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定師】漫說長阿含經——《大本經》
一、大本經說經地點:舍衛國的祗樹花林窟花林堂參加人員:眾比丘經中大意:本經為稱讚佛陀的智德,而藉七佛的誕生、出家、修道、降魔、成道、轉法輪、涅槃,以明佛陀觀的經典。經中對七佛的說明次序是:1.每位佛陀降誕時的人壽;2.七佛之種姓;3.七佛成道時的金剛寶座的樹名;4.七佛說法的會座及弟子的數目;5.七佛各二位高足之名;6.七佛各一位侍者之名;7.七佛未出家前各有一子之名;8.七佛的父母之名及所居之城。其次敘述諸佛的常法,舉出毘婆屍菩薩的本末因緣。其順序為:1.下天;2.托胎;3.出生;4.占相(舉出三十二相之名);5.出城游觀(巧遇老病死,及出家沙門);6.出家修道;7.成道(十二緣起法);8.轉法輪;9.教團成立;10.涅槃。末後描述釋尊曾升上五阿那含天(五凈居天、不還天),會見諸天,聽諸天對於七佛本末因緣之報告等,以示佛陀之大本。這部經典,主要是敘述了眾比丘乞完食後,大家一起坐在華林堂里聊天,主要是討論佛所擁有的種種神通,即佛所具有的「神通遠達,威力弘大」;佛不但可以知道過去諸佛的情況,而且對過去諸佛的名號、姓字、種族等等情況悉數知曉。此經就是圍繞著此事而層層展開。佛陀聽到了眾比丘的議論——佛陀此時在哪裡呢?在靜室里進入禪定。但佛陀的禪定狀態與我們平常所講的禪定可能不太一樣。我們有時講坐禪,或者講跟出家師父後面學靜坐,或者講老師父們在禪堂里習禪。凡夫能不能進入禪定呢?應該可以的。佛教里講「戒定慧」三學,一般理解是由「戒」生「定」,由「定」而發「慧」。這個題目似乎很大,為什麼這麼講呢?因為戒定慧作為三種佛家學問,裡面涉及的範圍實在太廣。我們凡夫如何才能進入「定」的狀態呢?從上面可以得知,那就是要守持戒律。什麼戒律呢?出家人有出家人的戒,居家信眾有居家信眾的戒;比丘有比丘的戒,比丘尼有比丘尼的戒;優婆塞有戒,優婆夷也有戒。但是有一點,你處在什麼角色,就持什麼戒。當然,這並不是說居士就不能持比丘的戒——如果有哪位大居士能持守比丘的二百五十條戒,那是很了不起的呀。然而話又說回來了,佛教里一般主張各持各的戒,最好不要去超越。比如說比丘與比丘尼的戒,就不能相互替代;而出家比丘就必須持比丘戒,如果要去持居士的五戒,那就不能稱作比丘的,那就是犯戒了。在佛教里有明確規定,佛陀滅度後,當「以戒為師」,戒律就是我們的老師。只有老老實實、一絲不苟地持守戒律,才能談得上去修禪修定。談到這裡,或許有人會與我抬杠:濟公活佛不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他持的是哪門子戒?說這話的人對佛教看來是外行。為什麼這麼說?第一,真實的濟顛,絕不像電視劇《濟公活佛》那般裝瘋賣傻,電視劇是文藝性作品,可以適當地藝術化,我們不能把藝術真實混同於歷史真實;第二,縱然濟公真如影視劇那般「酒肉穿腸過」,但是據史書記載,濟公是成就羅漢境界的高僧,他所示現的各種形象,只是為度生方便而顯現,如果我們把那些酒肉,當成一種純粹為了消遣或者為了滋養色身而食飲,則大錯特錯。作為凡夫的我們,三杯酒下肚,早把佛祖忘得一乾二淨,眼前只剩下朦朧一片,心中哪有佛祖的身影?因此,我們作為一介凡夫,還是老實持戒,按照戒律上講的去行去做就可以了,不要去走什麼捷徑。只有戒律守好了,才能把我們這顆原本如猿似馬的心給收拾住,那樣,自然會進入「定」的狀態。定後面呢?就是自然而然地生髮出「慧」來。