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如何製作音樂劇之七

編譯:費元洪

那些最優質的音樂劇,場景與歌舞的轉換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然而排練中,故事的順序往往是被打散的,這樣做是為了提高演員的工作效率,讓每一段時間都被充分利用。?

分散召集?

音樂劇是一門獨特的戲劇門類,通常集合了表演、歌唱、舞蹈等多種表現樣式。排練話劇,很多時候只用一套排練布景,但對音樂劇往往不行。因此,如果有空餘的排練空間,最好分散召集排練。導演可以在一個房間里和一群演員工作,而音樂總監或編舞與另一組演員在另一個房間排練。如有空餘的排練室,而演員的日程允許的話,甚至可以同時進行三個不同場景的排練。?

下面是音樂劇《日本天皇》(HOT MIKADO)(由ROB BOWMAN與DAVID H.BELL根據GILBERT 與SULLIVAN的歌劇改編而來)的排練表,是典型的分散召集的排練表。?

《日本天皇》——排練日程表?

5月18日星期一

排練大廳

(編舞) 音樂教室

(導演與音樂總監)

10:00—12:00 男演員團體(舞蹈復排)

歌曲《我們是日本的紳士》 YUM-YUM/NANKI-POO

歌曲:《我絕不會這樣做》

12:00—1:00 全體成員/日本天皇

歌曲《天皇之歌》(舞蹈段落) YUM-YUM

歌曲《太陽與我》

1:00—2:00 午餐

2:00—4:00 NAN-POO/男演員團體

歌曲《我,一個游吟詩人》 PISH-TUSH/女演員團體

歌曲《編織黑頭髮》

4:00—6:00 全體成員(導演與音樂總監參與)

歌曲《第二幕尾聲》?

當製作這樣的時間表,要確保演員不會與其他場地的排練相衝突,而排練的原則之一,是不要遺漏任何需要排練的地方。值得留意的是,不同場地的排練時間分割得太過於準確並不一定好,這樣導演、音樂總監與編舞的工作狀態就是孤立的。因為編舞往往需要導演介入進來,而導演往往希望參與一些聲樂的排練,而音樂總監需要了解編舞是如何處理舞蹈,特別是在音樂總監還需要擔任現場指揮的情況下······。因此,儘管召集分散排練有很多益處,但不要忘記,還有很多重要的工作需要導演、音樂總監與編舞來共同完成。?

音樂的排練?

如我前面的排練時間表所說,第一周必然需要學習大量音樂。原因很簡單,因為消化音樂需要相當長的時間,特別是對於複雜的樂譜,比如桑德漢姆(Sondheim)的《理髮師陶德》(SweeneyTodd),或伯恩斯坦(Bernstein)的《西區故事》(West SideStory)。越早開始音樂的學習,隨著排練的進行,溫習的次數也就越多。如果演員需要連唱帶跳,那麼在舞蹈之前讓聲帶對音樂先熟悉起來,就會輕鬆很多。?

每一位音樂總監對音樂排練有不同的方法,但都希望演員以最快的速度來學習樂譜。有些音樂總監,會要求演員隨身攜帶錄音機,以便錄下獨唱與伴唱,供需要時使用。多數情況下,音樂總監同時也是鋼琴伴奏師,可以通過鋼琴來教授音樂。理想狀態下,排練時最好有一位鋼琴伴奏,供音樂總監可以全神貫注於指導演員的演唱。以我的經驗,許多歌手或演員不會讀譜,或讀譜能力較差,此時音樂總監就不得不重複歌曲旋律或伴唱的和音,直至讓他們記住。這時,錄音機能節省很多時間。?

當音樂的教授完成,音樂總監最好多一些音樂的排練,檢查和聲的準確度,以確保演員不會對音樂的演繹丟失分寸。很多時候,當演員對音樂熟悉之後,他們對音樂的樂句、速度、輕重的自由處理,足以驚嚇到你。這並不一定是壞事,有很多音樂上的獨特處理,也是在排練過程中開發的。然而音樂總監有必要留個心眼,要求演員絕不允許輕易地改動音樂。?

舞蹈排練?

理想狀態下,編舞會為綵排做好準備,並與導演商議舞蹈風格的細節。同時也會商議如何分配工作,決定誰在劇中飾演哪些段落。許多音樂劇有明確的舞蹈段落,比如《奧克拉荷馬》中的「夢中芭蕾」、《油脂》中的「高中舞會」等。然而舞蹈、演唱、與表演常常是不分家的,許多導演更願意與編舞共同處理舞蹈,特別是那些難以歸類的段落。?

