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轉載]《成智青蓮花論》略釋(二)◇禪宗顯密互融的交匯點
◇禪宗,顯密互融的交匯點除了大圓滿以外,在達摩祖師的《達摩悟性論》、《達摩血脈論》、《達摩破相論》,還有五祖弘忍大師的《最上乘論》等幾部論典裡面,也講了與大圓滿的見解非常接近,和一般密宗的觀點完全一致的內容,而且講得非常精彩,我們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希望大家以後能多看看這幾部論典,其內容非常不可思議。禪宗是非常高深的法門,五祖、六祖等等,都是真正的成就者,達摩祖師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的境界非常高。雖然他們沒有說禪宗是密法,但他們也說了,在沒有智慧的人當中,是不能講這些法的。這也表明,禪宗實際上也就是密法。在沒有智慧、不能接受的人當中不能講的法,就應該叫密法。譬如,在《達摩血脈論》里說:「若欲覓佛,需是見性。見性即是佛」,如果有人想尋找佛陀,就必須現見本性。若能明心見性,見到心的本性,這就是佛。「若不見性,念佛、頌經、吃齋、持戒,亦無益處」,如果沒證悟,念佛、頌經、吃齋、持戒等等,都沒有太大的用處。「心即是佛,佛即是心」,這句話就像《般若心經》裡面講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樣,我們現有的具備貪嗔痴慢等煩惱的心,就是佛的法身、報身,心的本性就是佛。在這些論典裡面,還用了「自性真實」等辭彙,這與覺囊派論典中出現的「真實」完全是一個意思。雖然世俗諦中包括外在的山河大地,內在的精神都不真實,都是客塵,只是因緣和合而產生的事物。當因緣解散的時候,所有的東西,包括外在的大千世界,與六識、八識等內在的精神,都會從本質上消失,所以叫不真實。但如來藏、光明卻在沒有佛、沒有眾生之前就一直存在。在我們成佛之後,它還是存在,永遠都沒有動搖過,所以它是真實的。但我們不能把這個真實,理解為第二轉法輪或中觀裡面講的真實。此處肯定了真實,二轉法輪否定了真實,但究竟意趣卻是一樣的。有些格魯派學者,就因為覺囊派論典當中出現的「真實」這一字眼太多,曾說過覺囊派根本沒有證悟空性。當然,格魯派的學者不可能不懂覺囊派的用意,他們是為了不讓後來的人誤以為「真實」就是不空,這樣就與外道的見解完全一致了,所以才反覆強調的。《達摩血脈論》又云:「自性真實,非因非果。」自性,是真實不虛的,其中沒有因果的成分。因為如果有因果,就是有為法了。「法即是心義」,佛法就是心的本身、本體。所有的佛法,就是為了證悟這一點。所有的佛法,包括一轉法輪、二轉法輪、三轉法輪、密法,都在直接和間接地宣講心的本性。「自心是涅槃」,「涅槃」,即遠離煩惱和痛苦,徹底覺悟本性與智慧。我們自己內心的本質,本來就是涅槃,除了心以外,沒有涅槃。雖然自心的表面現象不是涅槃,而是輪迴。但在六道輪迴的當下,心的本性從來沒有離開過涅槃。涅槃不是指佛的圓寂,而是寂靜、光明、空性,也叫佛的法身。達摩又說:「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無有是處。」如果說:除了我們的心以外,還有一個佛和菩提,這是不對的。普通顯宗認為,我們的心是貪嗔痴,它不可能是佛,不可能是菩提。只有通過修行,斷除、放棄、遠離了我們現在的煩惱心,才可以得佛。但這種觀點是不究竟的。「佛及菩提皆在何處?」佛和菩提在哪裡呢?「譬如有人以手提虛空得否?」,譬如說,如果有人想用手去提取虛空,可不可能呢?肯定是不可能的,因為虛空是抓不到的。「虛空但有名,亦無相貌,取不得、捨不得。」虛空雖然有一個「虛空」的名字,但它實際上沒有任何相狀,無法獲取,當然也無從舍離,因為只有獲取了才可以舍離。「是捉空不得」,誰都沒有辦法去抓虛空。「除此心外,見佛終不得也。」除了我們的心以外,想再去找一個清凈的佛,是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佛是自心作得,因何離此心外覓佛?」佛就是自己的心,證悟了就得到了,為什麼還要離開這個心去尋找佛呢?「前佛後佛,只言其心」,過去的佛,未來的佛,都在講心。「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無佛,佛外無心。」我們的心就是佛,佛就是我們的心。除了心以外沒有佛,除了佛以外也沒有心。「若言心外有佛。佛在何處?心外既無佛,何起佛見?」如果說心外有佛,那佛在哪裡呢?既然心外沒有佛,又怎麼會見佛呢?我們往往認為,佛就是兩千五百多年前,在印度菩提迦耶金剛座成佛的那個釋迦牟尼或凈飯王子。但了義的佛經告訴我們,釋迦牟尼佛並不是真正的佛,他只是為了度化不同的眾生,而被真正的佛派遣來的一個人的形象。他的使命,就是完成佛的工作——傳播佛法、廣度有情。釋迦牟尼佛是化身佛,他是法身佛與報身佛派來的使者。因為在兩千五百多年前,眾生的根機比較成熟,已經到了該度化的時候,所以,真正的佛就把釋迦牟尼佛派到這個世界上來,完成度化眾生的工作。真正的佛是誰呢?就是佛的法身和報身。因為化身是報身的投影,報身是法身的投影,所以,最終真正的主人,是法身。「佛在何處?」法身佛在哪裡呢?誰都答不出來,過去未來,東南西北都沒有,因為法身佛不屬於任何時間與空間,我們無法找到法身的確切位置。其實,法身就是我們自己的心。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還要到自己的心以外的地方去覓佛呢?「若要覓佛,直須見性,性即是佛。」如果要尋找佛,就必須見到自己的本性,因為自己的本性就是佛。「佛即是自在人,無事無作人。」佛就是自由自在的人,他像已經畢業了的學生,再不需要學習,再不需要考試,因為佛該做的事情,該學的學業,該完成的任務,該斷除的煩惱,該證悟的境界都已經完成了,所以稱為「無事無作人」。「若不見性,終日茫茫,向外馳求、覓佛,元來不得。」如果不證悟心性,只會整日處於迷茫之中,一心向外馳求,認為外面有一個佛,並朝思暮想地希望去尋覓這個佛,終日渴望著要到印度去朝拜等等,這都是從源頭上得不到結果的痴心妄想。「若見性即是佛,不見性即是眾生。」明心見性了,就是佛;沒有明心見性,沒有證悟,就是眾生。佛與眾生的差別,就是見性與否。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區別,這和密法的觀點非常相似,密法講的也就是這些,就這麼簡單。「若離眾生性,別有佛性可得者。」如果遠離了眾生,是不可能在眾生以外,有什麼佛性的。這些論著講得非常好。禪宗的這些論典,都非常深奧。六祖、五祖等祖師,都非常強調光明,這不但接近於大圓滿,簡直和密法所講的完全一樣。我覺得,達摩祖師的這幾部論典,絕不僅僅是顯宗,而是像大手印一樣非常深奧的密法。噶舉派的大手印有兩種:一種是屬於密宗的大手印,一種是屬於顯宗的大手印。顯宗大手印,與禪宗非常相似。既然已經有了這麼好的寶典,不讀、不證悟真是非常可惜。但現在真正能悟道,或真正能把這些寶典的意義如實講出來的人究竟有多少?雖然佛菩薩的化現在哪裡都會有,但顯現上仍然是寥若晨星。實際上,除了這些內容以外,密宗本質上也沒有太多的東西了,只是密法講得更加詳細、更加清楚。最重要的,是密法裡面有很多任何佛經都不可替代的東西,那就是具體的方法。換言之,雖然顯宗經論裡面講了「心即是佛,佛即是心」,但對於怎樣去證悟心性,顯宗就沒有具體的方法了。只能通過積累資糧,修禪定,然後慢慢地去了悟。但禪宗也有一種和普通顯宗不一樣的,比較接近於大圓滿的方法,那就是直指人心,這是禪宗非常好的特點。本凈離戲論,內明童瓶身,遠離諸墮邊,智分不斷滅,「本凈離戲論」,本來的清凈遠離一切戲論,沒有任何我們現在的眼、耳、鼻、舌、身能夠感受到的肯定、否定、善、惡等觀念、現象與戲論。「內明童瓶身」,「內明」的意思是說,在沒有證悟的時候,雖然心的本性不會在外面發揮作用,但它永遠都是光明的,所以是內明。當我們證悟以後,它不但是內明,而且也是外明。「童瓶身」是大圓滿術語,其他任何論典當中都不會出現。「童」意即童子,因為心的本性永遠年輕,不會衰老。「瓶身」是說,當我們還沒有證悟的時候,我們從外面看不見內明的佛性,佛性就像瓶子裡面的燈光一樣,所以叫「童瓶身」。在大圓滿續部中,經常會提到「童瓶身」。