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就克里米亞獨立並加入俄羅斯演講

普京就克里米亞獨立並加入俄羅斯演講(摘要)

3月18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就克里米亞獨立並加入俄羅斯在克林姆林宮演講。

3月18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就克里米亞獨立並加入俄羅斯在克林姆林宮演講。

普京就克里米亞獨立並加入俄羅斯演講

導言:當地時間3月18日下午3時(北京時間18日晚7時),普京在克里姆林宮向議會上下兩院發表電視演講,就克里米亞問題闡述俄方立場。現場聽眾包括俄國家杜馬議員、聯邦委員會成員、俄聯邦各地區負責人和公民社會代表,以及前來商討入俄事宜的克里米亞領導人。普京發表了極具愛國激情的演講,不時為與會者全體起立歡呼、鼓掌喝彩和淚水所打斷。

中午好,尊敬的聯邦委員會成員們,杜馬議員們:

中午好,克里米亞共和國和塞瓦斯托波爾的代表們:

是的,他們在這裡,和我們的俄羅斯公民們在一起。(掌聲)

尊敬的朋友們,我們今天聚在這裡,為的是解決一個性命攸關的問題,一個對我們來說有歷史意義的問題。3月16日,在克里米亞舉行了全民公決,此次公決完全符合民主程序和國際法規則。

參與公決的有82%的居民,其中超過96%的選民支持克里米亞併入俄羅斯,這個數字非常具有說服力。

在克里米亞人民的心裡,在他們的記憶里,他們曾經是,也始終是俄羅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份信念建立在真理與公平的基礎上,它無可動搖、代代相傳,在它面前,任何時間與環境變遷都是無力的。我們在二十世紀一起經受了許多動蕩與變革,但這些變化也無力改變這份信念。

(十月)革命後,(蘇聯)共產黨將俄羅斯南部一大塊劃入烏克蘭版圖,上帝會論斷此事——這是無視當地人口構成所做出的舉動,今天,這塊土地成為了烏克蘭的東南部分。1954年,根據將克里米亞劃入烏克蘭的決定,塞瓦斯托波爾也同時被移交給烏克蘭,儘管當時塞瓦斯托波爾還是從屬於俄羅斯的。提出這一決定的是蘇聯共產黨總書記赫魯曉夫。是什麼推動了他做出這一決定?是為了在烏克蘭贏得自己的聲譽?還是為了自己30年代在烏克蘭組織大規模鎮壓的舉動贖罪?這一點讓歷史學家來研究吧。

對我們來還有一點很重要:這個決定(把克里米亞交給烏克蘭)明顯有違憲法,即使在當時也是如此,這是私相授受。自然,在極權國家裡,克里米亞和塞瓦斯托波爾的居民無處申辯,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既成事實了當時在百姓中也產生了疑問:克里米亞怎麼突然歸烏克蘭了?當然,當時從宏觀視角來看,這個決定也只是表面文章,要知道這都發生在一個巨大的國家之內。只是當時完全不能想像,烏克蘭和俄羅斯會有一天成為兩個不同的國家。然而,這件事還是發生了。

令人惋惜啊!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成為了現實。蘇聯解體了。這件事發生得如此之突然,很少有人明白這過程與結果是多麼戲劇性。許多俄羅斯人、烏克蘭人和其他共和國的人民期待新的聯合,期待獨聯體會成為新形式的國家共同體,畢竟獨聯體承諾使用統一貨幣、統一的經濟空間和共同的武裝力量。可是這一切都只是(空頭)承諾罷了,我們並沒有看到一個新的龐大聯盟。這樣,克里米亞就突然就成為另一個國家的國土了,俄羅斯這才意識到,克里米亞不僅僅是被偷走了,而且是被搶走了。

必須面對這樣的事實:俄羅斯自己促成了蘇聯的解體,卻丟下了克里米亞和黑海艦隊的基地——塞瓦斯托波爾。成千上百萬的俄羅斯人在一個國家上床睡覺,醒來時卻已身在俄羅斯之外了。俄羅斯人一瞬間就在過去的共和國里成為了少數民族。俄羅斯民族成為了世界上最分裂的民族。

