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一位老父親的獨白

當我的雙手再也握不穩那雙纖細的木筷，不得不承認，我老了。原本寬闊的後背不知何時已在歲月的風沙中彎折。我再不能給你當牛作馬，為你換取如秋日一泓清泉般的歡笑、、、所有的美好只能在回憶中品味了！　　　　你終於長大了，帶著成年人的敏銳與固執。你不再懼怕我的嚴厲，因為你知道，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像當年那樣聲色俱厲地點數你的所有過錯。此刻，我們似乎換了位置。你經常埋怨我的嘮叨和遲鈍，並把我一人留在家中不聞不問，這讓我想起多年前的你、、、

　　你興許已經忘卻了：你孩提時有多麼調皮，為了修整你的劣性，我便經常將你反鎖在屋內，任憑你對著冰涼的鐵窗傷心欲絕的哭鬧。現在喜歡回憶的我常常責怪自己：心太狠！只希望你現在能明白：你是我的一脈相傳，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現在我老了，經常在吃飯的時候看電視，每每這時，你總會陰沉著臉，慢慢疏導我。你告訴我很多養生的道理，你說，吃飯的時候看電視影響消化，對胃不好，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惜，我從未改正過。因為，在我的骨子裡總是根深蒂固著，錯誤的認為：你永遠是我的孩子，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所以啊、、、

　　你知道嗎？我此刻的吃相有多麼難看，很多時候，連我自己都不願意看下去。明明在嘴裡咀嚼的飯粒，它偏要掉進碗里；明明握緊了筷子，它卻無緣無故抖個不停。我實在不願讓你看到我今時的樣子。過往的曾經留給你印象的是：壓不倒的大山，剛強的脊樑！卻如今已物是人非！　　　　很多時候，我多想告訴你，在我說話的時候不要打斷我的講話，讓我繼續說下去，即便那是瑣碎的嘮叨和無休止的重複。希望你能夠耐心聽下去！你知道嗎？這不是現在才有的病狀。你小的時候，我必須像這樣一遍又一遍地安慰你，一遍又一遍地講著同樣的故事，直到你沉沉睡去。夜深人靜了，我才能去弄我沒完沒了的瑣事，計劃著我們的生活和未來！

　　當我不想洗澡時，不要羞辱我和戲弄我，更不要責罵我。你還記得嗎？想當初，我曾編造了多少理由，多少謊言，多少心思，甚至做牛做馬，只因為能哄你洗一個澡。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又有誰能真正的懂得父親對兒子無言的愛呢？所以，我也希望你用一分的心思來安撫我就好！我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是由於身體原因罷了！　　　　當你對著電腦喜笑顏開，而我卻在旁邊不知所以時，不要嘲笑我，耐心點兒，握緊我的手，並給我一點時間，領我進如信息是時代的領域裡！正如當初我曾耐心地教會你多少事情一樣！教你吃，教你穿，教你如何面對短暫的人生和後來可能出現的一切。

回家之後，我常常借故和你說話，但我又常常忘記自己要說的事情，或者，忽然在談話中失語。這時，你總會匆匆轉身離去，並告訴我，等下次想起來時再告訴你。我多希望你能簡單地安慰我，不要著急，並讓我好好想想，如何繼續。如果我始終無能為力，不要緊張，陪著我，對於我來說，重要的不是說話，而是能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十分鐘也好！　　　　當我的腿現在常常不聽使喚，也經常為此情緒低落時，上來扶我一把吧，給我鼓勵和慰藉讓為這座快要崩塌的危山有個依靠！指引著我走哪個方向？就像我當年扶著你邁出人生的第一步。

　　偶爾我會告訴你，我真不想活下去了，你不要生氣，因為總有一天你會了解的，不管是哪一位父親如何風燭殘年，來日可數，他都永遠不想成為兒女的負累。試著了解我，並忘卻我曾犯下的過錯。不管我曾經做過多少使你傷心的事情，我都一如既往地把最好的愛留給你。　　　　當我鼓足勇氣靠近你時，不要感傷，不要生氣，耐心點，扶我一把，讓安詳地走完我最後的路，我將會盡我所能地寵愛你，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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