這個慧,不單單是指智慧,同時還包含神通。上面講了,佛陀的定與我們凡夫的定,不完全相同。佛陀的定,是一種生活方式,是一種存在狀態;我們凡夫的定,是為了消滅我們的各種妄念,是一種修行的次第。因此,佛陀如果閑靜時,就自然而然地進入禪定之中。佛陀的禪定作為一種生活存在方式,他對周圍發生的一切事,都一清二楚的。他具備天眼通——無論多遠的距離發生的一切事,他都了如指掌;他具備天眼通、他心通——因此華林堂的眾比丘們所議論的內容,各位比丘們心裏面所思索的問題,他都是一清二楚。於是,他緩緩地信步向華林堂走來。佛陀為什麼選擇此時走來呢?因為比丘們都在談論這個問題,而誰也無論搞清楚這個問題。這個問題是什麼呢?就是佛陀所具有的各種殊勝的功德、不可思議的智慧與神通,以及不可測度的廣大法門。如果此時佛陀不應機予以解答,那麼很可能會出現一些胡思亂想的揣度言論,弄不好會混淆視聽。因此,佛陀在他們談到最要緊的關頭,適時地出現了。但他裝作不知道,就信步走到了花林堂,找了個座位坐下,就與眾比丘們談天,問他們在討論些什麼,比丘們如實作答。於是佛陀就據此因緣,講了過去諸佛的一些情況。首先,佛對諸比丘說:「汝等欲聞如來識宿命智,知於過去諸佛因緣不?我當說之。」在這裡,也是屬於一種「無問自說」式的講經方式,不過這裡與《佛說阿彌陀經》的情形有些不同。因為後者是釋迦佛在無任何前兆的前提下的無問自說,而此處的無問自說是緣於諸比丘們的議論,然後釋尊在此基礎上的進一步展開。實際上釋尊在此處重點講了過去七佛,即毗婆尸佛、尸棄佛、毗舍婆佛、拘樓孫佛、拘那含佛、迦葉佛,加上釋迦文佛本人,共七佛。具體情況見下表:佛名百姓壽命種姓成道樹名說法時弟子數弟子代表侍者子名父名母名毗婆尸佛八萬四千拘利若波波羅樹初會十六萬八千,二會十萬,三會八萬騫荼、提舍無憂方膺盤頭盤頭婆提尸棄佛七萬拘利若分陀利樹初會十萬,二會八萬,三會七萬阿毗浮、婆婆忍行無量明相光曜毗舍婆佛六萬拘利若婆羅樹初會七萬,次會六萬扶游、郁多摩寂滅妙覺善燈稱戒拘樓孫佛四萬婆羅門尸利沙樹四萬薩尼、毗樓善覺上勝祀得善枝拘那含佛三萬婆羅門優曇婆羅樹三萬舒盤那、郁多樓安和導師大德善勝迦葉佛二萬婆羅門尼拘類樹二萬提舍、婆羅婆善友集軍梵勝財主釋迦佛百歲剎帝利缽多樹一千二百五十舍利佛、目犍連阿難羅候羅凈飯大化接著,釋尊對諸比丘說:「吾今欲以宿命智說過去佛事,汝欲聞不?」眾比丘聽了後當然很高興,就對釋迦說:「今正是時,願樂欲聞!」這樣一來,釋尊就詳細地為比丘們講述了毗婆尸佛(菩薩)的降生方式,以及降生時出現的種種瑞相。在這裡需要注意的問題主要有:第一,毗婆屍菩薩出生時,也是從其母的右脅而出,落地後在沒有人扶持的情況下就可以走路,走了七步,「遍觀四方,舉手而言:『天上天下唯我為尊,要度眾生生老病死。』此是常法。」是不是諸佛降生人間時,都是這樣子呢?第二,毗婆尸佛降生後不久,他的父親(好像也是位國王)就召集了相師及諸道術,為太子相面。後來得出的結論有兩個,一是如果在家,那麼就當轉輪聖王;如果出家,就可以成就正覺,十號具足。這兩點與釋迦佛降生時的有關記載如出一轍。值得注意的是,這部經中描述了毗婆尸佛所具的三十二相的具體內容,我覺得倒值得記錄一下的:1、足安平,足下平滿,蹈地安隱;2、足下相輪,千輻成就,光光相照;3、手足網縵,猶如鵝王;4、手足柔軟,猶如天衣;5、手足指纖,長無能及者;6、足跟充滿,觀視無厭;7、鹿腨腸,上下臃直;8、鉤鎖骨,骨節相鉤,猶如鎖連;9、陰馬藏;10、平立垂手過膝;11、一一毛孔一毛生,其毛右旋,紺琉璃色;12、毛生右旋,紺色仰靡;13、身黃金色;14、皮膚細軟,不受塵穢;15、兩肩齊亭,充滿圓好;16、胸有萬字;17、身長倍人;18、七處平滿;19、身長廣等,如尼拘類樹;20、頰車如師子;21、胸膺方整如師子;22、口四十齒;23、方整齊平;24、齒密無間;25、齒白鮮明;26、咽喉清凈,所食眾味,無不稱適;27、廣長舌,右右舐耳;28、梵音清徹;29、眼紺青色;30、眼如牛王,眼上下俱眴;31、眉間白毫柔軟細澤,引長一尋,放則右旋螺如真珠;32、頂有肉髻。