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樹:畫扛花長衫男,是因為小時候真的扛過一樹花丨畫事
上周六,我們邀請了網路人氣畫家老樹,到民國畫事大客廳做客聊天。
那天北京下了雪,這場大家期盼已久的冬雪,卻在一個春日突如其來,搞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路上很堵車,但好多觀眾還是從很遠的地方趕過來,就是為了和老樹聊聊天。
民國畫事線下活動「老樹的春夏秋冬」現場
屋外下雪,屋內閑聊。老樹笑說,聊天的時候,大家應該一人手裡拿一個羊肉串,這多好。
這樣有點愛惡搞、有點接地氣的老樹,似乎和他小清新的畫風不太一樣。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老樹應該是一個很風雅的人,閑看春花秋月,獨坐歲月靜好。
但通過周六下午兩個小時的聊天,我們卻看到了一個真實的老樹,一個普通人老樹,也會煩惱上班怎麼那麼多破事兒,生氣了也有想提刀殺人的衝動,也會為了燒出一碗好吃的紅燒肉而非常開心。
他筆下畫的是人人嚮往的世外桃源,但他其實和我們每個人一樣,也還掙扎在凡塵俗事中,因為有焦慮,有痛苦,所以找到了畫畫這樣一種方式,來自我紓解。
但不管是畫畫的老樹,還是現實生活中的老樹,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好玩」,你會特別願意聽他聊天,跟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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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畫很治癒,可我和普通人一樣有煩惱
畫事君:我在看《老樹畫畫·四季集錦》這套書的時候,發現老樹的畫基本有三種狀態:
第一,世間很亂,我獨靜好。
第二,世間破事,去他個娘。
第三,世間破事,我也很不爽。
大家都覺得老樹的畫很治癒,但是仔細看他的畫,其實本質也很喪。我想問一下老樹,你的畫看起來很溫暖,有綠草紅花,但你是不是其實並非特別樂觀的一個人。
老樹:比較認真的說,我是一個徹底的悲觀主義者。我畫里、書里表達的這些東西,是因為現實生活中我過不了這種生活,我有所嚮往,才這樣畫這樣寫。如果我真的生活中能像畫里畫的那樣、詩里寫的那樣,我可能也就沒有什麼慾望了。
人往往是因為好多東西追求不到,所以心存一種張力,去跟它較勁,格外嚮往它。現實生活中,我其實跟大家都一樣,過著「狼狽不堪」生活,最近狗屁事也很多。因為我一直在大學裡教書,三天兩頭出事,把你給煩的,怎麼會出這麼多事,莫名其妙。
在詩里撒潑打滾,最愛遊戲感和惡作劇
畫事君:我看你這本書里寫:「考試雖然重要,看書卻很煩躁,索性玩會兒手機,然後睡上一覺。」
我們大家都喜歡老樹的畫,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喜歡老樹的題詩。
而且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老樹每次在網上發他的畫和詩,底下評論就有成群結隊的網友也在作詩。
