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博客詩詞優秀作品管窺第二十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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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友打油贈詞，錄文後共賞

其一、七絕 電子網卡

紅柳葉林

小小玄機涮卡中，林林萬物化成空。

人生慾望憑支取，道是虛無一網通。

這首小詩堪稱舊韻新風，電子網卡，大概是目前最現代化的生活媒體了，城市裡人手數卡一點也不稀奇。但是卡對於人的生活意味著什麼，恐怕很少有人去想，這首絕句以一個獨特的角度審視電子卡的意義，直觀形象，感悟深刻。

首句的「玄機」，道出了電子網卡給人的神秘甚至神通的感受，玄機本是宗教中神奇奧妙的理趣，詩人借用此詞描述電子網卡問世伊始給人帶來的神秘感，實際上也與宗教的神秘息息相通。看著自己的資料、自己的積蓄，由操作員一鍵搞定，「涮」入卡中，一切都了無蹤影，還真有些失落和空虛的狐疑，那種神秘，那種疑慮，那種出離以往生活經驗的震動，都在這「玄機」中淋漓盡致地刻畫出來，人們開始以一種虔誠的審慎的態度看待這張卡。這裡的「涮」也非常形象，通常大家都說「刷」，「刷」指的是純粹的動作，而「涮」的內涵要豐富的多，也更形象生動些，被「刷」過的東西保持原樣，但是被「涮」過的東西，多少會有些質的變化，比如生羊肉與涮羊肉——呵呵，題外之言。正因為此，這個「涮」字也帶起了下句的內容。

二句承上之「涮」，繼續描述這「涮」的結果，繼續渲染這卡的「玄機」。「林林萬物化成空」，就是這一「涮」之間，世間萬物都不復存在了，就說銀行卡吧，人們眼睜睜地看著幾張、一摞、甚至成箱的人民幣現金，輕輕一「涮」便化為虛無，「鑽」進了人們肉眼看不見的卡中儲藏起來，不需要保險箱，不需要密室，更不需要炕洞、夾壁牆等等原始辦法。

但是，「錢」轉變成信息，對人來說未免太抽象了，於是有了「化成空」的說法。想起剛開始在國營單位推出工資卡制度時，很多老職員每到發薪的日子，就急著去把錢取出來存放，看到具體的人民幣放在手裡，心才不空虛，這句恰好形象生動地道出了人們在接受電子信息卡時的最初感受。

三句轉折，生髮感慨，直截了當，感嘆人的作繭自縛，18世紀開始了工業革命，人被機器所左右，人生慾望從此與機器、與科學密不可分，人在不斷地為自己尋求方便，為自己的慾望超現實地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的同時，也將自由和開放的人性和靈魂出賣給了科學，記得有部電影反映科學與人類的關係，名字忘記了，就曾用擬人的手法，將科技人化為專門攫取人類靈魂的吸血鬼。電子信息卡也一樣，在給人帶來便利的同時，也沒忘記對人的左右。這裡的「人生慾望」是鮮活的抽象的人文問題，是生命本身的原動力，而「支取」只是機械的現實的一個動作而已，一個「憑」字，就把人的生命動力限制束縛在一個簡單純粹的機械動作中，人的慾望被機械所操縱，這也是現代人不斷地作繭自縛又比以往任何一個時代更加地渴望自由渴望釋放的因素之一吧。

所以有了結句的結論，「道是虛無一網通」。「道是虛無」承接前面的「林林萬物化成空」而來，這是一層，另外還有一層意思說，信息卡將人們罩在一層看不見的網中。「網」與「通」給人的感覺正好相反，「網」強調「阻」的意義，與「通」相對，阻與通這相互矛盾的兩層意思，剛好道出了電子信息卡與其他科學發展的產物一樣，在給人類帶來便捷的同時，也讓人類付出自由的代價。

