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8歲作詩竟偶泄中華天機！ ——紀念毛澤東誕辰123周年趙新月解讀毛澤東詩詞系列【新月新語】

06-16

毛澤東8歲作詩竟偶泄中華天機！

——紀念毛澤東誕辰123周年趙新月解讀毛澤東詩詞系列【新月新語】

1901年春節，毛澤東剛滿8歲，詠出了平生第一首意象斑斕的詩《童謠·獅子眼鼓鼓》：

獅子眼鼓鼓，

擦菜子煮豆腐。

酒放熱些燒，

肉放爛些煮。

翻譯成現在的話，意思是——

雄獅眼睛炯炯既大且鼓，

熱鍋里擦菜子燉著豆腐。

美酒溫好了香味飄過來，

紅燒肉咕嘟咕嘟不停煮。

在開壇講述《千古詞人競折腰——毛澤東詩詞賞析》的時候，有人問我：「趙新月老師，你怎麼解讀毛澤東的這首詩？」

我回答：「我們可以從詩讖的角度來解讀。」

「新月，何為詩讖？」

我回答:「所謂詩讖，意思是作詩無意中泄露了天機，預示了後來發生的事。也就是說，詩人當初作詩，也許內心深處並無特別渺遠孤絕的寄託，只是所聞所見下偶然得句，但正是這不經意的偶然傾訴，竟使某些詩句成了將來命運的預言。一如瞄準眼前的靶子而隨意發出的一支響箭，殊不知多年後竟神奇地擊中了自我命運的那顆星辰。」

「趙新月老師，詩讖這麼神秘？」

我說：「在綿延數千年的中國詩歌史上，這樣的詩讖不勝枚舉。」

接下來是我對毛澤東這首詩的解讀。

唐朝詩人崔曙作詩說：「夜來雙月合，曙後一星孤」，詩名由此大振於朝野。只可惜翌年謝世，唯遺一孤女，名喚星星。

沈詢夜宴僚友，歌著辭令曰：「莫打南來雁，從他向北飛。打時雙打取，莫遣兩分離。」是夕為奴歸秦所殺，夫妻並死。

徐志摩生前寫過一篇《想飛》，並把吸煙比喻成「吻火」，不久歿于飛機失事的火海之中。

郁達夫烈士詩詞多自讖之語，時人稱異。如1935年四十歲時寫詩言志：「卜築東門事偶然，種瓜敢詠應龍篇？但求飯飽牛衣暖，苟活人間再十年。」十年後，即1945年被日軍殺害於蘇門答臘叢林。

…………

如果我們相信詩讖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偶合，那麼，與歷代詩人都不同，毛澤東8歲時詠出的詩《童謠·獅子眼鼓鼓》就是一首關於中華民族的偉大詩讖！

以前的詩人，無論命運多麼巧合於詩，無一例外的都是關乎於個人命運的，而毛澤東的詩句卻關乎一個民族的未來，他無意中詠出了一個古老民族的預言，那就是要做一隻震撼世界的醒獅，而醒獅最鮮明的特徵就是「獅子眼鼓鼓」，威風八面，屹立寰球！

今天，中國夢鼓盪神州，震撼世界，全球華人為之心潮澎拜，感奮不已，甚至淚眼婆娑。五千年的歷史長河喧囂著進入二十一世紀，世界看到的是中國經濟社會高張的雲帆與龍的傳人的奕奕神采。愛我中華者為之歡呼，認為中華復興乃全人類的福祉；忌我民族者為之鼓噪，不斷噴出「中國威脅論」的沉渣碎沫。那麼，我們不禁要反問：「中國如何才能不威脅」?答案很簡單：回到列強侵凌中國的時代。那時中國的確沒有威脅，有的只是任人宰割。

1893年的神州，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早在半個世紀前，鴉片戰爭的血雨腥風，讓中華帝國籠罩在一片血色的黃昏中；西方列強的堅船利炮，讓農耕社會的田園牧歌頃刻煙消雲散。被馬克思稱為亞細亞式的生產方式，一遭遇工業文明便一蹶不振。馬克思還在《中國革命和歐洲革命》一文中天才地預言晚清帝國的命運，說那是小心保存在密閉棺木里的木乃伊，一接觸新鮮空氣就必然解體。無奈中，無數仁人志士發出撕心裂肺的呼號「天涯何處是神州？」

