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中國信仰問題的出路是堅定馬克思主義信仰

當代中國信仰問題的出路是堅定馬克思主義信仰


2011-6-2 15:53:05

簡要內容:在當代中國,即使著眼於解決個人信仰問題,其真正的出路也不是回歸宗教,而是必須依靠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確立。再次,促成共同理想和個人信仰相協調,培育個人需要和社會需要相結合的新機制,是當代中國解決信仰問題的關鍵點。

   「我國信仰問題的嚴重性和複雜性,不僅在於它已成為我國目前許多社會問題的癥結所在,也不僅在於解決信仰問題似乎還缺乏有效的方式,更重要的是它始終與我們舉什麼旗、走什麼路休戚相關。」

  信仰問題在今天既有普遍性,又有特殊性;既有群體性,又有個體性。就普遍性而言,一方面,它作為個人道德自律及社會、民族凝聚力的內核,其重要性在當代日顯突出;另一方面,信仰危機、理想失落又是困惑當代人類的世界性難題之一,如何獲得強有力的信仰力支撐,是各國共同致力加以解決的大課題。就特殊性而言,我國信仰問題的嚴重性和複雜性,不僅在於它已成為我國目前許多社會問題的癥結所在,也不僅在於解決信仰問題似乎還缺乏有效的方式,更重要的是它始終與我們舉什麼旗、走什麼路休戚相關。就群體性而言,信仰表現為集體的共同需要,即作為團結奮鬥精神源泉的共同理想;就個體性而言,信仰則表現為個人的生命需要,即超越個體生命有限性的不朽追求。但是,總體上說,我們今天講中國的信仰問題,不能脫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大背景,不能離開當代意識形態衝突的大格局,不能將其歸結為純粹的個人事情。

  首先,「信仰失落」問題在當代中國,主要地不是個人缺乏揚善懲惡、追求不朽的內在動力,而是共同理想的淡漠、歷史方向感的喪失。

  面對日益能夠感受到的「信仰危機」,常常可以聽到這樣的言論:我們的信仰問題突出,是因為中國缺乏宗教傳統;而面對宗教信眾的迅速擴張,以及將儒學「儒教化」的傾向,不難聽到這樣的說法:宗教使人揚善抑惡,有信仰總比沒信仰好;在學界,我們則不難聽到這樣的聲音:馬克思主義(甚至包括儒家在內)缺乏「終極關懷」,因而不能從根本上面對信仰問題,等等。所有這些說法的一個共同點,就是把當代中國的信仰問題歸結為宗教問題,這無疑是片面的。毫無疑義,促進宗教與社會主義相適應,發揮其可能的積極作用,是我們確定的政策。但是,把當今的信仰問題歸結為宗教的或缺,既不符合實際,也沒有學理依據。無論從歷史還是現實看,只要中國共產黨的理想信念堅定,中國社會的信仰問題便不難解決。因此,解決信仰問題的大思路就是必須堅持以培育共同理想作為引領個人信仰的根基。應當看到,在今天,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其前途是共產主義)不僅是全體人民共同的政治基礎,而且是全社會保持健康精神追求的思想源泉;還要看到,歷史觀決定價值觀,價值觀的主動權來源於歷史觀的力量,擁有道德制高點的關鍵是擁有歷史制高點。以上兩點說明,共同理想高於並決定了個人信仰的走向。說到底,今天的信仰問題之所以突出,就因為在中國共產黨內,「一些黨員、幹部忽視理論學習、學用脫節,理想信念動搖,對馬克思主義信仰不堅定,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缺乏信心。」這不僅成為黨在今天妨礙自己履行歷史使命的首要不適應問題,而且顯現了當下信仰問題的癥結所在。

  實際上,信仰問題之所以在改革開放以來日益凸顯,就在於社會主義的前景始終是一切爭論的焦點。「十月革命」以來,西方意識形態就把所謂「蘇俄式共產與專制」視為對「英美式自由與民主」為代表的所謂「現代人類文明主流」的背離,根本否認科學社會主義的文明價值和進步意義。如果說,他們把「蘇東劇變」視為社會主義的顯性潰敗的話,那麼中國的改革開放就被其視為是隱性地放棄社會主義而向西方文明回歸,因此,中國的改革在其辭典里就成為「西化」、「分化」的代名詞,而消解共產主義理想就成為其全部滲透的立腳點。

