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世大寶法王 | 智者重罪輕受,愚者輕罪重受

實證諸法本性無繆誤

依觀照見大圓鏡妙智

眾生憶念賜喜慶吉祥

日佩多傑足下誠祈請

清涼境域正法之傳規

再次重披弘揚之鎧甲

為成如此心願而降生

鄔金欽列多傑誠祈請

解脫莊嚴寶論

-第十七世大寶法王-

接下來要討論的是有關懺悔罪障的部分。

(原文唸誦)

其中厭患對治力者,即對往昔所造罪業產生猛烈的追悔心,在對境前發露懺悔。復次應如何追悔呢?生起追悔之法有三種:觀察無有意義而生起追悔、觀察怖畏生起追悔和觀察需要迅速遠離而生起追悔。其初者,自己所造罪業,也是時或為降伏怨敵而造,自己死後遷往後世時,這些怨敵、親友、場所、身體和財物不能相伴,諸惡業罪障與自己隨行,投生何處則彼處即現起怨害。此亦如《德施長者請問經》云:「父母兄弟子女妻,奴僕財產諸眷屬,死後彼等不隨行,諸業隨行彼等往。彼時成極大痛苦,子女及妻不能救,自己獨自受痛苦,彼等彼時不分擔」《入行論》亦云:「因吾不了知,死時捨一切,故為親與仇,造種種罪業,仇敵化虛無,諸親亦煙滅,吾身必死亡,一切終歸無。」因此,罪業乃是為了怨敵和親友二、身體和受用二這四者而造作,而這四者不能與自己長久相伴故,罪業費力而無義,觀察產生猛烈的追悔。

若想:雖然無有意義但它也不會損害自己,則觀察第二義怖畏彼罪業之果而追悔,復次,彼此造罪業有臨終時怖畏、死亡時怖畏和死後怖畏三種,其初者,諸造罪者在臨終時,也會感受肢節分解難忍的痛苦,如云:「臨終彌留際,眾親雖圍繞,命絕諸苦痛,唯吾一人受。」此後死亡時怖畏果報,閻羅使者兇惡黑人持繩索套住脖頸牽往地獄,持棍棒、腰刀等兵器諸眾隨後傷害,出現許多損害。此亦如云:「魔使來執時,親朋有何益?唯福能救護,然我未曾修。」《弟子書》亦云:「魔使以繩索頸時,兇惡眾以棍驅牽。」若想:自己怖懼閻羅使者。如云:「若今趕刑場,罪犯猶驚怖,口乾眼凸出,形貌異故昔,何況形恐怖,魔使所執持,大怖憂苦纏,苦機不待言。」

這裡談到懺悔的時候要具備四個力量,或說具足四力而懺悔。所懺悔的是怎麼樣的罪業呢?這裡所懺悔的是無始以來所有的罪業,並不是一個、兩個罪業,而是所有無盡的罪業。

無始以來,我們造作的罪業是非常非常多的,有時候就算一生當中,我們的罪業都數不清了,更何況是無始以來造作的罪業呢。但在談到懺悔的時候,我們會自然而然聯想到要懺悔的是我們一生、今生的罪業,或是我們最近所犯的罪業。但是這裡談到的懺悔,尤其是對於一位深信輪迴的人來講,懺悔的應該是從無始以來在無盡的輪迴當中,自己所造的所有罪業。這樣的一個想法是非常重要的。

有一些人可能今生犯了比較大的錯誤,或者說造了比較嚴重的罪業,然後從此就一蹶不振,非常的灰心、沮喪,但是我覺得這樣子也於事無補。換個角度來想,能夠知道自己造了什麼罪業,本身就算很不容易了,算是一件很好的事了。這是什麼意思呢?無始以來我們所造的罪業,連自己都數不清,甚至也都不知道,跟這個比起來,今生自己造了什麼罪業,能夠知道並且能夠好好懺悔它,這本身來講已經是很好的了。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如果過去生從來沒有造作任何的罪業,非常的清淨,突然今生造了這麼一個罪業,那麼你可能的確需要為此感到難過。但事實並非如此,而是我們過去生已經造了非常多的罪業,然後現在又犯了。換句話說,就你能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業來講,這本身還是很有福氣的。知道自己犯了錯了,接著就應該努力好好的懺悔,試著去找到方法,讓自己遠離這過患,從此不再犯,而不是自己在那裡沮喪、灰心,那樣是沒有用的。

