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者遇到不腐女屍會咋想？「就像剛睡著一般」，那感覺終生難忘
原題：英國人斯坦因西域盜寶秘聞（二）
本文作者 倪方六
上一篇聊了斯坦因在中國西域「探險」開頭，他與當地的「找寶人」（盜墓者）走到了一起，但在此後的西域活動中，才正式開始僱用中國人盜墓。
⊙樓蘭古屍體前的感慨
受第一次盜墓取得的巨大「成就」的鼓舞，斯坦因在1906年（光緒三十二年）至1908年（光緒三十四年）間，組織了第二次中國探險活動，除重訪和田和尼雅外，還發掘古樓蘭遺址，並深入河西走廊，在敦煌附近長城沿線掘得大量漢簡。
就在這一次，中國近代考古大發現中重要的文獻之一——敦煌遺書被他騙盜走了。24箱天價敦煌遺書，他僅花了40塊馬蹄銀就騙到了。（因為與盜墓關係不大，這裡關於斯坦因敦煌盜寶的事情就不多說了，筆者在《民國盜墓史·秘術卷》中會詳談此事）
1913年（民國二年），斯坦因組織了第三次中亞探險活動，此次歷時2年。除了重訪和田、尼雅、樓蘭遺址，並再次跑到敦煌，又從王圓籙手裡騙得了570餘件敦煌寫本。新盜掘了黑城子和吐魯番等地的遺址和古墓葬。
1914年（民國三年）2月中旬，斯坦因再次來到樓蘭，想尋找新的發現。他的一位繪圖員幫他在樓蘭古城東北方發現一大片遺址，原來這是一片漢代墓葬群，整個墓地高10多米，面積1000多平方米。斯坦因當時推測這裡是一個家庭墓地。墓地四周被風蝕得很厲害，邊緣墓穴的棺木都裸露在外面。
對這樣的古墓群，斯坦因自然不會放過，他讓僱員將其中一座古墓挖開，從這座大墓中挖出一堆隨葬品，有青銅鏡、木質兵器、漢書木簡等。從殘破的銅鏡片邊上的花紋判斷，墓葬年代屬西漢晚期，下葬時間在1800年前。
在另一座古墓內，挖出了做工精緻、保存完好的絲、毛、棉織品、殘漆器、絲織品等。斯坦因估計此墓應是當時一個上等漢人墓，從裡邊挖出的漆木箭桿來看，可能是個軍官。兩座墓年代很懸殊，「軍官墓」要晚約200年。裡面的絲棉織品都是從中原地區傳入樓蘭的，這說明「絲綢之路」在當時已很熱鬧了。
接下來，在樓蘭古城牆東北，斯坦因又盜挖了一座樓蘭人開鑿的有30多米高的瞭望台。挖了瞭望台後，又挖旁邊的古墓群。其實，也不用怎麼挖，由於常遭大風吹刮，好多封土都被吹走了，棺材、屍體均暴露在外。由於氣候乾燥，這些男女屍體保存完整，只是樣子讓斯坦因覺得十分奇怪。
這些男女都是過著游牧生活的樓蘭人，陪葬品很豐富，有裝飾著動物羽毛的帽子、箭、粗糙的毛衣、編織很精緻的籃子等。斯坦因當時還發了一通感慨：「這些乾屍面部安詳，就像剛睡著一般，與羅布泊沙漠中兩千多年前的樓蘭人面對面，那種感覺終生難忘!」
看來，洋盜墓者與中國本土盜墓者一樣，面對女殭屍也是有感覺的，這種」終生難忘「是對他刺激太深，還是出現了一種生理上衝動？斯坦因沒有交代清楚。
說到盜墓者遇到女屍的事情，不少讀者可能都有興趣，這裡多說幾句。
盜墓時遇到不腐女屍十分可能，這在現代考古中也常有發現，萬一遇到女屍怎麼辦，會咋想？一般不會輕易觸碰屍體，以防沾上屍毒，但有時也會出現異常行為和過激情緒。就心理學而言，盜墓者遇到女屍，特別是「就像剛睡著一般」的美女殭屍，出現某種反應並不算反常，而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如民國時孫殿英盜清東陵，手下在撬開慈禧的棺材後，發現老太太如活著一樣，不久即傳出其手下奸屍奇聞，還上了民國小報。筆者在寫作《民國盜墓史》一書調查時發現，這純是無稽之談，應是坊間的一種戲說和想像。而在歷史上，盜墓者對女屍非禮的情況並不鮮見，史料上都有記載。