  這裡牽涉一個根本問題,即共產主義究竟是引領當代人類文明的先進旗幟,還是偏離人類文明大道的宗派情緒?說到底,誰代表了人類歷史和人類文明的未來,這不取決於自我的標榜,而取決於客觀的歷史必然性。無論持何種觀點,都不會公然否定從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的過渡,是人類文明的基本走向。西方自由主義意識形態幾百年來蓄意製造的一個公式,就是「佔有財富=個性+自由」。可是,它始終迴避的一個問題是,當財富的佔有轉化為對於他人勞動的佔有,從而變成主宰人類命運的資本王國時,自由、個性又從何說起?資本主義之所以背離了當代人類文明的潮流,就因為「在資產階級社會裡,活的勞動只是增值已經積累起來的勞動的一種手段。在共產主義社會裡,已經積累起來的勞動只是擴大、豐富和提高工人的生活的一種手段。因此,在資產階級社會裡是過去支配現在,在共產主義社會裡是現在支配過去。」過去支配現在、死勞動支配活勞動,充分證明資本主義已經是趨向過時的文明,它必然被更新型的人類文明所取代。

  必須指出,如果我們不能從超越資本主義的共產主義理想中汲取力量,那就必然承認西方價值觀是所謂「普世價值」而加以認同,共產黨的宗旨就必然被拋棄,變質就在所難免,理想信念的培育就更是無稽之談。馬克思早就指出,無產階級革命「不能從過去,而只能從未來汲取自己的詩情。它在破除一切對過去的事物的迷信以前,是不能開始實現自身的任務的。」無論革命時期還是建設時期,對於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仰,並因此而團結帶領全體人民共同奮鬥,是我們取得成功的根本原因。鄧小平指出:「如果我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沒有對馬克思主義的充分信仰,或者不是把馬克思主義同中國自己的實際相結合,走自己的道路,中國革命就搞不成功,中國現在還會是四分五裂,沒有獨立,也沒有統一。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是中國革命勝利的一種精神動力。」因此,黨的十七屆四中全會強調,「把理想信念教育作為全黨學習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重中之重」,「要做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的堅定信仰者」。 其次,在當代中國,即使著眼於解決個人信仰問題,其真正的出路也不是回歸宗教,而是必須依靠馬克思主義信仰的確立。

  儘管我們在今天要努力促成宗教與社會主義相適應,發揮其可能的積極作用,但是從馬克思主義觀點看,宗教不可能真正解決人類的信仰需求,它充其量只是個「代用品」而已。隨著社會進步和歷史發展,人類終究要超越宗教信仰階段,把信仰真正奠立在自身自由全面發展的基礎上。因此,馬克思主義不僅是我們立黨立國的理論基礎,也是解決個人信仰需求的精神動力。

  從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看,信仰是人的一種精神追求和精神狀態,其實質是超越個體生命的有限性、追求生命的「不朽」和永恆。這種追求是虛幻還是真實,不取決於其本身,而取決於其所追求的「不朽」的根據。宗教把「不朽」的根據歸結為超自然的存在(「神」),這就決定了其無論有多少存在的理由,但終究是虛幻的消極的;馬克思主義把「不朽」的根據歸結為歷史進步和人類文明發展的無限性,因而投身於人類解放事業,個人就能超越自我、獲得有限生命的不朽價值。因此,馬克思主義並不認為任何人去世都是「油盡燈枯」、「灰飛煙滅」,而是「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為人民服務、為人民利益而死,就重於泰山,就能永垂不朽。這樣,在信仰問題上我們就需要防止兩種偏向:一是把信仰問題神秘化,變成所謂植根於心靈、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脫離感性實在的「終極性」問題(也就是當代的「自在之物」);另一是把信仰問題庸俗化,變成純經驗、純邏輯的利益計算及相應的個人生活目標(也就是「自利的最大化」)。