其二、偶 感

筇竹

韓非子《五蠹》有言曰：「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竊思乃斥守舊之腐儒與亂綱之遊俠。然則而今盛世，俠者何為？詩之俠者又當何為？年來夜讀日思，似有所悟，遂賦俚歌以記焉。

詩之俠者任痴狂，一管狼毫濡墨香。

五嶽邀朋追日月，三更著意剪霓裳。

逍遙自信風流遠，輾轉人嘻鬼影長。

法禁幾曾凌正道？酣歌擊楫面晨霜。

作者自注是讀《五蠹》有感而作，韓非子作為法家的集大成者，用「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給文武兩派不好管理的人士戴上了一個「緊箍咒」，更被後世人套用，加以庸俗化，迎合著社會中「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風氣，千百年來，或以權勢律法，或以輿論攻勢，壓制著那些脫穎而出的佼佼者。

這首詩就是對這一現象有所感悟，以獨特的視角觀察體會「詩俠」這一「文武合一」的「獨特生物」的特點，有感而發。也似有為俠和儒統一起來的一類新人做些辯解的意思。

詩人雖名之俚歌，但其實也是一首基本合律的七律，首聯起句的確如歌，舒展流暢，實則為詩俠作的定義，指出詩俠的特點是「任痴狂」，下句渲染「痴狂」的一般表現方式在於「筆墨」功夫。這一句激情充沛，一泄而出，酣暢淋漓，富有節奏感和感染力。

頷聯展開，具體描述詩俠的行為。豪爽豁達，邀朋喚友，輾轉于山水之間，與日月天地相諧相融，甚為暢意。對句寫夜裡獨自修編「霓裳」，這裡以「霓裳」代指藝術作品吧，著意描述詩俠開放熱情充滿詩意的生活。這裡詩俠的獨特性——或者說區別於一般詩人的特點並不十分突出，惟見詩俠與普通詩人的共通性。

頸聯再轉，深入詩俠內心世界，「逍遙自信風流遠」道出了詩俠洒脫自主的逍遙個性，傲視勢利權威的自信，這裡「風流」不作風流倜儻之意，蓋指「風」的源流，「風」姑且可以理解為傳統吧，說詩俠自信自己的詩文傳統源遠流長，不把習俗勢利的輿論放在眼中，此一說為詩俠正名強於武者之處。對句「輾轉人嘻鬼影長」最體現詩俠的獨特性情，說詩俠特立獨行不畏人言，不懼威嚇裹挾，不怕惡勢力迫害，堅持自己的主張堅持自己的道路的堅強意志，這個是詩俠有別於一般文人之處。「輾轉」指處身於、周旋於「鬼影」之間，「嘻」原意是驚嘆，這裡略同「哂」的意義，指周圍的反對勢頭，以及不與之為伍的態度，是文人相輕的具體表現。「鬼影」則更甚一步，指明槍暗箭，陰溝陷阱等等，是為敵對勢力，也就是文人之間相傾軋對抗的具體表現，詩俠不會為這些敵對的勢力所屈服，在此表現出詩俠的勇氣和信念，自與一般文人不同。所以這一頸聯力圖挖掘詩俠內心深處不同於武者的「翰墨風流」和有別於文人的「剛健豪勇」。這是詩俠的特殊性。

尾聯突起激揚之勢，浩然之氣雅韻鏗鏘。「法禁幾曾凌正道？」是正氣凜然的一聲質問，這聲發問直接指向韓非子的那句名言，不好妄猜詩人本意，我們可以理解為，自古以來，就有韓非子所說的法禁管不到的地方，在這些地方，惡意滋行，污水倒流，邪僻橫生，大纛凄惶，這裡需要俠的正氣，這裡需要俠的勇武，這裡需要俠的忘我，這裡需要俠的威力。在有人的地方，就有這塊陰雲，法禁控制不到的地方，總有惡鬼橫行，詩國也是如此，聖潔需要呵護，凈地需要清理，所以才有結句生髮的「酣歌擊楫面晨霜」的感嘆。這裡「酣歌擊楫」當是借用荊軻刺秦臨行之前高漸離為他擊節放歌那一幕，來歌頌詩俠刀筆出征的豪勇氣概和獨自面對詩壇苦雨的無私襟懷。

