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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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雜談 |
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INCRESE Salamander Trust 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參考文獻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 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參考文獻 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
最近,參加了一個關於性愉悅的討論,討論記錄如下:
在性別與發展的領域裡,婦女大多被描寫為受害者。特別是在討論性議題的時候更是如此。婦女幾乎不可能享受生活,世界似乎充滿了危險。這種對負面因素的極度關注令人窒息,它既看不到女性身體的自主性,也否認女性的理想和慾望。這種描述與宗教的教義要保護婦女的貞節相吻合。此篇文章要論證的是,提倡性愉悅,走出受害者的語境,可以有益於解決性暴力的問題。
受害者的描述使婦女失去權利
Mohanty 關於第三世界婦女成為受害者的代表性論述寫於1991年,當今依然有效。在她的題為『在西方人的眼睛裡』的文章里,提到了一系列的由『第一世界』的女權主義者寫作的關於婦女與發展問題的文章。她認為在這些文章里,第三世界的婦女被一概描寫為被動的接受所有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一切,她們是『男性暴力』、『殖民過程』、『阿拉伯家族制度』、『經濟發展過程』以及』伊斯蘭法典』的犧牲品(Mohanty, 1991: 73)。
這個話語持續到今天,被南方的女權主義者接傳過來,與北方的女權主義者一樣。例如在中國,女權主義者或者大多數人對性議題保持沉默,或者只關注『婦女身體的依附和壓迫』(Huang et al 2009: 284)。出現這種關注是因為婦女的性被認為是敏感話題,並且是『僅僅在某些領域裡,婦女的聲音才會被聽到,如強姦、家庭暴力和妓女 』(Pei et al 2007)。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
目前一個受害者的有力說法就是,基於男性的暴力和經濟壓迫婦女對於艾滋病的絕對脆弱性。得出的印象就是丈夫用欺騙將病毒傳染給忠貞的妻子,她們沒有能力拒絕性生活,或者讓丈夫使用安全套。
的確,因為暴力和經濟上的依附,有許多婦女被迫做不安全的性行為。努力改變這種狀況非常重要。但是強調性別不平等會引發不安全的性行為,只給出了一半的解釋。這裡隱含了一個觀念,即男人在性方面有著全部的權利,而女人僅僅是被動的躺在那裡。難道婦女真的沒有慾望、主動性和空間去享受性嗎?
這種對負面因素的專註,把婦女的性等同於暴力和恐懼。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婦女去探索自己的慾望的空間。這種專註即構成了對權利的剝奪,既是在個人關係層次上的,抑制了個人身體的慾望,也是在機構運作層次上的,限制了婦女組織起來,實現自己的意願。在最近的最近,參加了一個關於性愉悅的討論,討論記錄如下: 在性別與發展的領域裡,婦女大多被描寫為受害者。特別是在討論性議題的時候更是如此。婦女幾乎不可能享受生活,世界似乎充滿了危險。這種對負面因素的極度關注令人窒息,它既看不到女性身體的自主性,也否認女性的理想和慾望。這種描述與宗教的教義要保護婦女的貞節相吻合。此篇文章要論證的是,提倡性愉悅,走出受害者的語境,可以有益於解決性暴力的問題。受害者的描述使婦女失去權利 Mohanty 關於第三世界婦女成為受害者的代表性論述寫於1991年,當今依然有效。在她的題為『在西方人的眼睛裡』的文章里,提到了一系列的由『第一世界』的女權主義者寫作的關於婦女與發展問題的文章。她認為在這些文章里,第三世界的婦女被一概描寫為被動的接受所有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一切,她們是『男性暴力』、『殖民過程』、『阿拉伯家族制度』、『經濟發展過程』以及』伊斯蘭法典』的犧牲品(Mohanty, 1991: 73)。 這個話語持續到今天,被南方的女權主義者接傳過來,與北方的女權主義者一樣。例如在中國,女權主義者或者大多數人對性議題保持沉默,或者只關注『婦女身體的依附和壓迫』(Huang et al 2009: 284)。出現這種關注是因為婦女的性被認為是敏感話題,並且是『僅僅在某些領域裡,婦女的聲音才會被聽到,如強姦、家庭暴力和妓女 』(Pei et al 2007)。目前一個受害者的有力說法就是,基於男性的暴力和經濟壓迫婦女對於艾滋病的絕對脆弱性。得出的印象就是丈夫用欺騙將病毒傳染給忠貞的妻子,她們沒有能力拒絕性生活,或者讓丈夫使用安全套。的確,因為暴力和經濟上的依附,有許多婦女被迫做不安全的性行為。努力改變這種狀況非常重要。但是強調性別不平等會引發不安全的性行為,只給出了一半的解釋。這裡隱含了一個觀念,即男人在性方面有著全部的權利,而女人僅僅是被動的躺在那裡。難道婦女真的沒有慾望、主動性和空間去享受性嗎? 這種對負面因素的專註,把婦女的性等同於暴力和恐懼。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婦女去探索自己的慾望的空間。這種專註即構成了對權利的剝奪,既是在個人關係層次上的,抑制了個人身體的慾望,也是在機構運作層次上的,限制了婦女組織起來,實現自己的意願。在最近的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性與發展項目和婦女賦權道路共同召集的座談會上,來自奈及利亞的研究者指出,這種關注負面的影響使人窒息,尤其是對於那些剛剛開始有性意識的年輕女性們來說。 這種受害者話語,不僅剝奪了權利,還使人得出錯誤的結論。比如當前將傳播艾滋病毒罪行化的浪潮,其目的是懲罰欺騙和背叛了他們妻子的男人,但這些措施實際上既傷害女性也傷害男性。它具有危險性。從有些女權主義者的角度看是想保護婦女免受性暴力,而保守勢力則將其轉化為去保護婦女的貞操。這點已經被證實了。80年代里,反對色情的女權積極分子與美國右翼集團結盟;一些印度女權主義者把印度婦女描繪為脆弱、忠貞和性剝削的犧牲品,從而與印度右翼分子將印度婦女塑造為純潔女性相呼應;以及那些可怕的女權組織,她們與布希政府聯合反對色情行業與拐賣人口。這些圍繞著保護婦女免受剝削、性剝削或者其他剝削的話語,還被美國新興的保守勢力利用,成為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借口 (Petchesky 2005)。提倡愉悅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 已經有人呼籲婦女運動不僅僅要反對不平等,還要具有視野,知道我們向哪裡前進,要有一個包括了性愉悅的視野。在『非洲女權』的雜誌上,琶春沙、查瑪尼與其他人之間展開了爭論,她們對於是否和如何將性愉悅作為女權的的一個選擇,成為恢復婦女自主性的一部分。在中國,黃在呼籲探索中國的詞語以表達婦女的性能量和性的自主性,如:『女人30如狼,40如虎,50坐地能吸土』 (黃 2007: 4)。 愉悅甚至可以幫助來解決性暴力的問題。琪琪.安戴在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的會議上指出,性的健康應該作為性暴力工作的一部分。不然,倖存者會永遠的停留在她們的負面的經歷上,不能夠解脫出來,去重新享受性關係。而且如果施暴者只能聽到性暴力的故事,那麼他們會以為性暴力是正常的,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世界上有些機構已經把性愉悅作為手段,為婦女和其他人群賦權。國際生殖健康與權利中心 (INCRESE) 在奈及利亞為已婚和非婚的配偶舉辦更好的性與交流的培訓班。一些已婚的奈及利亞婦女向 INCRESE 的研究人員反映,如果她們在過性生活的時候表現出愉悅,她們的丈夫就認為她們像妓女,有時還會施加暴力。與此同時,未婚婦女會被期待著與她們的男朋友享受性生活。就因為缺少交流,有些男人會錯誤的以為,他們給與了情人無限的愉悅,而不能發現事實真相。INCRESE設計的培訓有針對性的去解決這些出現的問題。有些伴侶在參加了培訓後,關係破裂了,因為他們認識到他們不能給予對方互相所需要的,床上的,或者是生活上的。但是,大多數的情況是培訓使得關係平等程度大大提高,性生活更加滿意,並對男人表演和女人愉悅的觀念進行了挑戰。感染艾滋病毒的人常常被認為不該有性和孩子,她們自身的慾望被忽略掉了。支持艾滋病毒感染者決定是否要孩子、不傳染孩子病毒是可能做到的。而新的處罰傳染艾滋病毒的法規卻阻礙了感染者有幸福的生活,使支持感染者做出選擇變得困難。有人挑戰和反對這些處罰規定,申明感染者有性慾和生育的權利。撒拉漫德基金會記錄了感染艾滋病毒的婦女的證詞,證明她們有要和不要孩子的慾望。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IPPF) 也新近制定了艾滋病毒年輕感染者的指導守則:『快樂,健康和活躍』(2010) ,並發出信息要增加性愉悅,注意身體,施行安全性行為,要孩子(如果是自己的選擇),發展親密有益的關係和尋求支持。 粉色空間,一個中國的非政府組織,召集因性而被邊緣化的人群:受艾滋病毒感染的婦女,女同性戀者和雙性戀者,女性性工作者,女變男跨性別者,與男同性戀者結婚的女性(同妻)等,一起相互交流。在女同性戀者與感染者婦女的一次交流中,一位女性感染者問女人之間怎麼能有性行為?因為她沒法想像女同性戀者的性怎麼能夠發生,一個女同性戀者大大方方的解釋了有多種的可能性。女性感染者們說那和異性戀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嘛。有人問女同性戀者是否也會願意和感染者婦女建立關係。女同性戀者回答說『如果她願意和女人發生關係當然可以啦』。一位感染者說如果男人知道她是感染者,絕不會和她發生性行為,也不會和她建立關係的。這些討論交流深受歡迎,也給大家提供了機會討論性愉悅,有說有笑,生活不僅僅是疾病的困擾和社會的歧視。不當受害者 烏干達避難者法律項目,支持性暴力的倖存者,他們印製的體恤衫上標有『不當受害者』的字樣,我們應該好好聽聽他們的勸告。參考文獻黃盈盈(2007)『Perspective Matters: Moving Towards Affirmative Thinking on 『Xing』 in Contemporary China』, Why Affirm Sexuality?, Newsletter 13.2, Asian Pacific Research and Resource Centre for Women (ARROW) http:www.arrow.org.mypublicationsAFCv13n2Mandarin.pdf 黃盈盈,潘綏銘,彭濤,高燕寧 (2009) 『Teaching Sexualities at Chinese Universities: Context, Experience, and Challenge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exual Health, 21.4: 282-295 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2010) 『Healthy, Happy and Hot: A Young Person』s Guide to their Rights, Se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性與發展項目和婦女賦權道路共同召集的座談會上,來自奈及利亞的研究者指出,這種關注負面的影響使人窒息,尤其是對於那些剛剛開始有性意識的年輕女性們來說。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這種受害者話語,不僅剝奪了權利,還使人得出錯誤的結論。比如當前將傳播艾滋病毒罪行化的浪潮,其目的是懲罰欺騙和背叛了他們妻子的男人,但這些措施實際上既傷害女性也傷害男性。它具有危險性。從有些女權主義者的角度看是想保護婦女免受性暴力,而保守勢力則將其轉化為去保護婦女的貞操。這點已經被證實了。80年代里,反對色情的女權積極分子與美國右翼集團結盟;一些印度女權主義者把印度婦女描繪為脆弱、忠貞和性剝削的犧牲品,從而與印度右翼分子將印度婦女塑造為純潔女性相呼應;以及那些可怕的女權組織,她們與布希政府聯合反對色情行業與拐賣人口。這些圍繞著保護婦女免受剝削、性剝削或者其他剝削的話語,還被美國新興的保守勢力利用,成為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借口 (Petchesky 2005)。
提倡愉悅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已經有人呼籲婦女運動不僅僅要反對不平等,還要具有視野,知道我們向哪裡前進,要有一個包括了性愉悅的視野。在『非洲女權』的雜誌上,琶春沙、查瑪尼與其他人之間展開了爭論,她們對於是否和如何將性愉悅作為女權的的一個選擇,成為恢復婦女自主性的一部分。在中國,黃在呼籲探索中國的詞語以表達婦女的性能量和性的自主性,如:『女人30如狼,40如虎,50坐地能吸土』 (黃 2007: 4)。
愉悅甚至可以幫助來解決性暴力的問題。琪琪.安戴在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的會議上指出,性的健康應該作為性暴力工作的一部分。不然,倖存者會永遠的停留在她們的負面的經歷上,不能夠解脫出來,去重新享受性關係。而且如果施暴者只能聽到性暴力的故事,那麼他們會以為性暴力是正常的,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
世界上有些機構已經把性愉悅作為手段,為婦女和其他人群賦權。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 國際生殖健康與權利中心 (INCRESE) 在奈及利亞為已婚和非婚的配偶舉辦更好的性與交流的培訓班。一些已婚的奈及利亞婦女向 INCRESE 的研究人員反映,如果她們在過性生活的時候表現出愉悅,她們的丈夫就認為她們像妓女,有時還會施加暴力。與此同時,未婚婦女會被期待著與她們的男朋友享受性生活。就因為缺少交流,有些男人會錯誤的以為,他們給與了情人無限的愉悅,而不能發現事實真相。INCRESE設計的培訓有針對性的去解決這些出現的問題。有些伴侶在參加了培訓後,關係破裂了,因為他們認識到他們不能給予對方互相所需要的,床上的,或者是生活上的。但是,大多數的情況是培訓使得關係平等程度大大提高,性生活更加滿意,並對男人表演和女人愉悅的觀念進行了挑戰。
感染艾滋病毒的人常常被認為不該有性和孩子,她們自身的慾望被忽略掉了。支持艾滋病毒感染者決定是否要孩子、不傳染孩子病毒是可能做到的。而新的處罰傳染艾滋病毒的法規卻阻礙了感染者有幸福的生活,使支持感染者做出選擇變得困難。有人挑戰和反對這些處罰規定,申明感染者有性慾和生育的權利。撒拉漫德基金會記錄了感染艾滋病毒的婦女的證詞,證明她們有要和不要孩子的慾望。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IPPF) 也新近制定了艾滋病毒年輕感染者的指導守則:『快樂,健康和活躍』(2010) ,並發出信息要增加性愉悅,注意身體,施行安全性行為,要孩子(如果是自己的選擇),發展親密有益的關係和尋求支持。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粉色空間,一個中國的非政府組織,召集因性而被邊緣化的人群:受艾滋病毒感染的婦女,女同性戀者和雙性戀者,女性性工作者,女變男跨性別者,與男同性戀者結婚的女性(同妻)等,一起相互交流。在女同性戀者與感染者婦女的一次交流中,一位女性感染者問女人之間怎麼能有性行為?因為她沒法想像女同性戀者的性怎麼能夠發生,一個女同性戀者大大方方的解釋了有多種的可能性。女性感染者們說那和異性戀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嘛。有人問女同性戀者是否也會願意和感染者婦女建立關係。女同性戀者回答說『如果她願意和女人發生關係當然可以啦』。一位感染者說如果男人知道她是感染者,絕不會和她發生性行為,也不會和她建立關係的。這些討論交流深受歡迎,也給大家提供了機會討論性愉悅,有說有笑,生活不僅僅是疾病的困擾和社會的歧視。
最近,參加了一個關於性愉悅的討論,討論記錄如下: 在性別與發展的領域裡,婦女大多被描寫為受害者。特別是在討論性議題的時候更是如此。婦女幾乎不可能享受生活,世界似乎充滿了危險。這種對負面因素的極度關注令人窒息,它既看不到女性身體的自主性,也否認女性的理想和慾望。這種描述與宗教的教義要保護婦女的貞節相吻合。此篇文章要論證的是,提倡性愉悅,走出受害者的語境,可以有益於解決性暴力的問題。受害者的描述使婦女失去權利 Mohanty 關於第三世界婦女成為受害者的代表性論述寫於1991年,當今依然有效。在她的題為『在西方人的眼睛裡』的文章里,提到了一系列的由『第一世界』的女權主義者寫作的關於婦女與發展問題的文章。她認為在這些文章里,第三世界的婦女被一概描寫為被動的接受所有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一切,她們是『男性暴力』、『殖民過程』、『阿拉伯家族制度』、『經濟發展過程』以及』伊斯蘭法典』的犧牲品(Mohanty, 1991: 73)。 這個話語持續到今天,被南方的女權主義者接傳過來,與北方的女權主義者一樣。例如在中國,女權主義者或者大多數人對性議題保持沉默,或者只關注『婦女身體的依附和壓迫』(Huang et al 2009: 284)。出現這種關注是因為婦女的性被認為是敏感話題,並且是『僅僅在某些領域裡,婦女的聲音才會被聽到,如強姦、家庭暴力和妓女 』(Pei et al 2007)。目前一個受害者的有力說法就是,基於男性的暴力和經濟壓迫婦女對於艾滋病的絕對脆弱性。得出的印象就是丈夫用欺騙將病毒傳染給忠貞的妻子,她們沒有能力拒絕性生活,或者讓丈夫使用安全套。的確,因為暴力和經濟上的依附,有許多婦女被迫做不安全的性行為。努力改變這種狀況非常重要。但是強調性別不平等會引發不安全的性行為,只給出了一半的解釋。這裡隱含了一個觀念,即男人在性方面有著全部的權利,而女人僅僅是被動的躺在那裡。難道婦女真的沒有慾望、主動性和空間去享受性嗎? 這種對負面因素的專註,把婦女的性等同於暴力和恐懼。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婦女去探索自己的慾望的空間。這種專註即構成了對權利的剝奪,既是在個人關係層次上的,抑制了個人身體的慾望,也是在機構運作層次上的,限制了婦女組織起來,實現自己的意願。在最近的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性與發展項目和婦女賦權道路共同召集的座談會上,來自奈及利亞的研究者指出,這種關注負面的影響使人窒息,尤其是對於那些剛剛開始有性意識的年輕女性們來說。 這種受害者話語,不僅剝奪了權利,還使人得出錯誤的結論。比如當前將傳播艾滋病毒罪行化的浪潮,其目的是懲罰欺騙和背叛了他們妻子的男人,但這些措施實際上既傷害女性也傷害男性。它具有危險性。從有些女權主義者的角度看是想保護婦女免受性暴力,而保守勢力則將其轉化為去保護婦女的貞操。這點已經被證實了。80年代里,反對色情的女權積極分子與美國右翼集團結盟;一些印度女權主義者把印度婦女描繪為脆弱、忠貞和性剝削的犧牲品,從而與印度右翼分子將印度婦女塑造為純潔女性相呼應;以及那些可怕的女權組織,她們與布希政府聯合反對色情行業與拐賣人口。這些圍繞著保護婦女免受剝削、性剝削或者其他剝削的話語,還被美國新興的保守勢力利用,成為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借口 (Petchesky 2005)。提倡愉悅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 已經有人呼籲婦女運動不僅僅要反對不平等,還要具有視野,知道我們向哪裡前進,要有一個包括了性愉悅的視野。