排練的時間很寶貴,而靈感並不會在最需要的時候不期而至,因此編舞最好在舞蹈排練開始之前對整個排練有相對清晰的準備。有時,編舞需要一個助理參與排練的設計,而這個助理往往是從演員中挑選的。如果缺乏準備,編舞就可能在排練中紊亂。而有了基本架構,即便排練中缺少靈感,依然能保證排練順利進行。?

策劃舞蹈段落?

許多音樂劇的音樂,特別是風格老派的劇目,會特別指明舞蹈的段落。這就需要編舞為這一段落設計合適的舞蹈。而導演對這一段舞蹈在故事中的意圖應該有清楚的思考。也許在最早的版本中,這一段舞蹈僅僅是因為舞者具有極強的舞蹈能力。當然,要刪去一個舞蹈段落,必須獲得版權方的同意。為舞蹈而舞蹈的狀況,在敘事性的音樂劇中並不多見,導演和編舞應該為它尋找存在的理由。導演要為劇中的每一段舞蹈營造上下文的情景,不能指望編舞創作出精彩的舞蹈的同時,能夠填補這個差距。?

場景排練?

關於場景的排練,沒有任何兩個導演的工作方式會一樣。有些導演會以清晰的舞美意圖參與,他的腦海已為場景劃定了範圍,還有些導演則不會事先想好,往往等到演員碰到問題,才會做出關於場景安排的決定。而我的辦法則是介於兩者之間。如果一個場景中,人不多,我當然會在排練之前多做考慮,但我不會預先劃定範圍,因為這會影響演員的自由發揮。但如果排練的是團體演員,我會大致指出團體演員的移動範圍在哪裡或何時發生。這樣說吧,我堅信排練應該有一定的兼容性。選一群優秀的演員,把想法簡單強加給他們,這樣做毫無意義。?

通讀即將排演的場景,常常是我排練的第一步。然後我們會共同探討關於這個場景的任何問題與想法,找出是什麼力量推動了角色。我們也會關注場景是如何與故事的其他部分相銜接,討論該如何表現。比如當進入一個場景,應該以什麼樣的心情;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應該怎樣來反應?根據我挑選出來的演員看,如果時間允許,我會讓他們在場下自行即興表演,這樣當正式排練時,演員就會對場景深有感觸,做出即時而準確的反應。?

這種正規的排練方式,顯然適合精緻的現實主義風格作品(如《屋頂上的小提琴手》(Fiddler On TheRoof)),但常常不適合誇張的、風格化的作品(如《a funny thing happened on the way to theforum》)。像原本不是自然主義的創作,我會更多聚焦於定義角色,尋找表達不同角色的硬體上的辦法,而較少去發掘故事整體的背景和角色的歷史。?

為舞台做標識?

很實際的來說,任何舞台工作開始之前,舞台的管理人員應該確保排練室已做好了「正確的」標識,例如:布景的尺寸大小被清晰地用條狀帶標在排練廳地板上。所有門窗應儘可能標識出來,如果布景被設計成了幾個層面,也應用標識顯示出來。如果布景設計包含了不同大小尺寸的傢具,或是某一個特殊布景會被演員使用(比如一棵樹,一個籬笆,或一個燈桿),那麼在正式布景設計好之前,應找到替代品,以方便演員有可觸碰的有形物。同樣,如果需要某個角色拄拐杖,或戴眼鏡,或拿著手槍,排練道具就需要儘早的準備好。演員越早熟悉這些「私人道具」越好。?

排練過程中,大多數導演會使用一些舞台術語來指示演員該如何移動。如:演員被要求到「後舞台」,就需要走到舞台(或排練區域)的後區,如果要求到「前舞台」,就應該走到舞台前區。這些舞台術語來自於舞台地板後區高而前區低的時代。而「上場門」與「下場門」則有些難明白,因為從導演的視角與演員的視角正好相反。這些術語需要一些時間習慣,但既已被劇場行業所接受,就應該遵守。?

營造創作的氛圍?

第一次綵排往往令人心煩,我認為導演應該盡其可能讓演員減少苦痛。我要嘗試確保在早期階段,排練室里沒有不必要的旁觀者,這包括那些可能從別的排練室晃蕩過來的演員。越少演員看到他們在戲裡,就越放鬆,排練成果就越好。很重要的是,我要讓演員知道,在排練過程中可以犯錯,但不會被取笑。?

個體的參與。讓每一個人都感覺參與到了排練之中極其重要。特別是當有大量的演員參與時,就很容易忽視群體。以我的看法,在較大規模的場景排練中,讓每一位演員都知道他們所扮演的角色極其重要。他們要對所發生的事情有反應,而且有屬於自己的態度。?

