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原理——法寶-教法的定義及分類

(二)教法的定義及分類

1. 佛法教法的定義

  按《寶性論》,法的定義是:「與正確的事理相聯繫,破除三界煩惱,展示凈滅利益,為佛陀所說者為佛法。」

  在《寶性論》中說:「凡對佛法的解說論著符合以下三個條件者,可按佛經對待。這三個條件是:(1)立論完全符合佛法原則;(2)信念純真、思想未受邪說影響者所作;(3)內容合乎出世解脫目的。」

2. 教法的分類

  教法或教言佛法,分佛言經典和佛弟子解說佛經的疏論兩種。

  佛言經典分顯法經典和密法經典兩個部分。顯法經典分經、論、律三類;密法經典分為事部、行部、瑜伽部、無上瑜伽部四類。

  顯教經典經、論、律又稱「三藏」。「藏」原義是「糧倉」,因經典知識內容極豐富,故以「糧倉」作比喻。

  從「三藏」的內容粗略地分,「律藏」主要講佛門戒規,「經藏」主要講禪定,「論藏」主要講智慧。但這只是從總的方面說的,實際上「三藏」的內容都是互相交叉、互相滲透,並不那麼單純。布頓《佛教史》中說:「講說三學者為『經』,講說戒學和心學(禪定學)者為(調服)『律』,廣泛顯示,抉擇辨認諸法的智慧者為『阿毗達摩"(智慧論)。

  三藏佛法並非全部是佛祖親口所說,其中是通過佛祖的禪力加持,由大菩薩說的,如《般若心經》;有的是由大菩薩說,佛祖以「是這樣,是這樣」肯定口氣加以認可的,如在佛經後面註明佛祖認可的許多經典。

  密宗四續部經全部是佛祖親口傳的。佛陀傳密法的對象都是菩薩利根弟子,即「白蓮」、「珍寶」似的弟子。所以當時只對那些大機利根弟子秘密傳《續》,並按《續部經》規定嚴格保密,密修密證,未能廣為流傳。直到佛涅槃400年後,薩熱哈和龍樹時代大乘法和密法才得到長足的發展。現在有些研究佛教史的人,受小乘教的思想影響,說什麼「密咒大多來自婆羅門教」、「是咒起源於吠陀經之咒術」,說什麼「一切咒語術數之學,均非世尊所喜」,說什麼「若照佛陀的本懷而言,推定密咒之為晚出或增訂」,甚至還說什麼「大乘經典中的密咒都是後增」,佛教中的「止觀」、「瑜伽」來源於外道經典「梨俱吠陀」,「釋迦不以瑜伽為達到解脫的最高方法」等等(見對嚴法師《印度佛教史》)。將他們的觀點歸總起來有三點:( 1 )密法密咒非佛陀真傳,來源於婆羅教吠陀;( 2 )世尊反對一切咒語術數,大乘顯教經典《般若》、《法華》中咒語都是後人加進去的偽造成分;( 3 )佛門的止觀瑜伽啞源於外道的「梨俱吠陀」,釋迦不以瑜伽為達到解脫的最高方法。

 

