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天涯】時光聽不見,我愛你的心聲
天堂的天使,可不可以幫我對莫伊說:莫莫,我想你-。 --蘇墨白-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莫伊寧願沒有遇見過蘇墨白,那麼她就不會知道,愛情可以這麼美麗。- 莫伊又一次在街角的花園哭得撕心裂肺。這麼多年來,活在漆黑的世界裡。在人前不管有多開朗多明媚,黑夜降臨還是會止不住顫抖,惡夢還是會像潮水一般襲來。- 「聽說那個莫伊沒有爸爸呢。可是她這麼開朗根本看不出來啊。」「對呀,她媽媽帶著她改嫁的。她媽媽是一個狐狸精。沒想到秦大叔居然要她,還把莫伊養這麼大,從來不抱怨。」「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她是一個小公主呢。原來沒有爸爸啊,不過她的繼父還不錯哦!」- 莫伊回想著下午她們討論的那些事情,心又痛了起來。本以為只要自己很開朗就不會成為輿論的焦點。原來原來,像她這樣的人真的不配有快樂。就連她最好的朋友,依然看不起她。想著想著淚濕了一臉,忘了帶好自己的偽裝-。 蘇墨白告別朋友後去街角喂那些流浪的貓狗。蘇墨白,一個明媚的男子。人如其名:像雪一樣純白,富有愛心並且單純。當他看到哭成淚人的莫伊時當場嚇傻了,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女生哭得這麼彪悍。而且這個人,還是每時每刻都笑得像一顆星星的莫伊-。 莫伊,蘇墨白是知道的,眼睛笑起來像月牙一樣。兩邊淺淺的酒窩更讓人心生憐愛,這樣的女生,會讓每個人覺得很美好。她哭得這麼旁若無人。她的眼淚,讓蘇墨白覺得好揪心,卻有種別樣的美麗。-蘇墨白靜靜地看著莫伊,看著她由嚎哭到啜泣再到無聲地掉眼淚,就這樣默默地看著。 哭過了的莫伊彷彿靈魂回歸,這才看到不遠處的蘇墨白。看到他眼裡絲毫不掩飾的心疼。忽然又悲傷起來。她不要這樣的可憐,她不要!「滾開,看什麼看?」莫伊說完不顧形象地跑了。蘇墨白站在原地,忘了開口,忘了發火。- 莫伊心不在焉地走回家。向嵐那個女人又出去了,那個她應該叫媽的人,那個把她推進深淵的不負責任的女人。莫伊恨透了這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帶著鄙夷和恥辱-。秦遠好像睡了,客廳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莫伊躡手躡腳地回自己的卧室。「回來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莫伊彷彿落入地獄般寒冷。她知道,是秦遠。- 「爸爸,還沒有睡啊?」「我說過狐狸精沒在時不要叫我爸爸,不早了,快睡吧。」秦遠忽略了莫伊哭腫的雙眼。「哦,叔叔,那我睡了。」「等等,你要洗澡嗎?我幫你開熱水。」「不......不用了。我、今天不舒服。」「那好吧。」秦遠看了看莫伊。打著哈欠回到自己的卧室。- 莫伊像虛脫了一樣,拖著身體進了卧室,把門反鎖好。拿著藏在柜子里的刀,狠狠地在腋下划了一刀。鑽心的疼痛讓她慢慢忘了心裡的傷口。莫伊腦海里一直回憶著那個穿白衣服的男生。那個悲憫的眼神。-惶惚間聽到用鎖開門的聲音,她知道是向嵐回來了。不用想也知道向嵐那個狐狸精此刻的樣子:精緻的妝容,暴露的禮服,還有渾身的酒氣。 隱隱約約傳來向嵐和秦遠交談的聲音。「小伊還好吧?」「恩,她很乖巧,已經睡了,你不要吵醒她。」「不愧是我女兒,你看到她那雙眼睛沒?真水靈誒,將來肯定能傍一個大款。」「她還是個小孩子你怎麼有這種想法?」- 「怎麼?女兒生下來就是用來還債的,我養了她這麼多年。連要點回報都不行嗎?當初嫁給她那個短命鬼老爸,有了她這個拖油瓶。害我現在這麼命苦。」- 向嵐嫵媚的聲音充斥在整間大廳。那的聲音聽起來這麼噁心。這就是親情,他們說的血濃於水的感情。真諷刺!-不管樂不樂意,第二天一大早莫伊還是要到學校,帶著得體的微笑。