老樹:真的是這樣。我2011年發微博,當時沒寫什麼打油詩。後來我就發現,因為我是學中文的,人類發明詩,有一個原因——韻尾,押韻的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好記。一個東西只要有跌宕,只要有韻律,就比較好記。平時背一首詩要比背一篇散文容易的多,因為有韻律。
後來我沒事寫兩筆,寫四句,七絕、五絕、七律、五律什麼的。但是我想,我幹嘛寫五個字的或者七個字的啊,我寫六個字的。
因為在古代六個字的詩很少,六個字的節奏感不一樣,後來我就想,那咱就專攻六個字的吧,純粹瞎造。
六個字的詩在魏晉有一些,後來都很少,所以比較好玩兒,可以寫出一個名堂。
但是另外一個,從專業的角度講,咱們現在老叫打油詩,說打油詩實際上有一點貶義,有一點小扯淡,很低俗,很俚俗,但其實不是這麼回事。
學過中國文學史的可能都知道,中國在的一首詩有合轍押韻,平仄比較講究的就是唐以後的事,唐代以後的詩,我們統稱為近體詩。有人說你這個詩不對,也不押韻也不合平仄,這就是按照唐代以後的標準來要求的。
但唐以前不是這樣的。唐代以前的詩可以統稱為古體詩,是非常自由的,就約等於我現在寫的打油詩,所以實際上我特別喜歡魏晉以前的古體詩,當然最好的是《詩經》。
咱們現在好像是把一切不合乎韻律的,都統稱為打油詩,實際上不是,你想想唐以後一共才一千年左右,唐以前還遠著哪,那麼多年,哪兒有那麼多格律啊。至少我們有史料可以見到的唐以前的一兩千年的詩,非常非常好。詩到了後來,越講究了,就越不像樣了。
所以我們上大學的時候,老師都講,《詩經》里的詩是長出來的,春天一來,雨一落,風一吹,草就出來了,那麼自然而然,那麼美好。
畫事君:你說的是《詩經》《古詩十九首》,或者魏晉的古詩,它們比較自由一點,不受格律的要求,但是你這個說法肯定也會被很多喜歡律詩的人罵。
老樹:其實無所謂,主要是寫給自己看的。我有兩個心態,可能大家會在我的畫里看到。一個就是遊戲心態,特別有遊戲感,如果幾個片語合得特別好玩,我就特高興。
還有一個心態,我特別喜歡惡作劇。很多人說我多正經,多雅緻啊,實際上我根本不是這樣一個人,我特別喜歡惡作劇,可以在語言里撒潑打滾,現在文藝體、文藝腔,我看得都想吐。我說語言怎麼能成這樣呢?語言是可以被你折騰的,像「大江東去浪淘盡,一鍋蘿蔔白菜」,前面可以很正經,後面就可以瞎造。別老那麼正經,全是正經人,我特別怕見正經人。
畫事君:那你是不正經人?
老樹:至少我表面上是挺正經的。
畫事君:私下裡不正經。
老樹:我不正經的時候,我不能告訴你。(笑)
我不是畫家
畫事君:你怎麼定義正經不正經?有時候專業圈的人,最開始很願意轉發你的東西,因為覺得很好玩,後來你出書了,畫開始賣錢了,我們就覺得,你這個怎麼叫畫呢,怎麼叫畫家呢?就有這種感覺。
老樹:我的一個理解是,首先我不是畫家。
好多人都說你是畫家,我說你才畫家,你全家都是畫家。我說我就是個教書的,畫畫純粹是自娛自樂,大家開心,大家喜歡,我就很高興。
而且我畫畫主要是自己煩悶了就畫,就等於放鬆了。我給自己畫畫,我要解決我自己的問題,有時候我遇上事就特煩,提刀殺人的心都有,但是這事兒你也不能幹,自己煩悶,幸好我把畫畫的手藝又撿起來了,解決了我很多問題。至少手裡有個事干,讓我不必那麼煩躁。
畫畫緩解了我很多焦慮,這個是我的主要目的。我從來沒把自己當個畫家,我怎麼就成了畫家了?
「待到春風吹起,我扛花去看你。」這是真事兒!
