時期,先後著有《中國歷史研究法》、《先秦政治思想》、《清代學術概論》、《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儒家哲學》等。他撰寫2000多萬字,輯為《飲冰室合集》148卷。

1929年1月19日,梁啟超因病逝世於北京協和醫院,終年56歲。一代學者英年早逝,梁家向親友們發了訃告:家主梁總長任公於一月十九日未時病終協和醫院,既日移入廣惠寺。哀訊傳出以後,當時的政壇和學界都深感痛惜。

在廣惠寺舉行的追悼會上,熊希齡、馮玉祥、丁文江、胡適、錢玄同、朱希祖、張貽惠、瞿世英、陳衡哲、楊樹達等人以及梁啟超的眾多弟子、親友參加追悼會。

廣惠寺位於廣安門內大街北側的建學衚衕,坐北朝南,相傳建於元代,建築規模較大,分東、中、西三路。以中路為全寺的主體建築,共有三進院落、四重殿堂。如今,廣惠寺最前面的山門與後面的大殿早已隔開,形成獨立的院落。面闊三間的山門,原先左右各建有角門一座,現僅存一座。而且,山門被許多棚屋遮擋,讓人無法看出原有的規制。只有房檐下的石匾上刻著「護國廣惠寺」五個白粉筆描過的字跡,還依稀可辨。要看廣惠寺大殿,必須繞道,從西門進入。

廣惠寺公祭後,人們將梁啟超的墓園選在了香山卧佛寺東,一個三面環山的幽勝之地。整座墓園築有一人高的石砌圍牆,長寬各約為150米。墓園中的墓地東西長40餘米,南北寬5米有餘,坐北朝南。其墓碑由黃色花崗岩石砌成,碑身呈凸形,碑身陽面題刻「先考任公府君暨先妣李太夫人墓」14個正方的大字。碑身陰面刻有「中華民國二十年十月,男梁思成,思永、思忠、思達、思禮、女適周、思順、思庄、思懿、思寧、媳林徽因、李福曼、孫女任孫敬立」的小字。

碑前有供台,碑後是梁氏夫婦合葬墓。梁氏夫婦墓的東側,有一棵高大的白皮松,白皮松前的「母親樹」落地碑,是梁氏後人為紀念梁啟超第二位夫人王桂荃女士而立。

在風雲際會的年代,宣南這樣一個會館林立、士人集中的地區,自然成為維新運動的策源地,這也成為梁啟超施展才華的舞台。他的那些激情昂揚的文字,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近代中國的急劇變化,深深地影響了一代又一代中國人。可以說,宣南見證了梁啟超的青春歲月,也見證了他故去後的榮光。

補白

民國年間梁啟超在北京時住哪兒

梁啟超在日本,一待就是十三年。1912年10月,梁啟超自日本回國。回國初期,梁啟超大部分時間住在天津。當時他是獨自一人回國,直到第二年梁氏一大家人才回國。當時民國肇始,各方勢力都極力延攬梁啟超入京出謀劃策。這段時間,梁啟超都是北京天津兩地跑。他在給梁思順的信中這樣說道:「政府狼狽求救,社會沸熱如狂,吾處其間,應付殊苦。」

1913年3月20日,宋教仁遇刺身亡,當時局勢一度非常緊張。民國政府也為梁啟超加強了安保。當年4月17日,「此次入京住東單二條之住宅(系光緒帝師翁同龢舊宅)環以千數人。」根據梁啟超後人梁思萃的文章記載,1913年5月,梁啟超入住北海團城。

1913年9月熊希齡內閣成立,梁啟超任司法總長,他面臨給家眷入京找住所問題。他在8月5日的家書中說考慮在漪瀾堂安家。但「房子看數處,終不合適。今日往看北海之鏡清齋(靜心齋),其地風景絕佳,布置精雅,號為北海之冠……今擬另租一較小之房在近市之地,而家眷則居海上。」但漪瀾堂和鏡清齋似乎都沒成為其住所。1913年10月,梁啟超買下前細瓦廠的房子,搬離團城。關於這處宅子的記載非常少,而且梁啟超在這裡也並沒有住太久,1914年底梁啟超辭去幣制局總裁一職,後來又發生袁世凱稱帝等一系列變故,梁啟超即使到北京,也不久居。

2012年,《南長街54號梁氏檔案》的問世,引起人們廣泛關注。通過這些檔案,人們才知道位於南長街54號的宅院是梁啟超和梁啟勛兄弟二人精心營造的居所。該院里外三進,最高的南房曾是梁啟超的固定卧房,康有為與其女康同璧亦是房中賓客。1919年旅歐回來後,梁氏兄弟在南長街54號的聚會更多。清華講學期間,梁啟超若是進城,便住在南長街54號專心治學。

但對此院產權問題,梁啟超直系後人與梁啟勛直系後人有不同看法。梁啟超直系後人認為南長街54號不是梁啟超的房子,也不是合買的,它只是梁啟超在北京的臨時住處之一,梁啟超還有北海團城、清華大學教員宿舍等臨時住處。

而梁啟勛直系後人則認為,南長街54號是兩人合買的小院,那裡是梁啟超相對固定的住處,因為家裡很多東西就是梁啟超的。在清華講學時,梁啟超每周六下午到這兒住。

雖然對於產權有著諸多爭論,但這並不影響這處居所對於兩家人的重要意義。梁思成與林徽因的姻緣,與這座宅邸有著奇妙的聯繫:二人結婚的文定大禮就在南長街54號院中舉行。當時,父親梁啟超悉數吩咐,仲父梁啟勛親自操辦,梁思成與林徽因締結一樁世紀姻緣。

如今,南長街54號只剩下孤零零的院門和一片廢墟。

至於此前被正式認定的梁啟超故居——北溝沿衚衕23號寓所,爭議更大。據梁思禮回憶,那是1930年代初由大姐梁思順和姐夫周國賢夫婦購置的,他小時候經常去玩兒,對那裡非常熟悉,但那不是梁啟超的故居,因為購買時,父親梁啟超已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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