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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與朱安:他有他的全世界,而她把他當成全世界

過去三個月,十點君一直身處瀰漫著電鋸聲、戰火紛飛般的瓦礫中,苟延殘喘。不過還好,裝修結束後,搬來了好多又帥又美又有趣的新鄰居。好開心,十點君有新朋友了!

今天,十點君就想要隆重介紹下我的新鄰居——熊爺!熊爺(微信號:gushengxiong666)是一隻蠢萌的熊,然而萌萌外表下,居然藏著一個強大到讓我也咋舌的心臟,巨大的閱讀量、閃現的靈光妙筆......十點君我也嘆服。他自稱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不曾為愛皺眉頭。哎呀,感覺你們會移情別戀......但是,他沒有我帥!

在魯迅先生逝世八十周年的今天,在世人皆回憶魯迅先生的光輝偉業的今天,十點君推薦熊爺的這篇文章,魯迅先生「前任」的故事…......

八十年前的今天,魯迅先生過世。

「先生逝於十月十九日上午五時二十五分」。寫信的人叫許廣平,收信的人叫朱安。按現在的話說,就是魯迅當時的「現任」與「前任」。

世人多談論魯迅先生與許廣平的忘年之戀,她是他的「小刺蝟」,他把寫給她的情書刊登見報,公諸於全世界。

許廣平寫給魯迅的信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兩地書》,記載著他們充滿盛大儀式感的短暫離別,一句「滔滔不絕很容易,但我只想和你在一個慢下來的世界交談」,是那個用筆桿打江山的男人筆下罕見的細語溫柔。

世人不知道的是,有一個女人,拔掉全身刺,揮霍所有時間、愛、希望,為他傾盡一世寵溺,然而,卻連魯迅先生一句「再見」都沒等到。她就是魯迅的第一任妻子——朱安。

噢,朱安可真可憐。

她可憐,因為她嫁錯了門,愛錯了人。這個自己盼了五年方才到來的丈夫,都是她的丈母娘謊稱自己生病,騙來她身邊與她完婚的。

魯迅母親(前排中間)與家人合影

是啊,他新派,而她傳統;他留洋,而她留著裹小腳的布;他有他的全世界,她卻把他當成全世界。

關鍵是,他對她沒有愛啊,「她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這是母親送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負有一種贍養的義務,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所以她真可憐啊,一生墊腳深情張望,卻都望不到魯迅先生的眼。

第一天,洞房花燭,她靜守孤獨。

第二天,她到祠堂,他回了書房。

第三天,她守著家,他去了日本。

1906年到1919年,這一守,就是十三年。

噢,朱安可真大度。

1919年,經歷了隨母親、周建人一家北上、與周作人一家匯合齊聚一堂,而後兄弟反目,朱安隨魯迅先生搬家,命運指向了磚塔衚衕六十一號,這個朱安原以為希望開始的地方。

北京磚塔衚衕六十一號,魯迅和朱安曾在此居住

第一句,早安。

第二句,午安。

第三句,晚安。

就算每天的交流只是寥寥數語、清清淡淡的家長里短,她也知足,她以為自己的努力終究會換來魯迅先生的哪怕一點側目。

然而許廣平出現了。廣平年輕,與魯迅先生有說不完的話;時常造訪,來時魯迅先生便如沐暖陽,而朱安便成了燈泡;廣平是他眼中愛情該有的樣子,而朱安則變成了那顆釘子;廣平是硃砂痣,亦是明月光,而朱安呢,甚至連蚊子血和米飯粒都不算是。

她痛苦,可她真大度。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愛人和愛人愛的人在她面前秀盡恩愛,還有了身孕,她卻只能釋然:「大先生的兒子也是她的兒子,等她百年後,她的兒子自然會給她齋水,不會讓她做孤魂野鬼的。」

1936年,戰爭動亂,先生走了,他的死訊,都是廣平寫信告知朱安的。

她孤苦,可她真大度。她把許廣平看做姐妹,視廣平與魯迅先生的孩子周海嬰如己出,還邀她們搬去北平與其同住;她給海嬰母女寫信表達想念,直到病危臨終,都對兩人念念不忘,這種體貼,讓周海嬰多年之後提起依然感懷不已。

或許是因為,她愛他,所以愛屋及烏,把她們都當作至親。

左:魯迅、許廣平與周海嬰;右:朱安

噢,朱安可真有骨氣。

朱安一生清苦,但拒絕任何救助。魯迅先生去世後,她深知魯迅先生與周作人反目,故不接受周家人的資助;社會各界人士的捐資,她也分文未取;有人想用錢交換魯迅先生的遺作,她皆當場「遜謝不收」。

她愛他,愛到就連他走後,都不願用自己哪怕一丁點可以舒適生活的可能,去做哪怕一丁點會毀先生名譽之事:「雖感竭蹶,為顧念汝父名譽」,「故寧自苦,不願苟取」。正是由於朱安的悉心照料,魯迅在北京的故居和遺物才得以完整保存。

這種愛,一直持續到她臨終前的最後一刻:「希望死後葬到大先生之旁」,不求被他愛過,但求死後也能伴其左右。

那一天,與她與先生的初見,相隔四十一年。

如此敢愛的女子,你可以說她笨,說她痴,但你又豈能說她弱?

怎麼樣,熊爺的文章是不是很有趣?

喜歡他就關注這個傲嬌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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