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的這個問題,值得每一個人深思
這是心秋的第三十四篇紅樓文。
賈寶玉一生有很多奇思妙想,比如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再者未嫁的女人是小清新,嫁做人婦的大多都是大蠢貨等等,這些想法在後世來看,都可以引做女權主義的至理名言,所以,稱寶玉為蘿莉之友一點也不過分。
再比如,沒事就想吃吃蘿莉嘴上的胭脂。
古時的胭脂因為還基本沒啥工業,大多都是采自純天然原料製成,這和當代的鬼知道有什麼區別的口紅和唇彩是完全不一樣的,現在這些什麼斬男粉、熱吻紅、姨媽釉、星我紫等等,如果哪一個敢說自己是花瓣研磨出來的,我第一個搶吃。
而正是因為「香水有毒」,胭脂沒有毒,寶玉才敢吃。
只可惜寶玉有毒,他吃別人胭脂,他沒事,但被他吃過胭脂的女子,都沒有好下場,其中翹楚是被吃得最多的金釧兒,說是她自殺沉井,但其實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就目前國內毒工業水平來看,吃人嘴上胭脂並不可行,我不敢同想。
但有個問題,和寶玉一樣,也曾使我深深著迷,不知你們是否一樣?
這個問題出自紅樓夢第三十四回。
原文:寶玉心中自思:「我不過挨了幾下打,他們一個個就有這些憐惜悲感之態露出,令人可玩可觀,可憐可敬。假若我一時竟遭殃橫死,他們還不知是何等悲感呢!既是他們這樣,我便一時死了,得他們如此,一生事業縱然盡付東流,亦無足嘆惜,冥冥之中若不怡然自得,亦可謂糊塗鬼祟矣。」
其實,寶玉有點想多了,他被老爹賈政打這一幕,有過交代有名有姓的旁觀者看似都是悲戚痛哭,但各自心思不一,並不是每一個都值得他這麼想。
王夫人先哭,她說:我的大兒子賈珠已經死了,你賈政再把我的寶玉給我打死了,以後我指望誰?這想的是自己以後生活的憑仗問題。
賈珠的遺孀李紈接著哭,婆婆你好好的什麼不提,偏偏戳我傷疤,我那苦命的死鬼啊。。。這是聞話思人,自傷自憐的哭,和寶玉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賈母趕過來哭,她倒是很愛寶玉,你賈政要打你兒子,我就先打我的兒子賈政你。這是個人威嚴不可挑戰,表明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如果寶玉沒有「寶玉」,你看賈母還會不會愛寶玉愛得不要不要的。
鳳姐沒有哭,並適時恰當的進一步展現了自己的冷靜和指揮才能。她罵下人:你個瓜娃子,都打成腫么個樣子了,你還想扶到他走,還不趕緊去找根板凳兒來抬起走!
襲人算是真心哭,但主要還是埋怨寶玉不聽她的勸諫,她說:「我的娘,怎麼下這般的狠手!你但凡聽我一句話,也不得到這步地位。幸而沒動筋骨,倘或打出個殘疾來,可叫人怎麼樣呢!」這倒是和王夫人不一樣,王夫人關心的是下半生,襲人關心的是下半身。
然後就是寶釵了,寶釵是欲哭未哭。端著大家閨秀的架子,在表揚長輩的同時,恰到好處的表達了她的關心:「早聽人一句話,也不至今日。別說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們看著,心裡也疼。」這一句話直接顯示出寶釵其實是撩漢子一等一的高手,淡淡一句「心裡也疼」,說得寶玉是心花怒放,然後就有了上文的那般想法。但她更多的是趕緊幫哥哥撇開關係,說,應該不是哥哥告得密害寶玉挨打,具體是誰告得密,詳見我的上上篇文章。
而真正發自肺腑,比被打在自己身上還痛而哭的,始終還是那默不作聲的黛玉。
但林黛玉卻是最後一個來看望寶玉的,這是為什麼?
我們來看看書中對黛玉的形容:「只見兩個眼睛腫的桃兒一般,滿面淚光,不是黛玉,卻是哪個?」
這是全書中唯一對黛玉哭成什麼樣子有具體形容的一次。「腫得像桃兒一樣」。請注意,黛玉是細狹眼睛,是單眼皮。根據日常經驗來看,大雙眼皮的人哭得非常厲害的時候,確實會很腫,但一個單眼皮女孩要把眼睛哭得腫得像桃子一般,這得有多傷心!
所以,並不是黛玉不在第一時間去慰問寶玉,而是她已經哭得癱倒在地,走不動了!
而且,並沒有一次性哭完,直到她能走動的時候,去看寶玉,臉上都還是滿面淚光!
而這就是我從看過紅樓夢以來,就一直和寶玉在同想的一個問題。
我死了,有誰會為我哭?
雖說在生不言死,但墓志銘每一個人都需要提前準備。
我們死了,除了父母、愛人,這些為我們刻碑的人,還有誰會真真切切的為我們痛哭一場?
「愛」與愛
何心秋
自從這個世界有很多「愛」
我們便變得輕盈
就像易碎的紙片
風吹過人間
我們浮於地面
在安全的時候勇敢
在免費的時候慷慨
在寂寞的時候說愛
當這個世界沉澱下來只有一種愛
我們才又會變回沉重
像那時嬰兒呱呱墜地
被人接過
或者6.3斤
或者7.2斤
但都是猶如整個世界的重量
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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