  事實上,馬克思主義在沿著人類文明大道實現了哲學的革命性變革的同時,也變革了人們的信仰方式,這是人類精神家園的當代性重建。它雖然仍力圖通過科學方式來理解、認識信仰,並通過科學的途徑來解決信仰問題,然而卻突破了傳統理性主義的藩籬。它把信仰所依託的「生命不朽」和終極關懷奠立在歷史發展的不朽,以及個人通過自我超越與歷史發展相一致的現實可能上,歸結為共產主義理想。這一信仰方式解決了兩個關鍵性問題:一是可知和未知、情感體驗和理性認知的統一問題。馬克思主義通過其實踐觀證明,我們面對的世界是統一的物質世界,不存在不可理喻的「另一個世界」。正如恩格斯指出的:「既然我們自己能夠製造出某一自然過程,按照它的條件把它生產出來,並使它為我們的目的服務,從而證明我們對這一過程的理解是正確的,那麼康德的不可捉摸的『自在之物』就完結了。」這樣,歷史的邏輯、生活的邏輯和人的發展邏輯就是同一邏輯,因而理想與現實、信仰與知識的統一就具有了堅實的客觀基礎。二是生命不朽與終極關懷的現實根據問題。馬克思主義繼承了人類優秀文化傳統,打破了宗教關於「不朽」和終極關懷只能藉助於超自然力量的魔咒,將其奠立在人類解放和人的自由全面發展這一歷史基石上。個體生命將在獻身人類解放實踐中而獲得不朽和永生,這不僅是價值真理,也是事實真理;個人將在其自由全面發展中不斷超越自我而獲得無限性,這同樣不僅是價值真理,也是事實真理。

  因此,共產主義信仰就具有雙重意義:第一,它作為共同的理想是每個革命者把握實際、凝聚人心、開創未來的精神動力源,並成為黨領導人民共同行動的思想基礎。這種理想不是脫離現實的觀念,而是存在於活生生的現實生活中;它不是空洞的口號、僵死的條文,而是活生生的歷史過程,是生活本身的邏輯,它是歷史發展規律的集中體現。從這個角度說,我們通常講的「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方法」概括起來其實就是「共產主義理想」。第二,它作為個人信仰是每個革命者超越自我、奠立生命的不朽價值的終極依託。正是通過馬克思主義的創造性轉換,「人民」成為每個共產黨員心中的上帝,「為人民服務」成為個人有限生命獲取無限價值的現實途徑,「艱苦奮鬥、不驕不躁」則成為一個真正的共產主義戰士的內在素質和政治本色。

馬克思主義作為有別於其他信仰的信仰方式,具有其自身特點:

  第一,馬克思主義將個人生命的不朽奠定在歷史發展的無限性上。這並不意味個人的生命可以達到肉身的不朽、實現經驗意義上的長生不老,而是說個人只要在歷史的發展中為社會進步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其有限的生命活動本身就蘊涵著無限與不朽,社會的進步與人類的解放進程中就永遠滲透其生命的印記。「人民不會忘記,歷史將永遠銘記」,其生命價值就與天地同庚,與日月同輝。

  第二,馬克思主義認為,個人不朽的實現歸根到底不是一種觀念上的自我超越,而是一個實踐超越的問題。沉溺於主觀幻想,甚至走火入魔而不能自拔,不僅不是生命的不朽方式,甚至是從精神到肉體生活的一種病態。不能領悟有限人生的實踐本質,就不能實現人生的不朽。人生的意義在於實踐,人生的不朽價值也在實踐中才能得以體現,而投身於人類解放事業的實踐是個人最崇高、最有價值的實踐。離開人類文明進步和人類解放,信仰就沒有根基。

  第三,馬克思主義認為真正的信仰不是心靈的自發需要,而是源於社會生活的自覺感悟和實踐體驗,因此學習成為信仰的核心問題。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是彙集人類一切優秀文明成果的精神追求,所以,馬克思主義的信仰者必須不斷地在學習人類優秀成果的基礎上建立和升華自己的崇高信念。正如列寧指出的,「只有了解人類創造的一切財富以豐富自己的頭腦,才能成為共產主義者。」信仰馬克思主義也需要具有一定的情感共鳴和實踐體驗,但最根本的是理論學習。在革命戰爭年代,雖然苦大仇深的工農群眾較為容易接受共產黨的主張,但他們要成為自覺的共產主義戰士,也必須通過理論學習進行世界觀的改造,而一批非工農出身的各階層人士,也通過接受馬克思主義理論而最終成為了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在今天,社會主義低潮、長期和平建設和不斷擴大的對外開放的環境,使那種易於從情感上接受馬克思主義的條件已不復存在。要成為馬克思主義的信仰者,只有自覺結合自身實踐、自覺用科學的理論武裝自己、自覺地抵制錯誤思潮和腐朽生活方式的侵蝕。還必須明確,這種對於馬克思主義的自覺學習,不是一次性、階段性的,而是終身的過程。學習應當是馬克思主義信仰者的終生事業。再次,促成共同理想和個人信仰相協調,培育個人需要和社會需要相結合的新機制,是當代中國解決信仰問題的關鍵點。

