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世上只能有一個女神，那麼只能是她

06-17

迄今為止我有兩個重大遺憾，一個是沒騎過熊貓玩過鱷魚，另一個就是沒能當上20歲時的伊莎貝爾·阿佳妮的老公。

伊莎貝爾·阿佳妮是誰？1975年，19歲的伊莎貝爾·阿佳妮在《阿黛爾·雨果的故事》里飾演「為愛喪心病狂」的法國大文豪維克多·雨果之女阿黛爾，迷倒的觀眾加起來可以坐滿1000艘泰坦尼克號。

至今我深感沒有任何一個美女能夠和阿佳妮相提並論，甚至嘉寶和赫本也不能。阿佳妮本身就意味著獨一無二，這件事你要是有膽反對，我手下的兄弟們會見你一次扁你一次。

今天我把阿佳妮安利給你，讓你見識下什麼是偉大的美女，從此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你對美女的品味了。

你的面孔就意味著劇情

什麼「法蘭西第一美女」、「世界上五十名最漂亮的女性之一」這樣的讚美雖然客觀卻俗不可耐。這麼跟你講吧，只要看看阿佳妮，再看看現在的好萊塢女星，你就知道啥叫仙女，啥叫婆娘了。

有很多沒見過真正的美女的笨蛋，使勁兒推崇莫妮卡·貝魯齊的美貌，或者驚嘆蘇菲·瑪索有多麼美艷，其實她們算哪根蔥，頂得上阿佳妮的一根小腿毛嗎？人間之美和來自天堂與地獄的美能相比嗎？

阿佳妮最著名的就是她的那雙「星空之眼」。只要一個眼神，你的心就得碎成88瓣。這雙眼睛曾與阿蘭·德龍（世界十大帥逼之一）的眼睛一起，被世人懷疑是不是人類長相的巔峰。對此阿佳妮自嘲說自己很可能會在皮膚老去、滿是皺紋的同時，卻帶著一雙孩童般的瞳孔。

這個曾經令整個法國瘋狂的美女，受到大導演特呂弗如此熱烈的恭維，也僅僅是恰如其分而已：「單是你的面孔就能講述一個動人的故事，單是你的目光就能創造齣戲劇性的氛圍。」

我想這句話說明了一個容易被忽視的真理：偉大的美女需要有能夠裝滿一艘航空母艦的內涵，而不是拿一浴缸或者扮成花瓶就來糊弄人。

天生的爛片絕緣體

1955年，阿佳妮生於法國巴黎郊區的一個小鎮。15歲時被導演相中，入行開始賣顏＋賣藝。不滿17歲，既沒進過巴黎音樂戲劇學院，也沒有經過求職試演，卻成為法蘭西喜劇院領固定報酬的演員。這件事至今仍是莫里哀學院的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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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阿佳妮在《阿黛爾·雨果的故事》擔任女主角。這部電影大導演特呂弗費時六年創作，差一點就放棄拍攝，直到看見阿佳妮，非她不拍。結果，阿黛爾這個相當複雜和瘋狂的角色在阿佳妮的演繹下，把整個法國人虐的不要不要的。

影片的最後，阿黛爾佇立在海邊，長發飄飄，裙倨飄飄，阿佳尼的臉疊映在銀幕上，海水在她身後蕩漾。她直視著觀眾，痴迷而執著地對著鏡頭說：「千山萬水，千山萬水，去和你相會，這種事，只有我能做到！」

正是這一幕，這個鏡頭，這個鏡頭下的注視，成為了電影觀眾有史以來所承受的最狂熱的一次注視。對此影評家們常常淚流滿面的說：「不知當年特呂弗拍《阿黛爾》時用的攝影機還在不在？承受了阿佳妮那樣的注視，攝影機玻璃即使沒瘋，也一定是碎了。」

▼《阿黛爾·雨果的故事》

這一年，阿佳妮19歲，人生從此翻篇，法國影壇從此翻篇——整整一個80年代，法國影壇幾乎只是阿佳妮一個人的天下。

不知道上帝在造小人的時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自古不都是才華和美貌成反比的嗎？為什麼到了阿佳妮這裡，既給了她遺世獨立之美，又給了她天才藝術家般的才華，還給了她歇斯底里的演技？

阿佳妮被全世界的導演視為一個可以被理想地詮釋為「歇斯底里＋貴族神經質＋迷人的錯亂」的演員，因為「她的臉龐就意味著劇情」。所以法國歷史中那些天賦異常、古怪、激烈、神經質、極端、另類、複雜、精神崩潰……的女人，都成了她的角色。而且，有意思的是，每次她扮演這類命運凄涼的絕世女子，她就得一次電影大獎。

《羅丹的情人》中，女主角卡蜜兒，一個才華橫溢卻慘遭毀滅的法國雕刻家，同時也是羅丹的弟子、模特、夥伴、情婦與靈感來源。其性格的極端複雜性與暴風驟雨般的情感，足以嚇尿任何女演員。