其實,在顯宗的《法界贊》與《寶性論》等論典裡面,也講了類似的內容,只是用的其他名詞而已。《法界贊》當中是六種比喻之一,《寶性論》裡面,則是九種比喻之一。在弘忍大師的《最上乘論》中,也用了「瓶內燈光」來比喻佛性,而且還講得非常好:「問曰:何知自心本來清凈?」有人問道:如何理解自心本來清凈呢?「答曰:《十地經》云:眾生身中有金剛佛性。」回答:《十地經》(是顯宗的法)中說:在眾生的身體裡面,就有金剛佛性。也就是說,在眾生的身體裡面,有我們的心。心的核心或者本性,就是佛,所以說我們的身體當中有佛性。「猶如日輪,體明圓滿,廣大無邊。」像日輪一樣通透光明、圓滿廣大、無有邊際。佛的所有功德,都圓滿具足於我們心的本性之上。「只為五陰黑雲之所覆,如瓶內燈光,不能照輝。」「五陰」,即色受想行識等五蘊。有了這些黑雲般的無明以後,心性光明就被覆蓋而不能得見,就像裝在瓶子裡面的燈光,雖然在瓶子裡面是光明的,卻不能照到外面。同樣,因為我們的佛性被煩惱覆蓋了,所以外面看不見。「遠離諸墮邊」,遠離了常見、斷見等各個偏墮之邊戲。「智分不斷滅」,「智分」,即智慧的部分。如果沒有智分,就變成了單空——僅有空性的部分,而沒有光明或智慧的部分。但心的本性不但有空性的部分,而且光明、智慧的部分也不會斷滅。明於法界中,大悲不滅故,基中任運成。「明於法界中」,「智分」的光明,就在法界當中。如《達摩血脈論》云:「若言心外有佛,佛在何處?」如果說在心外有佛,那佛在哪裡呢?無論說佛在過去、現在、未來,還是印度、東、南、西、北、西方極樂世界,都肯定是不對的,最後只能說在法界當中。那法界在哪裡呢?法界就是我們心的本性。前面講的「本體」、「自性」、「大悲」,就是法界。在密法的《大幻化網》中經常講,法界就是佛的宮殿。包括無上密宗的一些儀軌當中都說,在佛的宮殿、法界的宮殿當中,迎請佛陀,迎請菩薩等等。此處的法界宮殿,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由房子組成的有形有色的宮殿。只是因為光明永遠都離不開空性,它就在空性當中,所以說佛的法身宮殿就是法界。「大悲不滅故」,大悲,即空性和光明的不分不離、無二無別。「大悲不滅故」,也即光明和空性的雙運永遠不滅。無論成佛還是沒有成佛,升天堂還是墮地獄,光明和空性始終雙運、無有間斷。「基中任運成」,在基位當中,佛的法、報、化三身任運自成。即使位於我們這種普通眾生的基位,心的本性永遠都離不開法界,離不開佛的智分。禪宗講的「心即是佛,佛即是心」,也就是這個意思。自性普賢尊,四時大平等,光明恆無變,「自性普賢尊」,自性,即心的本性。心的本性就是普賢尊——大圓滿裡面的第一尊佛,也叫普賢王如來。普賢王如來就位於法界的宮殿當中。實際上,普賢王如來就是法身。《達摩血脈論》裡面也講,「佛者亦名法身,亦名本心,此心無形相,無因果,無筋骨,猶如虛空,取不得。」其意與前面所講的意思完全一樣。「四時大平等」,「四時」即過去、現在、未來三時,再加上不確定時間的不定時。「大平等」在法界當中,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現在,沒有任何時間的概念,一切都是大平等。「光明恆無變」,光明是永遠恆常不變的。無分遍滿我,無塵聖賢我,自成智慧身,恆住眾生心,
「無分」,心性是無分的。無論過去、未來、現在,都無法分。如果可以分,那肯定是分別念製造的有為法,但心性卻不是。「我」,在第二轉法輪的時候,「我」是要被推翻的,不能有「我」。人我、法我,什麼我都不能有。但在最高深的法當中,「我」又回來了。有人會覺得:「我」是不能有的啊,哪裡有「我」,就會有我執,這樣煩惱不就也有了嗎?其實,這個「我」和二轉法輪的「我」雖然用的是一個字,但實質內容卻是不一樣的。從密法和三轉法輪的角度來說,肉體和精神,完全是虛幻的東西,根本談不上是「我」。假如有一個「我」,或者是非要用「我」這個字的話,只有如來藏才配得上。如來藏不是二轉法輪當中所講的「我」,但它過去存在,現在存在,未來也存在,所以可以用「我」字來形容它。這個「我」既不是人我,也不是法我。「遍滿」,在外道經典中,講過大我和小我。小我,是我們現在的我;大我,就是遍滿整個虛空的我。小我融入大我的時候,就是外道所謂的成就。雖然這裡也提到了「遍滿」和「我」,但實質內容卻是不一樣的。這裡的意思是:任何生命和物質,在任何時間、任何空間,都離不開光明、如來藏。任何物質、任何生命、任何時間,任何空間當中,都有它的成份,所以叫「遍滿我」。因為外道也用過「遍滿」這個詞,所以有些學者會說密宗不是佛教,密宗和印度教是一樣的。其實,這只是他們不了解密宗的真實內容而已。弘一大師在剛開始的時候,也不理解密宗,後來才轉變觀念的。他在論典當中說過:「大乘各宗中,此宗之教法最為高深,修持最為真切。常人未嘗窮研,輒輕肆毀謗,至堪痛嘆!余於十數年前,唯閱密宗儀軌,也嘗輕致疑議,以後閱《大日經疏》,乃知密宗教義之高深,因痛自懺悔。」所以,我們不能因為誰說密宗不是佛教,就人云亦云,因為並不是誰都能了解密宗的真正含義。如果僅憑在某一個經典當中,出現了一兩個外道常用的辭彙,就將該佛經歸屬於外道,那三轉法輪的佛經都只能算是外道的經典了,這顯然不合理。「無塵聖賢我」,「塵」代表所有的有為法,「無塵」,即不存在任何有為法。「聖賢我」,即神聖的、了不起的我。再次聲明:這個我,不是人我和法我,更不是外道的我,而是如來藏、光明。因為如來藏光明是法身、報身、光明、空性,所以說它是「聖賢我」。「自成智慧身,恆住眾生心」,自然天成的智慧之身,永遠都存在於眾生的內心當中。無明染污故,迷於不凈轉,聲緣菩薩眾,未證極凈間,究竟之本體,非能證圓滿,二障永斷時,方能圓悟基。「無明染污故,迷於不凈轉」,因為無明的染污,而使眾生迷茫愚痴,在不清凈的輪迴當中輪轉不息。「聲緣菩薩眾,未證極凈間」,不但普通眾生未能證悟,包括聲聞、緣覺、菩薩,在沒能證悟非常清凈的、最終極的佛果之前。「究竟之本體,非能證圓滿」也不能圓滿證悟究竟的心之本體。什麼時候能證悟心的本性呢?「二障永斷時,方能圓悟基」,當永久地斷除了煩惱障和所知障的時候,才能圓滿地證悟基,也即心之本體光明。●二、宣說道顯密所有的法,都在講基道果。雖然各自的基和道有一些差異,但果都是一樣的。顯宗的果是成佛,密宗的果也是成佛。雖然有些說法認為,顯密的果也有區別:顯宗講的佛果實際上是十地,還不是真正的佛,佛果應該是十一地。但這並不是最究竟的觀點。最究竟的觀點是什麼呢?蓮花生大師、無垢光尊者、榮森班智達以及麥彭仁波切等許多高僧大德與成就者們一致認為:顯宗和密宗在觀點上、修法上有區別,而且區別還比較大,但果卻沒有什麼區別。顯宗所講的佛和密宗所講的佛都是一樣的,沒有境界的高低之分。如果說有區別,就只有快慢之別:密宗的方法很多,所以成就佛果的速度比較快;而顯宗考慮到所化眾生的根機,所以沒有提供這麼多的修行方法,以致於結果來得比較慢,在成佛以後,就沒有區別了。下面繼續進入正題,接著宣說道。用見解去認識與證悟基的本性,就叫做「道」。其中的見解,也即證悟的智慧,也屬於道;而見解所證悟的對境,則屬於基。比如,我們在看任何物體的時候,所看的物體是基,而眼識就是道。當然,物體和眼識肯定不是基和道,這只是舉個例子便於大家明白而已。密宗和顯宗的勝義諦和世俗諦,都屬於「基」。我們也曾經介紹過,密宗的勝義諦和顯宗的勝義諦不一樣:顯宗中觀的勝義諦,就是空性;世俗諦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些有因有緣、不清凈的外在大自然,以及眾生的身體五蘊等等。在密法裡面,世俗諦有兩種:清凈和不清凈。清凈的叫做正世俗諦,也即正確的世俗諦。它雖然是世俗諦,但從世俗諦的角度來說,它是正確的。正世俗諦是什麼呢?就是佛的壇城。其實,顯宗經典當中,也提到過佛的壇城,也講過八地以上的菩薩所證悟的境界或是所看到的景象是清凈的,並不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混亂不堪的娑婆世界。他們的眼耳鼻舌身所感知到的所有物體,都不是我們現在所感知到的不清凈的物體,一切都是清凈的。這在密宗裡面,叫做正世俗諦。顯宗的世俗諦,在密宗裡面,被劃分為倒世俗諦,也即顛倒的世俗諦。顯宗也分正世俗諦和倒世俗諦,這在《入中論》裡面講得很清楚:顯宗的正世俗諦,就是現實生活當中存在的所謂真實的東西。比如日常生活中常見的房子、桌子等等。從凡夫到七地菩薩的感官結論,也即不清凈的山河大地,人、動物等生命,凡是一個正常人的視覺所能看到的,聽覺所能聽到的現象,都是顯宗正確的世俗諦。