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心底之情，抒自然之懷」周世麟的《潑墨荷塘系列》

作者：賈德江

天津美術學院教授周世麟

清初的山水畫壇，師從「四王」者甚多，因襲模仿、陳陳相因的風氣籠罩著整個畫壇。然而，有一位畫家與眾不同，那就是石濤。他主張「搜盡奇峰打草稿」，以提倡師法自然來糾正因襲之偏; 他強調「我之為我自有我在」的個性，來醫治相因之病。他還提出「借古以開今」、「筆墨當隨時代」、「無法而法，乃為至法」等許多具有創新精神的藝術見解，並以其千變萬化的筆墨、清奇奔放的情調，印證他「黑墨團中天地寬」的斷言。

在走向21世紀的中國畫壇有兩個熱點:一個是山水畫領域，在「精讀傳統與大自然兩本書」（李可染語）中悄然興起的「黃賓虹熱」和「李可染熱」；一個是花鳥畫領域，在「書與畫」、「藝術與生活」關係的破解中，對吳昌碩、齊白石的結構法則、筆墨趣味的重複與追隨。雖然，其中不乏有創造性的畫家別開一番新天地，但總的趨勢仍然呈現出彼此雷同與相似的狀況，一股新的程式在相互傳染地構成了畫壇熱鬧的景象。也就是說，當代畫壇的創作，無論是山水還是花鳥在規模上擁有可觀的數量，而真正富有個性和創造性的作品還相當不足。

面對這種局面，從事中國畫的大多數畫家或許是天資所限、功力所欠，難以開拓新境；或許是身在其中，有「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的遲鈍，樂於循規蹈矩，孤芳自賞。相比之下，天津美術學院教授周世麟則與眾不同。他是油畫家，可以說是中國畫的局外人、旁觀者。他沒有中國畫畫家們那麼多清規戒律的羈絆，也沒有那麼多名利的負累，他似乎有一種「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激情，迫不及待地要向中國畫壇的畫家們訴說自己對中國畫的理解，並以一種「欲與天公試比高」的心態，在中國畫領域狠狠地「玩」上一把，旨在「暢心底之情，抒自然之懷」，是非曲直任由他人評說。

和他確立《乾花系列》為他的油畫創作母題一樣，周世麟有一股知難而上的精神，他把他對中國畫的探索範疇限定在「水墨荷塘」，不求廣泛涉獵，只求深挖內蘊，別立宇宙。荷是中國傳統繪畫中最為常見的題材，畫荷的歷史相當久遠，可謂名家輩出、佳作如雲。近現代的吳昌碩、齊白石、潘天壽、李苦禪、張大千、王雪濤、周思聰等等，都是畫荷名家，各擅勝場。他們所提供的可資借鑒的種種畫法與風格，學習仿效不難，但要不重複他們，進而超越他們，談何容易！顯然，周世麟是在自尋難題。

周世麟畫荷始於2005年之春，近似於玩命的瘋狂。一連三、四個月，足不出戶，吃住都在畫室，夜以繼日，一口氣畫了三、四百張八尺、丈二的鴻篇巨製，最小的也是四尺整紙，甚至還有三張或四張一組的六尺或八尺全張豎排的聯畫，表現的都是滿紙墨色的「野荷塘」，闊筆縱橫、淋漓恣肆，氣勢之磅礴雄渾，大墨之多變善化，節律之鏗鏘和暢，不僅畫出荷塘的野性、野趣、野味，而且富有筆墨豐厚蒼潤、明潔蘊藉的意韻。一個「野」字是畫家的作畫狀態，是畫法的放任程度，來自於自然的本真，來自於純樸的真情，沒有修飾，沒有媚俗，渾融大氣，豪邁奔放，這就構成了周世麟潑墨荷塘的品格。那接地連天的蓮葉、荷梗曲折穿插如層巒疊嶂、錯落狂舞，那狂野率性的潑墨、潑水所生髮的氤氳幻化似風雲際會、波瀾壯闊，其宏大景觀把墨極致地發揮，把水發揮到極致。畫中很少有荷花、蓮蓬，也很少設色，沒有春日荷塘的嬌艷，也沒有夏日荷塘的燦爛，有的是幾經秋風秋雨後的生命情意，有的是「不似春光勝似春光」的生機。

周世麟以一種大手筆、大氣魄、大境界抒寫他對秋日荷塘的大感覺、大印象、大調子，呈現的是大墨之美、大化之美、大象之美。這種從嚴謹向自由的轉變，從微觀向宏觀的轉變，從魅力向震撼力的轉變，改變了傳統的審美觀念，改變了傳統程式化法則，遠離了前人的筆蹤墨跡，成就了畫家所預期的藝術目標。

