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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鄉思 李覯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

1.落日:太陽落山的極遠之地。2.望極天涯:極目天涯。一、二兩句說:人們說落日的地方就是天涯,可是極目天涯還是見不到家鄉的影子,可見家鄉之遙遠。3.碧山:這裡泛指青山。三、四兩句說:已經怨恨青山的重重阻隔,而青山又被層層的暮雲遮掩,可見障礙之多。

人家說日落的地方是天涯,我能看見日落的地方也就是能看到天涯,卻看不見我的家。我已怨恨層層群山把我和我的家分隔,可層層的群山還是被無盡的雲朵所遮蓋。

李覯(1009-1059)字泰伯,北宋建昌軍南城(今屬江西)人,住縣城北街瑾睦坊。北宋儒家學者,著名的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詩人。 李覯一生以教學為主,40歲那年由范仲淹薦為太學助教,後為直講,所以後人稱他為「李直講」,李覯家於盱江邊,創辦了盱江書院,故又稱「李盱江」,學者稱盱江先生。 李覯家世寒微,自稱"南城小民"。自幼聰穎好學。5歲知聲律、習字書,10歲通詩文,20歲以後文章漸享盛名,但科舉一再受挫,仕途渺茫。從此退居家中,奉養老母,潛心著述。於慶曆三年(1043)創辦「盱江書院」。同年受郡守之請主學事,課業授徒,慕名求學者常有數百人。「為盱江一時儒宗」,人稱「盱江先生」。曾鞏和任過御史要職的鄧潤甫等,都是他的高徒。王安石與他也有交往,其《答王景山書》一文中就提到過自己曾採納過李覯的意見,而鄧潤甫更是積极參与了王安石變法。范仲淹於皇祐元年(1049)上書,稱李覯「講論六經,辯博明達,釋然見聖人之旨;著書立言,有孟軻、揚雄之風」。後經范仲淹、余靖等人多次舉薦,乃授為太學助教,歷任太學說書、海門(今江蘇海門)主簿、太學直講等職。嘉祐四年(1059)權同管勾太學,以遷葬祖母,請假回鄉,八月病逝於家,享年51歲,葬於鳳凰山麓。  李覯是北宋中葉一位重要的唯物主義思想家。他著書立說,大膽創新,在哲學上持「氣」一元論觀點,認為事物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在認識上,承認主觀來自客觀,「夫心官於耳目,耳目狹而心廣者,未之有也。耳目有得則感於心,感則思,思則無所不盡矣。」成為宋代哲學中唯物主義學派的先導,在我國哲學史上佔有重要地位。  李覯還具有比較進步的社會歷史觀。他卓有膽識地提出功利主義的理論,反對道學家們不許談「利」言「欲」的虛偽道德觀念。他從實際物質利益是人類社會生活的根本這一基本觀點出發,解釋社會歷史現象。他認為「治國之實,必本於財用」,所以,他反對把實際物質利益和道德原則(即「利」和「義」對立起來)。李覯認識到,物質財富多寡不均的癥結所在,是由於土地佔有的不合理。為了解決土地問題,他專門寫了一篇《平土書》,提出「均田」、「平土」的主張,並引經據典,尋找解決土地問題的歷史借鑒。為了拯救北宋「積弱積貧」的局面,緩和階級矛盾,李覯提出了「富國」、「強兵」、「安民」的主張,寫了《富國策》、《強兵策》、《安民策》各十篇,闡述自己的見解和主張。  李覯在哲學上的唯物主義觀點和政治上的革新思想,在當時的思想界是獨樹一幟的,為王安石變法進行了哲學理論上的準備。由此看來,他的弟子鄧潤甫等人成為王安石變法的得力助手,那就是很自然的事了。他主張「文以經世」、「致用為貴」,所以他的文章內容比較充實。即使是解經之作,也常常以古說今,有著濃厚的政治色彩。《潛書》十五篇,即是出於「憤吊世故,警憲邦國」,「以康國濟民為意」纂寫而成。《慶曆民言》三十篇,更是「言吉藥石,字字規戒」的為民請命之作,人稱「葯國之書」。