顯宗中觀里的倒世俗諦有兩種:第一,現實生活當中不存在的東西。比如說,服用迷幻藥以後,所產生的幻覺等各種幻相;第二,我們會把通過視覺或觸覺接觸到的有漏物質,說成是常住不滅的、幸福快樂的、實有存在的,但它們本來卻是無常的、痛苦的、虛幻的、無中生有的。這些現象,都叫做倒世俗諦。但密法卻認為顯宗所謂的真實,也是倒世俗諦。密宗和顯宗的區別就是:顯宗講的是七地以下的世俗諦,密宗講的是八地以上的世俗諦。換言之,顯宗詮釋的,是我們普通人和七地以下的菩薩所看到的世界;而密宗詮釋的,卻是八地以上菩薩的境界。而佛的境界已經超越了清凈和不清凈,不存在清凈和不清凈的區別,但在十地以下菩薩的境界當中,就能感知到有形有色的佛的壇城。正因為有這樣的差別,所以顯密修行人在修行的時候也有區別,因為見解和修行是有著密切關係的。見解就像我們的眼睛,用眼睛先看好路,然後才可以走路。是故精進修,斷障方便道。「是故精進修,斷障方便道」,所以,我們應該精進地修持斷除一切障礙的方便道——密宗。雖然顯宗裡面也有一些方便,如,六波羅蜜多當中,除了智慧波羅密多以外,都屬於方便道。但密宗除了這些以外,還有很多的方便,證悟方法非常豐富,有生起次第、圓滿次第等等。既有針對貪心和淫慾心的修法,也有針對嗔恨心、愚痴心的修法……因此密宗也叫做「方便道」。有些顯宗認為根本不可能的奇蹟,在密宗裡面,卻是稀鬆平常的現象。為什麼密宗具有如此優越性呢?因為在七地以下菩薩的境界中,或是我們普通人感官的結論中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在八地菩薩的境界當中不但有可能,而且還很正常。因為見解不一樣,所以密宗的方法很多、速度更快。或許有人會問:不是說一切都是佛的壇城,煩惱是菩提嗎,那為什麼還要「斷障」呢?因為我們也要分世俗諦和勝義諦。在勝義諦當中,當然沒有可以斷的東西;在正世俗諦的範圍中,也沒有什麼可以斷除的,一切都是佛的壇城,都是清凈的。但在我們感官的範圍當中,也即密宗的倒世俗諦當中,就需要斷除煩惱。彼有共不共,共道無數劫,積累諸資糧,向外覓佛位。「彼有共不共」,斷障有共同與不共同的兩種道。「共道無數劫,積累諸資糧,向外覓佛位。」共同的道,即顯宗的法。需要在無數個大劫當中積累各種資糧,是向外尋求佛果的。不過,顯宗也可以分為普通的顯宗和特別的顯宗兩種。第二轉法輪當中的絕大多數經論,屬於普通顯宗,就是精勤積累資糧,向外尋覓佛果的。特別的顯宗,也即第三轉法輪所宣講的顯宗,我曾經也介紹過很多次,其見解非常深奧,不是向外覓佛果,很接近於密宗,我們也稱之為半顯半密的見解。無論如何,普通的顯宗,的確就是向外覓佛果的。他們不認為眾生即是佛,也不認為煩惱即是菩提。他們認為,普通眾生通過修行,在斷除不清凈的煩惱以後,就可以成佛。這就是「共同道」。不共密法道,外部瑜伽者,取捨二諦修。「不共密法道」,不共的道,也即密法。「外部瑜伽者,取捨二諦修。」密法也可以分為外密和內密。外密也即外部瑜伽,這在漢傳佛教里也有,按照唐朝時期的翻譯,是叫做唐密。後來傳到日本後,就叫做東密。無論東密也好,唐密也好,實際上就是一個意思。藏傳佛教里,都叫做外密。外密的境界比普通顯宗的境界高,世俗諦方面,與第三轉法輪的境界一樣;而在勝義諦空性的境界上,又和中觀的境界是一樣的。外密是把勝義諦和世俗諦分開來講的。它認為,勝義諦是清凈的,是佛的壇城;世俗諦是不清凈的,不是佛的壇城,所以要取勝義諦,舍世俗諦。因為他們還沒有證悟煩惱即菩提,眾生的五蘊即是佛的壇城。雖然他們也會說煩惱即是菩提,但他們的理解卻有所不同。他們這樣說的意思是,煩惱的表象是不清凈的,但它的本質卻是清凈的。外密有三個不同層次的派別︰即事部、行部、瑜伽部,哪怕最上等的瑜伽部,也有這樣的取捨分別執著,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因為外密還沒有徹底證悟世俗諦和勝義諦的無二無別,所以外密的見解不是很高,還算不上是標準的密宗。在外密裡面,基本上沒有佛父佛母擁抱的雙身像,一般的本尊佛父佛母像的排布,也是佛父在壇城中間,佛母站在前面等位置。也不會有普巴金剛等忿怒本尊,即使有忿怒本尊,飾品也與內密的不一樣。例如:文殊菩薩的有個修法,就是文殊菩薩位於中間主尊的位置,妙音天女站在文殊菩薩前面的。我們現在修的很多修法的儀軌也是這樣,如果是將觀世音菩薩作為本尊,就會在法界中觀想一個觀世音菩薩,再迎請觀世音菩薩融入我們觀想的壇城當中,然後才開始念咒……最後觀想結束時,又要把本尊送回法界。外密修行人不會享用內密的五肉五甘露,他們非常看重行為上的清凈,比如受密宗的八關齋戒,嚴格地吃素,不能沾一點點的葷腥;修本尊的時候,會每天沐浴三次等等。因為他們認為:五肉五甘露是不清凈的,素食才是清凈的。外密的優點,是加入了顯宗的中觀根本不知道的見解與修法,通過把自己觀想為佛菩薩的修法,可以讓煩惱得以清凈,並最終成佛。在中觀看來,這是不可能的。我們的血肉骨骼永遠都是不清凈的。小乘佛教甚至認為,連釋迦牟尼佛的身體,都是不清凈的。只有佛的內在證悟境界才叫做佛,佛的身體不是佛。大乘佛教雖然認為,釋迦牟尼佛的每一根毫毛,都是智慧的顯現,其中沒有不清凈的成分。但普通人的身上,就沒有清凈的東西,根本就不能想像把自己觀想為某一種佛或某一種菩薩,而且還能通過這種方法來證悟。他們認為,世俗諦、貪嗔痴,永遠都是不清凈的,其中沒有任何清凈的東西。包括顯宗當中見解最高之一的中觀應成派,也是抱持這樣的觀念。第三轉法輪雖然把如來藏詮釋得非常透徹,但最後還是把勝義諦和世俗諦分開,認為世俗諦的這一部分是不清凈的,應該斷除。斷除之後,才是清凈的,所以稱之為「他空」。「他」,也即心的本性。「空」,也即心的本性要空,不清凈的東西要空、要斷除。相對而言,外密比顯宗更接近於真理,雖然沒有提及本來清凈的佛壇城,但已經比普通顯宗的境界高很多。至少他們在打坐修生起次第的時候,可以觀想自己與佛無二無別。我就是佛,佛就是我。在這個見解中念咒、修禪定,可以比顯宗更快地獲得成就。如果平時稍稍注意一下修法儀軌就會知道,假如儀軌中,包含了觀想從法界當中迎請佛,然後融入,接著就是頂禮、供養、最後就是念咒等程序,就屬於外密的方法。當然,內密儀軌中,有時也會出現先把自己的身體觀想為佛,再在法界當中又迎請一尊佛,同樣地融入自己等等。這都是為了消除內密初學者認為自己與佛菩薩有區別的分別念,而採取的暫時的善巧方便。佛教所有的見解當中,最謹慎、最底層、最基礎的見解,是小乘佛教的見解,所以他們的行為也是非常保守的。但蓮花生大師也反反覆復地提到:「是故見比虛空高,取捨因果較粉細。」也就是說,我們的見解必須要高如虛空,不能有執著,不能有分別,但是在行為上,必須仔仔細細地嚴格取捨因果,不該做的殺盜淫妄不能做,甚至哪怕是非常小的罪過也不能做,該做的放生、念咒、布施等六度四攝,則應該去做。很多學佛的人就容易走兩個極端:有些人一聽到禪宗裡面講「要放下、不執著」,就認為放生等等都是執著,都不應該去做。可是,「要放下」本身,也是一種執著啊!這是一種極端的做法;另外又有人認為:「不可能一切都是佛的壇城,不可能一切都是空性」等等,頑冥不化地固守低劣見解,這都是極端的做法。修行,應該講究中道,不墮兩邊,否則不會有好結果。
