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時代——以霸業為主線的春秋戰國史(長篇連載) / 醉罷君山 / 第63頁

鐵血時代——以霸業為主線的春秋戰國史(長篇連載)共124頁 作者:醉罷君山 提交日期:2010-03-30 09:07    (鐵血時代-216)    然而這份以神靈名義起誓的盟約,仍然沒有約束鄭國人。  根據子展的設想,要誘使晉國與楚國大決戰,可是,自從晉國發兵後兩個月,楚國軍隊全無蹤跡。  「孬種!」子展在心裡頭憤憤地罵楚國人。  其實楚共王有說不出的苦衷。  楚國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吳國的巨大威脅。在八年前的伐吳之戰中,楚國的鄧廖兵團幾乎全軍覆沒,吳國的軍事力量越來越強大,日益成為楚國的心腹之患。在晉國的指使下,吳國軍隊頻頻在邊境線上發動騷擾,迫使楚國不得不將重兵集團調到東線,加強防守,能用在北線戰場的兵力,遠不及中原聯軍。  在鄭國抗擊聯軍入侵的兩個月內,楚國人居然沒有出兵為鄭國解圍,更談不上與晉國決戰了。很顯然,楚共王只是在觀望,他似乎胸有成竹,只要晉國一退兵,楚國再出來收拾殘局,到時鄭國不是又要搖擺過來了嗎?  晉國打出吳國牌來牽制楚國,楚國當然不甘心吃虧,楚國手中也有一張牌,那就是秦國。楚共王向秦景公借兵,這暴露了楚國兵力不足的窘境,但慷慨的秦景公滿口答應,因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詹將軍率領一支秦國軍隊入楚國,這支軍隊由楚共王親自指揮。楚、秦聯軍趁著晉軍撤出鄭國之際,大搖大擺地來了。  鄭國人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子展的計劃,是通過激怒晉國人,從而利用晉國的軍事力量,一舉打垮南方的楚國,從而擺脫楚國的威脅。為了達到目的,子展強烈要求鄭簡公再度投降,鄭國政府犯天下之大不韙,又一次背約投降楚國了。  楚共王有些自鳴得意了。  晉國耗費了那麼高的人力物力,才逼迫鄭國投降,現在他不是又輕而易舉地收復了嗎?不過楚共王的得意過早了,其實這只不過是鄭國人的一個陰謀。    鄭國人擺出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式,慫恿楚共王聯手出擊宋國。  不把晉國人逼得狗急跳牆,子展就不肯罷休。  果然,一向謹慎小心的晉軍總司令荀罃勃然大怒了,如果讓鄭國人再這樣反反覆復下去,中原哪有寧日呢?  很快,荀罃又率著多國聯軍殺入鄭國,這一次,總司令是鐵了心了,不惜與楚國決一死戰,他想大喊一聲:俺也不是吃素的。  看到晉軍的殺氣騰騰,子展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了,是時侯到楚國說再見了,他為鄭簡公草擬了一封信,交給楚共王,這封信的內空是這樣的:「寡人因為社稷的緣故,不能懷念與您的交情了,您如果能與晉國化干戈為玉帛,那是最好不過了;不然的話,就用武力威懾晉國,這也是我的希望。」  這封信,明擺著是讓楚國人做出決定,如果楚國不能以武力戰勝晉國,那麼對不起了,我要投降晉國了,不是我不效忠你,是你沒有實力。  