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風采—— 楊子怡教授次韻蘇軾寓惠詩詞欣賞 【海上明月特刊（2017）第二十一期】

次韻蘇軾寓惠詩詞

楊子怡

序

東坡曠古之奇士也，千年之英雄也，人間之絕版者也。其人奇，其遇奇，其事奇，其詩更奇。宋哲宗紹聖元年以「譏訕先朝」罪貶惠，四年繼貶儋，寓惠兩年又七月。呼朋載酒，留連光景，不以竄逐為懷，野性不改，曠達仍舊。所到之處，口不停哦，寓惠存詩一百九十餘首，留風流於千古，遺德澤於惠州。「一自東坡謫南海，天下不敢小惠州」，信然。其粉之多，其名之著，天下孰與之京？清季惠邑鄉賢江逢辰尊其人，憫其遇，喜其詩，遍和其寓惠詩。已為文壇之盛事也。予寓惠近廿年，讀東坡之詩，慕東坡之節，怦然心動，遂發痴想，欲踵武江氏，亦擬盡步東坡寓惠詩詞之元韻，抒一己之塊壘。予既無東坡之才，又無東坡之遇，斷難寫東坡之詩。予性愚戇，為蘇粉久矣。賡和古賢之詩者，非逞才鬥狠也，藉以練筆焉，藉以習古焉，藉以緬蘇焉。不求思齊，能免哂同人，於願足矣。

