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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主動向外星人打招呼的行動,與人類兒童的某些行為相當類似。例如,兒童們喜歡招惹旁人對自己的注意,他們經常會主動向旁人說:「喂!我在這兒!」 至於「宇宙漂流瓶」方案中,最著名的自然是那張所謂的「地球名片」。卡爾·薩根曾參與過「水手9號」、「先驅者」系列、「旅行者」系列等著名的宇宙飛船探索計劃,他和德雷克(Frank Drake)設計了那張著名的「地球名片」——鍍金的鋁質金屬牌,上面用圖形表示了地球在銀河系中的方位、太陽和它的九大行星、地球上第一號元素氫的分子結構,以及地球上男人和女人的形象。1972年3月2日和1973年4月5日,美國發射的先驅者10號和先驅者11號探測器上都攜帶了這張「名片」。METI行動引發的激烈爭議 METI行動剛一實施,就在科學界引發了激烈爭議。1974年11月6日,在第一個星際無線電信息通過阿雷西博雷達被發往M13球狀星團後,當年的諾獎獲得者、射電天文學家馬汀·賴爾(Martin Ryle)就發表一項反對聲明,他警告說,「外太空的任何生物都有可能是充滿惡意而又飢腸轆轆的」,並呼籲針對地球上任何試圖與地外生命建立聯繫和向其傳送信號的行為頒布國際禁令。 賴爾的聲明隨後得到一些科學人士的聲援,他們認為,METI有可能是一項因少數人不計後果的好奇和偏執,而給整個人類帶來滅頂之災的冒險行為。因為人類目前並不清楚地外文明是否都是仁慈的。或者說,對地球上的人類而言,即便真的和一個仁慈的地外文明進行了接觸,也不一定會得到嚴肅的回應。在這種情形下,處於宇宙文明等級低端的人類,貿然向外太空發射信號,將會泄密自己在太空中的位置,從而招致那些有侵略性的文明的攻擊。因為地球上所發生的歷史一再證明,當相對落後的文明遭遇另外一個先進文明的時候,幾乎毫無例外,結果就是災難。 反對METI行動的科學家並非僅僅依據猜測,他們的思想是有相當深度的。例如,以寫科幻而知名的科學家大衛·布林(David Brin),提出了他稱之為「大沉默」(Great Silence)的猜想。他認為,人類之所以未能發現任何地外文明的蹤跡,是因為有一種還不為人類所知曉的危險,迫使所有其他文明保持沉默。而人類所實施的METI計劃,無異於是宇宙叢林中的自殺性呼喊。在一篇文章中,布林提醒METI的支持者們: 如果高級地外智慧生命如此大公無私,卻仍然選擇沉默,我們難道不應該……至少稍稍觀望一下?很有可能,他們沉默是因為他們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從宇宙尺度上來考慮,如果沒有一個文明認為有向其他文明發射信號的必要,那麼SETI所實施的單向搜索其實毫無意義,它註定將永遠一無所獲。 METI的擁護者當然不會同意這樣的觀點。作為繼阿雷西博信息之後三次METI項目的主要發起者和最積極的擁護者,俄羅斯科學家亞歷山大·薩特塞夫(Alexander L. Zaitsev)堅持認為,METI對人類而言,不僅不是一種冒險,而且還非常必要。薩特塞夫認為,人類從外星文明那裡獲得的,將不是危險而是學問,外星文明可能會傳授給人類知識和智慧,把人類從自我毀滅如核戰爭、生化戰爭或環境污染中挽救過來。這種想法無疑是對幾位SETI先驅們所持觀點的一種繼承。 這種期望地外文明來充當人類「救世主」的想法,發展到極致,就是劉慈欣筆下《三體》中的「地奸領袖」葉文潔了。只SETI不METI,就安全嗎? 一些人士認為,人類只需實施SETI,而應禁止進行METI。卡爾·薩根後來也表達了這樣的想法,他同意「我們應該監聽而不是發射信號」,因為「比我們先進得多的其他宇宙文明,應該有更充足的能源和更先進的技術來進行信號發射」,而我們這樣做「是和我們在宇宙中落後的身份相符的」。 