如果楚國夠種的話,那就與晉國決一死戰吧。  這既是絕交書,又是激將的手段。  誰說鄭國人只懂得投降兩字呢?    可以想像,楚共王收到這封書信時暴跳如雷的樣子。  冒險一戰嗎?想到東部吳國正張牙舞爪、虎視眈眈,楚共王遲疑了。不行,如果陷入兩線作戰,不僅得不到鄭國,反而會賠上老本。還是忍忍吧。  晉楚爭霸,有點有點類似二十世紀的美、蘇爭霸,雙方只是在爭奪第三國的較量上下功夫,卻不直接交鋒,這樣即使在爭霸中落於下風,也不致大傷元氣。  鄭國人在引誘楚國進入一個大賭局,但楚共王懸崖勒馬了。這位南方霸主只是將怒氣發泄到了兩位鄭國使者身上,將他們全部扣押,卻不敢出兵與晉國一決雌雄。  子展精心設心的大賭局,以楚國的棄權而沒有實現。    作者:醉罷君山 提交日期:2010-04-01 11:38    (鐵血時代-217)    儘管晉霸大決戰沒有如期上演,但楚國成了失敗者,不得不說鄭國在外交謀略上確有高明之處,成功迫使楚共王亮出了最後的底牌,這張底牌證明了楚國霸主地位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在經過無數次的反反覆復後,鄭國最終選擇了方向,棄楚從晉。  這裡既有晉國強大的原因,也有鄭國自身回歸到中原聯盟的願意,畢竟它本來就是一個中原諸侯。    公元前562年末,包括晉國、鄭國在內的十三個中原諸侯國,在蕭魚舉行會盟。  蕭魚會盟,是晉楚爭霸的休止符。其標誌就是鄭國最終脫離楚國的控制,並且在以後數十年間,沒有背離晉國。  與前幾次會盟時採取高壓逼迫手段不同,晉悼公也意識到對於鄭國這樣的國家,不能一味以武力,而更應該採取懷柔手段,說白了,要以德服人。在蕭魚會上,晉悼公高舉道義的旗幟,他說道:「凡是我同盟之內的國家,小國若犯錯,大國便討伐,但只要小國知錯能改,就可以得到赦免了。」  這句話,是說給鄭國人聽的。  行動超越言語。晉悼公很快作了三點批示:第一,釋放鄭國戰俘,讓他們得以回家與親人團聚;第二,撤回駐紮在鄭都郊外的警備部隊;第三,嚴明軍紀,禁止諸侯國軍隊掠奪。  霸主的寬大胸懷,令鄭簡公感激泣零。他沒有理由不感激,以晉國的實力,要吞併鄭國,並非不可能,特別是這些年來,鄭國的所作所為,早就引起晉國朝野的強烈不滿。可是晉悼公既往不咎,確實體現了霸主的風采。  鄭簡公向晉悼公贈送了一百三十輛戰車,樂師三名,女樂十六名。晉悼公沒有貪功,他要把這些禮物分一半,賞賜給對晉國霸業貢獻最大的人。誰是晉悼公眼中的英雄呢?是總司令荀罃,還是副司令士匄呢?統統不是,在晉悼公看來,對晉國貢獻最大的人,是新軍副司令魏絳。  的確,魏絳的貢獻是無與倫比的。首先他提出和戎政策,使晉國擺脫蠻族入侵的威脅;其次,在晉國經濟最困難的時期,又是他提出新經濟政策,為晉國走出困境立下大功;魏絳還曾作為晉方代表,在八年的時間裡,主持過九次諸侯會議,大大提高晉國的國際威望。  除了以上的原因外,晉悼公還有一個不可明言的理由:魏絳沒有特殊的家族背景。在晉國八卿中(八大司令),荀罃、荀偃、士匄、欒黶、士魴、韓起、趙武七人都是出身豪門望族,只有魏絳沒有靠山。很顯然,晉悼公重視魏絳,也是出於牽制其他家族的目的。自魏絳始,魏氏家族開始崛起,並成為未來瓜分晉國的三大力量之一。    蕭魚之會,無論對晉國還是鄭國,皆大歡喜。  