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樣看女人的
06-17
我是怎樣看女人的 ——在太原市女記者聯誼會上的演講這幾年講演太多,把名聲都搞壞了。有人說,不見韓石山寫什麼作品,只見到這兒那兒演講,還有人說我是個「大撇子」,意思就是能吹能搧乎。不過,這次我還是很願意來的。平常能認識一個女記者,當然得是漂亮的,心裡都美滋滋的,這次能一下子認識一「會」的女記者,怎麼肯不去呢。演講的題目,是你們的副會長趙欣女士電話里告訴我的,「男人眼裡的女人」。我來講,只能講「我眼裡的女人」,我代表不了全體男人嘛。當時趙欣跟我說了,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善解人意呀,講別的,不一定能講好,講這個肯定能講好。我這一輩子,什麼學問都沒做好,就這上頭還真有點學問。別笑,我說的是實話,聽下去你們就明白了。我母親生了我們弟兄六個,我是老二,上面一個哥哥,下面四個弟弟。我父親是獨子,這就是說,在我小的時候,家庭這個範圍里,是沒有女孩子可交往的,連堂姊妹都沒有。這樣,我從小就對女孩子有一種好奇心,一種神秘感。再就是,我年輕時幾乎沒談過戀愛,不知道什麼叫愛情的滋味。人們常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二十七歲才結婚的,在那個年代要算很遲的了。可以說一抬腿就跨進了墳墓。當然,也可以說,結婚才是愛情的開始。這樣的家庭環境,這樣的婚姻狀況,就讓我一直對女人有一種研究的興趣。做學問能獲得大成功大成就的,不外兩種人,一種是書香門弟的世家子弟,從小就在書堆里廝混,耳濡目染,早早就通了做學問的門徑,只要他後來在學問的路上走,遲早都會有大出息大成就。陳寅恪、錢鍾書,就是這一種人。還有一種,也不是書香門第,也沒有正經讀過書,就是對學問的興趣大,悟性高,不管他原來做什麼,只要他走到學問的路上,也一樣能有大出息大成就。比如郭沫若、聞一多、陳夢家,原來都是詩人,後來搞起古文字研究,都成了大家。我對女人的研究,大體說來,和後一種情況相似。所謂「飢者易為食」,就是這個道理。肚子餓的時間長了,不光最容易吃飽,也最能辨出食物的味道。你們總以為我是在說笑話,不是的,我是有著作的。我出過一本書,叫《路上的女人你要看》,還出過一本書,叫《尋訪林徽因》。前一本可說是對當代女人的研究,後一本可說是對二三十年代女人的研究。最著名的一篇文章叫《海霞與現在播報之研究》,寫的是中央台播音員海霞的播報風格,和這種播報風格對中國電視播報的改革的意義。文章中,我特別讚賞海霞那種腦袋不時動一動,面帶笑容的播報風格。我甚至測定出她點頭的角度(與脊椎的夾角)是多少,是十一到十二度。動作順序是,下頷先往裡一收,整個頭部向左上方一揚,再往右下方一擺,回復到原來位置再說下一句話。在一揚一擺的同時,右眉毛輕輕向上一挑。就是這個樣子(學那個動作)。同時我還發現,新聞聯播的播音員不管多麼漂亮,絕無風采可言,不怨他們,一是台里的規定,就讓她們那麼死死板板地坐在那裡,二是播報的內容枯燥無味,引不起她們的興趣。惟一能顯示她們女性風采的地方,是念錯了字又及時發覺後那麼微微一笑。有點歉意,有點害羞,又不便言說。這是女人最可愛的一瞬間。漂亮的女人不一定可愛,會害羞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可愛。害羞是人的天性。一個女人如果會害羞,那她就離天使就不遠了,不會害羞的女人,必是撒旦(魔鬼)的女兒無疑。還舉了個例子。據一位跟宋慶齡主席有過交往的老人回憶,宋主席平常與朋友們在一起交談,臉上常掛著一絲羞怯的笑容。我們常說宋慶齡是一位偉大的女性,實際上把這一點也包括進去了。