內瑜方便乘,二諦大平等,地道次第行。「內瑜」,就是內瑜伽、內密。「方便乘」,因為內密提供了非常多的修行方法,所以稱之為「方便乘」。「二諦大平等,地道次第行」,內密已經證悟了二諦大平等,了知勝義諦和世俗諦都是自己的分別念,其本質是平等的,世俗諦就是勝義諦,勝義諦就是世俗諦。在證悟以後,還要依照次第,一步一步地修,最後就會成就。這裡的世俗諦,就是指一切都是佛的壇城。這一觀點,在《大幻化網》、《時輪金剛》,尤其是大圓滿裡面講得非常清楚、非常透徹。總的來講,從瑪哈瑜伽到阿努瑜伽之間的所有內密,講的就是二諦大平等。世俗諦就是佛的壇城,寂怒百尊的壇城。如果能夠證悟,世俗諦就是勝義諦,勝義諦就是世俗諦。我們的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的本質,就是佛的壇城,根本不需要迎請、送回。內密的見解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位置,所以內密的許多佛像,不會是佛父佛母分開的,而是雙身擁抱的像,因為這就是現空雙運、永無分別的象徵。本來五肉五甘露,代表兩千五百多年前,也即釋迦牟尼佛住世時期印度最骯髒的東西。內密的修行人,卻要去接受它,因為在內密的見解中,五肉也好,五甘露也罷,都是清凈的。既然是清凈的,那為什麼不能接受呢?接受五肉五甘露,並不是為了把這些不清凈的東西當作食物,而是為了徹底推翻我們的清凈和不清凈的執著,最後達到讓所有清凈和不清凈的分別,完全融入到無分別的法界大平等當中。當然,有一個次第我們不要弄錯了,那就是:接受五肉五甘露,也有一個過程。剛剛開始學密的人,就不允許直接去接受五肉五甘露。只能像密法所說的,在吃飯的時候,把飯觀想成五肉五甘露。這也是在表明一種態度,表示自己接受萬法都是佛的壇城的觀念。本來五肉五甘露是清凈的,只是我自己的業障還沒有清凈,還沒有到八地的境界,所以無法感知。比如說,假如一個人在一個小時當中,從七地菩薩提升成了八地菩薩。在他沒有提升之前,五肉五甘露都是不清凈的東西。但在提升以後,所有的不凈物當下變成了清凈的現象。這就說明,清凈和不清凈,不在於外面的物質,而在於自己的內心。同樣,會供的時候,酒也是一種供品,所以哪怕受了酒戒的我們,也要表態以示接受。接受的方法,就是把左手的無名指蘸在酒里,然後塗到自己的嘴唇上。肉也是一樣,對吃素的人來說,這也不能吃。但因為肉的本質是清凈的,所以我們也要表態。這時,我們就可以在肉裡面取出像蒼蠅腿那麼小的一塊,放在嘴巴裡面。這就表明,自己也知道酒和肉的本質是清凈的,所以還是可以接受。現在顯宗個別法師和一些不懂內密的人,就愛死死盯住密宗的五肉五甘露等等,並將其作為攻擊密法的靶子,極力聲稱密法是邪教。這是非常荒唐的做法,都是自己不懂教義的結果,這不但不能擊垮密法,反而顯露出他們自己的愚昧。試想,如果一個不學佛的人說這樣的話,那沒有什麼奇怪;但一個修學佛法且相信因果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成了自搧其臉嗎?其實,內密的行為,分成了三個層次。第一個層次,與顯宗的規矩完全一樣,出家人就應受出家人的戒律,在家人就要受居士五戒,並在此基礎上,受持菩薩戒。在此階段,我們還沒有能力去接受五肉五甘露,只能在見解上表示接受就可以了。顯宗的《維摩詰經》中也講,一切都是清凈的。既然一切都是清凈的,那為什麼還要抵制五肉五甘露呢?這就說明修行人還沒有真正達到一切清凈的境界。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如幻如夢,但還是不敢去碰,還是有執著。關於這些次第,在《黑蛇總義》裡面講得非常清楚。只有在真正證悟二諦大平等的時候,密法會要求我們去接觸這些東西,這就是第二個層次。這也表示,修行人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但還是有一點點後遺症。因為從無始以來,一直都很害怕這些不清凈的東西,一直都喜歡清凈、乾淨的東西,哪怕證悟了,這些凈穢執著的後遺症還沒有從根本上斷除。為了剷除這個後遺症,就會讓此階段的修行人安住在證悟的境界當中,去接受五肉五甘露。通過這種「魔鬼式」的特殊訓練,就能把這個後遺症徹底斬除。但是,顯宗永遠都不敢採用這樣的「魔鬼式」訓練,只能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上走。那麼,要達到什麼樣的境界,才能接受五肉五甘露呢?密法裡面講過,普通人服用毒藥,一定會當下死掉。倘若一個修行人在服此毒以後,能不藉助任何其它藥物的幫助,僅僅依靠自己修行的力量,就能把毒性完全轉化,讓毒藥絲毫不影響自己的身體時,就叫非初學者。這種修行人,就可以接觸五肉五甘露了,這時享用五肉五甘露,不但不會對他構成影響,反而會對他的修行有很大的幫助。比如,做夢的時候,如果夢見一條毒蛇,絕大多數的人會很害怕。但如果他知道自己在做夢,就不會像現實生活當中遇到毒蛇那麼害怕。即便如此,還是緣於從小到大都很怕蛇,所以即使明明知道這是在做夢,但還是有一點點不敢去碰蛇。就像我們平時看到塑料做的蛇,明知不是真的蛇,它不會咬人,也沒有毒性,但還是有些害怕一樣。這時,修行人就會告訴自己:「我明明是在做夢,我為什麼要害怕夢裡的毒蛇呢?」於是,他就走過去用腳踩毒蛇,或用手去抓毒蛇,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用這種強迫手段來踐踏煩惱,以使自己強烈地感受到,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恐怖的東西。再比如,假如在夢裡來到一個非常陡峭的懸崖旁邊,並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就不會像現實生活當中那麼恐怖,但還是有一點點害怕。為了摧毀這個夢裡的恐怖,於是我們故意從懸崖上跳下去。當然,夢中人立即就會知道,沒有任何事故發生。通過這種訓練,就可以打破對懸崖的恐懼。同樣,夢見著火的時候,也可以嘗試把手伸到火里。當然,如果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手伸進火里以後,還是會被灼傷;但如果知道是夢,就不會有疼的感覺了。這些都是強制性的訓練方法,這種訓練的感受,會特別深刻。這種修法,在斷行的修法裡面也有。斷行修法的實際教義,就是般若波羅蜜多空性。只是在空性的修法上,加了一些獨特的訣竅。在修行人的證悟達到一定程度,卻還沒有達到最高境界時,故意去激怒一些平時不敢招惹的山神、湖神等等,並招致打雷、下雨等恐怖現象。這時的我執,就會比平時明顯、強烈。此時的修行人若能藉助空性的見解,把恐怖從本質上剷除,就達到了修行的目的。綜上所述,如果因為密宗接受五肉五甘露,就認為密法是邪教,真的是自己在造業啊。當然,這只是中間階段的修行人採用的方法。到了最後階段,也就是第三個層次,就不需要這些方法了。雖然最後還沒有成佛,但在他們的境界中,世俗的清凈和不清凈的分別已經完全消失。這時已經不需要刻意去接受五肉五甘露,畢竟接受與放棄本身,也是一種執著。除了內密,其他包括外密在內的很多宗派,也只是嘴巴上說如幻如夢、本來清凈。但在關鍵的時候,卻根本不敢碰這些東西,因為他們的骨子裡,還沒有完全接受無分別、大平等。密宗很多的方法,顯宗可能都無法接受,因為顯宗所講的,還停留在七地以下的菩薩、資糧道、加行道以及我們凡夫的眼耳鼻舌身等感官的結論之上,還無法接受八地菩薩的境界。譬如,密宗在修生起次第時,會把自己觀想為佛(例如:修金剛薩垛時,會把自己觀想為金剛薩垛)。這從普通顯宗的角度來看,就會覺得很奇怪:我們明明是身負如山的殺盜淫妄等罪業,需要向金剛薩垛懺悔的罪人,為什麼還要把自己觀想為金剛薩垛呢?普通顯宗永遠無法解釋它的合理性,所以永遠不會出現這樣的修法。但密法,尤其是內密卻認為:從倒世俗諦的角度來講,我們是罪業深重的罪人,有必要向金剛薩垛懺悔。因此,在五加行的金剛薩垛修法中,一開始會先觀想金剛薩垛,然後向他懺悔,金剛薩垛降下甘露,反覆沖洗我們的身體,最後,我們才變成了透明的金剛薩垛。為什麼是透明的?因為金剛薩垛的智慧已經把我們身體上的不清凈見解,提升為清凈的八地菩薩的見解。在見解沒有提升之前,我們看到的是世俗諦。在這個倒世俗諦當中,有殺盜淫妄,有彌天大罪,此時我們也應該有犯罪感、後悔心。但在懺悔結束,見解提升之後,金剛薩垛實際上就是我們自己。通過金剛薩垛的加持,可以讓我們明白自己的本性。可見,內密修法中把自己觀想為佛的壇城的做法,一點都不過份,因為我們自己的身體就是佛的壇城。倒世俗諦中通過懺悔,把不清凈的東西斷除等等只是表面現象,都是沒有證悟的境界。在證悟之後,一切都是清凈的現象,並不是斷除了不清凈,生起了清凈,而是本身就清凈。金剛薩垛修法的真正含義,其實就是這樣的。對很多人來說,顯宗的方法非常好,也很適合我們,但它有自己的局限性,這是佛親口說的。我們既不要站在密宗的立場去說話,也不要站在顯宗的立場去發言,否則就會謗法,就會有罪過。在達摩祖師的《悟性論》當中講:「迷時,六識五陰皆是煩惱生死法。」當我們還沒有證悟,還在迷茫的時候,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六識,以及色受想行識五蘊,都是煩惱、生死的法。「悟時,六識五陰皆是涅槃無生死法。」當我們證悟的時候,五蘊六識都是超離了生死的涅槃之法。不是斷除了骯髒的五蘊六識,重新創造了一個清靜的涅槃,而是原本就涅槃。顯宗也講得很清楚:生死和涅槃的區別,不是物質表象的區別,而是我們自己迷和悟的區別。