不過還有一種看法認為,從地球輻射到太空中的無線電波,比如軍方的雷達系統等等,早已經很醒目地暴露了地球文明的存在位置,地外智慧生命如果存在的話,遲早都會發現這些信號。所以,對人類而言,現在保持沉默為時已晚。 這種觀點作為支持METI的間接論據,儘管流傳頗廣,但並非如它表面看來那樣具有說服力。因為一般而言,軍方雷達信號在幾光年的範圍內,就已消散到了星際雜訊水平之下,很難被探測到。而通過大型射電天文望遠鏡(雷達)發射的定位傳輸信號就不一樣,它們的功率比前者強了好多個量級,要容易被捕獲得多。 這種爭論雖然技術性很強,但由於缺乏實驗證據,目前也只能停留在理論思考的階段。但是,象METI這樣還沒有明確其利弊後果的事情,有什麼必要急煎煎去做呢?火星曾經是科學的大熱門 火星在我們太陽系諸行星中非常特殊。位置適當的時候,火星可以成為天空中僅次於月亮和金星的明亮天體,它以閃耀的紅色吸引了古代東西方星占學家的目光。中國古代稱它為「熒惑」,在星占學占辭中,熒惑通常總是和凶兆聯繫在一起,比如: 熒惑守角,忠臣誅,國政危。 熒惑主內亂。 熒惑者,天罰也。 最嚴重的火星天象是「熒惑守心」,這是極大的凶兆,漢代的帝王曾經因為這個天象而撤換宰相。 在古代西方,火星始終是戰神之星——蘇美爾人的Nergal,古希臘人的Ares,直到今天全世界通用的羅馬人的火星星名Mars,都是各自神話中的戰神。 伽利略1610年發表他用望遠鏡所作的天文觀測之後,火星很快成為最受望遠鏡親睞的行星,隨著望遠鏡越造越大,對火星的觀測成果也越來越豐富,關於火星上的「運河」、「人臉」等等的繪圖或照片,都曾經讓一些人熱血沸騰。即使對於正統的天文學家來說也是如此,而另一些半正統的科學家關於「火星文明」的研究則更為狂熱。 比如19、20世紀之交的美國富翁洛韋爾(P. Lowell),在亞利桑納州建立了一座裝備精良的私人天文台,用15年時間拍下了數以千計的火星照片,在他繪製的火面圖上竟有超過500條的「運河」!他先後出版了《火星》(Mars 1895)、《火星和它的運河》(Mars and Its Canals,1906)和《作為生命居所的火星》(Mars As the Abode of Life 1908)等著作,彙集他的觀測成果,並表達了他的堅定信念:火星上有智慧生物。洛韋爾用這種方式,成功地「強行」進入了天文學史——如今許多天文學史都會提到他。大科學家們的火星通訊方案 與火星上的文明進行溝通,曾經是19世紀歐洲科學界非常時髦的事情。許多在科學上留下過鼎鼎大名的人物,比如物理學家特斯拉(N. Tesla)、發明無線電的馬可尼(G. Marconi)、優生學家高爾頓(Sir F. Galton)、數學家高斯(Karl F. Gauss)等等,都曾發表過他們設計的與火星文明交流的方案。 高爾頓很可能是最早提出接收火星信號設想的人,1896年他在《雙周評論》(The Fortnightly Review)上發表文章,虛擬了火星人主動發送光信號與人類進行溝通的場景,他甚至設計了一組用於兩顆星球之間進行簡單語義溝通的莫爾斯代碼。而特斯拉(N. Tesla)1901年在《科里爾周刊》(Collier"s Weekly)上發表了名為《和行星交談》(Talking With the Planets)的文章,宣布已經發明出一種向火星發射無線電信號的設備,還聲稱已經用這架機器接受到了來自火星的無線電信息。不過這些說法後來都未得到確切的證實。 另一位熱衷接收火星信號的人物是馬可尼,和特斯拉一樣,他在1919年也聲稱接收到了「來自其它星球的無線電信號」。由於馬可尼在無線電領域的聲望,這一消息立刻引來關注,他本人也決定進行接收火星信號的實驗。據《紐約時報》報道,1922年6月16日,他乘私人游輪Electra號穿越大西洋,希望在海上接收到來自火星的信息。不過在隨後接受記者採訪時,馬可尼表示「沒有令人激動的消息要向外宣布」。 與前面那類假定火星人可能會主動和人類交流的探索活動相對應的,是設法主動與假想中的火星文明進行交流。 