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時代來臨——武德遺臣的悲喜劇

貞觀時代來臨——武德遺臣的悲喜劇

新朝總要有新氣象。李世民素來就胸懷大志,此次得了天下,一定也想做一番名垂青史的大事業;何況他本身又背著「殺兄弟、逼皇父」的道德包袱,必須要能證明自己比李建成優秀,才能經受住後世的評判。加上他對武德年間的政事確有不滿之處,所以要推行自己的新政。

但是,往舊瓶子里裝新酒確實不是一件容易事。幾個前朝老臣雖然都不會在政治立場上搗亂,但在具體工作中都還帶著前朝的思維,尤其是那個裴寂,動不動就武德朝這樣這樣武德朝那樣那樣,壓的李世民不好說話,李世民為此專門找他談過一次話,暗示他不要再這樣,但他依然故我①。要想讓他們改變甚至否定以前的做法,幫助推行新政,結果肯定不會理想。還有,他們資格老,新皇帝在他們眼裡的份量肯定沒有在其他人眼裡重。所以,一朝天子一朝臣還是很有道理的。房玄齡和高士廉雖然積極支持新皇帝的新政,但他們的資歷遠沒比不上那幾個老臣,職位也沒有他們高,所以意見往往受到他們的否決。所以,對於李世民來說,削弱武德老臣的勢力、甚至免職幾個,都是有必要的了。

那麼先動誰好呢?裴寂是暫時還不適合動的,封德彝又是一個著名的見風使舵的人,所看重的只是利益和需要,他見房玄齡、杜如晦等人是新皇帝的死黨心腹,就有意識地和他們處好關係,所以時常曲意附和他們,似乎沒有什麼立場,老臣中只有他對新政的阻力較小。那麼,應當削弱的就是蕭瑀、陳叔達他們了。

封德彝之所以能在武德朝當中令而位列宰輔,是當時的尚書右僕射蕭瑀向唐高祖推薦了他。按理說他應該感激蕭瑀和好好報答蕭瑀,但唯利是圖的他卻沒有這樣做。太宗即位後,裴寂雖然位高但實權不如蕭瑀和封德彝,所以經常有些政事需要二人事先溝通在報皇帝。有時候,二人在下邊商定好了的事情,奏太宗的時候封德彝觀顏察色後突然變卦,說出了截然不同的意見。要不就是當著蕭瑀的面模稜兩可,等蕭瑀走後用激烈的言辭表達自己的意見和抨擊蕭瑀的奏章。蕭瑀對封德彝這樣的做法很不滿,但封德彝是屢教不改,由此二人之間產生隔閡。當時的新貴房玄齡、杜如晦,也都疏遠蕭瑀而親近封德彝,搞得蕭瑀很孤立。於是蕭瑀憤憤不平,密奏給李世民,揭露封德彝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齷齪事,而且詞連房杜,唐太宗很不高興。緊接著,蕭瑀有因為一件事和陳叔達的意見不合,二人在在太宗面前爭辯。蕭瑀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說起話來「聲色甚厲」,大概還能輔以挽袖握拳一類的動作;陳叔達也是個有性格的人,自然不甘示弱。兩人在朝堂大吵了起來,不排除他們爭吵時涉及到了和玄武門等有關的秘聞醜事,於是李世民很惱火。二十五日,蕭瑀、陳叔達皆以對皇不恭敬的罪名,被罷官免職。老臣一下子就少了兩個。