全篇緊緊圍繞「詩」來談「俠」，詩且如歌，歌如行板，節奏由緩而急，結在高潮，邏輯清晰，一絲不亂，唱出了詩俠風采，唱出了詩俠本色，唱出了詩俠的使命，也唱出了詩俠的襟懷，為「亂法」和「犯禁」提供了社會的人本的支撐。

其三、【清平樂】世間相(一)

置酒梅花下

談唯公母，書只讀俠武。

八卦說來眉色舞，三國須經水煮。

說完色後說餐，談完鈔票談錢。

欲問他人疾苦，幾人真放心間？

這首詞是詞人世間相系列的第一首，有總領的意思，淡淡的色彩，淡淡的素描，淡淡的心境，淡淡的譏諷，還有，那麼一絲冷峻，將現時世間眾生的特點作了一個全方位的概括，句句落到實處。

起句開門見山，說現時人張口閉口不離男女之事，好像已經實現了或者正在為之「努力奮鬥」的現代人，其所謂個性解放人性自由之底蘊唯在男女，詞人用「公母」二字描述人類，似作大不敬語，卻不是嘩眾取寵之言，只是暗喻言談中不涉及人類感情唯在動物本能，說到男女，不關性情人際，唯在性別。於詞而言，已經不能再比這更直白了，可是細品之下，「公母」二字還是非常含蓄委婉。

二句雖也是譏諷，但是基本層次還是提高了許多，就現代人而言，個性自由也是有所選擇的，首先解決食色束縛才是根本，至於像「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祖訓，有時候裝腔作勢時還能用上，何必剷除？不讀書也就罷了，可是不讀書顯得檔次不夠，面對諸多誘惑，讀書又難以靜下心來。「書只讀俠武」也是必然了。想來如今圖書市場唯快餐文化是用，百家講壇唯以嘩眾取寵為能，名人名嘴只有花邊緋聞維持，傳媒影視唯以娛樂低俗為務，不知是大眾的興趣影響了文化，還是文化的導向迎合了大眾的懈惰，教化自不必言，教唆責無旁貸，誤人子弟敗壞風氣啊。

「八卦說來眉色舞」也是說這種無聊的現狀，人性本就如流水，順勢下滑，在傳媒八卦的攻勢下，大眾哪裡還有正事可言，一半時髦一半需要，若是只為需要，人在社會中，是不敢如此放縱、對個體本能需求如此不加掩飾的暢意為之的，但是風氣潮流尤其是傳媒鼓勵，所以放縱貪慾反而有了公開的市場，這種狀況令人擔憂。

「三國須經水煮」，與其說是描畫一種現狀，不如說是表達一份憂心，世情如此，文化凋零，快餐的結果，國人已經表現出明顯且嚴重的營養不良，長此以往，文明何在，後生白丁，文化焉存？上片實際結在一種辛酸與悲涼的情緒中，雖然詩筆努力保持白描，詞人剋制不住的情緒還是泄露出來。

下片塗上了明顯的情緒色彩，「說完色後說餐，談完鈔票談錢」，已出離挖苦譏刺而近於批判詛咒，雖說聖訓也承認「食色性也」，可畢竟人不能只活在本性底線吧，除了色即是餐，鈔票錢物本也是色和餐的基本保證，與別物無關。這裡批判了一種豬和狗的生活，人類應該有比之食色錢財更高級些的精神生活。