中國畫的前途，在於傳承有序、開啟新風。在周世麟的心目中，傳承不是照搬，開新也不是對傳統的背棄，而是以新的識見認識傳統發展前人的輝煌，是以創造為軸心來整合古代和現代的中國畫傳統。表面上看，周世麟並沒有從歷代畫荷大家中得到直接的技術性幫助，他的思路似乎不受「骨法用筆」點線形態束縛的那種語言方式，也不是「筆以立其形質，墨以別其陰陽」的那種筆墨觀念，實際上，他的藝術比其前輩更強調「中得心源」，更講求筆墨寫心。

他曾在驕陽如火的夏季，進入碧波萬頃的荷塘，領略著「接天蓮葉」「映入荷花」的滿目風光; 他也曾在金風蕭瑟的秋天，置身於荷葉轉黃蓮實累累的岸邊，體悟葉殘蓬出的遺風流韻;或者在滿天紅霞的傍晚，走近倒映霞光的蓮池，驚奇於令人心醉的萬荷芳香，或者在萬物凋零的深冬，漫步於已結冰霜的荷塘，感悟朔風怒號中枯梗敗葉奇崛交錯的悲涼。周世麟之與眾不同，就在於選擇表現的對象是秋日的荷塘，在即將枯萎、衰敗的真切體驗中賦予「野荷塘」以新的生命。畫家的創造就在於用自己的手眼去表現令自己動心動情的感受，而不是把自己所見所感削足適履地納入前人的規範中。他以一個油畫家的眼光，以戶外寫生時審視風景的開闊視野，借鑒西方抽象表現主義的語言切入東方這一古老畫題，以開放的心態將「實境化」的西方圖景轉化為「意境化」的中國圖景，繼承和發揚了突破用筆卻重視水墨發揮的傳統，創造出以墨勝筆，以潑染取代渲染的新形式。他要在水墨的駕馭上、氣韻的把握上、意境的營造上，改變傳統文人畫那種小景小境、小情小趣的小家作為，而是以漫漶無羈的大墨布滿畫面，在密不透風的滿構圖中妙用潑墨、破墨、破水、積漬等墨法，任水墨的自然流淌滲化而定出大的形勢，讓水墨在有意無意、可控失控之間，隨機而作，相機而發，或以濃破淡，或以淡破濃，或墨與膠、水互融互破，顯現出荷塘跌宕起伏和轉折向背的迷濛混沌的意象，追求一種大開大合、大虛大實、大氣大勢的境界。在那些作品裡，已絕去一切依傍，只憑藉墨色豐富層次的營構，雖蓊鬱一片仍具有渾厚凝重的體積感和高下遠近的空間感; 少許的線條勾勒，又起著提示形體結構和貫通物象間氣脈的作用。因而在近乎抽象的形象中，蘊含著可認知的具象內容，又給觀者留下感受荷塘氣勢的廣闊想像餘地。周世麟的潑墨荷塘表現出一種重、厚、雄、茂的大景之象，開中國花鳥畫自古以來所未有的新格局，是令人驚絕的藝術創造。

顯然，周世麟的潑墨荷塘，不是以狹小的視角描繪少許的花葉，更不是「一花一葉一世界」的文人畫的那種儒雅，它有著古人所無的浩茫博大的景觀，在強化其視覺張力的同時，不僅表現了荷塘的生韻和內在活力，而且形成了足以表達審美理想和個人風采的筆墨情調。我以為，周世麟的《潑墨荷塘》作品所具備的以下突出特點，值得中國畫的畫家們深思。

第一是把荷花意象變為荷塘意象，把折枝圖式變為宏觀大景，從繁複、茂密、渾樸的「黑墨團」中去尋找生命的節奏。周世麟不是僵化地把傳統題材限定在模式的沿襲和套用上，它來自於自然，但又不全是寫生的產物，它發自於真情，卻沒有無病呻吟之弊，表現為草木精神與人的精神相契相合，由此突出了野荷塘的文化意味。那生生不息的野逸之氣涵詠著一種最廣大、最無限的宏觀美感，蘊藏著深厚沉雄的現代藝術精神。

第二是把文雅的筆墨變為狂野的筆墨，將優美的風格變為壯美的風格，有限時空因而轉換為無限時空，展現了潑墨荷塘的宏觀圖景的莫測與玄奧。它是從人的本性中生髮的語言，它萌生在靈性的深處，存活於精神的家園; 它是生命的吶喊與歡悅，是生命在生存過程中的自由創造，是人對於自然之境的純真體驗; 它是藝術家以知性對以往藝術現象的冷靜分析，有著明確的觀念和自覺的理想目標——試圖從東方哲學意義與西方抽象藝術精神的結合中去重新認識中國藝術精神的真正價值，發掘出更輝煌、更宏大的生命空間。

