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蕾稱鄧超是此生最驚心愛情
網易娛樂6月23日報道因為拍攝《少年天子》,郝蕾和鄧超走在了一起,成為令人艷羨的一對戀人。2005年,兩人被爆分手。有消息稱,鄧超移情別戀是兩人分手的原因;也有傳言稱,鄧超是因為郝蕾接演了需要全裸的電影《頤和園》,才與郝蕾分手的。郝蕾和鄧超曾經去紋情侶紋身,現在仍然還有,沒有洗掉。
郝蕾曾經很坦白地談到自己和鄧超的分手內幕:「分手那段時間,我整天都是恍惚的,我很抑鬱很抑鬱,想過自殺。《頤和園》只是個爆發點而已,有沒有這部戲根本不重要,結局是註定的。在拍《頤和園》那段時間,我還特別痛苦,一開始我根本抑制不住,拍著拍著就會跑到車裡哭一陣再出來,根本掩飾不了。」她承認,和鄧超的那一段愛情算是自己這輩子最驚心動魄的愛情。
轉自南方人物周刊專訪郝蕾
憑藉電影《第四張畫》獲47屆金馬獎最佳女配角時,郝蕾正在《柔軟》的話劇舞台上演出。謝幕時,導演孟京輝在一千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從舞台左側俯身將長長的紅毯一直鋪到舞台中央的郝蕾的腳下,而後,鄭重公布了這個喜訊,並帶她走過紅毯,以彌補她未去金馬獎頒獎禮現場的遺憾。
得知郝蕾獲金馬獎提名時,孟京輝表示,可以重新調整《柔軟》的演出時間,以方便她出席金馬獎頒獎禮,她拒絕了。「我不能扔下觀眾不管,畢竟,演員最重要的工作還是表演。」
這是郝蕾獲得的第一個表演上的獎項,也是迄今為止獲得的惟一獎項,但這並不妨礙她為自己設立的目標--讓名字出現在表演教科書上。
這之前,她剛在微博上怒罵河南網友,令眾人嘩然。
她表達憤怒的方式不是在下面搞幾個小動作,耍些小陰謀,這會讓她覺得浪費時間。「你不是要玩兒嗎,我會直接扔顆原子彈,來吧。」原子彈當然不是隨便扔扔就算了的,第二天,新聞鋪天蓋地,到處都是「郝蕾罵河南人」之類的大標題。
這個社會不能談論的事情太多,只有娛樂百無禁忌,人們需要大量這類話題填滿被限制的口舌。面對這種情境,郝蕾奮不顧身地跳了下去。「我很開心,我自由了,讓我浪跡天涯吧,我不幹這一行了。」表演被她視為生命,那一刻,她決定放棄這個生命。
郝蕾就沒長著一副任人蹂躪的小女人樣兒,微翹的上唇,不笑的時候上面似乎寫著:誰怕誰啊?
特立獨行、叛逆是人們形容她最方便的辭彙,她每一次不合傳統的舉動都會刺激到衛道士的神經。
她的人生仿若電影,每一個包袱都超出人們的意料。她活得極為盡興,甚至「波瀾壯闊」,讓圍觀者的心跟著起起伏伏,看得既疲憊,又不甘就此屏蔽。
是不是演完這部戲,我就嫁不出去了?
