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的月光（散文隨筆）

06-17

城裡的月光

城裡的月光，一閃一念間，又是你那叮咚的弦音，曾發誓，我的指尖不再敲打任何關於你的文字。可是，流光畫出弧線的一瞬，眼裡，心裡，若隱若現還是你的影子，能忘么，歌如許，心依舊。記得，初聽這首歌時，我曾掩嘴竊笑，因為，那歌的開頭出現了一個，與你，不論是歌還是人都極為不協調的聲音。細問，你說，錄那歌時，出現了一個從沒見過的波形，一急，就冒出來了。而今，還是那首歌，依然是你熟悉的聲音，無數次的播放，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心，糾結的疼，念你的情愫，再也不能端坐枝頭，聽枝枝椏椏細語，而是彷徨的化蝶，向著迤邐過往飛去……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曾幾何時，那皎白的月色，如同玉女的縴手，輕撥細捻著思念，點亮夢的遠方。我就站在月光之外，尋有你的一隅，採擷一抹月色清輝，灑在你懷中那把老吉他上。思念的弧線就在你的指尖蔓延，孤寂把夜夢推向一個空濛而蒼涼的地界，落寞如火苗一樣燃在我的唇上，乾裂，粗糙。每顆心某個地方，總有個記憶揮不散。夜涼的一角，我終抱著一份微雨的記憶，躲進平平仄仄的句子里，撐一把心傘，恣意走進夢的小徑，踏著蜿蜒的思念。夢一場繞指的痴纏。醒一場隔岸無語的凝噎，任淚淋濕暖憶，淋透夢的衣袂，直到服帖的包住我每一寸肌膚，盡現肢體的美醜，方自沉吟的醒來。輕嘆，最美的月華，在黎明到來時，也倉促的殆盡，只遺忘一地晶瑩，潤濕黎明的眼眸。我，在你的世界裡，也許，只是一夜駐足的清輝，只要曾經美麗過，又何必糾結在那轉身之前的記憶中。世間萬千的變換，愛把有情的人分兩端。歌依舊，人如許，紛紛揚揚的月色鋪滿一地的碎憶，如一把破舊的摺扇。展開，卻透著受傷的縫隙，輕搖中，風穿隙而過，以殘缺的姿態撲面而至，一半是你微暖的記憶，一半是我延喘的心緒。昨日的微笑還掛在心湄上，昨日的嬉語卻隱進如煙的過往，伴我走進狹長的相思林。心若知道靈犀的方向，哪怕不能朝夕相伴。只願君心如我心，不負我撇不下你的隨行之影。念意難隱，以詞為續：燭影搖紅月夜思君緊鎖愁眉，夜華如水痴心碎。黃花秋瘦更思君，玉指飛琴醉。借宋詞情難寄，樂聲起，燭淚暗泣。落紅幾度，月鉤西窗，念離人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