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會議中心」EB

06-16

涉及250名中國移民投資人、投資金額1.5億美元的芝加哥會議中心項目詐騙，成為美國EB-5投資移民進入中國以來最大一次醜聞。

美國商人S ethi以創建「芝加哥會議中心」EB-5項目為由，從250名中國移民投資人手中騙走1.45億美元投資金額以及1100萬美元管理費。

4月1日，芝加哥會議中心EB- 5的項目人將向法院遞交答辯，也許更多的內幕將浮出水面。這一天也是美國對EB-5新規公開徵求意見的截止日期。4月3日，芝加哥欺詐案將迎來第三次聽證。

EB-5移民投資一向被認為是一種快捷但頗具風險的移民方式。按美國移民局規定，該方案僅需50萬美元投資目標就業區、個人審批資質無特別，但強調了E B -5的資金天然是有風險性的，也規定了具體創造10個就業機會的綠卡轉正條件。

從以往的數據來看，每年7萬人的業務是中國移民中介能預見的大蛋糕。而美國區域中心的總數增加至287家，也提供了更多可選擇項目。在經歷芝加哥欺詐案後，擺在移民中介面前是如何做好盡職調查，恢復在芝加哥事件中跌落的信譽。事情未完結之前，這始終是懸在意欲移民美國的中國公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錢還在，綠卡沒了」

芝加哥會議中心E B -5欺詐案件在逐漸發酵。

中國的投資移民者開始逐漸考慮一個問題：如果EB-5投資移民失敗了，下一步怎麼辦？陷入芝加哥會議中心證券欺詐訴訟的250名中國投資人並未抱團維權，部分人依然在焦灼地等待著美國的法律程序。美國移民律師協會會員律師Christie K im告知南都記者，被告人將在4月1日完成答辯，屆時更多內幕會浮出水面，答辯兩日後，第三次聽證會將召開。Christie K im介紹稱，一切專業證據收集需在2014年1月24日完結。

事實上，芝加哥項目欺詐早有傳聞。一名還在找尋E B - 5項目的李女士表示，早在去年就聽到投資移民圈子議論該項目出了問題。「有的移民中介跟我說，是媒體在造謠；也有移民中介解釋稱，這是同行的陷害招數。」李女士曾考慮過該項目但最終未投資。

2月6日傳聞變成了現實。美國證監會對芝加哥會議中心提起證券欺詐訴訟，並提請北伊利諾伊州地區法院凍結與項目相關的資產。據美國證監會文件顯示，美國商人Sethi通過申請獲得芝加哥區域中心資格，以創建「芝加哥會議中心」EB-5項目為由，從250名中國移民投資人手中騙走1.45億美元投資金額以及1100萬美元的管理費。

美國證監會執法部副主席StephenL.Cohen在新聞發布會表示，「Sethi精心設計了一個周密的計劃，利用這些投資者希望獲得美國綠卡和積極回報等夢想，製造了一個項目。」Stephen認為，由於美國證監會和美國移民局干預得較早，保留並凍結了移民投資的資金，「但目前90%的管理費已被挪用」。

對於大多投資人而言，除了考慮資金的損失外，移民夢也遭擱淺。按要求，投資E B -5項目後，投資移民申請I-526獲得批准，即拿到臨時綠卡，而臨時綠卡兩年到期之前可申請I- 829轉正式綠卡的申請。C hristieK im表示在芝加哥項目中，投資人還未申請I-526，若因了解項目進展不利的消息，想退出項目，要看項目認購協議是否允許。與此同時，作為區域中心的有限合伙人，可查看企業的一切記錄和賬冊。一旦發現不符合現實，可依據經營合同，發起介入動議去置換普通合伙人，或自費提出對普通合伙人的法律訴訟。

如Sethi及其下屬公司被正式起訴，區域中心項目或轉手讓予其他開發商持續開發，或遭遇直接關閉的結局。無論哪種處理方式，中國投資人都會面臨「錢還在，綠卡沒了」的尷尬局面。

下一步如何維權？「大部分投資者身份較為特殊，不大願意麵對媒體。」不止一名中間溝通人如此表示。曾第一時間站出來為投資客戶承擔損失的飛洋移民也不同意媒體直接接洽到客戶。

