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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聖解(九十七)

道德經聖解(九十七)----蕭天石(2012-11-01 13:3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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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雜談 分類: 道門語要

老子評述舉隅 歷代評述老子者眾矣,上節所舉,皆非老子者,以其未徹了老子聖義也。茲特就譽老子者,略揭數端,冀讀者能由此而能得其正,對 於老學之參究,或不無一助也。漢桓譚曰:「昔老聃著虛無之言兩篇,後世好之者,以為過於五 經;漢文景之君,及司馬遷皆有是言。」統觀老子五千言,其體用入化,精義入神之處,實遠超諸經之上。太史遷先黃老而後六經,與庄 子之揚老而抑孔,非無因也。唐李約則直曰:「以我觀之,六經乃老之枝葉耳。」其言實不為過。故宋吳筠對玄宗問道曰:「深於道者, 無如老子五千文,其餘徒喪紙劄耳。」良以《老子》一書,彌綸宇宙天地萬物人生之大道,窮理盡性至命,理身治國平天下.無不賅焉!不 但一章一節,皆有無窮妙義,即一字一句,亦可終生服膺而用之無窮也。 天玄子曰:「《老子》一書,承易學之奧,總百家之要,窮天人之際,探造化之原。因自然之理,通萬世之變,與時遷移,因物偕行。 確圓通無礙,肆用咸宜之一大聖教也。唯其言易知而不易知,其理易明而不易明,故世人多誤之!蓋以其道大而入於無獨也。」先君子 瑤階公亦嘗謂:「《老子》書,乃聖學書,不可徙以帝王術視之;須探其本而達其原,方可得其全體大用。」夫老氏之書,在教人明道以做聖 人為體,行道以做聖王為用;以自隱無名為體.以應世治平為用;若徒以「君人南面術」視之,則只見其粗,執其用而不知循用以歸體也。 老子多明體之用,旨在因用以顯體。並執用遺體,則大謬矣。本來,內聖事業,屬於個人身心性命修養之事,為本體功夫;外王事業,屬 於經世治國平天下之事,為應用功夫。應用者可用可不用,而本體者則不可或缺。至其極功,二者無別。故孟子謂:「禹稷顏回同道。」 又謂:「禹稷顏回,易地則皆然。」唯究極言之,老子之學,用世之事,乃其土苴緒餘也。 董思靖曰:「老子之道,以清靜無為自然為宗,以虛明應物不滯為用,以慈善謙下不爭為行,以無欲無事,不先天下以勞人為治,其 於治身治人至矣。」其言甚當。細按老子所重,在秉要執本,貴無賤有,以道御物,以德長物,故說道多於說器,說無多於說有,說本多於 說末;要皆以自然為宗,以天道為歸;五千言之精微,無有逾於是者。本自然以明天道(案:胡適認為「老子哲學的根本觀念,是他的天道 觀念"),本天道以明人道,合而一之,貫而通之,則其用不可勝窮矣! 昔仲尼罕言自然,罕言天道,故儒門不得其傳焉。昔蘇子瞻贊子由《老子解》曰:「使戰國有此書,則無商鞅、韓非。 使漢初有此書,則孔老為一,使晉宋間有此書,則佛老不為二;不意老年見此奇特。」其讚歎雖為子由之解而發,然實則在贊子由之解, 能得老子之真與全,非離老子為說,實即等於贊老子也。以子由之解,能本諸道而合儒佛為一耳。擴而言之,百家之旨,無不合於老! 百家各得其偏,而老子獨賅其全,故能圓融眾義。昔蘇文定公為其孫籀,講解老子,謂之曰:「高於孟子二三等矣。"又曰:「言至道,無如 五千文。」故無逸子直認《老子》書為「萬世不朽聖典」,並曰:「趙普謂半部《論語》可以治天下。若於《道德經》,取其片言只義,亦可以為帝王師,為聖人法。唯其秘義真詮,則非盡人所可得而曉也。」 朱有芬曰:「余幼讀傳記,見述老氏之言者曰: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天地不仁,萬物芻狗云云。嘗竊怪之,以為老氏之 賢,孔子稱之,何其言乃與所聞於孔子者,顯相畔耶?縱觀古今事變,乃真有仁義掠美,智慧長奸,如老氏所云者,又未嘗不恍然若失! 急購其書讀之,然後乃知老氏者,以無為為治,以不言為教,以柔弱為自強,以盈滿為大戒;約之於無聲無形之地,而守之以若沖若退之 心,大之足以資斯民亭毒長育之功,而次之亦足以斂吾身耳且聰明之用。雖其立說敢於非聖人,要以尋崆峒之墜緒,辟清靜之妙門;衣 被群生,規楷百代,不能使孔子稍貶其尊,而亦不能以孔子之尊而廢其言也。"蓋老氏之書,出則可為帝王師,隱則可為聖人式,理身理 國,進退兩宜也。 