這些政論文章,大膽指責時弊,闡發己見,具有很強的現實性和戰鬥性。  李覯不僅是一位思想家,還是一位著作家。一生著述宏富,生前自編《退居類稿》12卷,《皇祐續稿》8卷。其門生鄧潤甫為其輯有《後集》6卷。現存有《直講李先生文集》(又稱《盱江先生全集》)37卷。1981年,中華書局整理、校點出版了《李覯集》,全集共37萬字。  李覯的其它散文,如書信、志銘、碑記等,也都寫得通達有理,邏輯性強,為人們所稱道。在這些文章的字裡行間,他的用世思想時有流露。如他的《袁州州學記》(袁州即今江西宜春),起語不落俗套,立論警切,結構嚴謹,文筆穩健,是一篇膾炙人口的名作。前人稱李覯「著書立言,有孟柯、揚雄之風」。「在北宋歐陽(修)、曾(鞏)、王(安石)間,別成一家」。  李覯也是一位卓有才華的詩人。清人王士偵在《居易錄》中曾稱讚李覯的《王方平》、《壁月》、《梁元帝》、《送僧還廬山》和《憶錢塘江》五首絕句「風致似義山」(李商隱)。對此,《四庫全書總目》也認為,除《梁元帝》一首「不免倫父面目,余皆不愧所稱,亦可謂(陶)淵明之賦《閑情》矣」。當代大學者錢鍾書在《宋詩選注》中指出,李覯的詩「受了些韓愈、皮日休、陸龜蒙等的影響,意思和詞句往往都很奇特,跟王令的詩算得宋代在語言上最創辟的兩家」。李覯雖有一些描繪自然景物及酬和之作,但也寫了不少有著充實內容的詩篇。他的詩歌在藝術上極力追求意境、辭何方面的奇特,在內容上則敢於大膽涉及政治得失和人民疾苦,表達了他作為一個「南城小民」的思想和情感,真摯樸實,具有濃厚的農村生活氣息。李覯的《老婦吟》對一老婦「寡時十八九,暮年從二夫」的悲慘生活,刻劃細緻,催人淚下。「我時聞此言,為之長嘆鳴」。 鄉思是人類普遍共有的一種美好情感。落日黃昏,百鳥歸巢,群鴉返林,遠在異鄉的遊子,觸景生情,難免生髮鄉思之愁。這首詩所表現的,正是遊子在落日黃昏時所滋生的濃郁鄉思。  詩的一二句從遠處著筆,寫詩人極目天涯時所見所感。人們常說落日處是天涯,可「我」望盡天涯,落日可見,故鄉卻不可見,故鄉遠在天涯之外。詩人極力寫出故鄉的遙遠。詩人對空間距離這一異乎常人的感受,雖出乎常理之外,卻在情理之中。  詩的三四句從近處著墨,寫詩人凝視碧山的所見所感。第三句承上啟下,既補充說明「不見家」之由,又「暗渡陳倉」,由前二句著眼於空間的距離轉到著眼於空間的阻隔。故鄉不可見,不僅因為距離遙遠,還因為路途阻隔。故鄉為碧山阻隔,已令人惆悵不已,何況眼下碧山又被暮雲遮掩。詩人的視野由遠而近、由大而小地收縮,色彩由明而暗地變化,鄉思愈來愈濃,以至濃得化不開。  錢鍾書說:「詩歌里有兩種寫法:一是天涯雖遠,而想望中的人更遠;二是想望中的人物雖近,卻比天涯還遠。」這首詩屬於第一種寫法。詩人寫空間距離之遠,遙望家鄉的視線被碧山、暮雲層層阻隔,給人以故鄉遙不可即之感,突出了詩人歸鄉無計的無奈和痛苦,表達了詩人對故鄉真摯濃厚的思念之情。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宋人李構的詩本是寫「鄉思」的,是遊子對家鄉思念的,但在精神荒野的「空巢」老人,他們的家,不在屋裡,而在兒女的親情之上,他們對於「家」的理解,就是人倫的思盼,兒孫的團聚。「三湘衰鬢逢秋色,萬里歸心對月明」同樣可以反向地理解為老人對「家」所特有的親情的渴望。「多情只有春情月,猶為離人照落花」,這無情的孤寂,這自感是「離人」的銀髮族輩,是多麼地需要親情的撫慰啊――給「家」里的老父親老媽媽寫一封信吧,或者,他們會因此多有一份珍藏,多有一份寄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這些樸素平實的詩,或許就是像我這樣的思鄉心態的寫照吧! 假如說我是一葉浮萍,在人生廣闊無垠的大海中漂流,那麼家就是大海的港灣,無論浮萍漂得多遠,總會找到它的根——溫暖的家! 