郝蕾說自己算是童星。
這個童星幼年就確定了自己今後的職業方向。從剛會說話起,她就指著電視告訴奶奶,「我以後一定要進到這裡去。」中學時,她勸同學,「你趕快買個本子,我給你簽個名,以後就不容易找我簽了。」同學都當她是神經病。
「我一直有個強大的意念,我一定要做成這件事。」
在這個意念的驅動下,15歲考上長春電影製片廠演員劇團,後到北京學表演,1996年考取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
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紅,是演完《十七歲不哭》,走在街上別人喊她,她不知道怎麼反應,「非常反感」。19歲就出名了,同學覺得她跟他們不一樣,「本來開開心心,突然間就變了,你被孤立起來。很難過,很煩,為什麼我要紅?!」
25歲,她挑戰傳統價值觀的極限,全裸演齣電影《頤和園》。
《頤和園》被禁映,導演被禁拍,她和男友也分了手。
拍攝期間,郝蕾曾問過婁燁:「是不是我演了這個電影就沒人要我了,我就嫁不出去了?」婁燁說:「怎麼會?排隊還來不及呢!」
「我活到80歲,就演到80歲,如果把這個時間段拉得特別長,就不會在乎一朝一夕間發生的事情。」
郝蕾說,每個人來這世上都有自己的任務,她的任務就是演戲。「除了演戲,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我的工作。包括接受採訪。」
「你覺得跟所有的記者關係好重要,還是大家走到電影院看到你的表演重要?」她不覺得作為一個演員需要跟記者搞好關係,「這有什麼意義呢?」這是採訪中郝蕾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有意義」是她生命中重要的課題。
為了意義,她不假裝、不示弱、不迴避、不妥協地活著。
她說自己是個不合時宜的人。「無論在哪個朝代都會屬於不是生早了、就是生晚了的人。我應該是李清照轉世,她把所有的情感都寫成了詩詞,我把所有的情感都演成了戲。」
在別人眼裡,我什麼時候都是瘋狂的
人物周刊:你曾經說,要讓你的名字出現在表演教科書里,這是你作為一名演員的野心嗎?
郝蕾:這跟野心沒什麼關係,是一種熱愛吧。在我看來,最大的殊榮就是我的名字出現在表演教科書上,我成為後輩演員心裡的楷模。如果說演演戲高興高興,差不多就行了,那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人的選擇,那不是我。
人物周刊:有人說,你是公認的演技派女演員,卻收穫不到相應的掌聲和榮譽,這會讓你內心不平衡嗎?
郝蕾:無所謂吧,比如大家都喜歡吃麥當勞,但是麥當勞不一定有營養。
人物周刊:你覺得自己的狀態被低估了?
郝蕾:我不低估我自己就好了。你也不是阮玲玉,人言可畏就自殺。我是一個活在自己世界裡的人,只在乎我對自己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至於別人對我的認知,我不是特別在意。
人物周刊:可是那個自稱河南籍的網友在微博上辱罵你時,你也激烈地回應。沒想過這樣做可能導致的後果嗎?
郝蕾:我可以承擔,因為這背後有非常多的事情。我在《天下女人》里談過這件事,結果還是有很多記者來問我,我不想多說,我覺得他們不做功課。我不是祥林嫂,說來說去有什麼意義呢?
人物周刊:聽你的意思,你知道在微博上罵你的那個網友在現實生活中是誰?
郝蕾:當然,他這麼做不只一次了,千萬不要把誰當傻子。
人物周刊:你在這個事件中受傷了嗎?
郝蕾:沒有,有什麼可受到傷害的?我站在哪都敢說我是個好演員。所以「你」不用弄這些東西,有空去想一想怎麼能把戲演好了,拿出善意去對待對你有善意的人就行了。我當時就說我不要這個微博了,讓他們關掉。我現在只寫博客。我覺得微博不是很好,因為沒有人敢看真實的東西。博客可以。
人物周刊:你寫的微博都真實嗎?
郝蕾:當然,所以大家瘋了,因為大家不能接受真實的東西呀。
人物周刊:有些人可能以為是你瘋了?
郝蕾:所有的藝術家在當時都被認為是瘋子,正常人不會思考生存還是死亡的問題,正常人想這頓飯吃了我下頓飯吃什麼。在別人眼裡,我什麼時候都是瘋狂的,但是在我自己的感受里,我做什麼都是正常的、舒服的。我自己跟自己從來不擰巴,但是所有人都說你很擰巴。
人物周刊:你覺得你是藝術家?
郝蕾:我不敢說我是個藝術家,只是我願意朝這個方向努力。
「我不想趨炎附勢地活著」
人物周刊:你說你可以承擔在微博上對網友反擊的後果,比如呢?