行內普遍認為，由於投資人的「沉默和低調」，集體訴訟的可能性並不大。「美國證監會掌握了充足的證據。」C hristieK im表示，按美國法律要求，對民事訴訟的處理期為1年。也就是說，明年1月前後，投資人能拿回投資資金。但被告人已使用了九成的管理費，並未清楚被告人是否有足夠的資產去償還這1000萬美元。

北京市盈科(廣州)律師事務所余建軍律師表示，「每個投資者的4萬至5萬美元的手續費是否能拿回來，多久能拿回來是未知的。至於投資金50萬美元，如果雙方在訴訟中達成和解，倒是可以比較快拿回來。」但是現實中移民投資項目失敗經常涉及人數較多，眾口難調，達成和解難度較大，投資者所賠上的機會成本、時間成本均無法計算。

不過，大多數投資人等待法院宣判結果時，還可以嘗試其他的處理方式。C hristieK im告知南都記者，投資人也可向法院提交介入動議。按美國法律規定，如投資人成功提交介入動議，有望取得對50萬美元合法的處置權。儘管該筆資金依然被存在託管賬戶里，但可以尋找新的EB-5項目，重新開始投資計劃。目前據稱已有一名投資人啟動介入動議。

移民投資路上的陷阱

為何如此多的中國投資人上當受騙？

去年，想要移民的徐天(化名)聽到這個項目時很動心。據同行的北京市盈科(廣州)律師事務所余建軍律師回憶，在廣州一個五星級酒店，當時到場的只有20人左右。項目方在會場介紹投資項目及Sethi和其父經營的酒店生意，也宣傳投資項目在伊利諾伊州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而且與喜達屋、洲際和凱悅酒店簽訂了合作協議。期間播放了很多宣傳短片。記憶比較深刻的就是其與美國伊利諾伊州政府議員的會見場面，以及「用鏟子挖土，吊臂將舊房子推倒」所謂的酒店項目「開工儀式」。

由於有律師把關，徐天幸運地躲過了這場欺詐。

ChristieK im也坦言，「有兩位投資人在去年找到我們，要求了解芝加哥會議中心項目。但經過我在美國調研後，他們最終決定放棄投資。」

南都記者從多家中介獲悉，這不是中國投資人第一次成為EB-5項目的受害人，只是這次涉及的人數最多。此前，皇家首通投資公司投資項目就曾讓80個中國投資移民痛失移民機會。

「客戶最關心的就是綠卡和資金返還兩個因素。」飛洋移民總裁晏承志認為，中介公司最容易被迷惑的地方就在於，項目方對於當地政府參與、投資項目實力及資金回報等承諾。

在Sethi精心包裝的「EB-5」項目中，伊利諾伊州州長出現在一次推廣會中。ChristieK im指出，站台的伊利諾伊州州長讓投資者對項目的安全性很有信心。這在情感上一度給予投資人錯覺，認為是政府參與的項目。而備忘錄也提及「政府有投資」。事實上，政府不會為區域中心做擔保，即使有政府投資，也不能代表項目百分之百成功。

而Sethi羅列了會議中心的優勢，這些字眼也出現在中國移民中介的宣傳材料中。「芝加哥會議中心是全球唯一的零碳環保酒店會議中心」、「這個項目保障投資人獲得綠卡」以及「項目是政府做出擔保，由美國排名第二的Loop Capital投行保障資金到位」等，並表示，「第五年，投資者可以自由退出」。

經過美國證監會的調查，這些承諾僅是空頭支票。其中，28歲的Sethi導演了這場騙局。「建造預算虛高，就業風險加大。調查發現，芝加哥會議中心預估酒店建築成本為每間客房74萬美元，如果算上土地成本，每間客房成本近92萬美元，是所有EB-5建築類項目中每平方英尺造價預算最高的項目。由於建築成本關係到就業計算，虛高的建造預算必然導致就業計算失實，其所宣稱的就業指標缺乏可信基礎。」一名資深移民律師透露。而美國證監會文件也指出，其宣稱創造8000個就業崗位就屬於虛假或誤導。

