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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媽育兒性話

龍媽育兒性話之一:睾丸酮的力量

龍媽育兒性話之一:睾丸酮的力量2013-11-06 1

我和丈夫一個生長於傳統的中國家庭,一個生長於傳統的美國天主教家庭,雖然文化背景相差甚遠,談性色變的家庭教育卻是一致的。當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們決定要與給他全然相反的教育,讓他長大後不必經歷我們經歷過的困惑,走我們走過的彎路,吃我們吃過的苦。幸運的是,孩子成長在世界上最開放的國家之一,荷蘭。因此無論我們再如何口無遮攔,在這兒都不會顯得驚世駭俗。我們並非性教育專家,這裡只是一系列關於孩子性成長的花絮軼事供大家分享交流。

香車美女關於男孩愛玩槍,女孩愛玩娃娃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這個話題爭議不休,不過在我做了母親後,一切便十分明朗了。兒子十四五個月開始說話,媽媽爸爸這類詞不算,學會說的第一個中文詞是「大汽車」,第一個英文詞是「sexy」。跟許多男孩子一樣,汽車他生來歡喜。因此當外公外婆指著小區里停著的汽車教他說後,他立即學會了。而「sexy」就奇怪了,一歲半不到的孩子根本就無法理解它的意思,但當他聽到卡通片《史萊克》里驢喝了藥劑變成白馬,自豪地喊道「Now we are sexy!」後,便對這個詞過耳不忘,並樂此不疲地模仿。香車美女難道不是大部分男性的愛好?難道這種愛好並非受社會價值所引導,而是被先天編程好的?兩隻小小的睾丸竟能製造如此強大的效果,人的生理基因之彪悍讓我驚嘆。

絲襪唇膏如果說一個無知嬰孩模仿「sexy」還不足以證明人的生物性,那麼他三歲時自發的審美偏好就是充足的證據了。三歲起,孩子開始對我的穿著打扮加以干涉。他一定讓我把長發披下來,不能戴眼鏡,如果穿上裙子就變得好看,再穿上絲襪就讓他驚喜,給他雙高跟鞋和平跟鞋選,他定會為我選高跟。他對絲襪尤其熱愛,無論嚴冬酷暑總是推薦我穿絲襪,還喜歡摸著絲襪體驗手感。在他眼裡,化過妝的女性也永遠比沒化過妝的要美麗。唇膏是他的最愛,香水令他迷戀。唯一的例外是煙熏眼影。一次家裡來了個化了濃妝的阿姨,硬是把他嚇哭了。從孩子的角度考慮,煙熏眼影或許真有些妖魔鬼怪的味道。

丈夫是個口味天然的人,為此常給兒子洗腦:美麗的女子不需要脂粉,只有先天條件不好的人才願意用化學品來掩蓋;絲襪不好看,高跟鞋傷腳,香水不如女性的自然體味好聞……說了半天,兒子只記住高跟鞋傷腳,因此很體貼地關照我不要穿很高的跟,只要一點就好。

雞雞趣事想必兒子三歲形成如此審美趣味並非偶然,因為他對自身生殖器的意識也是從三歲開始的。他開始喜愛玩小雞雞,最常見的就是在洗澡時將雞雞塞入蓮蓬頭的凹洞中,讓噴射出的水花按摩它,驚叫歡笑著,很是過癮。我起初對他的這種行為有些不安,但問了其他母親後,發現這是那個年齡段的孩子常有的行為,於是放心地讓他取樂去。

從三歲起,兒子的陰莖也越來越敏感。飛機起飛或盪鞦韆時,他總說雞雞癢,很不舒服。然而說這話時,他又明明在笑,想是體驗到了什麼新奇又刺激的感覺。最讓我好奇的是,在我為他剪腳趾甲時,他也總會發出同樣的笑聲,將腳縮回去,連說雞雞癢。

我問丈夫他在孩童時是否也有類似表現,他說不記得了。上網搜,才知道這是震動帶來的正常現象,很多小男生都體驗過。如果沒有兒子,這些現象我或許永遠不會知道。兒子身體的成長和對自身的探索也讓我在不斷學到新東西。成人總以為性是我們的專利,其實不然。孩子也有性,對性也感興趣,只是處於一種原始的狀態。我曾經對佛洛依德很質疑,今天看來他老人家是對的。