在『非洲女權』的雜誌上,琶春沙、查瑪尼與其他人之間展開了爭論,她們對於是否和如何將性愉悅作為女權的的一個選擇,成為恢復婦女自主性的一部分。在中國,黃在呼籲探索中國的詞語以表達婦女的性能量和性的自主性,如:『女人30如狼,40如虎,50坐地能吸土』 (黃 2007: 4)。 愉悅甚至可以幫助來解決性暴力的問題。琪琪.安戴在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的會議上指出,性的健康應該作為性暴力工作的一部分。不然,倖存者會永遠的停留在她們的負面的經歷上,不能夠解脫出來,去重新享受性關係。而且如果施暴者只能聽到性暴力的故事,那麼他們會以為性暴力是正常的,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世界上有些機構已經把性愉悅作為手段,為婦女和其他人群賦權。國際生殖健康與權利中心 (INCRESE) 在奈及利亞為已婚和非婚的配偶舉辦更好的性與交流的培訓班。一些已婚的奈及利亞婦女向 INCRESE 的研究人員反映,如果她們在過性生活的時候表現出愉悅,她們的丈夫就認為她們像妓女,有時還會施加暴力。與此同時,未婚婦女會被期待著與她們的男朋友享受性生活。就因為缺少交流,有些男人會錯誤的以為,他們給與了情人無限的愉悅,而不能發現事實真相。INCRESE設計的培訓有針對性的去解決這些出現的問題。有些伴侶在參加了培訓後,關係破裂了,因為他們認識到他們不能給予對方互相所需要的,床上的,或者是生活上的。但是,大多數的情況是培訓使得關係平等程度大大提高,性生活更加滿意,並對男人表演和女人愉悅的觀念進行了挑戰。感染艾滋病毒的人常常被認為不該有性和孩子,她們自身的慾望被忽略掉了。支持艾滋病毒感染者決定是否要孩子、不傳染孩子病毒是可能做到的。而新的處罰傳染艾滋病毒的法規卻阻礙了感染者有幸福的生活,使支持感染者做出選擇變得困難。有人挑戰和反對這些處罰規定,申明感染者有性慾和生育的權利。撒拉漫德基金會記錄了感染艾滋病毒的婦女的證詞,證明她們有要和不要孩子的慾望。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IPPF) 也新近制定了艾滋病毒年輕感染者的指導守則:『快樂,健康和活躍』(2010) ,並發出信息要增加性愉悅,注意身體,施行安全性行為,要孩子(如果是自己的選擇),發展親密有益的關係和尋求支持。 粉色空間,一個中國的非政府組織,召集因性而被邊緣化的人群:受艾滋病毒感染的婦女,女同性戀者和雙性戀者,女性性工作者,女變男跨性別者,與男同性戀者結婚的女性(同妻)等,一起相互交流。在女同性戀者與感染者婦女的一次交流中,一位女性感染者問女人之間怎麼能有性行為?因為她沒法想像女同性戀者的性怎麼能夠發生,一個女同性戀者大大方方的解釋了有多種的可能性。女性感染者們說那和異性戀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嘛。有人問女同性戀者是否也會願意和感染者婦女建立關係。女同性戀者回答說『如果她願意和女人發生關係當然可以啦』。一位感染者說如果男人知道她是感染者,絕不會和她發生性行為,也不會和她建立關係的。這些討論交流深受歡迎,也給大家提供了機會討論性愉悅,有說有笑,生活不僅僅是疾病的困擾和社會的歧視。不當受害者 烏干達避難者法律項目,支持性暴力的倖存者,他們印製的體恤衫上標有『不當受害者』的字樣,我們應該好好聽聽他們的勸告。參考文獻黃盈盈(2007)『Perspective Matters: Moving Towards Affirmative Thinking on 『Xing』 in Contemporary China』, Why Affirm Sexuality?, Newsletter 13.2, Asian Pacific Research and Resource Centre for Women (ARROW) http:www.arrow.org.mypublicationsAFCv13n2Mandarin.pdf 黃盈盈,潘綏銘,彭濤,高燕寧 (2009) 『Teaching Sexualities at Chinese Universities: Context, Experience, and Challenge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exual Health, 21.4: 282-295 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2010) 『Healthy, Happy and Hot: A Young Person』s Guide to their Rights, Se不當受害者
烏干達避難者法律項目,支持性暴力的倖存者,他們印製的體恤衫上標有『不當受害者』的字樣,我們應該好好聽聽他們的勸告。
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INCRESE Salamander Trust 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參考文獻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 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參考文獻 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參考文獻
黃盈盈(2007)『Perspective Matters: Moving Towards Affirmative Thinking on 『Xing』 in Contemporary China』, Why Affirm Sexuality?, Newsletter 13.2, Asian Pacific Research and Resource Centre for Women (ARROW) http://www.arrow.org.my/publications/AFC/v13n2Mandarin.pdf
黃盈盈,潘綏銘,彭濤,高燕寧 (2009) 『Teaching Sexualities at Chinese Universities: Context, Experience, and Challenge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exual Health, 21.4: 282-295
最近,參加了一個關於性愉悅的討論,討論記錄如下: 在性別與發展的領域裡,婦女大多被描寫為受害者。特別是在討論性議題的時候更是如此。婦女幾乎不可能享受生活,世界似乎充滿了危險。這種對負面因素的極度關注令人窒息,它既看不到女性身體的自主性,也否認女性的理想和慾望。這種描述與宗教的教義要保護婦女的貞節相吻合。此篇文章要論證的是,提倡性愉悅,走出受害者的語境,可以有益於解決性暴力的問題。受害者的描述使婦女失去權利 Mohanty 關於第三世界婦女成為受害者的代表性論述寫於1991年,當今依然有效。在她的題為『在西方人的眼睛裡』的文章里,提到了一系列的由『第一世界』的女權主義者寫作的關於婦女與發展問題的文章。她認為在這些文章里,第三世界的婦女被一概描寫為被動的接受所有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一切,她們是『男性暴力』、『殖民過程』、『阿拉伯家族制度』、『經濟發展過程』以及』伊斯蘭法典』的犧牲品(Mohanty, 1991: 73)。 這個話語持續到今天,被南方的女權主義者接傳過來,與北方的女權主義者一樣。例如在中國,女權主義者或者大多數人對性議題保持沉默,或者只關注『婦女身體的依附和壓迫』(Huang et al 2009: 284)。出現這種關注是因為婦女的性被認為是敏感話題,並且是『僅僅在某些領域裡,婦女的聲音才會被聽到,如強姦、家庭暴力和妓女 』(Pei et al 2007)。目前一個受害者的有力說法就是,基於男性的暴力和經濟壓迫婦女對於艾滋病的絕對脆弱性。得出的印象就是丈夫用欺騙將病毒傳染給忠貞的妻子,她們沒有能力拒絕性生活,或者讓丈夫使用安全套。的確,因為暴力和經濟上的依附,有許多婦女被迫做不安全的性行為。努力改變這種狀況非常重要。但是強調性別不平等會引發不安全的性行為,只給出了一半的解釋。這裡隱含了一個觀念,即男人在性方面有著全部的權利,而女人僅僅是被動的躺在那裡。難道婦女真的沒有慾望、主動性和空間去享受性嗎? 這種對負面因素的專註,把婦女的性等同於暴力和恐懼。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婦女去探索自己的慾望的空間。這種專註即構成了對權利的剝奪,既是在個人關係層次上的,抑制了個人身體的慾望,也是在機構運作層次上的,限制了婦女組織起來,實現自己的意願。在最近的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性與發展項目和婦女賦權道路共同召集的座談會上,來自奈及利亞的研究者指出,這種關注負面的影響使人窒息,尤其是對於那些剛剛開始有性意識的年輕女性們來說。 這種受害者話語,不僅剝奪了權利,還使人得出錯誤的結論。比如當前將傳播艾滋病毒罪行化的浪潮,其目的是懲罰欺騙和背叛了他們妻子的男人,但這些措施實際上既傷害女性也傷害男性。它具有危險性。從有些女權主義者的角度看是想保護婦女免受性暴力,而保守勢力則將其轉化為去保護婦女的貞操。這點已經被證實了。80年代里,反對色情的女權積極分子與美國右翼集團結盟;一些印度女權主義者把印度婦女描繪為脆弱、忠貞和性剝削的犧牲品,從而與印度右翼分子將印度婦女塑造為純潔女性相呼應;以及那些可怕的女權組織,她們與布希政府聯合反對色情行業與拐賣人口。這些圍繞著保護婦女免受剝削、性剝削或者其他剝削的話語,還被美國新興的保守勢力利用,成為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借口 (Petchesky 2005)。提倡愉悅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 已經有人呼籲婦女運動不僅僅要反對不平等,還要具有視野,知道我們向哪裡前進,要有一個包括了性愉悅的視野。在『非洲女權』的雜誌上,琶春沙、查瑪尼與其他人之間展開了爭論,她們對於是否和如何將性愉悅作為女權的的一個選擇,成為恢復婦女自主性的一部分。在中國,黃在呼籲探索中國的詞語以表達婦女的性能量和性的自主性,如:『女人30如狼,40如虎,50坐地能吸土』 (黃 2007: 4)。 愉悅甚至可以幫助來解決性暴力的問題。琪琪.安戴在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的會議上指出,性的健康應該作為性暴力工作的一部分。不然,倖存者會永遠的停留在她們的負面的經歷上,不能夠解脫出來,去重新享受性關係。而且如果施暴者只能聽到性暴力的故事,那麼他們會以為性暴力是正常的,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世界上有些機構已經把性愉悅作為手段,為婦女和其他人群賦權。國際生殖健康與權利中心 (INCRESE) 在奈及利亞為已婚和非婚的配偶舉辦更好的性與交流的培訓班。一些已婚的奈及利亞婦女向 INCRESE 的研究人員反映,如果她們在過性生活的時候表現出愉悅,她們的丈夫就認為她們像妓女,有時還會施加暴力。與此同時,未婚婦女會被期待著與她們的男朋友享受性生活。就因為缺少交流,有些男人會錯誤的以為,他們給與了情人無限的愉悅,而不能發現事實真相。INCRESE設計的培訓有針對性的去解決這些出現的問題。有些伴侶在參加了培訓後,關係破裂了,因為他們認識到他們不能給予對方互相所需要的,床上的,或者是生活上的。但是,大多數的情況是培訓使得關係平等程度大大提高,性生活更加滿意,並對男人表演和女人愉悅的觀念進行了挑戰。感染艾滋病毒的人常常被認為不該有性和孩子,她們自身的慾望被忽略掉了。支持艾滋病毒感染者決定是否要孩子、不傳染孩子病毒是可能做到的。而新的處罰傳染艾滋病毒的法規卻阻礙了感染者有幸福的生活,使支持感染者做出選擇變得困難。有人挑戰和反對這些處罰規定,申明感染者有性慾和生育的權利。撒拉漫德基金會記錄了感染艾滋病毒的婦女的證詞,證明她們有要和不要孩子的慾望。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IPPF) 也新近制定了艾滋病毒年輕感染者的指導守則:『快樂,健康和活躍』(2010) ,並發出信息要增加性愉悅,注意身體,施行安全性行為,要孩子(如果是自己的選擇),發展親密有益的關係和尋求支持。 粉色空間,一個中國的非政府組織,召集因性而被邊緣化的人群:受艾滋病毒感染的婦女,女同性戀者和雙性戀者,女性性工作者,女變男跨性別者,與男同性戀者結婚的女性(同妻)等,一起相互交流。在女同性戀者與感染者婦女的一次交流中,一位女性感染者問女人之間怎麼能有性行為?因為她沒法想像女同性戀者的性怎麼能夠發生,一個女同性戀者大大方方的解釋了有多種的可能性。女性感染者們說那和異性戀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嘛。有人問女同性戀者是否也會願意和感染者婦女建立關係。女同性戀者回答說『如果她願意和女人發生關係當然可以啦』。一位感染者說如果男人知道她是感染者,絕不會和她發生性行為,也不會和她建立關係的。這些討論交流深受歡迎,也給大家提供了機會討論性愉悅,有說有笑,生活不僅僅是疾病的困擾和社會的歧視。不當受害者 烏干達避難者法律項目,支持性暴力的倖存者,他們印製的體恤衫上標有『不當受害者』的字樣,我們應該好好聽聽他們的勸告。參考文獻黃盈盈(2007)『Perspective Matters: Moving Towards Affirmative Thinking on 『Xing』 in Contemporary China』, Why Affirm Sexuality?, Newsletter 13.2, Asian Pacific Research and Resource Centre for Women (ARROW) http:www.arrow.org.mypublicationsAFCv13n2Mandarin.pdf 黃盈盈,潘綏銘,彭濤,高燕寧 (2009) 『Teaching Sexualities at Chinese Universities: Context, Experience, and Challenge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exual Health, 21.4: 282-295 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2010) 『Healthy, Happy and Hot: A Young Person』s Guide to their Rights, Se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2010) 『Healthy, Happy and Hot: A Young Person』s Guide to their Rights, Se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最近,參加了一個關於性愉悅的討論,討論記錄如下: 在性別與發展的領域裡,婦女大多被描寫為受害者。特別是在討論性議題的時候更是如此。婦女幾乎不可能享受生活,世界似乎充滿了危險。這種對負面因素的極度關注令人窒息,它既看不到女性身體的自主性,也否認女性的理想和慾望。這種描述與宗教的教義要保護婦女的貞節相吻合。此篇文章要論證的是,提倡性愉悅,走出受害者的語境,可以有益於解決性暴力的問題。受害者的描述使婦女失去權利 Mohanty 關於第三世界婦女成為受害者的代表性論述寫於1991年,當今依然有效。在她的題為『在西方人的眼睛裡』的文章里,提到了一系列的由『第一世界』的女權主義者寫作的關於婦女與發展問題的文章。她認為在這些文章里,第三世界的婦女被一概描寫為被動的接受所有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一切,她們是『男性暴力』、『殖民過程』、『阿拉伯家族制度』、『經濟發展過程』以及』伊斯蘭法典』的犧牲品(Mohanty, 1991: 73)。 這個話語持續到今天,被南方的女權主義者接傳過來,與北方的女權主義者一樣。例如在中國,女權主義者或者大多數人對性議題保持沉默,或者只關注『婦女身體的依附和壓迫』(Huang et al 2009: 284)。出現這種關注是因為婦女的性被認為是敏感話題,並且是『僅僅在某些領域裡,婦女的聲音才會被聽到,如強姦、家庭暴力和妓女 』(Pei et al 2007)。目前一個受害者的有力說法就是,基於男性的暴力和經濟壓迫婦女對於艾滋病的絕對脆弱性。得出的印象就是丈夫用欺騙將病毒傳染給忠貞的妻子,她們沒有能力拒絕性生活,或者讓丈夫使用安全套。的確,因為暴力和經濟上的依附,有許多婦女被迫做不安全的性行為。努力改變這種狀況非常重要。但是強調性別不平等會引發不安全的性行為,只給出了一半的解釋。這裡隱含了一個觀念,即男人在性方面有著全部的權利,而女人僅僅是被動的躺在那裡。難道婦女真的沒有慾望、主動性和空間去享受性嗎? 這種對負面因素的專註,把婦女的性等同於暴力和恐懼。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婦女去探索自己的慾望的空間。這種專註即構成了對權利的剝奪,既是在個人關係層次上的,抑制了個人身體的慾望,也是在機構運作層次上的,限制了婦女組織起來,實現自己的意願。在最近的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性與發展項目和婦女賦權道路共同召集的座談會上,來自奈及利亞的研究者指出,這種關注負面的影響使人窒息,尤其是對於那些剛剛開始有性意識的年輕女性們來說。 這種受害者話語,不僅剝奪了權利,還使人得出錯誤的結論。比如當前將傳播艾滋病毒罪行化的浪潮,其目的是懲罰欺騙和背叛了他們妻子的男人,但這些措施實際上既傷害女性也傷害男性。它具有危險性。從有些女權主義者的角度看是想保護婦女免受性暴力,而保守勢力則將其轉化為去保護婦女的貞操。這點已經被證實了。80年代里,反對色情的女權積極分子與美國右翼集團結盟;一些印度女權主義者把印度婦女描繪為脆弱、忠貞和性剝削的犧牲品,從而與印度右翼分子將印度婦女塑造為純潔女性相呼應;以及那些可怕的女權組織,她們與布希政府聯合反對色情行業與拐賣人口。這些圍繞著保護婦女免受剝削、性剝削或者其他剝削的話語,還被美國新興的保守勢力利用,成為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借口 (Petchesky 2005)。提倡愉悅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 已經有人呼籲婦女運動不僅僅要反對不平等,還要具有視野,知道我們向哪裡前進,要有一個包括了性愉悅的視野。在『非洲女權』的雜誌上,琶春沙、查瑪尼與其他人之間展開了爭論,她們對於是否和如何將性愉悅作為女權的的一個選擇,成為恢復婦女自主性的一部分。在中國,黃在呼籲探索中國的詞語以表達婦女的性能量和性的自主性,如:『女人30如狼,40如虎,50坐地能吸土』 (黃 2007: 4)。 愉悅甚至可以幫助來解決性暴力的問題。琪琪.安戴在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的會議上指出,性的健康應該作為性暴力工作的一部分。不然,倖存者會永遠的停留在她們的負面的經歷上,不能夠解脫出來,去重新享受性關係。而且如果施暴者只能聽到性暴力的故事,那麼他們會以為性暴力是正常的,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世界上有些機構已經把性愉悅作為手段,為婦女和其他人群賦權。國際生殖健康與權利中心 (INCRESE) 在奈及利亞為已婚和非婚的配偶舉辦更好的性與交流的培訓班。一些已婚的奈及利亞婦女向 INCRESE 的研究人員反映,如果她們在過性生活的時候表現出愉悅,她們的丈夫就認為她們像妓女,有時還會施加暴力。與此同時,未婚婦女會被期待著與她們的男朋友享受性生活。就因為缺少交流,有些男人會錯誤的以為,他們給與了情人無限的愉悅,而不能發現事實真相。INCRESE設計的培訓有針對性的去解決這些出現的問題。有些伴侶在參加了培訓後,關係破裂了,因為他們認識到他們不能給予對方互相所需要的,床上的,或者是生活上的。