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宗教信仰,其實特適合國人裝比(黑白先生)
關於宗教信仰,其實特適合國人裝比(黑白先生)
關於宗教信仰,魯迅說,「中國人有迷信,有狂言,但無堅信。中國人敬神是走形式,想要控制神,利用神才是真正想要的。」比如:希望燒香拜佛,抱佛的大腿來利用神幫助自己(發財、治病、完成自己不能完成的心愿),說白了就是和「鬼神」做買賣而已,國人太機靈了,太功利了,比猴兒都精。 數千年來,國人這種實用主義的信仰要求和急功近利、文化浮躁的秉性,並形成了以皇權為體,以宗教為用的政治傳統。所以,中國人難以形成真正的信仰。
魯迅說,「國人沒有非常堅定的信仰,很少是「信而從」,而是「怕而利用」。「曙光在頭上,不抬起頭,便永遠只能看見物質的閃光」。西方的宗教有神在監督,在中國則有『君子慎獨』,君子慎獨說的就是自己監督自己」。自己監督自己可行嗎?完全不靠譜吧!所以,人,要有一點敬畏,沒有敬畏的人一定會滑向暴虐。宗教是心靈的庇護所。信徒們說,我們將未知的恐懼交與神,宗教好像是最平靜的海底深處,無論海面上的波浪有多大,它依然保持平靜。
常聽國人說,人要嘗盡大悲大喜之後才能悟道成佛。我只能你這是悟個狗屁的佛。平時不讀經書、不思考,不打坐。受點挫折突然就看破生死成佛了,打死我也不信。你這叫逃避好不好。遠離慾望是因為受不了慾望、遠離紅塵是因為害怕紅塵所困。這就叫逃避。有個故事,說某人一心向佛,出家後卻受不了青燈古卷的清苦,於是決定還俗。在俗世里呆了一段,受不了喧囂吵鬧,又上山到寺院里出家。如此反覆數次。後來老和尚給他出個道。對他說:「你也不必出家,也不必還俗。就在這半山腰上擺個茶攤吧。」這人想,「嘿,老和尚的主意不錯,我擺個茶攤,即可以交友、又可以念佛、又可以賺錢享樂。」然後謝過和尚,屁顛屁顛的下山準備去了。
關於信仰,我覺得國人大多數是那位在半山腰上擺茶攤的人。我們有古話: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物極必反,高處不勝寒,勝者為王敗者寇。更有一種境界:不在山頂不在山下,從半山腰上看風景才最好。此乃不高不低、不濃不淡、不近不遠、不偏不倚、不急不緩地度過不長不短的流年。 中庸是中國的王道,翻開歷史上所有篇章都有相似相同之處。數千年來的傳統中庸文化固鎖,使國人內斂的性格達到極致,缺乏追求卓越之心。國人不缺智慧與才能,正如魯迅說的,缺的是對信仰的堅定和勇於探索的勇氣。
我一直覺得,魯迅帶有宗教式的反省與批判是中國傳統文化孵化出的異類。這簡直不亞於人類和外星人的區別。因為在魯迅之前中華文明從來都是大家說的博大精深。怎麼到魯迅這裡。他就讀出「吃人」二字來了?魯迅宗教式語言:「真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正說明一個自我反者省,深深感到,在這國里,要維持持久的精準的冷靜的批判和行動力,而不自我削弱成犬儒和虛無,花式隱微修辭,實在太難了...魯迅說過:不滿是向上的車輪,多有不滿的人的種族,永遠前進,永遠有希望。多有隻知責人不知反省的人的種族,禍哉禍哉。
其實無論是基督教、佛教....大部分的宗教活動都有一項就是祈禱或者打坐、冥思,也就是能給自己一個自我反省的機會,真是的面對自己愛的神其實也就是真實的面對自己。拿出勇氣來,把想對神說的話說給自己聽,不掩飾,不騙自己。這也是在實現自我救贖的過程。這就是信仰與迷信的不同。迷信沒有反省,只有盲從。不是比佛珠的質色就是擺出脫俗的樣子,半山腰上喝著茶、聊著心靈雞湯。其實不過是裝逼而已。
我認為宗教最大的功能,是教會人們「反省」和「去妄歸真」。國人最缺乏的就是反省自己的行為、思維、作為,換個角度說就是太現實了。拒絕反省的理由是看不到反省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好處。以為只有淫意博大精深才能強身健體。其實不過是自我欺騙。西方基督教文明早已證明了:個體反省能推動個人進步,而整個社會的進步則更需要反省和批判。國人的隨眾心理似乎很嚴重。2人對1人意見不統一,當第3人的加入時則立即加入對1人的鞭撻。不需要理由。缺乏獨立思考,所以中庸社會如何進步?因此對統治者來說,也是最好管理的一個民族。社會的進步需要犧牲,而國人大多數都是想在別人後面觀望,撿現成。從不願為公義承當推動社會前進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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