數學家高斯曾設想和假想中的「月亮人」進行交流。1826年10月《愛丁堡新哲學雜誌》(Edinburgh New Philosophical Journal)刊登一篇匿名文章《月亮和它的居住者》(The Moon and its Inhabitants),其中提到高斯和天文學家格魯伊圖伊森(F. von Gruithuisen)在一次談話中認為,在西伯利亞平原建造巨型幾何圖形作為和月亮人交流的標識物是可能的。而在高斯的私人通信中,高斯曾提出過另一種與月亮人進行交流的構想。1822年3月25日他在寫給天文學家奧爾伯斯(W. Olbers)的信中,提議利用鏡面反射日光與月亮人進行交流:「分別用100塊鏡子,每個面積是16平方英尺……拼接而成後,這塊巨大的鏡子就能把日光反射到月亮上……如果我們能和月亮上的鄰居取得聯繫的話,將比美洲大陸的發現要偉大得多。」 高斯設想的方案很大程度上與他的數學家背景有直接關係,在他看來,幾何圖形法則應該是一種外星文明能夠理解的原理,作為一種交流手段既簡潔又有效,而這些方案後來成了不斷被提及的經典構想。1909年,美國天文學家皮克林(W. Pickering)發表文章,提出通過巨型鏡面反射日光作為與火星交流的信號,在當時受到了廣泛關注。《紐約時報》甚至辟出版面進行了連續報道。一些科學人士在參與討論的過程中又提出了各種替代方案,而它們實質上都是高斯當年的另一方案——巨型幾何圖形方案的複本。 無線電交流方案最積極的探索者,或許仍當數特斯拉。在1900~1921的20年間,特斯拉在科學雜誌和報刊上先後發表近十篇文章,闡釋他向火星發送無線電信號的構想。1937年他在自己81歲的生日宴會上,宣布已經成功製成一架「星際傳送裝置」,並聲稱通過這一裝置把能量傳送到另一顆行星上,無論距離有多遠都是有可能的。他還透露,他可能即將簽訂製造這項設備的合約。不過,這架特斯拉所聲稱的「將被永久銘記」的裝置,直到1943年他去世時,始終沒有出現在世人面前。火星文明轉變為幻想主題 上面這些與火星文明進行通訊的方案,都是被當作認真的科學活動來進行的,闡述這些方案的文章也大都發表在當時的學術刊物上,而且參與者中不乏在科學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比如馬可尼、高斯等)。也就是說,在當時,這是一個嚴肅的科學課題,是一個被主流科學共同體所接納的研究方向。 但是,隨著科學的進展,人類對火星的了解越來越深入,這些課題和活動就逐漸被遺忘在了故紙堆中。因為現在大家知道火星上幾乎沒有液態水,幾乎不可能存在類似我們在地球上所見到的生命,當然也就不會有什麼「火星文明」。於是「火星文明」從一個科學課題變成一個幻想主題。 人類創作關於火星文明的幻想作品,已經超過一百年。1898年,威爾斯(H. G. Wells)發表了小說《星際戰爭》(The War of the Worlds),講述火星人入侵地球的故事。1953年,根據這部小說拍攝了同名電影(即通常所說的《大戰火星人》)。52年後,又一部斯皮爾伯格導演的同名電影上映。除了這個在科幻史上有「貴族出身」的影片系列,還有更多關於火星文明的電影,比如在影片《紅色行星》(Red Planet,2000)中,火星大氣已經被改造成人類可以呼吸的狀況。又如影片《火星任務》(Mission to Mars,2000),講述火星上的高等智慧生物曾經發展了極為先進的文明,它們已經藉助大規模的恆星際航行,遷徙到了一個遙遠的星系,臨走時它們向地球播種了生命——所以地球上的所有生命都來自火星……毫無疑問,在太陽系各大行星中,迄今為止火星是最受科幻創作者青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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