宋氏三姊妹中,論漂亮,還數宋美齡,論可愛讓人心儀讓人敬重,還要數宋慶齡。宋美齡臉上有殺伐氣,宋慶齡臉上有羞怯氣,或者說是嬌羞氣。我們的許多到了相當級別的女幹部,有的還長的挺漂亮的,卻一點也不可愛,就是因為她們的臉上沒了嬌羞氣,只剩下殺伐氣,不苟言笑,殺氣騰騰,這是好聽的,不好聽點說,像是誰都欠她二百吊錢似的,誰都是階級敵人要篡黨奪權似的。處級還不要緊,廳級的差不多都有這個毛病。不說當官的了,就是普通人吧。一個女人不會笑,不會羞,那就沒有女人味了,說的嚴重點,就是沒有人味了。說的遠了,回過頭來,還是說我對女人的研究吧。前面說了,我並沒有什麼研究的資本,我的長處是從小跟女人接觸少,想像力豐富,悟性好。不能這麼說,還是有點資本的。就是看書。我最愛看那些寫女人的,或是女人寫的詩詞與文章,比如那些閨怨詩,婉約的詩。春天來了,柳葉兒黃了綠了,就由不得想起這樣一首詩:「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閨怨中的少婦,心態是複雜的,想來神態也是美麗的,讓人愛憐的。這類詩詞中,我最喜歡的還是一首叫《節婦怨》的詩。是這樣的:「君知妾有婦,贈妾雙明珠,感君纏綿意,系在紅羅襦。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里;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死生。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我在別的地方也講過這首詩,是從寫作的角度講的,悟透了這首詩,就會寫文章了,至少就懂得文章的起承轉合了。就會寫小說了,至少就懂得小說的結構,怎樣做到跌宕起伏,勾人心魄了,也懂得怎樣把握人物心理了。今天不從寫文章的角度說,單從「男人看女人」或「怎樣才算個好女人」這個角度說。這首詩是唐朝詩人張籍寫的。張籍傳世的詩不多,幾乎沒有一首不好。這首詩所以好,主要是對人物的心理把握得好。詩叫《節婦怨》,實際上寫的是個「蕩婦」,一個通情達理,處事得體大方,可愛又可敬的蕩婦。也可以說是成功地處理了一次「婚外戀」,或者說是成功地處理了一次「性騷擾」。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誠,正是因為經過這麼一次感情動蕩,這個女人才可說是個真正的節婦。那種一見男人向她示意求情就大呼小叫,死呀活呀的女人,不能叫真正的節婦,只可說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悍婦、潑婦。你看這個女人心地多好,品質多好,處理的又多好。一個男人 ,明明知道她有丈夫,卻送給她一雙明珠,她呢,先接受下來,系在自己紅色的小綢襖上,這個時候定然是嫵媚地笑笑,那男人呢,也定然是心花怒放,以為好事成功了一半。這時候這個女人才從從容容地說,我家住的高樓緊挨著皇家的園林,我的丈夫是皇上別宮殿里的執戟衛士,我知道你愛我的心是真誠的,坦蕩的,就像日頭月亮那樣光明磊落,可是你不知呀,我對我的丈夫當初是發了誓要同生共死的。想那男人聽了這話,一定非常感動,更加喜愛並敬重這個女人。到了這時,這個女人才解下雙明珠,流著眼淚遞給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分明是說:只恨我在未出嫁時沒有遇上你這樣的好人!或者乾脆就說了這麼句話。這個「婚外戀」事件里,這個女人的心態是健康的,美麗的。「知君用心如日月」,這是多麼善解人意,多麼溫柔體貼,又是多麼的自尊自重,大度大方。