但是,大多數的情況是培訓使得關係平等程度大大提高,性生活更加滿意,並對男人表演和女人愉悅的觀念進行了挑戰。感染艾滋病毒的人常常被認為不該有性和孩子,她們自身的慾望被忽略掉了。支持艾滋病毒感染者決定是否要孩子、不傳染孩子病毒是可能做到的。而新的處罰傳染艾滋病毒的法規卻阻礙了感染者有幸福的生活,使支持感染者做出選擇變得困難。有人挑戰和反對這些處罰規定,申明感染者有性慾和生育的權利。撒拉漫德基金會記錄了感染艾滋病毒的婦女的證詞,證明她們有要和不要孩子的慾望。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IPPF) 也新近制定了艾滋病毒年輕感染者的指導守則:『快樂,健康和活躍』(2010) ,並發出信息要增加性愉悅,注意身體,施行安全性行為,要孩子(如果是自己的選擇),發展親密有益的關係和尋求支持。 粉色空間,一個中國的非政府組織,召集因性而被邊緣化的人群:受艾滋病毒感染的婦女,女同性戀者和雙性戀者,女性性工作者,女變男跨性別者,與男同性戀者結婚的女性(同妻)等,一起相互交流。在女同性戀者與感染者婦女的一次交流中,一位女性感染者問女人之間怎麼能有性行為?因為她沒法想像女同性戀者的性怎麼能夠發生,一個女同性戀者大大方方的解釋了有多種的可能性。女性感染者們說那和異性戀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嘛。有人問女同性戀者是否也會願意和感染者婦女建立關係。女同性戀者回答說『如果她願意和女人發生關係當然可以啦』。一位感染者說如果男人知道她是感染者,絕不會和她發生性行為,也不會和她建立關係的。這些討論交流深受歡迎,也給大家提供了機會討論性愉悅,有說有笑,生活不僅僅是疾病的困擾和社會的歧視。不當受害者 烏干達避難者法律項目,支持性暴力的倖存者,他們印製的體恤衫上標有『不當受害者』的字樣,我們應該好好聽聽他們的勸告。參考文獻黃盈盈(2007)『Perspective Matters: Moving Towards Affirmative Thinking on 『Xing』 in Contemporary China』, Why Affirm Sexuality?, Newsletter 13.2, Asian Pacific Research and Resource Centre for Women (ARROW) http:www.arrow.org.mypublicationsAFCv13n2Mandarin.pdf 黃盈盈,潘綏銘,彭濤,高燕寧 (2009) 『Teaching Sexualities at Chinese Universities: Context, Experience, and Challenge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exual Health, 21.4: 282-295 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2010) 『Healthy, Happy and Hot: A Young Person』s Guide to their Rights, Se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INCRESE Salamander Trust 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參考文獻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 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參考文獻 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ossibly use the Master』s Tools to Demolish her House?』,Can? We? Save? Africa? Blog, http:savingafrica.wordpress.com20100416betty-dodson-and-audre-lourde-can-i-possibly-use-the-masters-tools-to-demolish-her-house Moynihan, R. (2003) 『The Making of a Disease: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326: 45–47 Sanders, A. S., Hill, B. J., Yarber, W. L., Graham, C. A., Crosby, R. A. and Milhausen, R. R. (2010) 『Misclassification Bias: Diversity in Conceptualisations about having had sex』, Sexual Health, 7.1: 31 34 Silverberg, Cory (2010) 『When Helping isn』t Helping』, About.com: Sexuality, http:sexuality.about.comb20100415when-helping-isnt-helping.htm Tiefer, L. (2006)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A Case Study of Activism and Resistance』, 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 Medicine http:www.plosmedicine.orgarticleinfo:doi10.1371journal.pmed.0030178 ------ 皮娜. 里卡拉坎,執行主任,土耳其,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文章的觀點完全正確!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WWHR),是我參與建立的,我們在土耳其邊緣和貧窮地區為婦女開展人權教育項目已經有15年了,目的是在基層為機構和個人賦權。採用參與式的方法,我們每周進行培訓,一共進行4個月。培訓有兩個部分是關於婦女的性議題。這個培訓最初是由一個試點項目開發出來的,該項目是1995年3月與居住在伊斯坦布爾小茅屋地區(Umraniye)的婦女中開展的。她們提出來性愉悅的問題。並通過討論,得出性愉悅是婦女權利的觀點,遠遠早於全球層次上性與性權的激烈爭論。 2010年是我們的15周年年慶。這個項目已經在土耳其的45個省、國家社會福利部的社區中心裡開展。每年有2 000名婦女接受培訓,大多數婦女是土耳其和庫爾得的貧困婦女。許多人經過培訓後,成為她們社區中社會變革、發展領域和性別平等的領袖人物。性議題部分,包括對於婦女性愉悅權利的討論,始終是最受歡迎的培訓內容! 我們在土耳其的經驗證明,婦女在所有社會經濟層次上意識到身體的自主性,性是不可分割的人權,也是賦權當中很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求性權利、包括性愉悅的權利,是全球婦女的需求,代表了婦女賦權的全面鬥爭,以及婦女要求事實上的性別平等的鬥爭。參考文獻Amado, Liz Ercevik (2006) 『Promoting Sexual Rights through Sexual Rights Education: Experiences at Grassroots in Turkey』, IDS Bulletin, 37.5: 17-22 Ilkkaracan, Ipek and Gulsah Seral (2000) 『Sexual Pleasure as a Womans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from a Grassroots Training Program in Turkey』, in Ilkkaracan, P. (e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Muslim Societies, Istanbul: Women for Womens Human Rights …… 施瓦南達. 坎,執行主任,印度娜則基金會 文章的論點是危險的!我不相信我們可以孤立的討論婦女和性愉悅。許多婦女的性交往離不開男人。也不該將性愉悅與伴侶雙方(或者多方)分開。 我們也不能只談性愉悅而不講更加廣義的慾望的建構。愉悅和慾望並非基因構成,而是學習得來的。人們可能繼承了對性和高潮的慾望,但是怎麼實現愉悅卻是學來的,而且會影響人們對不同性活動的慾望。有多少男人學習了性不只是女人取悅於男人?男人在性生活時怎麼表演他們的男人氣概,而且把表演這種男人氣概定義為愉悅? 男人(和許多女人,我相信)學會了把陰莖插入陰道作為性的中心內容,其他的性愉悅形式都變得不重要或者是無意義。這種對非插入的性的無視,以其作為框架去理解慾望和愉悅,無視同性性行為、性方式和性表達,也無視多種性的愉悅,如群交和青少年的性。它持續的成為統治的框架,在社會文化環境中來理解整體的愉悅建構,而其也自然的反映出中產階級的道德觀念。 我們需要將其打破,重新建構一個突出的和有益的身體對身體的交流,它令身體和感情的愉悅表達成為可能和有力量,同時也是身體本身的權利,不能被貶低。飢餓時吃食物,富裕時吃美食,而大多數人並不富裕。 …… 絲維亞. 塔嘛勒,法律教授,瑪科熱熱大學 在非洲,負面的和/或者『受害者』話語在性的領域裡是個外來貨。非洲並不是一個整體的大陸,對婦女的性暴力在外國人入侵之前也並非不存在。我相信我們有相似的歷史(例如殖民主義,奴隸制,全球化),對非洲人如何看待性和如何做『性』有著深深的影響。虛偽、沉默、節制和脅迫取代了非洲人對性稍有的公開態度、對裸體的舒適,對調情的享受。通過強迫的傳教、教育、法律和政策入侵,傳統的性道德模式被大大改變了。 但是,非洲的關於愉悅的話語還在持續著,但不是公開的,而是機巧的,以其微妙的方式存在。這種知識和話語可以從許多性的發起實踐和大陸的制度中發現,包括愉悅和自主性。例如:在烏干達、辛巴威、馬拉維、尚比亞人以及塞納戈爾,人民用不同的方式,如傳說,歌曲,舞蹈,民間藝術,詩歌,身體圖紋,衣著,飾物甚至通過名字和起名的制度,以非洲的傳統、有創造性的發明出性的表達方式。正如上面文章指出的,女權主義者在非洲大陸開始返歸非洲傳統的性文化,重新認識其積極的意義,作為解放發展項目的一部分 (INCRESE 和『非洲女權』)。的確,我們在美國的非洲姐妹阿得. 咯德早在1984年就教導我們:『色情就是權利』,她敦促我們要用色情作為婦女反抗的基礎來反對壓迫。可以想像,這種女權對待性的態度,在非洲遇到了來自父權制和宗教極端分子的激烈的反對,他們堅持對婦女的性要嚴格控制,並繼續把婦女的性自主賦予負面的意義。但是,越來越多的非洲婦女注意到了這個口號:『不再當受害者』!參考文獻 ReferencesFeminist Africa (2006) 『Sexual Cultures』, Issue 5,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five Feminist Africa (2006) 『Subaltern Sexualities』, Issue 6,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six Feminist Africa (2008) 『Researching for Life: Paradigms and Power』,INCRESE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INCRESE Salamander Trust 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參考文獻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 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參考文獻 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 Salamander Trust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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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參加了一個關於性愉悅的討論,討論記錄如下: 在性別與發展的領域裡,婦女大多被描寫為受害者。特別是在討論性議題的時候更是如此。婦女幾乎不可能享受生活,世界似乎充滿了危險。這種對負面因素的極度關注令人窒息,它既看不到女性身體的自主性,也否認女性的理想和慾望。這種描述與宗教的教義要保護婦女的貞節相吻合。此篇文章要論證的是,提倡性愉悅,走出受害者的語境,可以有益於解決性暴力的問題。受害者的描述使婦女失去權利 Mohanty 關於第三世界婦女成為受害者的代表性論述寫於1991年,當今依然有效。在她的題為『在西方人的眼睛裡』的文章里,提到了一系列的由『第一世界』的女權主義者寫作的關於婦女與發展問題的文章。她認為在這些文章里,第三世界的婦女被一概描寫為被動的接受所有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一切,她們是『男性暴力』、『殖民過程』、『阿拉伯家族制度』、『經濟發展過程』以及』伊斯蘭法典』的犧牲品(Mohanty, 1991: 73)。 這個話語持續到今天,被南方的女權主義者接傳過來,與北方的女權主義者一樣。例如在中國,女權主義者或者大多數人對性議題保持沉默,或者只關注『婦女身體的依附和壓迫』(Huang et al 2009: 284)。出現這種關注是因為婦女的性被認為是敏感話題,並且是『僅僅在某些領域裡,婦女的聲音才會被聽到,如強姦、家庭暴力和妓女 』(Pei et al 2007)。目前一個受害者的有力說法就是,基於男性的暴力和經濟壓迫婦女對於艾滋病的絕對脆弱性。得出的印象就是丈夫用欺騙將病毒傳染給忠貞的妻子,她們沒有能力拒絕性生活,或者讓丈夫使用安全套。的確,因為暴力和經濟上的依附,有許多婦女被迫做不安全的性行為。努力改變這種狀況非常重要。但是強調性別不平等會引發不安全的性行為,只給出了一半的解釋。這裡隱含了一個觀念,即男人在性方面有著全部的權利,而女人僅僅是被動的躺在那裡。難道婦女真的沒有慾望、主動性和空間去享受性嗎? 這種對負面因素的專註,把婦女的性等同於暴力和恐懼。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婦女去探索自己的慾望的空間。這種專註即構成了對權利的剝奪,既是在個人關係層次上的,抑制了個人身體的慾望,也是在機構運作層次上的,限制了婦女組織起來,實現自己的意願。在最近的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性與發展項目和婦女賦權道路共同召集的座談會上,來自奈及利亞的研究者指出,這種關注負面的影響使人窒息,尤其是對於那些剛剛開始有性意識的年輕女性們來說。 這種受害者話語,不僅剝奪了權利,還使人得出錯誤的結論。比如當前將傳播艾滋病毒罪行化的浪潮,其目的是懲罰欺騙和背叛了他們妻子的男人,但這些措施實際上既傷害女性也傷害男性。它具有危險性。從有些女權主義者的角度看是想保護婦女免受性暴力,而保守勢力則將其轉化為去保護婦女的貞操。這點已經被證實了。80年代里,反對色情的女權積極分子與美國右翼集團結盟;一些印度女權主義者把印度婦女描繪為脆弱、忠貞和性剝削的犧牲品,從而與印度右翼分子將印度婦女塑造為純潔女性相呼應;以及那些可怕的女權組織,她們與布希政府聯合反對色情行業與拐賣人口。這些圍繞著保護婦女免受剝削、性剝削或者其他剝削的話語,還被美國新興的保守勢力利用,成為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借口 (Petchesky 2005)。提倡愉悅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 已經有人呼籲婦女運動不僅僅要反對不平等,還要具有視野,知道我們向哪裡前進,要有一個包括了性愉悅的視野。在『非洲女權』的雜誌上,琶春沙、查瑪尼與其他人之間展開了爭論,她們對於是否和如何將性愉悅作為女權的的一個選擇,成為恢復婦女自主性的一部分。在中國,黃在呼籲探索中國的詞語以表達婦女的性能量和性的自主性,如:『女人30如狼,40如虎,50坐地能吸土』 (黃 2007: 4)。 愉悅甚至可以幫助來解決性暴力的問題。琪琪.安戴在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的會議上指出,性的健康應該作為性暴力工作的一部分。不然,倖存者會永遠的停留在她們的負面的經歷上,不能夠解脫出來,去重新享受性關係。而且如果施暴者只能聽到性暴力的故事,那麼他們會以為性暴力是正常的,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世界上有些機構已經把性愉悅作為手段,為婦女和其他人群賦權。國際生殖健康與權利中心 (INCRESE) 在奈及利亞為已婚和非婚的配偶舉辦更好的性與交流的培訓班。一些已婚的奈及利亞婦女向 INCRESE 的研究人員反映,如果她們在過性生活的時候表現出愉悅,她們的丈夫就認為她們像妓女,有時還會施加暴力。與此同時,未婚婦女會被期待著與她們的男朋友享受性生活。就因為缺少交流,有些男人會錯誤的以為,他們給與了情人無限的愉悅,而不能發現事實真相。INCRESE設計的培訓有針對性的去解決這些出現的問題。有些伴侶在參加了培訓後,關係破裂了,因為他們認識到他們不能給予對方互相所需要的,床上的,或者是生活上的。但是,大多數的情況是培訓使得關係平等程度大大提高,性生活更加滿意,並對男人表演和女人愉悅的觀念進行了挑戰。感染艾滋病毒的人常常被認為不該有性和孩子,她們自身的慾望被忽略掉了。支持艾滋病毒感染者決定是否要孩子、不傳染孩子病毒是可能做到的。而新的處罰傳染艾滋病毒的法規卻阻礙了感染者有幸福的生活,使支持感染者做出選擇變得困難。有人挑戰和反對這些處罰規定,申明感染者有性慾和生育的權利。撒拉漫德基金會記錄了感染艾滋病毒的婦女的證詞,證明她們有要和不要孩子的慾望。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IPPF) 也新近制定了艾滋病毒年輕感染者的指導守則:『快樂,健康和活躍』(2010) ,並發出信息要增加性愉悅,注意身體,施行安全性行為,要孩子(如果是自己的選擇),發展親密有益的關係和尋求支持。 粉色空間,一個中國的非政府組織,召集因性而被邊緣化的人群:受艾滋病毒感染的婦女,女同性戀者和雙性戀者,女性性工作者,女變男跨性別者,與男同性戀者結婚的女性(同妻)等,一起相互交流。在女同性戀者與感染者婦女的一次交流中,一位女性感染者問女人之間怎麼能有性行為?因為她沒法想像女同性戀者的性怎麼能夠發生,一個女同性戀者大大方方的解釋了有多種的可能性。女性感染者們說那和異性戀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嘛。有人問女同性戀者是否也會願意和感染者婦女建立關係。女同性戀者回答說『如果她願意和女人發生關係當然可以啦』。一位感染者說如果男人知道她是感染者,絕不會和她發生性行為,也不會和她建立關係的。這些討論交流深受歡迎,也給大家提供了機會討論性愉悅,有說有笑,生活不僅僅是疾病的困擾和社會的歧視。不當受害者 烏干達避難者法律項目,支持性暴力的倖存者,他們印製的體恤衫上標有『不當受害者』的字樣,我們應該好好聽聽他們的勸告。參考文獻黃盈盈(2007)『Perspective Matters: Moving Towards Affirmative Thinking on 『Xing』 in Contemporary China』, Why Affirm Sexuality?, Newsletter 13.2, Asian Pacific Research and Resource Centre for Women (ARROW) http:www.arrow.org.mypublicationsAFCv13n2Mandarin.pdf 黃盈盈,潘綏銘,彭濤,高燕寧 (2009) 『Teaching Sexualities at Chinese Universities: Context, Experience, and Challenge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exual Health, 21.4: 282-295 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2010) 『Healthy, Happy and Hot: A Young Person』s Guide to their Rights, Se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
