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30年代表人物四：趙薇：小燕子不是誰演都能紅

1998年，一部叫《還珠格格》的瓊瑤戲一夜之間爆紅亞洲。到如今，「還珠」播出十年，「小燕子」趙薇也紅了十年，趙薇的星路和《還珠格格》的成功一樣，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幸運的成功卻無法簡單地複製，回首十年「還珠」路，連趙薇都有些感慨唏噓。「小燕子不是誰演都能紅」—唯有那份略帶著霸氣的自信，提示著她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個「小燕子」。

南都周刊編輯｜范殷殷采寫｜邱致理美術設計｜何卓英

「還珠」時期的趙薇和范冰冰

命中注定娛樂新聞通常只有三天的壽命，可是關於《還珠格格》所有台前幕後、正統花邊的新聞，到今天仍在持續曝光，足以見得這部電視劇的巨大影響力。就在去年，還有關於「趙薇當年50萬金買角」的所謂「內幕」出爐，引起一片爭論。事實上，從紫薇到小燕子，趙薇只是經歷了一次「換角」，便命中注定地出演了最終讓她一炮而紅的「小燕子」。南都周刊：《還珠格格》已經播出十年，到現在還有關於這部戲選角內幕的各種各樣傳聞出來。趙薇：我覺得很奇怪，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有人在炒買角色的事情，其實那個角色不存在買不買的問題，因為那個時代還不是很盛行這個，你有那麼多錢還不如直接投資呢。南都周刊：當時你還是一個北京電影學院三年級的學生，據說開始定下你演的角色是紫薇，後來又怎麼讓你演小燕子了呢？趙薇：我當時看了劇本就很喜歡小燕子這個角色，我也跟劇組那邊提過，但是他們說小燕子已經定好人了，定了一個叫李婷宜的台灣女演員，結果那個女演員正好要去拍一部電影，不能到位，就必須換角色，因為小燕子這個角色要個性化一點的，劇組也沒有新找，就在我們幾個已經定好的演員當中找了我。南都周刊：你母親曾經說，「小燕子之所以招來那麼多觀眾喜愛，就因為她不是一個好孩子，頑皮、叛逆。而趙薇自己，從小就是一個不聽話的小淘氣。」你覺得自己和小燕子相似嗎？趙薇：我倒不覺得我跟小燕子有多像。我當時就覺得這個故事非常好笑，很有趣，看了劇本就會樂，小燕子這個角色很好玩，古靈精怪，總是會有出人意料的舉動。新人遭遇　　當年出演《還珠格格》的原班人馬，除了因為小虎隊在內地還有些知名度的蘇有朋，其餘全都是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哪怕林心如在此前，也只是在當地出演過一些電視劇的配角而已。於是一群新人開始了誠惶誠恐的表演，幾乎每個人的戲份都很重，內心的壓力遠遠大於拍戲的興奮。南都周刊：小燕子這個角色的表演方式，跟你們北電學的那些正統的表演體系應該是背道而馳吧？趙薇：是的，我到今天依然覺得我當時刻畫的「小燕子」並不理想，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失敗。演的時候是有點尷尬的，因為小燕子不是特別生活化的角色，演完以後就覺得自己演得不好，學校老師看了還會覺得我太誇張，給我提意見，我覺得自己演得實在是很不正常，角色處理、表演方法都不是那麼常規，要不就挺誇張的，要不就挺噁心的。南都周刊：那個時候有沒有請教過誰該怎麼演？或者看劇本的時候會設想要怎麼表現？趙薇：完全不會去想怎麼表現自己，因為大家都是沒有資歷的新人，還處在被認可的階段，所以每天只是拚命努力做到導演的要求，只要聽到導演說「OK，過」就是皆大歡喜了，所以不可能再去想其他的東西。