剛走到大街上莫伊就看到了昨晚撞見她哭的那個男生,一臉溫柔,溫文俊朗的模樣。而莫伊看到他就像是看到瘟神一樣。飛快地從他身邊走過-。 隔著幾米的距離,隔著稀薄的空氣。-莫伊聽到他說:我知道你,莫莫,我叫你莫莫吧。莫莫我叫蘇墨白,你要記住哦。」- 「抱歉,我不認識你,還有請叫我莫伊。」- 莫伊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而蘇墨白毫不在意。「我在5班,與你同級哦!你要記住我,要記住我,我叫蘇墨白。」- 莫伊無視身後呼喚她的蘇墨白。快步往學校走去。-陽光打在街道上的法國梧桐上碎了一地。蘇墨白看著前面那個單薄倔強的身影,溫柔地笑了。陽光照射下揚成好看的弧度。- 到了教室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蘇墨白對莫伊與眾不同,那些喜歡蘇墨白的女生對莫伊頓時改變了看法。- 「小伊,你是怎麼勾搭上蘇墨白的啊?」莫伊最好的朋友安璐半玩笑半怨毒的說。-對於她們來說,蘇墨白便是這個偏遠小鎮的極品。但是莫伊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或許是莫伊把心思放在怎麼與別人打好關係上。她與墨白錯過了很多時光-。「蘇墨白,我不認識啊!」,在昨天以前她真的不認識他。可正是昨天,他們的命運已被顛覆-。 莫伊一如既往地把微笑演得很熟練,笑容天真可愛-。而蘇墨白,會遠遠地看著莫伊,看到她耀眼卻沒有靈魂的笑容時他會突然出現在莫伊面前,看到莫伊因為他而表現出的緊張,蘇墨白會感到心疼和釋然。莫莫,什麼時候你才可以卸下偽裝。 青春就這麼不緊不慢地走著。-蘇墨白有意無意地偶遇莫伊,出現在她回家了路上或者她總去的街角的花園。甚至還每天給她帶早餐。就算莫伊對他冷言冷語蘇墨白依然溫潤地笑著。-慢慢地,莫伊開始不再那麼抗拒蘇墨白,會在他面前呈現自己懦弱的一面,有一個人會很關心你,這樣也好啊。莫伊冰冷的心開始融化,她覺得她可以看到了陽光的暖。- 有蘇墨白,真好,真好。-愛情,原來這麼美麗-。她想,她是開始愛了,不然怎麼會聞到了幸福的味道。- 就這樣下去,該多好,沒有那一天,一切都不會改變。莫伊與蘇墨白就這樣過了好久好久,沒有誰點破那層朦朧的感情-。 像往常一樣,莫伊和蘇墨白分別後回到家裡,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好。一開門就看到了陰著臉的秦遠。-莫伊如落冰窖,向嵐又不在。莫伊止不住的顫抖。- 「回來了?」秦遠慈父般的笑容溢滿漸漸蒼老的臉上。- 「恩,叔……叔叔。」- 「你在害怕我?」- 「沒有啊,叔叔我想去睡覺了……」- 「不忙,你還沒洗澡呢,累了一天了放鬆一下。」- 「叔叔,我……」「別再說你不舒服了,借口只用一次就夠了!我也還沒有洗澡呢。」-秦遠扭曲的臉上是陰沉的笑容。- 還是逃不掉嗎?蘇墨白,你在哪裡?莫伊心裡恐慌到了極點。秦遠這個禽獸還是不放過她。莫伊的淚水止不住地掉下來,打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空氣里飄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看到莫伊在那裡呆站著流淚,秦遠並沒有憐惜,一把抓住莫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莫伊薄薄的襯衣被秦遠幾下就撕壞了。莫伊拚命掙扎,腦子裡全是那個乾淨的男孩叫她莫莫的樣子。那麼天真,那麼美好-。 「求求你,不要……」-莫伊微弱地求饒-。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裝什麼?怎麼,喜歡上那個小白臉了?你說要是他知道你的過去他還會要你嗎?他那種人你要不起。」- 莫伊知道,她和蘇墨白的事情肯定被安璐跟秦遠說過。秦遠這句話,還是狠狠打擊了她。