正如一群人等候在車站,必然是各種不同背景、不同看法、不同感受的人所組成的,因此當整個團體演員走上舞台時,要感覺是獨立的個體所組成的群體。在自然主義的場景中,這是讓演員進入生活狀態,並感到自然和舒適的唯一辦法。(當然,有些音樂劇這樣的方法就不行,比如《搖滾恐怖秀》(TheRocky HorrorShow)、《芝加哥》(Chicago)等,這些高度風格化的作品,更傾向於劍走偏鋒,而不是常規方式。)?

自由的表演。在任何試驗沒開始之前,在排練中規定表演的動作,通常不是一個好主意。當然,儘管演員有相當的自由度,最終還是必須遵守某些舞台上的規範。但在排練初期,強迫演員執行某些動作,往往弊大於利,因為只有當演員對他們所飾演的角色有把握之後,才能對需要做的動作感到舒適。通常,在演員對角色有了分寸拿捏,且綵排的頭幾天也比較順利時,才需要進行特別的指導。?

有一個術語,叫舞台調度(Blocking),描述演員在一個場景或演唱歌曲時,舞台上的位置應該如何移動。無論導演習慣怎樣排一齣戲,總會碰到這樣的時候,就是演員的移動需要由代理舞台監督記錄在提詞本中。當製作從排練室轉入劇場,舞台調度必然有不同程度的變化,而導演在舞台上看到演員表演,或許又會產生更好的想法。因此無論對導演、舞台經理、燈光設計師,提詞本中記錄的舞台調度依然是非常有用的。而且應該鼓勵演員自己記錄舞台調度。?

音樂調度?

音樂調度是一個含義模糊的術語,它可以涵蓋從簡單的獨唱,到全體演員在內的團體組織。還沒有一個絕對和快捷的規則,可以明確誰應該為音樂調度負責;有時是編舞;有時則是導演;而往往則是兩者的結合。事實上,一部戲中,當碰到既非完全的舞蹈,又非完全的對話時,可以說這就是音樂調度的時候。如果還有動作和音樂,無論是聲樂還是純器樂,那麼此時多少都需要音樂調度。?

一個好例子是「賽馬場的輕快舞曲」場景,選自Lerner與Loewe的《窈窕淑女》(My FairLady)。在戲裡,一群堅定沉著的貴族演唱著這首正規的曲子,介紹英國愛斯科賽馬場的情景。其意圖是通過高度風格化的演繹,而對唱歌的角色進行諷刺。顯然這不是一個舞蹈的段落,當然它也需要合適的動作來映襯出歌曲的生硬和如雕花玻璃般的精準。另一個相反的例子,如《一個美麗的小鎮》(ABeatiful Town),由Nellie Forbush演唱,選自羅傑斯與漢默斯坦的音樂劇《南太平洋》(SouthPacific)。這是一首高興的、生氣勃勃的歌曲,Nellie為她的法國莊園主Emile deBecque歌唱她新發現的愛情。這段歌曲富有能量和自發性,又感覺沒有被刻意編排。無疑這源於編舞和導演兩者的意見將其組織成型。自發的狀態在舞台上表現是不容易的,女演員在表演這一段落時,或許需要一些幫助,通過不同的方式來表達Nellie高興的情感。?

以我的經驗,舞台上的演員越多,排練前的計劃就越重要。因為如果那麼多演員被要求排練並繼續等待,很快就會失去耐心。更重要的是,對於小團體中的演員,要讓每個人都做出可能的貢獻。對於大團體演員要讓每一個人都發表意見的確不太可能,民主的做法就只有儘可能地降低噪音了。?

焦點?

對於任何一個場景,確定它的焦點至關重要。吸引觀眾視線的有很多,比如明亮的色彩,突然的動作等。導演或編舞應該盡量引導觀眾注意你希望他們關注的地方。比如,LionelBart的《奧利弗》(Oliver),南希在群體演員中,演唱《Oom-Pah-Pah!》這首粗俗地喝酒的歌曲。這首歌在舞台上通常會伴隨著熱情、暢飲的啤酒、啤酒杯的碰撞、裙子的摩擦。總之,相對於舞蹈,這首歌是舞台調度的好例子。但如果此時南希的身後有太多的動作,那麼觀眾的視線就容易從南希身上移開,歌曲的理解就會受損。?

