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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不被他「作」死,你就得學會拆穿

作者:幸知在線高級情感諮詢師 冷月

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各個社團的頭頭聚餐,大部分的人我是第一次見。飯桌上有個男生拚命給其他人敬酒,喝多了之後開始說醉話,接著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他就坐在我旁邊,我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只好問問其他人。一問才知道,他女朋友剛跟他分手。

這時候另一個男生把他推醒,指著我說:你有感情問題跟冷月聊啊,這現成的。我心想:這喝得醉醺醺的我有什麼好跟他說,快別推給我吧,於是故意傲嬌了一句「跟我聊天收費」。結果這男生抬起頭,眼睛紅腫,從錢包里拿了二百塊放在桌上,跟我說:今天現金不多,不夠的話告訴我。

我一愣,他竟然還當真了!要知道二百塊在我上大學那時候真是不少,我把錢給他塞回去,無奈的答應跟他聊聊,他一看我答應了,馬上打電話把前女友叫來,之後我們三個撤離桌子私聊去了。

再後來,他們和好了,當然不是我的功勞,因為那次分手只不過是他們「作死」過程中的小插曲。跟他們熟悉以後,我就半推半就的了解了這整個過程,直到最後他們徹底分手,無可挽回。暫且叫Q姑娘和Z小伙吧。

Z小伙和Q姑娘認識以後,一拍即合,就開始了熱戀,並出去同居。但是Z小伙不安分,Q姑娘更不安分,在各大社團里穿梭,跟無數學長學弟曖昧。這就激發了Z的佔有慾,兩個人開始為歸屬權爭鬥。後來Z安分了,每天只干一件事就是盯著Q,從吵架升級到打架,平均一個星期打一次,嚴重的時候Z把Q關在屋裡不讓她上課。

Q找到我的時候,眼神閃爍。我問她怎麼了,她說:這個男人是變態!是禽獸!然後在沒人的地方,她擼起衣服袖子,拉下衣領給我看,我發現她渾身都是紅的青的紫的傷痕,還有帶血的牙印。我當時還在詫異中沒回過神來,又聽到她哽咽著說: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也都是這種傷,我知道他愛我,可是有什麼辦法能讓他不這麼變態嗎?

就是這句話讓我回過神來了。因為,我從這句話里聽到了快感;是的,Q姑娘在這種虐待行為中獲得了快感。姑娘真的對不起,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天生太敏感。

現實的愛情,真實的愛情,沒有那麼驚天動地蕩氣迴腸,多的都是生活中瑣碎的點滴。但是有那麼多受著言情小說和偶像劇荼毒長大的孩子們,承受不了生活的平淡,總要做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的特別。那麼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感情里,既能讓你痛的死去活來,又不會真正斷手斷腳饑寒交迫,作男作女就是這麼來的。

拿這個Q姑娘來說,她希望一個男人愛她愛的死去活來,但這種情況在現實中很難發生,活的好好的哪裡來的那麼多橋段,所以只好自己演。她通過自己的聰慧和撩撥,以及對Z感情的利用,硬生生的把一段感情變成了狗血大戲。人一旦陷入了某種困境是很難自己掙脫出來的,當那個男孩陷入了佔有慾的執念當中也是一樣,做出自己想像不到的瘋狂行為,變成了為她「死去活來」的那個人。

但是,當一個正常的人瘋狂了,哪怕是愛的瘋狂了,一定會傷害到對方。Q導出了這麼一部劇,結果發現演員不受控制了,所以很苦惱。就像很多提到家暴、提到男友瘋狂行為的那些姑娘一樣,表面上看是一副慘絕人寰的景象,被變態的另一半折磨得不成樣子。那我就要問了,這些事情一開始是怎麼來的?還不就是自己作的嗎?