心,彷彿撕裂了一般疼痛,原來她和蘇墨白,一直都是兩個世界的啊,自己居然忘了那黑暗的曾經,居然想和蘇墨白一直幸福下去-。 呵,幸福。自從向嵐領著她到秦遠家後,自從秦遠第一次闖進她房間後,她的幸福就已經沒有了。-那麼純白的少年,她配不上,那麼純粹的幸福,她要不起-。 莫伊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床上,滿滿的都是蘇墨白的身影,或微笑的,或安靜的。他的每一點都那麼完美,他有良好的家世,他有俊朗的外表,他有沒被污染過的心。這些,莫伊都要不起-。莫伊又拿出柜子里的刀,不再擔心會別人被看到自己的傷口。-一刀一刀地劃在手臂上,血珠在上面開出妖艷的花朵…… 那麼,不能愛,就忘了吧,就這樣忘了-。莫伊燒掉了以往穿的衣服,全是綠色的,像生命的顏色。-她以前想,她要堅強的活下去,變得足夠強大,直到秦遠被繩之以法的那一天。她的每一件衣服都給她堅持的勇氣。她要活下去。- 從這以後,莫伊不再理蘇墨白,不再理任何一個人,不再一副愛笑的樣子。變得越來越妖嬈,像向嵐一樣。那個陽光的莫伊,徹底蛻成了一朵有毒的罌粟-。抹黑色的唇膏,紫色的煙熏妝,耳朵上帶著張揚的耳環,穿成熟嫵媚的衣服。換男友像換衣服一樣。卻對痴情的蘇墨白視而不見-。蘇墨白看到莫伊的改變,心痛得想要窒息,頭一天還一起去圖書館,有說有笑,第二天莫伊卻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向嵐看到莫伊的改變,顯得很興奮,看到莫伊彷彿看到人民幣在招手一樣。而秦遠居然很無恥的說這樣也好,他以後需要她的時候不會再有愧疚感。- 莫伊面無表情地承受著命運給她的一切,以前塑造的美好形象一夕之間被所有人忘記-。當全校的女生都在聲討莫伊的花心以及對蘇墨白感到惋惜時,莫伊仍然遊走在一個個男人身邊-,蘇墨白也變得魂不守舍,走在哪裡都有人討論莫伊。他那麼愛的莫莫,那麼讓人心疼的女孩。他的莫莫-。 他看到過莫伊身邊換來換去的男生,聽到過她嫵媚的聲音,看到過她妖媚的笑容。他知道他的莫莫不快樂。莫伊不再去圖書館,不再去街角的花園。不再去任何一個可能遇到蘇墨白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和每一個喜歡她的男生牽手擁抱甚至接吻-。 蘇墨白,離她的生活那麼遠,遠到她窮極一生都不能抵達有他的地方-。人依舊,情不再。最殘忍的離別,便是不告而別-。 依舊會在學校里相遇,可是莫伊對蘇墨白的深情置之不理,就像那些美好的曾經不曾存在過-。不是沒有憤怒和無奈,蘇墨白一次次去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可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甚至有一次,蘇墨白親眼看到莫伊與一個陌生的男人接吻,他憤怒的走在那對親吻的男女身邊。看著陌生的莫伊,眼裡滿是痛心。莫伊也看到了蘇墨白,本能地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吻了起來。蘇墨白握緊泛白的指關節,還是走開了。- 第二天,蘇墨白不管莫伊的掙扎,把她從教室里逮了出來。蘇墨白看著眼前的人,那是他深深愛著的啊。帶著蠱惑人心的美麗,可是蘇墨白卻感到很心疼。蘇墨白問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而莫伊只是一句寂寞了。-真的寂寞了嗎?只是不想讓自己殘破的身體玷污那份聖潔的感情。所以只能讓自己壞一點,再壞一點,這樣就不會再妄想可以和蘇墨白在一起-。這些莫伊都沒有說,她配不上他的聖潔了,不如讓他覺得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壞女生。不能愛就恨吧,這樣他也可以更久一點地記住她。哪怕想起來時一臉憤怒,只要記得就好。- 當蘇墨白瘋了似的問她為什麼不給他一次機會時,不是不感動,只是時間,一直沒有給他們機會-。