正當晉悼公沉浸在徹底降服鄭國的勝利之中時,卻從晉國傳來了一個壞消息:秦國趁晉國兵力空虛之機,悍然發動侵略戰爭,晉軍吃了大敗仗。  秦軍的這波攻勢,背後有楚國的影子。  秦楚是盟友,秦景公與楚共王更是姻親。秦景公的妹妹嫁給了楚共王,這一年,共王夫人回秦國省親。省親只是表面的說法,楚共王因為擔心吳國人趁虛而入,不敢與晉國為首的聯軍發生正面交鋒,便托夫人回到娘家,目的是說服秦景公入攻晉國。  自殽之戰後,秦國與晉國就反目成仇,但是秦景公想要復仇談何容易,面虎狼般的晉國軍隊面前,秦國人鬱郁不得志。如今妹夫相邀,秦景公焉有不答應之理,欣然同意出兵。  留守大本營的晉下軍副司令士魴顯然對秦軍的力量過於輕視了,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疏於防守,結果秦軍兵分兩路,夾擊士魴,晉軍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作者:醉罷君山 提交日期:2010-04-03 08:58   (鐵血時代-218)    十、遷延之役    晉悼公匆匆忙忙地從蕭魚起程回國。  從晉文公稱霸至今,晉國雄霸中原七十餘年。與齊桓公的短暫霸權不同,晉文公奠定了晉國在中原地區的長期霸權,特別到了晉悼公時代,晉國更是呼風喚雨,每有出征,屁股後面就追隨十幾個嘍啰國,連曾經不可一世的齊國,都夾起尾巴,即便是陽奉陰違,表面上也得對霸主畢恭畢敬。  曾經首鼠兩端的鄭國人已經徹底歸附了,當然,還有陳國、蔡國這兩個國家仍在楚國人的掌握之中,但這兩個平庸的小國實在不足以影響大局。  楚國固然還是第一號敵人,但秦國也未可小視。畢竟楚國距離晉國遠,中間還隔了好幾個諸侯國,楚軍想打到晉國那是做夢。可是秦國就不同了,秦與晉有漫長的邊界線,秦軍隨時可能光臨。  這幾年,晉悼公忙著收拾鄭國,可是秦國人總是偷雞摸狗般的突然發動侵略,晉國蒙受了很大損失。卧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  不行,得幹掉秦國人,甚少要好好教訓一下。    計劃趕不上變化。  總司令荀罃還未來得及制定作戰計劃,便溘然而逝。不久後,下軍副司令士魴也緊隨其後塵,仗還沒開打,晉軍八大將領便死了兩人,這迫使晉悼公不得不推遲伐秦戰爭的時間。  對晉悼公而言,荀罃與士魴的去世,並不見得是壞事。長期以來,晉國卿家勢力強大,公室權力屢屢被架空,以晉悼公的雄才,仍然無法壓制卿家勢力,他只是以極高超的手腕,大搞權謀,使得幾大家族的勢力相互牽制,以謀求平衡。  原先的八大將領中,荀氏佔據兩席(荀罃、荀偃),士氏佔據兩席(士匄、士魴),其餘四席分別是韓氏(韓起)、欒氏(欒黶)、趙氏(趙武)、魏氏(魏絳)。如今荀罃與士魴突然病逝,對晉悼公來說,這是天賜良機,荀氏與士氏都只下一席。這樣一來,六大卿家勢力扯平了。  為了達到這種平衡狀態,晉悼公不惜裁撤新軍。  自晉文公始,晉國的軍事編製出現過幾次變化,最多時曾擴充至六個軍,後來又壓縮成四個軍。荀罃死後,晉悼公借口沒有合適的將領,將新軍建製取消,編入下軍。  六大將帥的排名也出現微妙的變化,排定座次如下:中軍元帥荀偃、中軍副帥士匄、上軍司令趙武、副司令韓起、下軍司令欒黶、副司令魏絳。  士匄、韓起、欒黶三人的排名不變,荀偃由第三擢升為第一,「趙氏孤兒」趙武由第七躍升至第三,後起之秀魏絳由第八上升到第六。  