封德彝搞走了蕭瑀和陳叔達,繼續在太宗面前表現。太宗準備要擊敗突厥,需要擴軍和訓練,由於經歷過隋末以來常年的戰亂,人丁至今還沒完全恢復,所以面臨兵源成年男子不足的問題。封德彝為了迎合意,奏道:「對那些雖然年齡還不到十八歲,但身體魁梧壯實的小夥子,也可一併徵發。」太宗求強心切,表示同意。但當這一詔令送至門下省執行時,專門負責簽名蓋章的給事中魏徵卻拒不簽字,封德彝多次去和魏徵交涉,魏徵還是不簽署,封德彝就向唐太宗作了彙報。太宗聽罷大怒,立即召來魏徵聲色俱厲地質問:「我已經同意的,你為什麼這樣固執?」魏徵回答道:「我聽說竭澤而漁,並不是打不到魚,但明年無魚;焚林而獵,並不是捕不到獸,但明年無獸。如果將未成年的少年入軍,那麼這些人原來承擔的租賦雜徭,誰來承擔?何況,兵不在多,關鍵在於如何訓練。如果訓練得法,自然戰鬥力強,何必湊數?」接著,還一連列舉了唐太宗即位以來失信於民的二三件事,還說如果常此以往,怎能取信於人!唐太宗聽後,沉吟半晌,終於誠懇地說:「我考慮得不周全,竟犯了這麼大的過失。」立即下令停止徵召未成年人入伍,並給魏徵賞賜了金瓮一口。魏徵的做法讓封德彝失去了一次表現的機會,還讓他有了陷皇帝於不義的嫌疑,我們猜想他心裡肯定不痛快。

這時候的唐太宗一心圖治,也能聽進去逆耳的忠言,甚至還鼓勵大臣們把不同於朝廷的意見勇敢地講出來。而且他做了一件這樣的事情鼓勵群臣覲見:一個叫元律師的人犯罪,唐太宗大怒,要殺了此人,恰好官員孫伏伽認為那人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就抗言辯護。唐太宗不僅聽從了孫伏伽的意見,而且賞賜了一座價值巨萬的花園。有人認為太宗獎賞過重,太宗卻說:「從我登基到現在,還沒有人犯顏進諫過,今天終於有人開了個好頭,值得重獎!」裴矩看明白了領導現在雄心勃勃,而且需要一個「納諫」的好名聲,也故意找機會進諫,巧妙地「逆龍鱗」,博取皇帝的歡心。裴矩就是那位前不久李世民調整朝廷人事的時候,從宰相職位被降下來、現在擔任民部尚書相當於財政部長的那個人。他是個聰明人,從宰相變成尚書,一點也沒有顯示出情緒,沒有怨言而且工作認真負責。而且還在儘力領會領導意圖,做皇帝希望看到的事情,讓自己的情況盡量維持得好一些。當時的官場賄賂橫行,唐太宗想用「殺一儆百」的辦法來治理,便秘密安排身邊的人去故意送禮,試探他們,還真有一個刑部的官員收受了他們的一匹絹帛,太宗知道後要殺他。裴矩進諫道:「官員接受賄賂,應當處死;但是陛下故意派人送禮,是有意讓人犯法,恐怕不符合孔子所謂『道之以德,齊之以禮』的古訓。」太宗聽了很高興,召集文武五品以的官員,對他們說:「裴矩能夠做到敢於力爭,並不一味地順從我。如果大家都象他這樣,還愁國家治理不好嗎?」司馬光評價這個裴矩「在隋朝的時候是個諂媚的佞臣,在唐朝時候變成了忠臣」,我看未必,這個傢伙其實是善窺意,一直都是只做皇帝喜歡的事情,此時年已八十高齡還挖空心思不顧風險地投領導所好,大奸若忠而已。

封德彝其實也能看出來唐太宗現在喜歡有人進諫,但他還是不願意冒說錯話的風險,依然還是選擇自己的長項――諂媚。轉眼到了公元627年,也就是貞觀元年了。大年初三,太宗大宴群臣,席間讓樂隊演奏《秦王破陳樂》。太宗說:「朕從前率兵征伐時候,民間就流傳這個曲子了。這曲子雖然不具備文德之樂的溫文而雅,但我的功業畢竟是由此而成的,所以始終不敢忘本。」封德彝趕緊拍馬屁說:「陛下以神武之才平定天下,文德哪裡能和神武相比呢?」太宗嚴肅地糾正他:「平亂建國要憑藉武力,但治理國家卻要依靠文德。你說文不如武,此言差矣!」封德彝見馬屁拍到了馬蹄子,趕忙磕頭謝罪。