1、夢遊羅浮

用蘇軾原韻

虎踞炎方誰與京，

夢聞咿喔天雞鳴。

瑤池鬱律掩紫閣，

古洞森森稱朱明。

覓句常尋東坡老，

逃秦難學安期生。

小澗閑行聽喧瀑，

山顛翠擁看雲耕。

秀嶺相爭同天地，

椿茅一望齊殤彭。

柱杖蓬山晤方丈，

敝履芒鞋同衣輕。

蛇虎伏路悸心魄，

醜惡不似城狐獰。

梵樂飄飄除心障，

仙音導我尋真庭。

訇然雷動失彷彿，

皓首正伏窗前經。

慢睜倦眼沉思久，

枯腸搜盡為山銘。

野性還期友麋鹿，

詩人青眼無公卿。

稚川葯池今猶在，

他年煮石陪初平。

附：蘇軾原作

《游羅浮一首示子過》

人間有此白玉京，

羅浮見日雞一鳴。

南樓未必齊日觀，

郁儀自欲朝朱明。

東坡之師抱朴老，

真契久已交前生。

玉堂金馬久流落，

寸田尺宅今誰耕。

道華亦嘗啖一棗，

契虛正欲仇三彭。

鐵橋不柱連空橫，

杖恭欲趁飛猱輕。

雲溪夜逢瘖虎伏，

斗壇晝出銅龍獰。

小兒少年有奇志，

中宵起坐存黃庭。

近者戲作凌雲賦，

筆勢彷彿離騷經。

負書從我盍歸去，

群仙正草新宮銘。

汝應奴隸蔡少霞，

我亦季孟山玄卿。

還須略報老同叔，

贏糧萬里尋初平。

2、次韻東坡

《十月二日初到惠州》

得失一如蕉夢中，

人前最厭說隆豐。

嘗欣偃鼠求果腹，

不慕渭河成釣翁。

歸思已隨鴻雁北，

豪歌曾唱大江東。

南遷我亦尋君跡，

載酒中流學畢公。

附：蘇軾元玉

彷彿曾游豈夢中，

欣然雞大識新豐。

吏民驚怪坐何事，

父老相攜迎此翁。

蘇武豈知還漠北，

管寧自欲老遼東。

嶺南萬戶皆春色，

會有幽人客寓公。

3、登合江樓

次韻蘇軾《寓居合江樓》元韻

樓鎮二江氣雄哉，

閑吟登閣看花開。

羅浮不遠傳紫氣，

東江有意浮鵝來。

彤閣當年春睡美，

啼鴉呼客竟不起。

拍欄我嘆心事違，

千年一夢看流水。

牆留蘇跡已翻新，

樓空難覓坡仙人。

滿頭秋色君莫笑，

詩心卻入萬山春。

註：相傳木鵝乘流浮至惠州，故惠州又稱鵝城。

附：蘇軾元玉

海山蔥曨氣佳哉，

二江合處朱樓開。

蓬萊方丈應不遠，

肯為蘇子浮江來。

江風初涼睡正美，

樓上啼鴉呼我起。

我今身世兩相違，

西流白日東流水。

樓中老人日清新，

天上豈有痴仙人。

三山咫尺不歸去，

一杯付與羅浮春。

4、登樓有懷

次韻東坡《浣溪沙》原玉

不悔平生起甑塵，座中有客只詩人。大王風裡獨存真。

人上朱樓青入眼，鷗翻白雪鳥呼春。拍欄醉看柳抽新。

附：東坡元玉

羅襪空飛洛浦塵，錦袍不見滴仙人，攜壺藉草亦天真。

玉粉輕黃千歲葯，雪花浮動萬家春。醉歸江路野梅新。

5、和蘇軾《西江月.詠梅》（迴文體）

馬倚梅癯玉瘦，沙平苑寂光斜。賞霞紅醉卧年華。夜靜枝疏月掛。

掛月疏枝靜夜，華年卧醉紅霞。賞斜光寂苑平沙。瘦玉癯梅倚馬。

附：蘇軾元王

《西江月.詠梅》