所以,我們說,要懺悔的是所有的罪業。所有罪業的起因跟動機都一定都是三毒當中的一個。三毒指的就是我們的貪心、嗔心還有愚痴。經典中首先將愚痴形容為像國王一樣,因為它的影響力廣大遍及,幾乎所有罪行都離不開愚痴的煩惱。而貪心跟嗔心如同大臣一般,因為接下來的任何的罪行,不是跟貪心有關,就是跟嗔心有關。總之,這裡要懺悔的,就是我們因為三毒煩惱而造作的所有罪業。

接著造罪的工具是什麼呢?就是身、口、意三門。我們具有造罪的三種動機之後,我們就會透過我們的身體、語言或心念這樣的工具,而造作罪業。所以在《普賢行願品》裡也提到要懺悔我們身、口、意的各種罪業。

造罪的方式有三種:第一種是自己造作;第二種是唆使別人去造作罪業,一般會說這個罪業是更重的,因為不僅是自己造作罪業,你讓別人也造作罪業,所以這個罪業是更重的;第三種是見作隨喜,也就是見到別人造作罪業,你卻生起隨喜的心。所以,有以上這三種造罪的方式。

所有造作的罪業,某一些是比較清楚明顯的,但有大部分可以是隱性的、隨眠的,尤其我們過去生所造作的罪業,都是隱性的,沒有顯露出來。甚至不用說過去生,我們看看自己一生當中就可以,比如說小時候好了,上半生做了什麼錯事,可能下半生長大就忘了,有的時候是突然遇到一些狀況才想起來:「原來我小時候曾經做過這樣不好的事情。」。因此在講到懺悔時,我們要觀想以佛為證——尤其是具備智慧之眼的佛的面前,祂能夠明辨、完全清楚地知道我們所有罪業,請祂這樣一位證量者,就是能夠如實了知一切狀況的這樣一位證量者為證。這麼做最主要原因是:我們有很多罪業都已經忘記,都不知道了,但是,具備智慧之眼的佛能夠知道,所以我們要清晰的觀想佛在我們的面前,向祂來進行懺悔。

這裡提到帶著三種發心所作的懺悔,懺悔的力量會更大。第一種發心是:願我承擔一切眾生的罪業而懺悔。換句話說,一切眾生的罪業都在我的身上,我的心續中成熟,眾生的罪業由我來承擔而懺悔。第二種發心是指我所有行善的功德,都能迴向幫助一切眾生淨除罪業。第三種發心是:我之所以要懺悔,是希望能夠利益一切眾生成就圓滿的佛果。所以,如果帶著以上這三種發心而懺悔的話,它的力量是更大的。尤其是在這裡提到的具備四種力量的懺悔,會讓我們的懺悔變得更加有力量,更加殊勝,因為這裡的四種力量,就像是房子的四根柱子,能夠讓整個基礎非常的紮實,讓建築結構非常的穩固。

這四種力量中,最主要的兩個:第一個是後悔,第二個是不再犯。這部論中用的詞是「厭患對治力」,意思就是對你過去所做的、犯的罪,你厭離它,你知道它是不對的,這就是後悔之心。那再來「誓不再犯」又叫做「返回對治力」,意思是你不再返回,不再造作那樣的罪業。這在三種律儀的布薩儀軌中也會念誦,最後會問懺悔者三次:「你知道你犯了什麼罪了嗎?」這時候懺悔者要說:「知罪。」接著再問說「你不再犯了嗎?」回答是:「不再犯。」這樣子問三次,這就是知罪、不再犯。

這兩種力量中,哪一種又是最重要的呢?是後悔之心。因為有一種說法是:如果你都不知道自己、不承認自己犯了罪,沒有生起悔心的話,你當然不會生起「我以後不再犯」的心。總之,這兩種力量具備的話,也就是第一個具備後悔的力量,再來也具備了誓不再犯罪這樣的力量,之後,四力中的另外兩個力量自然就能夠生起。

講到後悔之心,論中大概有提到三種,先講兩種。第一個是知道造罪是沒有意義的,所以後悔造罪了。第二個是害怕了,也就是對於自己造了罪,將來會有很不好的果報,譬如說投生到惡道等等,也因此而後悔。這是其中的兩種。所以在論中提到的第一個是「觀察無有意義而生起追悔」,第二個是「觀察怖畏而生起追悔」,第三個「觀察需要迅速遠離而生起追悔」。