郝蕾:我可以不當明星,演一輩子的話劇才高興才單純呢。比如得了金馬獎,記者問,「你怎麼想?」我能怎麼想呢?我的結點就在這了嗎?我得奧斯卡也得繼續演下去呀。我不知道大家在關注些什麼,我也很著急,我不斷地寫博客,把我的理念寫成文章、歌曲,或者將來拍成電影,我就是希望大家活得有點兒質量。
人物周刊:相對於影視劇,話劇是清貧的?
郝蕾:如果你要的不多,就不覺得清貧。當我發現我喜歡吃的東西都超級便宜後,就覺得沒有什麼可考慮的了。演話劇是賺得不多,但最起碼有一個白領的收入,那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人物周刊:事實上你演的話劇並不多,《戀愛的犀牛》、《柔軟》,就兩部,導演都是孟京輝。
郝蕾:我演的是不多,話劇也有很多爛的,我需要一個安全的環境才能完全地釋放。我只敢跟孟京輝合作。在《柔軟》之前,我有一次去找孟京輝,當時正在綵排,他跟以前一樣,從觀眾席小跑到舞台上,看到他的背影我的眼淚就掉下來了。我認識他十幾年了,他從來沒變過,他對戲劇的熱愛、對藝術的熱情單純得像一個孩子。我不想每天趨炎附勢地活著,我的能量是要用在演出當中的。如果我能夠把人際關係搞得非常好,那我是外交官或者商人,沒有必要去做演員了。我不想那樣活著。
人物周刊:你這麼堅持內心,會給自己帶來很多損失吧?
郝蕾:勇敢地放棄錯的,對的就會向你走過來。如果你選擇大眾審美,就永遠不可能是一個有獨立審美趨向的人。
我是一隻鷹,你不要老讓我排隊
人物周刊:你好像不太喜歡「藝人」這個詞?
郝蕾:一切皆混淆很可怕。演員跟藝人是不同的,我不是藝人,我是演員。大家都說媒體跟演員是魚和水的關係,但我是一隻鷹,你不要老讓我去排隊,大雁才排隊呢。比如偷拍,你老跟著我,弄得我沒有時間和空間去體驗生活,這很可怕,難道要把所有人都變成一個人?那有意思嗎?
人物周刊:所以有人認為你是異類。
郝蕾:還有人說我強勢之類的。我只承認我強大。我也沒脅迫你一定要走進影院去看我的電影,你非得把關注點放在我身上,我應該說什麼呢?
人物周刊:你覺得自己一直被圍觀?
郝蕾:我的人生不一直被圍觀著嗎?我跟我的歷任經紀人,合作之初就會說清楚,有作品,我們可以宣傳,沒事的話別瞎弄這些東西。人的腦子就那麼大,可能我的腦子更小一點,我想的事是非常單一的,我想不了那麼多事,所以說當我們不做、別人又願意做的時候,大家就會用強勢、異類、叛逆這些詞來形容我了。
人物周刊:把你給概念化了?
郝蕾:把我給妖魔化了。比如接受採訪,一些八卦記者會說,你怎麼不愛接受採訪啊?不是我瞧不起誰,他們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有人說我特別自我,自我並不等於不配合,我可以配合,但是我絕不迎合。
我以前對愛情是貪婪的
人物周刊:感情發生變故後,有過如行屍走肉的階段嗎?
郝蕾:我那時倒很想「讓我變傻一點吧,給我喝忘情水吧」,但那是不可能的。什麼叫看淡,無非是換了個角度去看它,而不是忽視它。
人物周刊:你有過貪婪的時候嗎?
郝蕾:我以前對愛情是貪婪的,後來通過學佛知道了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我就是對愛情執著,我貪愛,這是我的功課。當你開始改變的時候,你會發現,世界萬物沒有一樣東西是不變的,大家沒有那個緣分不用去強求。
人物周刊:以前會強求?
郝蕾:當然,因為恐懼失去嘛。可能因為我從小在外面拍戲,沒有歸屬感,總希望有一個避風港。一旦你把自己完全交出去了,避風港沒了,你就會覺得天塌了。其實天沒塌,人只是屬於自己,這是後來想明白的。比如你有個青梅竹馬的愛人,白頭偕老,你們能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嗎?如果按我以前那種特別貪愛的狀態,按照我剛才那個順序一直到老,我的另一半突然走了,我估計就崩潰了。這個過程會讓你明白,其實你跟某一個人的緣分就是在這一世,無論是兩個月,兩年,20年,早晚有一天會各走各的路。
人物周刊:婚姻發生變故那段時間,是你面臨的最大的心靈困境嗎?