用演員來幫助觀眾聚焦很重要。比如,在《萬世巨星》(Jesus ChristSuperstar)中,扮演耶穌的角色進入廟宇,發現充斥著妓女、金錢、和小偷。他突然爆發了:「我的廟宇應該是整一屋子的禱告者」,他想讓人群安靜下來,確保每個人都注意他。然而,如果半數的團體演員繼續他們的動作,或在此刻不注意耶穌,那麼焦點就分散了,戲劇性減弱。觀眾總是自然而然地對角色所關注的地方感興趣,所以導演需要明確場景的焦點。?

對付大空間。大型劇場中,當觀眾離演員的距離較遠時,要集中觀眾的注意力並不容易。如果舞台上有很多角色,而聲音要從眾多演員中脫穎而出,如同羅傑斯與漢默斯坦的《南太平洋》中那首《一點也不像一個女人》(Thereis nothing like adame)那樣,觀眾往往很難分辨到底是誰在唱歌。這樣的情況下,導演或編舞就需要刻意地幫助觀眾轉移他們的焦點。比如,要求演員在演唱獨唱段落時,向前跨出一步。這不僅可以通過突然的動作,抓住觀眾的注意力,而且演員也將處於更為核心的位置。?

歌詞?

無疑歌詞需要被聽到,它對於講述故事和塑造角色至關重要。在歌劇中,歌詞往往是外文(指義大利語、德語、法語等)。在情感的表達上,也偏於宏觀與誇張,這就會很影響歌詞的清晰表達,對此我特別失望。因此在製作音樂劇的時候,我必須確保觀眾聽清每一句歌詞。?

首先,很重要的,是排練時要留意演員的發音,一旦歌詞模糊不清,就要糾正演員的發音。在純聲樂的製作中,沒有音量的放大器,這就要讓演員獨唱時,儘可能直面觀眾。這不只在聲音上有效,也讓觀眾清楚地看到演員的面部表情,對歌曲的含義聆聽得更為清晰。隨身麥克風(也稱小蜜蜂),可以給予演員最大程度的自由,即使背對觀眾,也不會影響聲音效果。?

歌對誰唱?談到歌詞的主題,就是明確誰是演員表達的對象。這個論調,看上去也許理所當然,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一方面常被人忽視。當然,對於獨自在舞台上的角色,戲劇的常規方式是通過歌曲來表達他或她的內在思想與情感。一個很好的例子,是Bock與Harnick的音樂劇《她愛我》中的歌曲《冰淇淋》。這首歌中,一個小店姑娘Amalia,凝視著一份她寫給經人介紹但尚未見面的男生的信,與此同時,她還注視著喬治的一舉一動,喬治是她的同事。這是一個美妙的帶有喜劇色彩的段落,讓觀眾得以成功的分享這個可愛的年輕的女英雄般的渴望、專註、以及激動的狀態。這首歌顯然是一首內心的獨白,並不打算唱給任何其他的角色聽,只有觀眾才能悄然理解Amalia的內心思想。?

當排演這類歌曲時,表達上可以有兩種選擇:一是角色可以將直接向觀眾傾訴,將內在的矛盾外化,二是讓觀眾始終作為旁觀者,看角色表達她的內在思想,但不把觀眾帶入矛盾之中。這兩個選擇都是有效的,取決於導演用哪一種方式可以更好地詮釋製作的風格。類似這樣的選擇,就需要保持一致性。否則,觀眾會為不斷變化地表達對象而困惑。?

視覺的變化?

多數情況下,導演會特別熱衷舞台的視覺變化,這樣視覺與聽覺就可以同時刺激到觀眾。當演員圍繞著布景移動時,必須確保這樣的移動是有意圖的。如果一個演員突然間跑到舞台的下台口,卻看不出明顯的理由,顯然是不能令人信服的。但如果有明確的動機,比如走到窗前張望,或是與舞台的不同區域的某人交談,那麼這樣的行動就是自然的。?

像對待文本一樣對待歌詞?

對一些只有幾個演員的劇目,比較好的辦法是,在排練的早期把音樂與歌詞分開,然後鼓勵演員只用歌詞的表演來詮釋歌曲的段落。這可以讓歌手擺脫聲樂上的束縛,全神貫注於想表達的內容。這樣的話,歌曲就更像一個場景,演員無需擔心時間或轉折,盡情嘗試不同的表演的想法。當演員清楚知曉該如何呈現的時候,音樂再進入,然後表演的設想還可以繼續完善。?

用好器樂段落。在多數情況下,歌曲會有一個器樂的引子,以及連接歌唱與台詞的音樂。這在有些音樂段落必須細作考慮。因為在下一段演唱之前,場景一成不變顯然是不能接受的。通常這樣的橋段可以讓人物移動到一個新的位置,或者在音樂的引子中,讓燈光變化出適合歌曲的新的情調。?

