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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之敗:大清公司激進變革者的百日狂賭

 摘要:發生於1898年的戊戌變法,是由康有為這個激進變革者發起、由大清帝國公司法人代表光緒皇帝主持進行的一次公司維新變革運動。在變法之前,由於兩次鴉片戰爭和甲午戰爭的失敗,帝國公司董事長慈禧太后和高管們,是有改革願望的,多位高管還協助康有為組織了強學會並提供了相當的支持。

  端木賜香專欄

  發生於1898年的戊戌變法,是由康有為這個激進變革者發起、由大清帝國公司法人代表光緒皇帝主持進行的一次公司維新變革運動。在變法之前,由於兩次鴉片戰爭和甲午戰爭的失敗,帝國公司董事長慈禧太后和高管們,是有改革願望的,多位高管還協助康有為組織了強學會並提供了相當的支持。按說,改革是比較容易進行的,可令人遺憾的是,這次變革僅僅維持了一百零三天就失敗了。從此以後十數年,無人敢再言變法,帝國公司崛起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

  誰之過?

  在教科書里,失敗的原因往往被歸結為保守派的頑固抵制、慈禧太后的專權、袁世凱的告密等。事實上,變法策劃者、主導者康有為的缺陷是清晰可見的:他成長於書齋,對帝國公司運作幾不知情,想當然地認為說服了光緒皇帝,再「殺幾個高管(一品大員)」,就可以變法成功,變法推進得過猛過快,稍遇阻力,就失去了耐心,把董事長慈禧太后當作了改革的障礙,以致做上了賭徒,捎帶著還把光緒與袁世凱都當作了賭注。

  而光緒,作為帝國公司法人代表,在沒有獲得多數高管認同的情況下,貿然求變,將公司組織變革作為長期以來所受壓抑的總爆發,把幾乎所有的高管都逼到了自己的對立面;在康有為想要囚殺董事長慈禧太后的當口,不是及時地加以阻止,而是默許甚至縱容,想要以一己之力和整個董事會叫板,焉有不敗之理?

  康有為與高管們的短暫蜜月期

  1895年春,中日《馬關條約》簽訂的消息傳到北京,正在北京參加會試的康有為聯繫81個廣東舉人上街,向大清公司信訪辦———督察院遞交了請願書,提出「拒和」、「遷都」、「變法」等一系列富國養民之主張。這就是「公車上書」。這次上書,雖然公司高層沒接,但由於美國駐京公使田貝向康有為索去了這份1.8萬字的請願書,之後不脛而走,刻遍天下,影響很大,連光緒皇帝都看到了。

  此時,由於受《馬關條約》的刺激和公車上書的影響,帝國公司的高管聶士成、孫家鼐、張謇、張之洞、陳寶箴、翁同龢甚至李鴻章都受到了感染,他們也知道,不改不行了;甚至張之洞的兒子張權、曾國藩的孫子曾廣鈞、翁同龢的侄孫翁斌孫、陳寶箴的兒子陳三立(陳寅恪之父)、沈葆楨的兒子沈瑜慶、左宗棠的兒子左孝同、湖北巡撫譚繼洵的兒子譚嗣同等高管子弟也都傾心改革。

  問題是,咋改呢?別說普通民眾,就是上述高管及管二代,也僅僅處於春江水冷鴨先知的狀態。體制的限制和路徑依賴的鎖定,導致他們也頂多是推動一下康有為的活動。

  1895年11月,在高管們的支持下,康有為的北京強學會開張。高管與管二代們為強學會提供了很大方便:光緒帝師、軍機大臣兼戶部尚書翁同龢從戶部划出個小預算,給它固定經費並給它撥出了一部印書機;工部尚書孫家鼐為它找房屋作會址;直隸總督大學士王文韶、兩江總督劉坤一、湖廣總督張之洞各捐五千兩銀子;淮軍中的聶士成和毅軍中的宋慶等軍界精英,亦各捐數千銀子;因簽訂《馬關條約》而聲譽受損、被貶到總理衙門行走的李鴻章也拿出了兩千兩銀子,沒想到康有為缺少統戰意識,認為李鴻章名聲太臭,拒絕了這筆款子和這個老成的公司高管,這不能不說是一處敗筆。