  他們的這種觀點,不但否定了密法,甚至連佛教的止觀都一起否定了,我不知道他們想要達到什麼目的?佛法內容雖廣大無邊,但歸結到一起,只有三個字:戒、定、慧,「止」是「定」,「觀」是「慧」。把「止」和「觀」都否定了,他們認為的「最高解脫之道」又是什麼呢?宗喀巴大師根據龍樹、無著等佛教大思想家的理論,做出結論說:「佛地的一切殊勝功德都來源於禪定」(見《菩提道次廣論》)。因為定能生慧,無定慧從何來?「慧為解脫之門,無慧如何解脫?」他們一方面說:「釋尊特重於八正道」,另一方面卻說什麼「釋尊不以瑜伽(止觀)為達到解脫的最高方法」。如果不是喝醉了酒,怎會說出如此自相矛盾的話?八正道中屬於禪定和智慧的就有五條,八條中取掉五條,還有什麼八正道?加行道四級是修止觀的層次,見道和修道十個層次的菩薩只有在定中才有無漏智,見修二道斷惑悟真,只有在定中才能進行。這位處處以了解釋尊「本懷」自居者,不會不知道這樣一個最基本的常識吧?怎能說佛不以止觀為達到解脫的最高方法呢?菩薩的最高解脫目標不是破除細分的所知障嗎?那麼破除細分所知障的惟一法寶是金剛禪,怎能說禪定不是達到解脫的最高方法呢?瑜伽止觀是佛法的最主要的組成部分,凡佛法都是由佛傳授。釋迦牟尼所傳析所有法,都是由過去許多佛傳下來的「佛法」,不是從婆羅門等世俗旁門外道那裡傳來的世俗的文化。這是佛經中統一的說法。真正的佛教徒,對佛陀之言不會產生懷疑,只分辨了義與不了義。把佛法的重要組成部分止觀瑜伽說成是來源於婆羅門教奉為「自生聖」聖的「吠陀」,那是對整個佛經內容可信性的否定。如果說《般若部》、《華嚴經》的咒語、陀羅尼都是後人加進去的偽造成分的話,《般若》等許多經典中和「等持」陀羅尼有關的大量佛語經文都是後人「加進去的」嗎?有鐵的證據嗎?密法經典若是「 7 世紀以後出現」的,龍樹、龍智、提婆等人的無上密論著,又該作何解釋呢?對整個佛經都不放在眼裡,把止觀都說成來自外道邪法的人,對密法進行大量的誣衊和攻擊,一點也不奇怪。這類妄言綺語本身就是見不得智慧陽光的晨霜,不值得反駁。但如果任其泛濫,會使很多缺乏分辨能力的好人上當受騙,對神聖的顯密大法產生不敬之心,甚至毀佛謗法,造惡墮之業,永斷善根,審是我們所不願意看到的事。

  

  在藏傳佛教大藏經《甘珠爾》(佛經) 108 函(約 3000 萬字)中,四續部密典占 50% ;《丹珠爾》(印度佛學大師的疏論)共有 230 多函(約 7000 多萬字)中,密續疏論占 70% 以上。藏傳佛教各派歷代善知識所著顯密經論儀規,至少有 1 萬多函(這是最低的估計),其中密法類經書占 70%~80% 。藏傳佛教十分重視顯密佛法的學習和研究,經論著述甚多。宗喀巴著書函(約 570 多萬字),布頓大師 26 函(約 700 萬字),保當大師一生著書函(約 4000 萬字)——他是藏傳佛教大師中著述最多的一位,也許世界歷史上也沒有人著述超過他的。

  在密法典籍中,無上密的數量占 60%~70% 以上。無上密是上部密,瑜伽和行部、事部屬於下部密。無上密和下部密法之間有以下的不同特點:

1 、無上密具有完備的理論和修持體系,下三部密則無。

2 、無上密中有大成就的修鍊、即身成佛的修鍊大法,在下三部中只有一般的成就,沒有即身成佛的理法和修法。如下部密中只有有相瑜伽和無相瑜伽法,沒有生成和圓滿二次第修法。