天玄子曰:「老子《道德經》一書,體順自然以明大道,絜靜精微,廣大悉備;通宇宙之奧,達造化之源,順天地之常,盡事物之情;偕時 變易,因物與化。其開物成務也,原始要終,以一通萬;凡所舉措,無不天機渾然。其為道大,要亦千古來所未有也!"斯其言至精簡,而 理至平實。老子之道,自宇宙自然之發展過程與原理,引申而至於世間一切人事之應用,故能有其不易之絕對性,普遍之適應性,與永 恆之諧和性也。郭會之曰:「《老子》書至精處,在其所提一『常』字,一『無』字,一 『反』字,一『復』字。以常御變,以無通有,以反致正,以復歸真。此為其四字金言,切莫錯過。」旨哉其言也,非深於老易之道者,曷能道 得? 鄉賢魏源氏,字默深,著有《老子本義》一書,甚得其體要。著有《海國圖記》、《聖武記》諸書,以儒家碩學,不拘於門戶之見,深有得 於老氏遺意,並說以宏之,誠不易得也。其「論老子"有曰:「文景曹參之學,豈深於嵇阮王何乎?而西漢西晉燕越焉,則晉人以庄為老, 而漢人以老為老也。豈獨庄然,解老自韓非下千百家,老子不復生,誰其定之?彼皆執其一言而閡諸五千言者也,取予翕闢,何與無為 清靜?芻狗萬物,何與慈救慈衛?玄牝久視,何與後身外身?泥其一而誣其全,則五千言如耳目口鼻之不能相通!夫不得『言之宗』、 『事之君』,而徒尋聲逐景於其末,豈易知易行,而卒莫之知莫能行,以至於今泯泯也。老子曰:『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非不知有無 之不可離,然以有之為利,天下知之;而無之為用,天下不知;故恆托指於無名,藏用於不見,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之道,必自無 欲始也,諸子不能無欲,而第慕其無為,於是陰柔堅忍,適以深其機而濟其欲。莊周無欲矣,而不知其用之柔也;列子致柔矣,而不知無 之不離乎有也。故庄列離用以為體,而體非其體;申韓鬼谷范蠡離體以為用,而用其非其用,則盍返其本矣。本何也?即所謂宗與君 也;於萬物為母,於人為嬰兒,於天下為百穀王,於世為太古,於用為雌、為下、為玄。故如蓋公黃石之徒,斂之一身,而微妙渾然;則在我 之身已羲皇矣!即推之用世,而去甚去奢去泰,化贏秦酷烈為文景刑措,亦不啻後世羲皇矣!豈若刑名清談長生之小用而小弊,大用 而大弊邪?」所論極深入而能會通,極閎大而能約取。 蓋究老子,宜就其整體性之圓義切入,若僅就其一字一句之獨立性片面性之單義參會,執文滯義,則必死於句下。千古來,以非為 是,以是為非,而妄非人之是者眾矣!或病其放任消極,或病其功利權術,或病其矯奸陰詐,或病其虛無玄妙,要皆未得正法眼病,得 正法眼者,便可知其正如康熙帝所謂「超萬有而獨尊,歷曠劫而不壞;先天地而不見其始,後天地而不見其終」也。 袁昶曰:「老子正言若反,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深根寧極為體,以藏器待時為用。雖異於六藝正學,然義指深遠,莫有能得其懸 解者。劉知幾偽河上公注,其傳者,若嚴君平、王弼、傅奕之徒,皆無繇觀其深,古今心知其意者,史公評論六家要指,蘭台敘次道家者 流,寥寥數言耳!西漢開國風氣,老詘儒。孝武太初以後,六經漸明,儒詘老。遍得聃之道者:太宗孝文帝留侯蓋公世祖光武帝以致 治,汲黯以直言,兩疏以知幾。不得之者:揚雄本詞章家,了不得其作用,墨墨處世而已,似之而非也。伊尹太公管仲計然皆道家,善能 因禍而為福,轉敗而為功;金版文韜,有取人國治天下之術,為儒家拘牽,所不肯言。外修清靜沖慎之本政,中含堅忍蟄伏凝固縱橫之 用,斂之深深,息之綿綿,審幾一發,當者百碎,回眸宰制之主,專氣致柔,沖兮萬物之宗,固反一不見其有為之轍跡也,故末流為法家為 陰符、兵家,然形骸之外,去之抑遠。老子之道,常居陰而治陽,處靜而觀動,養晦而治明,體柔以御剛,與庄列之澡練神明漂搖出世者,指絕殊異。」所言簡約精當,能把握其體要以為立言宗旨。 故先君子瑤階公曰:「《老子》一書,原自然之理,發天地之奧,極造化之運,通宇宙之權。體大易無方無體之教,而示無形無象、觀徼 觀妙之變。故其為道也,『以自然為宗,以虛無為常;以因應為本,以柔弱為強。以不爭自守,以大得為亡;以止曲自全,以返還為方。』故 曰無為而無不為,無治而無不治。凡有所云,純是一團天理流行。非大聖,孰能語此!"凡欲去塵濁而日就高明,去枝葉而日入本體,超 然卓立於物外者,不可不於此三致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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