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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盜墓者的自述:懸顱,乾屍,石獅,玉石

故事類頭條丨聲明原創

中國的古代文化,確實是歷史文明的瑰寶,但同時我們也應該承認,這瑰寶之外,卻又存在些引人深思的玩意兒。

他們更多地是為了祈求庇護,祈求安慰,所以才不得已,做了些,令人黯然的事兒。

祭祀,殉葬,拋開前因不說,他的結果確實是幫助我們後人,更好的了解了歷史了。

1980年9月,擬王莽墓中,我們見多了類似這般的事兒。

三十六口殉葬棺,房屋乾屍,淺灘的骨頭渣子,閹人,活人俑,盤龍柱等等。

每一處,都應該被歷史銘記,但究竟是何人,可以擺出如此陣勢的墓葬,我和老二,葛三,就算不為錢財,也終究要把他弄個清楚。

青石宮殿再次塌震,第十五顆珠子應聲落地,霎時,定龍針拔起,八股琉璃瓦稀疏落地,滿地的黑金沙也也皆被掀起,盤龍柱隨之震裂。

「牛老二,你他媽倒是過來啊!」,我翻身鑽過金門,朗聲吼道。

牛老二一個愣神,青石宮殿忽的崩塌,只說前千鈞一髮之際,一股氣浪忽的彈起,牛老二借著這股勁兒,竟怵的從哪金門灼出的窟窿,鑽了過來。

我一個勾臂,趕忙攙扶住他,但怎奈他體型太過厚實,竟還是被那金門灼液給燙掉了塊皮,不過,和丟了命相比,這倒也算得上是好的了。

「快跑哇!」,葛三忽的吼道。

我和牛老二一個對視,卻早已將那點疼痛拋到九霄雲外,腳底牟力一踏,便徑直朝葛三追了過去。

只說,我們起身剎那,那金門灼洞便轟的一聲湧進崩土金沙,我和牛老二防範不急,便覺得這背上頓時扎進了無數根鋼針,直叫人疼的一個趔趄。

我側身看了眼牛老二,這小子胡茬子上儘是灰塵唾沫,但說這眼神還是剛毅非常,不像半點認慫的樣兒。

我緊了緊腿腳,又使了點勁兒。

「別他媽看我,死命跑,熬過這一劫,咱兄弟幾個出去後,便又能和那葛胖子吹一吹了,叫它總是說道我們。」,牛老二破口道。

我心裡一酸,笑道,「他葛胖子再牛,那是祖宗給他積的德,可咱兄弟三個這點家業,可都是拼了命,自己苦熬出來的啊!」

牛老二笑了笑,沒再吱聲,但那雙眼睛,卻又在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我們心知,可能又是避過一難,可是在離我們不遠處,那三十六口棺材竟忽的顫動,跟著,那土地便塌陷進去,棺材盡數沒於活死水中,但更甚的是,由於這次強烈的震動。

困住活死水的土牆,也是盡數崩裂,我們的性命,儼然已經處於倒計時當中。

可是穿過金門的我們,對此時發生的一切,卻是渾然不知。

踏過金門一路向前,不一會,那崩塌之聲,便已經是小了。

葛三忽的慢下步子,跟著大口喘著粗氣道,「老三,二哥,咱們是不是已經跑出很遠了,應該不會有事兒了吧?」

「遠離是非之地,中就是好事兒,走吧。」,我抬抬手,示意他繼續走,可是這身子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

到這會兒,我們已經不知道在這地下究竟待了多久了,除了嗆進嗓子的幾口水,我們幾乎就沒吃過什麼干食兒。

到現在,雖說沒有筋疲力盡,但要繼續這麼走下去,早死晚死,卻也都是一條結果了。

但這話,我終究只是壓在心裡,沒有和他們說。

沿著這條土質長廊,我們一路向前走,光亮則全靠葛三撿回來的那幾顆白珠子。

但這條長廊,卻並沒有什麼刻意裝飾,全是陡峭的土牆,甚至連簡單的磨平都沒有做。這在一個帝王之墓中,卻是不常見的。

但話又說回來,憑著眼下的幾個線索,我幾乎可以斷定,這已並非是王莽的陵墓了。可是對其是否是王莽墓,我其實早已經不關心了。

我關心的是那個祭祀,那個被綁在木樁上的少年,那個長出魚尾重獲新生的姑娘,那個吹著遠古調子的老頭,還有那些一臉苦澀,刀戟上系著紅色麻生的士兵。

當然,還有那個老太太。

就目前我所了解的來看,老頭,已經被我定義成了這所墓穴的設計者。

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這裡究竟葬的是誰,我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手裡攥著從雌雄棺中摸來的笛子,我知道,那幅祭祀壁畫,肯定是有下文的。

我們現在一路向著墓穴中心前進,為的,可能就是尋出那剩下的半塊壁畫。

「老三,你想啥子?」,但正在這時候,牛老二忽的說了句話。

我忽的回過神,淡道,「沒什麼,只是覺得咱們此行似乎已經沒有了方向。」

老二聽罷冷笑了一聲,回道,「確實啊,做我們這行的,最忌諱的就是不夠果斷,還有迷失方向。眼下,我們兩樣全佔了,呵,三兒是為了摸寶賺錢,你呢,是為了搞清這墓主是誰,至於我,兩者都有,但我更希望,這個墓穴是王莽的。」

我聽罷微笑,不發表言論。

但沒成想,牛老二卻又說道,「老三你也不必藏著掖著,其實,你早已經知道這個墓穴不是王莽的了吧,你不告訴我,是怕我傷心對吧。」

「沒... ...」,我淡淡的拋了句。

牛老二聽罷冷哼了一聲,又說道,「老三啊老三,你我還不了解嗎,心事太重,這樣可不行。」

我嘴角微微翹起,沒說話。

牛老二見狀也不再多說,但我心裡卻也清楚沒牛老二他應該是感應到什麼了。

但就在這時候,葛三又忽的叫出了聲。

我和老二心頭一驚,這說這背上卻又疼了三分。

「咋了?」,牛老二忽然喊道。

但這話音未落,借著葛三那珠子的光,我們卻看清了那前路的狀況。

一堵石牆牢牢擋住去路,石牆之下乾屍成堆。

石牆兩側有兩尊石獅,石獅眼睛露怒,口銜玉石,玉石上則雕滿魚鱗花紋。

但說這些,我們仨卻都還能接受,畢竟經歷這般也不在少數。

可令我們真正害怕的是,面前,還有數不盡的頭顱懸於半空,紅色麻生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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