馬趁香微路遠，沙籠月淡煙斜。渡波清徹映姸華。倒綠枝寒鳳掛。

掛鳳寒枝綠倒，華姸映徹清波。渡斜煙淡月籠沙，遠路微香趁馬。

6、臨硯作書

用蘇軾《試筆》韻

遠煙傾子石，

玉池正浮黳。

莫譏身漆黑，

剛不作貝萋。

消閑曾耽句，

近又成書迷。

飄逸從蘇黃，

孤潔慕阮嵇。

忽如原聳柱，

忽如天飄蜺。

管城宜敕封，

賴汝消棲棲。

附：蘇軾《試筆》元玉

子石如琢玉，

遠煙真削黳。

入我病風手，

玄雲渰萋萋。

是中有何好，

而我喜欲迷。

既似蠟屐阮，

又如鍛柳嵇。

醉筆得天全，

宛宛天投蜺。

多謝中書君，

伴我此幽棲。

7、次韻蘇軾朝雲詩

生滅榮枯一任天，

六如偈悟寓幽玄。

蠻荒從主終埋骨，

經卷擁爐曾證禪。

捫腹妙猜真慧質，

學書聰敏美良緣。

千秋老少黃昏戀，

勝卻鵲橋牛女仙。

附：蘇軾朝雲詩元玉

不似楊枝別樂天，

恰如通德伴伶玄。

阿奴絡秀不同老，

天女維摩總解禪。

經卷葯爐新活計，

舞衫歌扇舊因緣。

丹成逐我三山去，

不作巫陽雲雨仙。

8、北望

用東坡《寄虎兒》韻

北望風飄絮，

雲浮嶺作根。

寒江歸鳥急，

薄暮噪孤村。

附：蘇軾《寄虎兒》

獨倚桄榔樹，

閑挑篳撥根。

謀生看拙否，

送此老蠻村。

9、游紅花湖

次韻蘇軾《江郊》原韻

蓬萊搖金，瑤林吐絢。

遙岑笏列，峰迎路轉。

載酒尋吟，斗詩圍燕。

錦鱗不去，有女含貝。

吟罷垂綸，忘魚咬線。

半日湖游，爛柯之變。

附：蘇軾元玉《江郊》

江郊蔥朧，雲水蒨絢。

碕岸斗入，洄潭輪轉。

先生悅之，布席閑燕。

初日下照，潛鱗俯貝。

意釣忘魚，樂此竿線。

優哉悠哉，玩物之變。

10、次韻東坡《十一月二十六日松風亭下梅花盛開》

羅浮難覓梅花村，

東坡有句留冰魂。

風流曾入龍城錄，

暗香襲句侵黃昏。

為報先生賦玉骨，

仙山腳辟梅花園。

雪岸傳香報春訊，

冰池照影枝柔溫。

絳雪舞煙色奐奐，

紅雲呼日光暾暾。

蝸居嶺海逢驛使，

竹外癯仙時敲門。

羅浮夢斷情疊疊，

酒醒憶昔獨言言。

君謫南荒終歸去，

我獨邀月吟窊樽。

註：1、言言：語出《詩·大雅·公劉》：「於時言言，於時語語。」 唐 孟郊 《自惜》詩：「徒有言言舊，慚無默默新。」

2、窊樽： 元結有《窊樽詩》與《窊樽銘》。

附：蘇軾元玉

春風嶺上淮南村，

昔年梅花曾斷魂。

豈知流落復相見，

蠻風蜑雨愁黃昏。

長條半落荔支浦，

卧樹獨秀桄榔園。

豈性幽光留夜色，

直恐冷艷排冬溫。

松風亭下荊棘里，

兩株玉蕊明朝暾。

海南仙雲嬌墮砌，

月下縞衣來扣門。

酒醒夢覺起繞樹，

妙意有在終無言。

先生獨飲勿嘆息，

幸有落月窺清樽。

11、憶梅

次韻蘇軾元玉《疊前韻》

昔居故里田家村，

少年孟浪痴花魂。

風動疑花扶我醉，

抱枝狂吻人昏昏。