第三是中國畫的筆墨語言不只是講求「以書入畫」的一種語言，還存在著突破用筆、重視水墨效能的另一種語言。即在用筆施墨之外，還有一種不受筆法點線形態束縛的語言方式。周世麟的《潑墨荷塘》正是探索這種超越用筆而注重水墨運用的成功範例，旨在突破筆墨語言的局限，解放水墨，發揮「水暈墨章」的潛在能量與魅力，求得天趣盎然。從這個意義上說，水、墨作為元素被讀解的同時，又在創造豐富的墨色、墨層、墨韻，在不同的畫面里顯示著不同的意境，充分地說明了水墨語言作為自身價值意義和真正被認識的時代正在到來。

第四是超脫了寫「形」的藩籬，甚至也超越了寫「神」的範疇，而進入一種具有形而上意味的「妙語」境界，是富於廣度、深度的藝術創造。畫中已超然形外的滿幅濃淡淋漓的墨塊，狂潑中隨性而為的飛舞線條，那精心留出的大小空白，那重建的水墨韻味與水墨肌理，不僅從「跡」上特別富有生命的蓬勃生機，而且從「韻」上表現出畫家生命意志和精神性靈的自由奔放，更有著掃除物慾遮蔽、提升人類精神的作用。它既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又是自由廣闊的天地，在與人的心靈共振中超越了自身符號意義而生髮出新的含義來。

第五是把油畫風景的宏闊邈遠帶入潑墨荷塘，把油畫筆觸的力度、分量帶進潑墨荷塘，把抒情暢懷的心境帶進潑墨荷塘，有一種返璞歸真的野趣和難以言狀的震撼性和穿透力。儘管周世麟的野荷塘風格接近抽象表現主義，不描寫自然的外表，不遵從具象描寫的原則，而是依持水墨的自由組合和運動表現心靈感知的自然本質，然而他並沒有走向純視覺形式的花樣翻新，也不是去抒發純系個人小天地中的私慾。其藝術方法告別了古典主義，也並非抽象表現主義所囊括，而是把抽象表現主義手法匯入中國藝術的造境與寫意的產物。

概言之，周世麟的《潑墨荷塘》是現代的又是中國的，是融會中西的現代藝術形態與歷史彌新的中國藝術精神的結合。他把抽象與具象、象徵與意象在冥構中聯姻，並大膽吸收外國現代藝術中的一些觀念、精神、觀察方法與構成方式，顯示在作品中的技巧與格局、形式與內涵，仍然是東方的情韻、東方的藝術精神、東方的抽象意識，飽含著鮮明的民族性。

一個油畫家通過他的實踐對中國畫的傳統有那麼多感悟，有那麼多突破，以獨具風采的藝術溝通了中西文化、古今源流，張揚了創造意識。他的作為不知對中國畫的專家們是否有所啟迪，對中國畫的發展是否有所推動？我不敢妄加斷言。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周世麟的精神是令人敬佩的，他的潑墨荷塘所取得的成果是應該稱頌的。

周世麟藝術簡歷：

1955年生於天津,祖籍廣東番禺。1982畢業於天津美術學院繪畫系油畫專業，獲學士學位。1993年畢業於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第六屆油畫研修班。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油畫學會會員，江蘇省國畫院特聘畫家,天津美術學院油畫系教授，碩士生導師。