異鄉的天空,我是斷線的風箏;異鄉的水面,我是無根的浮萍;異鄉的夜晚,月亮很瘦,怎麼也裝不下想家的心情;異鄉的路上,家是一盞燈;異鄉的夜晚,家是一個夢,怎麼也圓不了想家的心情…… 在家的時候,總想出去闖蕩一番,用「男兒有志在四方」來勉勵自己,在外的日子,老被他鄉的事勾起鄉愁,「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那種滋味欲說還休,只好藏在心頭慢慢品味。 冬寒依舊,愁人無眠,卧聽雨雪又至,更覺布衾冰寒。長嘆一聲,心事誰知,擁緊被兒又眠,彷彿又回故園。 家,有房屋,有住所,是溫暖的地方,是可以供人遮風擋雨的地方,因為那裡,有自己最愛的-——親人。 遊子最觸動心弦的字,人們最盼望回歸的字,最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給你愛和溫暖,一輩子最想待的地方。 家同時也代表著愛與責任。 家是建築在心靈原野上的一幢精神大廈,家是點亮你人生的一盞七彩路燈,家是一個避風港也是一個加油站,只有經營好家的人才會是幸福的,家是一份責任。 家是彼此的真誠相待,家更是人們的驛站,是我們生活的樂園,也是我們避風的港灣。它更是一條逼你拚命掙錢的鞭子,讓你為它拉車,犁地。家還是一件舊風雨衣,只有在狂風暴雨之中才能更體現它的真正的價值。家又是一個充滿親情的地方,無論你是在天涯,還是在海角,只要一想到家,就會有一種親情感回蕩在心頭。家並不是單純是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可以讓你情感棲息的地方,是心靈的港灣,是你勞累的臂膀。讓你覺得溫暖有安全的地方,有愛有關懷。 隨著走進大學日子的開始,我也漸漸離開了家,年少的輕狂讓我選擇離家很遠的地方,原本以為大學就是天空,可以任意自在飛翔,可是懵懂的青澀總是有說不出的苦,,人生或許冥冥中就註定你要走的路,你沒的選擇,你也沒逃避,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太多。 或許家真的沒有想像中那麼的想逃離,想到母親在車站前送我的離別我現在依舊有淚水,家在我心裡有了另外一層定義。 天涯海角是極遠極遠的地方,一提到「天涯」這個詞總有一絲淡淡的哀愁湧上心頭。「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這是詞人馬致遠浪跡天涯的心碎;「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這是詩人李覯思鄉的愁緒;「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這是大藝術家李叔同送別的傷感! 到天涯海角不要乘觀光車,最好步行,去體驗體驗歷代遷客騷人走天涯、過海角的英勇氣概和悲壯情懷。沿著石板鋪就的小道,顧不著觀看一望無際碧綠的南海,也顧不著欣賞小路兩旁的椰林婆娑、奇石林立,只是急急地向前走著直奔天涯海角。 從天涯海角返回的路上,我乾脆光著腳丫沿著海邊銀色的沙灘往回走,一路上欣賞藍天、碧海、奇石、椰林、異花,心裡感到特別輕鬆。當再次看到,天涯海角景區大門上「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的詩句時,心裡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從天涯海角這個歷史上的流放地回來,我的心靈也經歷了一次流放,於是心中便多了一點豁達和洒脫!