今天,許多年過去了,我聽說,在1991年時,克里米亞人像一袋土豆一樣被踢來踢去。對這個說法,我認為很難有更貼切的比喻。作為國家的俄羅斯是什麼?是那時的俄國嗎?俄羅斯低下了頭逆來順受,將委屈吞了下去。我們國家當時處在一個沉重的狀態,完全不能保護自己的利益。但是,人們卻不能忍受如此明目張胆的歷史不公正。這些年,許多俄羅斯公民和社會活動家不止一次地提出了這個議題,他們說,克里米亞自古以來就是俄羅斯的土地,而塞瓦斯托波爾是俄羅斯的城市。

是的,這些我們都明白,我們的心和靈魂都感受到了。我國和烏克蘭之間的關係、俄烏人民的手足之情曾經是,現在是,將來也是我們最重要和最關鍵的關係,毫不誇張。(掌聲)

不過,今天我們要打開天窗說亮話了,我想和你們分享21世紀初的那些談判的細節。當時的烏克蘭總統庫奇馬請我加快俄羅斯與烏克蘭之間的劃界進程。直到現在,這一進程基本沒有推進。俄羅斯模糊地承認克里米亞是烏克蘭的一部分,但是這一談判根本沒有進行。了解了這一進程的停滯後,我下令啟動劃界的工作,我們實際上從法律角度已經承認了克里米亞是烏克蘭領土,同時也最終終止了這一問題的討論。

我們不僅在克里米亞問題上迎合了烏克蘭,在亞速海和刻赤海峽的劃界上也是。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做?因為俄羅斯和烏克蘭的關係對我們是最重要的,它不能因為領土問題而陷入僵局。我們當然期望烏克蘭會是我們的好鄰居,希望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使用俄語的人能生活在和睦、民主、文明的國家之中,期望他們的合法利益可以在符合國際法的基礎上得到保障。

但是局勢開始往另一個方向發展了。一次又一次,俄羅斯歷史遺迹被毀壞,甚至俄語也不時地遭受被強迫同化的厄運。當然,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都被這20年間連續不斷的政治和國家危機所折磨。

我理解烏克蘭人民想要變革的訴求。多年來當權者帶來的所謂「獨立」已經讓人們厭煩了。總統換了,總理換了,議員換了,但對國家和人民的態度還是沒有變。他們「榨乾」了烏克蘭,為了權力和金錢而互相內鬥。當權者不關心人民的生活,不關心烏克蘭人為什麼要為了生計而背井離鄉。我要強調,這些烏克蘭人不是為了發展而移居到什麼矽谷之類的地方,而是為了生計而外出打零工。去年僅在俄羅斯就有300萬烏克蘭人工作。有些數據表明,在俄烏克蘭人的工資在2013年達到了200億美元,這幾乎是烏克蘭GDP的12%。

我再重申一次,我很理解那些喊著和平的口號,上獨立廣場示威,抗議腐敗、執政無能和貧困的人。人們有權和平抗議,也可以通過民主程序或選舉來更替自己不滿的政權。可是,在烏克蘭近期事件的背後站著另外一些人,他們有著不同的目標:他們籌備又一次政變,他們計劃奪取政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伴隨這一進程而來的是恐怖、殺戮和種族迫害。政變的主要執行者是民族主義者、新納粹分子、恐俄者和反猶分子。

這個所謂「政權」,上台第一件事就是提出聲名狼藉的法令修改語言政策,這直接鉗制了少數民族的權利。這些「政治家」們在西方的贊助人和保護人馬上出面,讓議題的發起人收手。公允地說,這些背後的大佬還算是聰明人,他們明白這種建設「純凈」烏克蘭族國家的舉動會導致什麼。於是法案被擱置了,擱置到一旁,不過顯然還是留作備胎的。

