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雯·麗:一生鍾情,鍾情一生
對於費雯·麗來說,愛情如酒濃烈,如蜜香甜,而又如罌粟一樣是一座溫柔的陷阱,攫取了她一生的歡笑淚水,綻放著痛苦的詩意……
1 費雯·麗遇到勞倫斯的時候,勞倫斯已經是一個大明星了,那個時候,勞倫斯的一部戲竟然可以讓費雯·麗連看14遍。她喜歡他的年輕和英俊,更喜歡他的才華橫溢。她看不夠他漆黑的眸子,還有他敞開的白襯衣裡面露出來的胸膛。是的,大明星照耀起女人來,就像正午的太陽照射大地。那個時候,費雯·麗開始有了一些名聲,勞倫斯對費雯·麗也有著不錯的印象。
再後來,名導演柯達有一個名叫《英倫浩劫》的電影要拍,費雯·麗被邀擔任其中一個重要角色。這不是讓她心儀的片子,它是一部當時的主旋律電影。但是,當聽到男主角是勞倫斯的時候,費雯·麗頃刻之間就答應了飾演其中角色的要求。見到勞倫斯的時候費雯·麗表達了自己的好心情。勞倫斯似乎是開玩笑地說,也許我們會以爭吵結束呢,人們在拍電影的過程中往往互相厭煩。勞倫斯到底是一個比費雯·麗多吃了幾年乾飯的人,他也比費雯·麗理性。勞倫斯說的是實話。幾乎有一大半的男人和女人是經不住近距離地呆在一起所造成的審視的。人人都有一大堆毛病。人和人的喜好是那麼不同。即使是男人和女人有著天然的吸引力也禁不住細琢磨,就像一幅美好的油畫不能走近去看。一個男演員和一個女演員在演情戲時產生了感情,也絕不意味著他們一定就會產生長久的戀情甚至走進婚姻。有一個專用名詞叫緋聞,說的就是這種事。他們拍電影用了十四個星期,差不多一百天。費雯·麗和勞倫斯沒有互相厭煩,不僅沒有厭煩,還發生了緋聞。不僅發生了緋聞,而且還產生了感情。拍電影總有散夥的時候。費雯·麗是一個有丈夫有女兒的女人。勞倫斯是一個有妻子的男人,妻子還剛剛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而且,他們的配偶都是好人,幾乎無可挑剔。費雯·麗和勞倫斯回到了各自的家庭。他們被迫選擇了忍耐。然後是彼此瘋狂地想念。好在他們都是演員,可以湊在一起演戲。一部《哈姆雷特》讓兩人有理由聚到一起。他們去了丹麥。勞倫斯飾演哈姆雷特,費雯·麗飾演奧菲利亞。異國他鄉,燈光熄滅,帷幕升起,台上的哈姆雷特對奧菲利亞柔聲傾訴:你可以懷疑天上的群星不再璀璨,你可以懷疑太陽不再移動,你可以把真理懷疑成謊言,但請你,永遠不要懷疑我的鐘情。這其實不是哈姆雷特在向奧菲利亞傾訴衷腸,是勞倫斯在向費雯·麗傾訴衷腸。這樣的戲是不用去演的,舞台只是個被借用的場所,是個載體,提供他們死去活來地相愛。他們需要假戲真做,因為他們的情感太需要釋放了。戲裡戲外,他們在假作的戲劇里享受自己真實愛情的甜蜜。觀眾以為這兩個男女主角真是有演技,他們表達真是到位。其實他們的演技是派不上用場的,費雯·麗和勞倫斯只是在盡情地表達他們自己。2 他們彼此住進對方的身體里。他們感到彼此的身體那麼適宜於對方居住。勞倫斯給費雯·麗灌輸自己的演藝經驗,教她學會積累舞台上所需要的各種表演知識,甚至教她念台詞時怎麼偷著換氣,以給觀眾造成一氣呵成的感覺。費雯·麗想,這樣彼此的默契是她和她的丈夫之間從來不可能發生的。她的丈夫連她從事的事業都是不理解的。是的,嶄新的愛情已經讓他們心滿意足。丹麥之行既是他們倆身體的旅行,更是他們倆情感的旅行。他們深深地明了,誰也回不到原來的生活中去了。生活來臨一次大地震般的重新組合已經是無法避免的了。 再也沒有比戀愛中的女人更能挖掘出自身生命中的流光溢彩的了。戀愛中的費雯·麗絕色傾城,太多的男人願意為她瘋狂,但她只鍾情勞倫斯一人。她就是這麼鍾情了一生。為愛而生,為愛而死,說的就是費雯·麗這種女人。這麼瘦小的一個女人,真不知道怎麼能夠承擔得起來生命中洶湧著的能量。這樣的能量彷彿能夠流淌,我們甚至能聽得見它們的響聲。 愛情是怎樣的一種破壞性的東西,只有這個砒霜一樣的東西,才有這麼致命的效果。戀愛中的費雯·麗給世界的銀屏留下了永恆的經典。《亂世佳人》開拍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女主角。現在知道了,那是因為費雯·麗沒有出現。費雯·麗一出現,郝思嘉就出現了。費雯·麗比編導想像中的郝思嘉更像郝思嘉。可以說,沒有費雯·麗就沒有《亂世佳人》。用什麼來說費雯·麗的郝思佳呢。有一個說法因為妥當而被廣為人知:她是如此的美艷動人,使人不再要求演員有什麼天才;可她又是如此才華橫溢,以至於不再要求演員具備如此的美貌。那一年,費雯·麗以毫無懸念的優勢奪得了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費雯·麗另一部可以和《亂世佳人》平分秋色的影片是《魂斷藍橋》,費雯·麗把那個叫瑪拉的女人命運塑造得如此令人傷情,她優雅的毀滅令人震撼。
