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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空花未央

導讀:心情被連日的陰雨浸泡著,一些莫名的思緒如青苔,於斑駁的牆縫中暗暗滋長。漫天瀟瀟的雨聲,掩住無邊的空洞和迷茫。這樣的時刻,最適合靜坐一隅,剖開光影中黑白… 心情被連日的陰雨浸泡著,一些莫名的思緒如青苔,於斑駁的牆縫中暗暗滋長。漫天瀟瀟的雨聲,掩住無邊的空洞和迷茫。這樣的時刻,最適合靜坐一隅,剖開光影中黑白交替的流年,懷抱一季的落寞與憂傷,去尋找青春歲月散落在風中的記憶。  是誰說過,十年,不過是花香滿城時一個轉身的距離?又是誰說過,盛裝未繼時,一個流光溢彩的季節,也能瞬間老去和凋零?推開那扇叫記憶的窗,回首,半是明媚半是憂傷。  十年前,你我各執一朵空花,於雪色陽光中種下彼此的前生和約定。十六七歲的花季雨季青蔥耀目逼人,有誰能將暗藏的情結寫在稚氣未脫的臉上?也許,十年的約定,與你我,不過是紅塵一個轉身的背影。那麼容易許下,又那麼容易失卻。  當俗雜漸次堆滿心靈的展廳,灰藍的天空,是否,那朵流雲早已化作最後的雨滴?而我,又是那樣決絕地以為,守望,是此生的唯一。那樣的一座城池,曾經月色又是那樣溫柔地映照。而你我,卻在這月影婆娑的時刻,把一段地老天荒的鏡花水月,失手打破。  是誰說過,擦肩,而過,忘我?  只是,為何我依舊是那個手執空花的女子,滿眼都是明鏡,卻看不破塵台?我知道,冥冥之中,有一隻手,早已為你我設好一個棋局。不論是執黑執白,不論是進攻還是防守,你我拚命廝殺,卻依舊走不出生活的套路。原來,你我之於生命,終不過是兩顆小小的棋子。如此,而已。  我在自己的城堡中扼守,你在城外。一場無聲的對決。  想來,你我都經不起歲月的辜負。一如那漫天的煙花,綺麗而奢華。而嘆息,卻自最深的紅塵里響起,繁華過後,煙消雲散。有誰能夠,掬起那一捧遠去的冰冷的塵灰?  於是,釋然。一盞茶的功夫,也可以算作十年。而十年,不過瀟湘一夢間。一杯裊裊升騰的碧螺春,浸泡的又豈止是清苦澄澈的茶色?幽香暗潛時,芳華流轉成碧綠明潤的山水。  幾度夢回,卻依然穿不透那半程山水。想來,是腳步太過匆忙,又或者,竟忘記來時的路,以至於誤了行程。而錯過的兩條平行線,又怎麼能再次交匯?  翻轉目光背後的無言,一顆佇望如石榴勝血。當苦苦支撐多年的信念,一瓣瓣跌落枝頭,心中的堅守,瞬間轟然坍塌,碎裂成無數晶瑩剔透的琥珀。  於是那朵空花一夕之間老去,我的城池已滿目荒涼。盛世的月色如何傾城,都照不進這無邊的暗黑。蛛網結成的站台,歲月呼嘯著洞穿而過。一枚皺褶早已在眼角烙下昨日的印記。  是誰文字里的荒年,使你我失散於這個城市的上空。心思飄過浮雲,卻無法拔筆?於是滿眼瘋長的綠蘿,任是如何地動人,也寫不出只言半語的蒼白無力,又怎能續寫那段月光下最美的傳奇?於是,只好把一紙素箋,久久地棄置,讓它在案頭,一日日憔悴。  十年,你我又經得起多少個十年的蹉跎和光陰的流逝?即便我一如既往地站在原地等候,那條發著光的河流,依然會逼我交出如玉的青春,然後波瀾不驚地帶走。暮然驚覺,我在城內,心卻蒿草叢生。只好立於空蕩蕩的城池之上,和著清冷的月色,一眼眼看你,從我跟前打馬而過。  暗想你我不過是萬丈紅塵中兩粒微塵,沒有了光影,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但每一粒細塵,卻都頑強地以自己的方式存在著,從來,就沒有誰會為了誰放棄生命本身。而十年前的一切,也許,在你心中,從來就沒有當真。是的,有一萬個理由足以證明。  也許,十年的堅守,早已形成了習慣。你來與不來,已不再重要。我只以自己的方式做著最後的堅守,此外,我找不到任何固守的理由。我只能一日日徒手與自己矛盾並疼痛的心一起,被孤獨和寂寞晾曬。  若是那支青梅不曾被你堪折,那朵羞澀一定也不會被你看破。只是你來時,為何果真弄了竹簫,從此,一管多情的琴瑟兩兩奏響。而漫天的星辰,都被你我看失了顏色。  是否該以一杯忘情水的決絕,讓我從你戒你於三尺紅塵之外?回首時,任那一瓢弱水盡隨江東流去。海棠無香,為愛傾城。當愛已成往事,你不過是被流年光影倒出的一卷膠帶而已。十年中,我拿浮生,亂了心懷。而終究,還會有另一個手持空花之人,為我的下一個十年傾城盛綻。  八月,雨落瀟瀟。念念風塵人散去,輾轉此生,懷抱未央。折翼的天使只等我打開另一扇城門,走過,無息無聲。而那枚空花,在這一季,是否依然還能開出鏡中風香日暖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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