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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料關棟天周立波之間最隱秘那些事

年少輕狂:大哥和小弟

他穿一套西裝,戴著墨鏡,進來以後磕完頭,把膝蓋上的灰擺一擺,我旁邊幾個人看了之後想揍他,他們事後才告訴我。——關棟天

2009年7月12日,關棟天的父親關正明去世,正在為周立波《笑侃三十年》演出幫忙的關棟天立即趕回武漢,追悼會那天,周立波也去了弔唁。「我不讓他來,他堅持要來。後來別人跟我講了一個細節,他穿一套西裝,戴著墨鏡,進來以後磕完頭,把膝蓋上的灰擺一擺,我旁邊幾個人看了之後想揍他,他們事後才告訴我。」關棟天說。從相識成為好友,到兄弟割袍斷義,關棟天和周立波的友情有25年。1984年,因為《打金磚》在上海走紅,關棟天從武漢京劇院調入上海京劇院。不久,在中青年演員匯演中,關棟天獲得紅花大獎,邁入第一個高峰。後來上海文化局搞了個培訓班,把上海各劇團的中青年演員「尖子」彙集到一起。「這個班也稱『明星班』,有我和孫徐春、趙志剛、辛麗麗、楊興華等一批人。」關棟天說,這個班裡滑稽戲的代表是王汝剛。1987年,參加一個走穴的演出時,關棟天認識了周立波。「當時我們都是上海明星表演團成員,代表上海各個劇種進行全國巡演,我代表滑稽,他代表京劇。」周立波回憶說,他學了4年滑稽戲,「28門課,什麼都學,正規的學院教育為我打下了紮實的基礎。」1988年,周立波參加姚慕雙、周柏春藝術生涯50周年專場演出,一炮走紅。「我演出完下台時,他向我伸大拇指叫好;他演出時我看了也一樣叫好。」關棟天說,一起演出久了,兩人成了好朋友。「周立波有靈氣,他的表演跟傳統滑稽戲不一樣,他最大的特點就是他的小嗓門很好,假聲很好,唱鄧麗君等流行歌惟妙惟肖,舞台上的形體好,口齒非常清晰,在舞台上吹了一股清新之風。」關棟天和王汝剛、孫徐春、周立波,慢慢組成了一個圈子。「周立波的年齡小,王汝剛比我大4歲,我比孫徐春大4歲,再加上我們這些人都成名至少比他早二三年」,關棟天對南方周末記者回憶說,周立波就成了「小弟」。關棟天說,那時候的周立波穿著打扮已經很時髦了,燙髮,打領帶,穿西服,「他是上海滑稽戲的苗子,年輕帥氣,很招小姑娘喜歡,我掙來的錢都回家交給老婆,他的錢差不多都花在吃喝玩樂上了。」周立波在2010年初接受南方周末記者採訪時回憶說:「每個人都有一個夢想。我的可怕之處是我15歲就進滑稽戲的科班了,那時候我想成為一個名演員,然後19歲時我的夢想就已經實現了;21歲的時候,我已經像老一輩滑稽藝術家一樣有名了;所以我23歲就身陷囹圄了。」

春風失意:兩個商人

關公信仰的第一個基礎是民間社會的出現。民間社會以商人為主體,商人成天生活在陌生人的社會裡,陌生人之間需要有一個東西來維持,這個東西就是「義」,「義」的偶像就是關公,晉商是推手。——王魯湘