在事情變得極度糟糕的過程里,其實每一步都離不開自己的引導,所有暗示、縱容、沒能說出口的話語,都是爆炸之前填充的火藥。看起來是Q姑娘找了個「作」男,但實際上Q姑娘才是背後操控的那隻手。

不管你是這個故事裡的Q還是Z,如果你們有精力玩兒,我當然沒意見,小作可以怡情;但要是萬一陷入到了難以處理的困境中,想停止兩敗俱傷的戰爭,那就必須在對方「大作」的時候學會拆穿。

這就要說到溝通心理學大師艾瑞克·伯恩提出的PAC理論了。簡單來說,每個人的人格中包含三種自我狀態,分別是父母自我狀態、成人自我狀態、以及兒童自我狀態。父母自我狀態主管你的管理、約束、照顧等特質,並且從自己的父母那裡傳承了一些特性。成人自我狀態通過理智和邏輯思考、分析、解決問題,也是最成熟的一種狀態。兒童自我狀態代表著好奇心、創造力、以及脆弱和需要保護的部分。這三種狀態會根據不同的情境,面對不同的人進行切換。比如小孩子可以和大人撒嬌,但很少看到大人對著孩子撒嬌的,因為在這種模式下只會觸發特定的狀態。

兒童狀態,也分好小孩和壞小孩,好小孩撒嬌,壞小孩撒野。那些在戀人面前乖巧可愛甜美的通常是「好小孩」狀態,而「作」指的就是一個人處在兒童自我狀態,並且是「壞小孩」的時候。兩個人相處時,模式是互動的,而且往往會隨著狀態強烈的人進行變化。這一點很好理解,比如,剛認識不久但相互感覺很好的兩人,還沒發展出固定的交往模式,但是其中一個總是用撒嬌的口吻說話,顯得很迷糊很笨拙,那麼另一個人自然就會承擔起照顧人的角色。

面對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們會怎麼反應呢?一是很自然的成為「家長」,照顧他關心他管束他,另一種是也成為「孩子」,和他一起玩一起鬧,很多情侶模式都可以這樣對應起來。而且,「作」時的「壞小孩」狀態通常是很強烈的,所以兩個人之中只要有一個開始折騰了,另一個就很容易被帶進溝里。

Z就是這樣,Z一開始是兒童自我狀態,結果遇到比他還兒童的Q,於是Z開啟了父母狀態,每天照顧Q,還要包容她的任性。但是父母狀態又不是真的父母,遇到Q跟別人曖昧他就忍不了了,再次回到兒童狀態。Q往死里作,他也往死里作,一段愛恨情仇就這麼拉開了序幕。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其中一個先恢復到成人狀態。

切換到成人狀態之後,一種可能是,另一個人也切換回來了;或者是一個人切換到成人,對方還是那個樣子,這個遊戲玩不下去了。

Z「變態」之後,我們又聊過一次,他看上去無比憔悴。說是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心力交瘁,走投無路,人生絕望,竟然被一份感情折騰成這樣。我說,多的不想解釋,還有一個辦法救你。然後我告訴他,先想想什麼樣的感情表現是「正常」的,然後再把自己的感情里所有「不正常」的舉動停止。就像別的情侶那樣說話和相處,哪怕她故意說什麼話或者做什麼激怒你,你也要心平氣和的跟她說道理。如果她撒潑情緒不受控制,你溫柔的看著她,叫她冷靜,或者迴避。

他說,要是我做不到呢?我說,做得到就做,做不到就裝。要是裝都不會......通向教學樓頂天台的門,我幫你打開。他聽完咬著牙回去了。

後來,他們分手了,因為Z在停止了那些舉動之後,僅僅兩天時間,就一種莫名的抽身出來的感覺。那間原本充斥著黑暗陰影、雞飛狗跳的小窩突然間沒那麼可怕了。當他自己不在那種衝突中,他看到的就是一個需要他不斷的證明自己的愛的姑娘Q,看著她哭,看著她鬧,看著她挑釁,除了心疼以外,就是無力。即便他看到Q和其他人曖昧還是怒火中燒,但他發現發火也沒用,自己要的並不是這樣的感情。

很快,Q在幾次夜不歸宿之後,也不鬧了,兩個人心平氣和的相處了一段時間,Q說,你是不愛我了吧,然後搬出去了。之後沒多久,我聽說Q姑娘又和新的小夥子打起來了。

其實就是這麼簡單,如果對方「作」的不行,那就拆穿他。切換到你的成人狀態,讓對方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但要是你們約好了一起玩這個遊戲,你自導自演這齣戲碼,你縱容引導對方傷害你,那千萬不要再來問我他為什麼這麼「作」。

千萬不要,花錢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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