ossibly use the Master』s Tools to Demolish her House?』,Can? We? Save? Africa? Blog, http:savingafrica.wordpress.com20100416betty-dodson-and-audre-lourde-can-i-possibly-use-the-masters-tools-to-demolish-her-house Moynihan, R. (2003) 『The Making of a Disease: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326: 45–47 Sanders, A. S., Hill, B. J., Yarber, W. L., Graham, C. A., Crosby, R. A. and Milhausen, R. R. (2010) 『Misclassification Bias: Diversity in Conceptualisations about having had sex』, Sexual Health, 7.1: 31 34 Silverberg, Cory (2010) 『When Helping isn』t Helping』, About.com: Sexuality, http:sexuality.about.comb20100415when-helping-isnt-helping.htm Tiefer, L. (2006)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A Case Study of Activism and Resistance』, 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 Medicine http:www.plosmedicine.orgarticleinfo:doi10.1371journal.pmed.0030178 ------ 皮娜. 里卡拉坎,執行主任,土耳其,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文章的觀點完全正確!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WWHR),是我參與建立的,我們在土耳其邊緣和貧窮地區為婦女開展人權教育項目已經有15年了,目的是在基層為機構和個人賦權。採用參與式的方法,我們每周進行培訓,一共進行4個月。培訓有兩個部分是關於婦女的性議題。這個培訓最初是由一個試點項目開發出來的,該項目是1995年3月與居住在伊斯坦布爾小茅屋地區(Umraniye)的婦女中開展的。她們提出來性愉悅的問題。並通過討論,得出性愉悅是婦女權利的觀點,遠遠早於全球層次上性與性權的激烈爭論。 2010年是我們的15周年年慶。這個項目已經在土耳其的45個省、國家社會福利部的社區中心裡開展。每年有2 000名婦女接受培訓,大多數婦女是土耳其和庫爾得的貧困婦女。許多人經過培訓後,成為她們社區中社會變革、發展領域和性別平等的領袖人物。性議題部分,包括對於婦女性愉悅權利的討論,始終是最受歡迎的培訓內容! 我們在土耳其的經驗證明,婦女在所有社會經濟層次上意識到身體的自主性,性是不可分割的人權,也是賦權當中很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求性權利、包括性愉悅的權利,是全球婦女的需求,代表了婦女賦權的全面鬥爭,以及婦女要求事實上的性別平等的鬥爭。參考文獻Amado, Liz Ercevik (2006) 『Promoting Sexual Rights through Sexual Rights Education: Experiences at Grassroots in Turkey』, IDS Bulletin, 37.5: 17-22 Ilkkaracan, Ipek and Gulsah Seral (2000) 『Sexual Pleasure as a Womans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from a Grassroots Training Program in Turkey』, in Ilkkaracan, P. (e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Muslim Societies, Istanbul: Women for Womens Human Rights …… 施瓦南達. 坎,執行主任,印度娜則基金會 文章的論點是危險的!我不相信我們可以孤立的討論婦女和性愉悅。許多婦女的性交往離不開男人。也不該將性愉悅與伴侶雙方(或者多方)分開。 我們也不能只談性愉悅而不講更加廣義的慾望的建構。愉悅和慾望並非基因構成,而是學習得來的。人們可能繼承了對性和高潮的慾望,但是怎麼實現愉悅卻是學來的,而且會影響人們對不同性活動的慾望。有多少男人學習了性不只是女人取悅於男人?男人在性生活時怎麼表演他們的男人氣概,而且把表演這種男人氣概定義為愉悅? 男人(和許多女人,我相信)學會了把陰莖插入陰道作為性的中心內容,其他的性愉悅形式都變得不重要或者是無意義。這種對非插入的性的無視,以其作為框架去理解慾望和愉悅,無視同性性行為、性方式和性表達,也無視多種性的愉悅,如群交和青少年的性。它持續的成為統治的框架,在社會文化環境中來理解整體的愉悅建構,而其也自然的反映出中產階級的道德觀念。 我們需要將其打破,重新建構一個突出的和有益的身體對身體的交流,它令身體和感情的愉悅表達成為可能和有力量,同時也是身體本身的權利,不能被貶低。飢餓時吃食物,富裕時吃美食,而大多數人並不富裕。 …… 絲維亞. 塔嘛勒,法律教授,瑪科熱熱大學 在非洲,負面的和/或者『受害者』話語在性的領域裡是個外來貨。非洲並不是一個整體的大陸,對婦女的性暴力在外國人入侵之前也並非不存在。我相信我們有相似的歷史(例如殖民主義,奴隸制,全球化),對非洲人如何看待性和如何做『性』有著深深的影響。虛偽、沉默、節制和脅迫取代了非洲人對性稍有的公開態度、對裸體的舒適,對調情的享受。通過強迫的傳教、教育、法律和政策入侵,傳統的性道德模式被大大改變了。 但是,非洲的關於愉悅的話語還在持續著,但不是公開的,而是機巧的,以其微妙的方式存在。這種知識和話語可以從許多性的發起實踐和大陸的制度中發現,包括愉悅和自主性。例如:在烏干達、辛巴威、馬拉維、尚比亞人以及塞納戈爾,人民用不同的方式,如傳說,歌曲,舞蹈,民間藝術,詩歌,身體圖紋,衣著,飾物甚至通過名字和起名的制度,以非洲的傳統、有創造性的發明出性的表達方式。正如上面文章指出的,女權主義者在非洲大陸開始返歸非洲傳統的性文化,重新認識其積極的意義,作為解放發展項目的一部分 (INCRESE 和『非洲女權』)。的確,我們在美國的非洲姐妹阿得. 咯德早在1984年就教導我們:『色情就是權利』,她敦促我們要用色情作為婦女反抗的基礎來反對壓迫。可以想像,這種女權對待性的態度,在非洲遇到了來自父權制和宗教極端分子的激烈的反對,他們堅持對婦女的性要嚴格控制,並繼續把婦女的性自主賦予負面的意義。但是,越來越多的非洲婦女注意到了這個口號:『不再當受害者』!參考文獻 ReferencesFeminist Africa (2006) 『Sexual Cultures』, Issue 5,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five Feminist Africa (2006) 『Subaltern Sexualities』, Issue 6,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six Feminist Africa (2008) 『Researching for Life: Paradigms and Power』,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最近,參加了一個關於性愉悅的討論,討論記錄如下: 在性別與發展的領域裡,婦女大多被描寫為受害者。特別是在討論性議題的時候更是如此。婦女幾乎不可能享受生活,世界似乎充滿了危險。這種對負面因素的極度關注令人窒息,它既看不到女性身體的自主性,也否認女性的理想和慾望。這種描述與宗教的教義要保護婦女的貞節相吻合。此篇文章要論證的是,提倡性愉悅,走出受害者的語境,可以有益於解決性暴力的問題。受害者的描述使婦女失去權利 Mohanty 關於第三世界婦女成為受害者的代表性論述寫於1991年,當今依然有效。在她的題為『在西方人的眼睛裡』的文章里,提到了一系列的由『第一世界』的女權主義者寫作的關於婦女與發展問題的文章。她認為在這些文章里,第三世界的婦女被一概描寫為被動的接受所有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一切,她們是『男性暴力』、『殖民過程』、『阿拉伯家族制度』、『經濟發展過程』以及』伊斯蘭法典』的犧牲品(Mohanty, 1991: 73)。 這個話語持續到今天,被南方的女權主義者接傳過來,與北方的女權主義者一樣。例如在中國,女權主義者或者大多數人對性議題保持沉默,或者只關注『婦女身體的依附和壓迫』(Huang et al 2009: 284)。出現這種關注是因為婦女的性被認為是敏感話題,並且是『僅僅在某些領域裡,婦女的聲音才會被聽到,如強姦、家庭暴力和妓女 』(Pei et al 2007)。目前一個受害者的有力說法就是,基於男性的暴力和經濟壓迫婦女對於艾滋病的絕對脆弱性。得出的印象就是丈夫用欺騙將病毒傳染給忠貞的妻子,她們沒有能力拒絕性生活,或者讓丈夫使用安全套。的確,因為暴力和經濟上的依附,有許多婦女被迫做不安全的性行為。努力改變這種狀況非常重要。但是強調性別不平等會引發不安全的性行為,只給出了一半的解釋。這裡隱含了一個觀念,即男人在性方面有著全部的權利,而女人僅僅是被動的躺在那裡。難道婦女真的沒有慾望、主動性和空間去享受性嗎? 這種對負面因素的專註,把婦女的性等同於暴力和恐懼。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婦女去探索自己的慾望的空間。這種專註即構成了對權利的剝奪,既是在個人關係層次上的,抑制了個人身體的慾望,也是在機構運作層次上的,限制了婦女組織起來,實現自己的意願。在最近的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性與發展項目和婦女賦權道路共同召集的座談會上,來自奈及利亞的研究者指出,這種關注負面的影響使人窒息,尤其是對於那些剛剛開始有性意識的年輕女性們來說。 這種受害者話語,不僅剝奪了權利,還使人得出錯誤的結論。比如當前將傳播艾滋病毒罪行化的浪潮,其目的是懲罰欺騙和背叛了他們妻子的男人,但這些措施實際上既傷害女性也傷害男性。它具有危險性。從有些女權主義者的角度看是想保護婦女免受性暴力,而保守勢力則將其轉化為去保護婦女的貞操。這點已經被證實了。80年代里,反對色情的女權積極分子與美國右翼集團結盟;一些印度女權主義者把印度婦女描繪為脆弱、忠貞和性剝削的犧牲品,從而與印度右翼分子將印度婦女塑造為純潔女性相呼應;以及那些可怕的女權組織,她們與布希政府聯合反對色情行業與拐賣人口。這些圍繞著保護婦女免受剝削、性剝削或者其他剝削的話語,還被美國新興的保守勢力利用,成為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借口 (Petchesky 2005)。提倡愉悅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 已經有人呼籲婦女運動不僅僅要反對不平等,還要具有視野,知道我們向哪裡前進,要有一個包括了性愉悅的視野。在『非洲女權』的雜誌上,琶春沙、查瑪尼與其他人之間展開了爭論,她們對於是否和如何將性愉悅作為女權的的一個選擇,成為恢復婦女自主性的一部分。在中國,黃在呼籲探索中國的詞語以表達婦女的性能量和性的自主性,如:『女人30如狼,40如虎,50坐地能吸土』 (黃 2007: 4)。 愉悅甚至可以幫助來解決性暴力的問題。琪琪.安戴在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的會議上指出,性的健康應該作為性暴力工作的一部分。不然,倖存者會永遠的停留在她們的負面的經歷上,不能夠解脫出來,去重新享受性關係。而且如果施暴者只能聽到性暴力的故事,那麼他們會以為性暴力是正常的,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世界上有些機構已經把性愉悅作為手段,為婦女和其他人群賦權。國際生殖健康與權利中心 (INCRESE) 在奈及利亞為已婚和非婚的配偶舉辦更好的性與交流的培訓班。一些已婚的奈及利亞婦女向 INCRESE 的研究人員反映,如果她們在過性生活的時候表現出愉悅,她們的丈夫就認為她們像妓女,有時還會施加暴力。與此同時,未婚婦女會被期待著與她們的男朋友享受性生活。就因為缺少交流,有些男人會錯誤的以為,他們給與了情人無限的愉悅,而不能發現事實真相。INCRESE設計的培訓有針對性的去解決這些出現的問題。有些伴侶在參加了培訓後,關係破裂了,因為他們認識到他們不能給予對方互相所需要的,床上的,或者是生活上的。但是,大多數的情況是培訓使得關係平等程度大大提高,性生活更加滿意,並對男人表演和女人愉悅的觀念進行了挑戰。感染艾滋病毒的人常常被認為不該有性和孩子,她們自身的慾望被忽略掉了。支持艾滋病毒感染者決定是否要孩子、不傳染孩子病毒是可能做到的。而新的處罰傳染艾滋病毒的法規卻阻礙了感染者有幸福的生活,使支持感染者做出選擇變得困難。有人挑戰和反對這些處罰規定,申明感染者有性慾和生育的權利。撒拉漫德基金會記錄了感染艾滋病毒的婦女的證詞,證明她們有要和不要孩子的慾望。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IPPF) 也新近制定了艾滋病毒年輕感染者的指導守則:『快樂,健康和活躍』(2010) ,並發出信息要增加性愉悅,注意身體,施行安全性行為,要孩子(如果是自己的選擇),發展親密有益的關係和尋求支持。 粉色空間,一個中國的非政府組織,召集因性而被邊緣化的人群:受艾滋病毒感染的婦女,女同性戀者和雙性戀者,女性性工作者,女變男跨性別者,與男同性戀者結婚的女性(同妻)等,一起相互交流。在女同性戀者與感染者婦女的一次交流中,一位女性感染者問女人之間怎麼能有性行為?因為她沒法想像女同性戀者的性怎麼能夠發生,一個女同性戀者大大方方的解釋了有多種的可能性。女性感染者們說那和異性戀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嘛。有人問女同性戀者是否也會願意和感染者婦女建立關係。女同性戀者回答說『如果她願意和女人發生關係當然可以啦』。一位感染者說如果男人知道她是感染者,絕不會和她發生性行為,也不會和她建立關係的。這些討論交流深受歡迎,也給大家提供了機會討論性愉悅,有說有笑,生活不僅僅是疾病的困擾和社會的歧視。不當受害者 烏干達避難者法律項目,支持性暴力的倖存者,他們印製的體恤衫上標有『不當受害者』的字樣,我們應該好好聽聽他們的勸告。參考文獻黃盈盈(2007)『Perspective Matters: Moving Towards Affirmative Thinking on 『Xing』 in Contemporary China』, Why Affirm Sexuality?, Newsletter 13.2, Asian Pacific Research and Resource Centre for Women (ARROW) http:www.arrow.org.mypublicationsAFCv13n2Mandarin.pdf 黃盈盈,潘綏銘,彭濤,高燕寧 (2009) 『Teaching Sexualities at Chinese Universities: Context, Experience, and Challenge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exual Health, 21.4: 282-295 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2010) 『Healthy, Happy and Hot: A Young Person』s Guide to their Rights, Se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
最近,參加了一個關於性愉悅的討論,討論記錄如下: 在性別與發展的領域裡,婦女大多被描寫為受害者。特別是在討論性議題的時候更是如此。婦女幾乎不可能享受生活,世界似乎充滿了危險。這種對負面因素的極度關注令人窒息,它既看不到女性身體的自主性,也否認女性的理想和慾望。這種描述與宗教的教義要保護婦女的貞節相吻合。此篇文章要論證的是,提倡性愉悅,走出受害者的語境,可以有益於解決性暴力的問題。受害者的描述使婦女失去權利 Mohanty 關於第三世界婦女成為受害者的代表性論述寫於1991年,當今依然有效。在她的題為『在西方人的眼睛裡』的文章里,提到了一系列的由『第一世界』的女權主義者寫作的關於婦女與發展問題的文章。她認為在這些文章里,第三世界的婦女被一概描寫為被動的接受所有發生在她們身上的一切,她們是『男性暴力』、『殖民過程』、『阿拉伯家族制度』、『經濟發展過程』以及』伊斯蘭法典』的犧牲品(Mohanty, 1991: 73)。 這個話語持續到今天,被南方的女權主義者接傳過來,與北方的女權主義者一樣。例如在中國,女權主義者或者大多數人對性議題保持沉默,或者只關注『婦女身體的依附和壓迫』(Huang et al 2009: 284)。出現這種關注是因為婦女的性被認為是敏感話題,並且是『僅僅在某些領域裡,婦女的聲音才會被聽到,如強姦、家庭暴力和妓女 』(Pei et al 2007)。目前一個受害者的有力說法就是,基於男性的暴力和經濟壓迫婦女對於艾滋病的絕對脆弱性。得出的印象就是丈夫用欺騙將病毒傳染給忠貞的妻子,她們沒有能力拒絕性生活,或者讓丈夫使用安全套。的確,因為暴力和經濟上的依附,有許多婦女被迫做不安全的性行為。努力改變這種狀況非常重要。但是強調性別不平等會引發不安全的性行為,只給出了一半的解釋。這裡隱含了一個觀念,即男人在性方面有著全部的權利,而女人僅僅是被動的躺在那裡。難道婦女真的沒有慾望、主動性和空間去享受性嗎? 這種對負面因素的專註,把婦女的性等同於暴力和恐懼。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了婦女去探索自己的慾望的空間。這種專註即構成了對權利的剝奪,既是在個人關係層次上的,抑制了個人身體的慾望,也是在機構運作層次上的,限制了婦女組織起來,實現自己的意願。在最近的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性與發展項目和婦女賦權道路共同召集的座談會上,來自奈及利亞的研究者指出,這種關注負面的影響使人窒息,尤其是對於那些剛剛開始有性意識的年輕女性們來說。 這種受害者話語,不僅剝奪了權利,還使人得出錯誤的結論。比如當前將傳播艾滋病毒罪行化的浪潮,其目的是懲罰欺騙和背叛了他們妻子的男人,但這些措施實際上既傷害女性也傷害男性。它具有危險性。從有些女權主義者的角度看是想保護婦女免受性暴力,而保守勢力則將其轉化為去保護婦女的貞操。這點已經被證實了。80年代里,反對色情的女權積極分子與美國右翼集團結盟;一些印度女權主義者把印度婦女描繪為脆弱、忠貞和性剝削的犧牲品,從而與印度右翼分子將印度婦女塑造為純潔女性相呼應;以及那些可怕的女權組織,她們與布希政府聯合反對色情行業與拐賣人口。這些圍繞著保護婦女免受剝削、性剝削或者其他剝削的話語,還被美國新興的保守勢力利用,成為入侵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借口 (Petchesky 2005)。