畫事君:老樹的畫里,有一個大量重複的意象,就是花。畫中的長衫男子有看花的、有在花中間的。
特別有名的一幅就是「待到春風吹起,我扛花去看你」。偶爾還會扛著一根竹子,想問一下老樹,這種意象是你想像出來的呢,還是你本來就是這樣一個人。
待到春風吹起,我扛花去看你。
說盡千般不是,有意總在心裡。
老樹:我可以給你很清晰地解釋一下,這個其實來自於我真實的生活經驗。
我經常說,現代人可能會覺得我寫的東西很特別,是因為他們沒有這種經驗,但我是真的從這種生活過來的。
我家那邊,山裡有一個大廟,實際上是一個祠堂,那時候我們沒教室,就在裡面上課。
我給你講了一個簡單的例子,到了這個季節,有一天,一個同學掐了一隻杏花,全是紅骨朵,找個墨水瓶,插在裡面,放在窗台上。其他同學呢,有從家裡掐桃花的,家裡沒花的,就跑到山裡去折一隻過來,放在窗台上。過去的老祠堂,一個窗檯很長,差不多有兩米長。兩個窗台上就擺滿了花。
我們有一個老先生姓王,是民國過來的教書匠,他倒背著手,看這個花是誰插的,這支好,哎呦那個同學就興奮好幾天啊!大家就好像競賽一樣去插花,一窗檯的花。
現在想想,真風雅啊,那個時候小屁孩誰知道什麼是風雅,就覺得這個季節有花了,所以就應該插上花,而且各種瓶子都有,什麼醬油瓶子、墨水瓶子、亂七八糟的瓶子。
後來我想,奶奶的,我整個大的,就拎著斧子,一大早跑到山裡去,砍了一棵特大的樹枝,我就把它給扛回來了。可扛回來也沒地兒插啊,我家院子里有一個大缸,裡面有水,還養金魚,我就把它杵在那裡了,就是院子里的大缸放了半棵樹那種感覺,我給扛回來的。
所以後來我畫畫的時候,這些事我都想起來了,這不是想像的,都是我過去親身的經驗。
畫事君:原來是這樣,可我們看畫的時候,還以為這是想像中的很風雅或者是帶著感情呀什麼的。
老樹:不是,就是小時候經過的事兒。
畫事君:所以你小時候是在山裡長大的,那四周是不是就像畫里這樣。
老樹:對,剛才那個畫的就是我的家。
打上一盆糨糊,門楣貼上對聯。
家家新鮮紅色,樣子才像過年。
畫事君:山裡特別多花兒吧,留在你的記憶里了。
老樹:那當然。北方的花,長得特別燦爛的也有很多,但小時候我曾經有個經驗,我記得我小時候還寫過一篇作文,我說這個花怎麼那麼能開啊,開得都害怕,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經歷過,就是突然你看著這個花,它tm的就好像開完了就不想活了那種感覺,燦爛得嚇人。
你知道開花也分大年和小年。大年的時候花就開得特別多,有一些真的開完第二年就死掉了。。
畫事君:對,月季也是這樣,尤其最後一茬到11月份時也特別艷,感覺就是拼盡全力要去開一下花的感覺。所以你會把這種感覺畫在畫里嗎?
老樹:我的同學好多對花都沒感覺,但我對花就比較有感覺。山裡大片的花,有時候還見到一頭豬在裡面轉悠,我對這種印象特別深刻,曬的是花,豬在裡面轉悠。
畫事君:你說的這些都是非常原生態的東西,跟我們平常看到的花,感覺不一樣。我們總覺得花很優雅,很浪漫,很美好什麼的。
老樹:我不太知道什麼原生態,我就覺得我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現在這種東西沒了,我覺得現在的農村簡直沒法看,全是垃圾。咱們城市裡還比較環保,講究衛生,但我到農村超市裡去,所有的品牌我都從來沒有聽說過,莫名其妙的,都是山寨的。那玩意兒完全沒有保障,還有塑料袋什麼的。
去年冬天,我還看見滿樹開花。北方一到冬天哪兒有花啊,大冬天怎麼會開花呢?但我就看見一樹白色的花,玉蘭?我想不能大冬天開啊,開車過去看看,哇,一樹的塑料袋,突然看到我還以為是花呢。看著真火大,我就拍了一張照片。就在很大的一塊麥地里,一棵樹上掛滿了塑料袋。你說這是現在的花,開花樹嗎?確實看著挺難過的。
藝術沒有那麼重要,打破標籤化認知
觀眾:我是做金融行業的,平時也挺喜歡這些東西的,但沒有系統地學過,愛好的也沒有這些基礎理論,想聽聽您的建議?