關於佛的三十二相,諸經所記有些差別,但總體上是相似的,沒有大的出入。在接下去的經典中,敘述了毗婆屍菩薩(大約是未成佛之前)出生後的一些經歷。這裡也出現了這位即將成佛的菩薩,有一天他到一個園林中去巡行游觀,見到了老人的悲慘面狀:「頭白齒落,面皺身僂,拄杖羸步,喘息而行」。於是太子「悵然不悅」。回宮後,父王問侍者:太子為什麼悶悶不樂?答說「道逢老人,是以不樂」。於是父王就以更好的「五欲娛樂」,「以悅其心」。然而這一切並未給太子帶來任何的改觀,反而情況還有所加重。接著,經中講述了太子又出遊,見到了病人,「身羸腹大,面目黧黑,獨卧糞穢,無人瞻視,病甚苦毒,口不能言」;風到了死人,「雜色繒前後導引,宗族親里悲號哭泣,送之出城」;後來又逢著一位沙門,「法服持缽,視地而行。」太子發出了由衷的讚歎聲:「善哉!此道真正永絕塵累,微妙清虛,唯是為快」。於是他就問沙門說:你們沙門出家,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那位沙門就回答說:「夫出家者,欲調伏心意,永離塵垢,慈育群生,無所侵嬈,虛心靜寞,唯道是務。」聽了沙門這樣一段話,這位太子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交給侍者,讓他歸還自己的父王,然後就「剃除鬚髮,服三法衣,出家修道」。看了這段經文,我覺得釋迦佛與其在說毗婆尸佛的過去世情況,倒不如是他自己出家前的情況的真實寫照,只是二者略有些不同而已。在這裡,我們不妨作些簡單的比對,就可以知道釋迦佛實際上在說他自己,而不是別人。接下來,經中描述了毗婆尸佛對於人生問題的追問。悟出了十二因緣法,以及苦、集、滅、道等四諦法門。以及如何滅除生死煩惱,這就是「逆順觀十二因緣」的問題。經中記載,毗婆尸佛初成道時,多修二觀,即安隱觀和出離觀。他證悟佛道後,也曾像釋迦佛那樣作過這樣的思想鬥爭:到底該不該把自己所證悟的真理向眾生們宣說呢?他是很想宣說的,可是這些無上法門,「甚深微妙,難解難見」,「非是凡愚所能及也」,「彼必不解,更生觸擾」,那麼效果肯定是不好的,弄不好還會引發眾生的煩惱。於是他就「默然不復說法」。這時候,梵天王知道了毗婆尸佛的所念,就從天上來到了地下,「立於佛前,頭面禮足,卻住一面」。然後他就合掌白佛言:「唯願世尊以時說法!今此眾生塵垢微薄,諸根猛利,有恭敬心,易可開化,畏怖後世我救之罪,能滅惡法,出生善道。」毗婆尸佛對梵王說:「你說得有道理,可是我所擔心的是他們聽不懂我所說的法。」為什麼呢?因為這種微妙之法,與這個世界上所遵循的法是完全相反的,佛菩薩的目的是讓眾生們對現世有出離之行,可是他們卻樂在其中,不知疲倦,因此毗婆尸佛只好默然不說法。但是在梵王的再三勸請下,就答應了梵王的請求,「開演甘露法門」。但是這時候問題又出來了:他初次說法,應該為誰而說呢?他後來確定了人選,就是到盤頭城內,先為王子提舍、大臣子騫荼等人說法。於是他就到了盤頭城盤頭王的鹿野苑中,然後就對守苑人說:「汝可入城,語王子提舍、大臣子騫荼:寧欲知不?