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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的報應為什麼來得快

佛經將佛的教法分為三個時期,分別是正法時期、像法時期和末法時期。經中且授記云:正法時期,戒律成就;像法時期,禪定成就;而到了末法時期,唯有念佛才能成就。

這有什麼差別呢?冷靜體會一下,正法時期人心淳樸厚道,沒有什麼惡念,所以一個佛弟子,對於佛門中的規矩、社會上的法律規章、風俗習慣,都能自覺自在認真地遵守,因為他們的心本來就是定的,戒體蘊納其中,自然就能成就。而到像法時期,人心變複雜起來,這時就需要用禪定功夫來將波動不止的心念控制住,讓它重新恢復平靜。根本上,賴以成就的還是戒律,但是像法時代眾生要想能夠很好地遵守戒律,就必須多一道強制訓練,這就是禪定。沒有這一步,戒律也就談不上。所以佛才說禪定成就。這就好比正法時代,眾生不必造橋就可過河,因河水清淺之故。像法時代就得造橋方能渡過了。

到了末法時期,眾生邪見深厚,惡業如山,若想單靠修禪定功夫來束心,很容易招致魔障。這時候就必須仰仗二力法門,除了眾生自己的修持力量外,再藉助佛菩薩的悲願接引之力,往生極樂世界,離開這個混亂的娑婆環境。這就是說,末法時代靠橋也過不了河,還得靠對岸有人來拉一把才成!

閑時讀古書,還發現末法和像法正法的最大差別,就是像法時代以前的眾生,惡人都很有可能往生善道乃至升天,而末法時代的眾生,哪怕是一個「大好人」都有可能下地獄。

證據在哪兒呢?《水滸傳》等小說中有。《水滸傳》中,潘金蓮害死了武大郎,還請僧道誦經做法事超度。那時人死後請出家人誦經幾乎可以說一種風俗習慣,而且喪事的辦理都有一定的規矩,幾天該小斂,幾天才大斂,都由政府頒布律令,讓百姓遵守。而這些律令的設置,則體現著極為深厚的宗教性的終極關懷。叫今人無法想像得出來,古代政府的行政職能,不光要考慮到活人的安寧,還要為死者的安寧著想。這是因為,古人對天地鬼神的存在深信不疑,所以喪事儀式就必須考慮到死者在另一個世界的利益。

而今天的眾生福德衰薄到了不光活著苦,死時更苦。今天的眾生,很多就直接死在醫院裡,死時由醫生打強心針,按壓推拿進行搶救,死者遭受慘烈的痛苦,卻無法表達出來。這樣的場景我就曾親眼見到。當時我只有在旁邊為病人念經念咒,病人斷氣後,那位搶救病人的漂亮女醫生就在我面前搖頭說:我不信這東西!

病人一死,馬上就就由醫院推進太平間,用冰櫃冰凍起來,然後送到火葬場。這中間,死者完全沒有片刻的安寧,死者親屬又完全不能守侯在死者身旁,死者的感受完全沒人能夠體會到。因為現代人不信有鬼神,也不信人死神不滅,所以才將死者任意處置,乃至有火葬場還發生虐屍奸屍之慘案。

不久前有報紙報道,一家老人去世,交給火葬場實行一條龍服務。第二天開追悼會時,竟然發現老人身上的衣服被脫了下來,赤裸著下身,死者親人因此而受到重大的精神刺激。此事且成為新聞,被報紙刊登出來,對死者親人的傷害又倍加增大。

以前,我對現代人死得如此悲慘深感恐懼,深恐自己死時也會這樣被人折騰。現在我明白了,這也是有因果的。一個人遭受這樣悲慘的死亡過程,也是他的果報。這又是一個證據,證明現代人的報應確實來得比古人要快,並且更重。因為古人再壞,死亡的處理方式尚稱得體,令其在另一個世界也稍得心安。即是橫死,橫因比起今人也少得多,主要也不過就是死刑、兇殺等幾種。縱然是死囚,亦可易得借佛法之力超度之。古代帝王常常在大災大亂之後發下聖旨,要求全國各地寺院道觀做法事超度災禍中的死亡者。故古人常常在大亂之後能有數十年大治,亂世後能重見太平盛世。今人即使有太平,也沒有盛世。若強名之,可名為太平亂世,差可近也。

現代人沒有政府來為他們超度後事,就是死在床上,也沒有古人死得安寧。都要在斷氣前遭受所謂先進醫學的慘痛折磨。這不是報應又是什麼?