我們現在的女人,很難做到這樣,尤其是那些漂亮的,或不怎麼漂亮卻自以為亞若天仙的,說不定脫口而出就來上句:「得了你吧,別他媽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最讓人感動,也最能見出這個女人善良的天性的,是最後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時!」如果我們社會裡的男女之間都有這種感情,那該是一個多麼美好多麼和諧的人間。什麼是好女人,什麼是男人眼裡的好女人,就是這樣的女人。得到了固然喜歡,得不到也同樣喜歡,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不說有什麼事了,就是說說話,也會讓人欣喜若狂的。以上只能算案頭研究,也就是理想的好女人的標準。現實生活中,幾十年來,我也接觸過許多女人,各種各樣的女人。有的還是過從甚密的,知根知底的。總的感覺是女人比男人好,只有我負了女人的,沒有女人負了我的。這或許是我省事較遲,得意的也較遲,一進入社會就是個成熟的男人,先前對女人又作過較為深入的研究工作,眼光挑剔,選擇的標準高,上當受騙的機會就很少。還有一個原因是,我這個人很自私,絕不為情感所累,把功名事業看得很重,一旦發現男女情感會連累功名事業,就毫不猶豫地抽身走開。有人說,你這個人呀肯定不是個好東東。我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好東東。不管別人怎麼說,幾十年過去了,如今都到了這把年紀,沒鬧出什麼緋聞總是真的。一個男人 ,活了一輩子,能有這麼個名聲也不容易了。我又沒打算作聖賢,能做到這麼個程度,雖不是聖賢,離聖賢也不遠矣。結合案頭研究和現實體驗,我說說在我的眼裡,什麼樣的女人才是好女人。前面說了,會害羞的女人是好女人,這只是一個方面。會害羞,除了修養之外,恐怕還有生理學上、心理學上的原因,總是心動了,感情動了,血管賁張,血液才會涌到臉上,讓臉頰泛紅。這至少說明身心健康。身心健康的女人,當然是好女人。光有這一條還不行,因為這更多的是動物性的一面。作為一個好女人,優秀的女人,還應當有更高的標準,更高的要求。有人猜著了,說,你是說聰明吧。差不離,卻不全是。上學常考第一,碩士博士不怎麼費勁就拿到手,這該是聰明吧。不一定,也許你是死記硬背下的,也許你就是那麼一股筋,會學習會考試。世上有白痴學者這一說,就說明聰明不是可憑恃的,不是多麼可愛的。再說,我們和一個女人接觸,總不能一上來先問學習怎麼樣,是碩士還是博士?或是先去哪兒做個智商測定再決定是不是跟她交往。人和人交往,往往是憑感覺,不是憑什麼科學的測定與分析的。我說一個標準你們看是不是這樣,就是幽默風趣。對於好女人來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標誌。你再聰明我看不見,你再有學問我不知道也用不著,你是不是幽默風趣,幾句話下來就知道了。凡是幽默風趣的人,智商就不會很低,修養也不會差到那兒,如果模樣也還端正,怎麼能不讓人喜歡,怎麼能不讓人愛憐,又怎麼不是個好女人?(待續)我是怎樣看女人的(下)舉兩個例子吧,一個是反而的,一個是正面的。諸位是記者,也大都是編輯,我是作家,常投稿也常有約稿,跟編輯打交道就多些。這些年,報刊社裡年輕的女編輯特別多,我也就常要和這些女孩子打交道。有見過面的,也有沒見過面的,有發E-mail的,也有打電話的。我這個人要算個風趣幽默的,跟女孩子打交道心情總是特別好,腦子格外的靈光,說話也格外的俏皮。你們千萬別以為栽花就能得花,種豆就能得豆,人世險惡得很,種花長出的也許是刺薊,種豆長出的也許是石頭。有次南方一家大報約我寫篇文章,我寫了,過了不久登出來,又過了不久讓一家有名的文摘報轉載了。編輯小姐給我發來個E-mail,報告了這個好消息。我老了,對這類轉載早就麻痹了,感興趣的是跟編輯小姐的電來電往。