3 、無上密中有人體和器世界的生滅規律、物質和精神的關係,在生命的存在形式以及相關的修鍊方面有一套比顯宗更博大精深的理論和見解。這些理論見解不僅能幫助提高對整個密法理論的認識,而且對顯宗的轉世、成佛理論和修持也會有很大的啟示。顯宗的理法是大乘佛法的基礎,無上密法是大乘佛法的頂峰。不學顯宗不知佛法的基礎,不學無上密不知佛法的精深。許多藏傳佛教大善知識,通過對顯密佛法的精細研究,認識到顯密佛法是有機的統一體,如果沒有顯法的大乘發心和性空正見,密法就像沙丘上的建築,基礎不牢靠;如果沒有密法中的特殊破執妙法,用顯宗的破執法永遠破不了最細分的所知障,因而也就成不了佛。就像小乘道人不到小乘道的最高層次,認識不到小乘果位非最高果位而進入大乘道,同樣大乘道人若不到高層次也不會知道成佛最終必須靠密法的道理。十地菩薩在「法雲地」受到諸佛的「灌頂」,這在顯宗經典中講到了,但對「法雲地」灌頂的真正的作用在顯法經典中沒有透露。研究顯宗的人,研究到十地的具體斷悟過程時,心細的人不會不注意到這個問題。又比如轉世靈魂的問題,顯宗經典中說到「五蘊」是因緣組合,不能分離,雖無色界生命,也有不明顯的色因(即物質身軀的基因),否則,無色界生命轉生色界和欲界時,「五蘊」身中的「色蘊」和其餘四蘊分離時,因五蘊因緣分離而識蘊等也將消失。人死時「色蘊」肉體與識蘊等四蘊分離,既然識蘊等與色體分離,識蘊等四蘊已失去了依靠,如何存在、如何轉世呢?顯宗經典中對這個問題未能做出合理的解答。無上密微色體與微識永不分離的金剛體理論,圓滿地解決了顯宗未能解決的這個疑難問題。從這些問題上也可以說明顯密不可分離,密法是顯教高深義理的隱分的顯露,顯法是密教淺層部分的展示。 

  有些人不懂顯密法之間的深層的這種相互關係,只從宗派門戶的狹隘偏見,排擠貶低密法,有的人僅憑一些少得可憐的有關密法的知識,對密法說長道短,顯得非常不明智。

  對佛經的內容進行研究、分類整理和歸納,並使它成為有條理的系統的理論,是疏論的特點。

  疏論的價值不在佛經之下,從學習的角度講,疏論比原始佛典更重要。原始佛經是佛的零散的言論集。而且佛的說法完全根據對象的智力、認識層次、具體的思想心理活動方便說教,對症下藥。正如經中所說:「苦」是病,「集」是病因,「滅」是消除癥狀的病因,「道」治病方法。佛陀施教是「辯證施治」,治貪嗔痴慢疑邪見病的藥方共有「八萬四千」,稱八萬四千法。每一部佛經都是記錄的「病案」和「處方」,而不是「診斷治療學」。治病如用兵,對什麼病下什麼葯,「君臣佐使」如何搭配,主攻方向如何選擇,如何進攻,如何防護等等,都有一套指導思想和理論原則要了解和掌握「處方」後面隱藏的醫學思想、理論原則,單憑几本「處方」集子是得不到的。 現在有些人擺出一副十分重視佛經的樣子,說什麼「學佛還要讀原始佛經」,實際上這正是對佛經缺乏了解的一種外行話,這種說法就像說「學醫不要學醫學理論,要學處方集」一樣地可笑。

  在佛教的發展方面,佛陀釋迦牟尼說法建教的作用是非常大的,但同樣不能低估以龍樹、無著為首的歷代佛教論師和大善知識的作用。他們用他們的心血和智慧為後代鋪設了一條通向甚深佛理世界的光明大道,由於這些大菩薩的講解和論述,使深奧難懂的東西變成了可理解的東西,零散的說教變成了系統的理論,他們對弘法的貢獻,是非常大的。正如宗喀巴大師在《辨了義不了義論》中稱讚的那樣:「顯現、開拓如來深廣二義,將它變為寬廣大道,使聖教日光充滿三界者——龍樹、無著受此一拜。」