提倡愉悅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 已經有人呼籲婦女運動不僅僅要反對不平等,還要具有視野,知道我們向哪裡前進,要有一個包括了性愉悅的視野。在『非洲女權』的雜誌上,琶春沙、查瑪尼與其他人之間展開了爭論,她們對於是否和如何將性愉悅作為女權的的一個選擇,成為恢復婦女自主性的一部分。在中國,黃在呼籲探索中國的詞語以表達婦女的性能量和性的自主性,如:『女人30如狼,40如虎,50坐地能吸土』 (黃 2007: 4)。 愉悅甚至可以幫助來解決性暴力的問題。琪琪.安戴在國際發展戰略研究所的會議上指出,性的健康應該作為性暴力工作的一部分。不然,倖存者會永遠的停留在她們的負面的經歷上,不能夠解脫出來,去重新享受性關係。而且如果施暴者只能聽到性暴力的故事,那麼他們會以為性暴力是正常的,因為沒有其他的選擇。世界上有些機構已經把性愉悅作為手段,為婦女和其他人群賦權。國際生殖健康與權利中心 (INCRESE) 在奈及利亞為已婚和非婚的配偶舉辦更好的性與交流的培訓班。一些已婚的奈及利亞婦女向 INCRESE 的研究人員反映,如果她們在過性生活的時候表現出愉悅,她們的丈夫就認為她們像妓女,有時還會施加暴力。與此同時,未婚婦女會被期待著與她們的男朋友享受性生活。就因為缺少交流,有些男人會錯誤的以為,他們給與了情人無限的愉悅,而不能發現事實真相。INCRESE設計的培訓有針對性的去解決這些出現的問題。有些伴侶在參加了培訓後,關係破裂了,因為他們認識到他們不能給予對方互相所需要的,床上的,或者是生活上的。但是,大多數的情況是培訓使得關係平等程度大大提高,性生活更加滿意,並對男人表演和女人愉悅的觀念進行了挑戰。感染艾滋病毒的人常常被認為不該有性和孩子,她們自身的慾望被忽略掉了。支持艾滋病毒感染者決定是否要孩子、不傳染孩子病毒是可能做到的。而新的處罰傳染艾滋病毒的法規卻阻礙了感染者有幸福的生活,使支持感染者做出選擇變得困難。有人挑戰和反對這些處罰規定,申明感染者有性慾和生育的權利。撒拉漫德基金會記錄了感染艾滋病毒的婦女的證詞,證明她們有要和不要孩子的慾望。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IPPF) 也新近制定了艾滋病毒年輕感染者的指導守則:『快樂,健康和活躍』(2010) ,並發出信息要增加性愉悅,注意身體,施行安全性行為,要孩子(如果是自己的選擇),發展親密有益的關係和尋求支持。 粉色空間,一個中國的非政府組織,召集因性而被邊緣化的人群:受艾滋病毒感染的婦女,女同性戀者和雙性戀者,女性性工作者,女變男跨性別者,與男同性戀者結婚的女性(同妻)等,一起相互交流。在女同性戀者與感染者婦女的一次交流中,一位女性感染者問女人之間怎麼能有性行為?因為她沒法想像女同性戀者的性怎麼能夠發生,一個女同性戀者大大方方的解釋了有多種的可能性。女性感染者們說那和異性戀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嘛。有人問女同性戀者是否也會願意和感染者婦女建立關係。女同性戀者回答說『如果她願意和女人發生關係當然可以啦』。一位感染者說如果男人知道她是感染者,絕不會和她發生性行為,也不會和她建立關係的。這些討論交流深受歡迎,也給大家提供了機會討論性愉悅,有說有笑,生活不僅僅是疾病的困擾和社會的歧視。不當受害者 烏干達避難者法律項目,支持性暴力的倖存者,他們印製的體恤衫上標有『不當受害者』的字樣,我們應該好好聽聽他們的勸告。參考文獻黃盈盈(2007)『Perspective Matters: Moving Towards Affirmative Thinking on 『Xing』 in Contemporary China』, Why Affirm Sexuality?, Newsletter 13.2, Asian Pacific Research and Resource Centre for Women (ARROW) http:www.arrow.org.mypublicationsAFCv13n2Mandarin.pdf 黃盈盈,潘綏銘,彭濤,高燕寧 (2009) 『Teaching Sexualities at Chinese Universities: Context, Experience, and Challenge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exual Health, 21.4: 282-295 國際生育計劃聯合會 (2010) 『Healthy, Happy and Hot: A Young Person』s Guide to their Rights, Se
參考文獻ossibly use the Master』s Tools to Demolish her House?』,Can? We? Save? Africa? Blog, http:savingafrica.wordpress.com20100416betty-dodson-and-audre-lourde-can-i-possibly-use-the-masters-tools-to-demolish-her-house Moynihan, R. (2003) 『The Making of a Disease: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326: 45–47 Sanders, A. S., Hill, B. J., Yarber, W. L., Graham, C. A., Crosby, R. A. and Milhausen, R. R. (2010) 『Misclassification Bias: Diversity in Conceptualisations about having had sex』, Sexual Health, 7.1: 31 34 Silverberg, Cory (2010) 『When Helping isn』t Helping』, About.com: Sexuality, http:sexuality.about.comb20100415when-helping-isnt-helping.htm Tiefer, L. (2006)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A Case Study of Activism and Resistance』, 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 Medicine http:www.plosmedicine.orgarticleinfo:doi10.1371journal.pmed.0030178 ------ 皮娜. 里卡拉坎,執行主任,土耳其,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文章的觀點完全正確!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WWHR),是我參與建立的,我們在土耳其邊緣和貧窮地區為婦女開展人權教育項目已經有15年了,目的是在基層為機構和個人賦權。採用參與式的方法,我們每周進行培訓,一共進行4個月。培訓有兩個部分是關於婦女的性議題。這個培訓最初是由一個試點項目開發出來的,該項目是1995年3月與居住在伊斯坦布爾小茅屋地區(Umraniye)的婦女中開展的。她們提出來性愉悅的問題。並通過討論,得出性愉悅是婦女權利的觀點,遠遠早於全球層次上性與性權的激烈爭論。 2010年是我們的15周年年慶。這個項目已經在土耳其的45個省、國家社會福利部的社區中心裡開展。每年有2 000名婦女接受培訓,大多數婦女是土耳其和庫爾得的貧困婦女。許多人經過培訓後,成為她們社區中社會變革、發展領域和性別平等的領袖人物。性議題部分,包括對於婦女性愉悅權利的討論,始終是最受歡迎的培訓內容! 我們在土耳其的經驗證明,婦女在所有社會經濟層次上意識到身體的自主性,性是不可分割的人權,也是賦權當中很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求性權利、包括性愉悅的權利,是全球婦女的需求,代表了婦女賦權的全面鬥爭,以及婦女要求事實上的性別平等的鬥爭。參考文獻Amado, Liz Ercevik (2006) 『Promoting Sexual Rights through Sexual Rights Education: Experiences at Grassroots in Turkey』, IDS Bulletin, 37.5: 17-22 Ilkkaracan, Ipek and Gulsah Seral (2000) 『Sexual Pleasure as a Womans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from a Grassroots Training Program in Turkey』, in Ilkkaracan, P. (e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Muslim Societies, Istanbul: Women for Womens Human Rights …… 施瓦南達. 坎,執行主任,印度娜則基金會 文章的論點是危險的!我不相信我們可以孤立的討論婦女和性愉悅。許多婦女的性交往離不開男人。也不該將性愉悅與伴侶雙方(或者多方)分開。 我們也不能只談性愉悅而不講更加廣義的慾望的建構。愉悅和慾望並非基因構成,而是學習得來的。人們可能繼承了對性和高潮的慾望,但是怎麼實現愉悅卻是學來的,而且會影響人們對不同性活動的慾望。有多少男人學習了性不只是女人取悅於男人?男人在性生活時怎麼表演他們的男人氣概,而且把表演這種男人氣概定義為愉悅? 男人(和許多女人,我相信)學會了把陰莖插入陰道作為性的中心內容,其他的性愉悅形式都變得不重要或者是無意義。這種對非插入的性的無視,以其作為框架去理解慾望和愉悅,無視同性性行為、性方式和性表達,也無視多種性的愉悅,如群交和青少年的性。它持續的成為統治的框架,在社會文化環境中來理解整體的愉悅建構,而其也自然的反映出中產階級的道德觀念。 我們需要將其打破,重新建構一個突出的和有益的身體對身體的交流,它令身體和感情的愉悅表達成為可能和有力量,同時也是身體本身的權利,不能被貶低。飢餓時吃食物,富裕時吃美食,而大多數人並不富裕。 …… 絲維亞. 塔嘛勒,法律教授,瑪科熱熱大學 在非洲,負面的和/或者『受害者』話語在性的領域裡是個外來貨。非洲並不是一個整體的大陸,對婦女的性暴力在外國人入侵之前也並非不存在。我相信我們有相似的歷史(例如殖民主義,奴隸制,全球化),對非洲人如何看待性和如何做『性』有著深深的影響。虛偽、沉默、節制和脅迫取代了非洲人對性稍有的公開態度、對裸體的舒適,對調情的享受。通過強迫的傳教、教育、法律和政策入侵,傳統的性道德模式被大大改變了。 但是,非洲的關於愉悅的話語還在持續著,但不是公開的,而是機巧的,以其微妙的方式存在。這種知識和話語可以從許多性的發起實踐和大陸的制度中發現,包括愉悅和自主性。例如:在烏干達、辛巴威、馬拉維、尚比亞人以及塞納戈爾,人民用不同的方式,如傳說,歌曲,舞蹈,民間藝術,詩歌,身體圖紋,衣著,飾物甚至通過名字和起名的制度,以非洲的傳統、有創造性的發明出性的表達方式。正如上面文章指出的,女權主義者在非洲大陸開始返歸非洲傳統的性文化,重新認識其積極的意義,作為解放發展項目的一部分 (INCRESE 和『非洲女權』)。的確,我們在美國的非洲姐妹阿得. 咯德早在1984年就教導我們:『色情就是權利』,她敦促我們要用色情作為婦女反抗的基礎來反對壓迫。可以想像,這種女權對待性的態度,在非洲遇到了來自父權制和宗教極端分子的激烈的反對,他們堅持對婦女的性要嚴格控制,並繼續把婦女的性自主賦予負面的意義。但是,越來越多的非洲婦女注意到了這個口號:『不再當受害者』!參考文獻 ReferencesFeminist Africa (2006) 『Sexual Cultures』, Issue 5,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five Feminist Africa (2006) 『Subaltern Sexualities』, Issue 6,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six Feminist Africa (2008) 『Researching for Life: Paradigms and Power』,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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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sibly use the Master』s Tools to Demolish her House?』,Can? We? Save? Africa? Blog, http:savingafrica.wordpress.com20100416betty-dodson-and-audre-lourde-can-i-possibly-use-the-masters-tools-to-demolish-her-house Moynihan, R. (2003) 『The Making of a Disease: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326: 45–47 Sanders, A. S., Hill, B. J., Yarber, W. L., Graham, C. A., Crosby, R. A. and Milhausen, R. R. (2010) 『Misclassification Bias: Diversity in Conceptualisations about having had sex』, Sexual Health, 7.1: 31 34 Silverberg, Cory (2010) 『When Helping isn』t Helping』, About.com: Sexuality, http:sexuality.about.comb20100415when-helping-isnt-helping.htm Tiefer, L. (2006)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A Case Study of Activism and Resistance』, 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 Medicine http:www.plosmedicine.orgarticleinfo:doi10.1371journal.pmed.0030178 ------ 皮娜. 里卡拉坎,執行主任,土耳其,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文章的觀點完全正確!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WWHR),是我參與建立的,我們在土耳其邊緣和貧窮地區為婦女開展人權教育項目已經有15年了,目的是在基層為機構和個人賦權。採用參與式的方法,我們每周進行培訓,一共進行4個月。培訓有兩個部分是關於婦女的性議題。這個培訓最初是由一個試點項目開發出來的,該項目是1995年3月與居住在伊斯坦布爾小茅屋地區(Umraniye)的婦女中開展的。她們提出來性愉悅的問題。並通過討論,得出性愉悅是婦女權利的觀點,遠遠早於全球層次上性與性權的激烈爭論。 2010年是我們的15周年年慶。這個項目已經在土耳其的45個省、國家社會福利部的社區中心裡開展。每年有2 000名婦女接受培訓,大多數婦女是土耳其和庫爾得的貧困婦女。許多人經過培訓後,成為她們社區中社會變革、發展領域和性別平等的領袖人物。性議題部分,包括對於婦女性愉悅權利的討論,始終是最受歡迎的培訓內容! 我們在土耳其的經驗證明,婦女在所有社會經濟層次上意識到身體的自主性,性是不可分割的人權,也是賦權當中很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求性權利、包括性愉悅的權利,是全球婦女的需求,代表了婦女賦權的全面鬥爭,以及婦女要求事實上的性別平等的鬥爭。參考文獻Amado, Liz Ercevik (2006) 『Promoting Sexual Rights through Sexual Rights Education: Experiences at Grassroots in Turkey』, IDS Bulletin, 37.5: 17-22 Ilkkaracan, Ipek and Gulsah Seral (2000) 『Sexual Pleasure as a Womans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from a Grassroots Training Program in Turkey』, in Ilkkaracan, P. (e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Muslim Societies, Istanbul: Women for Womens Human Rights …… 施瓦南達. 坎,執行主任,印度娜則基金會 文章的論點是危險的!我不相信我們可以孤立的討論婦女和性愉悅。許多婦女的性交往離不開男人。也不該將性愉悅與伴侶雙方(或者多方)分開。 我們也不能只談性愉悅而不講更加廣義的慾望的建構。愉悅和慾望並非基因構成,而是學習得來的。人們可能繼承了對性和高潮的慾望,但是怎麼實現愉悅卻是學來的,而且會影響人們對不同性活動的慾望。有多少男人學習了性不只是女人取悅於男人?男人在性生活時怎麼表演他們的男人氣概,而且把表演這種男人氣概定義為愉悅? 男人(和許多女人,我相信)學會了把陰莖插入陰道作為性的中心內容,其他的性愉悅形式都變得不重要或者是無意義。這種對非插入的性的無視,以其作為框架去理解慾望和愉悅,無視同性性行為、性方式和性表達,也無視多種性的愉悅,如群交和青少年的性。它持續的成為統治的框架,在社會文化環境中來理解整體的愉悅建構,而其也自然的反映出中產階級的道德觀念。 我們需要將其打破,重新建構一個突出的和有益的身體對身體的交流,它令身體和感情的愉悅表達成為可能和有力量,同時也是身體本身的權利,不能被貶低。飢餓時吃食物,富裕時吃美食,而大多數人並不富裕。 …… 絲維亞. 塔嘛勒,法律教授,瑪科熱熱大學 在非洲,負面的和/或者『受害者』話語在性的領域裡是個外來貨。非洲並不是一個整體的大陸,對婦女的性暴力在外國人入侵之前也並非不存在。我相信我們有相似的歷史(例如殖民主義,奴隸制,全球化),對非洲人如何看待性和如何做『性』有著深深的影響。虛偽、沉默、節制和脅迫取代了非洲人對性稍有的公開態度、對裸體的舒適,對調情的享受。通過強迫的傳教、教育、法律和政策入侵,傳統的性道德模式被大大改變了。 但是,非洲的關於愉悅的話語還在持續著,但不是公開的,而是機巧的,以其微妙的方式存在。這種知識和話語可以從許多性的發起實踐和大陸的制度中發現,包括愉悅和自主性。例如:在烏干達、辛巴威、馬拉維、尚比亞人以及塞納戈爾,人民用不同的方式,如傳說,歌曲,舞蹈,民間藝術,詩歌,身體圖紋,衣著,飾物甚至通過名字和起名的制度,以非洲的傳統、有創造性的發明出性的表達方式。正如上面文章指出的,女權主義者在非洲大陸開始返歸非洲傳統的性文化,重新認識其積極的意義,作為解放發展項目的一部分 (INCRESE 和『非洲女權』)。的確,我們在美國的非洲姐妹阿得. 咯德早在1984年就教導我們:『色情就是權利』,她敦促我們要用色情作為婦女反抗的基礎來反對壓迫。可以想像,這種女權對待性的態度,在非洲遇到了來自父權制和宗教極端分子的激烈的反對,他們堅持對婦女的性要嚴格控制,並繼續把婦女的性自主賦予負面的意義。但是,越來越多的非洲婦女注意到了這個口號:『不再當受害者』!