龍媽育兒性話之二:性知識讓七歲的他自豪

龍媽育兒性話之二:性知識讓七歲的他自豪2013-11-13

我和丈夫有個觀點:沒有必要將孩子隔絕在一個純凈的空間內。性是現實,孩子只有從小對現實有了正確的認識,才不會在成長過程中與現實碰撞時震驚無措。我們家沒有兒童不宜。大人看的東西小孩就能看,小孩問的問題,大人盡量用他聽得懂的語言去解釋。這種教育方式說起來比做起來容易。作為中國女性的我,骨子裡還有保守姿態,因此常常懷疑自己是否走得太遠了。然而,到孩子七歲時我發現苦心並沒有白費。

麵包屁股

孩子三歲前,看到電視上的性愛鏡頭就好像個睜眼瞎。他兩歲多時,一次電視上碰巧出現全裸鏡頭,中國小保姆驚叫著捂住他的眼睛。「我上小學時每當電視上有接吻鏡頭,我媽媽還捂住我的眼睛呢,」小保姆說。可是她的動作太慢了。兒子叫道:「叔叔的屁股像麵包!」小保姆羞惱地笑,他卻愈發來勁:「叔叔的屁股是大麵包,我的屁股是小麵包。」麵包自此成為我們家的一個笑話。

做愛種種

孩子三四歲時開始對脫光衣服的鏡頭好奇了。他會問,那兩個人幹嘛要脫光衣服?他們在做什麼?起先我覺得難以啟齒,便叫孩子問爸爸。丈夫坦然地告訴兒子,他們在做愛。「什麼是做愛?」兒子問。「就像我跟你媽媽一樣,天下相愛的人都要做愛。」孩子對這個回答貌似滿意,於是不再追問。孰知這只是個開始。

過了一陣子,他對做愛產生濃厚興趣,表示要跟媽媽做愛,爸爸做愛,因為我們是相愛的一家人。我們跟他解釋,一家人不能做愛,等你以後有了女朋友或妻子後,她才是你做愛的對象。他當然會問為什麼?我們再跟他解釋,這種愛和那種愛是不一樣的,那種愛你要到上中學後才能理解。「你見過電視上有小朋友做愛的嗎?」我問。他說沒有。「這就是啦,因為你還沒成熟,你的身體還沒長成像電視里叔叔的那樣,」我說。

我們以為他的問題問完了,沒想到他竟突發奇想,要看我們做愛。我們不同意,他就爭辯:「為什麼電視上的人讓看,你們就不讓?」我們耐心解釋,電視上是假戲假做,真正的性愛是私人的,不能隨便給別人看的。他央求了幾次,我們堅決不同意,他也只好作罷。

以身試法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沉寂。我們知道關於愛是怎麼做的這個關鍵問題,他遲早是要問的。如果要跟他解釋這個問題,那就複雜了,電視上的那些情愛鏡頭遠遠不夠,我們必須用圖畫來跟他講解人體構造和性行為。

他五歲時我正巧要去換節育環,於是我和丈夫決定帶他同去。在醫院的婦科椅上,我雙腿高舉劈開,醫生伸手探進,取出舊環,放進新環。僅僅兩分鐘的事兒,足以讓兒子驚悚顫慄。「為什麼有那麼大個洞?」他戰戰兢兢地問。「你就是從那裡生出來的,」我們告訴他。他不敢相信,我們於是跟他解釋女性陰部肌肉是人體彈性最強的肌肉,懷孕後骨骼發生變化,骨頭鬆了肉也鬆了,孩子就能從洞里鑽出來了。

道破天機

準備就緒,我們等著兒子隨時來問怎樣性交。可他似乎對自己的知識已經相當滿足了,遲遲未問這個性是如何交的。直等到七歲之前的一天,他才突然小心翼翼地,相當嚴肅地問我和丈夫,究竟該怎麼做愛——他把重音放在「做」上。我讓丈夫解釋,丈夫啟發他:「你自己想想看,女性的下體是怎樣的,男性的又是怎樣的,他們能怎樣做呀?」兒子想不出來。丈夫再提示他:「女性下面有什麼,男性有什麼?怎樣配最合適?」兒子仍摸不著頭腦。最後,我催促丈夫別再拐彎抹角了,於是丈夫咬咬牙,一語道破。兒子恍然得道。

如今,兒子常驕傲地說,他是班上兩三個知道性為何物的孩子之一。我逗他問,想要個女朋友嗎?他說不想,看來他對做愛還不感興趣,我們作為家長的也不必太擔心——人類身體發展自有規律,什麼年齡的孩子做什麼樣的事。