在《龍樹親友書》有提到後悔之心這一段,過去可能由於放逸而造作了許多罪業,但如果生起了後悔之心,就像遠離了雲所遮蔽的月亮一般:「先時離放逸,後若改勤修,猶如雲翳除,良宵覩明月。」意思是過去由於放逸造了許多罪業,之後如果生起後悔之心,並且精進的修持,這就好像是雲翳消除了一般,明月就能夠展現。我覺得這句話是很重要的。換句話說,這就是在告訴我們:月亮本身不是黑暗的,它的光芒之所以無法顯現,是因為暫時受到雲翳的遮蔽。

我們平時造了一些罪業,很多人在那個過程中,自己也會覺得自慚形穢,別人看他也看不起,甚至會不斷批評,感覺就像「我從此一生就沒希望了」、「我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但是,我覺得懺悔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我們人本身其實是清淨的,只是暫時受到煩惱的影響,那些罪業、煩惱就像雲翳一般,而這也是我個人平時對懺悔的感覺——「懺悔」在藏文中有斬斷的意思。換句話說,你透過懺悔讓你的罪業跟心分開來了,從此不用再感到有包袱、有壓力。透過了至誠發露的懺悔,你重新開始做人,重新找到你的希望,你重新又開始了,我覺得這才是懺悔真正的意思。

舉例來說,有人得了癌症,比如是肝癌,我們不會因為這個人得了癌症,就把這個人除掉或殺了,我們會說要治療,無論是透過開刀或各種方法,我們要消除的是他肝的疾病。換句話說,事跟人是要分開的:事情總會有善的事、惡的事,這都是有可能的,我們不能因為這是善的事或這是惡的事,所以就認為那個人也是善或惡,我覺得人跟事是要分開的。就像傳統上我們有一個比喻:如果一個人拿棍子打你,你很自然氣的是那個人,不是那根棍子,因為那根棍子是被人所驅使的。按照同樣的道理或邏輯,其實你也不應該對那個人生氣,因為他也是被他的煩惱所驅使的,所以你應該氣的是他的煩惱才對。

在恰美仁波切的〈極樂願文〉中,或過去噶當派的教言中,都有類似的比喻,都將這些罪業比喻為毒藥一樣,就像是願文裡提到:「昔所造罪如腹毒」,如同腹中吃下去的毒藥,「以大慚畏悔懺罪」,要將過去的罪業如同腹毒去想。這裡也作了一個比喻,當然可能是不太舒服的一個比喻,有十個人一起用餐,結果集體中毒了,其中五個馬上發病就死亡了,四個也差不多了瀕死邊緣,其中還有一個人完全沒發作,身體也都很好,但是他看到周圍九個人這樣的狀況,他非常的恐懼、害怕,他知道他一定也中毒了,只是還沒發作而已,所以他一心想的是:「我要怎麼樣把毒從腹中吐出來,或各種方式去找醫生」等等。所以,我們要對於過去的罪業,就像是這麼急迫的想要去消除,想要找對治法,想要找清淨懺悔的方法去對治它,就像這個人的心是一樣的。所以,對於過去的罪業生起後悔的心,這是很重要的,它能夠斬斷跟過去的罪的一種延續,也能讓過去的罪不再增長。

接著,談到四種力量的第二個:誓不再造罪的心。講到這個部分,有一些難以馬上根除的罪,你可能還是很容易再犯的一些罪業,你也不要因為它很容易再犯,然後你不敢發起這個心說:「我誓不再犯,不再造作」,不敢發起這個心。不要這樣,我們可以試試看,就是你慢慢的先從短時間開始練習,先從我一天當中我不造作這樣的罪業,你看看你做不做得到,然後再試試一個星期不犯,如果你也做到了,那麼就再延長到一個月,接著延長到一年;也就是試試看慢慢延長誓不犯這樣的罪,經典也告訴我們,這樣慢慢去練習會有幫助的。

這裡有一個問題是關於這種誓不犯罪的發心,因為有的人會有質疑:「如果我發誓不再犯結果又犯了該怎麼辦?那又是怎麼樣的情況?」有一些的回答是:你如果發誓不再犯卻又再犯的話,不僅是罪業沒有辦法清淨,而且還加重了,因為你加上了欺騙的罪業。但我覺得這不能混為一談,我們應該要分清楚,發誓不再犯這是指當下你在懺悔這個罪業的時候的一個方法,所以它是指當下的這個時候,至於說未來是不是又再犯,那是未來的一個狀況,我覺得這兩個是不能混為一談的。換句話說,所謂誓不犯的這樣一種誓言,它主要強調在於當下,就是你當下對於這個罪你發起不再犯的心,就好像我們剛剛給茶,如果你說我不喝茶,但這並不代表如果明天給你茶了你就欺騙對方了,不會有這個意思,這兩者是不同的狀況。所以你今天不喝,不代表你跟別人說你以後永遠就不喝了,不是這個意思,我覺得這兩個是不同的事情。