嚴格比起來,現代人中的好人,其惡念惡業惡語比起一個古代的壞人來,都恐怕要多得多。因為現代人的妄想煩惱更多更重,心念轉變更快。累積起來,一個現代的好人都極有可能還比不上一個古代的壞人。要不,這個壞人怎麼會生正法時代、像法世代,能得到正法時代、像法時代喪葬的利益,而我們卻生活在末法時代,連好好死去的權利都難以保證呢?

這一現象本身,就證明了現代人的報應不光更快,而且較古人更重。原因在哪裡?除了手段、影響力的倍增外,還有一條,我認為就是現代人作惡肆無忌憚,無所不用其極。不但不知慚愧,且以作惡為榮。而古人作惡,哪怕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闡提之人,都可能有所顧忌,知所收斂,或者還能暗生慚愧之念。

古人有所顧忌,一是因果報應成為社會的共識,也容易被大眾在生活中驗證,故其有所畏懼;二是道德教育成為社會教育的主流,一個人的一生,僅僅道德上的輿論評判即足以成毀之,故古人不得不有所顧忌。又古代是宗法社會,人是群體動物,一個人從小就生活在親族友愛的氛圍中,知道珍惜和尊重這一親族感情。同時,一個人離開了親族,恐怕就很難生存下去。此人如果作惡,不但自己受到制裁,還要連累到親族。故其亦不得不有所顧忌。

像南宋時期,秦檜夫婦在殺害民族英雄岳飛父子後,就一天到晚心神不寧,只好到寺院去燒香拜佛以求心安。秦檜死後,其孫尚在岳王墳前賦詩自表慚意云:人從宋後少名檜,我到墳前愧姓秦。直到今天,甚至還有偏僻閉塞的農村地區,始終不許秦岳通婚的習慣,這就是先人遺惡,禍及後世的苦果!

又南宋滅亡時,文天祥為元朝俘虜,當時有入元南宋故臣,以王積翁為首,欲合宋官謝昌元等十人,在一起集會商議,欲向忽必烈上書,請釋天祥為道士。這時有一位留夢炎,偏要出面阻止道:「天祥出,復號召江南,置吾十人於何地!」此舉遂告流產。這位留夢炎,在宋為狀元、宰相;降元後,官禮部尚書,翰林學士承旨。若雲故國滅亡,仕於新朝,亦不為過,但此人過分腆顏媚仇,其行徑不單為天下人所笑,連元世祖忽必烈都看不過眼。一日,世祖召趙孟頫(宋皇室後裔,為當時著名書畫家),問留夢炎為何人,孟頫不知其意,不敢直言。世祖曰:「夢炎在宋,狀元及第,位至丞相,賈似道懷讒誤國,罔上不道,夢炎徒依阿取榮,曾無一言以悟主聽。」令孟頫賦詩刺之。可見一個人過分無恥,連其主子都不免齒冷。

留夢炎為一己榮華富貴,做出如此無恥行徑,自有其後世果報。而顯報則遺之子孫,使子孫蒙羞。應驗了古人所言:「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宋人遺事彙編》轉引《樵書》說:「兩浙有夢炎,兩浙之羞也。歷明朝數百年,凡留氏子孫赴考,責令書一結云:『並非留夢炎子孫。』方許入場。」(留夢炎一段史實,引自《文天祥詩選》,黃蘭波選注,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年第一版)

在這樣的文化氛圍下成長起來的古代中國人,其作惡之時,如何敢不有所顧忌哉?

西方國家雖然沒有因果報應的說法,但神的意志就是約束人心的最大力量,一個人可能不畏懼報應,但一定畏懼上帝。有畏懼就有顧忌,有顧忌則為惡就有底止。

這一顧忌,良心上的一點不安,就足以使人作惡的力量大大削弱。連帶的果報也就要減輕很多。而現代人,受斷滅見等邪知邪說的影響,無所顧忌,無忌所顧,無惡不作,無作不惡。更有人將自己作惡的經過技巧寫成文章,在互聯網上發表,以此為榮。如曾有一大學生,將自己用電話騷擾他人,又設計令他人中圈套,然後又電話報警讓他人遭無妄之災的經歷發表在網路上,其心純以傷害他人為樂,絲毫也未感到慚愧,此文居然還被收入《笑死你不償命》這本書中,惡竟然被當成幽默到處宣揚。現代人可以說,整個心靈都被惡所佔據,既然如此,就難免快報現前。