老樹:第一,藝術沒有那麼重要。不是一說到藝術,好像我們就談到了一個很牛逼的話題,不是的。它跟我們生活中的任何一個東西都是一樣的,沒有高低之分,它就是一個小小的存在。
你應該想,你最真誠的、熱愛的東西是什麼?比方說,我最近對紅燒肉無限熱愛,認真研究紅燒肉的做法,做各種各樣紅燒肉,自己吃著特別好,這一點不比畫畫畫得好顯得低啊,都是一樣的。
你要非常真誠地問問自己,你最近想幹什麼。比如你學會計的,無限熱愛做假賬,當然這麼說不太合適,但你只要找到你最熱愛的,最真實的,最堅定去做的事情,就可以了,不一定是藝術。
我們老說「藝術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這是一句屁話。什麼東西能比生活更複雜,什麼東西能比生活更豐富,不可能的。生活肯定是最高的,哪兒有什麼藝術源於生活,高於生活,這句話害了我們多少年,瞎扯。沒有什麼藝術能夠超越生活本身。
畫事君:我能理解你這種感覺。我也不是學藝術專業的,剛工作的時候,恰好進了一家藝術類出版社,然後我就去看畫冊什麼的,比如說看范寬的《溪山行旅圖》,我們中國古代繪畫中最偉大的作品。
因為范寬跟我是老鄉,他是陝西耀州人,就是我們銅川人,所以我當時一看到他畫的山,我就說,這畫的不就是我們那邊的山嗎?然後所有人都驚了,他們一直以為這是范寬想像中的一座山。
前段時間我一個朋友找到我,他是在銅川找到一處山,跟范寬畫的一模一樣,所以說偉大的藝術真的都是來源於生活的,但是把生活提煉起來的。我特別同意老樹說的,藝術不是高高在上的,但是我不會說藝術是個屁這種話(笑)。
你看我們在寫文章時,都盡量把一個東西拆解掉,我們會查到很多資料,這些資料里的每一個用詞,每一個表述方式,都是在給你設置門檻,我們做的大量工作,就是給大家敲掉這個門檻,然後讓更多的人很容易就能夠看到,然後當你直白地看到這些藝術家時,你就會發現他們一點也不高高在上。
老樹:我有一個感覺,日常生活里,大家往往對一個人的身份,首先要有一個認定。大家特別喜歡這樣,就說你是一個畫家,你是一個藝術家,你是一個文人,你是一個知識分子,你應該怎麼樣怎樣。我覺得這個不重要,這個挺害人的,我就特別討厭這種個人身份感。
我覺得你首先是個人,你要落在人的這個角度想,人應該是什麼樣的,應該是怎麼為人處世,應該怎麼說話,應該怎麼待人接物,別扯那些特別專業的,人生在世間江湖上走,在紅塵中混,你把做人先整好,你這個人就成了一半了。
我特別討厭這種身份感,說我是幹嘛幹嘛的,我干過好多好多事情,我有時候經常開玩笑說我是殺豬的,主要是形象上比較像。
我總在提醒我自己,不要落在一個具體的身份上,畫家啊或者什麼出書的人物啊,那個都不重要。今天咱們這個見面,就是人與人的見面,這是最重要的。
畫事君:對,就是不要標籤化。
表達如何讓人印象深刻?誠懇、自由最重要。
觀眾:一幅畫場景和氣場,怎麼樣能夠產生更深刻的印象?
老樹:我覺得無論是畫畫也好,還是世界上什麼事,簡單來說就做到四個字:誠懇、自由。
最重要的是你要誠懇。就是你表達的東西,是真正地為你自己去做的,這是第一。人不能自欺。你說我畫的畫要裝作一個什麼東西,我想像要畫一張讓別人滿意的畫,別人永遠不會滿意。關鍵是你自己。當你想這些的時候,你已經有其他的動機了,已經矯情了,你不誠懇了。
誠懇非常重要,要對自己絕對的真誠,就跟我剛才說的,我畫「扛花去看你」,我是真扛過,我知道扛著花是什麼樣的,我走在大街上,大家說「哇,看這個孩子扛著個花回來」,還有一個老太太說「這誰家的樹讓你給砍了?」
人不要裝,裝就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它能夠保障你內涵的濃郁。這個世上真正打動人的,無非就是這種誠懇。
第二,就是自由。自由是指表達上的自由。好多專業人員對我的畫有很多看法,也交流過。他說你怎麼畫得能那麼放鬆,完全不把這東西當個事兒。 我說我都這歲數,快死的人了,我還把這麼多東西當個事,我能不能痛痛快快活兩年?