唐太宗一心圖治,令宰相封德彝薦舉賢才。但封德彝和眾多小人一樣,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就是嫉賢妒能、壓制賢才,所以他很長時間沒有向朝廷一個人。太宗質問其原因,他回答說:「不是我不盡心竭力,而是現在沒有奇才!」太宗說:「君子用人如用器物,各取其長處。古時的賢明君主,難道能從別的朝代借人才嗎?是你自己不能識別人才,怎麼能誣衊整個時代的人呢?」封德彝羞慚地退下。

不久,太宗有事緊急召見吏部尚書長孫無忌,長孫無忌因為進來得匆匆忙忙,沒有把隨身的佩刀解下來就進去見皇了。這可是一個大失誤!不能不處理。尚書右僕射封德彝是怎麼處理的呢?他明白長孫無忌和唐太宗的親密程度,當然也會考慮長孫皇后那層關係,和長孫無忌曾經立過的大功,於是乖巧地提出處罰方案:無忌誤帶佩刀入見皇帝,罰銅二十斤;當時守門的警衛沒有發現和阻攔,處死。這太不公平了!但這樣荒唐的意見唐太宗竟然也表示同意了。當然此事由於一個叫戴胄的大臣堅持,警衛並沒有被處死,但從此事足以看出來封德彝的嘴臉。

貞觀元年三月,有人檢舉涼州今甘肅境內都督李幼良圖謀不軌,太宗派中令宇文士及急速前往,兼任涼州都督,並按察其事。李幼良被賜死,宇文士及也就留在那裡,朝中又少了一位宰相。貞觀元年六月初一,封德彝病死了他要是不死,估計會陷害報復魏徵的,宰相的數量繼續減少。朝中確實缺少有經驗的宰輔之臣了。十天後,蕭瑀又回朝繼續擔任尚書左僕射。一個月後,吏部尚書長孫無忌也被任命為尚書右僕射,開始位居宰輔。

復出的蕭瑀向太宗提了一個建議:效法夏商周,把大唐的疆土分封給各位皇子,說那樣才會長治久安。太宗對這個想法很感興趣,從此就象著迷了一樣總想這麼干。蕭瑀的這個提議無疑是食古不化,明顯會損害大唐的統治,自然會遭到房玄齡、杜如晦他們的反對。但不知道李世民出於什麼考慮,會如此感興趣,以後的多年,還時不時提出分封諸王。雖然幾乎每次都因群臣的反對而罷休,但正是這個建議影響了蕭瑀的一生,唐太宗每次想分封的時候,都會提升蕭瑀的地位,通過他來推行此政。說來真是有趣,蕭瑀本不是善於揣摩領導心思的人,但這次竟然誤打誤撞符合了唐太宗的胃口,竟因此而屢屢掌權,真是他的運氣。更有意思的是,以他的性格和自信程度,他應該到死都沒有明白其中的奧妙,而是天真地認為房玄齡等是不行的,唐太宗離不開他蕭瑀。所以貞觀一朝,武德宰相被罷免後還能復職,而且一直能在貞觀政壇頻頻亮相的,僅蕭瑀一人。這是後話