古人作惡,往往止於以謊言加以掩蓋。畢竟雙方都受聖賢教育,有共同的是非觀念,故其對被傷害對象還有內疚之情,還不敢過分張揚。今人為惡更勝一籌,不僅掩蓋,還要以謊言對惡行加以美化,對善行加以歪曲、污衊。權力者則無不動用權力來顛倒黑白,污善為惡,指鹿為馬,似乎天下反而只有他更理直氣壯,大義凜然。不但不內疚,還要給被害者潑污水。甚至動用各種修辭手段來為自己的罪惡極盡美化之能。故現代人報應來得不能不快,不能不猛。這報應除了平生遭受逆境挫折外,還要在大年三十(命終)之時來一個總清算。這個總清算,即使貴為國家元首都很可能在所難免!

記得我剛大學畢業時,曾聽在大學當教師的一位同鄉說某位省級女高幹,得了癌症,久治不愈,不能吃喝,周身瘦得只剩皮包骨頭。但政府及家人仍為其輸營養液維持生命。此女哀求道:「你們抽掉管子,讓我死吧!」可誰也不願意這麼做。當時我聽了只覺得人這樣死太可憐了。活不下去,想死都不成!

我從書本上學到的一切高等教育知識,都不知道人生能有什麼方法可避免這種死生不得的痛苦。今天才明白,這種超出常人所能忍受的死苦就是一種報應。做了大官,又能有什麼用?反觀明清兩朝,做大官者去世後,常有皇上賜送往生被,覆蓋其遺體,冀其仗佛力冥加,超拔出苦。兩相比較,相距天淵!

這也是古人與今人的差別。古人權力再大,威勢再大,還能老實地承認自己是凡夫,還需要仰仗聖賢之力來救度。今人若一日君臨萬方,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公司總裁,頭腦早就發昏章第十一,自我空前膨脹,哪裡還把佛菩薩神靈放在眼裡,砸像拆廟,無所不為。普天之下,唯我為大,直是「我生諸佛,我出世界」,我即真理,我言即經!

不是有這樣的事例嗎?某老總將自己的話作為語錄刻在公司的牆上,讓員工人人背誦,並在公司門口為自己樹立了一座極為高大的塑像。如此不知行善積福,結果此人失敗得非常之快。又某老總依仗勢力,硬是霸佔佛寺地基不還,並將佛弟子建立的佛像砸壞,結果報應立現,家破人亡!

十多年前,山東泰山腳下孔聖人的故鄉,出了一位市長鬍建學,此人不光貪財,還貪名,將自己的狗屁文章編輯成《胡建學選集》,令屬下人手一冊。屬下皆諷刺地稱為《胡選》。沒多久,此人就被刑法制裁。身敗名裂!

這種種行為,用農村老一輩人的話說,叫「做過了」!

我也看到有人雖然如此肆無忌憚,但因其前世福澤過大,本人惡報竟然未能在今世全現,但依然難免子孫凋零。應驗古人所說:「小人之澤,一世而斬!」其人縱或生時威風八面,鋒芒無人敢當,但死時呢?不是一樣被呼吸機、強心針、福爾馬林藥液給折騰來折騰去?

古人和今人在這方面的差別,有一個很有名的故事可以佐證。凈空法師他老人家也曾在講席上引述此公案。

這是明朝理學大師王陽明的故事。有一次,王陽明在路上遇到了一夥強盜,強盜頭子說:聽說你宣傳人人都有良知,但我們殺人放火,什麼都做過,我們自己都覺得自己並沒有良知,你如何能夠認為我們有良知?王陽明道:我認為你們還是有良知。強盜頭子就要求他做一個證明。王陽明說:證明可以,但有一個條件,我叫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強盜們都答應了。於是王陽明叫他們脫衣服。強盜們也就真的脫了。等脫到只剩最後一條內褲時,王陽明還要他們脫,這時強盜們就不幹了。脫不得!脫光了,豈不太羞恥了嗎?王陽明就說:這就是良知(因為還有羞恥之心)!強盜們心靈受到巨大震撼,竟就此放下屠刀,改邪歸正了!

那麼現代人呢?現代人不要說別人叫他脫光就真的脫光,就是別人不叫他脫,他自己還要脫光呢!近年來不是流行什麼裸體寫真集嗎?還有不少男女,主動自覺地去當娼妓,以為不勞可獲,既滿足了邪淫慾望,又可以掙錢過瀟洒日子。相對之下,為金錢去做職業裸體模特兒的還算乾淨多了!