我寫文字比我畫畫要費勁得多。畫畫反倒容易,那些情境我都能畫出來。但寫完文字我會反覆改,有時候改得拖了一兩個星期,我才發了這張畫。我就感覺怎麼通俗怎麼來,怎麼讓所有人一看都明白,這個我要下很大力氣。
我覺得學中文有些人學得毛病很多,一張口兩句話,五六個典,你去查什麼什麼意思,費不費勁啊?這就是裝逼嘛對不對。顯得你有學問?語言傳達的過程中,我要把你帶進來,這方面需要下很大功夫。
為什麼人們感覺看我的畫時,能看懂,能看進去,事實上我把好多東西都打開了,包括印章。
我所有的印章,刻的都是宋體字,所有人都認識。
我覺得詩也好,文也好,畫也好,印也好,這張畫是獨一無二的,必須配在一起。你想想一個篆體的字,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字是什麼意思。但如果印文也參與到畫的內容的營造,那麼就又豐富了,很有意思啊。
比方說我寫一個男人在那兒看書,很風雅,旁邊刻個印:不許裝逼。我有好多這種印,大家看到這種,亦雅亦俗。
我去年畫一個老鼠,旁邊配上一方印:一個地下工作者。這是雙關,因為我就是一個地下工作者,我在地下二層有一個工作室,老在地下幹活。
第二個,老鼠也是地下工作者,所以蓋上這個印,大家一看就會心一笑,這都是我考慮的。一定要讓大家看得懂。
為啥畫里的人物沒有五官?
觀眾:老樹老師您好,我看您的畫時一直有一個疑問,您的畫里,人物都是沒有臉的,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是不是因為人的面部表情特別難畫,所以乾脆就不畫了?
老樹:這個不是。早期我畫的人物鼻子眼都有的,後來有一次我畫了一張畫,畫到一半我就出去忙活別的去了。我回來一看,覺得這樣也挺好,不用畫鼻子眼,表情也很準確。
人的表情不一定與面部有關,你的姿勢,你的朝向,你的肢體動作,包括周圍配的東西,都可以把這個表情準確表達出來。比如我給大家舉個例子,陌生人見面最難處理的事是什麼?是你的手,手不知道往哪兒放。
手放前面抱著好像也不尊敬,倒背著手也顯得傲慢。為什麼手覺得無處安放?因為手特別能夠顯露一個人的表情,你的內心狀況。所以表情不單單是靠五官。
我早期是畫五官的,但後來發現這樣好像更簡括一些,給大家更多的想像空間,所以我就想算了不畫了。特別是後來畫比較小的畫,到歲數了眼花,小畫人物的臉本來就豆粒大,鼻子眼我根本畫不上,我一想算了吧,也就這麼地了吧。而且大家好像也沒有說非得要找人物的鼻子眼,就可以啦,主要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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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聊的所有內容,都是基於《老樹畫畫·四季集錦》里的畫、詩和文章。
為了照顧不能到現場參加活動的朋友,老樹特意為民國畫事提供了25套簽名版畫集。
「畫事春風」這句寄語是畫事君想出來的,老樹也覺得很好,於是就愉快地決定在扉頁寫下這句寄語,現在進入畫事微店即可購買,只有25套哦,喜歡的朋友不要錯過。
老樹簽名版
這套書是由上海書畫出版社精心策劃的畫家「老樹」最全作品合集,共分《春·醉花陰》、《夏·摸魚兒》、《秋·夢行雲》、《冬·憶舊遊》四冊,每一冊都以極富詩意的詞牌名作為書名。
這套書算是目前市面上最全面收集老樹詩文的圖書。整個系列一年四季,一季四章,收錄老樹畫作超過500幅,文章1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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