那段時間,關棟天先後排了《乾隆下江南》等新編京劇,並以乾隆一角確立在京劇老生演員中的地位。1987年,關棟天參加全國中青年京劇演員電視大獎賽,獲得「最佳表演獎」。他主演的現代京劇《潘月樵傳奇》獲1988年全國京劇新劇目匯演「優秀京劇新劇目獎」和個人「優秀表演獎」。兄弟倆同樣地春風得意,卻也差不多同時遭到了打擊。打擊從「大哥」開始。上海京劇院大戲《曹操與楊修》原定尚長榮演曹操,關棟天演楊修,但領導後來把這個角色給了別人,關棟天「很受傷」。加上當時戲曲大環境不景氣,1988年,關棟天在一次演出中頸椎錯位受傷,告別舞台,1990年去了香港。關棟天剛去香港時,給姐姐的公司幫忙,在姐姐家的書房裡打地鋪。三個月後,妻子周玖也來了香港,關棟天租了套一年四季不見陽光的50平方米房子,房子有一部分是額外搭建的,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他去香港的時候真是一窮二白,他說他有11個月一分錢都沒有。」田沁鑫說。後來關棟天找到一份配音的工作——把粵語的電視劇翻譯成國語。妻子周玖也干著「翻譯」工作,1993年,香港無線電視台開播普通話新聞,公開招聘新聞主播。周玖通過考試,成了香港第一個普通話新聞主播。「大哥」走後不到半年,「小弟」周立波也出了事。他和大6歲的張潔談戀愛,張潔父母堅決反對,雙方見面談判時意見不合,揮拳相向,周立波打瞎了張潔父親的眼睛,造成終身殘疾。周立波被上海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在看守所里,周立波呆了205天。關棟天對南方周末記者說:「放在當時,這件事如果讓單位領導出面,去派出所做個取保候審,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關鍵是周立波那時候眼睛長在天靈蓋上,不僅和同行關係不好,和領導的關係也沒有處好,出事後沒人願意幫他。」「如果當時不打架,不坐牢,我一定不會有今天這個高度。我的經歷是很多滑稽演員不可能有的經歷。」周立波在接受南方周末記者採訪時說。因為故意傷害罪,周立波被判4年,上訴後改判成3年,緩刑4年。這次入獄基本上斷了周立波的舞台生涯,卻成全了張潔和他的婚姻。周立波的前妻張潔在博客上說,當時,她在表弟的幫助下,偷出戶口簿,和周立波領了結婚證。那段時間,張潔曾懷過周立波的孩子,後來因為生活條件差去醫院打掉了——張潔的代理律師葛珊南後來說:「張潔流產後不久,周立波認識了一個香港富婆,與張離婚,張潔也因此遠赴日本。」1994年,已經在香港發展的關棟天和朋友在上海浦東的保稅區註冊了一家公司。因為生意,關棟天每年有半年時間回上海居住,妻子周玖也從無線辭職,回了上海。這段時間,關棟天和周立波又有了來往。

上海重逢:面子和被子

桃園結義告訴中國人,沒有血緣的人,可以結成比兄弟血緣關係更親密的關係。這種關係可以在一個陌生社會裡形成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可以打天下。——王魯湘

周立波和幾個朋友合作,在建國西路和南北高架路口開了一家「天臣裝潢公司」,自己當老闆。「當時用塑鋼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形象:一個很胖的人拿著一張報紙坐在馬桶上,那就是他的公司。他在電視里說是做投行的,都是胡說,當時上海哪有投行?」關棟天說。「周立波人腦筋轉得快,嘴又會說,但問題是他在外面跑慣了,辦公室坐不住,也沒有管理公司的能力,那些年裡,他換了很多不同的生意,最後都沒有賺到什麼錢。」關棟天回憶說,那段時間,周立波經常和一大堆人在關家吃飯、聊天、打牌,但兩人在生意上並無往來。「人家願意到我家來是給我面子。我在武漢的時候,一個月工資才四十多塊錢,一樣交朋結友,沒有錢的時候,就在家裡用牛油、雞蛋、番茄,弄一個湯在一起吃飯,也是開心的。」交朋結友是關棟天的生活習慣。關棟天沒有孩子,家裡隨便吵鬧,可以玩到天亮。到了1997年,周立波儼然是關家一分子了。「按個按鈕,沙發就變成了床。他有時候到外面辦完事,下一檔事還沒接上,就到我這兒睡會,吃點東西,晚上就出門去夜場玩。他在外面玩的東西都不跟我一塊,因為所有的夜場我都不去的。」關棟天說,周立波不喜歡睡床,喜歡睡客廳的沙發,「周立波在外面玩的人很多,但他在我家裡最放鬆。」「我的生活習性他非常清楚,吃完飯以後,他知道我要睡了,我一睡他毯子就給我蓋蓋好。」在周立波的回憶里,這一段也是美好的。1999年,曼聯要到亞洲巡迴比賽,從事進出口貿易的「商人」關棟天抓住機會,聯繫申花足球俱樂部,把比賽地搬到上海,那場球賽的票房有790萬元。「我們那時吃泡飯一點問題也沒有。」關棟天說。