關於這條議案存在的事實,西方媒體倒是一聲不吭,估計是指望人們能快點忘記。但是所有人心裡都很清楚,這些二戰時希特勒的幫凶——斯捷潘·班傑拉(烏克蘭民族主義者,二戰時納粹支持的傀儡政客,波蘭大屠殺的主犯之一——觀察者網注)分子的繼承人在將來會想要做什麼。

還有一個事實很清楚,到現在烏克蘭也沒有一個合法的政權,沒人能與之進行談判。很多國家機關被篡權者霸佔著,這些人對烏克蘭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放任不管,而他們自己——我想強調這一點——他們自己還處在極端分子的挾持之中。現在,甚至要求現任政府的官員出來見面,都要得到廣場上那些鬥士們的允許。這不是玩笑話,這是當下的現實。

那些抵制政變的人很快受到鎮壓和懲罰的威脅,首當其衝的就是克里米亞。因此,克里米亞和塞瓦斯托波爾的居民向俄羅斯求助,希望俄羅斯能保護他們的利益和人身安全。他們希望俄羅斯不要對烏克蘭已經發生的事情坐視不管。在基輔、頓涅茨克、哈爾科夫和其他烏克蘭城市,這些事仍然在上演。

我們當然不能忽視這樣的請求,我們不能讓克里米亞的居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否則就會成為一種背叛。

首先我們要保衛人民和平自由地表達意願的權利,讓克里米亞人民自古以來頭一回決定自己的命運。然而,我們從西歐和美國聽到了什麼樣的回應?他們說,我們違反了國際法。我想說,首先,他們自己想起了還有國際法這麼一個東西。這很好,應該為此而謝謝他們,晚知道總比不知道好。

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們違反了什麼?是的,俄羅斯總統從上議院手中獲得了向烏克蘭動武的權力。但是嚴格來說,這權力到現在還沒有被使用過。俄羅斯的武裝力量沒有進入克里米亞,當地的俄羅斯駐軍完全符合此前的國際協議。是的,我們加強了當地的俄羅斯武裝力量,但是——我要強調這一點,我要讓所有人都聽見——我們甚至都沒有超過駐克里米亞俄軍的人數上限,2萬5千人,這只是以備不時之需。

有人威脅要制裁我們!可就算不制裁,我們也已經生活在層層限制之下了,這些限制對我們的人民、經濟與國家來說非常致命。比方說,從美蘇冷戰時開始,發達國家就拒絕向俄羅斯輸入先進技術與設備,還列了一個所謂的禁運名單(巴黎統籌委員會——觀察者網注)。今天,這些限制看起來是解除了,但實際上依然存在。

總而言之,我們有理由認為,無論在十八世紀、十九世紀還是在二十世紀,對俄羅斯的高壓政治都聲名狼藉,到現在依然聲名狼藉。就因為我們有自己的立場!因為我們用自己的觀點來看待問題!因為我們不虛偽!所以我們總是被邊緣化。但是凡事都有個極限。在烏克蘭事件上我們的西方夥伴們玩過火了,表現得十分粗俗、不負責任,且很不專業。

他們很清楚,無論是在烏克蘭還是在克里米亞都住著上百萬的俄羅斯人。這些人是多麼地沒有政治預見和分寸感?才會如此不顧後果的的行動啊!俄羅斯現在退到了無路可退的邊緣,就像一根彈簧被壓到底,它是會猛烈地彈起來的。要永遠記住這一點。

今天,我們必須阻止那些歇斯底里的叫囂,要對冷戰的宣揚者們說不。(你們)必須要承認:俄羅斯是國際事件中自主且積極的參與者。俄羅斯和其他國家一樣,有自己的國家利益,需要得到理解和尊重。

我們感謝理解我們在克里米亞行動的人們,我們感激中國,中國領導人從歷史和政治角度全面地考慮了克里米亞局勢;我們高度評價印度的冷靜與客觀。

今天我還想問美國人民,問這些為獨立宣言而自豪的人,問這些認為自由高於一切的人:克里米亞人民自由選擇自己的命運,難道不正是體現了這高於一切的價值嗎?理解理解我們吧。

(來源:觀察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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