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恩虎:北大,擱淺在時代洋流的人文巨艦
二十多年前,聽北京的幾位教授在一塊閑聊,有點炫耀各自學校的光榮。清華教授說××領導人是清華畢業的;人民大學教授說××領導人可以說是人大校友。北大教授平靜中有點不屑:「我們北大沒出過什麼大人物,70多年前有兩個教授發起成立了一個政黨,就是現在憲法上寫的執政黨;有個圖書管理員覺得寂寞,到南方搞農民運動,發動秋收起義,頭像現在掛在天安門城樓上;還有一位講師寫了幾本小說,叫《阿Q正傳》、《狂人日記》等,現在全世界都在研究他」。大家一陣唏噓,片刻沉默。不遠處有位旁聽的白髮老者感嘆:「唉!『白頭宮女說玄宗』啊!」 不可否認,北大在中國教育史上曾經有著輝煌的高度,並對中國的現代化進程作出了重大的貢獻。北大是中國第一所大學,是新文化運動的發源地,一大批對中國近現代文明進程有重大影響的大師學者曾在此匯聚,有些甚至對全人類文明進程做出貢獻。據北大校方公布的數據:截至2007年8月,據不完全統計,北大校友中有586人當選院士(學部委員),總數居全國高校之首;23名「兩彈一星」的元勛中,北大校友12位,截至2008年,14位國家最高科技獎的獲得者中有八位北大校友。但這些數據都是國內對比,沒有同世界名校比較!另外,這些成就的基礎應該是歷史的北大!甚至還要涉及西南聯大!現在的北大不知是否在國際發展格局和歷史的流程中定位過自己!我一提起北大,就想到沉沒的巨輪泰坦尼克號,早年的北大是中國人文啟航的泰坦尼克號!泰坦尼克號巨輪1912年首航,北大也是這一年正式冠名大學。回顧一百多年的的歷程,我們不得不說:北大!這個中國近現代化的人文巨艦,正在擱淺於時代的洋流! 一、大學精神的沉淪 大學之所以立於世,是因為大學精神。大學是傳承與創新的機構,傳承的是文明,創新的是知識和思想!是之謂:科教重地,人文秀區。一個大學之所以著名,是其弘揚的精神為人類的發展閃爍了應有的光芒!正如楊福家院士所說:「大學之所以稱之為大學,關鍵在於他的文化存在和精神存在。大學文化是追求真理的文化,是嚴謹求實的文化,是追求理想和人生抱負的文化,是崇尚學術自由的文化,是提倡理論聯繫實際的文化,是崇尚道德的文化,是大度包容的文化,是具有強烈批判精神的文化。大學文化體現的是一種共性,其核心與靈魂則體現於大學的精神」。(楊福家《大學的使命與文化內涵》,《學習時報》2009-10-14) 作為大學精神象徵的校訓,是學校歷史和文化的結晶,是學校辦學理念集中的體現,也是對學校特有的文化內涵的一種簡練表達。如哈佛大學歷來堅持3A原則,即學術自由、學術自治和學術中立(這三個原則英文詞第一個字母均是A),校訓是「Veritas」(真理)、耶魯大學校訓:light and truth (光明與真理)。北大的前身京師大學堂建立伊始,就確立了「中西並重,觀其會通,無得偏廢」的辦學思想。1912年更名北京大學後,首任校長嚴復提出:「兼收並蓄,廣納眾流」的理校思想。1917年,蔡元培校長提出:「循思想自由原則、取兼容並包之義」,使北大真正成為新文化運動的中心和中國近現代大學效法的旗幟!蔡元培先生強調:「大學者,『囊括大典,網羅眾家』之學府也。……各國大學,哲學之唯心論與唯物論,文學、美術之理想派與寫實派,計學之干涉論與放任論,倫理學之動機論與功利論,宇宙論之樂天觀與厭世觀,常樊然並峙於其中,此思想自由之通則,而大學之所以為大也。」