於是便回了個E-mail,上面說:「不經意間的一篇小文章 ,只是為了完成你的一個吩咐 ,就被轉載了。這是多大的本事!可惜你們還橫挑豎挑。為什麼不選開頭一段,因為被你改了嘛。以後多說好話,還會為你多寫兩篇。若再像過去那樣,不把土地當神敬,報紙就要開天窗了。來信連題名也沒有,還是我的原題名,不太禮貌吧。你看,人一得意,多麼可怕。」我以為自己是開玩笑,對方也會來幾句風趣幽默的話,鬥鬥嘴,開開心。不料過了兩天,對方發來的卻是這樣幾句:「上次給你發郵件時,忽視了一個細節,確實有失禮貌,對此我深表歉意。我自己覺得一直都很敬重你,不知你說的不敬從何談起?你說文摘報沒有全文刊登你的文章,是因為開頭一段被我們改了的緣故,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這篇文章其他地方都好,除了開頭一段不靈。做了幾年編輯,結識了不少大家名家,要求我把他當神敬的,你是第一位。我只會與人打交道,還真的不知道如何與一位神交往。我覺得編輯與作者的合作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的,而不是你要求的編輯對作者要多說好話。你如果覺得少了你兩篇稿件,報紙就會開天窗,也言之過重。反覆拜讀你的郵件,我確實覺得人一得意,真是太可怕了。」我一看先是愣住了,一想就知道遇上個什麼人了。不就是幾句調侃的話嗎,值得這麼鐵面無私,針鋒相對,逐句反駁嗎?我說「不把土地當神敬」,是說我也是個神,也有自我貶損的意思。「一得意多可怕」,明明是我自己調侃我自己的話,怎麼真的就成了我得意忘形的證據了?我知道,這樣的批評是不能反駁的,越抹越黑,最後沒理的肯定是你。再就是,你還得承認,這女孩子是個正直勇敢、原則性很強的人。我精的和老狐狸一樣,自然知道遇上這種人該怎麼辦,承認錯誤,賠情道歉,除此之外,別的解釋只會越鬧越僵。我的第一封道歉信是這樣說的:幾次通電話,覺得你還是個風趣的人,就無所顧忌了。我這個人,平常說話就沒個正經。快六十的人了,能為轉載一篇小文章就得意嗎?從最勢利上說,往後仰仗處還多多,我會得罪你嗎?再說相隔這麼遠,無仇無冤,你又那麼高興地向我報喜,我會得罪你嗎?真要那樣,我成了什麼東西?別生氣,笑笑吧。希望你能給我回個信,以後到了你們那兒請你吃飯你能來。這是一個反面的例子。不是責怪那個女孩子,只是想說明,不會幽默風趣的人,給彼此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她肯定不痛快了好幾天,我也晦氣了好幾天。要不是及時化解,這世人不是又多了一對仇人嗎?再說一個正面的例子。就是雙方都幽默風趣,給彼此帶來了怎樣的快樂。有一年復旦大學請我去演講,還沒去,上海一家大報的一位女編輯知道了,電話打到家裡,說我去了上海他們想請我吃頓飯。過去我給人家投稿人家都不一定理睬,現在人家打來電話預約一頓飯該是多大的榮耀,可我不曉得是哪根筋抽住了,回話說,怕安排不過來,到了上海再說吧。到了上海她又通過我的一個朋友發出邀請,我去了,才知道這個女編輯是個很漂亮很能幹也很懂事的女孩子,在上海人緣很好。當然我也知道,人家請我吃飯不是人家仰慕我,是她的一個老上級讓她這麼做的,他的那個老上級和我是文字交往上的朋友,也沒見過面。經過這樣一番交往,我和那位女編輯就成了朋友,回來後還通通電話。我這人賤得很,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總喜歡說些流里流氣的話,表達那麼一點心裡的喜歡。畢竟這麼大歲數了,又不能做得太露,畢竟是有文化的人,也不能說得太俗。這可說難了,然而,天下事難不倒聰明人。有次我給她發了個E-mail,說:「你們編報紙的,未必注意最新的學術成果。