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悲憫玩笑——十年張國榮

上帝的悲憫玩笑——十年張國榮樓主:慕容天涯 時間:2013-03-31 21:09:00 天涯博客 影視評論  文/慕容天涯  有的時候,某些時刻的到來就象是玩笑。  我們送走的人,在不遠的地方可自由的生活?那些我們最喜歡的影像,張張難忘卻已逝的面孔卻個個是天使:比如衍生高貴這個辭彙的赫本,比如永遠帶著笑的蓉兒,當然,還有哥哥。  你說,這一切造物弄人的讓完美先行一步的做法,是不是上帝的玩笑?  那個在劉海上別著發卡談笑的廚師,那個在小馬哥的子彈間執著的警察,那個奔走追逐在倩影后的書生,那個人戲不分的背影,和凄美的唱段……讓我們每當提起關於這個人的一顰一笑,都會因為因為物質的毀滅這一羈絆和事實,在這個日子裡換來的無盡的落寞與唏噓。  在王家衛的電影里,出現了無足之鳥之於張國榮這個真正的暗喻和人戲不分的情節,於是一切在小豆子的轉變和唱腔中漸漸改變著,我最後一次在影像中見到洒脫的張國榮,是在《戀戰沖繩》的末尾,他驅車在《沒有愛》的歌聲中賓士前行,長長的橋樑與風光被甩在身後。陳嘉上這個把大腕雲集在島嶼海濱玩一個感情故事的炎熱夏天,終於在記憶中成了我對張國榮的最後影像印記。  1997之後,很多關於港片的記憶在改變著。《流星語》中的溫情,《槍王》中的驚艷,《春光乍泄》中的異國聲色,《異度空間》的不寒而慄,回歸後的一切一切都歷歷在目,不景氣的時代,小製作遍地的時刻,再難見到《縱橫四海》那般精彩的動作與情感糾纏,在大道上賓士,《皇后大道東》也好,任什麼歌也好,洒脫在亂世卻很難,而一生難有機會洒脫的色我們同記憶一同在2003年停留。所以說,當2009年我在影院里看到《東邪西毒終極版》時,會激動得不可名狀,隨後寫起字來停不住的長篇大論。我為這部遲來的電影想了個最恰如其分的名字:  《東邪西毒終極版》,時間的灰燒不完。  時間的灰何止燒不完,滅不盡,直到這個四月。四月終究是來了,從清晨就忙碌的手機里,一切的語言都會變成簡單的字元帶著虛偽的竊笑,在別人的歡愉里,我們每個人被當成了載體,只不過帶著自嘲一樣的體溫。這個好萊塢轟天炸地,華語片摸索前行屢破紀錄的年代,紀念一個在那些錄像帶年月便深深植根心間的人,顯得不合時宜的無奈。  無可辯駁的過了這十年,關於他演技的討論在每一個論壇被熱炒,爭論的聲音亦未曾止息,幾座影帝的獎盃被當做一個人畢生的籌碼讓我們斟酌。凡人終究是看著一出齣戲。而那些充當世俗的標準,卻使很多人不能如此衡量。比如同樣氣勢於80年代,那個暴虐的矮子把足球征服,他就是王,那種真實而又殘缺的美讓一切定格。所以說又到四月,不需爭執,只能再次祭奠。  黃舒駿在《改變1995》裡面,用無法迴避的才華光芒在音樂界耀眼多年。低沉的聲音和舒緩的旋律之外,文字的口語氣息調侃著圈裡圈外的變革。有著無法迴避的美。  十年究竟改變了什麼?  斯皮爾伯格還在折騰不已,國人對大片免疫,杜琪峰成為了香港教父,李連杰拿了金像影帝,一部大片上億成本不算稀奇,演員在綠幕前發一聲喊尖叫下就解決許多問題,動作男與肌肉明星死在了超級英雄那裡,韓國電影終於顯出疲態猶如它當年莫名的崛起。哥哥令人有淚有笑每年的四月一,老謀子和小鋼炮請到了好萊塢明星,但是李安最牛逼,變形金剛成了現實,很多老面孔在隱去,讓子彈飛成了神片,但誰也敵不過剪刀手的魔力……面對電影,我們顯得措手不及。  這只是電影。  我們最喜歡的喬丹不會再飛了,白巧克力都退役。當年唱著女孩看過來的小齊成了孩子的爹,孩子們玩的不再是丟沙包而電腦遊戲成了娛樂第一。人們動動手指,就知道這世界的一切。喬布斯留下那咬了一口的蘋果先上船,羅納爾多和齊達內都是老古董了。1980年後出生的人,最小的,都已步入社會,再無少年時。玩FM不會再買95前的小妖。你送給孩子們《泰坦尼克號》,他們會說:老土!還是很雷很黃很暴力?不如跟著杜甫忙一忙,來首動次大次的悠悠神曲!  其實,每一顆星的光只要聚匯。不論明暗,是否如今般消失眼前,能夠被世人所遙望的那片璀璨,便是世途,那些遙望的長度,則叫做時代。  時代對我們都很公平,黃舒竣的歌中說哥哥承認自己的感情的時候用了「開心」二字,可是最初的不解其實還歷歷在目。時代真的變了,溫潤如玉的李安把兩個同性間的愛情在美國西部的藍天白雲下換來了世間影象的最重籌碼。東西文化的表面對立阻止不住感情的真實流露,我們懂了很多人,也懂了很多情,究竟是這座籌碼的金身換來了這些情?還是我們一直都內斂如斯,只是無處宣洩?以至於當唐先生的公開祭奠成為新聞頭條。這是個問題,也不再是個問題。  記得《外出》的另一個名字,四月飛了雪,鋼琴的旋律在流逝,男人和女人的愛情終究不是交換。現實中,可能會因為清明的來臨人們走在祭奠的路上,放眼望去至少北國的土地仍是無際的灰,那些天的顏色,地的襯托,和呼啦作響的塑料袋都有著熟悉的破敗。車窗映出的每一張臉上,表面的充實下是藏不住的麻木與忙碌。每每到了地點,都是熟悉的流程。女人停下車子哭泣,男人無聲的在燈光的掩映下吸煙。去死者的面前,無論影像內外,我們的一次探望能夠表達哀思,一次鞠躬能否換來寬恕?  四月,我們無法停步,只能休息片刻。  終於明白,無法回去。玩笑卻無處不在。而在天堂里,有人在微笑著。這時,沒有籌碼去羨慕另一個世界自由的我們開始忙碌的上演生活之舞。舞台?一切都只是我們自己搭建,和小說的語句一樣的真實。這場戲,死亡不是生的對立面,一切都無從散場。  張國榮,十年了,當所有的人都在感嘆在回憶甚至在嘲諷揶揄,電影成為純粹商品,經典二字難尋之時。  還是要問一句:你和你的電影在天堂可好?  

  風繼續吹 - 張國榮 專題策劃:張國榮十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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