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讓我再一次有了被世界遺棄的感覺,徘徊在秋雨霏霏的街頭,一種不曾退去過的思家之情油然而升,似長江之水,一浪高一浪,是啊,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遠在異地求學的遊子在這種環境下,怎能不思念家鄉,怎能不想念那溫馨的避風港灣,佇立街頭,望盡天涯路,「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真是觸景生情,一首《鄉思》此時正是我心理反應之真實寫照。  雖是如此,那份孤獨寂寞、失落,迷茫不堪的感覺依然在我內心深處蔓延,揮之不去,抹之不掉……  紅塵滾滾,誰解我煩惱?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 後來呵/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我在外頭/母親呵在裡頭 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 中國文化史上有一種獨特的現象:鄉愁文學。古人們信奉:父母在,不遠遊。中國人的心中有一條根,也許他並不那麼深愛著自己的故鄉的那山那水,並不熟悉故鄉的某一個角落。但當遠離了家鄉之後,當斯土斯草斯地斯人都可望不可即,印象反而更為清晰。故鄉變成心中與過去與根相連的意想時,愛或遺憾、念或回想,就通過對故鄉的情感磅礴而出——系在心口的棉線拉得長了,彈力就向著來時的方向作用。 所以,這就是鄉愁。在外漂泊的人渴望著安定和最初的包容,只有在家裡才會像卸了防備的貓似的安穩地歇息與舒坦吧。在羈旅里遊盪,是因為知道自己有個可以回去的地方。可是,又有幾個遊子能夠坦然地回去呢?「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是生怕家鄉不是心中一直描摹的那個樣子,生怕親人不在生怕在熟悉的地方感到陌生。不敢回去呵,做遊子是一條難回頭的路,在晚霞染過的雲朵後,是邁不動步子的歸人。「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林清玄總說自己是一隻地瓜、一隻芋頭番薯。他說,番薯的紅心在大陸那頭,那裡有許許多多的番薯。用生命在地圖上畫圈圈,心在那裡,人在這裡。五十九年前離去的連戰站在了清涼寺下祖母的墓前,無論身份無論任何的政治意義,這是一個晚歸的遊子對家人的懺悔。天空中並未下起濛濛細雨,這悲傷卻更堅定。這悲傷是他的,也是大多數台灣人的,還是中國千千萬萬古往今來的遊子的,子欲養而親不在!子欲養而親不在! 外公有一位大哥,五十九年前從上海跟著國民黨部隊去了台灣,也是在這黃浦江上,今日連戰故地重遊的江水上,從跳板上一躍,就躍去了一個甲子,就躍去了一個海峽。幾十年來,這個秘密一直封存在外公的心裡,在高度緊張的政治環境下他曾偷偷摸摸找過大哥幾次,卻一無收穫。直到他們的母親去世,直到外公風燭殘年,他才提起這事。在祖籍的上虞縣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我們這一脈是這支陳氏在大陸留下唯一的根系。身世飄搖雨打萍,而今留下的這最小的一輩已通通是女兒,再過百年就絕了。外公逝世後,找到這位大哥成了我心中至大的期盼,因為我相信這是外公最大的遺憾。這一生外公是我一切生活的領路人,我尊敬這個男子勝於一切。然而這一生外公對我們說的關於大哥的事僅有寥寥數語,在彈丸的台灣島上尋一位不知生否的老者竟這麼難,無從頭緒,不知其是否改名換姓?不知其是否已經回來?這鄉愁啊,雖不是我的,我卻品得更苦。 突然間就迷上了廈門,一心要把第一志願填在廈大。我是真的愛那所學校么?不,我甚至以前沒有聽說過它;我是真的愛那個城市么?不,我的心我的魂父母給我的一切印記都烙在了上海的土地上。只是站在廈門大學的山上,看過去就是金門雲岫,可以離得台灣更近些再近些,沒有什麼比讓外公快樂來得更重要。就是在看到廈大那張照片的時候,我說,我要去那裡。