郝蕾:一個正常人肯定會是這種感受。我比較幸運,平時朋友就很多,我所有的朋友都在幫助我。
人物周刊:那種狀態下,可能更需要一些專業的心理疏導吧,找過心理醫生嗎?
郝蕾:我很幸運地碰到了幾位心理輔導師,對我的幫助很大。人一旦經歷巨大改變,是容易鑽牛角尖的。當你沉浸在痛苦之中,你什麼都看不清了,也無法正確理解問題。如果有人在你旁邊從生活上關懷著你,還能跟你聊天,你會恢復得快一些。
人物周刊:鑽牛角尖到什麼程度?
郝蕾:非常極端。因為這事兒對我來說太突然了,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我想不通。我的精神領域一直是陽光、海灘的狀態,突然就被重重地敲了一錘,我發現自己原來是站在垃圾場,甚至更惡劣--臭水溝,但是我都沒發現……失眠、發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因為沒有渠道去想通這件事。
人物周刊:心理醫生在那段時間跟你說過的話,哪句對你觸動最大?
郝蕾:他說了很多,因為我當時比較懵,所以也很難記得。有一句話是我已經在逐漸恢復的時候他說的,我記住了。他說,「你現在好了很多,但是我一定要提前告訴你,你馬上要面臨的階段就是別人會認為你瘋了,因為一個正常人是不會恢復得這麼快的。」這時距離事情發生兩個月,我說我會做好心理準備的。果不其然,有人造謠說郝蕾瘋了。
人物周刊:你是從哪個渠道,以什麼樣的方式聽到有人說你瘋了的?
郝蕾:一個朋友跟另一個朋友說,傳到我這了,他/她還跟我的父母說了這話。我媽媽聽到後,特別淡定地說,「沒關係,我女兒現在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非常欣慰了。」
人物周刊:在婚姻中你是什麼樣?變得更庸常了嗎?
郝蕾:一個女藝術家跟賢妻良母是不衝突的,但是你會增加非常多的心理負擔,會想,「求求你們了,別把我拉向菜市場。」我的精神意識不在菜市場,你會覺得生活怎麼變成這樣了?
如果覺得《頤和園》是三※級片,那你太不過癮了
人物周刊:拍《頤和園》時,你心裡有障礙嗎?
郝蕾:有啊,我推掉過《頤和園》。倒不是怕別人會怎麼想我,我怕會因此失去愛情。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婁燁就非得要用我。很久後我在一部紀錄片中看到他說,「為什麼選擇郝蕾,因為她是四百多演員里惟一拒絕這個角色的,並且她拒絕的理由是會失去愛情。這是余虹能說出來的話,所以我一定要讓她演。」
人物周刊:當時他說服你的理由是什麼?
郝蕾:其實他們也沒怎麼說服我,我拒絕了以後,從他辦公室下樓就已經掉眼淚了。我覺得我在放棄我一如既往特別熱愛的工作,但是我也不會後悔。兩個小時後,我就接了一個電視劇。婁燁他們就一直等我,損失非常大。本來是劉燁來演這部戲的,因為等我,他沒有檔期了,就放棄了。因為等我,整個場景全部重新做。製片人是個女的,她本來就很瘦,當我再次看到她的時候,她又瘦了兩圈。我當時覺得我看見了一種精神,看見了熱愛這份職業的一種精神。而且從《蘇州河》開始我就喜歡婁燁,但是我不認識他。
人物周刊:《頤和園》中的裸體演出,你覺得是一種犧牲嗎?