貞觀元年八月,發生了一件事,黃門侍郎相當於最高檢察院副檢察長王珪有密奏要報太宗,交給侍中高士廉轉呈,內容估計是告發宇文士及有圖謀不軌甚至謀反嫌疑的。高士廉和宇文士及關係不錯,就把信扣留了,也沒有告訴王珪。結果御史大夫杜淹把此事密告給了太宗,於是太宗馬免去高士廉的侍中職務,調任他命為安州大都督;並同時免去宇文士及的中令職務,但因關於其謀反的調查結論證明並無謀反之意,便任命他為殿中監。告密的杜淹,得到了和宰相一樣參預朝政的機會,宰相之外的官員參預朝政是從這時候開始的。②杜淹是杜如晦的叔叔,原本和杜如晦兄弟的關係不好,曾進饞言讓王世充殺死杜如晦的大哥,還把杜如晦的弟弟杜楚客關起來,差點餓死。後來李世民打下洛陽後要處死杜淹,杜如晦不願搭救,弟弟杜楚客卻不念舊惡,哭著堅決要求杜如晦救叔叔一命,還以自殺相威脅,杜如晦沒辦法才出面相救。杜淹這個人擅長陰謀,楊文乾的那件事有可能就是他策劃和組織實施的。到如今,他又靠告密得到太宗的賞識,雖然沒有升到宰相的職位,但可以執行宰相的職權了。這時候,朝中的宰相就是裴寂、蕭瑀、長孫無忌、房玄齡、杜淹了。

九月,朝廷徵召王君廓入朝。他就是那個騙親家李瑗造反又殺親家以請功的「無賴將軍」,他因為壞事做得太多,對朝廷的徵召很害怕。恰好當時的幽州長史李玄道是房玄齡的外甥,知道王君廓要去長安,就寫了封信給舅舅,托王君廓捎給房玄齡。王君廓多疑,擔心李玄道告自己的狀,於是半路偷偷拆開了這封信,發現這封信是用草寫的。王君廓不認識草,更加懷疑李玄道要告發自己,就殺死渭南驛站的吏卒,然後向突厥方向逃跑,途中被村夫殺死。王君廓一生的無賴與陰謀,就這樣罪有應得地拋屍荒野。

貞觀元年十二月初四,蕭瑀因犯了錯誤再次被免去宰相職務,降為太常卿。至於是犯了什麼錯誤,史沒有記載。估計這次還是和房玄齡的搗鬼有關係。蕭瑀出身高貴,雖然比房玄齡大不了多少歲,但資歷很老,且個性骨鯁傲氣,自然對房杜這些「暴發戶」有些心理的蔑視。加政見常常不一致,所以他總看這幾個新貴不順眼,和房玄齡、杜如晦總是有矛盾。蕭瑀的幾次罷相都和房玄齡有關,這次估計也不例外。

連房玄齡、杜如晦等新貴的「暴發戶」都會讓一些人有意見,魏徵作為李建成宮中的舊人,坐到現在這樣的高位更讓一些人難以接受,難免會有人有意抓他的小辮子。有人告發右丞魏徵偏袒他的親屬,私提他們的官職,太宗派御吏大夫溫彥博查問,沒有實據。彥博對太宗說:「魏徵不知道遠離嫌疑,內心雖然無私,但也應該批評。」太宗就讓溫彥博去批評魏徵這句話帶來了一個很不好的任務,而且告訴魏徵:「從今以後,你應該注意一下瓜田李下。」幾天後,魏徵趁朝時對太宗說:「君臣之間應一誠相待。如果下避嫌,那國家興亡就不好說了。我不敢接受這個命令。」太宗認為有道理,就說:「是我沒考慮周全。」魏徵又說:「我很榮幸能輔佐陛下,願陛下讓臣做良臣,不要讓臣做忠臣。」太宗問:「有什麼區別嗎?」回答道:「后稷、契、皋陶,君臣齊心合力,共享榮耀,這就是所說的良臣。龍逄、比干犯顏直諫,身死國亡,這就是所說的忠臣。」太宗聽後十分高興,賜給絹五百匹。魏徵雖然平安地度過了這一關,但私下裡肯定捏了好幾把汗。從此他更需要小心謹慎,不能有半點把柄落在別人手裡,不然以他的出身,真不知道會遭遇什麼樣的大禍。