作品：

1980年：油畫《路障》曾獲天津市第二屆青年美術展覽二等獎，併入選全國第

二屆青年美展（中國美術館展出）。

1984年：油畫《農民》入選全國第六屆美展，現被天津美術館收藏。

1991年：油畫《紅山》入選全國百名優秀中青年畫家作品展。（中國美術館展

出）

1993年：油畫《紅色系列》四幅，在中央美院陳列館展出。

1994年：油畫《房子系列》四幅。（中國美術館展出）

1994年：油畫《花》入選首屆中國油畫靜物展。（在歷史博物館）

油畫《女肖像》入選全國高等美術院校教師優秀作品展。（在歷史博物

館）

油畫《椅子·乾花系列》之五入選全國第二屆油畫靜物展。（中國美術

館）

油畫《魚》入選台灣、大陸油畫家百人展，在台灣展出。

1995年：油畫《向日葵》赴俄國列賓美術學院展出。

油畫《椅子·乾花》之二入選首屆「魯藝杯」高等美術院校優秀教師

作品展，獲銀獎。

1996年：油畫《椅子·乾花系列》四幅在中國美術館展出，其中一幅被美術館

收藏。

油畫《女肖像》在天津博物館展出。

1997年：油畫《椅子·乾花》之二入選首屆中國油畫學會展，（在美術館展出）

油畫《白瓶子》入選全國百名油畫家小品展。（在中國美術館）

油畫《椅子·乾花》多幅，參加全國優秀油畫邀請展，在開封展出。

油畫《椅子·乾花》多幅，在北京國際藝苑美術館展出。

油畫《花》小幅作品赴越南展出。

1998年：應比利時皇家美術學院邀請講學和藝術交流,同時赴歐洲多國學術交

流與考察。(德國、荷蘭、義大利、法國）

1998-2000年：油畫多幅作品先後參加台灣第七,八,九國際藝術博覽會。

2001年: 油畫作品《清花》獲天津美展銀獎並獲全國優秀作品獎。

2001年9月，應美國苗必達市長邀請赴美參加中美藝術家聯展。

2002年: 油畫作品在美國鴻圖畫廊展出。

2003年: 在德國久久畫廊舉辦個展,並再次赴荷蘭、法國、義大利、德國科隆等地進行學術交流與考察。

油畫《椅子·乾花》入選全國第三屆油畫作品精品展，在中國美術館展出。（作品被華茂美術館收藏）

2004年：七月開始水墨創作。

9月水墨作品參加著名藝術家邀請展。（北京國際藝苑美術館）

2005年：水墨作品

《雨後》入選2005年全國中國畫作品展，作品被收藏。

《秋冥》入選首屆中國當代寫意畫展，作品被收藏。

《清露》獲中國當代精英書畫家作品展銀獎，作品被收藏。

《花鳥》獲中國電影百年書畫大展特別榮譽獎，作品被收藏。

《秋雨》獲書畫名家作品邀請展金獎，作品被收藏。

《秋》獲第十二屆當代中國花鳥畫邀請展優秀獎，作品被收藏。

《野荷塘》獲第十六屆國際造型藝術家協會代表大會美術特展優秀獎，

作品被收藏。

油畫作品《乾花系列》獲天津美展銀獎併入選全國第十屆美展。

2005年：12月被江蘇省國畫院特聘為畫院畫家。

2005年：水墨作品 《秋》入選第三屆中國西部大地情----中國畫，油畫作品展，

作品被收藏。

2006年：水墨作品 《野荷》參加中央電視台書畫頻道開播美術作品展，作品被

中央電視台收藏。

水墨作品 《秋塘》獲紀念紅軍長征勝利七十周年美術作品展優秀獎，

作品被收藏。

油畫作品 《椅子·乾花》參加中日法藝術家作品展，在天津美術學院

美術館展出。

水墨作品 《一簾幽夢》入選2006年全國中國畫作品展，作品被收藏。

水墨作品《幽境》獲第三屆中國美協會員作品精品展優秀獎（最高獎），

作品被收藏。

2006年：12月在廣東順德德懿美術館舉辦意象水墨個展，40幅水墨作品參展。

2007年：7月水墨《野荷塘》入選全國首屆草原情中國畫作品提名展，作品被收

藏。

2007年：《秋鳴》獲第四屆中國美協會員作品精品展優秀獎<最高獎>，作品被

收藏。

2008年：8月水墨作品入選紀念建軍八十周年美術作品展，在中國軍事博物館展出，作品並被收藏。

2008年：油畫作品與水墨作品《越界—八人展》在天津六號院美術館展出。

2008年：《墨荷生輝》參加大漠飛歌——首屆當代中國畫名家學術邀請展，在甘肅蘭州展出，作品被收藏。

2009年：油畫《椅子·乾花》系列入選環渤海新視線慶祝新中國成立60周年美術大展，在天津美院美術館展出。

2009年：油畫作品參加《道同形異》天津美術學院造型藝術學院油畫系教師晉京作品展，在中國美術館展出。

2009年：油畫《椅子·乾花》入選第十一屆天津市美展並榮獲銀獎。

2009年：油畫《椅子·乾花》入選第十一屆全國美展。