莫伊還是忍著心裡的悸動,她不想弄髒他的愛,唯一的辦法,便是離開-。莫伊說蘇墨白不會為她打架,不會為她學抽煙,不會給他想要的富足的生活。- 因為莫伊這些話,蘇墨白學著改變,把頭髮染成張揚的紅色,也去打了幾個耳洞,甚至和鎮上的小混混來往-。他按照莫伊的標準改變著,而莫伊依然對他視而不見。-蘇墨白依舊固執地等著,他相信,他的莫莫會回來。 莫伊和最近認識的男朋友分別後,又開始吐了起來。那些男生愛的是她的美貌,想要得到她的身體。她便滿足他們,和他們擁抱親吻但是不會更近一步。-可是每次分別以後她都會抑制不住地狂吐,連她自己也噁心這樣不堪的自己。這樣的自己怎麼配擁有蘇墨白?- 莫伊正哭得忘情的時候蘇墨白和他的狐朋狗友正好路過,看到了彷彿就要死掉的莫伊-。蘇墨白支開朋友,象他們初遇時那樣,靜靜的看著她。-莫伊抬起朦朧的眼眸,看到淚水倒映下的蘇墨白-。一切都彷彿回到了從前。 大概是喝醉了吧,不然怎麼會見到想見又不敢見的面孔呢?-莫伊自顧自地伸出自己的手,撫摸蘇墨白的臉。「蘇墨白,我真的好愛你,只是這樣的我你還要嗎?連我自己都不想要了呢。」「我說過,如果你需要我,我會一直在。」變得張揚的蘇墨白眼裡依然有著一抹柔情,「為什麼要管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莫伊發泄著自己的痛苦。- 「因為,我看到過你不快樂的樣子。如果可以,讓我保護你,不管以後如何以前如何,我,會一直保護你!」- 莫伊的心一陣陣痛,有喜悅,有滿足,「那,我們在一起吧。」,莫伊揚起臉對蘇墨白說道。- 不管以前如何以後如何,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罷了,就這樣大膽地愛一場吧-。 莫伊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開始穿綠色的裙子,只對蘇墨白一個人笑。-秦遠有一次想侵犯她的時候。她拿著剪刀,向秦遠亂刺,她不能再讓別人弄髒了自己-。最終秦遠沒有得手,莫伊終於可以保護自己了。-他們象其他情侶一樣,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吃哈根達斯,甚至商量著畢業以後就結婚…… 幻想啊,總是這麼美麗。如果沒有莫伊突然的昏倒的話,也許還會一直美麗下去。- 那天莫伊和蘇墨白從圖書館出來時,蘇墨白看出了莫伊的不對勁-。不知怎麼的,這幾天莫伊總會感覺很疲憊,但是因為和蘇墨白一起她都忍了下來。-蘇墨白看到莫伊蒼白的臉色,心疼地問她要不要緊,而莫伊強忍著說沒關係,沒走幾步便昏倒在街上了。- 當莫伊醒來時看到自己在醫院。病床邊是蘇墨白獃滯的眼神。-莫伊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很恐慌很恐慌-。他們都靜靜的沒有開口,病房的生理鹽水味以及難聞的鹽水充斥在鼻孔,讓人感到一種壓迫感。- 「醫生說你懷孕了……兩個月……」- 難道,這就是註定嗎?逃不掉上帝的捉弄-。懷孕!兩個月了!呵,真的太會捉弄人了,居然懷了孩子。這個孩子是她繼父的-。像是一個晴天霹靂,讓莫伊從天堂又回到了地獄,就好像前一秒晴空萬里,後一秒大雨滂沱-。「那個孩子是誰的?」蘇墨白的聲音打斷了莫伊的悲傷,莫伊什麼也沒說,空洞地看著窗外茂盛的爬山虎。- 「那是誰的?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平時好脾氣的蘇墨白也忍不住傷心,嘶吼聲象一頭受傷的小獸發出的悲鳴。每一聲都打在莫伊的心上。- 「那麼,這樣的我你還要嗎?」-莫伊就那樣淡淡的,看著蘇墨白-。「我不知道……不知道。」蘇墨白呢喃地跑出了醫院-。 莫伊看著蘇墨白的背影,凄然地笑笑。她不怪蘇墨白,只怪自己沒有能在乾淨地時候與他相遇-。莫伊住院住了三天,蘇墨白沒有再來過-。其間向嵐來過一次,精緻地妝容與純白地牆壁格格不入,寒喧幾句又急匆匆地約會去了。秦遠只是托向嵐帶來水果自己沒親自來。