這就是現代人與古人最大的區別:羞愧心、廉恥心、善惡是非觀念掃地以盡。如此,則現代人惡報如何來得不快不猛?

古代的封建帝王,雖然他們自己的人品行為並不端,但他們還能努力維護聖賢的傳統教育。結果出現這麼一種現象,我們從史書上常常看到統治者的行徑很惡劣,宮廷官場充滿了險惡骯髒殘忍的鬥爭殺戮,但老百姓都很淳樸善良。這一反差,固然凸現出統治者的虛偽狡詐,然而從另一方面來看,統治者能夠把聖賢教育維護下來,並以此達成社會共識,這就已經有很大的功德了。所以封建王朝儘管有那麼多昏君庸君暴君,但封建制度還能維持數千年之久,這也是有其因果的!

到了現代社會,由於所謂的民主自由,一個社會已經喪失了統一的價值觀。人們的思想行為莫衷一是,不知所從,空前混亂。而且每一個當權者的價值觀都受自己人生經歷教育程度的影響互不相同,後一位就可能與前一位背離。於是誰上台,誰就以自己的喜好作為全社會的價值觀念,也就是以個人所認定的善惡作為全社會的善惡標準。結果導致善惡不分,人們也就紛紛群起效尤,不講是非,以個人好惡為善惡,率意而為。以致社會混亂,惡報不斷。這種情形,就像古書上說的:齊侯好紫衣,國中皆服紫。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所謂一言興邦,一言喪邦,於斯明見!

今日惡報最快最明顯者當屬官員、大賈、巨星、作家之類達人名流。隨便說幾個名字:官員中有中央級官員:成克傑、胡長青,省級有李真、韓桂芝……大賈中有禹作敏、牟其中、袁寶璟三兄弟……巨星有張國榮、梅艷芳、鄧麗君……作家有王小波、海子(名詩人,卧軌自殺)、顧城(名詩人,殺妻而後自殺)……

不用再列舉了,隨便看看報紙上,官員被謀殺、被判死刑者既多且眾,巨星遭橫禍者亦多亦眾。作家之流名人命運,比起古代同行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蓋古代的公眾人物,都懷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其為人也,至少也能做到:「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今天的公眾人物,享受著眾生的崇拜和歆慕,卻毫無責任之心,只顧撈錢,只顧滿足一己私慾,為眾生樹立儘是惡劣榜樣,故其報應來得更快!

曾有名言云:世界上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同樣,這個世界也決沒有無緣無故的幸福,無緣無故的橫禍。不得好死也是因果!也是惡報,並且還是現報快報!

現代人還特別喜歡賭咒發誓。文革時期,經常聽到最多賭咒發誓的話就是:「我若做了什麼事,叫我不得好死!」現在,不得好死不是很普遍了嗎?這不是因果又是什麼呢?

眾生口中最惡毒的詛咒不是斷子絕孫,而是生了兒子沒屁眼。其意與斷子絕孫實相同,而在斷子絕孫之前,卻讓被詛咒者丟人現眼,讓人人親見其果報不爽!韓國電視劇《明成皇后》中,高宗與明成皇后便生了一個這樣的兒子。當時正在修建景福宮,百姓不堪其苦,難免發出牢騷詛咒之聲。則高宗生此子未必不是被百姓怨聲詛咒所致!這樣的孩子我也曾親眼看見過一個,被遺棄在大街上。最近又從電視中看到同類事實。看來,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如今似乎也多了起來。這不是因果又是什麼?不是快報又是什麼?

耶穌說:不要指著天地發誓。但現在,指著天地鬼神賭咒發誓成為常事。反正都是些不信因果報應之人,別說指著天地賭咒發誓,就是拿自己的老爹老娘來賭咒,都照樣不皺一下眉頭!

小時候,小夥伴們做了什麼事,為了抵賴,總喜歡用手做出下流動作賭咒發誓道:「奸通○○。」甚至把自己的老媽賭進去。現在呢,邪淫不是真的已成為社會常態了么?童言往往就是社會發展的風向標。古人明白這個道理,但今人不明白,因為今人不信因果報應!

曾聽說,有人在互聯網上推銷商品,為取信網民,竟賭咒發誓說:我若收了錢不寄貨,叫我全家死光光。如此惡毒的詛咒,叫人不得不信。結果錢寄去了,貨依然沒有。但是不久,報紙上就報道有一家人因出城奔喪,遭遇車禍全家死光光的慘事。我不知道這兩件事是否有必然關聯,但看今人如此好賭咒發誓而真有應驗,就徹底相信了佛法的道理真實不虛,也徹底明白了,今人的報應確實來得太快太猛!