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文 / 舞舞瀟瀟) 又是令人觸景生情的秋天,又是承載人間愁思的黃昏。青山隱隱,秋水生寒,天邊的夕陽餘暉映照著寒鴉點點,羽翼如剪,歸飛投林。荒涼古道上幾百年的遊子仍在踽踽獨行,天高雲淡,一路逶迤,走過了多少山山水水。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而關山阻隔,雲水迢迢。此時滿眼的枯藤老樹和盈耳的鴉聲倍增離情。人都說落葉歸根,而漂泊多年的自己依舊天涯;人都說鴉有反哺之孝,而自己怎不念那望穿雙眼的高堂白髮。只有西風這多情的西風,拂落他滿身的落葉,一路相隨:過路邊溪橋,吹動小橋流水,自然成紋,慰藉他孤苦的心;經曖曖村落,吹拂炊煙,裊裊上升,撫平他思鄉的痛。雖吹不散額頭上思鄉的皺紋,但它吹落了遊子衣上的征塵,吹動團圓的夢飄向千里之遙的故鄉。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每當人疲倦時、傷心時都會想回家,家是一個可以避風的港灣;家是一個可以讓自己放鬆的地方,家是一個可以傾訴的環境。 忙碌了一天後,走在華燈初上的街上看著街邊透出的萬家燈火,如果有一盞燈是為你而留的,心裡就會感覺暖暖的。可是家不在這裡的打工者,卻只能在記憶中找尋家的感覺了。所以我想,如果此時我也在外地謀生,又該如何安置自己的心情呢?偶然看到一句話「心安即是家」。那一瞬間,心裡豁然開朗了,原來真正的家就一直安在每個人的心靈深處啊。心安了,情定了,那就是家的感覺了。 人為什麼會不快樂?為什麼有些人儘管身處逆境,卻整天樂呵呵?有些人事事順意,卻仍然鬱鬱寡歡?說到底是一個思想意識問題。彌爾頓在《失樂園》中有一句話:「意識本身可以把地獄造就成天堂,也能把天堂折騰成地獄。」我們每個人的煩惱和痛苦都不是因為事情的本身,而是我們看問題的觀念和態度。世事萬物即在心,心安了,人也樂了。心不安,即使錦衣玉食、華屋豪車,同樣不會快樂。 從此,無論在風風雨雨中,我都不會再害怕了,因為,有了那盞不滅的心燈,無論海角與天涯,大抵心安即是家! 當我們背起行囊,越走越遠。才慢慢發覺,已於不知不覺中忘記了曾經的路。關乎記憶,關乎純真,關於那些彌足的珍貴。只為這一路的尋夢,丟掉了很多東西。等到恍悟,再來尋起,卻是已盡飄搖,不知何方…… 那些曾於年少時伴你走過的友人,那些曾於人生征途的某一站台扶你一把的摯友,那些在茫茫人海中與你偶遇,拉你站起,卻在嫣然一笑中悄然離去的同路人……每於夜深人靜,於朦朧昏黃中憶起曾經,總有他們的面容顫動,刺痛眼帘。只是,此時此刻,卻不知他們在哪裡,散落在天涯何方?……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我們苦苦掙扎,不斷努力,在風雨中邁著步伐。只為在老去那刻,不再應了如此般悲切的言語。於是,不停走啊走,背離故鄉,越來越遠,逐不見了她的面容。成了功,得了名,取了利,在燈紅酒綠中,鋼筋混泥土裡,醉倒了自己的影子。在鹹鹹酒水中,將老母親皺紋打碎。 這一路走來,越行越遠。卻在尋夢的途中,顛簸淋漓之後,忘卻了曾經的夢。在驚慌失措中,四處搜尋,翻遍行囊,才發覺它們早已成過影雲煙,消失不在。我們癱倒在地,死命捶打胸膛,失聲痛哭,望著這堆滿身旁的「財富」,為了它們,我們該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待到白頭,終邁不動了。停駐步伐,回望這一路行來的足跡,淚眼朦朧中,卻已望不見家的影子……只是,我們已沒了力氣再返回,容顏已老,青春不在。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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