將帥排名的微妙變化,浸透著晉悼公的良苦用心。荀氏與士氏雖然各少一人,但排名仍是前兩名,趙家獨苗趙武、新權貴魏絳因為家族力量單薄、對公室威脅不大而被超升。不過晉悼公也許想不到,日後趙氏與魏氏,竟然成為晉國的掘墓人。    荀偃走馬上任後,開始著手制訂伐秦作戰計劃。  公元前559年夏季,被推遲了兩年的伐秦戰役打響了。  晉國一如既往地調用了嘍啰國的軍隊,總計有十二個國家,在這些軍隊中,有一個新面孔,就是剛剛歸降的鄭國。  表面上看,晉國這次伐秦,來勢洶洶,軍威盛大,可若仔細觀察,便發現其中大有水份。荀偃率領大軍出發後,剛抵達涇水邊,準備渡河時,他驚詫地發現,所有嘍啰國的軍隊,都止步不前了,不肯渡河了。  這些嘍啰國互有默契,心照不宣。  在他們看來,秦國已經有七十年未涉足中原了,對中原防務根本沒有任何威脅,秦國人只是與晉國人有仇,那你晉國人自己去解決好了,幹嘛要興師動眾,把我們這些無關的人捲入戰爭的漩渦呢?不錯,晉國是霸主,是中原諸侯國的保護傘,可是諸侯國們難道沒有付出代價嗎?且不要說這些年跟在晉國屁股後面南征北戰,每年也要繳納不少錢給盟主啊?  荀偃發布了渡河的命令,可是諸侯國們還是無動於衷,消極怠工,沒有人吭聲,一片沉默。新任總司令覺得很沒面子,他心裡窩了一團火,暗暗罵道:「這群不識好歹的傢伙,要不是有晉國在這裡擋著,秦國軍隊恐怕早就蹂躪中原了。」  魯國人怎麼也按不兵動?荀偃想起幾個月前,晉國剛剛減免了魯國對霸主所應繳納的費用,這麼快,魯國人就忘記了嗎?還有宋國人,晉國不是攻下偪陽城,送給了宋國嗎?這些都是忘恩負義之輩!    元帥荀偃派叔向去遊說魯軍統帥叔孫穆子。  叔孫穆子有點不好意思了,原來晉國作為中原霸主,有保護各諸侯國的責任,而各諸侯也有繳納禮金的義務,這也成為晉國的一筆經濟來源,由於魯國的表現積極,親晉的立場堅定,晉國政府特地減輕了魯國的費用,這可是其他諸侯國享受不到的優惠哦。  叔向前來問話,叔孫穆子自知理虧,便表示魯國願意為諸侯國軍隊作出表率,率先渡河。 

-作者:醉罷君山 提交日期:2010-04-05 11:18    (鐵血時代-219)    鄭國遠征軍統帥子蟜一直採取觀望的態度。與其他嘍啰國不一樣,鄭國是新近才歸附的,第一次參加聯合軍事行動,由於徹底脫離了楚國,鄭國更需要得到晉國的保護。子蟜想表現積極點,讓老大滿意,可是當他發現其他國家都止步不前、不打算渡河時,他沒有強出頭,只是暗中觀察。  如今魯國人渡河去了,其他諸侯國還在觀望,子蟜得站出來表現一番了。  子蟜先找到衛軍統帥北宮懿子,對他說:「現在我們都歸附晉國,就得表現得堅定點,不然容易引起晉國的厭惡,這樣對國家是不利的。」  北宮懿子雖然心懷不滿,消極怠工,可是說到底,晉國這頭老虎還是得罪不起啊,不敢與晉國撕破臉皮。子蟜說得有道理,行,既然魯國人過河了,鄭國人也要過河,那衛國人也不要太落後了。  緊接著,子蟜又會晤齊、宋、曹等國的統帥,逐一進行勸說。經子蟜這麼一說,大家想想,還是硬著頭皮走吧,於是十二國的軍隊先後渡河。    荀偃終於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可是很快,麻煩事又來了。  聯軍渡過涇水後,在河邊安營紮寨。早有防備的秦國人使出了陰險的一計,在涇水上游投毒,聯軍士兵有不少人喝了有毒的河水後,毒發身亡。