最近有學者從新疆出土的漢簡中發現了《詩經》的片段:望東南兮,河海淼淼,欲起程兮,千里迢迢,無舟楫兮,浪里白跳,忽聞玉音兮,心旌飄搖。你見過嗎?要不要我寫篇詮釋文章,登在你們報上?」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胆的挑逗啊!那女孩子是何等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要是前一個那還不得報案去,這個女孩子不是這樣,她給我回了個E-mail,說太好了,《詩經》又增加了一篇,確實是學術上的重大發現。請趕快寫篇文章,我會及時安排刊登。聽說你字寫的不錯,給我寫一幅這首詩如何,我將懸掛牆上,時時吟誦。看,這才是真聰明,這就是風趣幽默的好處。我哪兒敢給人家寫這麼一幅字,真要寫了,那才是殺鶴焚琴,大煞風景呢。總括前面的意思,我認為好的女人,優秀的女人,可敬也可愛的女人,只要具備兩條就行了,一條是知道害羞,會害羞,一條是聰明,懂得風趣幽默,會風趣幽默。這兩條都在可感知的層面上,絕對能反映一個人的品質修養,學識才華。好的女人,不是叫人喜愛、敬愛,也是愛,怎麼說呢,噢,是叫人愛憐的那種愛。有個典故叫「我愛猶憐」,憐也是愛,比愛更溫柔,更有人情味。是明朝吧還是什麼時候,有個學者也是大官的,在外麵包養了個二奶,那時不叫二奶叫外室,他老婆知道了,不幹了,非得叫老公把這個二奶叫到家裡看看不可,實際是要出老公的丑。老公沒辦法,只好把這個二奶接到家裡,老婆一看,主意變了,本來是要既出老公的丑,也要責罰這個二奶的,最後說了句:「我見猶憐。」意思是,這麼漂亮這麼懂事的女孩子,我見了都憐愛,何況男人呢。能讓人愛憐的女人,才是好女人。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順便說一下,我是不主張女權主義的。女權主義的具體主張是什麼時候,我也不太懂,既叫女權,想來是維護女子權利,主張同工同酬,參政議政,男女平等這些吧。覺得女人受欺壓,要翻身,要抬頭。從字面上說,都沒什麼不對。但叫個「女權」且要「主義」就過頭了。女人受了欺壓,社會待遇不公正,就要來個女權主義。這種狀況男人也有,是不是也該來個「男權主義」?兒童也一樣,再來個「童權主義」?我以為,社會是個大家庭大家要和睦相處,誰也彆強調自己的權利而漠視他人的權利。從性別上說,這世上只會有兩種人,一個是男人 ,一個是女人,男女要互相幫扶,互相敬重,互相愛悅,才是一個和諧美滿的社會。但同時也要看到,男女是有差別的,生理上,體力上,責任上,都有差別。女人要生孩子,就是一種責任上的差別。有個戲叫《紅色娘子軍》,我看了就不舒服。那麼一隊女兵,就一個指導員是男的,真要打起仗怎麼辦?指導員在後面大聲喊:「同志們往上沖呀!」當然戲裡安排指導員犧牲了。可我們知道,部隊里指導員主要是做政治思想工作是不帶頭往上沖的。這種戲給人的感覺是莫非男人都死光了,要不怎麼能讓女人上前線打仗?據說有的外國人看了這個戲就很不理解,打仗,危險程度高的工作,就是男人的事嘛。現在中央號召建設和諧社會,我看先要在男女關係上形成一種良好的社會風氣。中國人最讓人看不過眼的,就是不尊重婦女,不愛惜婦女。男人要敬重婦女,婦女也要敬重男人,貼諒男人,男女互相敬重,互相幫扶才能建設一個和諧的文明社會。喜愛女人吧,這會讓你的生活豐富多彩。男人應該有這個信念。喜愛男人吧,這會讓你的生活豐富多彩。女人應該有這樣的信念。就講到這兒,有不對的地方,你們都是編輯記者,眼光刁筆頭子也刁,請批評指教。能得到女同胞的批評指教,我會感到很舒服的。 2005年3月13日上午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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