1893年12月26日，毛澤東呱呱墜地。這一年，康有為35歲，正直壯年；梁啟超20歲，風華正茂；譚嗣同28歲，義薄雲天；孫中山27歲，意氣風發；秋瑾22歲，颯爽英姿……

毛澤東1歲時，甲午戰爭爆發；毛澤東2歲時，《馬關條約》簽訂，興中會成立；毛澤東5歲時，湖南同鄉譚嗣同喋血犧牲；毛澤東10歲時，秋瑾從容就義……

樹大招風，苗幼亦解。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孫中山、秋瑾等維新或革命志士，宛如參天大樹，招來的是被恐嚇、利誘、緝拿、逮捕、槍殺。風摧樹動，雨來桅折，年幼的毛澤東不會不感知於心，雖然他還在伊伊學語。這正如暴風雨襲擊下的山林，最先遭到摧折的必是合圍大樹，但巨樹掩映下的幼芽也必在風雨飄搖中飽受洗禮。

時年8歲的毛澤東正是在這種情境下詠出《童謠·獅子眼鼓鼓》。

1901年春節，毛澤東跟母親到外婆家拜年，在陣陣鑼鼓、鞭炮聲中，一群耍獅子的隊伍進村來了。毛澤東興高采烈地跟隨大人去看耍獅。按照當地習俗，獅子耍到誰的身邊，誰就要贊幾句吉利話以討個口彩。當獅子活蹦亂跳地耍到毛澤東身邊時，小小年紀的他靈機一動，便脫口而出地詠出了這首詩。詩中的擦菜子，是當地自製的一種腌菜。「擦菜子煮豆腐」是湖南人十分喜歡吃的一道菜。毛澤東從一個兒童的視角，生動地描寫了獅子的可愛形象和燒酒煮肉的熱鬧農村氣氛。

早在毛澤東詠出《童謠·獅子眼鼓鼓》之前，關於東方睡獅與醒獅的民族新圖騰已然流行多年。

有一個傳說，鴉片戰爭前夕的1816年，英國貿易使臣阿美士德出使中國，商談對華貿易，結果被嘉慶皇帝一棍子打了回去。第二年，一無所獲的阿美士德準備回去請求英國王以武力打開中國的大門。回國途中，正好經過聖赫勒拿島，一世梟雄拿破崙當時就關押在此。阿美士德登門求見，並向拿破崙講述了在中國的遭遇以及自己的想法。拿破崙對這個英國人的想法很不以為然：「中國並不軟弱，它只不過是一隻睡著了的獅子，這隻獅子一旦被驚醒，全世界都將為之顫動。」

毛澤東詠出《童謠·獅子眼鼓鼓》的時刻，也許沒有想到自己的口頭創作，暗合了那個時候國人對國家的期冀，更預言了後來中華民族的命運。

這就是天才的詩人。

詩人穎達的天性，必與天地精神獨往來，與民族命運共交融，與人類未來相呼應。即便他身當少年，這種穎達的天性也會在不經意間偶泄「天機」!

1949年，56歲的毛澤東宣布中華民族從此站立起來了，那不啻於說東方的睡獅已經醒來。這隻怒吼的獅子，從此不再貪睡！

穿過一百多年的歷史雲煙，我們尋找中國夢的源頭，依稀可以看見一隻睡獅從貪睡走向清醒、從顢頇走向怒吼、從踉蹌走向矯健的足跡。

這隻獅子不會恃強凌弱，但也不會再任人宰割了。昔日惺忪的睡眼，而今鼓鼓有神。而擦菜子、豆腐、燒酒、肉食，這象徵富裕安康的熱氣騰騰的意象不正是中國夢和小康社會的一個隱喻嗎？

2016年12月25日星期日趙新月寫於野草書屋，以此紀念毛澤東誕辰123周年。

趙新月以翟潤書筆法書寫的毛澤東八歲時寫的詩《獅子眼鼓鼓》：

獅子眼鼓鼓，擦菜子煮豆腐。酒放熱些燒，肉放爛些煮。

趙新月飾演毛澤東電影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