毗婆尸佛今在鹿野苑中,欲見卿等,宜知是時。」這個守苑人不敢怠慢,就趕緊到城裡去稟報。這兩個人聽到後,也就立馬趕到佛所,頭面禮足,卻坐一面。這裡佛就開始為他們講解一些佛法。但是,這個講法是有過程的,而且要講究一些技巧。比如說毗婆尸佛講法的次序是:首先,講「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惡不凈,上漏為患,讚歎出離為最微妙清凈第一」,也就是對人間的各種喜樂與痛苦進行了細緻的分析,接著指出它們的缺點在哪裡,再說如果要想得到徹底的清凈與快樂,那麼就要出離這這個世界。當佛說到這裡時,二人「心意柔軟」,開始「歡喜信受」,對佛所說的表示高度的認可。這時候,佛見到宣說正法的時機已到,便向二人宣說了四諦法門。當四諦法門一說完,王子提舍、大臣子騫荼就在座上「遠塵離垢,得法眼凈」。時地神大聲讚嘆不已,「聲徹四天王,乃至他化自在天,須臾之頃,聲至梵天」。——這就是毗婆尸佛初轉法輪的整個過程。此二人既然已經證得了果位,就對毗婆尸佛說:「我們現在都在您的教導下成就了道業,們倆商量過了,決定在您的教導下,剃除鬚髮而出家,凈修梵行。」而毗婆尸佛也很爽快地答應了二人的請求,並為他倆受了具足戒。不久,毗婆尸佛為他們示現了「三事」,也就是三種神通,即神足通,他心通和教誡神通。毗婆尸佛不僅將這三種神通演示給他們二人看,還把這三種神通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了他們。值得注意的是,據說《阿含經》里很少談到六神通,一般只談三種神通。神足通和他心通為我們所熟知,而這個教誡神通往往為我們所忽視,事實上它對於佛教徒來說,是十分要緊的。根據台灣居士庄春江在他的著作《阿含經故事選》中的理解,這個教誡神通與神足神通、他心神通是不一樣的,這並不是一般人所認為,超自然、無礙自在、神秘不可思議的神通。依佛陀的解說,這是經由諄諄教誨,有次第地引導修學正法,然後通達徹底止息煩惱與解脫的,本來與神通無關,但就從其能引導一位凡夫成為解脫聖者的巨大變化,以及能以一教十,十教百,百教千、萬……的輾轉傳授而改變、造福無數人來看,那麼,教誡也算得上是另類神通,所以被稱為「神通」就不奇怪了。而這種神通,在原始佛教中佔有著十分重要的位置,因為佛教並不太主張比丘運用神通去協助弘法,但是對教誡神通卻很是提倡,這是需要我們特別予以注意的地方。但是在一定的條件下,適當地運用神通還是必要的。這經中,提舍比丘與騫荼比丘出家的消息如春風一般,瞬間傳遍整個盤頭城。這個盤頭城據說有十六萬八千大比丘眾。於是提舍與騫荼二比丘就顯現神通,「於大眾中上升虛空,身出水火,現社神變,而為大眾說微妙法」。這時毗婆尸佛就在考慮這樣的問題:此城中有如此多的比丘,好像過於集中。我應該想辦法使他們各自分散開來,到各地去游化,然後六年以後,再讓他們集中到一起,再來為他們受戒。於是毗婆尸佛就把大家召集起來,談了自己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同,於是都「執持衣缽,禮佛而去」。轉眼間六年游化的時間滿了,眾比丘又回到了鹿野苑毗屍佛的居所,都恭恭敬敬地禮拜佛祖後,站立一旁。毗婆尸佛見到大眾比丘能如期而還,心裡十分高興,就對他們說:「你們像可以調伏的大象那樣,都順從了我的教導。今天你們如期歸來,已經充分地說明了這一點。」於是他就在大眾面前騰空而起,在空中結跏趺坐,講說戒經:「忍辱為第一,佛說涅槃最,不以除鬚髮,害他為沙門。」