情緒到此，結句只剩下了一聲長嘆，其實詞人對人的精神生活的要求並不很高，沒有要求每個人都做文化巨人，無私勇士，他只不過呼籲人們關注一下同胞的疾苦，關注一下有緣相聚同一時代的同類，其實就是動物界，豬和狗的世界裡，也不全是飲食公母這一類問題，他們也會互相關注，為死去的同類悲鳴幾聲，而況人乎？可是現實中就是如此，詞人只好發出無奈又蒼涼的嘆息：「欲問他人疾苦，幾人真放心間？」人而無情，何以為人？

此詞看似淺白簡單，卻揭示了現代人的人性危機的本源，由淺入深步步遞進，洞察社會百態直指人心深處。

其四、七律.雜詠用雪雪韻

袁野

繁華競逐似花枯，借得扁舟盪五湖。

不管秦關懸舊月，且憑漢柏數新珠。

休言昨日依劉貴，漫道今朝說項孤。

醉醒依稀青帝問，西山菊瘦可相扶？

這首詩題為雜詠，卻有跡可循一絲不雜。

首聯即是蒼涼感慨，像是回首往昔崢嶸歲月，繁花競色日月爭光，曾經也是一場轟轟烈烈的人生之旅，一句之間又生轉折，將眼光落到現實，歲月無情堪堪老矣，再也沒有了那與百花爭艷的雄心了。對句承上，借范蠡功成身退五湖泛舟的典故，表明自己希望退隱江湖安度余年的心愿。「借」字暗示出低調謙和的品性，說此舉也並非獨創，不過循著先賢的道路而已。

頷聯承上，表明退隱江湖決心不會為形勢、外力或誘惑所動搖。「秦關」、「漢柏」是互補見義，秦關也是漢關，漢柏也是秦柏，這裡主要強調不管形勢如何發展，是發生了曾經有過的故事，還是出現了史無前例的新情，都動搖不了自己泛舟五湖逍遙世外的決心和願望。「秦關懸舊月」「漢柏數新珠」只是引類作喻的象徵而已，托物言志喻情於理，含蓄蘊致溫婉迂迴，也是詩人風雅韻致的集中體現。

頸聯更進一步，不僅形勢干擾不了逍遙世外的決心，就算自己的經歷也無需重提。這半生的風風雨雨，溝溝坎坎，得意與失落，成功與挫折，都讓它隨風飄去，再沒必要提起，泛舟五湖退隱林泉之心，早已超越了這些得失計較恩怨糾葛。回首平生，定要分出哪些是「依劉」邦而顯「貴」，哪些是因「項」羽而「孤」絕，這些對於即將要開始的新的生活來說，已經毫無意義，在另一個嘯傲林泉的隱士生涯里，沒有這些俗世塵務帶來的困擾，沒有這些恩怨糾纏帶來的煩惱，那是一個清平潔凈的世界，那是一泓澄明清澈的潭水，那是一片超然洒脫的天地，那是一方逍遙閑適的聖土，沒有功名沒有失敗沒有成就沒有挫折，走向那裡，就走出了塵世的糾葛，走出了人間的是非，走出了今生的恩怨，也走出了個人得失的計較。

在這樣的一種超然心境中，詩人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尾聯的境界：「醉醒依稀青帝問，西山菊瘦可相扶？」「青帝」是傳說中的「司春」者，也即春神，掌管萬物生髮的玄機。這裡「青帝問」當是「問青帝」的意思，超脫了塵世風雲的詩人，不用再為花開花落而煩惱，他此際直接與青帝對話，收得百花的消息。百花之中，獨取「瘦菊」，喻此心與陶公同在。