  歷史表明,當社會關係簡單化為兩大階級對抗時,社會理想與個人理想、歷史觀與人生觀較易統一;而在社會關係和社會利益多元化的狀態下,社會共同理想要在個人頭腦紮根,就需要有新的培育機制。我們今天面臨的一個新挑戰,就是如何使遠大的、共同的社會理想真正轉化為個人的理想信念?從理論上說,這種轉化不僅要基於個人的利益追求,而且要基於個人的生命活動。

  抽象地說,個體生命既有自我保全,也有自我超越的需要,表現為利益和奉獻(犧牲)的具體統一,忽視個人利益需求或把追求自利最大化視為不變的人性都是錯誤的。歷史表明,把信仰功利化,最終必然導致理想的泯滅。馬克斯?韋伯所關注的作為「資本主義精神的新教倫理」的蛻變就是例證。既然「至善」就是儘可能地多掙錢,那麼已經如此「入世」的宗教倫理仍企盼保住其「超驗」、「神聖」光環的努力就純屬幻想,它註定要被世俗的「神」(金錢)所代替。當最後一層宗教的面紗被撩開後,一個物慾橫流的世界便赤裸裸地顯現了。事實正是如此。為了更多地掙錢,分期付款、信用消費等超前消費方式產生了,刻苦禁慾的生活方式不可抗拒地被追求享樂的生活方式所取代。與此相應,如丹尼爾?貝兒所述,「講究實惠的享樂主義代替了作為社會現實和中產階級生活方式的新教倫理觀,心理學的幸福代替了清教精神。」

  但是,也必須看到,社會主義國家一貫堅持的理想主義信仰之路,即主要通過道德境界提升,充分激發人的超越自我本性(使命感、責任感和榮譽感),營造追求崇高、為理想而獻身的氛圍,不僅在歷史上不能有效抵禦資本主義的滲透,在今天也遇到嚴重的挑戰。雖然不能說這一思路像布熱津斯基所言,「沒有考慮生產率的提高與發明創造同個人追求物質享受的願望的有機聯繫」,但是其對信仰的利益基礎有所忽視則是無疑的。正因為如此,單純依賴這一傳統路徑,要在開放的市場經濟環境中真正培育理想信念,對各種物質利益的誘惑做到有力抵制、有效化解可能不切實際,必須在這方面有所創新。我們今天的任務是在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前提下進行綜合創新。理想主義的大旗決不能丟棄,而對物慾誘惑的抗拒力必須加強。

  在今天,要使共同理想能夠有效地轉化為個人信仰,關鍵在利益機制上打通整體利益和個人利益的聯繫。我們需要培育這樣一種利益機制,它可以有效地把利益的計算從純物質利益擴大到思想政治利益,從單純個人利益擴大到家庭、民族、人民和國家,也就是說,把利益的「個人計算」和「社會計算」有機結合起來。

  具體地說:第一,從超越自我、體現生命無限價值的角度提出每個人、尤其是領導幹部不可迴避的信仰問題,這就是「身後給人們留下什麼」,如何於私上不愧祖宗、下不愧子孫;於公上不愧人民群眾,下不愧崗位職責。第二,從黨和國家高度認同的角度建立健全黨和國家的榮譽制度,從制度上落實「千杯萬杯不如群眾的口碑」,從社會地位和認同上落實榮譽是人民和個人的最大共同利益。第三,從「大利益」的高度建立正反典型的動態的、形式多樣的宣傳教育平台,讓利益的「社會計算」和「個人計算」能夠充分溝通、相互轉化,防止利益計算中的個人利己主義回潮。

  (作者系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院黨委書記、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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