調查缺位　中介成項目銷售方

投資人投資芝加哥項目，大都通過國內移民中介進行搭橋。

涉及芝加哥事件的移民中介對此事表現不一。某著名移民中介負責人聲稱4月3日前往美國旁聽審判；也有部分移民中介甚至找了此前的公關公司要求「撤掉EB-5的新聞稿」。

曾是芝加哥項目中國唯一首席代理的世貿通移民機構貿通集團項目總監近日在媒體採訪時表示，芝加哥項目方利用中介對州長和州政府的信任，來製造他們獲得政府支持的假象，從而騙取中國移民中介及投資者的信任。事後，伊利諾伊州政府嚴禁芝加哥會議中心項目方藉助州長和政府的名義或官方標誌來推廣項目。

而一位不願署名的國內某知名律所資深律師透露，移民中介在此案當中有違規行為：對所推廣的投資項目未盡到應該有的審查義務，過度包裝掩飾項目風險，存在宣傳誤導。ChristieK im認為，在芝加哥會議中心項目中，區域中心和項目開發商都是同一個主體，是製作虛假材料以欺騙投資人的最大騙子。而移民中介的責任則分為三類。「如早知真相，無論是否有欺騙投資人的意圖，都屬於最重要的欺騙。並未有意欺騙投資人，但直接推銷的，屬於重大過失；並未有意欺騙投資人、已做過盡職調查但是由於途徑有限以及對美國法律和情況的了解不全面的移民中介，屬於過失。」

據北京市盈科(廣州)律師事務所余建軍表示，他曾通過美國的同事團隊所做調查，Sethi在行內人士中的口碑並不好。在美國有專門的網站可以查詢每個公司的相關情況，信用調查十分真實、可靠。「我們針對項目負責人背景做了調查，通過美國法院公告網站和美國《芝加哥論壇報》的報道，發現其與其父經營酒店的經驗與能力令人質疑。比如，Sethi家族經營的芝加哥奧黑爾花園酒店，被芝加哥建築檢查員檢查出地毯存在有缺陷，缺乏煙霧探測器，並在牆壁和天花板上發現洞等問題。還因為衛生原因，這家酒店被授予它冠名權的一家連鎖酒店管理公司告上法庭，索賠35.5萬美元，且取消了冠名權。顯然，這與他們宣傳的擁有15年地產管理經驗不相符，無法想像他們有能力建設及運營「世界第一個零碳排放白金LE E D環保認證」的酒店會議中心。此外項目方未能出示與喜達屋、洲際和凱悅酒店的合作協議，事實上經過調查，還發現喜達屋酒店在2011年前就已經和項目方終止了有關業務關係。

有多位律師認為，投資移民對部分信息可以進行考證。備忘錄表示該土地已經被IntegraRealtyResources和IntegraRe-altyResources估值為1.77億美元。但美國證監會披露稱，在這兩家機構出示的報告中該並沒提及估值1 .77億美元。美國證監會指出，房產記錄顯示Sethi相關的一個公司以少於1000萬美元買下該土地。在被作為徵稅估算時，該土地的價格僅為60萬美元。此外，同期市場上將近20英畝的土地，在2011年售價為770萬美元。

房產的稅收評估能通過網路查詢，南都記者在庫克縣評估辦公室(C ookC ountyA ssessor』s O ffice)網站上發現，作為徵稅估算，Joseph B erriois登記在冊的8201WH iggins R d土地評估價值為603960美元。這顯然與Sethi的宣傳相衝突。

K im表示她曾去過芝加哥現場了解情況，與備忘錄所說區別較大。美國多家報紙總結芝加哥項目中存在的死結認為，國外投資者和中介無法進行盡職調查，這是出於語言困難、地理距離、做生意的思維區別以及交易方式差別。