(蔡元培《<北京大學月刊>發刊詞》)後蔣夢麟校長明確辦學宗旨:「研究高深學問,養成專門人才,陶融健全人格」;確定「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的校訓。到西南聯大,共同遵循「同無妨異、異不害同」的原則。當時明確堅持思想自由的辦學原則。而現在北大辦學思路是什麼?體現了怎樣的大學精神?北大的領導者們莫衷一是!連校訓是什麼都不確定,一會是「勤奮、嚴謹、求實、創新」,一會又是「愛國、進步、民主、科學」,以這種空洞淺白的形而下的口號表達一種大學精神,體現了其人文精神的擱淺和辦學思路的混亂! 進入本世紀後,北大突出強調其是「上承太學正統,下立新學祖庭」。且不說這新學如何定位,但這「太學」和北大有何關係?同是官辦,沒錯!但中國的官辦大學多得是,都可「上承太學正統」,北大不可標榜!必須清楚:太學是培養官員的,黨校可以說是太學的延續。而北大是什麼?1917年1月4日,蔡元培在北大校長的就職演講中是這樣說的:「大學是研究高深學問的地方,學生進入大學不應仍抱科舉時代的思想,以大學為取得官吏資格之機關。應當以研究學術為天責,不當以大學為升官發財之階梯。必須抱定為求學而來之正大宗旨,才能步入正軌。」蔡先生是顯然反對太學正統的! 將大學視為傳統社會的太學,這種論調在民間也只是調侃,而自封為中國大學的「牛頭」的北大居然公開標榜!一些北大的著名學者也欣然想以此炫耀北大的校齡!原北大副校長、著名學者季羨林先生說:「北大的校史應當上溯到漢朝的太學」,有兩千多年的校史。而且說馮友蘭、胡適生前也有同樣的認識。(《從太學到北大》,《季羨林全集》華夏出版社,2009,p30)。 而曾任北大校長的胡適先生的原話是這樣說的:「我曾說過,北京大學是歷代的『太學』的繼承者,如北大真想用年歲來壓倒人,他可以追溯到漢武帝元朔五年(西曆紀元前一二四年)公孫弘奏請為博士設弟子員五十人。那是歷史上可信的『太學』的起源,到今年是兩千零七十二年了。這就比世界上任何大學都年高了!但北京大學向來不願意承認是漢武帝以來的太學的繼承人,不願意賣弄那二千多年的高壽。自從我來北大之後,我記得民國十二年(一九二三)北大紀念二十五周年,廿七年紀念四十周年,都是承認戊戌年是創立之年。(北大也可以追溯到同治初年同文館的設立,那也可以把校史拉長二十多年。但北大好像有個堅定的遺規,只承認戊戌年『大學堂』的設立是北大歷史的開始」。(胡適:《北京大學五十周年》)陳平原教授也說「有趣的是,北大校方向來不希望賣弄高壽,更不自承太學傳統(野史註:此說似不妥,陸平也算校方吧?他是主張太學傳統的),就連直接淵源的同文館(創立於1862年,1902年併入京師大學堂),也都無法使其拉長歷史。每當重要的周年紀念,校方都要強調,戌戌年『大學堂』的創立,方才是北大歷史的開端。胡適稱此舉證明北大『年紀雖不大,著實有點志氣』。(陳平原《老北大的故事》p9)看來,胡適先生並不贊成北大秉承太學的說法。 太學是官學,是鉗制輿論思想的工具,是統治術的研究機構,是與現代民主背道而馳的。將北大溯源與太學,是對早期北大以「民主、科學」為旗幟推動的新文化運動的否定!當前北大對官辦官拜的肯定,說明其中一些學者認為北大是官學,是隨時配合官方進行輿論宣傳的工具,是「以吏為師」的傳聲筒。這就是文化大革命中北大出現「梁效」和現在一年接待費相當於一個中等省水平的根源。耶魯大學校長小貝諾·施密德特說得好:「對政治的適應,對某些人利益的迎合,損害了大學對智力和真理的追求」。