這裡所說的「涅槃」,不是小乘佛教所認為的佛陀去世或圓寂,從大乘佛教的角度來講,涅槃與佛的圓寂是沒有關係的。涅槃永遠都是存在的,都是心的本性光明。「無妄想時,一心是一佛國;」當我們覺悟,沒有妄想的時候,自己的心,就是佛的境界、佛的國土。這裡的「妄想」,並不是平時所講的妄想,而是指我們的第六意識,以及眼耳鼻舌身識等所有不清凈的分別念。無論在世俗諦中合不合理的念頭,都叫做妄想。完全沒有妄想的時候,是十一地,也就是佛的果位。開始沒有妄想的時候,是八地菩薩,此時,絕大多數的妄想都不存在了「有妄想時,一心是一地獄。眾生造作妄想,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獄。」當我們有妄想的時候,我們的心就是地獄。眾生自己造作了妄想,從第一剎那開始,而後產生第二剎那、第三剎那……這叫做「以心生心」。從阿賴耶識產生其他的意識,也叫做「以心生心」。從一開始的貪心不斷,然後演變到嗔恨心,這也叫「以心生心」。總之,眾生一天二十四小時各樣各樣的念頭從不間斷,都叫做「以心生心」。「故常在地獄」,此處的「地獄」,不一定是六道輪迴當中的地獄。而是代表一種不清凈。「菩薩觀察妄想,不以心生心,常在佛國。」菩薩沒有妄想,證悟了妄想的本性,不會以心生心,所以恆常住在佛的國土當中。這並不是說菩薩像移民一樣移到了佛國,而是本來就在佛國。「若不以心生心,則心心入空,念念歸靜。」這句話非常深奧,大圓滿所講的,也就是這些,再沒有別的東西,問題是在於我們悟不悟得到。如果能悟到這裡所講的「心心入空,念念歸靜」,那就證悟了大圓滿。僅從文字而言,這一句所講的,已經達到了最高峰,沒有辦法說得更清楚了。禪宗與密宗唯一的區別,是禪宗只是讓心靜下來打坐,然後慢慢漸入佳境。除此之外,卻沒有提供更多的如何「心心入空」,怎樣「念念歸靜」的方法。僅僅依靠坐禪而想證悟,也是非常難的,因為現代人的貪嗔痴,比以往任何一個時代的人都嚴重。如果不靠上師的加持,僅僅是把心靜下來,解脫只會變得遙遙無期。過去的六祖惠能大師、慧可大師為了聽法,付出了艱難的代價,甚至砍掉了自己的胳膊。這種對法的無比渴望和信任足以證明,他們的根機已經非常成熟。他們這種人,當然可以用一個簡單的方法去證悟。如果我們的根機與惠能大師等同,我們也可以效仿他們,結果肯定也是一樣的。但請捫心自問,我們是這樣的根器嗎?所有的高僧大德、修行人、成就者,都在強調出離心和菩提心。既然過去那些心地單純、信心強烈的人,都需要修這麼多的加行,我們能夠不修而成就嗎?所以,任何人都不要說不需要修出離心,不需要修菩提心這樣的話。我們必須對自他的解脫負責,否則一定會走彎路!「從一佛國至一佛國」,從這個佛國又到另外一個佛國,意思就是,無論去哪裡,都是佛的國土。對覺悟的人來說,任何地方都是佛的國土。「若以心生心,則心心不靜,念念歸動,從一地獄歷一地獄。」如果以心生心,讓各種各樣的念頭不間斷地產生,其結果,就是從一個地獄搬遷到另一個地獄。所以,不要以為移民有多好,心不清凈的話,移到東南西北的哪裡,都是不行的。「離心無佛,離佛無心。亦如離水無冰,亦如離冰無水。眾生與菩提,亦如冰之與水。」我們曾經講過,佛國和不清凈地獄的區別,以及眾生與菩提的區別,都像是冰和水的區別。「為三毒所燒,即名眾生;為三解脫所凈,即名菩提。」有三毒煩惱的時候,就是眾生;當貪嗔痴三毒解脫以後,就是菩提。五祖弘忍在《最上乘論》也說:「眾生佛性,本來清凈,如雲底日。」本來太陽永遠都在存在,但因為有了雲,就會暫時看不見。「但瞭然守本真心,妄念雲盡,慧日即現。」當我們證悟了本來真心,妄念全部斷除的時候,原本具足的本性智慧之日,就會顯現出來。這些都講得非常好,但怎樣去了悟,卻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在我們沒有學佛之前,殺盜淫妄我們都做過,罪業非常深重。女居士最嚴重的問題,就是墮胎。平均每個人,都墮過三五個,殺人的罪過非常嚴重,如果不懺悔,背負這麼大的罪業,怎能像惠能大師那樣證悟?達摩祖師在《悟性論》中還講道:「眼見色時,不染於色。」這是真正的大圓滿境界。眼睛看到物體的時候,所見的物體並不會染污我們的眼識。「耳聞聲時,不染於聲,皆解脫也。」無論眼耳鼻舌身,都是解脫的。「眼不著色,眼為禪門,」如果我們的眼睛不執著色法,眼睛就進入了禪定,即是「眼為禪門」。「耳不著聲,耳為禪門。」耳朵即使聽得見聲音,卻不會被聲音染污,這樣耳朵也進入了禪定,即是「耳為禪門」。「總而言,見色有見色性,不著常解脫。」總而言之,在見到物質的時候,如果執著了,就被系縛了;如果看到卻不執著,就是解脫。這就是在講一地菩薩出定的狀態,以及證悟大圓滿的加行道修行人從證悟境界當中出來以後的狀態。我們經常會在上師瑜伽的後面,看到這樣的話:「一切都是上師的顯現。」這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空調、桌子等等都變成了上師呢?要弄清這個問題,必須知道上師是什麼。其實,外在的上師,是給我們傳法的人;而內在的上師,就是我們心的本性。或者可以說,世俗諦的上師,就是給我們傳法灌頂的上師;勝義諦的上師,則是我們心的本性。「一切都是上師的顯現」,意思是說,當修行人從證悟境界當中出來的時候,雖然眼睛可以看到色法,耳朵可以聽到聲音,但卻能強烈地感受到,這一切都是心的本性光明的現象,所以稱之為「上師的顯現」。只有證悟了大圓滿的人,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大圓滿當中會說:諸法皆為智慧的現象。意思也是說,當證悟的人從證悟的境界當中出來的時候,雖然眼睛還是可以識別各種物質,但由於內在的第六意識已經對空性和光明有了強烈的感受,依靠這些力量,會讓他的眼識受到影響,會認為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如幻如夢的現象,這就叫做「眼見色時,不染於色。」達到這個境界以後,從此基本上不會造新的業了。此時能感知到任何物質都是空性,都是如幻如夢,所以沒有任何執著。剛開始證悟時,只能感覺到意識的如幻如夢,感覺不到眼耳鼻舌身識的如夢如幻。但證悟達到一定境界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連眼耳鼻舌身也是如幻如夢的。大家要努力地修,能在此生遇到這麼深奧的法,是真正的福報。雖然世俗人認為,像比爾蓋茨那樣富有,才是很大的福報。但從長遠的角度或從了脫生死的角度來講,龐大的財富究竟是善還是惡都說不清楚,所以還不是真正的福報。即使是福報,也只是一種有漏的福報而已。但有機會修這樣的法,才是真正的福報。非常遺憾的是,我們卻沒把這麼深奧的法當一回事,依然還是以追名逐利或家庭瑣事為主,哪怕感情或婚姻上發生一點點問題,就把這些珍寶擱置在一邊了。從無始以來,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所以直到今天,還是一無所有,這是非常可惜的。每一個人,都不會不喜歡自己,不會不為自己著想。但如果真的愛自己,就應該把修行作為重點,精進地去修。當然,我們也不能墮入另外一種極端,就是一時衝動而離婚、出家,家裡的父母、小孩也都不管了。當年釋迦牟尼佛的老家迦毗羅衛國的很多男性被其他軍隊殺害後,釋迦族的五百個女性出了家。但過了一段時間以後,又統統還俗了。這還是在佛陀住世的年代,而且都是佛陀的親戚,她們都會這樣,我們更應該深思熟慮了。試想,如果所有學佛的人都出家,佛教還有前途嗎?誰還敢學佛?所以,如果有機會、有條件,出家當然是很好的選擇。但如果條件不具備,還是要考慮。個人的角度來講,出家是最好的;但從佛教的整體來講,佛法還是應該成為世界上的主流文化、修法或宗教。如果所有學佛的人都出家,現代人就不可能接受佛教。所以,修行人一方面要融入社會,其他人怎麼做就怎麼做,時尚也好,潮流也好,想穿什麼衣服,想怎樣打扮都無所謂。唯一的不同,就是不能學習社會上的不良現象。從飲食的方面來講,就是不要點殺,吃其他生命等等;從工作的角度來講,就是不能違背因果。大乘佛法是非常人性化、非常開放的。現代的佛教徒應該在外表上像一個時尚的現代人,裡面卻要像兩千五百多年前的修行人,這樣的結合,才是非常完美的!