  根據佛陀三類fa輪的內容,疏論也分第一fa輪疏論、第二fa輪疏論、第三fa輪疏論。

  第一fa輪是四諦fa輪及阿含經類,其度脫對象是聲聞、緣覺層次,主要講四諦、十二因緣、三十七道品、器世界、有情世界、根、塵識等有關事相,以說「有」為主。

  有關第一fa輪的疏論如《毗婆沙大論》、功德光的《四分律總論》和慧光的《律義三百頌》及其自疏《光明論》等。世親的《俱舍論》是有部論藏的知識總庫,故稱「俱舍」。《俱舍論》的內容共分五類,即色法、心五法、心所法、不相應法、無為法。從大乘法的角度論述上述根本知識的總論還有無著的《論攝》。《俱舍》與《論攝》是佛法知識總庫,是學習佛法必讀之書。有些人說什麼《俱舍論》是小乘法,其實大乘、小乘是觀點上的差別,知識性的東西沒有什麼不同。關於五蘊、十二根塵、十八界、三界六道等方面的知識在《俱舍》中最詳細,故藏傳佛教列其為必讀「五大論」之一。研究佛律方面,功德光的《律論》是必讀之書。但《俱舍》和《律論》都是有關知識的高度概括,每個句子中包括很多內容,沒有師傳、沒有通俗的解說資料是無法讀懂的。藏傳佛教正規學制中,《俱舍論》是專攻四年的課程,以難度大而著稱。

第二fa輪是無自在性fa輪,以《般若》為第二fa輪的代表。《般若》有《十萬頌》、《二萬五千頌》等。《般若》明示性空,暗示修行方法和道路,內容豐富,意境高深,若不藉助疏論,無法把握它的真實含義。佛涅槃後420 年,龍樹出世,以文殊為師,開掘甚深般若義,造中觀六論,即《根本智慧論》(中論)、《回諍論》、《性空七十頌》、《理辯六十頌》、《粉碎邪見論》、《中觀寶論》,開闢了中觀見大道,用四邊推理等許多巧妙的推量思辯方法論證展示了諸法性空之妙理。

  佛涅槃後 900 年之際,無著以彌勒為師,開闢了廣行般若大道。彌勒向無著親授般若「五論」,即:《般若現觀莊嚴論》、《寶性論》、《大乘莊嚴經論》、《辯中邊論》、《辯法性論》等。

  無著自著「五地」、「二攝」。「五地」是《本地論》、《攝決擇分》、《攝事分》、《攝異門分》、《攝釋分》。「二攝」是《乘攝》和《論攝》。

  無著的弟弟世親解釋彌學著「八論」,它們是《莊嚴經論釋》、《辯中邊論釋》、《辯法性論釋》、《論說》、《成業品釋》、《五蘊品釋》、《二十頌》、《唯識三十頌》等。以上彌勒「五論」加上無著「七論」、世親「八論」,共稱「彌學二十論」。其中《般若現觀莊嚴論》是般若經的總綱,將般若經義歸結為「八品,七十法」,從此,般若法才有了個眉目。在印度,由無著、世親、聖解脫軍、行端解脫軍、獅子賢等般若學大師著的般若觀現莊嚴論共有「二十一疏」。在藏地茂名的般若莊嚴疏,前期有布頓的《莊嚴論疏》、聶翁的《莊嚴論疏》,後期有宗喀巴大師的《般若莊嚴論疏金珠》、嘉曹傑的《般若疏解心莊嚴》、克珠傑的《般若莊嚴論疏解疑亮光》以及索扎、吉尊、郭莽等學院的《般若經義辨析大論》。

  甚深般若中觀見除上述龍樹「六論」,還有提婆的《中觀四百頌》。此後,中觀內部又分化為自證和駁論兩派。中觀自證派以青辯為首,後有慧心、寂護、蓮花戒等自證「三師」。靜辯著有《中觀疏慧燈》和《中觀心論》,慧心著有《中觀二諦論》,寂護著有《中觀莊嚴論》,蓮花戒著有《中觀明理論》和《三級止觀論》。