由於大學精神的淪喪,導致辦學思路的混亂,形成人才培養的扭曲。校長周其鳳在北京大學企業傢俱樂部成立儀式上炫耀說:10多年來,北大校友中誕生了79位億萬富豪,已經連續三年居內地高校首位。(《新京報》2011-06-27)「他們把經濟上的成功當成教育的成功,他們竟然引以為驕傲,這是人類文明史最大的笑話」。(耶魯大學校長小貝諾·施密德特)「我相信一所大學的價值,不能用畢業生的工資來判斷。更不能以他們開的汽車、住的房子來作準,而是應以它的學生在畢業後對社會、對人類的影響為依歸」。(香港大學校長沈祖堯在2011畢業生畢業典禮上的演講)北大這種功利的辦學思想培養出「范跑跑」這樣的教師就不奇怪了!錢理群教授沉痛地說:「我們的一些大學,包括北京大學,正在培養一些『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他們高智商,世俗,老到,善於表演,懂得配合,更善於利用體制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人一旦掌握權力,比一般的貪官污吏危害更大」。(《北大教授錢理群:北大等大學正培養利己主義者》,《中國青年報》2012-05-03) 二、校長的頹廢 早年的北大校長是很有尊嚴的!在當時人們眼中,他們是學識和素養的化身。甚至在某一時期,北大校長成為民族尊嚴與國家良知的代表。他們不僅堅守學術自由,有明確的治校思想,而且有醒世獨立的人格。校長們的開闊視野和卓越人格是歷史上北大匯聚人才開創輝煌揚名海內外的重要因素。 蔡元培校長1919年6月手寫的辭職信聲明:「我絕對不能再作那政府任命的校長」;「我絕對不能再做不自由的大學校長」。(《蔡元培全集》第3卷,中華書局1984年版)振聾發聵!蔡元培主張「依靠既懂得教育,又有學問的專家實行民主治校」。1946年初,蔣介石想讓傅斯年(時代理北京大學校長)作國府委員,傅斯年堅決不肯。蔣介石轉而想拉胡適進入政府,希望傅斯年能做說服工作,傅斯年在給胡適的信中說:一旦加入政府,就沒有了說話的自由,也就失去了說話的分量。「一入政府,沒人再聽我們一句話」。他勸胡適要保持名節,其中有一句話是這樣:「借重先生,全為大糞堆上插一朵花」。李敖在《李敖有話說》中說:「有一個人學生領袖傅斯年,終其一生不肯加入國民黨。他不但不加入國民黨,還鼓勵他的老師胡適要採取跟國民黨並不很合作的態度。這一點我覺得傅斯年很了不起……他們要發揮這個知識分子的力量,可是又不想被國民黨吃掉,不被國民黨同化……真正的夾縫裡面的自由主義者」。「到台灣來以後,有一天,當時的代總統李宗仁到台灣來,在台北的松山飛機場要下飛機的時候,蔣介石跑去歡迎李宗仁。在松山機場的會客室裡面,蔣介石坐在沙發上,旁邊坐的就是台灣大學校長傅斯年。傅斯年怎麼坐的?在沙發上面翹著二郎腿,拿著煙斗,就這樣叼在嘴裡,跟蔣介石指手畫腳講話。其他的滿朝文武全部站在旁邊,沒有人在蔣介石面前敢坐下。憑這一點大家就知道傅斯年在台灣的地位」。馬寅初校長一生堅持真理,蹲過國民黨監獄,頂撞毛澤東謝絕周恩來告誡胡耀邦,他為新人口論宣言:「我雖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敵眾,自當單槍匹馬出來應戰,直到戰死為止,決不向專以力壓服,不以理說服的那種批判者們投降!」多麼蕩氣迴腸誓言!這就是大學校長的風範! 以「神曲」《化學是你化學是我》而竄紅的周其鳳校長在各種場合對上級領導的諂媚相令人作嘔!真讓「大學」二字蒙羞。