極瑜大圓滿,基果大自成,極密之訣竅,悟師之加持,直指本性智。「極瑜大圓滿」,「極瑜」,就是非常瑜伽。非常瑜伽,就是大圓滿。「基果大自成」,「基」,也即普通眾生或眾生內心當中存在的佛性。「果」,就是通過生起次第和圓滿次第的修法,最後證悟成佛時候的境界。在大圓滿當中講,基和果都是「大自成」,意即無二無別。果即是基,基即是果。成佛時候所達到的終極境界,實際上就是我們現在每一個人心的本性。雖然除了大圓滿以外,自空中觀、他空中觀、外密、內密等宗派,也在講無二無別,但真正最徹底地證悟大自成的,就是大圓滿。其原因,榮森班智達已經在《黑蛇總義》裡面作了詳細介紹。因為大圓滿的成就者已經達到了無二無別的境界,所以在他的行為或修法當中,沒有這麼多的取捨與執著。「極密之竅訣,悟師之加持」,怎樣能夠證悟「基果大自成」呢?證悟的方法,就是非常秘密的直指人心的上師竅訣,以及已經證悟了的上師的加持。如果沒有訣竅,根本就不可能證悟。中觀沒有給我們直接指出心的本性是什麼樣子,自空中觀和他空中觀雖然講了心的本性,但講得不是很直接,只是告訴我們,心的本性是光明的,卻無法說明到底什麼是光明;一般的密法會講心的本性是佛的壇城,一切都是清凈的,但到底什麼叫清凈,並沒有告訴我們一個非常具體的東西,更沒有提供像大圓滿這種不需要依靠其他方法,僅僅通過上師的訣竅就能證悟的直指人心的方法。密宗特彆強調,最終證悟的時候,必須要有上師的直接引導。否則即使精通了五部大論等顯宗或密宗的各種論典,講經說法、寫作、辯論都無人匹敵,也不一定能證悟。當然,上師也有很多種。如果遇到的,是只能告訴我們一些佛經最基礎、最低層的要求,斷惡向善,求佛祖的保佑等等,我們學佛的層次,就會一直停留在燒香、拜佛、念經、磕頭的層面;如果我們依止的上師,只是懂得很多理論,根本就不懂修行,那我們永遠也只能懂理論,而不會懂修行。同樣,因為心的本性,超越了語言與思維,是語言與任何邏輯都根本無法直接表達的。即使是真正有成就、有證悟的上師,他們的語言也無法直接表達,但他們卻有辦法讓我們證悟,所以,越是靠近證悟空性或證悟心的本性的時候,越是要有上師的訣竅。《達摩血脈論》裡面也講:「然即佛性自有,若不因師,終不明了。」我們自己雖然有佛性,不需要向外去找,天生就有佛性,但如果不依靠上師,我們永遠都不會明白。「不因師悟者,萬中希有」,不是依靠上師,而是僅僅依靠自己而證悟的人,真可謂萬里挑一、稀有難得。實際上,哪怕是萬中,也是沒有的。尤其像我們這種末法時代的眾生,根機這麼差,就更不會有機會證悟了。雖然普賢王如來(此處所說的「普賢王如來」,是指最早的佛,而不是指法身)是不依靠上師而證悟的,釋迦牟尼佛看似在一生當中,也沒有依止佛法的上師。但普賢王如來是非常利根的眾生,釋迦牟尼佛在過去修道的時候,是有上師的,只不過在成道的這一生當中,沒有依止上師就開悟了。除了這幾個特例以外,幾乎沒有不靠上師而證悟的。「若自己不明了,須參善知識,了卻生死根本。」如果我們自己不明白心的本性是什麼樣,就要去參拜善知識,以了脫生老病死的根本。什麼是善知識呢?「若不見性,即不名善知識。」如果自己沒有證悟,就不叫善知識。雖然學《大圓滿的前行?普賢上師言教》、《入菩薩行論》、五部大論等基礎理論和修法時,沒有證悟的上師也可以給我們講,但很多大圓滿、禪宗或者大手印最終的具體修行,是需要直指人心的。這樣的修法,沒有證悟的人根本無法講。即使能按照文字的字面內容,給大家做講解,但實際上除了文字以外,什麼也沒有說,因為說不出來。沒有證悟和修行經驗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心的本性,所以無法擔當引導的職責。「見本性為禪。若不見性,即非禪也。」直接證悟了心的本性,才叫做禪;如果沒有證悟,僅僅把心靜下來等其餘的修法,就不叫禪,至少不是真正的禪。真正的禪,就必須要證悟。證悟以後,就停留在所證悟的境界當中。停留五分鐘,就叫五分鐘的禪修;停留十分鐘,就叫做十分鐘的禪修。禪師就是證悟的人,外表什麼樣都無所謂,也不一定是出家人,六祖惠能大師不是出家人,藏地的米拉日巴大師也不是出家人,但內在的境界必須要證悟。如果已經明心見性,就可以稱為禪師。表面穿著出家人的衣服,也不一定表示已經證悟,所以不一定是真正的禪師。嚴格地說,沒有證悟空性的人,就沒有資格講禪的修法。沒有證悟心的本性的人,就更沒有資格講大圓滿的具體修法,講了也沒有用!無論禪宗、大圓滿還是大手印,很多表面的文字,是大同小異的,說來說去就這麼幾個辭彙。學一段時間以後,誰都會說。但如果沒有證悟,首先無法把這些語言不能表達的東西傳遞給別人;講完以後,也無法印證對方是否已經證悟。在表達自己的境界時,即使用上了世間最優美、最華麗、最高級的辭彙和語言都沒有用。雖說大圓滿的專用辭彙,誰都說得出來。但僅僅說幾個大圓滿的辭彙,就能認定是否證悟了嗎?肯定是錯誤的。那該如何知道弟子是否證悟呢?最好、最直接的方法,是藏區有些上師的辦法:讓修行人到上師面前打座,安住於自己的境界,不說任何語言。通過入定,上師就能知道對方的境界。當然,這種上師的境界也必須非常高。當年達摩祖師回西方之前,他把弟子都叫過來,讓每個人給自己描述自己的境界,然後一一評點:你得到了我的皮膚,你得到了我的肌肉,你得到了我的骨骼等等。當惠可大師最後出場時,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言不發地停了一段時間。達摩祖師居然說:你得到了我的骨髓!這是什麼意思呢?達摩祖師肯定是用法眼直接領悟到對方境界的高低,否則任何人都可以在達摩祖師面前什麼也不說站一會兒,我們現在也可以模仿,在上師面前站一會兒,什麼都不說。並希望上師給自己說:你得到我的骨髓。然後就四處宣揚:我是某某上師的關門弟子、心子如何如何。之後就以成就者自居,傳一次法需要多少錢,灌一次頂需要多少錢等等。達摩祖師他不需要語言,也能知道對方證悟了沒有。寧瑪巴大圓滿的修行人當中,不但過去歷史上有很多這樣的上師,而且到現在都有這樣的上師。當然,更多的上師不是依靠這種方法,而是要求弟子用自己的語言來表述自己的境界和修行體會。過去法王如意寶也是這樣,他告訴我們:不要用佛經和大圓滿論典當中的辭彙——光明、遠離一切戲論等等來表述,而是要用自己生活當中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受,這樣上師就能知道弟子的境界是錯還是對。在這種情況下,只有證悟的人,才能傳達語言不能傳達的信息。雖然說出來的語言,不是大圓滿、中觀、禪宗的辭彙,但證悟的上師卻能知道弟子講的是對還是錯,對心的本性的理解有多深,有沒有往相反的方向走。所以,在這些時候,必須要有上師的訣竅。「悟師之加持」,即證悟上師的加持。無論是修大圓滿、大手印、中觀或任何一個法門,都必須做到兩點:第一,無論依靠什麼方法,首先要把現有的各種雜念——善的、不善的、無記的雜念停下來;第二,當所有的雜念都停下來以後,能夠指認出心的本性。一般的顯宗,是通過長時間的積累資糧,修持四禪八定,逐漸消除我們的雜念,從思緒紛亂、非常糟糕的狀態,慢慢進入到沒有雜念的境界當中。雖然沒有雜念不等於證悟,因為沒有雜念的修行人很多,包括外道的修行人,也可以達到沒有雜念的境界,但沒有雜念卻是證悟最好的基礎,是證悟不可缺少的條件。當我們證悟以後,這些雜念就不會影響我們的修行,因為雜念本身就是智慧。但在剛剛開始修行直到即將證悟的時候,雜念都是障礙。當雜念慢慢減少之後,再通過中觀的邏輯推理方法去理解空性,然後往這個方向一步步靠近,最後就可以證悟。而內密,則是通過氣脈明點的修法,來強制性地控制我們的思維與雜念。麥彭仁波切講過,氣脈明點和四禪八定的見效速度,是相差很大的。就像依靠觀想自己頭痛的方法讓自己頭痛,與用磚頭或其它硬物直接敲擊頭部而讓自己頭痛一樣。當所有的雜念停止以後,上師會告訴我們,什麼叫做心的本性,並讓我們直接去感受那種感覺。通過上師的訣竅,弟子就能明白、證悟心的本性。大圓滿的方法,就是依靠對上師和大圓滿法的信心,通過上師的訣竅與加持,當下停止所有的雜念,同時證悟心的本性。我們可以反躬自問:自己是不是修大圓滿的根機呢?比如,在修大圓滿的時候,先要觀想、祈禱法王如意寶。此時,我們對上師的信心,有沒有達到標準?能不能在修上師瑜伽的時候,做到熱淚盈眶、汗毛豎立,立即斷掉所有的雜念,意識當下變成空白?如果達不到,就證明自己還不是修大圓滿的根機,大圓滿法暫時還不適合我們。此時我們能做的,還是求佛祖保佑我們發財、健康。在此基礎上,一步一步走上來,再修四禪八定,修中觀,這是最踏實的路,而且適合於所有人。任何人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成功。