在經中,提到了一個名詞叫「首陀會天」,令我費解許久。後來才搞明白,原來首陀會天(Suddhāvāsa deva巴)又作五凈居天、五那含天、五不還天,為不還果的聖者所證得而受生的色界第四禪天處。當毗婆尸佛說法時,這位首陀會天的天主在中間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還在佛說戒經後還說了一段偈語而加以總結。這段偈語是:「如來大智,微妙獨尊,止觀具足,成最正覺。愍群生故,在世成道,以四真諦,為聲聞說。苦與苦因,滅苦之諦,賢聖八道,到安隱處。毗婆尸佛,出現於世,在大眾中,如日光曜。」這時候,釋迦佛就對比丘們說:「我自思念:昔一時於羅閱城(注,即王舍城的音譯)耆闍崛山,時生是念:我所生處,無所不遍,唯除首陀會天,設生彼天,則不還此。」他接著說:我準備到無造天上去。這個無造天,又叫無煩天,位於色界十八天中的四禪天。當釋迦佛到了無造天后,這些天里的天主與子民都對釋迦佛說:「我們都是毗婆尸佛的弟子,我們一直以來都是跟隨著他學習教法。但是,像尸棄佛乃至釋迦牟尼佛都是我們的導師。」[總結]:第一卷內容主要講的是釋迦佛述說過去七佛(含釋迦佛本人)的一些應化因緣,包括這些佛的出生背景,家庭狀況,各自出家因緣,出家後的弟子情況等等。經中重點介紹了毗婆尸佛的一些出家前後的一些歷程。經中對這些歷程的描繪,可以說,簡直是釋迦佛本人生活歷程的一個縮影,包括他的出生情況,見到了生死病死等諸多苦患,出家後是如何修證佛法的,如何教導弟子的。毗婆尸佛與釋迦佛二者之間都有某種相似的成份。通過比對後,經中還有幾點值得我們去留意:第一,從壽命上看,毗婆尸佛時最長,達到八萬四千歲;而到了釋迦佛時,只剩下可憐的百歲,這與我們現代人所講的「人生不過百年」是何等的相同。這可以說明兩點,一是從我們人類的壽命總的趨勢不是增長了,而是在不斷地銳減。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從佛教的觀點看,大約是人類無明業障越聚越多,從而導致了壽命的減少,是業報所造成的。二是從公元前五世紀起,到當今的二十一世紀,人的壽命基本上沒有太大的變化,也就是百歲上下,超過此限的基本沒有見到。第二,這七位佛的出身都還不錯,不是婆羅門就是剎帝利。而且家庭背景都還很不錯,不是王族,就是達官貴人,好像這七位佛教不是普通平民百姓的兒子。第三,這七位佛祖都是在樹下成道的,當然,樹種有所差異,說明樹與佛教的開悟成佛有著很大的關係。也可以說,佛教中的覺悟行為,很多是與大自然中的森林密切相關,似乎還沒有聽到哪位大德是在鬧市中得到證悟佛果的。第四,在他們的弟子當中,均有傑出的代表,也有一位常隨其左右的侍者。比如釋迦佛的傑出弟子是舍利弗和目犍連,跟隨佛陀達25年之久的侍者阿難。第五,他們似乎都曾有過後嗣,也就是有一位繼承著他們傳法事業的兒子。在上述表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這一點。為什麼這七位佛都有兒子呢?難道他們都是先成家生子後出家修道?我想最有可能解釋是:一切佛示現人間,為了展現他們自己也受著自然法則的支配,都遵循著因緣所生法,都示現了生老病死的色身相,於是都有「八相成道」的顯現,成家結婚生子我想是這其中的一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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