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讀過的詩<BR/>那些年,寫詩的他們 | 《江淮晨報》多媒體數字報平台

10月21日「2016鳳凰·鼓浪嶼詩歌節」在廈門鼓浪嶼舉行。這些年,雖然詩歌不被看好,但是絲毫不影響詩人們的雅興。各個時間段,各地各種名目繁多的「詩歌節」此起彼伏。小編想說的不是詩歌節,而是此次詩歌節有兩位特殊的詩人參加。他們是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創中國朦朧詩派的代表:舒婷和北島,此次他們也是首次在鼓浪嶼聚首。

兩人《一切》與《這也是一切》的詩歌對話,已成為朦朧詩史上的經典。「北島南舒」重聚,無疑會讓許多喜歡那個時代詩歌的人為之一振。借著「北島南舒」重聚的東風,本期,小編與書友分享那些年我們喜歡的詩人以及我們讀過的膾炙人口的詩。

朦朧詩雖朦朧,卻人讀人愛

上世紀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取得文化代言人資格的,非那些朦朧詩人莫屬。有人曾評價說:「從我們民族本身而言,從朦朧詩運動對當代中國人精神生活的啟蒙和重建作用而言,從北島在朦朧詩人中所居的重要地位而言,他無疑是我們新時期文學前十年中的大詩人,絕無僅有的詩壇偶像、文化英雄。」事實上,當朦朧詩的興起以及隨之所引發的那場人數眾多的爭論都時過境遷之後,北島以及他所代表的朦朧詩派在塵埃落定之時,已經漸漸被理性的批評者所認可,而其詩歌代表作《回答》更是被稱作「以孤篇壓倒當代」。

《回答》寫於1976年,後發表在當時朦朧詩主要陣地的民間油印刊物《今天》的第一期。開篇兩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如今,早已家喻戶曉,而且還會被一代又一代人吟詠。小編想,這或許就是詩歌的魅力吧,彷彿唐詩宋詞,美好的,不管歲月怎麼老去,都是美好。

顧城被譽為童話詩人,他的詩通常都很簡短,但是內涵豐富,耐讀。不同的人,讀這些詩,會有不同的解讀;同一個人,不同的時期,讀這些詩,也會有不同的理解。我們通常說,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顧城的詩歌,無疑也有這樣的效果。也正因為如此,詩人已去,而他的詩歌,卻鮮活如初。

至於舒婷的《致橡樹》,簡直就是詩壇的「常青樹」、「不老松」。不管是不是文學愛好者,也不管是60後、70後、80後乃至90後,幾乎誰都可以脫口而出:「我如果愛你——/絕不學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痴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小編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詩人的作品可以讓人們耳熟能詳到如此,而且讀來是美好,是享受,而不是什麼像「穿越大半個中國去睡你」,人們的耳熟能詳中更多的是談資與調侃。

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寫於卧軌自殺前兩個月,但是他卻留給了我們一首如此溫暖美好的詩歌——「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喂馬,劈柴,週遊世界/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從明天起,和每一個親人通信/告訴他們我的幸福/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我將告訴每一個人/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我只願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此時,小編一個字一個字敲著鍵盤,指尖的感覺是暖的,是陽光明媚的。我想,你讀它的時候,也一定覺得暖,覺得陽光明媚,不管外面是不是下雨。

雖然現在的詩人們說,這樣的詩現在不流行了,那又怎麼樣呢?

「汪國真熱」,開創了「詩壇奇蹟」

1990年汪國真出版了第一部詩集《年輕的潮》。他的詩歌特點是主題積極向上,詩句純真、超脫,90年代初幾乎舉國上下都籠罩在「汪國真熱」之下,如今想來,汪國真無疑是開創了「詩壇奇蹟」。

汪國真詩歌中沒有宏大的歷史,也不玩味隱晦的內心世界,他把視角投射在人們目前的境遇上和生活中,截取其中某個方面進行文學的藝術創造。他從平凡的事理中發現感動,從普通的感受中看出永恆。他的詩往往從日常生活中的瑣碎小事小情中選取素材進行創作,要麼是對生命的感悟,要麼是寫赤誠之心,要麼是對風物的歌詠,要麼抒發青春和愛的情懷……小編常常會想,這些年極其流行的心靈雞湯,或許就源於汪國真的詩歌。所不同的是,心靈雞湯煨呀煨的,水呀水的,早已經失去了汪國真的詩歌之美味,反過來甚至或多或少殃及了人們對汪國真詩歌的感情。雖然,現在汪國真的詩歌已經「退場」,但是,有多少人的記憶里,能沒有那些美好的詩句的痕迹;有多少人的記憶里,能不記得那些年我們讀過的「汪國真」。

至善純情,詩中有畫動人心

席慕蓉的詩歌甚至早於汪國真,她最初也是以詩歌紅遍大江南北。以至於詩人的光環掩蓋了她畫家的身份。實際上,席慕蓉把自己對繪畫的感悟和思想緊密地融合到詩歌創作中,所以她的詩歌令人耳目一新。她的詩歌有女性特有的細膩柔情,溫潤婉約,但是在這陰柔之氣中又攜帶著些許淡淡的哀愁和透明的憂傷,讀來雅緻有韻味,如江南小橋流水,又如雨巷台痕深處探出的一枝紅梅抑或彌散出的一襲花香,如那一首《短詩》:「我如何捨得與你重逢/當只有在你心中仍深藏著的我的青春/還正如水般澄澈/山般蔥蘢」。

1981年,席慕蓉就在台灣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詩集《七里香》,據說一年之內,此書在台灣再版達七次之多。我們熟悉的《一棵開花的樹》、《青春》、《蓮的心事》等都出自《七里香》。

寫《七里香》時,正是席慕蓉一生中最安靜的時刻,那是讀書、戀愛、結婚、生子及只有一點點鄉愁的年歲,感覺靈敏而純粹,是生命最清靈的時刻。

「一首詩就是一個自給自足的世界」,對於時間的流逝,對於生命的感動,還有許許多多生活中難以表述卻又感懷於心的東西,席慕蓉覺得只能以詩來表達,「詩能說清楚的事情,平時卻怎麼也說不清。」

青蔥歲月里,說不出,道不明的太多,席慕蓉就那麼三言五語替我們表達了出來,最重要的是,她的表達,還是那麼的美,那麼的情深意切。

編後語:常聽老作家說舊事,舊事裡面就有一件,說想當年,只要你會寫詩,準保令姑娘們刮目相看,假如你運氣好,有一兩首變成了鉛字,那你簡直就是全體姑娘們的偶像了,可以沒有三十六條腿,也可以沒有四大件,照樣有姑娘死乞白賴一心一意地要嫁給你。老作家說,那時候談文學,詩歌可是名副其實的大拇哥。

可是,已經沒有「那時候」,如今,朦朧詩早已翻篇,汪國真走了,席慕蓉捧出一大本一大本的散文集……遙想著北島與舒婷的相聚,抑或是「廉頗老矣」。好在,好詩不朽,就像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徐志摩、戴望舒、艾青、泰戈爾、惠特曼……

晨報記者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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