壯歲湘中看瓊碎，

香枝釀雪賦梁園。

情移虯干賞勁骨，

德如君子似玉溫。

嘗慕清池照玉頰，

更記瑤台看朝暾。

暮年嶺海喜醉卧，

夢中姑射來臨門。

冰魂怕暖入畫幅，

憔悴如我終無言。

醒罷憑軒憐玉殞，

落花慰我堆空樽。

附：蘇軾元玉《再用前韻》

羅浮山下梅花村，

玉雪為骨冰為魂。

紛紛初疑月掛樹，

耿耿獨與參橫昏。

先生索居江海上，

悄如病鶴棲荒園。

天香國艷肯相顧，

知我酒熟詩清溫。

蓬萊宮中花鳥使，

綠衣倒掛扶桑暾。

抱叢窺我方醉卧，

故遣啄木先敲門。

麻姑過君急掃灑，

鳥能歌舞花能言。

酒醒人散山寂寂，

惟有落蕊黏空樽。

12、湖村小飲

次韻蘇東坡《新釀桂酒》元玉

溪是壺身湖作盆，

春漲波翻似酒渾。

花火燒枝峰入瓮，

綠浮如蟻宴開樽。

談詩惟慕少陵骨，

言事無關聖主恩。

欲測騷朋深淺飲，

斜陽比醉到西村。

附：東坡《新釀桂酒》元玉

搗香篩辣入瓶盆，

盎盎春溪帶雨渾。

收拾小山藏社瓮，

招呼明月到芳樽。

酒材已遺門生致，

菜把仍叨地主恩。

爛煮葵羹斟桂醑，

風流可惜在蠻村。

13、次韻東坡元玉《惠守詹君見和複次韻》（折腰體）

莫笑莊周愛鼓盆，

人生如電寄玄渾。

春來新柳譏霜發，

老去衰顏廢翠樽。

觀魚只解魚知樂，

縱雀非祈雀報恩。

薄暮遙岑花亂眼，

欲黏夕照駐雲村。

附：東坡元玉

已破誰能惜甑盆，

頹然醉里得全渾。

欲求公瑾一囷米，

試滿庄生五石樽。

三杯卯困忘家事，

萬戶春濃感國恩。

刺史不須要半道，

籃輿未暇走山村。

14、疊前韻再和東坡

甑墮何憐碎瓦盆，

東坡格調自高渾。

氣凌彭澤無須琢，

酒飲劉伶不用樽。

九死一生猶體國，

七奔終歲總思恩。

上憐嶺海無文彩，

故遣風流到小村。

附：東坡元玉《詹守攜酒見過用前韻作詩聊復和之》

箕踞狂歌老瓦盆，

燎毛燔肉似羌渾。

傳呼草市來攜客，

洒掃漁磯共置樽。

山下黃童爭看舞，

江干白骨已銜恩。

孤雲落日西南望，

長羨歸鴉自識村。

15、戒酒吟

次韻東坡《桂酒頌》

漏船載酒何憂傾，

一飲飄飄徙鵬溟。

黑甜鄉里皆精英，

醉侯不慕安期生。

劇飲張緒柳翻青，

夢中騎鹿偕浮明。

君臨百卉臣花馨，

詩邀太白輕公卿。

二豎窺似蟲侵蘅，

戒酒令下失苕榮。

誨語諄諄毋敢爭，

無醪思竭詩無清。

背妻偷飲常狂酲，

東窗發曰去三彭。

酒常哂笑予言輕，

予辯亂性人無行。

欲譏叔世憤不平，

故爾遠汝圖醒醒。

註：1丶浮明：日月也。語出阮籍 《大人先生傳》：「先生從此去矣，天下莫知其所終極。蓋陵天地而與浮明遨遊無始終，自然之至真也。」2、苕榮：喻貌美也。語出《史記·趙世家》：「美人熒熒兮，顏若苕之榮。」 3、狂酲：大醉。《莊子·人間世》：「 南伯子綦 游乎 商 之丘，見大木焉……嗅之則使人狂酲，三日而不已。」

