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他,為你生白髮
親愛的姑娘,當你抱怨你身邊的男孩越來越沉默時,有沒有發現他頭頂已悄悄的生出了白髮。
有一天,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在鏡子前和你打哈哈,你看我頭頂有了白髮啊。你坐在梳妝台前抹化妝品,把脂粉往臉上擦。你說:可能是光線折射的吧。
他走過來,從後背環住你,你真好看。你嬌嗔的倒在他懷裡,討厭!你指著屏幕上的新款皮包和鉚釘皮鞋,這個好好看啊,我的女同事都買了。
他看了眼價格,是他工資的十分之一,他斬釘截鐵的說:買!老婆要的,咱都買。不過這個月的生活費我們要省著點花,因為馬上要交房租了。你不高興的嘟起嘴,小氣鬼!他快速的搶過滑鼠,咱家寶貝要的必須得買。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見,你提著新款皮包,穿著單薄絲襪,在瑟瑟的秋風裡,凍的發抖。他脫掉身上的大衣,披在你身上,露著汗毛直立的胳膊。你好奇的問:你不冷嗎?他故作瀟洒的扭頭看路旁的樹:我正熱的呢,跟你說了吧,出門穿厚點,別感冒了。你又不開心的揪扯著手上的皮包袋子,摳著剛抹的指甲油。你真討厭。
你沒有聽到他偶爾在商場的更衣室外,輕微的咳嗽聲。去菜場買菜,他都盡量的提醒你只買當天吃的菜。我們沒冰箱,吃不完要壞掉。
你像只花蝴蝶撲到紅艷艷的水果攤前,老公我要火龍果和獼猴桃,小番茄。吃了對皮膚好嘛。他最抵擋不了你的撒嬌,他爽快的掏出錢包,抽出一張百元鈔票:老闆挑好的,新鮮的。
你回到家,他切好水果,擺上叉子。你在QQ上聊天,敷面膜,他把沒吃完的剩菜盛滿飯盒。他的同事總是不解,為什麼他的飯菜總是那幾個簡單的青菜,他笑著說,省點錢,給老婆買水果吃。
他晚上應酬,明明不會喝酒的呆小伙,灌了好幾大杯白酒,老闆拍拍他的肩膀,小王,以後公司要靠你了啊,業績上去了我給你漲工資。他高興地掄圓了膀子,舉杯點頭稱是,圓滑世故。他曾經最討厭權貴之道,但如今他正漸漸的變成了自己最不喜歡的人。
頂著繁星,他帶著一身酒味回到家,高興地和你說,老婆以後我要漲工資了。但同時又面露愁容,我要顧事業,不一定有時間多陪你。你不高興的搡開他,喝了酒別上床。
為什麼別人的男朋友都可以陪她們逛動物園,吃西餐!為什麼你每天都要我一個人呆在家!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忙?!他走到鏡子前,你還躺在床上生悶氣。他揪起頭頂的一根頭髮,好像又白了半截。他拍著你的後背:乖,我下次就帶你去看長頸鹿大象,你別生我氣嘛,叫我上床嘛。
你沒有看到,CBD的燈都黑了一大片,他還趴在辦公室的桌子上,聚精會神的寫代碼、文案、畫圖紙,修圖。大家都走了啊!小王,你走的時候把燈關了。老闆的聲音從後背傳來。嗯,機械的反應,打開泡麵,沖熱胡亂的塞兩口。項目完成了,他才能拿上提成,他必須比別人更努力。他搖搖頭,洗了把冷水臉激靈下,撐起腦袋發了會呆。
老公,我不想合租了。我討厭隔壁的那對情侶,好吵。沒事兒,我們以後會有自己的房子的。我們安上花窗帘,給你留一間你憧憬了好久的書屋,好不好?