武漢躲債:鮑魚和泡飯

社會公權力籠罩不到的地方,也需要有秩序,盜亦有道,維護秩序的就是「義」。——王魯湘

「大哥在夜幕下護送我離開上海。」周立波回憶說。2001年,因為周立波給幾個朋友的公司做銀行擔保出了問題。「那段時間,國家發展經濟,鼓勵大家貸款,周立波和他生意場上的朋友,你為我擔保,我為你擔保,從銀行貸了很多錢。之後那些朋友都跑不見了蹤影,銀行追債找到擔保的周立波,總額加在一起近4000萬人民幣。」「他身上只有17萬元現金,當時不知道怎麼辦。」關棟天說,無處可去的周立波跑來自己家,最後他安排周立波去自己的老家武漢躲債。「我離開上海就不是有錢人了。」周立波說,離開上海前一天,周立波請關棟天去新華路的萬寶飯店吃了頓鮑魚飯,算是對關棟天的感謝。2001年5月1日。關棟天讓妻子周玖陪周立波去武漢。周立波因為逃債怕公安局追查,不敢坐飛機,選擇了火車。到了武漢,關棟天的朋友胡方到火車站接他。「胡方小我三歲,和我從小一塊長大的,當時把周立波交給他還有一個目的,當時胡方在武漢有很多很成功的朋友,周立波這個人沒有交際是要死掉的。」周玖出面給周立波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買齊了生活用具,還介紹了一些武漢的朋友給他認識。很快,西裝革履的周立波結識了不少老闆,開始涉足房地產中介生意。關棟天說,在武漢的那段時間,周立波主要從事樓盤代理銷售,靠拿傭金賺錢:「但他也真的是沒有發財的命,最大的發財機會,一次是漢口新華路的一塊地,那家企業的老總把樓盤代理權給他,結果房型設計、規劃都過了,投資商單位老總換人,終止了和他合作;另外一個項目是漢陽的銅鑼灣廣場,也是全權委託他總代理銷售,但需要他前期墊資銷售,結果他資金吃緊,差100萬人民幣。」「他當時滿懷希望,跟我說,我錢賺到了,在上海灘登報還款,我周立波衣錦還鄉了。」關棟天說,周立波一直沒借到這筆錢,最終也沒拿到代理權。胡方曾對媒體回憶,周立波在武漢的這段時間,做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已離婚的張潔取得了聯繫,去日本探望了她,並在大阪和張潔註冊復婚。隨後的時間裡,張潔也曾來過幾次武漢看望周立波,還和胡方一起吃過飯。周立波發準備離開武漢去瀋陽投奔關棟天的另一個好友。關棟天勸說他不如回到滑稽戲舞台上。「我當時跟他說,憑你的本事,舞台雖不能讓你大富大貴,但能保證你到60歲退休後衣食無憂。」周立波不甘心,臨行前在關棟天家裡,讓他打電話給瀋陽的朋友做工作,說:大哥,如果這次再不行,我就聽你的,回舞台。

重回舞台:兄弟合約和衣錦還鄉哥哥愛護弟弟,不會有條件。但異姓兄弟是有承諾的,這個承諾能不能信守,變成了對人格品質的終極考驗。——王魯湘2006年12月1日,周立波在蘭心大戲院開始他的第一場「海派清口」的演出——瀋陽的嘗試也失敗了,周立波回到上海,住到了關棟天家裡。「周立波是一個很有才華的滑稽戲演員,能把看法變成一種很自然的喜劇元素流露出來,真的讓人很快樂。」關棟天對南方周末記者說,他是真心覺得周立波應該上台,「有說我們倆是『斷背』,有說我們出去嫖娼,都無所謂,他要有證據拿出來。」關棟天先找到老友孫徐春,商量用他註冊的公司來操作演出。孫徐春對記者回憶說:「當時關棟天來找我,在飯桌上擺了3杯酒,從不喝酒的他,為了讓我幫助波波,連著喝了3杯酒。後來吐在了洗臉盆里。」關棟天給周立波找演滑稽戲的搭檔,沒想到竟然找不到一個。關棟天只能自己接手周立波:「我既然把他拉了回來,就要對他負責。」關棟天曾在香港生活多年,他想到了棟篤笑。棟篤笑是粵語的一種喜劇表演形式,類似美國的脫口秀。「從來沒人用上海話講『棟篤笑』。」關棟天的提議,孫徐春和周立波認為可以一試,大家取了個名字「海派清口」,明確主打上海的市場定位。那段時間,周立波在關家練習,關棟天出去聯繫演出場地和製作公司。「當時大多數公司都不太看好,因為這種類似脫口秀的形式連劇本都沒有辦法寫,演出效果更是無從談起。」關棟天回憶說,「當時連批文都差點下不來,我做了許多工作,最後讓中國電信贊助。」最開始的蘭心大舞台是關棟天找的,每天場租2萬元,關棟天算是賭了。「我隔三差五就會去他家。那裡最吸引我的是大哥訂閱的二三十份報紙和雜誌,吃完了飯我們就一邊品茶,一邊讀報紙做剪報,聊有關政治、經濟的話題。我說一個笑話,大哥說『過』,就用;他說不用,再好的笑話我立刻從腦子裡刪掉。」2009年7月,周立波在接受《TimeOut上海》的採訪時說。一直到正式演出前,關棟天、孫徐春、周立波三方並沒有簽訂任何協議和書面文件,只有一個口頭約定,合作僅限於舞台方面,廣告代言和商業演出等權利,都在周立波手上。在如今看來,這樣的合作有些不可思議。關棟天說:「為什麼我開始不簽協議和合同?我做過生意,我跟波波講過N次,我一不靠你出名,二不靠你賺錢。就是幫你一把。」孫徐春當時也不認為簽合約有什麼必要:「我們都是好朋友,中國人以德為厚,兄弟簽什麼協議,一起打拚就做了。」