我的小兄長小時好歪辯,當時總是他佔上風,但後來呢,半輩子窮困不堪。心不正命不就順,今人果報來得很快!快到等不及下輩子了!

有人或疑曰:既然今人皆現報快報,那麼,又如何理解佛經偈頌「假饒經百劫,所作業不亡,因緣遇合時,果報還自受」呢?實則因現代人作惡,將上中下罪、大中小惡一網打盡,囊括無餘,今生猛報快報尚報不盡,大惡或能今世顯見先報,尚為花報,果報當在三途,更為謂慘。而還有許多中惡小惡,則今生報不及,可能就要留待後世後後世乃至百千億劫之久了!

比如一個邪教首領,因宣傳邪教之罪入無間地獄,僅此一罪惡報就是無量億劫之久遠。但他同時還有詐騙、惡口等輕罪,那麼在他邪教罪滅脫出無間地獄後,他的輕罪方才顯示報應。這不就應合了佛經所講業不亡終自受的道理,哪怕遙隔百千億萬劫之遠?

另外,觀諸世間,奢華淫靡享樂之風,遍及全球。其心態似乎人類明天就要滅亡似的。今人享受,毫無節制,不但不為子孫留一點活路,也不為自己晚年留一點退路。甚至不為自己的健康作半步打算!或者仗著自己年輕,或者仗著自己有錢,完全是靠透支來世和下半世的福報維持今天的奢華生活。這也是現代人報應既快且猛的重要因素。

讀宋元小說,當時的人們都普遍存有這樣一個觀念:人的一生福祿有定,則其飲食多少亦有定數,生活太過奢侈,等於提前把命中的財富消耗掉,就會減短壽命。以寫落草寇盜為主題的《水滸傳》一書,梁山好漢們張口閉口就是:「枉折了○○的草料。」連一群法外窮民尚且知道惜福,今之善人確實不如古之惡人。

就算不造別的惡業,生活享受都是罪過。首先,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多苦難民眾,少數人的奢侈享受只會更多地掠奪他們的生存資料;其次,生活奢侈享受也要消耗更多的資源,使得更多的窮人得不到基本的生活滿足。尤其肉食一項,一個肉食者要消耗八個素食者的自然資源。你多佔了,別人還能溫飽嗎?

就算這些都不談,生活奢侈享受也不是什麼好事。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來說,空調。現在城市居民因為享受空調暖氣慣了,乘坐公共汽車到了四五月份還不開窗戶,怕被風吹著。如此弱不禁風,這麼嬌氣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了疾病、意外、衰老的折磨痛苦嗎?

自然界的冷暖是我們的依報,我們不在改變自己的心地上下功夫,遭受冷暖依報的因沒有改變,那麼由冷暖帶來的不適之果遲早還得自己承受。現在靠科學機械之力暫時逃避開了,但等到將來疾病衰老來時,這些不適不爽照樣還給你,還要付出更大更多的利息!到時,輕者關節炎、類風濕,渾身麻木疼痛。重者就難說了。

現在醫院興旺發達,無數眾生,布施捨不得,行善捨不得,上醫院卻捨得,哪怕借錢欠債都心甘情願,非要讓一些黑心醫生把自己血汗榨乾才肯罷休。打針吃藥,剖腸挖肚,叫苦連天,卻又唯醫是聽,唯葯是服,唯刀是割。這,不也是一種果報嗎!

放眼看看這個混亂不已的世界,眾生滿肚子裝著化肥農藥,飲苦食毒,是不是果報?怕失業,怕詐騙,怕打劫,怕生病,怕天災,怕人禍,怕冤案陷阱,怕恐怖分子……整日沒有安全感,與古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擊壤而歌的自在安詳比起來,是不是果報?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軾曾說過:「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前赤壁賦》)自然造物,任人取用。到了今天,住在城市的人早上見不到朝霞日出,晚上見不到滿天星斗,雨後看不見彩虹,乃至連最為普遍,多到為人所不注意的新鮮氧氣都要用錢買了!不是有所謂氧吧流行嗎?連最普通最不值錢的東西都變成了最貴重奢侈的消費品,還要自誇有福,今人所受到底是一種什麼樣悲慘的果報啊!哀哉!

果報已現前,尚雲無報應。

眾生溺邪見,苦難何深重!

我生唯慶幸,佛語覺未明。

不然三途道,暗昧陷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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