2009年：水墨作品參加《觀照》藝術家邀請展，在六號院美術館展出。

2010年：油畫《椅子·乾花》入選第九屆中國藝術節全國優秀美術作品展，在廣東展出。

2010年：油畫《椅子·乾花》獲第三屆天津雙年展銀獎，在天津美術學院美術館展出。

2012年：油畫《椅子·乾花》獲2012年天津市美術作品展覽金獎，在天津美學院美術館展出。

2013年，主編當代中國畫《水墨春秋》上下兩冊畫集。

2014年，油畫創作《椅子乾花》入選全國「吾土吾民」中國油畫展，在山東美術館展出。

2014年，油畫《椅子·乾花》四幅參加天津市油畫雙年展。

2014年，油畫《交響》入選天津第十二屆美展，獲銀獎，在天津美術館展出。

2014年，水墨《野荷塘》入選天津第十二屆美展，併入選第十二屆全國美展，在天津美術館展出。

2014年，油畫《椅子·乾花》參加天津夏季達沃斯論壇·中國著名藝術家邀請展。

2014年9月，水墨和油畫作品參加北京三品美術館五人展。

2014年10月25日，水墨,《荷塘》參加國家人文歷史書畫院揭牌儀式暨書畫各家邀請展在北京展出，作品被收藏。

2014年11月6日，油畫20餘幅作品在美國舊金山展出。

2014年11月8日，水墨20餘幅作品在連雲港東方美術館展出。

2014年11月，多幅水墨作品參加河南焦作全國著名畫家邀請展。

2015年8月，在山東秋磁美術館舉辦「筆墨情懷」——2015周世麟繪畫作品個展。（共展出作品202幅，油畫和水墨作品）

2015年10月，《椅子·乾花》入選中國精神第四屆中國油畫展（第一區段）心象--當代中國油畫的表現性學術研究展，在中國油畫院展出。

2015年10月，水墨小品作品參加紀念弘一法師畫展，在天津美院美術館展出。

2015年11月，水墨作品《野荷塘》多幅應邀參加第五屆中韓文化交流展，在韓國龍仁美術館展出。

2015年11月，水墨作品《野荷塘》入選第八屆全國著名花鳥畫家作品展，在天津美術館展出。

2016年6月，油畫作品《野荷塘系列》應邀參加2016天津夏季達沃斯論壇「東方-藝術天津」中國著名藝術家邀請展，在天津梅江國際會展中心展出。

2016年10月，水墨小品作品參加「觀天地」-天津美術學院教師書畫作品展，在鴻德美術館展出。

2016年10月，《椅子·乾花》參加「世紀歸鴻」-天津美術學院辦學110周年教師作品展，在中國美術館展出。

2016年10月應邀赴美國參加舊金山（候北人；馮鍾睿；周世麟）「文心今韻」藝術展，在美國舊金山太平洋傳統博物館展出，並邀兩次延期至2017年10月1日展覽結束。

2016年12月，應義大利米蘭杜蕾拉美術學院邀請進行藝術交流與考察。

2016年12月，應比利時皇家美術美術學院邀請進行藝術交流與考察。

2017年1月6日，北京大象鏡和——中國畫家新春賀歲邀請展（水墨四副）

2017年1月10日，油畫作品野荷塘參加天津寫生展，在天津美術館展出。

2017年3月，赴美國聖地亞哥，洛杉磯等地進行藝術考察。

2017年4月，水墨作品應邀參加「法無定相」天津市政協花鳥畫藝術研究院名家學術邀請展，在鴻德藝術館展出。

2017年5月26日，水墨作品應邀參加慶祝香港回歸祖國20周年展覽暨中國書畫名家藝術展，在香港中央圖書館展出。

2017年6月30日，組織與策劃天津美術學院68位教師參加在北京中國電影基金會光影彩墨藝術館開館書畫展。

2017年12月23日，新時代美術館開館——中國畫名家邀請展，在聊城展出。

2018年1月5日，新時代，新藝象，水墨名家精品展，在鴻德美術館展出。

2018年1月—4月，2幅油畫乾花系列參加「百年流變」展覽，在天津美術館展出。

2018年1月26日，2幅水墨參加中國水墨現場，在天津美術館展出。

2018年1月26日，山水畫參加萬向澄明——天津政協山水畫藝術研究院個名家邀請展。在鴻德美術館展出。

2018年4月，墨緣巴黎——榮耀法國藝術殿堂，紀念珍藏冊出版發行，並獲2018年國際集郵文化中心一季度評選的「2018年最具影響力華人藝術家」。

出版作品:

《周世麟油畫作品集》《當代名家油畫精品周世麟》《表現性油畫技法》《油畫靜物寫生》《周世麟油畫作品集》《周世麟潑墨荷塘》《大匠之門—周世麟潑墨荷塘精品》《名家名畫周世麟水墨荷塘小品》《周世麟意象水墨》《大紅袍》《盛世典藏》，其眾多作品曾入選《中國現代美術全集油畫卷》等全國重要刊物畫冊，並主編當代中國畫《水墨春秋》上下兩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