但是，32歲的阿佳妮，再次令人信服又恰到好處地駕馭了這個角色。簡直棒呆！用導演布魯諾·努坦的話說，阿佳妮是在玩命兒表演啊。電影拍完後，布魯諾執意留在阿佳妮的身邊，擔心她入戲太深會出事。

▼《羅丹的情人》

是的，在《阿黛爾·雨果》和《羅丹的情人》這樣的電影中，內涵就意味著完美。你很少看到有哪個活物而不是書籍，能夠那麼深刻地表現出人類的普遍經驗，那些幻想、絕望和心弦搏動。

很多人都因為《瑪戈王后》認識了阿佳妮。事實上，阿佳妮那時已經40歲了，但飾演20歲的瑪戈皇后毫無壓力。這部改編自大仲馬同名小說的歷史傳記片，其暴力血腥程度堪比《冰與火之歌》中的血色婚禮。即便如此，倘若沒有阿佳妮坐鎮，這部電影的複雜和枯燥一般人估計抗不過二十分鐘

▼《瑪戈皇后》

不像其他演員那樣高產，1975年至2010年間，阿佳妮一共出演了25部電影。但阿佳妮是天生的爛片絕緣體——沒有一部爛片，因為每一部片都極盡阿佳妮身為一個演員的瘋狂。

憑藉《阿黛爾·雨果》、《羅丹的情人》、《迷戀》、《四重奏》、《裙角飛揚的日子》、《瑪戈皇后》等影片一共5次摘得凱撒獎影后，1次戛納影后，1次柏林影后，2次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也是唯一登上世界上最著名的時尚雜誌《時尚芭莎》封面的法國女演員。

在我看來，阿佳妮這樣的天才，已不是什麼演技派之類的比擬了，而是偉大的演員。她那如此悲劇性的表述無疑是一種內心高貴的標誌：「明星不過是一個死去的天體，只是在人們的想像中發光。」

《三聯生活周刊》曾在中法建交50周年之際，以阿佳妮為封面代表「法范兒」，將她列為法國文化精神的50個代表性角色之一。

有人問，阿佳妮和蘇菲·瑪索哪個在法國的地位更高一些？靠，長相比不上阿佳妮就不論了（別說蘇菲瑪索，連莫妮卡·貝魯齊也是因為和阿佳妮相像才紅的好么），才華比不上阿佳妮也算了，拼專業水平兩人差了多少個十萬八千里。就拿過一次愷撒獎最佳新人的蘇菲·瑪索，綜合方面是要被阿佳妮全方位吊打的好么，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好質疑的。

如果非要在蘇菲的同輩女演員中找出一個，能與阿佳妮相提並論的，大概只有大滿貫影后朱麗葉·比諾什了。

▼朱麗葉·比諾什

為愛瘋狂

拋開演員的光環，僅僅作為女人，阿佳妮也是一個傳奇。阿佳妮一生未婚，卻成為她那個年代裡的風向標，她教會法國乃至整個歐洲的女人什麼才是，瘋狂的愛。她說：「在愛里，只有完全奉獻自己，此外能做的就是做好承擔痛苦的準備。」

與電影《羅丹的情人》的導演育有一子最後和平分手。和「英國第一先生」丹尼爾·戴-劉易斯郎才女貌得讓所有人羨慕嫉妒恨，但就在她剛剛為劉易斯生下兒子時，卻收到劉易斯的來信說他已經娶了別人，並且拒不承認這個兒子，五年的感情以棄婦結局收場。

但是，阿佳妮並未像電影里那樣偏執而瘋狂的等待或報復，而是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獨自一人默默撫養兒子。對此，阿佳妮只淡淡地說了句：「祝一個不曾使你幸福的人幸福，為什麼不呢？」。

2003年，阿佳妮再度和全球聞名的電子樂大師讓·米歇爾·雅爾戀愛，結果又是以男方的移情別戀告終。

阿佳妮是藝術家們的繆斯，亦是觀眾們心疼不已的女神。在如今這個批量生產美女的三角內褲時代，而不是四角的，人們更愛享樂而忽視靈魂。我並非完全反對這一趨勢，如果你是美女，沒準兒我還假裝銀行大盜來誘惑你呢。

只是，我想強調這個事實：最有價值的東西都不是我們家常那一款，真正的美女也是一樣，她們是人們心中的至美世界的象徵，又以性格的細微光芒，讓人引為知己。

當布蘭妮決定與凱文-費德林結婚時，她對記者說出了一句精彩的妙語：「我吻過許多青蛙，如今終於找到了王子。」這句話卻讓我哈哈大笑，因為她賣弄得真不錯。可惜的是，她和同輩們的聰明也就僅此而已。教養和心性是兩回事，會讀海德格爾或者會4門外語的漂亮白痴多著呢。

當年阿佳妮退出法蘭西劇院時，劇院團長說:「一個世紀只能出一個阿佳妮。」遺憾的是，當我們這一代人開始了解外國電影的時候，她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Anyway，如果這世上只能有一個女神，那就只能是阿佳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