其實這種害怕未來再犯,這種恐懼的本身就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為在那個當下的懺悔就不完全,也就不是真正的懺悔了。如果當下在懺悔的這個人是真心懺悔的話,他因為知道自己做了不好的事,他自然而然會在那個當下生起「我未來不要再犯」的心,如果他是真的懺悔的話,他一定會有這樣的心生起。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如果一個人因為害怕自己未來很有可能會再犯,所以當下不敢唸「我不敢再犯」的誓言的話,他這樣的恐懼或有這樣的藉口,就代表他本身的懺悔已經是不清淨了,因此當下的那個懺悔是不圓滿、不如法的。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智者是重罪輕受,愚者是輕罪重受。」這裡所謂的愚跟智並不代表學問的多寡、高低,這裡的智者是指知道懺悔的方法的人,換句話說是知道要透過四種力量而懺悔的人,就算他犯的是重罪,但因為他知道如何如法的透過四力而懺悔,所以他能夠輕受。同樣愚者相對來說,他因為不知道懺悔的方式,他可能犯的是很輕的、很微的小罪,但因為他不知懺悔,而讓這個罪業不斷的加重,所以他會重受。

接著,三種生起後悔之心的方式,我想先講一下前兩個。

從十九世紀的工業革命開始,由於這些工業的技術也好,科學長足的進步也好,可以說完全讓我們人類的生活變得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所有外在物質的進步腳步加快了許多,速度也變得越快,相對地人心的慾望也越來越深了。總之,消費主義這樣的觀念也更加的盛行。由於人心慾望的無窮,所求也越來越多,消費也越來越大,東西也囤積越來越多。舉家裡來說好了,在消費主義的影響下,我們總是要更多的東西,裝潢越來越豐盛,車子越來越多,東西都是越買越多,但卻沒有人停下腳步問問自己:「我真的需要這麼多的東西嗎?」所以,我們越來越分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跟需要這兩者的差別。加上廣告不斷的洗腦轟炸,告訴我們一定要買這個東西,不買的話人生就不圓滿了等等,讓我們的慾望也越來越多。

換句話說,只要有錢的人都會想要無盡的消費,不斷的購買,不斷的想要填補心中的慾望,這就是我們人類現代生活了吧。這樣的社會型態還有一個特質,那就是我們判斷的智慧越來越薄弱:我們的慾望總是無窮,從來沒有知足的一天,然而地球的資源卻是有被用完的一天。所以,很多科學家們也極力呼籲、告訴我們:現代人類的索求無度,如果照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再五、六個地球也都不夠用了。我覺得我們很多時候,真的得要放慢腳步,稍微停下來一下,好好的作一些觀察,好好反思一下:我們的人生和生活,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意義。

我覺得這剛好就是這篇論中所談到:生起後悔的三種方法中的第一種——觀察無有意義而生起追悔。我們應該反思的是:到底我們的人生是不是真的有意義,我們是不是過於索求無度了,我們是不是非常的短視近利,我們是不是總是為了眼前的利益,而想要放棄長期究竟的安樂呢?我們真的應該靜下來想一想。在論中用的一個詞就是要「觀察」,觀察到底現在我們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合理的,是不是適度的,是不是合適的。這裡提到,有的時候我們會為了降伏怨敵,為了養護親友或為了自己身體的安適,或者就只是為了積聚財物等等做一些事情,所以我們要想一想這樣做是不是合理、合適的等等。這就是觀察自己的很多作為是不合適、沒有意義的,然後生起後悔之心。

這裡提到第二個能夠生起後悔之心的是:觀察怖畏,也就是因為恐懼而生起後悔之心。論中提到很多的內容,譬如說觀察死亡時的這種罪惡的果報,或是死亡之後投生三惡道的種種而生起恐懼、生起對於罪業後悔的心等等。這裡談到的恐懼跟怖畏的這種心情跟狀態是平常每個人都有的,但是也有一些人是過於恐懼、過於不安,並因此造成生活上的困擾,就好像有一些朋友跟我反應:「怎麼辦?我常會感覺到焦慮不安,那我應該怎麼做?」等等,但是我覺得這裡論中談到為生起後悔之心而觀察的恐懼跟怖畏,並不是一般的焦慮不安,我覺得它是更深刻的。