  有了這些高管們的支持,北京強學會發展得很好,後來連清議派領袖李鴻藻、英國傳教士李提摩太也加入了。而康有為眼見形勢大好,又南下遊說此時已改任兩江總督的張之洞,成立了上海強學會。

  如果就這樣發展下去,在高管認可的情形下穩步推進,或許能慢慢走出一條公司改良之路。問題是,康有為是個公司治理經驗嚴重缺失、根本不熟悉帝國公司運作的激進變革者,認為只有急劇而快速的變革才能使公司組織起死回生,並且認為必須和「現實」徹底決裂。上海強學會成立後,他所辦的《強學報》,居然不用清朝紀年而改用孔子紀年,按皇家法律,這就是謀逆造反,引得張之洞大怒。就在這當口,張之洞聽說北京強學會遭彈劾已被慈禧太后關了,於是馬上下令解散上海強學會。就這樣,好不容易才聚集了點人氣的兩地強學會全部煙消雲散了。

  之後,康有為組織的其它學會再也沒了強學會當初的脈氣。團結儘可能多的朋友,縮小可能存在的敵人,這才是變革主導者的真經,也是統戰的宗旨,可惜康有為在狂人的路上奔得太猛,還沒走向正軌,就老想出軌。

  獲得光緒支持:壓抑反抗總爆發

  一向以日本明治維新為標杆的康有為,並未認清日本公司組織變革成功的實質。日本維新之父伊藤博文曾在辭官賦閑、前來中國旅遊之時接受光緒以及帝國公司高管的接見。問答中,伊藤博文說:「維新開國,確非一夕之間可以成功者。國事既定,方針既明的情況下,初期頑固守舊者,與維新者,大約是對半分。漸次執行,利益漸明……有關國家利益得失之舉,尤應慎重周詳,切忌輕躁之行為。變法須細細考慮,而非猝然急救,否則,亂階將起。」看得出來,對於公司組織變革,伊藤博文認為得分個輕重緩急,詳加規劃,順序以進。

  此時,康有為不能容忍這幫高管的慢騰騰和謹小慎微,他要加緊忽悠光緒皇帝了。公車上書後,康有為又多次上書光緒,並說出了別人不敢說的話:「職恐自爾之後,皇上與諸臣,雖欲苟安旦夕,歌舞湖山而不可得矣,且恐皇上與諸臣,求為長安布衣而不可得矣!」提出「能變則全,不變則亡;全變則強,小變仍亡」,提醒光緒祖宗之地都守不住了,還要守什麼祖宗之法?這對一直在強勢董事長籠照下、鬱郁不得志、總想擺脫控制、證明自己、組建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班子的光緒就似一劑強心針。光緒接見了康有為,表示不做「亡國之君」,讓康有為全面籌劃變法。

  曾在中國任職時間前後達三十多年、直接參与過多項外交活動的美國人馬士對光緒的評價是:「智力尚未成熟,知識也很淺陋」。對於光緒的不成熟,難道沒人看得出來嗎?非也。作為帝國公司總經理的恭親王奕訢早看出來了,可惜上蒼已經不給他時間了,他唯一能做的是給光緒留遺言:「聞廣東舉人康有為等主張變法,請皇上慎思,不可輕信小人也」。但此時的光緒已經頭腦發熱,光緒壓抑了多年的反抗意識已如火山一樣爆發了。他要帶領帝國公司通過「變法」走向富強,並藉此給自己立威。奕訢的話聽不進去了,他上了康有為給他準備好的戰車,要瀟洒走一回了。

  奕訢死後不足半月,6月11日,康有為主導的公司改制就正式上演了。

  瘋狂的公司變革百日狂賭

  按照教科書的說法,變法遭到了以慈禧太后為首的守舊派的強烈反對,事實並非如此。首先,強學會是在諸多守舊派高管的支持下才得以開張和運行的,其次,慈禧是支持變法的。變法前,她曾對到頤和園請安的光緒說:「如果可以致富強者,兒自為之,吾不內製也。」