參考文獻 ReferencesFeminist Africa (2006) 『Sexual Cultures』, Issue 5,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five Feminist Africa (2006) 『Subaltern Sexualities』, Issue 6,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six Feminist Africa (2008) 『Researching for Life: Paradigms and Power』,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INCRESE Salamander Trust 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參考文獻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 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參考文獻 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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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sibly use the Master』s Tools to Demolish her House?』,Can? We? Save? Africa? Blog, http:savingafrica.wordpress.com20100416betty-dodson-and-audre-lourde-can-i-possibly-use-the-masters-tools-to-demolish-her-house Moynihan, R. (2003) 『The Making of a Disease: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326: 45–47 Sanders, A. S., Hill, B. J., Yarber, W. L., Graham, C. A., Crosby, R. A. and Milhausen, R. R. (2010) 『Misclassification Bias: Diversity in Conceptualisations about having had sex』, Sexual Health, 7.1: 31 34 Silverberg, Cory (2010) 『When Helping isn』t Helping』, About.com: Sexuality, http:sexuality.about.comb20100415when-helping-isnt-helping.htm Tiefer, L. (2006)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A Case Study of Activism and Resistance』, 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 Medicine http:www.plosmedicine.orgarticleinfo:doi10.1371journal.pmed.0030178 ------ 皮娜. 里卡拉坎,執行主任,土耳其,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文章的觀點完全正確!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WWHR),是我參與建立的,我們在土耳其邊緣和貧窮地區為婦女開展人權教育項目已經有15年了,目的是在基層為機構和個人賦權。採用參與式的方法,我們每周進行培訓,一共進行4個月。培訓有兩個部分是關於婦女的性議題。這個培訓最初是由一個試點項目開發出來的,該項目是1995年3月與居住在伊斯坦布爾小茅屋地區(Umraniye)的婦女中開展的。她們提出來性愉悅的問題。並通過討論,得出性愉悅是婦女權利的觀點,遠遠早於全球層次上性與性權的激烈爭論。 2010年是我們的15周年年慶。這個項目已經在土耳其的45個省、國家社會福利部的社區中心裡開展。每年有2 000名婦女接受培訓,大多數婦女是土耳其和庫爾得的貧困婦女。許多人經過培訓後,成為她們社區中社會變革、發展領域和性別平等的領袖人物。性議題部分,包括對於婦女性愉悅權利的討論,始終是最受歡迎的培訓內容! 我們在土耳其的經驗證明,婦女在所有社會經濟層次上意識到身體的自主性,性是不可分割的人權,也是賦權當中很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求性權利、包括性愉悅的權利,是全球婦女的需求,代表了婦女賦權的全面鬥爭,以及婦女要求事實上的性別平等的鬥爭。參考文獻Amado, Liz Ercevik (2006) 『Promoting Sexual Rights through Sexual Rights Education: Experiences at Grassroots in Turkey』, IDS Bulletin, 37.5: 17-22 Ilkkaracan, Ipek and Gulsah Seral (2000) 『Sexual Pleasure as a Womans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from a Grassroots Training Program in Turkey』, in Ilkkaracan, P. (e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Muslim Societies, Istanbul: Women for Womens Human Rights …… 施瓦南達. 坎,執行主任,印度娜則基金會 文章的論點是危險的!我不相信我們可以孤立的討論婦女和性愉悅。許多婦女的性交往離不開男人。也不該將性愉悅與伴侶雙方(或者多方)分開。 我們也不能只談性愉悅而不講更加廣義的慾望的建構。愉悅和慾望並非基因構成,而是學習得來的。人們可能繼承了對性和高潮的慾望,但是怎麼實現愉悅卻是學來的,而且會影響人們對不同性活動的慾望。有多少男人學習了性不只是女人取悅於男人?男人在性生活時怎麼表演他們的男人氣概,而且把表演這種男人氣概定義為愉悅? 男人(和許多女人,我相信)學會了把陰莖插入陰道作為性的中心內容,其他的性愉悅形式都變得不重要或者是無意義。這種對非插入的性的無視,以其作為框架去理解慾望和愉悅,無視同性性行為、性方式和性表達,也無視多種性的愉悅,如群交和青少年的性。它持續的成為統治的框架,在社會文化環境中來理解整體的愉悅建構,而其也自然的反映出中產階級的道德觀念。 我們需要將其打破,重新建構一個突出的和有益的身體對身體的交流,它令身體和感情的愉悅表達成為可能和有力量,同時也是身體本身的權利,不能被貶低。飢餓時吃食物,富裕時吃美食,而大多數人並不富裕。 …… 絲維亞. 塔嘛勒,法律教授,瑪科熱熱大學 在非洲,負面的和/或者『受害者』話語在性的領域裡是個外來貨。非洲並不是一個整體的大陸,對婦女的性暴力在外國人入侵之前也並非不存在。我相信我們有相似的歷史(例如殖民主義,奴隸制,全球化),對非洲人如何看待性和如何做『性』有著深深的影響。虛偽、沉默、節制和脅迫取代了非洲人對性稍有的公開態度、對裸體的舒適,對調情的享受。通過強迫的傳教、教育、法律和政策入侵,傳統的性道德模式被大大改變了。 但是,非洲的關於愉悅的話語還在持續著,但不是公開的,而是機巧的,以其微妙的方式存在。這種知識和話語可以從許多性的發起實踐和大陸的制度中發現,包括愉悅和自主性。例如:在烏干達、辛巴威、馬拉維、尚比亞人以及塞納戈爾,人民用不同的方式,如傳說,歌曲,舞蹈,民間藝術,詩歌,身體圖紋,衣著,飾物甚至通過名字和起名的制度,以非洲的傳統、有創造性的發明出性的表達方式。正如上面文章指出的,女權主義者在非洲大陸開始返歸非洲傳統的性文化,重新認識其積極的意義,作為解放發展項目的一部分 (INCRESE 和『非洲女權』)。的確,我們在美國的非洲姐妹阿得. 咯德早在1984年就教導我們:『色情就是權利』,她敦促我們要用色情作為婦女反抗的基礎來反對壓迫。可以想像,這種女權對待性的態度,在非洲遇到了來自父權制和宗教極端分子的激烈的反對,他們堅持對婦女的性要嚴格控制,並繼續把婦女的性自主賦予負面的意義。但是,越來越多的非洲婦女注意到了這個口號:『不再當受害者』!參考文獻 ReferencesFeminist Africa (2006) 『Sexual Cultures』, Issue 5,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five Feminist Africa (2006) 『Subaltern Sexualities』, Issue 6,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six Feminist Africa (2008) 『Researching for Life: Paradigms and Power』,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
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
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 參考文獻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ossibly use the Master』s Tools to Demolish her House?』,Can? We? Save? Africa? Blog, http://savingafrica.wordpress.com/2010/04/16/betty-dodson-and-audre-lourde-can-i-possibly-use-the-masters-tools-to-demolish-her-house/
Moynihan, R. (2003) 『The Making of a Disease: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326: 45–47
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INCRESE Salamander Trust 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參考文獻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 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參考文獻 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Sanders, A. S., Hill, B. J., Yarber, W. L., Graham, C. A., Crosby, R. A. and Milhausen, R. R. (2010) 『Misclassification Bias: Diversity in Conceptualisations about having "had sex』, Sexual Health, 7.1: 31 34
Silverberg, Cory (2010) 『When Helping isn』t Helping』, About.com: Sexuality, http://sexuality.about.com/b/2010/04/15/when-helping-isnt-helping.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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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sibly use the Master』s Tools to Demolish her House?』,Can? We? Save? Africa? Blog, http:savingafrica.wordpress.com20100416betty-dodson-and-audre-lourde-can-i-possibly-use-the-masters-tools-to-demolish-her-house Moynihan, R. (2003) 『The Making of a Disease: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326: 45–47 Sanders, A. S., Hill, B. J., Yarber, W. L., Graham, C. A., Crosby, R. A. and Milhausen, R. R. (2010) 『Misclassification Bias: Diversity in Conceptualisations about having had sex』, Sexual Health, 7.1: 31 34 Silverberg, Cory (2010) 『When Helping isn』t Helping』, About.com: Sexuality, http:sexuality.about.comb20100415when-helping-isnt-helping.htm Tiefer, L. (2006)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A Case Study of Activism and Resistance』, 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 Medicine http:www.plosmedicine.orgarticleinfo:doi10.1371journal.pmed.0030178 ------ 皮娜. 里卡拉坎,執行主任,土耳其,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文章的觀點完全正確!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WWHR),是我參與建立的,我們在土耳其邊緣和貧窮地區為婦女開展人權教育項目已經有15年了,目的是在基層為機構和個人賦權。採用參與式的方法,我們每周進行培訓,一共進行4個月。培訓有兩個部分是關於婦女的性議題。這個培訓最初是由一個試點項目開發出來的,該項目是1995年3月與居住在伊斯坦布爾小茅屋地區(Umraniye)的婦女中開展的。她們提出來性愉悅的問題。並通過討論,得出性愉悅是婦女權利的觀點,遠遠早於全球層次上性與性權的激烈爭論。 2010年是我們的15周年年慶。這個項目已經在土耳其的45個省、國家社會福利部的社區中心裡開展。每年有2 000名婦女接受培訓,大多數婦女是土耳其和庫爾得的貧困婦女。許多人經過培訓後,成為她們社區中社會變革、發展領域和性別平等的領袖人物。性議題部分,包括對於婦女性愉悅權利的討論,始終是最受歡迎的培訓內容! 我們在土耳其的經驗證明,婦女在所有社會經濟層次上意識到身體的自主性,性是不可分割的人權,也是賦權當中很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求性權利、包括性愉悅的權利,是全球婦女的需求,代表了婦女賦權的全面鬥爭,以及婦女要求事實上的性別平等的鬥爭。參考文獻Amado, Liz Ercevik (2006) 『Promoting Sexual Rights through Sexual Rights Education: Experiences at Grassroots in Turkey』, IDS Bulletin, 37.5: 17-22 Ilkkaracan, Ipek and Gulsah Seral (2000) 『Sexual Pleasure as a Womans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from a Grassroots Training Program in Turkey』, in Ilkkaracan, P. (e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Muslim Societies, Istanbul: Women for Womens Human Rights …… 施瓦南達. 坎,執行主任,印度娜則基金會 文章的論點是危險的!我不相信我們可以孤立的討論婦女和性愉悅。許多婦女的性交往離不開男人。也不該將性愉悅與伴侶雙方(或者多方)分開。 我們也不能只談性愉悅而不講更加廣義的慾望的建構。愉悅和慾望並非基因構成,而是學習得來的。人們可能繼承了對性和高潮的慾望,但是怎麼實現愉悅卻是學來的,而且會影響人們對不同性活動的慾望。有多少男人學習了性不只是女人取悅於男人?男人在性生活時怎麼表演他們的男人氣概,而且把表演這種男人氣概定義為愉悅? 男人(和許多女人,我相信)學會了把陰莖插入陰道作為性的中心內容,其他的性愉悅形式都變得不重要或者是無意義。這種對非插入的性的無視,以其作為框架去理解慾望和愉悅,無視同性性行為、性方式和性表達,也無視多種性的愉悅,如群交和青少年的性。它持續的成為統治的框架,在社會文化環境中來理解整體的愉悅建構,而其也自然的反映出中產階級的道德觀念。 我們需要將其打破,重新建構一個突出的和有益的身體對身體的交流,它令身體和感情的愉悅表達成為可能和有力量,同時也是身體本身的權利,不能被貶低。飢餓時吃食物,富裕時吃美食,而大多數人並不富裕。 …… 絲維亞. 塔嘛勒,法律教授,瑪科熱熱大學 在非洲,負面的和/或者『受害者』話語在性的領域裡是個外來貨。非洲並不是一個整體的大陸,對婦女的性暴力在外國人入侵之前也並非不存在。我相信我們有相似的歷史(例如殖民主義,奴隸制,全球化),對非洲人如何看待性和如何做『性』有著深深的影響。虛偽、沉默、節制和脅迫取代了非洲人對性稍有的公開態度、對裸體的舒適,對調情的享受。通過強迫的傳教、教育、法律和政策入侵,傳統的性道德模式被大大改變了。 但是,非洲的關於愉悅的話語還在持續著,但不是公開的,而是機巧的,以其微妙的方式存在。這種知識和話語可以從許多性的發起實踐和大陸的制度中發現,包括愉悅和自主性。例如:在烏干達、辛巴威、馬拉維、尚比亞人以及塞納戈爾,人民用不同的方式,如傳說,歌曲,舞蹈,民間藝術,詩歌,身體圖紋,衣著,飾物甚至通過名字和起名的制度,以非洲的傳統、有創造性的發明出性的表達方式。正如上面文章指出的,女權主義者在非洲大陸開始返歸非洲傳統的性文化,重新認識其積極的意義,作為解放發展項目的一部分 (INCRESE 和『非洲女權』)。的確,我們在美國的非洲姐妹阿得. 咯德早在1984年就教導我們:『色情就是權利』,她敦促我們要用色情作為婦女反抗的基礎來反對壓迫。可以想像,這種女權對待性的態度,在非洲遇到了來自父權制和宗教極端分子的激烈的反對,他們堅持對婦女的性要嚴格控制,並繼續把婦女的性自主賦予負面的意義。但是,越來越多的非洲婦女注意到了這個口號:『不再當受害者』!參考文獻 ReferencesFeminist Africa (2006) 『Sexual Cultures』, Issue 5,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five Feminist Africa (2006) 『Subaltern Sexualities』, Issue 6,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six Feminist Africa (2008) 『Researching for Life: Paradigms and Power』,皮娜. 