筆者在《盜墓史記》一書中，曾專門寫了中國盜墓史上的非禮女屍現象。西漢末年的赤眉軍便曾非禮過女屍。《後漢書·劉盆子傳》里是這樣說的：赤眉軍「發掘諸陵，取其寶貨，遂污辱呂后屍。凡賊所發，有玉匣殮者率皆如生，故赤眉得多行淫穢。」還有，東漢桓帝人馮氏也曾遭盜墓者姦淫，東晉文人干寶還將此事寫成「盜墓小說」，收錄於《搜神記》一書中：馮氏下葬後70多年，「顏色如故，但肉小冷；群賊共奸通之，至鬥爭相殺。」
⊙古墓盜洞
盜掘了樓蘭古城、古墓後，斯坦因來到吐魯番遺址，在木頭溝附近盜掘。
在木頭溝峽口、阿思塔那村上面有一塊全是石塊的荒地，其實這是一處用石頭堆起來的古墓群。一個個墳堆用石頭圍著，從墳堆就能看出墓室的位置。
這裡經常有盜墓賊出沒，不少墓室都有盜洞，這些盜墓賊很有經驗：從堅硬的石頭上鑿出一條細長的地道，一直挖到墓室，然後就順著地道，鑽進墓室行盜。這地道就是中原所說的「盜洞」。
古墓被盜的時間並不久遠，據說是在19世紀的阿古柏時期被盜的。由於吐魯番的木材稀少，這些盜墓賊不是想要什麼隨葬器，而是沖著墓主躺的那副棺材來的，這種盜棺木現象在古代盜墓史上很常見。因為這個盜墓目的，古墓中不少隨葬品都留了下來，前來「濾坑」的斯坦因很高興，挖到許多保存完好的古董。
一開始，斯坦因不敢聲張，偷偷挖，擔心官府發現。後來他發現，本地的「尋寶人」也開始打這些古墓的主意，賊精的斯坦因分析當地官員不會管這些「無主墓」：「這也就增加了我的膽量。於是我雇了一位對墳地十分了解的村民作為嚮導，接著又招集許多自願報名的工人。這一大片數不清的古墓就一個個被挖開。」
斯坦因盜墓很專業，他判斷這些古墓時間大約在7世紀初至8世紀中葉。在墓葬入口，找到許多漢文墓誌，墓誌所記年代與斯坦因從墓內盜得的文物年代十分吻合。
有具屍體讓斯坦因一直無法忘記：屍體嘴裡放著一枚東羅馬風格的金幣，眼睛上蓋著波斯薩珊風格的銀幣……
有幾具沒有被人盜過的棺材裡還放著一大堆不同的紙，可能是用來充塞棺材用的；墓中的殉葬品及屍體都完好如初。隨葬品很豐富，有女俑服、兵俑、仆俑、馬俑、駱駝俑……十分精美逼真；在女人的墓內，還有死者生前用過的化妝品等。
斯坦因對古墓里每一樣隨葬品都十分感興趣，甚至對下葬時隨葬的「死人飯」都著迷，要盜走：「墓里還有很多食物，其中最精美的是保存完好的各式面點，由於點心很容易脆裂，我費了很大工夫才把他們安全裝箱。」
讓斯坦因覺得可惜的是，好多絲織品類裹屍布都讓之前的盜墓賊撕毀了，只留下許多殘片。這些裹屍布殘片，斯坦因覺得也是文物，有研究價值，也拿走了。
說明：梧桐樹下戲鳳凰是著名歷史學者倪方六的私家史，內容以歷史、考古、盜墓、風水、收藏為主，提倡無負擔閱讀。文章除註明外，均為倪方六原創，有版權，使用請事先聯繫作者！作者微信：nifang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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