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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元勛與母親

開國元勛與母親       

發布時間:2010年04月24日來源:今古傳奇·紀實版 作者:辛 葉122 人關注列印轉發投稿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開國元勛們更明白這句老話。他們把對國家的忠誠和熱愛,融入了自己的孝道……

鄧小平:贍養繼母,勝似生母

鄧小平的家中,有一位特殊的成員,大家尊稱她為「老祖」。她就是鄧小平的繼母夏伯根。

鄧小平16歲離開四川廣安,遠渡重洋,投身革命。當他率領千軍萬馬,打響解放大西南戰役時,已是45歲的中年人了。聽說未曾見面的繼子回四川了,夏伯根興奮之極,拿起一把鎖,把大門一鎖。田產和房產都不要了,她拿著一個小包裹,坐上父親的小船,來到重慶。

夏伯根雖不懂政治,但一心認準了共產黨好,曾經冒著被殺頭的危險,救過好幾名共產黨員。對這樣一位正直、善良、勤勞、肯乾的繼母,鄧小平特別敬重和愛戴。

四川解放後,鄧小平坐鎮重慶,任中共西南局第一書記。有了一個安穩的家後,他把夏伯根接到重慶家中。鄧小平調到中央工作,也把繼母一同帶到北京。

雖然夏伯根只比鄧小平年長5歲,鄧小平夫婦對她卻很尊敬。鄧小平的子女都喊她奶奶,有了第四代後,就尊她為「老祖」,鄧小平也跟著一起叫。他們一起生活了近半個世紀,鄧家人從沒見過父母和奶奶有過什麼爭執。

夏伯根也幫著做一些輕便的家務活。鄧小平夫婦上班後,家和孩子就全交給她照看,解放後出生的鄧榕和鄧質方都是由她帶大的。

「文革」爆發,風捲殘雲,很多家庭四分五裂,夫妻子女劃清界限,以求自保。夏伯根沒讀過書,但是非分明。她悄悄對卓琳說:「卓琳啊,你可要清醒哦!你們夫妻這麼多年,你應該了解他的,你可別犯糊塗哦!」知道卓琳對鄧小平真情不變,她才放了心。

在鄧小平「流放」到江西住「牛棚」的日子裡,夏伯根陪著兒子兒媳一起監督勞動。小院里,三位孤零零的老人,年齡加起來超過200歲。

為了照顧身體不好的卓琳,又不肯讓年事已高的繼母再承擔過重的家務,劈柴、生火、擦地……鄧小平獨自挑起了家務勞動的重擔。夏伯根也總是盡量多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以減輕兒子的負擔。趁鄧小平夫婦去工廠勞動的時候,她總是先把飯做好等著他們回來吃,還養了一些雞。

1997年,97歲高齡的夏伯根患上老年痴呆症,基本上認不出人了。2月19日,鄧小平與世長辭,也就是從這一天起,夏伯根就不吃不喝。可能她感覺到了什麼,冥冥之中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對先她而去的兒子表達著深深的眷念。

許世友:四跪慈母,死了盡孝

1932年8月,在陳賡的安排下,許世友回家探親。

子倆聊了半宿。天快亮時,許世友來到母親床前告辭。

母親披衣下床,用一條手巾兜著後半夜煮好的雞蛋,塞進兒子懷裡。

即將邁出大門時,許世友忽然轉過身,流著淚喊道:「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您老受兒一拜!」他雙膝跪下,像是對母親說話,又像是對著大地發誓:「我許世友活著不能侍候娘,死後也要埋在娘身邊,日日夜夜陪伴娘。」他站起來為母親擦去眼淚,理理頭髮,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別,就是17年。

1949年,許世友已是華野山東兵團司令員。3月的一天,長子許光找到司令部,告訴他「奶奶每天在村頭等你」。許世友急忙背過身去,不讓兒子看見他落淚。他含淚給母親寫了一封信,「等全國解放以後,我頭一件事就是回去看娘」。

然而七個月之後,開國大典的禮炮響了,許世友卻接受了新的任務。回不成鄉,許世友只好讓許光把母親接來。母親來的這一天,許世友提前處理完身邊的事務,一門心思專等。當母親被扶著從吉普車裡走出來的時候,他如雕塑般地「定」住了。這是娘嗎?頭上的白髮都快掉完了,腰身直不起來,走路顫巍巍的。

許世友撲上去,緊緊握住母親那雙乾瘦的手,當著一百多名部下的面,「撲通」跪在了地上。

「孩子,我終於見到你了!」母親用顫抖的手撫摸著兒子的雙肩,稍頃像是意識到什麼,「快起來,當著這麼多部下,一個大將軍怎麼能跪我一個老太婆?」

許世友泣不成聲:「我當再大的官,還是娘的兒,您老就讓我多跪會兒吧,這樣我心裡好受些!」

晚上,許世友來到母親的房間,抓抓被子,按按枕頭,生怕母親睡不舒服,「娘,俺這一次要孝敬您到老。」

可是,不到一個月,母親便住不下去了,許世友只好把老人送回老家。

這一別又是多年。1959年秋天,許世友思母心切,請假返家探親。

到了家門口,門上掛著鎖。老遠,他看見年近八旬的母親背著一捆柴,從對面的山坡上走過來。許世友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他快步跑過去,接過柴火,抱著母親的腿再次跪倒。