里卡拉坎,執行主任,土耳其,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ossibly use the Master』s Tools to Demolish her House?』,Can? We? Save? Africa? Blog, http:savingafrica.wordpress.com20100416betty-dodson-and-audre-lourde-can-i-possibly-use-the-masters-tools-to-demolish-her-house Moynihan, R. (2003) 『The Making of a Disease: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326: 45–47 Sanders, A. S., Hill, B. J., Yarber, W. L., Graham, C. A., Crosby, R. A. and Milhausen, R. R. (2010) 『Misclassification Bias: Diversity in Conceptualisations about having had sex』, Sexual Health, 7.1: 31 34 Silverberg, Cory (2010) 『When Helping isn』t Helping』, About.com: Sexuality, http:sexuality.about.comb20100415when-helping-isnt-helping.htm Tiefer, L. (2006)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A Case Study of Activism and Resistance』, 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 Medicine http:www.plosmedicine.orgarticleinfo:doi10.1371journal.pmed.0030178 ------ 皮娜. 里卡拉坎,執行主任,土耳其,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文章的觀點完全正確!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WWHR),是我參與建立的,我們在土耳其邊緣和貧窮地區為婦女開展人權教育項目已經有15年了,目的是在基層為機構和個人賦權。採用參與式的方法,我們每周進行培訓,一共進行4個月。培訓有兩個部分是關於婦女的性議題。這個培訓最初是由一個試點項目開發出來的,該項目是1995年3月與居住在伊斯坦布爾小茅屋地區(Umraniye)的婦女中開展的。她們提出來性愉悅的問題。並通過討論,得出性愉悅是婦女權利的觀點,遠遠早於全球層次上性與性權的激烈爭論。 2010年是我們的15周年年慶。這個項目已經在土耳其的45個省、國家社會福利部的社區中心裡開展。每年有2 000名婦女接受培訓,大多數婦女是土耳其和庫爾得的貧困婦女。許多人經過培訓後,成為她們社區中社會變革、發展領域和性別平等的領袖人物。性議題部分,包括對於婦女性愉悅權利的討論,始終是最受歡迎的培訓內容! 我們在土耳其的經驗證明,婦女在所有社會經濟層次上意識到身體的自主性,性是不可分割的人權,也是賦權當中很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求性權利、包括性愉悅的權利,是全球婦女的需求,代表了婦女賦權的全面鬥爭,以及婦女要求事實上的性別平等的鬥爭。參考文獻Amado, Liz Ercevik (2006) 『Promoting Sexual Rights through Sexual Rights Education: Experiences at Grassroots in Turkey』, IDS Bulletin, 37.5: 17-22 Ilkkaracan, Ipek and Gulsah Seral (2000) 『Sexual Pleasure as a Womans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from a Grassroots Training Program in Turkey』, in Ilkkaracan, P. (e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Muslim Societies, Istanbul: Women for Womens Human Rights …… 施瓦南達. 坎,執行主任,印度娜則基金會 文章的論點是危險的!我不相信我們可以孤立的討論婦女和性愉悅。許多婦女的性交往離不開男人。也不該將性愉悅與伴侶雙方(或者多方)分開。 我們也不能只談性愉悅而不講更加廣義的慾望的建構。愉悅和慾望並非基因構成,而是學習得來的。人們可能繼承了對性和高潮的慾望,但是怎麼實現愉悅卻是學來的,而且會影響人們對不同性活動的慾望。有多少男人學習了性不只是女人取悅於男人?男人在性生活時怎麼表演他們的男人氣概,而且把表演這種男人氣概定義為愉悅? 男人(和許多女人,我相信)學會了把陰莖插入陰道作為性的中心內容,其他的性愉悅形式都變得不重要或者是無意義。這種對非插入的性的無視,以其作為框架去理解慾望和愉悅,無視同性性行為、性方式和性表達,也無視多種性的愉悅,如群交和青少年的性。它持續的成為統治的框架,在社會文化環境中來理解整體的愉悅建構,而其也自然的反映出中產階級的道德觀念。 我們需要將其打破,重新建構一個突出的和有益的身體對身體的交流,它令身體和感情的愉悅表達成為可能和有力量,同時也是身體本身的權利,不能被貶低。飢餓時吃食物,富裕時吃美食,而大多數人並不富裕。 …… 絲維亞. 塔嘛勒,法律教授,瑪科熱熱大學 在非洲,負面的和/或者『受害者』話語在性的領域裡是個外來貨。非洲並不是一個整體的大陸,對婦女的性暴力在外國人入侵之前也並非不存在。我相信我們有相似的歷史(例如殖民主義,奴隸制,全球化),對非洲人如何看待性和如何做『性』有著深深的影響。虛偽、沉默、節制和脅迫取代了非洲人對性稍有的公開態度、對裸體的舒適,對調情的享受。通過強迫的傳教、教育、法律和政策入侵,傳統的性道德模式被大大改變了。 但是,非洲的關於愉悅的話語還在持續著,但不是公開的,而是機巧的,以其微妙的方式存在。這種知識和話語可以從許多性的發起實踐和大陸的制度中發現,包括愉悅和自主性。例如:在烏干達、辛巴威、馬拉維、尚比亞人以及塞納戈爾,人民用不同的方式,如傳說,歌曲,舞蹈,民間藝術,詩歌,身體圖紋,衣著,飾物甚至通過名字和起名的制度,以非洲的傳統、有創造性的發明出性的表達方式。正如上面文章指出的,女權主義者在非洲大陸開始返歸非洲傳統的性文化,重新認識其積極的意義,作為解放發展項目的一部分 (INCRESE 和『非洲女權』)。的確,我們在美國的非洲姐妹阿得. 咯德早在1984年就教導我們:『色情就是權利』,她敦促我們要用色情作為婦女反抗的基礎來反對壓迫。可以想像,這種女權對待性的態度,在非洲遇到了來自父權制和宗教極端分子的激烈的反對,他們堅持對婦女的性要嚴格控制,並繼續把婦女的性自主賦予負面的意義。但是,越來越多的非洲婦女注意到了這個口號:『不再當受害者』!參考文獻 ReferencesFeminist Africa (2006) 『Sexual Cultures』, Issue 5,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five Feminist Africa (2006) 『Subaltern Sexualities』, Issue 6,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six Feminist Africa (2008) 『Researching for Life: Paradigms and Power』,文章的觀點完全正確!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WWHR),是我參與建立的,我們在土耳其邊緣和貧窮地區為婦女開展人權教育項目已經有15年了,目的是在基層為機構和個人賦權。採用參與式的方法,我們每周進行培訓,一共進行4個月。培訓有兩個部分是關於婦女的性議題。這個培訓最初是由一個試點項目開發出來的,該項目是1995年3月與居住在伊斯坦布爾小茅屋地區(Umraniye)的婦女中開展的。她們提出來性愉悅的問題。並通過討論,得出性愉悅是婦女權利的觀點,遠遠早於全球層次上性與性權的激烈爭論。
2010年是我們的15周年年慶。這個項目已經在土耳其的45個省、國家社會福利部的社區中心裡開展。每年有2 000名婦女接受培訓,大多數婦女是土耳其和庫爾得的貧困婦女。許多人經過培訓後,成為她們社區中社會變革、發展領域和性別平等的領袖人物。性議題部分,包括對於婦女性愉悅權利的討論,始終是最受歡迎的培訓內容!
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INCRESE Salamander Trust 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參考文獻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 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參考文獻 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我們在土耳其的經驗證明,婦女在所有社會經濟層次上意識到身體的自主性,性是不可分割的人權,也是賦權當中很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求性權利、包括性愉悅的權利,是全球婦女的需求,代表了婦女賦權的全面鬥爭,以及婦女要求事實上的性別平等的鬥爭。
參考文獻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 Amado, Liz Ercevik (2006) 『Promoting Sexual Rights through Sexual Rights Education: Experiences at Grassroots in Turkey』, IDS Bulletin, 37.5: 17-22
ossibly use the Master』s Tools to Demolish her House?』,Can? We? Save? Africa? Blog, http:savingafrica.wordpress.com20100416betty-dodson-and-audre-lourde-can-i-possibly-use-the-masters-tools-to-demolish-her-house Moynihan, R. (2003) 『The Making of a Disease: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326: 45–47 Sanders, A. S., Hill, B. J., Yarber, W. L., Graham, C. A., Crosby, R. A. and Milhausen, R. R. (2010) 『Misclassification Bias: Diversity in Conceptualisations about having had sex』, Sexual Health, 7.1: 31 34 Silverberg, Cory (2010) 『When Helping isn』t Helping』, About.com: Sexuality, http:sexuality.about.comb20100415when-helping-isnt-helping.htm Tiefer, L. (2006)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A Case Study of Activism and Resistance』, 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 Medicine http:www.plosmedicine.orgarticleinfo:doi10.1371journal.pmed.0030178 ------ 皮娜. 里卡拉坎,執行主任,土耳其,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文章的觀點完全正確!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WWHR),是我參與建立的,我們在土耳其邊緣和貧窮地區為婦女開展人權教育項目已經有15年了,目的是在基層為機構和個人賦權。採用參與式的方法,我們每周進行培訓,一共進行4個月。培訓有兩個部分是關於婦女的性議題。這個培訓最初是由一個試點項目開發出來的,該項目是1995年3月與居住在伊斯坦布爾小茅屋地區(Umraniye)的婦女中開展的。她們提出來性愉悅的問題。並通過討論,得出性愉悅是婦女權利的觀點,遠遠早於全球層次上性與性權的激烈爭論。 2010年是我們的15周年年慶。這個項目已經在土耳其的45個省、國家社會福利部的社區中心裡開展。每年有2 000名婦女接受培訓,大多數婦女是土耳其和庫爾得的貧困婦女。許多人經過培訓後,成為她們社區中社會變革、發展領域和性別平等的領袖人物。性議題部分,包括對於婦女性愉悅權利的討論,始終是最受歡迎的培訓內容! 我們在土耳其的經驗證明,婦女在所有社會經濟層次上意識到身體的自主性,性是不可分割的人權,也是賦權當中很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求性權利、包括性愉悅的權利,是全球婦女的需求,代表了婦女賦權的全面鬥爭,以及婦女要求事實上的性別平等的鬥爭。參考文獻Amado, Liz Ercevik (2006) 『Promoting Sexual Rights through Sexual Rights Education: Experiences at Grassroots in Turkey』, IDS Bulletin, 37.5: 17-22 Ilkkaracan, Ipek and Gulsah Seral (2000) 『Sexual Pleasure as a Womans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from a Grassroots Training Program in Turkey』, in Ilkkaracan, P. (e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Muslim Societies, Istanbul: Women for Womens Human Rights …… 施瓦南達. 坎,執行主任,印度娜則基金會 文章的論點是危險的!我不相信我們可以孤立的討論婦女和性愉悅。許多婦女的性交往離不開男人。也不該將性愉悅與伴侶雙方(或者多方)分開。 我們也不能只談性愉悅而不講更加廣義的慾望的建構。愉悅和慾望並非基因構成,而是學習得來的。人們可能繼承了對性和高潮的慾望,但是怎麼實現愉悅卻是學來的,而且會影響人們對不同性活動的慾望。有多少男人學習了性不只是女人取悅於男人?男人在性生活時怎麼表演他們的男人氣概,而且把表演這種男人氣概定義為愉悅? 男人(和許多女人,我相信)學會了把陰莖插入陰道作為性的中心內容,其他的性愉悅形式都變得不重要或者是無意義。這種對非插入的性的無視,以其作為框架去理解慾望和愉悅,無視同性性行為、性方式和性表達,也無視多種性的愉悅,如群交和青少年的性。它持續的成為統治的框架,在社會文化環境中來理解整體的愉悅建構,而其也自然的反映出中產階級的道德觀念。 我們需要將其打破,重新建構一個突出的和有益的身體對身體的交流,它令身體和感情的愉悅表達成為可能和有力量,同時也是身體本身的權利,不能被貶低。飢餓時吃食物,富裕時吃美食,而大多數人並不富裕。 …… 絲維亞. 塔嘛勒,法律教授,瑪科熱熱大學 在非洲,負面的和/或者『受害者』話語在性的領域裡是個外來貨。非洲並不是一個整體的大陸,對婦女的性暴力在外國人入侵之前也並非不存在。我相信我們有相似的歷史(例如殖民主義,奴隸制,全球化),對非洲人如何看待性和如何做『性』有著深深的影響。虛偽、沉默、節制和脅迫取代了非洲人對性稍有的公開態度、對裸體的舒適,對調情的享受。通過強迫的傳教、教育、法律和政策入侵,傳統的性道德模式被大大改變了。 但是,非洲的關於愉悅的話語還在持續著,但不是公開的,而是機巧的,以其微妙的方式存在。這種知識和話語可以從許多性的發起實踐和大陸的制度中發現,包括愉悅和自主性。例如:在烏干達、辛巴威、馬拉維、尚比亞人以及塞納戈爾,人民用不同的方式,如傳說,歌曲,舞蹈,民間藝術,詩歌,身體圖紋,衣著,飾物甚至通過名字和起名的制度,以非洲的傳統、有創造性的發明出性的表達方式。正如上面文章指出的,女權主義者在非洲大陸開始返歸非洲傳統的性文化,重新認識其積極的意義,作為解放發展項目的一部分 (INCRESE 和『非洲女權』)。的確,我們在美國的非洲姐妹阿得. 咯德早在1984年就教導我們:『色情就是權利』,她敦促我們要用色情作為婦女反抗的基礎來反對壓迫。可以想像,這種女權對待性的態度,在非洲遇到了來自父權制和宗教極端分子的激烈的反對,他們堅持對婦女的性要嚴格控制,並繼續把婦女的性自主賦予負面的意義。但是,越來越多的非洲婦女注意到了這個口號:『不再當受害者』!參考文獻 ReferencesFeminist Africa (2006) 『Sexual Cultures』, Issue 5,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five Feminist Africa (2006) 『Subaltern Sexualities』, Issue 6,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six Feminist Africa (2008) 『Researching for Life: Paradigms and Power』,Ilkkaracan, Ipek and Gulsah Seral (2000) 『Sexual Pleasure as a Woman"s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from a Grassroots Training Program in Turkey』, in Ilkkaracan, P. (e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Muslim Societies, Istanbul: Women for Women"s Human R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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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INCRESE Salamander Trust 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參考文獻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 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參考文獻 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施瓦南達. 坎,執行主任,印度娜則基金會
文章的論點是危險的!我不相信我們可以孤立的討論婦女和性愉悅。許多婦女的性交往離不開男人。也不該將性愉悅與伴侶雙方(或者多方)分開。
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INCRESE Salamander Trust 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參考文獻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 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參考文獻 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
我們也不能只談性愉悅而不講更加廣義的慾望的建構。愉悅和慾望並非基因構成,而是學習得來的。人們可能繼承了對性和高潮的慾望,但是怎麼實現愉悅卻是學來的,而且會影響人們對不同性活動的慾望。有多少男人學習了性不只是女人取悅於男人?男人在性生活時怎麼表演他們的男人氣概,而且把表演這種男人氣概定義為愉悅?