-這樣也好,看到秦遠的話,莫伊或許真的會崩潰的。他們都只當莫伊是學習累了,不知道她是懷孕了。- 三天里莫伊一直沉默,嘴唇乾乾的,臉色蒼白地想著事情,連護士小姐叫她她也聽不到。三天之後莫伊順利出了院,醫生叮囑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她幾眼-,莫伊畢竟只有十九歲-。 回到家裡以後莫伊裝作很正常,象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向嵐還是沒在家,莫伊甚至還甜甜地叫了秦遠一聲叔叔。讓秦遠板著地臉上露出一副猥瑣地笑容-。莫伊一改往常對秦遠的害怕,甚至流露出若有若無的媚態,讓秦遠的本性又暴露了出來。- 到了晚上,莫伊早早地洗完澡,圍著浴巾暗示秦遠到她的房間。-說完之後就進了房間拿出自己用來自殘的刀…… 秦遠自然聽懂了她的暗示,草草地沖了澡便迫不及待地奔向莫伊的房間。-莫伊開了門之後,手裡的刀直直刺向秦遠,門外的秦遠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倒在了地上。-莫伊並沒有就此收手,拔出刀之後發瘋似的亂刺,發泄著自己的仇恨。血流在地板上,象一條溝壑縱橫的小溪。- 而莫伊此刻目光獃滯,如行屍走肉一般,不斷重複著拔出來又刺進去的動作,連臉上沾上血也沒有意識到到。 一陣尖銳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莫伊終於停止手上的動作,拿出自己的手機,屏幕上的「蘇墨白」幾個字刺傷了她的眼-。猶豫好久莫伊還是按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蘇墨白焦急的聲音,-「莫莫,我想過了,我不能沒有你,你把孩子打掉,我們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好,我們一畢業就結婚,以後再生一群可愛的孩子。只要你把孩子拿掉……以前的一切都忘了吧!」- 莫伊就這樣聽著她心愛的男人的聲音,淚順著臉頰和著秦遠的血一起滴到地板上-。蘇墨白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莫伊的聲音,焦急的問「莫伊,你在嗎?你放心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意,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好……明天你來找我吧。」莫伊哽咽著說完之後便掛了電話。- 莫伊猙獰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秦遠,那個道貌岸然的禽獸此刻象一個馬蜂窩般,早已沒了生命的氣息-。 還能回到從前嗎?- 不能了吧-! 莫伊甜蜜地笑著走進洗手間,她喜歡的男子說會保護她,說他們以後要在一起-。莫伊用力地搓著自己的身體,她要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因為她的所愛,是如此純凈的少年啊-!洗完以後她換上了一條白裙子,那是她以前不敢觸碰的顏色。生怕自己的污濁弄髒了那神聖的顏色。-這樣的她,應該算是乾淨的吧。- 第二天一大早蘇墨白便來到莫伊家,他要告訴莫伊,這幾天他有多難受,沒有莫伊的日子啊,生命都沒有意義-。 他走到莫伊的家裡,莫伊的門沒關,蘇墨白直接便走了進去,他想讓他的莫莫看到他之後驚喜。-然而他進房間以後就看到莫伊平時注重妝容的母親向嵐披頭散髮的,嘴裡念著「小伊,小伊。」- 昨天半夜鬼混完的向嵐回到家裡,秦遠沒有象以往一樣出來迎接她。她便感覺有點奇怪推開秦遠的房門看到秦遠也沒在。她就走到莫伊的房間,想問一下秦遠在哪裡。- 她看到了這輩子最恐怖的一幕:秦遠赤裸地躺在地上,而莫伊穿著素白的裙子,微笑著躺在床上。 「阿姨,莫莫呢?」