如果要修密宗,就必須要有信心。密法特彆強調依止上師,如果沒有上師,所有的證悟都無法完成。不但是大圓滿,包括其它密宗的方法,也需要上師的指導。比如,如果沒有上師指導,氣脈明點的修法根本沒法修。在依止上師之前,密宗也特彆強調,要找一個非常標準的上師。如果依止了一位真正的成就者上師,以後的修行就沒問題了。但這種上師讓我們開悟的方法,也有可能非常不合常理、有悖習俗,表面看來,似乎根本不符合一般的修行或教育標準。就像米拉日巴當年在瑪爾巴上師那裡的經歷,或印度八十大成就者的經歷一樣,可能上師給我們安排的內容,既沒有什麼聞思修行,也沒有什麼高尚的行為,甚至會對讓我們受到極大的折磨與挑戰,我們能理解、能承受嗎?密宗就是這樣,破釜沉舟、毫無退路,在依止上師以後,再也無法退出,要想解脫,只能接受各種善巧方便的洗禮。只有這樣,才能證悟。如果缺乏了對上師的信任,是沒有辦法成功的。就像我們請醫生治病,所有的治療過程,都由醫生把握,而不是由我們自己做主。如果醫生給我們安排了一種特殊的治療手段,我們也只能相信醫生。如果拒絕,就無法治癒我們的病。當然,在治療之前,必須先找到一個合格的醫生。既不能找唯利是圖的醫生,也不能找醫術低下的醫生。首先,如果醫生居心不良,我們卻盲目信任,根本不動腦筋,全盤接受他的一切治療,就可能像現在有些病人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有的積蓄全部用光,病卻永遠都治不好。為什麼要治得病人求死不能呢?因為病人死了,醫生就沒有收入了;為什麼求生不得呢?因為如果病人活得太好,醫生也沒有收入了,所以就讓病人不死不活地拖著。要做到這樣,必須要有很高的醫術。普通的醫術肯定不行,要麼就治好了,要麼就讓病人死掉了,所以,找一個醫術高明卻毫無醫德的醫生,是萬萬不可的。現在很多的醫患矛盾,就來源於此。
同樣,有些上師雖然可以講一些深奧法門,卻帶有不純的目的,遇到這樣的上師,就會走彎路,不但耽誤自己的解脫,而且還會讓自己人財兩空。現在有不少這種所謂的上師,弟子供養了很多錢,把積蓄全部用光了,卻不但沒有斷除什麼煩惱,反而平添了更大的煩惱。師徒矛盾和醫患矛盾是一樣的。如果剛開始的時候,根本不觀察,一聽說對方是什麼所謂的活佛,就趕緊依止。過一段時間以後,就很容易產生各種各樣的矛盾,然後又大肆誹謗,這樣的弟子永遠無法證悟。所以,在修行之前,必須找到一位標準的上師,否則絕對不能依止。其次,有些上師沒有惡意,也沒有私人目標,只是不會講太深奧的東西,只能講一些不殺生、不偷盜等基礎法門,就像路邊診所里那些賣感冒藥的醫生一樣,吃了感冒藥,肯定也可以治療感冒,但更重的病,就束手無策了。這些上師也是如此,如果想他講一些更深的東西,那肯定就會講錯。所以,觀察上師非常重要。我們必須依止合格具相的上師,才能依靠證悟上師的加持證悟空性。「直指本性智」,依靠上師的訣竅,直接給我們指出心的本性是什麼樣,這就是大圓滿的精髓所在。我們不要以為,只要有人給我們傳大圓滿,我們得到的永遠是大圓滿。其實,即使上師說出來的是大圓滿,但可能我們聽到的,卻不是大圓滿了。《寶性論》當中有這樣比喻:「譬如虛空中,雨八功德水,到咸等住處,生種種異味。」天上降下的雨水,是具八功德、清凈無垢的,但落到地上,卻變得不清凈了。大圓滿也是這樣,哪怕上師講的是大圓滿,但通過我們的耳朵,進入我們的意識以後,就已經不是大圓滿了,因為我們還不是大圓滿的根器、法器。所以,在修大圓滿之前,我們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己是不是大圓滿的根器、法器。為什麼我們一直強調前行的修法。因為通過外前行、內前行等種種訓練,才可以讓我們變成大圓滿的根器、法器。變成大圓滿的法器以後,再去聽大圓滿,那聽到的肯定是大圓滿。大圓滿的方法非常簡單,所以只能針對根機非常成熟的人。就像禪宗的方法也很簡單,但它也只能針對特殊根機的人一樣。這就像電腦軟體和硬體的關係,有些軟體非常先進,但落後的硬體卻識別不出來。軟體再先進也沒有用,只有匹配的硬體才可以識別。同樣,大圓滿的軟體,肯定是所有佛法當中最頂級、最先進的。現在的問題,是要看自己的根機是否相應。如果自己的根機太差,我們的腦袋就根本讀不出大圓滿的信息,因為我們的意識根本就識別不了大圓滿的境界。首先把自己提升到相應的級別,才能讀懂上師的信息。三不動瑜伽,智住本凈中,增進大密道,四燈之瑜伽,「三不動瑜伽」,即身口意三門不動的瑜伽修法。「智住本凈中」,專註於證悟大圓滿本來清凈的智慧當中。「智」,即證悟的智慧。「住」就是專註。「本凈」,即證悟的境界。讓證悟大圓滿的意識或智慧,安住在本凈當中,這叫證悟大圓滿。「增進大密道」,雖然證悟了大圓滿,但境界還不是很高,還停留在中間階段,一直都沒有提升、進步。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一些方法,來讓自己快速進步,這叫做「增進」。比如五肉五甘露,就是增進的方法之一。大幻化網的增進方法,就是接受五肉五甘露。這種修行人雖然證悟了,親身體會到一切都是如幻如夢。並通過生起次第的修法,了知道一切都是清凈的現象。但因為無始以來清凈和不清凈的分別念過分地根深蒂固,所以後遺症還存在。此時接受五肉五甘露,就可以強制性地打破清凈和不清凈的分別執著。當然,如果根本沒有證悟,這樣做也不會有任何幫助。即使天天講一切平等,也不能真正接受凈穢無別的觀念。但密法裡面也講過,雖然接受五肉五甘露是非常好的訓練方法,但在很多人能看到的地方,卻絕對不允許這樣做,因為這樣會引起別人的不解,會認為密法肯定是邪教,為了保護其他人的善根,所以不能公開這些方法。同樣,大圓滿的竅訣,也是不能公開的,因為在對大圓滿和上師沒有信心的人身上,竅訣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給這樣的人傳竅訣,不但是浪費,而且還會讓他們生起上師傳法不對或大圓滿法不好的想法,從而造作罪業。現在很多地方公開宣講大圓滿,根本不管對方的根機是否成熟,這的確是一種不太負責任的做法。「增進大密道」,雖然只講了五個字,但其中卻包含了很多不同的具體方法。不同的密法,有不同的增進方法。大圓滿的增進方法非常簡單,就是上師瑜伽。如果證悟了大圓滿,卻一直沒有進步,有些時候甚至連過去證悟的境界都失去了,再也找不回來。這時候不需要禪定,也不需要氣脈明點的修法,唯一的方法,就是對上師的信心。如果對上師沒有信心,則自身的條件都不具備了,證悟大圓滿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當然,誰對上師都會有多多少少的信心,不可能沒有信心還會依止對方。但平常人那種搖擺不定、表皮膚淺的信心,是根本不起什麼作用的。真正能夠證悟空性的人對上師的信心是什麼樣的呢?我們可以讀一讀過去高僧大德的傳記,兩相比較,就知道差距了。我們以前學習的時候,法王也會告訴我們,平時除了學五部大論或其它密法以外,必須專門安排一些時間,去閱讀一下過去的成就者們的故事,看看他們的證悟過程,這樣就知道為什麼自己不能證悟了。這樣就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即使要抱怨,也只能抱怨自己。因為自身條件不具備,所以才沒能證悟。如果有一天我講大圓滿,我也絕不會要求你們要相信我、祈禱我、觀想我,而是會給你們說要觀想法王如意寶。為什麼呢?若要觀想上師,就不能隨便觀想一個上師,因為並不是任何一個上師都有這種功德。所以,你們要觀想法王如意寶,祈禱法王如意寶,修法王如意寶的上師瑜伽。從上師的角度來講,法王如意寶是絕對與佛無二無別的,已經是非常標準的上師了。剩下來的條件,就是我們自己的信心。如果我們隨便觀想一個所謂的上師,即使自己的信心很足,但如果上師自身沒有修證,那他給我們指的路肯定是錯誤的,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條路是錯誤的。修什麼樣的法,應該以自己的根機來決定。就像病人的治療方法,是以病人的體質和承受能力來決定的一樣。「四燈之瑜伽」,是另外一種修行方法,它可以直接把我們的肉身,轉化為佛的身體、智慧的身體,也就是成就虹身。這是大圓滿裡面一個非常特殊的修法,除了大圓滿以外,所有的密法裡面都沒有。大圓滿也分很多層次,只有最頂級的大圓滿裡面,才有這個修法。如果想修,首先必須要成為法器。