龍媽育兒性話之三:孩子眼中的同性戀

龍媽育兒性話之三:孩子眼中的同性戀2013-11-20

兒子第一次聽說同性戀是在四歲上小學的第一個學期內。荷蘭孩子四歲上小學,其實也就是其他國家的學前班,只不過公立教育提前到四歲開始而已。四歲的小學生對戀愛沒有概念,只對婚姻有概念。在他們眼中,婚姻是互相喜愛的最高形式。因此,為了表達對其他孩子的認同和喜歡,他們常以「你跟我結婚」、「我跟你結婚」來表示。當然,他們也懂得男女才能結婚,因為爸爸媽媽就是這樣的。然而,有一天一個小女生的一句話卻顛覆了大家的「婚姻觀」。

同性婚姻

這個來自英國四歲的金髮小女生硬要和她最要好的女伴結婚,別人笑她無知,她理直氣壯地說:「我爸爸說的,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也能結婚!」這句「我爸爸說的」把其他孩子都說懵了:一個大人怎麼也可以如此無知呢?

於是,全班20個孩子,19個回家問家長,男的跟男的,女的跟女的可不可以結婚?這讓許多父母傷透了腦筋,怎樣才能跟孩子解釋同性婚姻呢?要不要解釋?大家暗中紛紛埋怨女孩的父親:都是他攪渾了水,讓別人的日子那麼難過!一周後,班上爭論聲不斷:「我媽媽說可以的!」、「我爸爸說不可以!」我和丈夫則對孩子說:「這要看在哪兒結婚了。在荷蘭可以,在美國有的地方可以,有的地方不可以,在中國不可以。」(我們的孩子是生長在荷蘭的中美兒童。)

「同性戀!」

到了三年級(六歲),同性能不能結婚再也不是爭論的問題了,大部分孩子都知道荷蘭有種人叫同性戀,他們可以像其他人一樣生活在一起,還可以領養小孩。然而,六歲的孩子不明白同性戀的性涵義,在他們眼裡同性戀就是男生跟男生好,女生跟女生好。

或許敏感的孩子看到了同性戀屬於少數弱勢群體,因而不知從何時起,「同性戀」這個詞在他們的語彙中帶上了貶義的色彩。這個年紀的男孩願意跟男孩玩,可一旦遇到愛纏人惹人厭的男生,其他男生卻會跳上來奚落他:「同性戀!同性戀!」(女生不知道怎樣。)

一次我聽到兒子對著一個跟屁蟲小男生大叫:「你是同性戀!你不要老跟著我好不好!」面容里滿是鄙夷。我嚇壞了,連忙把孩子拉到一邊問:「你怎麼能這樣跟他說話?」孩子卻氣憤地答:「他就是同性戀嘛。」

好人壞人

教育孩子如何尊重同性戀成為迫在眉睫的問題。當我們與孩子傾談的時候,他的第一個問題便是:「同性戀倒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孩子的世界是二元相對的。於是,我們用孩子的語言來回答他:「好人。」孩子迷惑了。我們跟他解釋,這個世界上有十分之一的人生來就喜歡同性,就像有的人生來喜歡吃蘋果,有的生來喜歡吃香蕉一樣。他們是無害的,只要他們不侵犯你,你就應該尊重他們。「而且不要職責同性戀,這樣對他們很不尊敬,也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我們告訴他。「什麼樣的麻煩?」兒子問。「如果你是好人,被別人說成壞人,你也會生氣的是不是?」

既然談到了同性戀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決定也跟孩子說一下(同性)戀童癖。「不過有種特殊的同性戀你要注意了,他們專門喜歡小男孩,會用各種方法把你騙到他家或人少的地方去。這種是壞人,你千萬不能跟他們走。」孩子很老成地說,他知道,他從來不跟陌生人說話。「可疑的熟人也不行!」我們強調。丈夫花了很多時間來教導他如何辨別可疑人物,一旦遇到可疑人物該怎麼辦,以及最基本的自我防衛術。六歲的孩子無法理解戀童癖的行為,讓他恐懼的是壞人會將他綁架,將他帶到一個見不到父母的地方。也好,就讓潛在動物恐懼令他長個心眼。這個世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龍媽育兒性話之四:西方家長也怕那個問題

