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微笑青銅器：羊子山扉棱提梁卣

來自近三千年前的神秘微笑。

這件出土時震驚學術界的湖北隨州羊子山扉棱提梁卣，終於在「惠世天工」展上看到了。

但以我的水平和設備，無論如何也拍不下一張還過得去的照片，因此本文圖片除個別外就全部采自「悅目賞心」先生的大作了，謝謝他！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da23d20102e6tz.html

「悅目賞心」先生在博文開頭有這麼一段話：

展覽中2007年湖北省隨州市安居羊子山4號墓出土的三件西周青銅器出脊獸面紋提梁卣、方罍和尊值得特別關注，其「獸面」圖案之獨特，在於眼睛的表現方式很寫實，濃眉杏眼，似含笑意，與通常的「饕餮紋」比，少了幾分獰厲之像，在青銅器紋飾中堪稱另類。它與保利多年前由日本所購之「神面」提梁卣造型如出一轍。這批青銅器的出土，證實了保利「神面」卣應該是真品。我就曾一直懷疑該「神面卣」為臆造品，還曾將此想法冒昧地講給馬承源先生聽，馬先生不以為忤，還將此器之「來源」相告。這麼多年過去了，考古學的證據說明我錯了，遺憾的是，馬先生沒有能夠親眼看到這批考古出土的青銅器。 以下就是保利那件「神面卣」：

2007年11月，考古工作者在湖北隨州安居羊子山搶救發掘了一座西周早期墓葬，出土青銅器27件，包括七鼎、四簋、四卣、三爵、二尊、甗、方罍、圓罍、盤、盉、觶、斝，其中有9件銅器上有噩(鄂)侯銘文。墓中出土的獸面紋扉棱提梁卣，紋飾奇特，器形宏偉，世所罕見。根據墓中隨葬青銅器的規模以及銘文，可以認定此墓是一位西周早期噩國國君的墓葬，而羊子山就是當時的噩國墓地，西周早期的噩國中心地區就在今隨州安居一帶。噩侯器的發現和噩地的確定對於研究當時的歷史具有重要的學術意義。

以下是一起展出的另外兩件——噩侯方罍和尊：

噩侯方罍。蓋內有銘文:「噩侯乍厥寶尊彝」。

　 隨州位於湖北省北部，是隨棗走廊上重要的歷史文化名城。自上世紀70年代以來，隨州的重要考古發現就一直層出不窮。最著名的當屬擂鼓墩戰國早期曾侯乙墓的發現，此後又發現了規模僅次於曾侯乙墓的擂鼓墩二號墓。進入新世紀以來，又相繼發現了羊子山墓地和葉家山墓地這兩處史籍缺載的西周早期諸侯國墓葬，出土了一批珍貴的青銅器，震驚了海內外考古界，對於噩（鄂）國地望和曾國早期歷史研究具有重要意義。 這一批青銅器的對於學術研究的重要意義，可以參看《文物》2011年第十一期武漢大學張昌平的《論隨州羊子山新出噩國青銅器》一文。它們在現場讓我深深震驚的是，竟然有如此奢華的酒器！所有獸面紋竟然有著微笑的造型！

何妨微笑

在遠古廣袤的大地上，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國

也有祭祀也有征伐，也有封賞也有剝奪

也有無盡的財富，也有無邊的權勢

也需要故作神秘，也需要故弄玄虛

也許真是誠惶誠恐，也許真是恭敬虔誠

反正，這一切都需要一種共同的表情

猙獰猛厲是他們的不二選擇

對於高高在上者，沒有比這更合適的表情了

獰厲，會讓大家心生敬畏，會使他們顯得神聖偉大而不可犯侵

表情，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表錯情和說錯話站錯隊一樣不可饒恕

現實波詭雲譎，難得天朗氣清

沒有表情，很多時候是最恰當的表情

如一個深潭，沒有一絲水紋能出賣你的內心

不過，怎麼能沒有表情呢

你應該獰厲，他必須惶恐

你應該威嚴，他必須虔誠

一切都是規定好了的

在朝堂上，在慶典中，在一切重大的公開的場合里

表情就是你的身份，表情就是你的立場

你可千萬別表錯了情

而你竟然微笑！

不管蒼天如何昊昊，不管大地如何莽莽

不管朝堂如何莊嚴，不管地府如何幽冥

你的微笑使一切變得輕盈

陰暗與沉重悄然散去，猙獰和恐怖也悄悄遁形

這微笑穿越三千年，直擊你我的心

管它肅穆莊嚴，管它恐怖陰森

管它顧盼自雄，管它戰戰兢兢

都不妨我微微一笑，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