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鳳至聰明又漂亮，末代皇帝的兄弟都誇她美，張學良為什麼不愛她

今日女報「識女圖」專欄。

于鳳至，出生時就帶著一個驚人的預言——「福祿深厚，乃是鳳命」，這個算命先生的占卜應驗了她一世的命格：帶著鳳命而來，歷盡曲折辛酸，最終浴火涅槃。她的毀滅與成就都拜一人所賜，這個人是她的丈夫張學良，一個集政治家、軍事家、花花公子於一身的奇男子。

張學良的風流韻事與他的是非功過一樣為後世嚼舌，不論是他東北易幟、西安事變的功，還是「不抵抗將軍」的存疑以及他與趙四小姐的情事等等，都成為了後人饒有興趣的談資。

而他的原配于鳳至，卻沒給世人留下話柄，人們對她除了同情，更有敬重。她是富家千金，卻忍受與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委屈；她天生麗質飽讀詩書，卻不受丈夫愛慕；她攢下萬貫家財，卻等不到死後同穴的愛人。

人們說，這樣的原配夫人在她那個時代不是很多嗎？朱安，一輩子都是「魯迅的遺物」；毛福梅，蔣介石追求宋嘉樹的女兒時，淪為棄婦……可她們是封建禮教綁架下的舊女子，難以自立自強，而于鳳至，既有包容博愛、隱忍忠貞的美德，又最終以非凡的膽識和才學告別苦澀的婚姻，走向自我覺醒。

20世紀初，張學良的父親張作霖尚在東北林海打拚，偶得梨樹縣巨賈於文斗關照，心懷感恩。他得知於家女兒是「鳳命千金」，便定下「將門虎子」與「鳳命千金」的婚約。後來張作霖做了奉天督軍，軍閥與富商的聯姻很快鐵板釘釘。

于鳳至有貌有才亦有德，在一眾小輩女眷中，深得公公張作霖喜愛。張作霖素來嚴厲，每當他大發雷霆時，只有于鳳至溫婉得體的勸慰能化解他的怒火。她賢良忠厚，也贏得張作霖最寵愛的二夫人盧氏的歡心，兩人形同母女。有關於鳳至的美，有許多舊照片為證，照片上她清秀白皙，古典婉約，時而是纖瘦優雅的麗人，時而是雍容時髦的貴婦，她的美曾經讓閱人無數的愛新覺羅·溥傑都讚歎「宛若一枝雨後荷塘里盛開的蓮」。然而她一切的好，在風流「少帥」眼裡都是一把流沙，好則好矣，奈何他心中已有另一朵白蓮花。

趙四小姐比于鳳至小14歲，與張學良在舞廳一見鍾情。有一天，一個16歲的女中學生跑到于鳳至面前跪下，說「不要名不要分，只求收留，做少帥的女秘書」，這個女生就是趙四。于鳳至心軟了，不顧眾人反對，將女孩留下，還掏錢給她置房子。于鳳至的大度，成全了趙四的傳奇，也葬送了自己的婚姻。

每一個委屈求全的妻子背後，都藏著一段卑微的愛情，在不對等的感情中，誰愛誰多一點，誰就淪為愛的囚徒，于鳳至就是張學良的「囚徒」。張、於、趙三人在一個屋檐下過著「和諧」的生活：有名無實的原配、有實無名的情人、妻妾雙擁的公子構成一幅奇怪的景象，也許只有夜深人靜時，于鳳至才會獨對孤燈默默流淚。她是那樣優秀的女子，卻忍辱背負著乞丐般的婚姻。

西安事變的爆發改寫了中國近代史，也成為于鳳至一生的拐點，張學良從此被幽禁起來，于鳳至與趙四小姐輪流照顧他的起居。趙四操心的是張學良的日常生活小事，而于鳳至操心著一個艱難長遠的計劃——救夫。她是宋美齡母親的乾女兒，被視為宋家四女兒，運用這層特殊關係，她努力改善丈夫的處境。可張學良犯的是「活著的死罪」，于鳳至五內俱焚，不幸罹患了乳腺癌，為保命只好去美國治療。這一走她徹底失去了最愛的人，也許想解放自己，也許想成全趙四小姐，也許為了曲線救少帥，1940年她親自簽署了離婚同意書，

重獲自由的日子，她的自我徹底爆發。與熱愛交際的趙四不同，于鳳至才智過人，5歲上私塾，16歲考入奉天女子師範學校，婚後主動到東北大學旁聽，父親於文斗曾說：「我閨女要是做買賣，肯定是把好手！」果然，這位富商的女兒在美國炒股嶄露頭角，很快成為舊金山女股神。她賺得人生第一桶足金，又在股市低迷來臨前金盆洗手，把目光投向洛杉磯房地產。

1973年她在洛杉磯郊區投資了數千平誰也不看好的農舍，慢慢地，她將荒蕪的農舍變成生機勃勃的綠地。6年之後，一家美國旅遊公司以每平3萬美元的價格收售了全部綠地，誰都佩服她敏銳超前的商業頭腦。股市和房地產的投資讓于鳳至坐擁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晚年她住進好萊塢一座山頂豪宅——曾經夢露的住所。她內心仍渴望與張學良共享財富，為他和趙四留下一套價值不斐的別墅。

檐前水，年年滴，年年不改移。1990年，93歲的于鳳至在美國平靜離世，墓碑上刻著她一生不變的名字：鳳至·張。她在墓旁留了一個空穴，盼望少帥以後陪伴，可是趙四也在夏威夷她的墓旁留了個空穴……少帥終究還是負了于鳳至，無論她軟弱或者強大，愛情始終是他拿捏她的軟肋。

「我愛你，與你無關」，這樣的愛，已說不清是好還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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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曉丹　

小編：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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