兩年蜜月:耳麥鞋帶和真金白銀關棟天的父親唱戲講究,做人也講究。所以,關棟天對爸爸很崇拜。他爸爸臨終前,他說,你兒子做人靈活,沒你們那麼「較真」,腦袋挺江湖的,你就放心去吧。後媽的財產問題,你怎麼分就怎麼分。以後只要後媽有任何困難,你兒子肯定到。——田沁鑫2006年12月1日,周立波「海派清口」第一場演出,演出分三部分:幽默時事,觀眾提問急智問答,經典模仿秀。當時關棟天還負責收集新聞素材,一場節目大概配500條素材,最後由周立波根據需要選材發揮。關棟天說,當時周立波所有的台詞,提前都對過一遍了。「你知道周立波第一場演出,我周圍的朋友買了多少票嗎?因為我不許送票,人家都是沖著我的面子,真金白銀掏出來買票的,還送了很多人來看。他(周立波)心裡很清楚。」在周立波的演出里,關棟天身兼數職。除了周立波演出前的暖場外,關棟天還是報幕員和抽獎階段主持人——從舞台設計、定位包裝到營銷運作,都是關棟天負責。「從2006年開始到現在,關棟天在我上台之前,耳麥是不是戴好,襯衣怎麼樣,鞋帶是不是系好,他全部要捋一遍。我對關棟天在藝術上很有種依賴感,關鍵是他把場我有種安全感。」周立波接受採訪時說。在周立波演出時,關棟天就在一旁看,手拿一支筆和一個筆記本,記下當天周立波的表演所存在的問題。每場演出結束後,關棟天都會等著周立波卸妝,交流當天的演出細節,「今天漏說了一段」,「今天節奏有一點問題」。「至少在2008年以前,所有的事情,大事都是我定調子的,除了他跟他老婆復婚我不知道以外。」關棟天說。