蘇墨白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顫抖-。「小伊,好多好多血!」-蘇墨白不等她說完,顫抖著往莫伊的房間走,每走一步,心裡像是被撕碎了一般。- 他挪著沉重的步子到了莫伊的房間。莫伊的繼父渾身是血,大部分都幹了,現出紫紅色。蘇墨白忍住噁心,繞開那死去的男子朝床上走去。-那個微笑著沉睡的女孩,是他的莫莫啊。-來到床邊,蘇墨白小心翼翼地撫摸著他的莫莫,手到之處是一片冰涼。莫伊就靜靜地躺在那裡。恬靜地笑著,就像正在做一場美夢一樣…… 蘇墨白深情地看著沒有一絲溫度的莫伊,他還沒有給她全部的愛啊!- 原來,卡在絕望的邊緣,連哭泣都很無力-。翻開莫伊的淺綠色的被子,蘇墨白看到一把刀插在她的小腹上,血漫出了一片。蘇墨白幫著向嵐辦完喪事後,把向嵐送進了療養院。經過這次打擊向嵐徹底瘋了-。蘇墨白回到家裡後把莫伊留給他的信拆開。那是莫伊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刻寫的。- 墨白:- 原諒我用這種方式跟你告別。我曾經想堅強的活著。可是上帝跟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我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我真的不配擁有你的愛-。你知道嗎?在認識你以前我一直都在黑暗中度日,沒有體會過快樂。我每天都裝得很開心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傷口。是你拯救了我,給了我一份無瑕的愛情-。 九歲時,向嵐領著我嫁給了秦遠,向嵐從來都沒有管過我。而秦遠,他是一個衣冠禽獸。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正直的人,可是他就是一個壞蛋,我恨他,是他毀了我-。 十一歲那年,秦遠趁著向嵐不在家時把我強姦了。而且從那以後只要向嵐不在,他都會凌辱我,還叫我給他洗澡…… 我不敢告訴別人,我怕別人看不起我。我與每個人都保持著距離。-我想的是有一天可以親手把秦遠送上法庭,所以很多時候我熬不下去的時候我都會告訴自己,不能讓秦遠逍遙下去,看著他不得好死我才會感到痛快。- 遇到你之後,我才開始感受到美好,你每天給我送早餐那時我才體會到有人關心的溫暖-。當我沉浸在你給的幸福中時,秦遠又殘忍的告訴我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我學壞讓你遠離我,我怕弄髒了你。正因為這樣,我看到了你對我的痴情。我心軟了,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不是嗎?- 我幾乎都要忘記恨了,我甚至想和你結婚,甚至忘了我的殘敗的身體-。可是,我有了孩子,我最痛恨的那個人的孩子。沒有誰願意接受的,對不對-?所以我把秦遠殺了,既然等不到法律制裁我自己動手。-你說你不在意,你說我們重新開始。但是回不去的註定回不去了。就算我們在一起之後,這件事仍會橫在我們中間-。 我學壞的時候你問我為什麼不給你機會。其實你知道嗎?太美麗的東西我越是不敢碰,我怕我會親手毀掉你-。我的身體很臟,但我的心很乾凈。-抱歉了,給不了你幸福。-會有人替我愛你。我的心給了你一個人。-這麼多年來,我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他們說,天堂很美呢-。不用想我,好好地活下去-。 --你的莫莫- 蘇墨白看完了這封信,天已經慢慢亮了,一股調皮的陽光灑在蘇墨白臉上-。他好像看到他的莫莫穿著純白的裙子對著他笑,他也笑了。- 那個笑容,是嶄新的-。 文/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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