  立論自證為主稱「自證派」,以破有見為主,只破不立,故稱為駁論派(也稱應成派)。中觀駁論派以佛護為開山祖師,主要論師有月稱、寂天。佛護等著有《中論疏布達巴利大》,月稱著有《中論疏明句論》、《理辯六十頌疏》、《瑜伽行中觀四百頌疏》、《入中論》、《入中論自疏》,寂天著有《入菩薩行論》和《入菩薩行自疏》。以上佛護、月稱、寂天的「八論」加上龍樹六論,提婆瑜伽行四百頌等共計十五論,被稱做駁論派「十五座堡壘」。

  駁論派中最具有代表性的論師是月稱大師。月稱的著作除了上面介紹的《中論疏明燈論》,共稱「二明」,被佛教界稱做「天上有日月,地上有『二明"」。阿底峽尊者說:「只有月稱的中觀見中才有解脫之門。」宗喀巴大師高度讚揚駁論派中觀見,說只有月稱的觀點才是最徹底、最正確的中觀見。《般若》是佛法的精髓,佛曾說:「《般若》法存在就是勝者之教存在,《般若》法不存在,就是勝者之教不存在。」這就是說佛教存在不存在的標誌,就是看般若教育和般若行為存在不存在,《般若》在佛法中的地位由此可見。

  第三fa輪中具有典型意義的經典是《解深密經》。宗喀巴曾高度讚揚唐高僧圓澤法師的《解深密經疏論》。無著大師根據《解深密經》的原則分辨了義、不了義,根據《楞伽經》、《十地經》、和彌勒的《大乘莊嚴經論》、《辨中邊論》、《辨法與法性論》等開創了境 空;識有的大乘唯識宗。唯識宗的主要大師是無著、世親兄弟二人,世親的《唯識三十頌》最負盛名,另外還有法護、安慧、陳那、法稱等著名大師。唯識內部又分為尊經派和尊理派。尊經派的代表性經論是無著的五種「地論」,尊理派的代表性經論是陳那的《因明正理論》和法稱的《釋量論》等「因明七論」。

  在漢傳佛教中三論宗、天台宗是中觀學派,吉藏和智者大師是中觀悟道高僧,在中觀見研究方面大顯神通到了很高的成就。唯識宗在漢傳佛教中稱法相宗,由玄奘大師所創。玄奘的師傅法護是印度唯識學派的著名大師,玄奘得其唯識真傳,在漢傳佛教中弘揚唯識學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中國是古老的佛教國家,魏晉南北朝和唐朝是中原佛教的「黃金時期」,在翻譯經典、研究教義、建設佛教精神文明方面作出了不愧為佛教大國的貢獻。但從唐朝以後,佛教呈現江河日下的趨勢,到了近代和現代,「三論」、「天台」、「法相」諸派深研法理、學修般若智慧,以理統事、解行並重的那種教風已不存在。大多數僧尼以敲木魚、念佛號度日。從個人修行角度看,能斷除惡業和私心雜念,一心念佛未必不可以。但佛教作為一種智慧和精神文明教育,作為一種思想信仰體系,不重視教義的學習和研究,不重視以理性為基礎的正信正解,不管信教的隊伍有多麼龐大,也不是什麼好兆頭。特別是現代這個商業社會裡,金錢變成了萬能的「上帝」,包括佛門很多人都醜態百出地拜倒在金錢的腳下,一切思想觀點、意識形態、行為準則都或淺或深、不同程度地染上了銅臭氣。在這樣的時代環境條件下,為了自己得到正信正解,不受魔道邪說的影響,為了正確教育開導別人,為了振興聖教,使真法正法久住人世,利樂眾生,都需要掌握戰無不勝的佛法理論武器。否則,進不能利眾,退不能自利,「二利」俱無,佛法就成了名存實亡。對此,佛門中人不能不考慮。