以人類的大腦來講,我們所生起的恐懼,比較是針對實際在眼前、當下發生的事情。譬如說突然有一隻老虎跳到你眼前的時候,你很自然會有這種恐懼的反應。但是如果告訴你一個月之後會有一隻老虎出現的話,那你可能就不會那麼恐懼害怕了。不僅如此,很多時候我們也非常遲鈍。以環境來講,我們正在經歷一種環境的改變,但我們卻沒怎麼察覺,因此也不會感到恐懼跟害怕。但是這裡論中所謂的恐懼,是經由觀察、經由你的理性分析之後而生起的。換句話說,你真的透過預測、推理而瞭解到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將來後果會不堪設想了等等,所以你的這種畏懼之心,是透過觀察推測之心而產生的,這是很重要的一種恐懼。

所以,缺乏一種覺知、覺照力,真的是很危險的一件事。世界上有很多傳染病是很危險的,譬如虐疾,我們會說它是世間的殺手,但是,我覺得現在還有一種隱性的、更危險的世間的殺手是冷漠,冷漠它隱藏得非常好,它會慢慢滲透每一個人,讓我們很難有所察覺。那你要怎麼認出它,你要怎麼樣知道它最終會造成的後果呢?唯一的方法就是,你必須能夠靜下來,能夠進行理性的思惟,因為你是沒有辦法馬上感受到它的這種後果是不好的等等。所以,講回來,更重要的是隨時要有所覺知,要避免這種冷漠,要仔細想一想冷漠最終造成的就是人跟人之間不再關心,也不再關愛,它所造成的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所以,我們必須要靜下來,透過理性的思惟來提醒自己,我想這是很重要的。

既然說了這麼多應該要感到害怕的事情,那我接著說一個恐怖的故事好了。有些人說我不太會說法,但故事還說得不錯,不過最近又有人說:「你連故事都說得不怎麼樣」,這樣下去就糟糕了。但無論如何,我會盡量好好講一個故事。

這是一個阿古顛巴的故事。我可是出名的會講阿古顛巴的故事的,但是我至今從來沒[公開]說過阿古顛巴的故事。傳說阿古顛巴是岡波巴大師的弟子,是一位名叫卻擁的瑜伽士,但這只是個傳說。阿古顛巴是很聰明的人,性格也很鮮明,他喜歡對抗強權、扶弱濟貧的人。故事是說有一天有一位富人要去賣糌粑粉,阿古顛巴知道了就說:「把我一起帶上吧,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賣糌粑粉。」但是阿古顛巴沒什麼錢,糌粑也沒有多少,所以他就混了一些其他的灰,混在一起,總之就是好像混了一大袋的糌粑拿出去賣了。賣了一天非常累,晚上他們就找到一間荒廢的古廟,到了裡面想要休息一晚。那富人滿胖的,很好睡,躺下倒頭就睡著了。阿古顛巴趁這個機會,就把他袋中的灰倒掉,就偷偷摸摸把富人糌粑袋裡的糌粑都偷過來,他就有滿滿的一袋了。然後他也看看大殿裡面有觀音菩薩,他也很好的就拿了一點糌粑塗在觀音上供養。這些都弄好了,他就假裝睡著躺在富人旁邊。富人一早醒來,很緊張一看:「怎麼我的袋子都空了,我的糌粑跑哪去了。」這時阿古顛巴也趕忙醒來,也幫著到處去找,他們兩個就在破寺到處去找,看哪裡有富人的糌粑。結果擡頭一看,阿古顛巴就說:「糟了!你的糌粑被觀音菩薩偷了。」富人說:「怎麼可能!」阿古顛巴說:「你自己看!觀音菩薩的嘴邊還留了一點糌粑咧。」那富人就隨口說了:「最不可能偷東西的人居然偷了,觀音菩薩把糌粑粉給吃了。」這就是我要說的恐怖的事,觀音菩薩偷吃了糌粑。


大乘佛教如何定義「善惡」?

-多識仁波切-

一切有利於眾生的事都叫善。

凡是為自己小圈子利益的事都是惡,凡是有損於人、有害於人的事都叫惡。

這是大乘佛教定義的「善惡」。

在小乘佛教中,只要不損害他人就屬於善。

願你能成為 /你所在之處的 / 那道光明

|中國噶舉中心|

讓我們共同搭建一個沒有邊界的精神樂園

Let us work together to build a spiritual paradise without borders.

弟子,要堅定,堅強,上師一直在看護和注視你,你感覺到力量了嗎?

Disciples, to strengthen, strong, Guru has been nursing and watching you,

yet you feel the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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