男人(和許多女人,我相信)學會了把陰莖插入陰道作為性的中心內容,其他的性愉悅形式都變得不重要或者是無意義。這種對非插入的性的無視,以其作為框架去理解慾望和愉悅,無視同性性行為、性方式和性表達,也無視多種性的愉悅,如群交和青少年的性。它持續的成為統治的框架,在社會文化環境中來理解整體的愉悅建構,而其也自然的反映出中產階級的道德觀念。
我們需要將其打破,重新建構一個突出的和有益的身體對身體的交流,它令身體和感情的愉悅表達成為可能和有力量,同時也是身體本身的權利,不能被貶低。飢餓時吃食物,富裕時吃美食,而大多數人並不富裕。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
絲維亞. 塔嘛勒,法律教授,瑪科熱熱大學
在非洲,負面的和/或者『受害者』話語在性的領域裡是個外來貨。非洲並不是一個整體的大陸,對婦女的性暴力在外國人入侵之前也並非不存在。我相信我們有相似的歷史(例如殖民主義,奴隸制,全球化),對非洲人如何看待性和如何做『性』有著深深的影響。虛偽、沉默、節制和脅迫取代了非洲人對性稍有的公開態度、對裸體的舒適,對調情的享受。通過強迫的傳教、教育、法律和政策入侵,傳統的性道德模式被大大改變了。
但是,非洲的關於愉悅的話語還在持續著,但不是公開的,而是機巧的,以其微妙的方式存在。這種知識和話語可以從許多性的發起實踐和大陸的制度中發現,包括愉悅和自主性。例如: ossibly use the Master』s Tools to Demolish her House?』,Can? We? Save? Africa? Blog, http:savingafrica.wordpress.com20100416betty-dodson-and-audre-lourde-can-i-possibly-use-the-masters-tools-to-demolish-her-house Moynihan, R. (2003) 『The Making of a Disease: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British Medical Journal, 326: 45–47 Sanders, A. S., Hill, B. J., Yarber, W. L., Graham, C. A., Crosby, R. A. and Milhausen, R. R. (2010) 『Misclassification Bias: Diversity in Conceptualisations about having had sex』, Sexual Health, 7.1: 31 34 Silverberg, Cory (2010) 『When Helping isn』t Helping』, About.com: Sexuality, http:sexuality.about.comb20100415when-helping-isnt-helping.htm Tiefer, L. (2006) 『Female Sexual Dysfunction: A Case Study of Activism and Resistance』, 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 Medicine http:www.plosmedicine.orgarticleinfo:doi10.1371journal.pmed.0030178 ------ 皮娜. 里卡拉坎,執行主任,土耳其,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文章的觀點完全正確!婦女為婦女爭取人權-新途徑 (WWHR),是我參與建立的,我們在土耳其邊緣和貧窮地區為婦女開展人權教育項目已經有15年了,目的是在基層為機構和個人賦權。採用參與式的方法,我們每周進行培訓,一共進行4個月。培訓有兩個部分是關於婦女的性議題。這個培訓最初是由一個試點項目開發出來的,該項目是1995年3月與居住在伊斯坦布爾小茅屋地區(Umraniye)的婦女中開展的。她們提出來性愉悅的問題。並通過討論,得出性愉悅是婦女權利的觀點,遠遠早於全球層次上性與性權的激烈爭論。 2010年是我們的15周年年慶。這個項目已經在土耳其的45個省、國家社會福利部的社區中心裡開展。每年有2 000名婦女接受培訓,大多數婦女是土耳其和庫爾得的貧困婦女。許多人經過培訓後,成為她們社區中社會變革、發展領域和性別平等的領袖人物。性議題部分,包括對於婦女性愉悅權利的討論,始終是最受歡迎的培訓內容! 我們在土耳其的經驗證明,婦女在所有社會經濟層次上意識到身體的自主性,性是不可分割的人權,也是賦權當中很重要的前提條件。要求性權利、包括性愉悅的權利,是全球婦女的需求,代表了婦女賦權的全面鬥爭,以及婦女要求事實上的性別平等的鬥爭。參考文獻Amado, Liz Ercevik (2006) 『Promoting Sexual Rights through Sexual Rights Education: Experiences at Grassroots in Turkey』, IDS Bulletin, 37.5: 17-22 Ilkkaracan, Ipek and Gulsah Seral (2000) 『Sexual Pleasure as a Womans Human Right: Experiences from a Grassroots Training Program in Turkey』, in Ilkkaracan, P. (ed.), Women and Sexuality in Muslim Societies, Istanbul: Women for Womens Human Rights …… 施瓦南達. 坎,執行主任,印度娜則基金會 文章的論點是危險的!我不相信我們可以孤立的討論婦女和性愉悅。許多婦女的性交往離不開男人。也不該將性愉悅與伴侶雙方(或者多方)分開。 我們也不能只談性愉悅而不講更加廣義的慾望的建構。愉悅和慾望並非基因構成,而是學習得來的。人們可能繼承了對性和高潮的慾望,但是怎麼實現愉悅卻是學來的,而且會影響人們對不同性活動的慾望。有多少男人學習了性不只是女人取悅於男人?男人在性生活時怎麼表演他們的男人氣概,而且把表演這種男人氣概定義為愉悅? 男人(和許多女人,我相信)學會了把陰莖插入陰道作為性的中心內容,其他的性愉悅形式都變得不重要或者是無意義。這種對非插入的性的無視,以其作為框架去理解慾望和愉悅,無視同性性行為、性方式和性表達,也無視多種性的愉悅,如群交和青少年的性。它持續的成為統治的框架,在社會文化環境中來理解整體的愉悅建構,而其也自然的反映出中產階級的道德觀念。 我們需要將其打破,重新建構一個突出的和有益的身體對身體的交流,它令身體和感情的愉悅表達成為可能和有力量,同時也是身體本身的權利,不能被貶低。飢餓時吃食物,富裕時吃美食,而大多數人並不富裕。 …… 絲維亞. 塔嘛勒,法律教授,瑪科熱熱大學 在非洲,負面的和/或者『受害者』話語在性的領域裡是個外來貨。非洲並不是一個整體的大陸,對婦女的性暴力在外國人入侵之前也並非不存在。我相信我們有相似的歷史(例如殖民主義,奴隸制,全球化),對非洲人如何看待性和如何做『性』有著深深的影響。虛偽、沉默、節制和脅迫取代了非洲人對性稍有的公開態度、對裸體的舒適,對調情的享受。通過強迫的傳教、教育、法律和政策入侵,傳統的性道德模式被大大改變了。 但是,非洲的關於愉悅的話語還在持續著,但不是公開的,而是機巧的,以其微妙的方式存在。這種知識和話語可以從許多性的發起實踐和大陸的制度中發現,包括愉悅和自主性。例如:在烏干達、辛巴威、馬拉維、尚比亞人以及塞納戈爾,人民用不同的方式,如傳說,歌曲,舞蹈,民間藝術,詩歌,身體圖紋,衣著,飾物甚至通過名字和起名的制度,以非洲的傳統、有創造性的發明出性的表達方式。正如上面文章指出的,女權主義者在非洲大陸開始返歸非洲傳統的性文化,重新認識其積極的意義,作為解放發展項目的一部分 (INCRESE 和『非洲女權』)。的確,我們在美國的非洲姐妹阿得. 咯德早在1984年就教導我們:『色情就是權利』,她敦促我們要用色情作為婦女反抗的基礎來反對壓迫。可以想像,這種女權對待性的態度,在非洲遇到了來自父權制和宗教極端分子的激烈的反對,他們堅持對婦女的性要嚴格控制,並繼續把婦女的性自主賦予負面的意義。但是,越來越多的非洲婦女注意到了這個口號:『不再當受害者』!參考文獻 ReferencesFeminist Africa (2006) 『Sexual Cultures』, Issue 5,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five Feminist Africa (2006) 『Subaltern Sexualities』, Issue 6,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six Feminist Africa (2008) 『Researching for Life: Paradigms and Power』,在烏干達、辛巴威、馬拉維、尚比亞人以及塞納戈爾,人民用不同的方式,如傳說,歌曲,舞蹈,民間藝術,詩歌,身體圖紋,衣著,飾物甚至通過名字和起名的制度,以非洲的傳統、有創造性的發明出性的表達方式。
正如上面文章指出的,女權主義者在非洲大陸開始返歸非洲傳統的性文化,重新認識其積極的意義,作為解放發展項目的一部分 (INCRESE 和『非洲女權』)。的確,我們在美國的非洲姐妹阿得. 咯德早在1984年就教導我們:『色情就是權利』,她敦促我們要用色情作為婦女反抗的基礎來反對壓迫。可以想像,這種女權對待性的態度,在非洲遇到了來自父權制和宗教極端分子的激烈的反對,他們堅持對婦女的性要嚴格控制,並繼續把婦女的性自主賦予負面的意義。但是,越來越多的非洲婦女注意到了這個口號:『不再當受害者』!
xuality, and Living with HIV』 Mohanty, Chandra (1991) 『Under Western Eyes: Feminist Scholarship and Colonial Discourse』, in C. Mohanty, A. Russo and L. Torres (eds), Third World Women and The Politics of Feminism, Bloomington: Indiana University Press Pei Yuxin, Sik-ying Ho Petula, Ng Man Lun (2007) 『Studies on Womens Sexuality in China since 1980: A Critical Review』, Journal of Sex Research, May Petchesky, Ros (2005) Rights of the Body and Perversions of War: Sexual Rights and Wrongs Ten Years Past Beijing, UNESCOs International Science Journal, Special Issue on Beijing Plus Ten, 57 《非洲女權》雜誌《Feminist Africa》: 1. McFadden, Patricia (2003)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2. Pereira, Charmaine (2003)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Some Thoughts on Patricia McFaddens Sexual Pleasure as Feminist Choice』, Feminist Africa, 2 有用鏈接: INCRESE Salamander Trust Pink Space Sexuality Research Centre ----來自世界各國性理論家對上篇文章的評論李銀河,中國社會科學院 我同意以上文章的論點,『女性在性上的被受害者化了』。在中國,女性在性方面常常被視為脆弱者或者是像兒童。婦女和兒童兩個詞常常被連用,如「保護婦女兒童委員會」。婦女和她們的性常常是被保護的對象。在人們關注的問題中,女性的性慾是被忽略的,而「性騷擾」一類的問題卻能很快引起廣泛的關注,就因為女性被認為是受害者。從離婚案件處理方式的微妙細節中也可以看出,女性的性需求是被忽略的。例如,在我調查的一個離婚案例中,丈夫的性要求過於頻繁被法官接受,成為批准離婚的理由。而如果情況相反,丈夫的性要求過少就不可能成為離婚的理由。其背後的邏輯是:女性是性活動的受害者,而不是性活動的分享者。 在中國傳統的觀念當中,女性的性慾是一個錯誤的東西,好女人不該喜歡性,壞女人才喜歡性。女人在性上要絕對被動,不能主動;女人不該自慰;女人該婚前要守貞,喪偶要守節而不再嫁。總之,婦女需要壓抑自己的性慾。這就解釋了在 2006年的抽樣調查中,為什麼在中國,處於長期關係中的女性有近41.7%的人可以經常得到性高潮,而其他人(非長期關係的)只是有時能得到、很少得到或者從未得到過性高潮(潘綏銘 2006)。 應該倡導女性去享受和滿足性慾望,性是女性的權利。女性應當去需求和享受性的快樂和性的滿足,而不僅僅是在性活動中為男人服務,或者只是為了生孩子。參考文獻潘綏銘 《中國人的性行為、性關係與性觀念全國隨機抽樣調查:2006》 …… 索尼亞. 寇熱, 巴西 ABIA 艾滋病和性政策觀察 上篇文章里對愉悅為什麼可以賦權,以及愉悅如何賦權做出了假設。有什麼理論基礎呢?我發現了『性壓抑假設』的影子,這是來自弗洛伊德的性壓抑理論。簡單的說,就是在所有的文化里性是壓抑的,它構成了文明的社會關係,否則社會即會出現『因為性,而人人反對人人的戰爭』。在弗洛伊德看來,這個戰爭把女性的性控制起來,使性壓抑變成極端的社會壓制的模式。 自19世紀30年代起,理論家們受到弗洛伊德、以及社會主義烏托邦的啟示,倡導社會變革與革命,繁衍了一個複雜的理論框架來推翻『性壓抑假設』,實現了全面的革命。福柯對『性壓抑假設』作了有力的批判。在他看來,性並非是個內在的力量或者事實,可以從社會壓制中被解放出來,並以此產生力量和變革。相反,他認為性本身是通過權利的影響而建構起來的,其核心元素在現代的控制模式中是戒律,而不是壓抑。戒律並非壓抑,但它可以通過製造性的話語來發揮作用(特別是通過生物醫學、精神病學和基因學說,以及人口學,病理學,經濟學,還有市場的力量起作用。通常它是通過發出禁令來起作用,比如對性工作和色情行業發出的禁令)。 福柯關於性是建構的觀點十分有用。正如施瓦南達在後面的文中指出的,愉悅是建構的,如果我們不去看愉悅是如何建構的,我們在宣揚婦女的愉悅時就會有危險,有可能出現宣揚異性戀正常主義的和『單一』的愉悅框架,有可能生成新的愉悅規範,這將是有害的。 以巴西為例(許多地方也如此),30年前婦女被完全排斥在性愉悅的統治框架以外,婦女被認為不該有愉悅感。那些有愉悅感的人,或者尋求愉悅感的人,都成了『婊子』。事實上,但是,儘管有戒律和規範,婦女並非就沒有性高潮了,有人甚至是因為被禁止而感到興奮。 如今,與社會的統治話語相背離,婦女不惜犧牲一切代價而必須要有性愉悅。同樣,這並非意味著所有婦女就會有性高潮,即使她們付出巨大努力(看看所有那些討論此問題的雜誌和所有那些用來提高性愉悅的產品)。這就是說,在過去,婦女有性愉悅被誣衊成婊子;而如今,誰要是沒有過性高潮,而且說出來,就會受到歧視(通常也不會有人說出來)。因為情況的複雜性和不確定性,我們必須警惕,何時該去參與性的法律和規範的改動,也要去問: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料的結果?新的規範會排斥和歧視誰?不要『去解放』或者『賦權』於人,而要用建構的方法去檢驗現有的戒律和規範,去開創頭腦/理論/政治/現實『空間』,使人們能夠去試驗性、實現性(身份,實踐,想像,等等),去超越現有的戒律和規範。 …… 派達. 波頓,社會心理學家,倫敦大學,國際健康關懷研究醫學教育系愉悅也可以是壓迫者!我擔心過多的關注、而沒有批判的手段去談論『愉悅』,可能同樣會是簡單化、僵化和沉默化 (Silverberg 2010)。特別是借用西方的『性』模式去解釋國際上的愉悅,帶來的將會是把『性』限制為陰莖/陰道插入的問題 (Sanders et al. 2010)。這個『性』是異性戀正常化的,是完美的,是需要實現的,其目標是要達到高潮的,這是消費主義者和理想主義者的文化構成 (Boynton 2001)。醫藥公司的介入,使缺少性慾望和性高潮困難被重新定義成疾病,需要用醫藥治療 (Moynihan 2003; Tiefer 2006)。媒體同時也在承諾,購買性玩具, 就可以達到『美好的性』;買高級內褲或者其他產品,可以改善和提高親密程度。 在提倡愉悅之前,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支持實際工作者提高能力,使其能夠反思實踐,協同工作,並敢於冒險去做大量的關鍵文獻回顧。這些對於西方的實際工作者和南方的同事及社區組織同樣適用。解決受害者話語的問題,更需要批判性的去關注愉悅的問題所在。提倡愉悅的確有力,但它也會形成一種壓迫。參考文獻 Boynton, P. M. (2001) 『Why Perfect Sex is Bad for us』, New Scientist 2304 Kamau-Rutenberg, W. (2010) 『Betty Dodson and Audre Lorde: Can I P參考文獻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 References 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 Feminist Africa (2006) 『Sexual Cultures』, Issue 5,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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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11, http:www.feministafrica.orgindex.php?page=issue_eleven 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Lorde, Audre (1984) 『Uses of the Erotic: The Erotic as Power』, in Sister Outsider: Essays and Speeches, New York: The Crossing Press
來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73d53360100kn6q.html) - 關於性愉悅的討論_李銀河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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