南都周刊：當時作為新人，在劇組是不是每天都誠惶誠恐的？趙薇：誠惶誠恐是肯定有的，還會受到劇組人的排擠，得不到尊重。《還珠格格》開拍一段時間後，導演對我們還不是太滿意，想換掉林心如，我當時覺得自己都有隨時被換掉的可能。那時候我和林心如已經感情很好了，兩個人還依依不捨地去天安門前合影留念，現在想起來都有些滑稽。最後，導演決定再觀察一下心如的表現，讓新人多磨礪磨礪。南都周刊：受到排擠、得不到尊重有哪些具體的例子？趙薇：就是他們不會考慮到你個人的休息，不會考慮到你昨天拍得多晚，所有都是根據周期計划去操縱你，沒日沒夜地拍，我、心如、冰冰每天最早的一個，凌晨三點就要起來化妝，不管昨天夜裡拍到幾點，一天最多睡三四個小時。南都周刊：最辛苦的是哪一場戲還記得嗎？趙薇：記得有一場戲是在承德山莊拍夜戲，承德是皇帝的避暑聖地嘛，我們卻是在寒冬臘月過年的時候拍的那場戲，氣溫已經是零下了。那場戲是我被容嬤嬤扔進大水缸，在水裡泡了整整一夜，如果身體不好，一場戲下來命都送掉半條。南都周刊：真的需要整個人都在水裡浸一還珠主角今昔星運各不同夜嗎？趙薇：對，那場戲很長，我整個人就一直浸在水缸里，就跟洗菜一樣，那個時候比較像一棵蔬菜。（哈哈）這些辛苦我想每個新人都經歷過，我們當時沒有任何資歷，年齡又小，所以那時候挺能感受人間冷暖的，感觸挺多的，不像現在大家都會照顧你，那個時候真是很難的……一夜爆紅　　1997 年拍攝完成的《還珠格格》1998 年率先在台灣地區播出，很快勢不可擋。到1998年底在內地播出的時候，趙薇已經在台灣地區一炮而紅了。成千上萬的影迷信件如雪花般飄到北京電影學院，趙薇在安徽老家的父母，每天也要接到無數陌生的電話，收到一麻袋又一麻袋的來信。就是在這些來無止境的信件中，趙薇開始意識到自己紅了。南都周刊：什麼時候開始知道自己紅了？趙薇：《還珠格格》最初是在台灣地區先播的，然後每天都有許許多多的信寄到我們學校來，一開始門房的老大爺還很有耐心地給每一封來信登記地址信息，半天之後他終於絕望了，大光其火地打電話到我宿舍，讓我趕緊把這幾大麻袋的信搬走。南都周刊：最紅的時候出門是個什麼情景？會不敢上街嗎？趙薇：有一段時間我可能會減少出門，但並沒有改變太多自己的生活，比較特別的地方，是當時在內地最受歡迎的都是港台演員，台灣當地人更是沒有崇拜過從大陸出來的演員，《還珠格格》那時候去台灣宣傳的情景，真的讓我感覺有一點小小的驕傲。從台灣宣傳回來，又上了《亞洲周刊》的封面，直到拍完《還珠格格2》，都一直處於一種相當忙亂的狀態中，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太多。　　現在回頭想想，可能那個時候我真的是開創了內地演員的許多先河。南都周刊：很多人認為趙薇只是運氣好，小燕子這個角色根本不需要演技，換了誰演都能紅。趙薇：小燕子絕對不是換了別人也一樣能紅的，事實上第三部也有換過其他演員，但反響並不如之前兩部強烈。演小燕子需要有一定的表演基礎，而且需要演員本身特別年輕、天真、可愛，這種天真可愛並不是故作姿態，而是演員本身必須有這個特質。負重前行　　一部在專業人士眼裡實在稱不上是精品的電視劇，和一個在專業人士眼裡實在是過於幼稚的角色，卻讓趙薇意外地火遍亞洲，成為內地第一批足以與香港、台灣甚至日韓明星抗衡的青春偶像。在近十年的娛樂圈，只有兩位明星是真正由民眾推舉出來的全民偶像，一位是2006年的「超女」冠軍李宇春，另一位就是當年的趙薇。然而自打成名那一刻開始，爭議和話題就伴隨著趙薇，十年來，她數次成為媒體漩渦的中心人物和「話題女王」，各種攻擊和謾罵湧向年輕的她。十年後，當趙薇華麗轉身，用一部《畫皮》再次證明自己，「小燕子」也從此成為紀念，誰說十年之後，她不會被評說為曾經影響一代人的經典呢？