  但話說回來,作為執掌帝國公司數十年的董事長,恭親王奕訢能看出來的問題,慈禧太后當然也能看到。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以及防止公司運營出大錯,慈禧太后在同意變法的同時做出了自己的人事布局:第一,授親信榮祿執掌軍權;第二,將二品以上官員的任命權收歸自己;第三,派懷塔布管理圓明園官兵,剛毅管理健銳營,崇禮署布軍統領。完成這些動作後,她對光緒曰:「汝但留祖宗神主不燒,辮髮不剪,我便不管」。

  這時候的光緒要是清醒一點,在獲得董事長授權的情況下,爭取絕大多數高管們的支持,積極穩妥地進行改革,或許是可行的。可惜的是,這時的光緒在康有為的忽悠下已經不清醒了。

  更要命的是,作為變法總策劃的康有為想得太簡單了,認為「殺幾個一品大員,法即變矣!」

  就這樣,不清醒的光緒按康有為的意圖,從1898年6月到9月,發布了一系列變法令,主要內容有:政治上,廣開言路,提倡官民上書言事;允許自由辦報和組織學會;裁撤重疊閑散機構與冗員,廢除滿人寄生特權,允許自謀生計;設立郵政總局,裁撤驛站。經濟上,提倡實業,設立農工商總局和礦務鐵路總局,興辦農會和商會,鼓勵商辦鐵路和礦務,獎勵實業方面的各種發明;創辦國家銀行,編製國家預決算,節省開支。文化教育上,開辦京師大學堂,廢八股,改試策論,選派留學生到日本;設立譯書局,編譯書籍,獎勵著作。軍事上,裁減舊軍,精練陸軍;籌辦兵工廠;添設海軍。社會上,廢除女子纏足等。

  這些都可以有。問題是,一百天里,光緒在未徵求高管意見的情況下,所發布的新政上諭達一百多條,弄得大家招架不住不說,還一下子傷害了許多人。光緒先是一下子裁掉詹事府、通政司、光祿寺、太僕寺、鴻臚寺、大理寺六個衙門,後又裁掉總督與巡撫同在一處的湖北、廣東和雲南三省的巡撫以及東河總督;裁掉各省沒有運輸業務的糧道和沒有鹽場的鹽道……弄得六部九卿、軍機處與總理衙門都認為自己多餘了!

  這些暴風驟雨般的人事架構調整,得罪的是公司高管和分公司經理們,架空了他們的權力。而大幅裁撤冗員,則將廣大中下層管理人員驅趕到了新政對立面。大家都被氣瘋了,向董事長慈禧太后哭訴,「幾皆欲得康之肉而食之」。太后批評光緒曰:「九列重臣,非有大故,不可棄;今以遠間親、新間舊,循一人而亂家法,祖宗其謂我何?」光緒哭著回曰:「祖宗而在今日,其法必不若是;兒寧忍壞祖宗之法,不忍棄祖宗之民,失祖宗之地,為天下後世笑也。」

  總之,董事長的話光緒也聽不進去了,並且拗上了:這些高管們不聽話,我就找些聽我話的。於是,維新黨人冉冉升起,光緒著內閣候補侍讀楊銳、刑部候補主事劉光第、內閣候補中書林旭和江蘇候補知府譚嗣同,均賞加四品卿銜,在軍機章京上行走,參預新政!軍機章京,俗稱小軍機,實權不可小看,所以這些人被人看作是維新四貴。對光緒來講,這些措施或許也算新政,但對慈禧太后來講,卻是朝廷公司兩千年間宮廷內外一直流行的奪政———你新政可以,但提你的人,這不是想架空我,讓我退居二線嗎?

  可即使這樣,康有為還覺得不過癮,把斷髮、易服、遷都、改年號等主張都提出來了。

  變法搞到這般地步,不說個人權勢,單說公司穩定方面,慈禧太后能歇心嗎?