  作為理論知識的佛法又分為直接進行佛法教育的工具和間接為佛法服務的知識工具。上面所說的佛典疏論和佛學教材屬於第一種工具,語言、文學、聲明、歷史、數學、歷算、天文、醫學、邏輯思辨、工藝美術等所謂大小「五明」知識,都是學習佛學、自利利眾不可缺少的工具。

  作為教育手段,理論知識性的佛法,首先離不開語言文字。佛法原始經典疏論者是古印度文,佛經上的很多術語,如佛陀、僧伽、瑜伽、修多羅、波羅蜜多、奢摩他、毗婆舍那等等都是古印度語,若不懂古印度語文,想透徹地了解經男主角很難,所以要懂古印度語文。「聲明」不僅指古印度文,也包括一切佛經佛教用語。若學漢傳佛教,就得懂古漢語和古漢文;若學藏傳佛教,就要學精藏文藏語。藏文顯密經論,譯成漢文的至今連萬分之一都沒有,翻譯的個別經典翻譯質量也極差,即使有人組織翻譯,沒有幾百年的進間也是無法完成的。

  佛法理論是高度抽象的東西,掌握佛法高深理論問題必須掌握推理思辨分析武器,因此必須掌握「因明邏輯」和「辯證邏輯」。 若不懂數學、天文、歷算,無法 學懂密法中的天地和生命相應 的理論。若不懂醫學,在修鍊中就不懂如何保健長壽,也無法解除眾生的疾病痛苦。若不懂工藝美術,就不懂佛畫、壇城、法器供品等製造工藝就不具備灌頂法師的資格,無法應付法事活動中逢到的許多技術性問題。若不懂歷史,就不知道人類歷史的演變和佛法的歷史盛衰情況,不知道佛教如何才能與社會歷史發展的情況相協調。

  在現代社會裡弘揚佛法還必須掌握一定的社會知識和現代科學知識,以適應社會的發展。否則,佛教將會與社會發展相脫節,而趨於滅亡。

  以上所說的佛教經典疏論等文字資料和理論知識、教育手段等屬於「佛法」範疇,但不是「法寶」。「法寶」指的是通過佛法聞思修教育,在思想感情、品德智慧、行為作風方面所產生的一種與佛法要求相符的變化。也就是說,佛法在未引起思想、行為的實際變化前,仍屬於空洞的知識,不屬於「法寶」。每一條佛的教導,若能消除思想品行方面的相應的「病症」,這消除「病症」,「恢復健康」的效應或者「作用」,才是「法寶」的「作用」。所以說佛法的「教法」雖然是「法」,但不算「法寶」,只有「行法」才是法寶。

——摘自多識仁波切《三寶原理與皈依法通俗解說》

多識仁波切簡介: 

  (多識·洛桑圖丹瓊排活佛) 系安多藏區格魯派寺院朵什寺(甘肅省天祝藏族自治縣境內)第六世寺主活佛。他曾先後在拉卜楞寺、天堂寺等寺院拜十多位高僧學者為師,學習了五部四續顯密經論及因明、聲明等大小五明學科,得到藏傳佛教格魯派學修灌頂及隨許的系統傳承。仁波切精通藏漢兩種語言文字,系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

《三寶原理與皈依法通俗解說》概述:

  在佛法中稱佛、法、僧為三寶。將佛、法、僧稱為「三寶」有清凈無垢、威力無窮、稀世珍寶之義。佛寶指具足四身之佛,法寶指八萬四千法和道、滅二諦,僧寶大乘佛法專指見道以上的聖僧、菩薩。佛是指路人;法是道路;僧是熟悉道路的夥伴。上師傳法如佛,上師的功德、智慧如佛的法身,上師言傳身教起著具體的僧寶作用。因此佛說:「無師哪知佛名、佛法?有師才得知佛名佛法,故師恩重於佛恩。」尤其密法不能靠經典,必須要有上師親口傳授,因此密法稱:「上師是加持之源,守戒是成就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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