他公開在媒體上說:「我認為美國的教育一塌糊塗,他們的每一任總統都不懂得尊重人,總是把自己的意願強加於別人,如此看來,他們的教育是一塌糊塗的」。 對於擁有多所世界頂級大學並持續推動人類科技創新和文明進步的國家的教育制度一言全面否定,而且竟然連華盛頓林肯這些贏得全世界尊重的偉人也被他以「不懂得尊重人」否定!可見此人的淺薄與狂妄!他的精力也太旺盛了,當校長院士還寫歌,還要干涉美國內政!因為他表示早在吉林大學當校長期間,自己就沒有搞實驗室和教書,專心做校長,並「謙虛」地笑稱在學術方面現在是「不學無術」了。不搞研究,他當中國科學院院士,不教書,他當教授!這是什麼道理?怪不得他要寫歌、要干涉美國內政,原來是因為不搞研究不教書!周校長很「專業」地說:「大學是為學生辦的,如果只是為了老師的學術,辦一個科研院所就可以了」。(《北大校長肯定中國教育批美國教育「一塌糊塗」》《瀟湘晨報》2011年12月25日A04版)大學是為人類文明進步辦的!最簡單的道理:如果老師沒有好的學術水平,怎麼能教好學生!教授應該是學術的化身,周校長也許根本就不知道當年蔣夢麟校長鬍適校長為北大擬定的十六字方針:「教授治學,學生求學,職員治事,校長治校」。梅貽琦先生言:「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辦學校,特別是辦大學,應有兩種目的:一是研究學術,二是造就人才」。(1931年12月3日,梅貽琦在清華大學就職校長的演講)不學無術的教授怎麼能支撐大學,何況是中國大學之首的北大! 北京大學黨委書記朱善璐2011在北大校友會上說「北大的學生為什麼就不可以做一個普通勞動者,只要他賣豬肉賣得最好,修鞋修得最好,種地種得最好,工人當得最好,那一樣是我們北大的驕傲。我想,這就是北大人的價值觀傾向,就北大精神來說,在任何工作上做出貢獻都是給母校增光」。(新華網2011年11月15日)可以肯定,朱書記不是一個教育家,他還沒有分清楚大學和職業技術學校的區別。另外,他也不是一個很好的共產黨領導,因為他沒有全面深刻認識「為人民服務」的內涵,很多人擔心,如果他成為最高領導,很可能讓院士種菜養豬。不知他是否知道蔡元培校長1917年1月9日向學生的演講:「諸君來此求學,必有一宗旨,欲求宗旨之正大與否,必先知大學之性質。今人肆業專門學校,學成任事,此固勢所必然。而在大學則不然,大學者,研究高深學問者也」。「大學為純粹研究學問之機關,不可視為養成資格之所,亦不可視為販賣知識之所。學者當有研究學問之興趣,尤當養成學問家之人格」。著名教育家劉道玉先生多次強調:「精英大學必須遠離實用主義的辦學方向」。 原北大副校長、著名學者、「梁效」寫作組主要成員周一良教授晚年自傳說自己「畢竟一書生」!書生本色是天真、狂狷,書生在掌權者的眼中是無用的,「百無一用是書生」。周先生的一生是干過大事做過大官的,是帝師級人物,豈是書生可擔!但把自己的權術演義和歷史污點歸咎於書生本色,那是對書生的誣衊!周校長是歷史學家,應該從歷史的高度懺悔自己的學術良知,這樣才對得起歷史的北大! 三、教授的墮落 清華大學老校長梅貽琦先生1931年說:「一個大學之所以為大學,全在於有沒有好教授,孟子說『所謂故國者,非謂有喬木之謂也,有世臣之謂也』。」當年的北大教授是一個多麼崇高的身份!讓人肅然起敬的稱謂!真正是國家文明精神的象徵。李四光鄧稼先錢三強郭永懷王選等科學家巨星閃爍;蔡元培魯迅(當時任講師)陳獨秀李大釗胡適梁漱溟錢穆馮友蘭俞平伯林語堂鄧廣銘沈尹默等人文大師開風氣之先!