南都周刊：後來又演了瓊瑤的《情深深雨蒙蒙》，跟《還珠格格》反差很大。趙薇：瓊瑤的書我幾乎都看過，而且看的時候會感動流淚。所以演完《還珠格格》我打電話給她說，或許我演你別的戲也會不錯，當時瓊瑤阿姨已經為我寫了另一部她早前的作品，我很驚訝：「啊？我還能演這個？」因為很喜歡《情深深雨蒙蒙》這個作品，所以最後拍了這一部。南都周刊：演完這部你就和瓊瑤公司分道揚鑣了，拒演《還珠3》不擔心被人說是忘恩負義嗎？趙薇：我不演《還珠3》，瓊瑤阿姨是非常失望的，她說，我捧紅了新人，新人就要走。可是一個人要紅是誰也擋不住的，我當時只想開拓自己，不想成為一部戲接一部的賺錢機器。南都周刊：雖然因為《還珠》一夜成名，不過之後圍繞在你身上的爭議和話題實在是很多？趙薇：很多事情以前大家沒有接觸過的，我確實是沖得比較早，比如出唱片，現在再也沒有一個演員出唱片，不管他唱得多可怕，大家也不會跳起來去說你，因為唱片已經不是純專業的神壇了，但我那時候出一張唱片是很大的事情。還有那個時候內地還沒有盛行經紀人制度，我曾經的台灣經紀人為我洽談片約時，差點被片方轟出去，「你誰啊？我們要跟趙薇談，為什麼要跟你談？」發生過這種事情，這在如今簡直是不可想像的。南都周刊：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在觀眾當中的人氣還是很高。趙薇：可能觀眾從我非常小的時候就認識我，他們會覺得一個小孩子，壞不到哪兒去。南都周刊：碰到這些緋聞、話題比較早，之前也沒有示範，你一個人怎麼扛過去呢？趙薇：有一些爭議從一開始就伴隨著我，當它變成家常便飯的時候，也不存在扛過去、熬過去的問題了，後來也就欣然接受了，關鍵是你不能受別人的言論影響，說你的人你不認識，他們也不了解你，你不能被你所不知道的一些東西左右了，你必須對你想做的事情有要求。還珠主角今昔星運各不同范冰冰從小丫鬟到大老闆　　1998年，范冰冰憑藉在轟動一時的電視劇《還珠格格》中飾演稚氣的金鎖而一炮走紅，十年後，雖然緋聞滿天，卻逐漸躋身於國內一線當紅女藝人的行列。最近，范冰冰自己開設影視公司做起了范老闆，從小丫鬟到大老闆，范冰冰的風光蛻變有目共睹。林心如昔日格格今日風光不再　　《還珠格格》的紫薇至今還是林心如演過的最紅的一個角色，10年過去了，林心如在演藝事業上卻是突破很少、人氣下跌。電視劇方面，《醉拳蘇乞兒》、《失落的名字》兩部幾乎沒給觀眾留下什麼印象，電影方面，高志森的《大贏家》以及恐怖片《古鏡怪談之魔鏡》也只是讓林心如僅僅不至於被觀眾遺忘。最近林心如將要接趙薇的棒演電視版《赤壁》中的孫尚香，不知道能不能為她扳回一城。周傑耍大牌後沒再紅起來　　周傑在《還珠格格》中把爾康正直又痴情的個性詮釋得淋漓盡致，讓觀眾對他印象深刻。但是當時關於他耍大牌，搶鏡頭的新聞也是不絕於耳。《還珠格格》後，周傑還主演過《少年包青天》等劇，但是迴響都不算很大。今年四月，周傑爆出打人事件，形象算是跌入谷底。蘇有朋借《還珠格格》成功轉型　　小虎隊解散後，蘇有朋的事業一直處於低潮。可以說《還珠格格》給了他一個絕好的機會。1998年，《還珠格格》火爆全國，蘇有朋順利轉型，成為大媽少女口中最愛的五阿哥。後來簽約華誼兄弟的蘇有朋仍然算是一線明星，不過《還珠格格》之後，他出演的作品除了《倚天屠龍記》、《刁蠻公主》外，能讓人印象深刻的並不多。陳志朋十年了還是配角　　在《還珠格格》中，陳志朋就是一個點綴氣氛的小配角。十年過去了，陳志朋也參演過不少影視作品，可給人的印象還就是可有可無的配角。前段時間看到陳志朋出現在「二三線明星集結號」的《舞林大會》上，顯然這個節目對他也沒有什麼幫助，而惡炒「模仿張國榮」令他的口碑更是不佳。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