戰還沒打,就出現大量的非戰鬥性傷亡,對聯軍的士氣更是一大打擊,大家又開始賴著不走了。  荀偃真的很沒面子了,他這個「聯軍總司令」有名無實,不要說打仗,就是行軍都困難重重,他開始有點手足無措了。所幸的是,有一個人出來為他解圍了。  這個人,還是鄭軍統帥子蟜。  子蟜擺出一付效忠晉國的姿態,跑去跟荀偃說:「我們鄭國士兵願意充當先鋒。」其他諸侯國統帥們都對子蟜使白眼,心裡暗想道:你鄭國倒好,第一次出兵就要出風頭,我們出了幾次兵自己都數不過來了,你不累,我們可累著呢。心裡這樣想,可不敢說出來,只有總司令荀偃對子蟜投予感激的目光。  鄭國軍隊出發了,其他諸侯國沒有辦法,只好繼續跟進。  就這樣,這支多國部隊拖拖拉拉地行軍,抵達了棫林。    荀偃的打算,是利用人多勢眾的優勢,以多欺少,不戰而屈秦之兵。  然而秦國人不怕死,也可能得知了聯軍內部的內訌,明白這所謂的十三國軍隊,其實中看不中用,人多心雜,秦景公斷然拒絕晉國的施壓,擺開架式,準備與聯軍一決死戰。  既然如此,那就戰場上見分曉吧。  荀偃傳令各軍:「天亮雞鳴之時,套好馬車,填井平灶,惟我馬首是瞻。」「馬首是瞻」的成語典故就是這從里來的,意思是看我馬頭的方向。  這個成語現在我們用熟了,不覺得彆扭,但當時在晉軍其他將領與各諸侯的統帥,這是一句很刺耳的話,怎麼說呢?這句話有點獨斷專行的味道。荀偃接替荀罃當任晉軍元帥,可是他的威望不及荀罃,有一個人對他很不服氣,這個人就是下軍司令欒黶。  欒黶是前元帥欒書的兒子。這個人的特點是霸道,敢於頂撞上級,因為欒氏家族在晉國國內勢力很大,其他家族不能不賣他面子。荀罃當元帥時,他就已經是下軍司令,荀罃死了,荀偃當了元帥,他還是下軍司令,地位並沒有水漲船高。他以前頂撞過荀罃,現在又要跟荀偃唱對台戲了。  在欒黶看來,荀偃這個總司令浪得虛名,沒什麼真才實學,看一路上那丟人的勁,連諸侯軍都不把他的命令當回事呢。對荀偃下達的命令,欒黶一肚子不高興,罵道:「晉國從來沒有這樣下達軍令的,元帥說要馬首是瞻,我的馬頭偏偏要向東。」  秦國在西,晉國在東,馬頭向東就打道回府了。欒黶偏要在這個時候撤兵,是心裡受不了荀偃的氣,認為荀偃的話刺耳,獨斷專行,讓我惟你的「馬首是瞻」,我偏不幹,你奈我何?欒黶調轉馬頭,他的部隊先撤走了。    其實不僅是欒黶,下軍副司令魏絳對荀偃的命令也十分不滿,他命令所部軍隊跟在欒黶後面,也準備撤走了。這時他的手下跑過來問:「不等元帥的命令嗎?」魏絳說:「元帥要咱們馬首是瞻,現在我的上司欒黶走了,我跟著他走,這有違反命令嗎?」  看來魏絳倒頗為狡詐,撤退他不落後,而且一古腦把責任推到欒黶身上。  欒黶與魏絳的下軍一撤退,心裡最高興的恐怕是各諸侯國的軍隊,晉軍都走人了,我們還呆這兒幹嘛呢?各諸侯國統帥開始作好撤退的準備。  晉軍總司令荀偃沒想到一句「馬首是瞻」,竟然引起這麼多麻煩,他懊惱不已。如今欒黶、魏絳的下軍撤走了,諸侯國軍也準備開溜,一點兒士氣也沒有,戰要怎麼打?  荀偃不得不打退堂鼓了,撤銷了對秦軍發起進攻的計劃,宣布全軍撤退。  但是有人不想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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