附：東坡元玉《桂酒飲》

中原百國東南傾，

流膏輸液歸南溟。

祝融司方發其英，

沐日浴月百寶生。

水娠黃金山空青，

丹砂晝暾珠夜明。

百卉甘辛角芳馨，

旃檀沉水乃公卿。

大夫芝蘭士蕙蘅，

桂君獨立冬鮮榮。

無所懾畏時靡爭，

釀為我醪淳而清。

甘終不壞醉不酲，

輔安五神伐三彭。

肌膚渥丹身毛輕，

冷然風飛罔水行。

誰其傳者疑方平，

教我常作醉中醒。

16、羅浮行

用東坡《白水山佛跡岩》韻

序：東坡白水岩詩奇氣岔湧，用語警抜，想像豐贍，虛實結合，常有神來之筆，寓惠之佳構，殊難和焉。余勉強和之，終恨才力不及也。

有山浮洪來，

並羅成肱股。

一若強龍盤，

一若垂鵬羽。

或翥鷹脫韝，

或怒相吞吐。

雲氣騰仙爐，

天破鍊石補。

古樹枝相偎，

青壁石流乳。

神仙來雲??，

天匠弄鬼斧。

卓錫泉飲醉，

梵樂動真土。

四百卅二峰，

峰峰相呼舞。

七十二福地，

處處有餘武。

怪石紛當途，

峰列生駢拇。

飛雲頂攪星，

海風吹天雨。

飛瀑落九天，

訇然撾天鼓。

山有銅龍魚，

稚川畜水府。

蓬萊蘊文氣，

瓊台藏詩虎。

背囊尋詩來，

山雞常狎侮。

白石如虎伏，

竟不怕強弩。

山靈悠悠然，

惟蟲鳴作賭。

欲老此仙鄉，

清風獨吾取。

溪邊結茅廬，

濯流作山主。

相鄰祝雞翁，

粥粥隔菜圃。

附：東坡元玉

何人守蓬萊，

夜半失左股。

浮山若鵬蹲，

忽展垂天羽。

根株互連絡，

崖嶠爭吞吐。

神工自爐韝，

融液相綴補。

至今余隙罅，

流出千斛乳。

方其欲合時，

天匠麾月斧。

帝觴分餘瀝，

山骨醉后土。

峰巒尚開闔，

澗谷猶呼舞。

海風吹未凝，

古佛來布武。

當時汪罔氏，

投足不蓋拇。

青蓮雖不見，

千古落花雨。

雙溪匯九折，

萬馬騰一鼓。

奔雷濺玉雪，

潭洞開水府。

潛鱗有飢蛟，

掉尾取渴虎。

我來方醉後，

濯足聊戲侮。

迴風卷飛雹，

掠面過強弩。

山靈莫惡劇，

微命安足賭。

此山吾欲老，

慎勿厭求取。

溪流變春酒，

與我相賓主。

當連青竹竿，

下灌黃精圃。

17、賡和東坡

惠州西湖江月詩

一

一更山吐月，

孤兔泣微瀾。

翠鳥花中卧，

玉人簾外看。

寂寂憐光滿，

幽幽感夜寒。

湖豐游舸動，

酒酣暗香殘。

二

二更山吐月，

乘興消清夜。

嫦娥解吾飲，

照影禪樓下。

吳剛勸未停，

桂酒頻頻藉。

歸卧聽鳴蟬，

依依繾綣話。

三

三更山吐月，

眠鷺倏然起。

詩仙乘鶴游，

玉魂常留此。

夜聞環佩聲，

凌波隔空水。

幸有清清流，

飲牛堪洗耳。

四

四更山吐月，

樓外炫清明，

鳥去枝猶動，

江清舟自橫。

曲廓多款語，

幽徑斷微行。

一夜西風緊，

秋紅滿惠城。

五

五更山吐月，

柳徑獨尋幽。

夜靜霜飛幕，

熹微水映樓。

煙藏一湖碧，

蟬說滿城秋。

夢入芙蓉浦，

悠悠聽粵謳。

附：蘇軾江月五首並引

嶺南氣候不常，吾嘗曰：菊花開時乃重陽，涼天佳月即中秋，不須以日月為斷也。今歲九月，殘暑方退，既望之後，月出愈遲。予嘗夜起登合江樓，或與客游豐湖，入棲禪寺，叩羅浮道院，登逍遙堂，逮曉乃歸。杜子美云：四更山吐月，殘夜水明樓。此殆古今絕唱也。因其句作五首，仍以《殘夜水明樓》為韻。

其一

一更山吐月，

玉塔卧微瀾。

正似西湖上，

涌金門外看。

冰輪橫海闊，

香霧入樓寒。

停鞭且莫上，

照我一杯殘。

其二

二更山吐月，

幽人方獨夜。

可憐人與月，

夜夜江樓下。

風枝久未停，

露草不可藉。

歸來掩關卧，

唧唧蟲夜話。

其三

三更山吐月，

棲鳥亦驚起。

起尋夢中游，

清絕正如此。

驅雲掃眾宿，

俯仰迷空水。

幸可飲我牛，

不須違洗耳。

其四

四更山吐月，

皎皎為誰明。

幽人赴我約，

坐待玉繩橫。

野橋多斷板，

山寺有微行。

今夕定何夕，

夢中游化城。

其五

五更山吐月，

窗迥室幽幽。

玉鉤還掛戶，

江練卻明樓。

星河澹欲曉，

鼓角冷知秋。

不眠翻五詠，

清切變蠻謳。

楊子怡，號木雁齋，又號籬邊散人。1955年出生於湖南新邵。原惠州學院中文系教授，現任教於惠州經濟職業技術學院。中華詩教學會常務理事，廣東省詩詞學會常務理事，左岸風文學社顧問，惠州市詩詞楹聯學會顧問（原常務副會長），惠州市東坡文化研究會顧問、《海上明月》顧問。出版《中國古典詩歌的文化解讀》、《韓愈刺潮與蘇軾寓惠比較研究》等學術著作6部，發表論文近80篇。創作詩詞一千餘首，出版《木雁齋詩賦選》，詩詞散見各類報刊雜誌。詩詞曾獲第三屆華廈詩詞大獎賽二等獎及廣東省詩詞大賽三等獎。

編輯：朱俊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