走紅上海:清口紅人和報幕員男人對男人欣賞古已有之,但曹操對關羽的欣賞,算是難得的傳奇。不是斷背之好,就是一種欣賞。——田沁鑫關棟天為周立波預備的是3到5年走紅上海。但才兩年,周立波就迅速走紅了。2006年12月,海派清口的第一輪演出結束後,周立波就不肯和孫徐春合作了。原因是孫徐春的運營預算里,有一次多列了5000元,被後來查賬的周立波發現了。關棟天勸和無效,只能給周立波找來了自己的簽約代理公司SMG「東方之星」文化公司,還把自己的經紀人周江頤也介紹給了周立波。海派清口剛開始演出的時候,關棟天為周立波立下了幾個規矩:不上電視表演節目,保持海派清口的神秘性和生命力;做電視嘉賓只做周播節目不做日播節目;不接商業性演出,不管什麼活動,出場費一律2萬(當時滑稽戲最高身價不過8000元);控制演出數量;演出永遠不包場、不送票,不輕易接商業廣告代言。在《壹周立波秀》以前,東方衛視找過周立波做《迷案記》,節目從周一到周五播出。周立波來問關棟天,關棟天不同意,周立波看片酬比前任主持人、《武林外傳》里演秀才的喻恩泰高一倍,想上電視。關棟天沒阻攔他,還出席了節目的新聞發布會。但是這個節目播出後,收視率不如喻恩泰高。「他當時心裡發慌了,跟他女友胡潔一起來找我,我讓他一分錢也不拿,體面地退出,這樣人家也有面子,他也有面子。」關棟天說。當時,有一些人找關棟天,出1萬元的價錢來請周立波去走穴,關棟天堅決不同意;一家啤酒廠商請周立波做代言,開價25萬元,關棟天的回答是:加個零,250萬元也不拍。與周立波「有關的錢」越來越多:有人出面給周立波找了200萬元贊助排話劇。「話劇大概講的就是女人怎麼樣才有錢。我跟他講,這個話劇你不能拍。他說為什麼,200萬資金都準備好了,劇本改編也準備好了,說詞都準備好了,為什麼不能。我說很簡單,在舞台上你的模仿能力很強,但是話劇不是模仿,你在劇里一個人要分演五個不同的角色,我對你沒有信心。他說,為什麼你要去演話劇。我說任何一個表演形式,只要我願意去做,出來肯定不會讓人失望。你能在舞台上做任何一樣事情,比海派清口更強嗎?」「我老婆都說我,有錢賺你不讓他賺,他會恨你的。可我覺得就應該這樣堅持下去。你看他現在的出場費是多少?」關棟天對南方周末記者說,周立波現在的商演身價已達20分鐘30萬元。剛開始,周立波還能恪守大哥這些規定,但到2008年底,《笑侃三十年》走紅,全國媒體和廣告商紛紛前來撲向周立波,關棟天發現,周立波已經憋不住了。此時,周立波的家庭也出現了變化。2009年7月5日,周立波妻子張潔開博,以「周立波為傍富婆拋妻棄子」開頭,4天連發22篇博文,回顧了她和周立波的恩怨史,痛訴周立波的婚外情,講述了2001年他揣著2000元人民幣到日本與自己復婚的事,還公布了周立波在家裡「吸毒」的兩段視頻。關棟天認為此事對周立波有負面影響,勸他不要離婚,周立波出面否認了「吸毒」視頻,稱那是「酒醉」片段。最後,周立波還是和張潔離了婚。日光之下,並無新鮮事。先是周立波在媒體大量曝光,接著是出版海派清口的節目光碟,出版圖書,頻繁參加商業活動,最後海派清口的演出場次,從原來設想的每年60場變成了如今的125場。2008年底,周立波離開了「東方之星」,改簽上海文廣演藝集團公司,這家公司的總經理正是當年開除周立波的滑稽戲團團長吳孝明。這時,周立波已經不用關棟天找新聞素材了,文廣演藝中心與周立波形成了新的創作團隊。經過這家上海最大的文化公司運作,周立波在2009年的《笑侃三十年》、《笑侃大上海》和《我為財狂》三部海派清口演出總票房達到了3000多萬元。關棟天希望周立波保持品牌價值,而周立波團隊認為眼下的商業機會也不能錯過。此時關已心生去意。2009年7月關棟天接受媒體採訪時,談到他和周的矛盾:「這個矛盾一定會激化,因為大家對藝術的觀點不同,到時候很簡單,我就撤了。」在周立波這裡沒有「矛盾」:「我對他(關棟天)說過一句很煽情的話,我藝術上的第二春是你給我的,所以我賦予你可以傷害我的理由,一輩子可以傷害我的理由。」關棟天對周立波的規劃是細水長流,到60歲、80歲還能在舞台上,靠語言而不是靠肢體吸引人。周立波的人生目標是,50歲離開舞台,去外面飄十年,在60歲的時候復出,「給大家看六塊腹肌」。雙方的矛盾越來越深。2009年元月的一個晚上,在蘭心大舞台後台,和以往一樣,關棟天拿著筆記本等周立波。「那晚很奇怪,波波卸了妝像沒有看見我一樣,起身穿完衣服對助手說,『走。』我當時就呆住了。坐了好長時間,我在回家的車上,一直在想,和波波的合作該是結束的時候了。」周立波經紀人周江頤發了個簡訊,告訴自己的決定。關棟天說自己直到現在也不知道那一晚到底什麼觸怒了周立波。「簡訊里我說,現在撤退是最好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結果波波不肯,說什麼他要跳樓,站在我面前自殺,死給我看。後來經過反覆溝通,我答應做到2月10日演出結束,我不會再拿他一分錢。」所謂的「一分錢」,關棟天說:「按照最初的約定,周立波在600個座位的蘭心大舞台演出的時候,每場約17萬元票房,我拿1萬元。2009年7月搬到1328人座位的美琪大戲院,坐滿人票房約37萬元,我拿稅後2萬元,這些錢是我們雙方約定好的。」