有些器樂段落會出現在歌曲的中間部分,比如《萬世巨星》中的《我不知該如何愛他》(I don』t know how to lovehim)就是一個好例子。這是MaryMagdalene個人情感的表達,她試圖理解她對耶穌複雜而衝突的情感。而在歌曲的中間部分,有一段純器樂。隨著音樂的插入,歌曲積澱的情感力量有被沖淡的風險。此時就取決於導演該如何戲劇化地用好這段音樂,讓Mary積累的情緒繼續保持。也許她會在耶穌睡著時吻他,或者她立刻決定跑開。像這樣的一段器樂部分,關鍵在上下文的協調,它們應該保持甚至提升之前所累積的情感,而不是簡單加入一段令自己陶醉的美妙音樂。?

與道具同台。有時,排演一首歌曲可以輔助以道具,或一些服裝(比如在之前章節里《日本天皇》的例子)。演員往往喜歡帶一根手杖、帽子或是手帕什麼的走上舞台,而這樣的做法,往往非常有效。由我最近導演的Maltby和Shire詞曲的《親密關係》中,一個角色演唱歌曲《我在做什麼?》,對於絲質圍巾的使用可謂出神入化,這個角色有不健康的佔有慾,而這個圍巾正是從他下手的女孩子身上偷來的。同樣,在我幾年前導演過的《奧克拉荷馬》中,當Curly開始演唱《車頂有麥穗的四輪馬車》這首歌時,他用一個盒子、兩個煤油燈、還有掛在繩上的衣物,即興做成一輛四輪馬車。這樣天真浪漫與純真的行為,很符合演唱這首歌曲的心情,對場景的效果貢獻很大。?

排練室的專家們?

有時一個導演會決定叫一個專家來,對劇目的一些方面給予幫助,而這些方面是超出導演的認識範圍的。?

口音?

很多音樂劇要求演員使用特定的口音,讓這部戲顯得更真實,為此常常會邀請口音或方言方面的教練來指導。許多音樂劇的場景都設置在美國,儘管大多數演員也許更為熟悉常規意義上的美國北方口音,但依然有許多音樂劇要求更為特別的口音。比如:《旋轉木馬》中的場景位於緬因州的新英格蘭海岸,而《俄克拉荷馬》發生在美國的中西部。口音教練會就特定的口音和對話給予細緻的講解,書面標註發音,通常還會提供由本地人朗讀的劇本錄音帶作為輔助。其他受口音的影響的戲還包括:《歌廳》(Cabaret)(許多演員被要求用德國口音講話);《屋頂上的小提琴手》(Fiddleron the Roof)(大多數角色是俄國猶太人);由Ahrens和Flaherty創作的《在島上》(Once On ThisIsland)(濃重的、加勒比海的童話口音)?

打鬥與肢體技巧?

在劇目的肢體表現方面,常需要請專家來幫忙。如果一部戲需要打鬥,或是需要某種劍客的表演,那麼懂得打鬥的導演則是無價的。這不僅是因為他可以讓舞台上的動作真實可信,還可以確保演員用最安全的方式,達到最好的舞台效果,這無論在《俄克拉荷馬》最後一個場景中用匕首打鬥;還是《西區故事》兩個幫派的街頭鬥毆,都有體現。在CyColeman的音樂劇《愚弄公眾》(Barnum)中,需要特殊的肢體技巧,每一個執導這部音樂劇的導演,都需要在馬戲團受訓過的演員的建議。類似的例子還有Kander和Ebb的音樂劇《溜冰場》(Rink),如題目所示,場景設置在溜冰場中,就需要部分演員會溜冰。這些都需要確保演員接受專家的指導。?

特殊效果?

有些劇目需要幻覺或魔術效果,因為這是大多數導演所不了解的領域,通常這種情況就需要顧問的參與。類似需要這樣的幫助的劇目有KenHill版本的《劇院魅影》(The Phantom Of The Opera),Pember和deMarne創作的《開膛手傑克》(Jack the Ripper),還有Arlen與Harburg創作的《綠野仙蹤》(TheWizard of Oz)。?

背景信息?

在非具體層面上,專家也常被邀請,幫助演員把握戲劇的核心。比如在最近製作的《萬世巨星》(Jesus ChristSuperstar)中,我們就邀請了一位教堂牧師,為演員詳細講解耶穌的一生以及公元一世紀以色列的政治氣候。同樣,《屋頂上的小提琴手》(FiddlerOn TheRoof)中,如果與猶太人的學者或是正統的猶太教信徒做一些交流,一定會受益匪淺。簡言之,任何可以幫助演員對所排練的戲劇有更清晰的認識的舉措,都是有益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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