郝蕾:當你沒有框的時候,不存在突破的問題。沒有什麼可犧牲的。而且作為一個演員,二十幾歲時,可以演一個這麼好的電影,那是幸運。從電影本身來講,它可能會是留在中國電影史上的一部電影。你是創作者之一,會感到驕傲和榮幸。而且我很感謝婁燁把我帶進了電影世界。這次沒能去台灣領金馬獎最大的遺憾是,如果我去了,我會感謝婁燁。我曾經跟他說過,我無論得什麼獎,但凡是關於表演的,我一定要在最後說一句話,「我要感謝婁燁師傅把我帶入了電影世界。」
人物周刊:出演《頤和園》,婁燁對你的具體幫助是什麼?
郝蕾:婁燁是一個催眠師,他有自己的方式把你催眠到他想要的狀況。從現實意義上講,如果沒有我跟婁燁的這次合作,我不會一下子踏上國際3大電影節之一的紅地毯。有一個法國記者寫了一篇文章--《一個感動戛納的中國女孩》,他們說我是中國的伊莎貝拉,那個時候你會覺得很感動,你會覺得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你熱愛的這個事業被那麼多人尊重。
人物周刊:《頤和園》爭議很大,你有沒有在某個時刻後悔接拍這部戲?
郝蕾:沒有。我是一個不恥笑自己選擇的人,我一定是想了很多後才去選擇的,所以沒有什麼可後悔的。《色戒》那一年,我去金馬獎頒獎,有記者問,「同樣都是演尺度比較大的戲,湯唯得到的要比你多,你是否會不平衡?」我說,「每一個人都付出努力和辛苦在做一件事情,不是因為她脫了,她就比較牛逼。湯唯的表演,你看見她脫了嗎?那是你的問題。」我曾經跟一個香港記者說,「如果你覺得《頤和園》是一個三級片,那你太不過癮了,你還不如去看蒼井空。」
人物周刊:好多演員會拒絕看自己的戲,你呢?
郝蕾:我不會,我會從一個特別客觀的角度去看我的戲。《頤和園》在剪輯時我就跟郭曉冬在婁燁辦公室看到了。第一遍看完後,跟所有人的狀態一樣--千言萬語,但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一個美國片商看完以後,別人問他覺得怎麼樣,他說,「我現在不想說話,我要回酒店給我的初戀情人發個E-mail。」我在不同的時間段一共看過4遍這部片子。
人物周刊:另外3遍在哪兒看的?
郝蕾:在戛納首映時,還有一次是看法國的正版碟,第4遍是跟當時的男朋友一起看的。那天我們看完《松子被遺棄的一生》後,我就跟我當時的男友說,看《頤和園》吧。「一定要看嗎?」他問。在我試探性、挑戰性的堅持下,我們默默地看完了這部片子。期間我去了兩次洗手間,看了他兩次,抽了4到5支煙,喝了4罐啤酒,他幾乎沒動。看完後,他含著眼淚看著我說:我可以不評價嗎?我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評價。我第一次看完後說法和他一樣。
人物周刊:《頤和園》沒有得獎,難過嗎?
郝蕾:沒有,對於我無法控制的東西,我是不思考的。我們惟一能控制的是用什麼態度去對待電影,用什麼態度去對待這個世界。聽到這個消息是在戛納,我正在吹頭髮,婁燁敲門說,「我們沒有獎了,還去閉幕式嗎?」我說,「當然要去了,我們又沒做丟人的事情。」我跟婁燁走紅毯,我們去參加Party。除了評委在VIP區,所有的人都在外邊,我們被評委莫尼卡·貝魯奇邀請進入VIP區,她跟我說,「沒得獎不要失望,你看過我演的《不可撤銷》嗎?也沒有得任何獎,好電影跟得獎與否沒有關係。」《海上鋼琴師》的男主角走過來跟婁燁說,「你寫一個劇本,我跟郝蕾演。」你怎麼會想到有一天莫尼卡·貝魯奇跟你講話?她是我從大學開始就非常喜歡的女演員。發完獎後有一個記者會,評委說,「有一個事實是我們不能接受的,就是《頤和園》沒有任何獎。」你還要什麼呢?我沒什麼可遺憾的,堅信自己的選擇就好了。
人物周刊:若干年之後,提起郝蕾,你希望大家怎麼評價?
郝蕾:一個值得尊重的女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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