首先通過加行的修法,給自己創造一個比較好的條件,然後才去聽四燈的修法,之後再精進地修。三要視光明。道相皆圓滿,一切幻相盡,即生大虹身。「三要視光明」,目前對我們而言,這些修法都是很遙遠的,現在還不著急。現在很多人經常四川、青海、西藏到處跑來跑去地聽大圓滿,有些甚至跑到海外去聽。結果有沒有證悟呢?對法的渴望是很好的,是非常有功德的。但如果根機不成熟,的確沒有辦法,任何上師都沒有辦法。「道相皆圓滿,一切幻相盡,即生大虹身。」當這些修法都修完,修道的標準都圓滿以後,我們今天所看到的不清凈世界等幻相,都將消失無蹤,而代之以清凈的佛剎。哪怕在這一生當中,就可以成就虹身。當然,在一生當中能夠虹身的,畢竟是鳳毛麟角。但在大圓滿的修行歷史上,還是有很多即生成就虹身的事例。自成覺性道,下道皆圓滿。違智無明心,此乃大對治。「自成覺性道」,在我們自己的內心當中,恆常具備著天然自成的佛的覺性智慧。修持這種覺性智慧的道,就是大圓滿的道。「下道皆圓滿」,在大圓滿的道當中,圓滿具足了大圓滿以下的無上瑜伽等內密、外密、第三轉法輪、第二轉法輪以及第一轉法輪的所有修法。如果證悟了大圓滿,其他的所有成就、見解與境界也都圓滿了。「違智無明心,此乃大對治。」直接與智慧相違的,就是無明。「此」,指的是「自成覺性道」,也即大圓滿的道,是斷除無明最特別的大對治。勤修別之道,與此無直違,二障不斷根。「勤修別之道,與此無直違。」即使我們勤勤懇懇地修持其他法門,也與無明沒有直接的矛盾與衝突。意思是說,如果我們修其他法門,比如顯宗講的空性,因為空性和執著是相違的,所以能斷除人我執和法我執等等。但空性與不清凈的現象是不違背的,空性的修法只能告訴我們,這張桌子不是實有的,是幻覺,是空性,卻不能告訴我們這張桌子是清凈的,是佛的壇城。所以哪怕空性修得再好,也只能斷除我們對這張桌子的實有執著,而無法斷除不清凈的現象。其他諸如出離心、菩提心,就連執著都不一定能夠斷除了,因為出離心和世俗菩提心與執著是不矛盾的,只有勝義菩提心才與執著是矛盾的。而大圓滿裡面,則包括了空性、光明、佛的壇城等所有境界,修了大圓滿以後,可以對治執著、不清凈以及萬法不是佛的壇城等等的一切無明觀念,可以解決所有問題,所以叫做大對治。至於其他法門,則都是小對治,因為只能解決一部分的問題。「二障不斷根」因為其他法門都是小對治,只能斷除一部分的執著,而無法斷除所有的根本。在我們對輪迴現象的執著當中,包含了兩種執著:一種是實有的執著,另一種,是清凈的執著。這些都屬於所知障。即使證悟了空性,但如果沒有把萬法看成是佛的壇城,也是一種所知障。可見,其他法門都無法徹底斷除所知障的根源。是故慧金剛,自性恆穩固,不分不斷毀,一切煩惱眾,非能侵毀彼。「是故慧金剛,自性恆穩固」,「慧」即佛性如來藏,在大圓滿裡面,這叫做自然本智。自然本智就像金剛鑽石一樣堅不可摧且無堅不摧,故稱為「慧金剛」。自然本智的自性,也即心的本性永遠都是穩如泰山、永恆不變、堅固不催的,它永遠存在,並永遠都不會有任何變化。「不分不斷毀」,它與任何煩惱、執著、障礙都沒有分離。也不是斷滅的單空,更不可能被任何東西所毀滅。從顯宗的觀點來看,果和基本來就是分開的。基,是我們眾生的五蘊,是不凈、有漏、無常的東西;果,就是佛的果位,它是永恆、清凈、無漏的無為法。所以二者必然是分開的,永遠都不可能不分。但大圓滿卻認為,把基和果割裂開來的觀念,是錯誤的。無論我們的意識如何去分開基與果,它們卻永遠都是無二無別、無離無合的。現在我們的基位,就是清凈的。當我們成佛,達到最高境界的時候,除了現在的基,也沒有別的東西。同樣,雖然中觀自空等宗派認為,一切都是空性,但他們卻忽略了心的本性光明的一部分。這種無知,致使他們把心的本性說成是單空。然而,心的本性永遠都不會斷滅,這是不以我們的意識為轉移的真理。另外,小乘佛教等宗派根本不承認佛性如來藏,從根本上否定了心的本性光明;而普通顯宗又從根本上否定了五蘊本來清凈的事實。但無論如何,任何一種煩惱,任何一種見解,任何一種有漏法,都永遠無法摧毀金剛鑽石一般的心的本性光明。心的本性永遠都存在,並且不分、不斷、不毀。「一切煩惱眾,非能侵毀彼」,前面所講的各種見解,都屬於煩惱的範疇。這所有的煩惱,再加上貪嗔痴等各種煩惱,都不能侵害、毀滅心的本性。心的本性永遠存在、永不毀滅、亘古不變。天成明本性,污垢永不染。「天成明本性,污垢永不染」,本性是天然而成、自然光明、永遠存在的。所有的污垢、煩惱,都只是表面的現象。這些表面的煩惱,永遠都無法染污心的本性。從表面看來,有煩惱的時候,就無法證悟。但就本質而言,這些煩惱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沒有任何煩惱可以在本質上染污我們心的本性,心的本性永遠都是光明的。當我們證悟的時候,就能徹底明白,原來真的像佛經所講的一樣,我們的心永遠都是這麼清凈、光明的,從來沒有被任何煩惱染污過。那個時候,就會親身體會到「污垢永不染」。本性清凈故,污垢能離故,覺性合理故,道者具威力。下面通過幾個理由,來闡述我們的修行之道,是非常有威力的:一方面,道可以摧毀所有的煩惱;另一方面,所有的煩惱都不能摧毀道。此處所謂的「道」,也即證悟的境界,證悟的智慧。第一個理由,「本性清凈故」。證悟的智慧會把萬法的本性,看成是清凈的。如果萬法的本性不是清凈的,這種境界就不符合事實。凡是不符合事實的東西,即使暫時可以獲得勝利,但也不會獲得永久的勝利。比如,小乘行人修白骨觀的時候,會將自己的身體和三千大千世界,都觀想為白骨。通過這種方法,可以暫時戰勝貪慾,但因為這種觀念不符合事實,我們不是白骨,三千大千世界也不是白骨,所以這種方法只能暫時壓制煩惱,而不能徹底斷除煩惱。密法證悟的境界,是把整個世界看成是清凈的佛的壇城。實際上也是這樣,因為本性是清凈的,所以密法的觀點是符合事實的。凡是符合事實的見解,永遠都不會變。就像水是液體的觀點永遠也不會變,因為這符合水的客觀情況一樣。第二個理由,「污垢能離故」。如果所有的煩惱、污垢,都和心的本質徹底融為一體,根本就無法分離,那就只能暫時壓制煩惱,而不能徹底斬除煩惱。但事實上所有的煩惱、污垢都可以遠離,這就說明煩惱污垢不是心的本性,而是在心的本性上暫時出現的現象。就像衣服上的污垢不是衣服的本質,所以我們可以把污垢洗掉。如果污垢是衣服的本質,那再洗都沒有辦法洗凈一樣。第三個理由,「覺性合理故」。證悟可以分為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是證悟一切都是空性。這個所證的空性必須是合理的,如果它不合理,即使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但總有一天,我們會發現萬法不是空性,那時候我們一定會從根本上產生動搖。但這種情況永遠都不會發生,因為空性是合理的。第二個部分,是萬法的本性,也即覺性是光明。這個所證悟的光明,也必須是合理的,否則,如果有一天我們發現心的本性是不清凈的,就會從道中退轉。但這種情況也永遠都不會發生,因為光明是合理的。在《緣起贊》裡面,也講過很多外道的苦行。雖然這些苦行暫時可以控制某種煩惱,但因為這些方法、觀點不合理,所以只能戰勝一部分的煩惱,或只能在一段時間內戰勝煩惱,而不能永久解決煩惱的問題。任何不合理的東西,總有一天我們會發現。發現的時候,一定會產生根本上的懷疑與動搖。「道者具威力」,因為上述三個原因,所以我們所修的道是非常有威力的,它可以戰勝所有的煩惱,而所有的煩惱卻不能戰勝它。因為它是符合事實的,是一條正確無誤的道,它完全可以讓我們獲得解脫。無論是顯宗的道,還是密宗的道,都非常具有威力,它能戰勝、摧毀所有的煩惱。其實,顯宗之道和密宗之道的不同點,只是在於資糧道和加行道的不同。從見道開始,也就是從菩薩一地開始,顯密再也沒有什麼高低的區別。在此之後,顯密便徹底融為一體。此文介紹的基道果,不是外密的基道果,而是無上密宗的基道果。在無上密宗當中,還是大圓滿的基道果。這次介紹的論典雖然文字不多,卻包含了密法的基道果,以及基和道的具體修法。但此文並沒有介紹具體修法的部分,當我們把外加行、內加行等所有加行修得非常完整、非常圓滿之後,才可以學這些具體的修法。在這之前,學了也沒有太大的用處。按照過去有經驗的成就者上師的引導方式,在根器沒有成熟之前,也是不能講這些修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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