忙亂的工地旁,偶爾有散落的廣告單,他撿起一張,首付30萬,88平98萬,三戶型,上風上水豪華花園。他有些難過,又有些興奮。還要簽多少個項目呢?他真希望工資能夠撐個跳桿三級跳啊,客戶厲聲叫住他,他彎下腰賠禮道歉。他不會告訴你他受過的委屈,他在推開門的那刻依舊佯裝輕鬆。
我媽說沒房叫我和你分手,我不想和你分手,但是老公我真的快撐不住了。他的眼淚就懸在眼角了,他抬起頭把眼淚逼回去,男人怎麼能哭呢,這怎麼能叫男人?!他把自己關到廚房,後背頂著門,抽煙,噴出煙圈的那刻他好想哭泣,可他是男人,男人怎麼能哭?!
跟你媽說,我家會拿出一部分,我馬上就要漲工資了,我已經存了一部分錢了。他看著你哭紅的眼圈,想起你熬湯洗衣,在沒有暖氣的房子里凍涼的小手,忽然不忍心:要麼我們分手吧,你找個條件好點的。他不想告訴你,他爸媽已經把棺材本都拿出來了,吃的是菜市場最便宜的菜,幾年沒添過新衣裳了。
在電話里,他爸爸嗓子嘶啞,但依舊洪亮有力:我們有錢,砸鍋賣鐵也給你買房,你努力工作就行。他多麼想在淘寶店上狠心的揮霍一次,給爸爸買一件羊毛衫啊,他那麼老了,還要去打工,風濕又發作了。
親愛的姑娘,你們開姐妹會,把愛情當談資,在化妝品店和商場里流連忘返的年紀。有個20多的小伙,為了能獲得戀愛的機會,在夜深人靜的出租屋裡,熬夜加班,抽煙不言。
當你們為新上市的皮鞋和皮包激動叫喊時,有個20多的小伙,擎著廣告單,面對節節上漲的房價,熬夜加班,忍淚不言。
當你們可以為爹媽的逼婚和要挾分手而哭泣,當你們可以向陌生人傾訴孤單窮困的苦楚時。有個20多的小伙,卻在掙扎,是不是要把她,推向條件更好的他身邊。
她還青春逼人,她需要水果、化妝品、新衣服、花帘子的卧室、安靜的睡眠,能撐開腿的私家車,不至在冷風裡等公車發抖,需要不皺眉頭的笑容和不沾血泡的雙手,不給壓力的父母。
當你們不理解為什麼他從不和你說心裡話,為什麼越來越精明無趣,為什麼無故分手,而拿拳頭捶他,把沉默的他逼向冰冷的牆角時。他凝重的看著窗外的霓虹,把嘆息咽進了心裡。這鋼筋水泥的城市,何時能脫掉算計的面具,安下一個家。
當你們懊惱又多長了皺紋,想做拉皮手術把容顏重回時,有個20多的小伙,靜靜的拔去了頭頂的白髮。
你不懂,男人的心也很柔弱,很需要呵護,他不會把「我需要你的保護」,說出來。你不懂,男人也需要鼓勁和打氣,他不會把「房價太貴,我買的很累,父母疲憊,我看的心疼」,說出來。你不懂,男人也需要發泄的同伴:抽煙、喝酒、打遊戲……只要不讓別人貶損他是窩囊廢,動搖了你的信心和自己的骨氣。你不懂,男人不是不會哭,不懂難過,世俗給了男人這樣的定義:當他從媽媽的肚裡呱呱墜地,就必須做個頂天立地,有淚不輕彈的男子漢。你不懂,男人的心碎是啞忍的、憔悴是隱蔽的、深沉是無奈的、憤怒是不被理解的。世俗給了男人太多的壓力,讓男孩過早的承擔起了男人的義務,買房買車養家養娃。你不懂,愛情里除了要有車子、票子、水果、麵包、新潮的衣服,還要有一顆堅強的心臟和不說苦的擔當。
如果有個20多的小伙為你累出了白髮。親愛的姑娘,你應該從後背抱住他。我們的人生只有這麼長,當我們把生命的幾分之幾,拿給了這個毫無血緣的人共享。是不是除了攜手並肩往前走,更需要彼此的感激和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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