在賠付了兩位客戶的損失後，晏承志總結經驗稱，中介方應該分三個階段把關。前期，嚴格審查相關文件的完整性、真實性，對文件出處進行實地考察。以芝加哥會議中心項目為例，就應該與當地政府辦公室取得聯繫，並且還要看到政府投資的銀行賬單等；在中期，則要對項目開工時間、進度，以及移民局相關文件的報批、變更等情況進行掌握；在後期，則是項目完工後的運作情況，簡單來說就是「賺不賺錢」進行考察，在此階段，中介公司要做到一旦發現問題及時告知客戶。

K im認為，在某種程度上，移民中介應該進行針對項目和區域中心進行盡職調查。了解項目涉及所有公司的情況，包括公司的聯繫人、信用記錄；項目涉及的個人，他們的信用資料、資產研究、背景調查以及犯罪記錄等。

但問題是，部分中介缺乏渠道和調查的知識。「大部分移民中介已失去了諮詢的中間功能，成為項目的銷售方了。」一名資深澳洲移民顧問如此表示，目前非法移民中介的數量無法統計。對於市場上層出不窮的移民中介、律師事務所以及各類個人移民經紀，移民投資人正陷入選擇的困境。

行業風險正逐漸暴露

移民美國的剛性需求依然旺盛。

美國移民局的入籍數據顯示，2012財年有676396人成為美國公民，基本與2009年以來的幾年持平。美國入籍曾在2008年達到100萬人的頂峰。

中國移民是美國移民大軍的重要力量。美國移民局在2012年表示，母語為中文的移民已是美國第二大移民群體。從2008年至2010年，已有11.5萬中國人移民成功。如按2010年的7萬移民數量保持不變，則從2008年至今，有30多萬人成功移民。

從以往的數據來看，每年7萬人的業務是移民中介能預見的大蛋糕。與此同時，美國區域中心的總數也在增加。截至3月31日，美國移民局網頁更新的區域中心名單已有287家。越來越多的項目投資機會也帶來了新的產業和風險。

儘管芝加哥會議中心欺詐讓B E -5項目光環不再，但積極找尋其他項目的人不少。在上海積極尋找EB -5投資項目的李女士表示，她參與一個美國劇場的EB -5投資項目，身邊大多數選擇E B - 5計劃的投資人，目的是為了子女教育。

但李女士認為中介的態度不專業。在要求她轉賬時，亦未說清中轉銀行地址和信息，導致她無功而返。「很多信息，移民中介都未能給予我解答。」在聚集一批投資移民意向者的Q Q群上，他們正靠自己的信息渠道來分享EB-5項目的信息。李女士的朋友也正聯合幾個朋友，商議起訴某家移民中介。

美國媒體報道稱，通過E B -5入籍美國的大多是商業人士或企業主。正是這類投資者，可以刺激美國緩慢的經濟。

「企業主不會投資不了解的領域。但EB-5情況不同，50萬美元在國內只能買一套房。與獲得綠卡的成本相比，並不算高。」佛山一名企業主透露，身邊的朋友也通過中介策劃移民。

據《華爾街日報》近日報道，E B - 5在2012年就使美國企業募集了超過18億美元(約合112億人民幣)，其中80%的申請者都來自中國。

美國移民局官方數據顯示，I-526(臨時簽證)和I-829(永久綠卡)的申請通過率逐年遞增。2005年兩類申請獲通過的比率分別53%和60%；2008年至2009年間，兩類申請通過率均在80%或以上；而2012年的通過率分別為79%和92%。

由於國內對美國移民需求持續高企，美國已在掐緊中國的移民通過率。與此同時，截至4月1日，美國擬定的E B -5項目的新規公開徵求意見。徵求意見稿規定，E B-5計劃有三個基礎元素：移民投資的資金、新的經濟企業體以及創造新工作機會。

余建軍律師表示，在美國的法律明確規定，投資移民的投資必須投在有風險的事業上。所以投資移民並不可能承諾保本或者返還資金。「按道理來講，投資者在對一個項目投資前，最好尋求有過涉外投資經驗背景的專業人士進行審核，比如會計人員對項目商業模式包括將來產生的稅費等合理性分析，律師對投資結構的框架搭建、項目背景的盡職調查等。只有通過這種模式理性投資移民，才能最大程度降低投資風險，增強移民成功率」。