恩斷義絕:200萬元和黑抽屜老百姓拜關公是求財,因為關公是武財神。有職能的區別,固定的工資他不管,關公管的是流水財。——田沁鑫「周立波名下的那屬於我的100萬的法人股還沒有轉給我,孫徐春轉述的理由是他現在不開心,所以不肯在協議上簽字。」關棟天說。2007年,周立波從在長江商學院讀書的朋友那裡得到消息:一家公司將以8元的價格出售一隻股票,他們認為這隻股票很有投資價值,幾個同學就成立了一家投資公司,周立波也很想參與,但手上沒錢,找關棟天借了200萬,經銀行轉賬到這家公司的賬上。但這些股份的持有期必須達3年。「當時周立波公開承諾這200萬是我和他的共同投資,解禁後,他把100萬元借款還我,另外100萬我的投資將和增值部分的投資收益一起轉劃給我。」去年,關棟天父親去世,周立波還了100萬元。2月10日後,準備和周立波分手後,關棟天找了當時股票的投資負責人,詢問自己那100萬元的投資事宜。關棟天說,應該是周立波得知此事後很不快,雙方的關係迅速進入冰封和冷戰狀態。溝通的結果是:100萬元投資款,等周立波從美國回來後,就協助關棟天辦理過戶手續。3月15日,上海《青年報》記者以《周立波與「恩人」關棟天拗斷》為題,披露了關棟天和周立波分手的消息。關棟天說,這讓第一次去美國度假的周立波很不高興,孫徐春代話說,剩下的100萬元關可能也收不到了。當天,周立波在新浪微博上連發4條博文,最著名的是「十年前的一碗泡飯,總不能天天鮑魚魚翅伺候吧」。「讓朋友體面接受回報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請他當報幕員;請他當藝術總監,哪怕是跨行也無所謂。我可以教大哥在台上如何說話和抖包袱並不代表我有資格教大哥台下如何做大哥!」在美國接受國內記者採訪時,周立波表示自己的演出以後「將沒有報幕員」,同時用「到期的存摺」形容他和關棟天的關係。面對記者的採訪,關棟天當時選擇了沉默。就在周立波和關棟天分手之際,周立波的經紀人周江頤也傳出單獨成立經紀公司的消息。在接受南方周末記者電話採訪時,周江頤表示:「分開來各干各的,也是希望大家能有各自的空間。」「2009年1月以後,我和他之間的事、他和他老婆的事、他和我朋友之間的事、他和他現在女朋友的事、他和他以前那些朋友的事、我們在錢上的事情,太多了,外界知道的只是九牛一毛。」關棟天將這些事情稱為「不值得拿到檯面上來講」的,「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在這個國家的十三億人口裡,只有關棟天跟他是不會謀求利益的。最大的問題,是我們倆在道德上的認知和行為方式上產生了很大的差距。」3月19日周立波從美國回到上海,立即對記者表示,泡飯和魚翅的說法不妥;關棟天永遠是他的大哥。但同時表示,不可能再與關棟天合作了。3月24日,周立波《我為財狂》的演出場地從美琪大戲院搬到了長寧體操中心。在三年的時間裡,周立波完成了從600座的蘭心大戲院、1300座的美琪大戲院到3700座的長寧體操中心的轉換。此時,舞台上已沒有關棟天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暖場」是12位美女的熱舞。長寧的首演結束以後,周立波對媒體說:「我不想再提這個人。海派清口從第一天起,這種藝術形式就是我一個人完成的。他(關棟天)教我什麼,怎麼教我?」3月底,在接受上海《申江服務導報》的採訪時,周立波突然說:「撕破臉皮對誰都沒好處,我辦公室的抽屜里,還壓著好些東西呢。」「這麼多年,我妻子從來沒有為我擔心過什麼,這次連她也不踏實了,把我叫到陽台上,避著我母親問我,夫妻這麼多年,究竟有什麼把柄在周立波手上。」關棟天說,自己不得不出來回應了,「以前我不回應是我覺得我要講義氣,不要說他壞話。我不明白,他手裡有什麼黑材料,這麼多年,他來我們家像自己家裡,我覺得他應該是開心的。既然是這樣又為什麼要搜集我的證據呢?何況我思來想去沒幹啥昧著良心的事,我心裡是坦蕩的。我一定要向他討個說法。我都不怕抽屜打開會毀了我,抽屜真有那麼大的威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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