  最後一搏:賭徒的代價

  就在太后不歇心的當口,出了兩檔事。一是有謠言稱,老太后將在10月份的天津大閱兵上讓榮祿把光緒扣了,另立新帝;二是有湖南舉人曾廉上書,揭露康有為一年前辦時務學堂時的「反清言論」大逆不道,請誅之。這讓康黨亂了陣腳,除了請皇上誅掉曾廉之外,還動了武裝政變除掉太后的心思。誅掉曾廉,為光緒所攔。再怎麼說,自己下詔求言,剛有一個民間舉人上書言事,我就殺掉人家,怎麼服天下呢?問題是光緒能攔住康黨請誅曾廉的建議,但卻攔不住康黨武裝政變的心思。康有為認為帶八千兵圍住頤和園,將太后囚或殺了,事情就解決了,變法就可以進行下去了。先前認為殺一兩個高管就可以變法,現在受阻了又認為殺太后就可了事。康有為瘋了……(來源:南方都市報 南都網)

  派誰去呢?帝國公司的北洋軍隊掌握在慈禧太后的親信榮祿手裡,環顧一周,滿世界都是慈禧太后的人,可康有為就是不服氣,總想給自己撈根救命稻草。很不幸,袁世凱被他相中了!於是,9月18日帝國公司就上演了一出譚嗣同夜訪袁世凱的驚悚戲!

  袁世凱很惶恐,這是幹嘛呢?作為一個有十二年朝鮮歷練、在帝國公司打工數十年的准高管,突然接到指示說法人代表讓幹掉董事長,袁世凱肯定是要費心思掂量掂量的:幹掉董事長,那是萬萬不可的,但不聽法人代表的話,也是吃罪不起的。怎麼辦呢?只好看看情況再說。

  就在康有為密謀比劃慈禧太后的同時,慈禧也聽說了康有為想政變的小道消息,加上老監察同志、御使楊崇伊的奏言,老成的慈禧太后終於動手了。9月19日下午,太后回到西苑,見到光緒劈頭蓋臉就罵上了:「我撫養汝二十餘年,乃聽小人之言謀我乎」?「痴兒,今日無我,明日安有汝乎?」罵過之後,太后即宣布訓政。不過,此時光緒的待遇還是很高的,只能說權力受到了一定的削弱。

  9月20日袁世凱回到天津,當即去見榮祿,剛說幾句,有客來,只好作罷。9月21日一大早,袁世凱再見榮祿,將康黨計劃和盤托出,榮祿大驚。兩人認為這都是康黨之錯,須保全皇上以安天下。可是思來想去,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同一天,慈禧太后正式宣布訓政,並下令捉拿康有為,罪名是「結黨營私、誘言亂政」。同天晚上,御史楊崇伊到天津向榮祿出示訓政之詔。一看老太后那邊動手了,榮祿即將袁世凱招來,三人商議,想保全皇帝是不行了,再不揭密譚嗣同之事,恐自身不保。於是榮祿托楊崇伊向太后告密。

  太后得到密報後大怒,囚禁光緒皇帝於瀛台;密諭捉拿譚嗣同等人。榮祿為保全光緒,建議對譚嗣同等人不審即誅。於是9月28日,楊深秀、楊銳、林旭、譚嗣同、劉光第及康廣仁同日棄市,是為「戊戌六君子」。9月29日,清廷公布康有為、譚嗣同等人的罪狀,由原先的「結黨營私、誘言亂政」升級為「糾約亂黨,謀圍頤和園,劫制皇太后」。至於康梁的腦袋,也在諭旨中明碼標價了:十萬雪花銀!而這會兒,康有為已逃到香港了。

  一場由激進變革者引發的百日狂賭,就這樣結束了。最大的賭徒康有為跑了,被他充作賭注的兩個人物,光緒不但喪失了未來的董事長之位,甚至未能保全已有的位置,終身失去自由。至於袁世凱,雖然憑著自己的職場人脈一路青雲,但是卻始終未能擺脫「出賣者」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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