「快起來,現在是新社會了,誰家還興跪?」母親說著也掉淚了。「您用我寄的錢買柴燒就行了。您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許世友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好,娘答應。」母親突然對兒子說,「孩子,娘有一句話提醒你,你能出息成今天這個模樣,不光是娘的功勞,還有打仗時掩護你的鄉親,還有部隊的領導,還有你手下那些士兵。」 許世友眨眨眼睛,沒弄懂母親的意思。

母親接著說下去:「往後呀,不要再給我下跪了,需要你感恩的人多著呢!」

許世友拉住母親的手驚喜地說:「娘,我還真不知您有這麼高的水平!」

許世友在家住了三天,臨走時再次央求母親隨他一同回去。母親仍是那句話:「清閑的日子我過不慣,我在家挺好。」

在以後的歲月里,許世友每月從自己的工資里省出一部分錢寄給生產隊,委託生產隊為母親買糧吃,再派一名女孩照顧老人。這樣還不放心,1965年春天,他把在北海艦隊服役的長子許光調回了新縣老家。

1965年秋,許世友正在海防前線視察工作,忽然接到「母親病重」的電報。還未等他回到南京,母親便在老家與世長辭。

得知母親臨終時還喊著自己的乳名,年逾花甲的許世友在母親的遺像前再次雙膝下跪。

1985年,許世友逝世後,被安葬在父母的身旁,實現了自己許下的諾言:活著精忠報國,死後守著父母。

陳錫聯: 母親墳頭,深情呼喚

1997年6月20日上午,一群人簇擁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來到湖北紅安高橋鎮陡山彭家門前山的山腳下。在一座茅草叢生的墳頭前,老人深情地呼喚著:「母親,我好想您呀!」

這位白髮老人,就是83歲的陳錫聯將軍。

為了生計,少年喪父的陳錫聯經常跟著母親沿街討飯,後來到地主家放牛,老是被打得遍體鱗傷。一天夜晚,他找到紅11軍31師特務大隊要求參軍。大隊長詹才芳答應,一年後來接他。

聽說兒子要參加紅軍,每天晚上睡覺前,母親把一根麻繩系在陳錫聯的腳上,一有動靜就連忙起身看看。

然而,陳錫聯的想法很簡單:如果不走,他就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母親也永無出頭之日。而且去參軍,家裡就少一個人吃飯。

一年後,他趁外出干農活的機會,偷偷躲了起來。天黑後,陳錫聯伏在山頂上,看了半天焦急尋找自己的母親,一抹眼淚,跑到七里坪參加了紅軍。

1947年,已是劉鄧大軍三縱司令員的陳錫聯,來到與紅安相鄰的麻城縣新田鋪垸駐紮。12月9日清晨,陳錫聯被一個消息激動了:母親要來看他。

天近黃昏,一輛手推車推著一位身穿半新藍布衣衫的老太太,遠遠向司令部走來。車子剛剛停穩,一幫工作人員就圍攏來,嚷道:「您看看哪個是您的兒子?」

老太太把一群面孔掃視了一遍:「我記得,我記得。」

站在人群後面的陳錫聯再也忍不住,高喊一聲:「娘!」

老太太撲上前,把陳錫聯緊緊抱住,聲音哽咽:「你的模樣沒有大變,只是高了些,胖了些。」

陳錫聯眼眶發紅,強忍著感情把母親扶到椅子上。母親仔細地端詳著陳錫聯的臉龐,口中喃喃地說道:「走了20年了。」

「我記得是19年。」

「20年,沒錯。」母親固執地說,「這20年,我是一年一年數著熬過來的,一年又一年的苦,還會記錯?」

一席話說得陳錫聯又辛酸又欣喜。他怎麼也忘不了,自己參軍後,老領導李先念曾經派人到家裡看望母親。那人問路上一個衣衫襤褸的要飯婦人:「陳錫聯的家在哪兒?」要飯的婦人有些驚惶,再三追問後方道出實情:「我就是陳錫聯的娘啊!」每提及此事,陳錫聯痛苦不已:「我可以說是忠臣,但不是孝子啊!」

陳錫聯和母親整整說了一個通宵。笫二天,因戰事緊急,母子倆又要分別了。陳錫聯把自己正用著的毛毯、被子捆好,掏出身上的錢都塞給母親,最後不放心地問:「還需要什麼?」

「見到你,我什麼都不要了。」

陳錫聯把母親扶上手推車送了一程,叮囑弟弟照顧好母親。他戀戀不捨地目送母親離去,直到看不見身影才轉身。

解放戰爭結束後,陳錫聯任重慶市委第一書記兼市長。他想把母親接到身邊,但是母親回信說:「你們城市的地方太大,我過不慣。你好好地工作,不要挂念我。」

1954年冬,母親突患重病,彌留之際口中一直念叨著「譜慶」(陳錫聯的乳名),不願閉眼。陳錫聯匆匆趕回老家,母親已經謝世。他含淚安葬了母親,在墳頭長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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