「第一是通過當地人士進行的外圍調查，包括摸查行內人士對項目方的口碑調查、類似項目調查、項目的實地調查等，類似情況在國外收費一般要10多萬元人民幣。第二就是國內律師根據項目方、中介等提供的相關文件、項目介紹，進行的背景調查、諮詢情況調查，根據工作量不同，通常也要5萬-10萬元人民幣。」而K im也認為，視乎項目複雜程度，總體費用在3000美元至5000美元。

「如果投資移民過程中失敗，那麼進行跨國維權成本是十分高昂的。」參考美國律師收費標準，每小時100-300美金不等，費用根據案子具體情況而定，如果有可能還需要購買專業報告，余律軍表示，「據了解，類似的情況需要購買的報告價格通常在2000美元/份左右。」

飛洋移總裁晏承志透露，芝加哥事件對客戶投資移民熱情會有不小的影響，預計一二季度都會有所下降，但是移民需求並沒有因此而減少，預計三季度開始，會逐漸提升。

儘管如此，但移民中介、律師和投資人都認為，在穩定的移民投資需求中，移民投資的行業風險正逐漸暴露出來。

EB-5問題類型

挪用資金項目中斷

27名EB-5簽證項目投資(有限合伙人)對新奧爾良區域中心(NewOrleans Regional Center)的兩名負責人提起訴訟，控告基金管理人挪用項目資金，導致項目停工，投資人I-829申請可能被移民局拒絕。該項目由N obleR each發出為NobleReal Es-tate基金招募投資，投資到新奧爾良市酒店餐廳等項目。

2007年至2010年，該項目共向31個投資人募資1550萬美元，其中有近一半為中國人。2010年投資人提交申請轉永久綠卡時，移民局要求遞交酒店進展情況，核實就業要求。隨後投資人發現酒店和餐廳因缺少資金而停工；此外，投資到基金裡邊的1550萬美元已被挪用，賬面上僅剩10美元。

移民局懷疑項目未達標

2012年，包括來自中國的18名投資人將美國國土安全局告上法庭。這些投資人成立有限合夥企業，募集將近1200萬美元資金。據稱，這些資金主要用以投資修復了河濱縣廢棄的辦公室和庫房區域，創造了278個就業機會。

據悉，原本國土安全局在2011年下半年批准了他們之中8人的申請，但後來卻下達補充證據通知書和撤銷已批准申請意向書，認為合夥企業並未購買產業，也未斥資修復產業，且企業基金被存放在託管賬戶中，資產並未被用於經營和修繕等用途。

區域中心被撤銷資格

勝利谷E B -5區域中心(VictorvilleR egionalCenter)，在2010年10月20日因頻曝財務醜聞，遭美國移民局撤銷其區域投資方案資格並禁止其繼續招募資金。勝利谷市政府對移民局及國土安全局提起訴訟。但勝利谷市政府在2012年2月自動撤回訴狀。19名投資者也因此無法拿到綠卡。

統籌:劉斌王濤

采寫：南都記者梁小嬋劉國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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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解釋

EB-5

Em ploym ent BasedFifthPre-ference是美國基於就業的移民類別第五類，從1990年啟動後，一直被移民中介和國內民眾認為是審核時間短、資格條件限制少的便捷移民通道。據美國移民局官網介紹，美國每個財年為移民投資提供1萬個名額。按官方界定，這些獲批的區域中心項目即新的經濟體(包括有限責任合夥)，要對美國經濟產生有力促進，以及產生不少於10個有效的工作機會。此方案的投資金額為100萬美元，如處於目標就業區，則降低至50萬美元。目標就業區每年大概有3000名移民資格。

按K im律師介紹，如果在申請I-526時期，了解項目進展不利的消息想退出，則需看一下項目的認購協議。在很多情況下，區域中心提供的認購協議不允許因這個原因而退出。如I-526申請被拒，會獲得退款，但要看管理費用是否能返還。一旦I-526獲批，五年後才有機會拿回資金。作為區域中心的有限合伙人，可以去查看關於企業的一切記錄和賬冊。一旦發現不符合，可以依據經營合同，發起動議去置換普通合伙人，或自費提出對普通合伙人的法律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