可見此詩詠而不雜一脈貫通，歌退隱林泉之妙，詠超然物外之心，洒脫平和，淡定從容，百花之外，隱者自芳。

其五、【西江月】登松峰山

漁父

老樹危崖獅吼，殘碑顛草誰書？才賒村酒滿葫蘆，醉眼人間馬虎。

呼吸白雲蒼狗，推敲泉韻鶯呼。江風鶩影一舟孤，應是神仙漁父。

這首詞也是歌詠嘯傲林泉逍遙自適的生活態度，風格卻與上篇的七律完全不同，這首詞狂放豪邁，大氣開闔，一派放浪山水笑傲江湖的洒脫胸襟。

起句開篇一聲「獅吼」，既是實寫風景（詞人自註：山有獅吼峰），也帶出了「嘯傲」的氣勢，騷人筆下的「林泉」在詞人的眼中也成了「老樹危崖」，「吼」比之「嘯」更猛烈，「老樹」讓人聯想到歷經多年的風雪塵霜而漸漸枯化的「皮開肉綻」的形象，「泉」之清源蓋出於危崖之上，但是墨客騷人風雅清音只取「泉」之清爽，一般不去探索危崖的兇險，所以詞人這裡其實也沒有離開退隱山林的傳統說法，只是在這退隱超然的靈光之下，更進一步放任豪情狂縱本性，挑戰謙謙君子的溫良雅正的山水之願。這一句的重點在於渲染「嘯」。

「殘碑」讓人起弔古之心，「顛草」會聯想起素有張顛之稱的張旭之狂顛，所以此句承上，繼續抒發不可遏止的豪邁情緒，實則以放浪形骸的張旭自比。這句渲染「狂」。

「才賒村酒滿葫蘆，醉眼人間馬虎。」渲染的是一個「放」字，前句的「酒」，而且是賒來的酒，主要是放下束縛放下矜持，而下句的「馬虎」，主要指放下人間計較放下人際糾纏。與上首七律的以超然之態放下計較放下糾纏有所不同，超然的放下是一個飛升的過程，是向更高處的騰躍，站在一個更高的位置俯瞰人間諸事，以此高度來超越計較和糾纏。這裡詞人的放下，卻是降低身份高度，放下矜持，與人間諸事普通俗人落在一個水平面上，通過降低自己的位置身份來看輕看淡計較和糾纏，自視不那麼高了，要求也就降低了，把自己的生活混同於野人的生活，自然的，正常生活的百姓之間的人際糾纏，似乎成了一種奢侈的風景，在這種心態下，看人間諸事，不是超然在上，而是馬馬虎虎甚至意趣盎然，這是文人騷客中另一種擺脫塵世計較人際糾纏的出路。一種是站得更高，超脫塵世，這種是把自己放得更低，沉入生活的水底，看透塵世的糾纏。

上片於此落結，道出另一種超越的真諦。

下片伊始，開始描述此等生活。「呼吸白雲蒼狗，推敲泉韻鶯呼。」「白雲」與「蒼狗」本是同源，白雲是吉，蒼狗是凶，這裡說的是，不管天地如何風雲莫測，我都自由呼吸自由生存。沒有超然的精神，只有底線的生命活動，也可超脫於天地變幻風雲舒捲的影響。而「推敲泉韻鶯呼」，表面看來與超然物外的空靈生活沒什麼異樣，但究其本質，超然於上看待「泉韻鶯呼」的角度與心態，與沉落於生命底線的視角和心態自然是大不同的，當然，兩者在走到極致的情形下，也是殊途同歸的。

「江風鶩影一舟孤，應是神仙漁父」，說的是超越計較超越煩惱之際的人生境界，天外孤舟，風帆自舉，神仙也慕，江上漁父，正應了前面殊途同歸的說法，此際一醉方醒的漁父的風調境界，與功成身退泛舟五湖的范蠡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這首小詞豪放洒脫，狷狂不羈，形象地描繪了超然物外的另一條出路，雖然詞人也極力強調差異，但最終還是殊途同歸，這天地間超然物外超越煩惱的漁父其實只有一個。

謝老友打油贈詞《清平樂》

詩詞很好，評點尤精妙。

仔細揣摩心地巧，闡發使人開竅。

推崇夢也才華，果然妙筆生花。

又是一番境界，讀完拍手稱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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