他們敢於肩負民族復興的大任,作新時代的開拓者。其中大多數是人格典範!如毛澤東評價蔡元培:「學界泰斗,人世楷模」。 北大輝煌的旗幟是民主與科學。科學精神是大學精神的重要內容。看看北大的教授是怎樣玩弄科學的!北京大學世界現代化進程研究中心聯合其他部門搞了一個《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程監測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及其監測》的報告,「科學」地聲稱:2005年民族復興指數為0.4644,即已完成46%的復興任務;2010年民族復興指數為0.6274,已完成62%的復興任務,復興進程明顯加快。新華網論壇不久有文章稱:數字崇拜?中華民族復興完成62%研究者曾報46%高層嫌低。將科學作為諂媚的工具,這是「梁效」的借屍還魂! 前不久,原北大教授經濟學家鄒恆甫在其微博宣稱:「北大院長在夢桃源北大醫療室吃飯時只要看到漂亮服務員就必然下手把她們姦淫。北大教授系主任也不例外。所以,夢桃源生意火爆。除了鄒恆甫,北大淫棍太多」。原以為是鬧劇,或者鄒恆甫在造謠!但黨報明確刊載:2011年有一個北大教授包養邊遠地區少數民族中學生,還向公安機關報案說自己被女中學生敲詐。這位北大教授的驚人之處在於他要和未成年女中學生發生性關係前承諾讓其上北大,北大竟然如此好上!我們知道的是北大生源是各省高考的拔尖者。這是開高考制度的玩笑,還是嘲笑北大? 北大教授孔慶東不僅在網上和講座等公開場合爆粗口,還將罵人的話發在微博上,公開挑釁社會的文明底線!作為一個文學教授,人文素養是基本要求,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怎樣來弘揚人文精神!這位自稱孔子後人的北大教授是否知道儒家之禮?文質彬彬是什麼意思?他至少應該知道顧炎武告誡學人的名言:「博學於文,行己有恥」。知恥而後近勇!為人師者,該懂得「學高為師,身正為范」的準則。 哈佛大學第23任校長科南特說:「大學的榮譽,不在它的校舍和人數,而在於它一代又一代人的質量」。北大的《北京大學改革發展綱要》中說:「到21世紀初把北京大學建設成為世界一流社會主義大學」。21世紀初即將過來,自稱中國大學之首但不是世界一流大學,北大應該感到慚愧和羞恥!浙江大學老校長竺可楨先生說:「大概辦理教育事業,第一須明白過去的歷史,第二應了解目前的環境」。回望歷史的輝煌,如果想繼往開來,就必須學習麻省理工學院的科學精神。2011年麻省理工學院150年校慶,作為名揚世界的名校,強調「麻省不但要向以往的成就和貢獻者致敬,而且將舉行嚴肅的反思活動,思考如何繼續走近研究的前沿及世界面臨的最緊迫的問題」。像麻省那樣「嚴肅的反思」是北大這個當年的人文巨艦重新破浪啟航的前提!「大學必須充滿歷史感,必須尊重進化的思想,同時,它傾向於把智慧,甚至特別的真理當作一種過程及一種傾向,而不當作供奉於密室、與現實正在發生的難題完全隔絕的一種實體」。(耶魯大學校長小貝諾·施密德特) 2013年10月6日深夜於峻修堂書齋 (作者系嘉應學院縣域經濟研究所所長、「客商」研究所所長,經濟學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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