接著,又有人密表稱長孫無忌權力過大,榮寵太盛,說朝廷需要防止外戚的專權了。是誰奏的,史沒有記載,不排除和誣奏魏徵的表章是同一批人所為的可能,更不排除他們是當初秦王府的舊將,所以史不記名。太宗將密表拿給長孫無忌看,並說:「朕對你絲毫不懷疑,所以不隱瞞,假如你我各有所聞卻不說出來,君臣的想法便不能溝通,反而倒不好了。」又在朝堂對百官說:「朕的兒子均年幼,所以我把無忌視如親子一般,我們的關係不是外人所能離間的。」下朝後長孫無忌肯定和妹妹長孫皇后說起了這件事,長孫皇后一直不贊成家族勢力太盛,因為那樣容易導致災禍,就勸哥哥辭去相職。於是長孫無忌聽從妹妹的意見,一再奏請求讓位,長孫皇后也堅決請求唐太宗批准長孫無忌的辭職。於是太宗在貞觀二年公元62年的正月初三,批准了長孫無忌離職報告,改封為開府儀同三司的虛職。當月就提升兵部尚書杜如晦為檢校侍中,兼任兵部尚書,還繼續是東宮兵馬的總管;還提升了刑部尚書李靖檢校中令、繼續兼任本職。宰相中新臣的勢力又壯大了。

接著,太宗又對房玄齡等幾位大臣說:「當政者最重要的是大公無私。歷史諸葛亮流放廖立、李嚴到南夷之地,到諸葛亮死的時候,廖立悲痛萬分,李嚴哀傷而死。如果不是諸葛亮大公無私能這樣嗎?朕既然仰慕前代的明君,你們也不可不效法前代的賢相啊!」房玄齡本來就謹小慎微、如履薄冰,聽到這話的時候,當時的感覺猜想是不亞於一個炸雷:我徇私舞弊了嗎?是不是有什麼事被皇帝發現了?這是皇帝在敲警鐘呢?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

貞觀二年的十月,杜淹病死,朝廷就在十二月把王珪提升為侍中,充任宰相。一個月後,貞觀三年公元629年的正月,武德朝最資深的、也是堅持到最後還盤踞著宰相之位的老臣裴寂被撤職了。李世民早就不喜歡裴寂,從裴寂讒殺劉文靜、到支持李建成、到貞觀朝之後還總拿武德朝說事阻礙新政,都是李世民所反感的。唐太宗登基之處,政權還沒有完全穩固、另外還需要照顧唐高祖的面子和輿論影響,再加沒有抓住裴寂的什麼過錯,就一直沒有動裴寂。現在天下穩固、時機成熟、機會也碰巧來了。當時有個法雅和尚妖言惑眾,被處死。司空裴寂曾聽過他的言論而沒有報,也沒有處置,裴寂因這件事被免職,勒令遣送回老家。裴寂請求留在長安居住,安享天年,但唐太宗不同意。估計唐太宗擔心唐高祖還活著,裴寂要是留在京城,這兩個有廣泛影響力的老人萬一有什麼舉措,對新朝廷肯定會是一種威脅。裴寂只好回蒲州老家去了,後來又被朝廷借故流放到靜州今廣西梧州,後來死在了那裡。

裴寂被罷黜,肯定也會連累和他關係密切的一些官員失勢,武德舊臣作為群體的力量至此完全土崩瓦解,武德和貞觀兩朝相權更迭的過渡期至於結束了。

裴矩本是個擅長於諂媚的人,摸准了唐太宗要名聲的心思,也充當了一把直臣,獲得獎賞,也落得善終,貞觀元年死後謚號為「敬」。他如果多活幾年,估計也照樣不至於倒霉。

蕭瑀是個骨鯁之人,憑他的個性,既不受唐太宗喜歡,也和同僚相處不好,但他誤打誤撞的「裂土封疆」卻中了唐太宗的下懷,所以才能屢次被起複。

可以看出來,揣摩領導的心思、領會領導的意圖對仕途的影響是巨大的。唐太宗是一帶英主尚且如此,何況我們日常生活中的一些領導本是就是圖謀私利、愛聽諂媚的人呢?小人們在這方面願意苦苦鑽營,確實是有他們的道理的,所以他們屢屢得勢也就不足為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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