龍媽育兒性話之四:西方家長也怕那個問題2013-11-27

無論中西,大部分家長認為青春期前的孩子應該保持純真。他們刻意為孩子營造出一個潔凈的世界,那裡沒有性、暴力和粗口,有著聖誕老人(或荷蘭的聖尼古拉斯)、牙仙(西方孩子在掉乳牙後要把牙齒放在枕頭下,半夜牙仙會將牙齒換成硬幣)和其他各式各樣的童話人物 。誰要是用現實來破碎這個夢幻世界,家長定會對他/她群起而攻之,因為他/她背叛了孩子,侮辱了童真。因而,即使在開放的西方,家長也怕孩子問起「我是從哪兒來的」這樣的問題。

恐慌

兒子就讀於荷蘭的一所國際學校。他班上有個潑辣早熟的女孩。女孩有個同樣潑辣早熟的姐姐。她們的父母離婚了,姊妹一周里四天跟母親過,三天跟父親過。姐姐八歲,妹妹六歲時,一天姐姐問起母親那個經典問題:「我是從哪兒來的?」幹練獨立的母親於是決定給女兒們做今生第一場性教育。她讓兩個女孩坐在桌邊,拿來紙筆,用圖解的方式為女兒們講述了性交和生育的全部過程。

小女兒到班上後,向要好的姐妹們泄露了她們是從哪裡來的秘密。本想炫耀一下知識,未料惹來了麻煩。很快,班上的母親紛紛找借口,不讓自己的女兒課後到那個女孩家玩兒,唯恐兩姊妹把自己的孩子帶壞了。不久,又有人找到老師,讓老師禁止那個女孩再在班上「談性說愛」。老師叫來孩子的母親,告訴她不能向這個年齡的孩子灌輸這種知識。孩子母親大概回家跟女兒們談過了,反正女孩果真變得識相而閉嘴了,不過她對性的好奇心仍沒有改變。兒子說,她在課間曾低聲告訴他:「哈利波特在最後那集里做愛了。」

尷尬

許多西方家長並不知道該如何給未發育的孩子進行性教育,因為他們難以找到個方式即不破壞童真世界又忠於事實。一旦孩子對性表現出好奇,他們就偷偷摸摸轉換孩子的注意力,直到話題消失。「一次我在開車,后座一個男孩問我兒子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嗎。Oh, No!我在心裡叫,連方向盤都握不穩了。幸好我兒子愣頭愣腦,對此毫不關心,因此話題轉到了遊戲上,」兒子班上的一個母親說。

這個年齡的西方孩子如果知道性為何物,基本都是從哥哥姐姐那裡聽說的。父母們則咬緊牙關堅守到孩子十歲,因為十歲出頭學校就有性教育了,意味著父母從此可以推託尷尬的角色。在正式進行性教育之前,老師們也是對此類話題也持抑制態度。兒子五歲時的班主任是個愛爾蘭中年婦女,她嚴禁孩子們用「結婚」這個詞。六歲時的美國老師(也就是上文里與女孩母親談話的年輕老師)說與這個年紀的孩子談性太不妥當了。

憤怒

幸好,這些家長和老師沒有聽說過另一種偏激觀點。十多年前,阿姆斯特丹大學的一位性學教授聲稱兒童的性意識發展不一,大部分孩子到十二三歲才對性產生興趣,而有的孩子六歲就「準備好了」。因而,只要成人在孩子在自願的情況下與之進行性交,無論對方是十幾歲還是六七歲,都應該是合法的。為此,他還發起了一個提倡孩子性權益的組織,到處呼籲將與幼孩性交合法化。他的觀點遭到強烈爭議,家長們尤其憤怒,稱他是為戀童癖正名的惡魔。

理性

迄今我看到的最有用的兒童性教育平台是倫敦自然科學博物館的人類繁殖廳。入口處即是一個龐大的陰莖插入陰道的模型,雖然構造簡單,缺乏科學的精確性,但直觀形象,孩子很容易理解了。接下來家長便可以用展廳里的其他模型和圖片跟孩子解釋精子、卵子、懷孕、生育等。

無論是家長還是學校,需要的就是這般簡單直觀的平台,讓大家避免尷尬,不必恐慌也無需憤怒,輕輕鬆鬆就跨過與孩子第一次提及「性」的那個檻。當然,優酷上瘋傳的那些小影片用處並不大。它們用了太多「插座」等只有成人才懂的比喻,結果小孩子仍不得要領,如果家長不特意解釋,影片的功用也喪失了。其實不如更直白些,簡潔些,性其實沒有那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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