費雯·麗成功地與丈夫離了婚。勞倫斯也成功地與妻子離了婚。費雯·麗與勞倫斯住進了嶄新的別墅,他們有了自己的婚姻。然後就是一段「比好還好」的美麗生活。費雯·麗一拍完戲就回家,在那裡她的勞倫斯早已等得不耐煩了。然後他們推敲戲中完成的每一個鏡頭,構思另外的鏡頭。勞倫斯更是志得意滿,他的頭上有光暈,身邊有絕世佳人。他什麼都不缺了。他想不神采奕奕都難。他們的家裡經常有尊貴的客人光臨。客人是藝術家、作家、新聞記者、演員。他們談文說藝。他們交流切磋。這一時期,勞倫斯主演了諸如《呼嘯山莊》等一系列影片。勞倫斯也拿到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3 在他們認識了二十年後,也就是1956年,費雯·麗被檢查患了一種麻煩的疾病:癲狂症與憂鬱症交替發作。在這之前,費雯·麗就常常失態,常常顯得歇斯底里。因為過度地透支體力和心力,費雯·麗還染了肺病。費雯·麗與勞倫斯的生活出現了巨大的問題。起初不過是一些夫妻口角,費雯·麗會因一件小事和勞倫斯爭執。夫妻之間的爭執原本是正常的,可是,費雯·麗的情緒竟然越來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刺耳。看著美麗的妻子像囚在籠中的野獸一樣在房間里轉悠,口中發出急促的聽不清楚的喃喃低語,勞倫斯呆住了。對於勞倫斯的勸慰,費雯·麗使用的竟然是謾罵和攻擊。
重要的是,歇斯底里之後的費雯·麗,對自己的行為沒有任何印象,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再後來,她出現癲狂的現象越來越密集。最直接的受害者當然是勞倫斯。勞倫斯其實為妻子的病情付出過心血,他幾次試圖用與妻子度假的方式調理妻子的情緒。他也反覆地使用過自己的耐心,試圖讓費雯·麗停止她的狂暴。但是,稍有點精神病理常識的人都知道,一個生命,一旦有了精神分裂的癥候,就已經錯過了需要修復的最佳時間。上帝大概是覺得給費雯·麗這個女人太多的好處,就不把健康再送給她了吧。
勞倫斯是作為一個偉大的藝術家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讓世界頂級的藝術家做家庭護理醫生這樣的事情,勞倫斯是不稱職的。而且,處於藝術之巔,是高處不勝寒的,是需要女人的體貼和溫情去抵消這種高處之寒的。如今的費雯·麗給不了勞倫斯這些好東西了。命運行進到這個時候,勞倫斯一定感覺到,他和費雯·麗曾經共同擁有的幸福生活正在消失。勞倫斯或許還以為愛情應該能戰勝一切,可費雯·麗的病情一定是改變了勞倫斯的看法。與費雯·麗的身體一起衰弱下去的,還有她與勞倫斯的愛情。
1960年的某一天,費雯·麗接到了勞倫斯的信件。是一長信。信中說,勞倫斯和一個叫瓊的女演員正在演齣戲劇《犀牛》,勞倫斯與瓊已經非常相愛。瓊已經向丈夫提出了離婚,而勞倫斯也請費雯·麗答應解除婚約。4 離婚後的費雯·麗想方設法與勞倫斯見面,勞倫斯卻不願意麵對她。在這種情況下,費雯·麗依然做著見到勞倫斯的努力。在世人面前高貴如女王的這個叫費雯·麗的女子,卻在愛中把自己變成奴僕。有一次,勞倫斯在美國演出,費雯·麗大約更多的是因為這個原因也參加另一場赴美的演出,因為她能見到勞倫斯。這一次勞倫斯算是答應了費雯·麗要求見他一面的要求,前提是帶著他的瓊,而且是在公共場合。費雯·麗竟然對這個冷下心來的男人如此的安排也順從了。更讓費雯·麗沮喪的是那個叫瓊的女人根本就不美艷……費雯·麗當然還是幸運的。一個叫傑克的男演員一直是她的崇拜者。若干年前,傑克曾經在她主演的一部劇中出演過一個小人物,從此傑克就沒有忘記她。傑克走進了離開了勞倫斯的費雯·麗,他愛上了她。當她為自己失敗的愛情傷心落淚的時候,當她準備和勞倫斯會見的時候,當她極度虛無的時候,是這個叫傑克的忠厚男人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傑克甚至向勞倫斯寫過信,表示他願意承擔費雯·麗以後的生活……即使是這樣,費雯·麗也一直心存和勞倫斯和好的願望,她始終把自己當成勞倫斯的妻子。費雯·麗的癲狂症發作之後,總會問傑克,這一次她傷害了哪些人?有沒有誰是她應該去道歉的。傑克總會使用自己的耐心。費雯·麗對自己的病情煩惱透了,她經常抱怨自己怎麼能得上這麼個不體面的病。傑克就會開導她,說她為多少這樣的患者做出了榜樣,說只要想到她在和疾病鬥爭的過程中還獲得了那麼傑出的成就,那些患者都在受到鼓舞……傑克想方設法把生活弄得輕鬆愉快,幫助費雯·麗遠離可能使她發病的誘因。這是一個不忙於自己成為天才的男人,他把精力倒出來呵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1967年7月的一天,費雯·麗離開了這個給了她太多榮耀和痛苦的人間。霍爾曼、勞倫斯和傑克,這三個深深愛過費雯·麗的男人,他們並排坐在費雯·麗追悼儀式的前排……(高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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