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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2011-10-17 14:5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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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雜談 分類: 《新周刊》每期亮點

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文/肖鋒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文肖鋒 「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難道是死亡在10年內逼出了iPod、iPhone和iPad?在近10年中,喬布斯主導蘋果推出了一系列引領行業和潮流的電子產品,蘋果亦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成為流行文化的偶像。喬教主的使命似乎畫上個完滿的句號。  個人以為,喬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遺產:1.創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跨界思維方式(東西方跨界,左右腦跨界);3.改變世界的使命感。 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王小波那隻特立獨行的豬,喬布斯與他們屬一個譜系,這個譜系就是離經叛道並創領主流:我反對,我堅持,我改變。 他終於實現了年輕時立下的誓言:改變世界。今天我們大多生活在被他改變的世界裡。美國總統奧巴馬稱,喬布斯是美國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思考敢於不同,大膽得足以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而且聰明得可以做到這一點。 對,敢於不同,或恥於雷同。我更願從進化論和混沌論上去看喬布斯的意義,即個體的創新或變異帶來種群的進化。 中國大陸一番熱鬧的祭奠之後,人們搭手瞭望:中國的喬布斯在哪裡? 為什麼說嬉皮士們改變了世界? 回到1984年。「控制了過去,就控制了未來;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奧威爾一語揭示了喬布斯成長的時代,那個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大多數人在精神上所面臨的困境。 1984年喬布斯借麥金托機橫空出世,發布了「1984宣言」。這個宣言的主題是顛覆,它深深打動了每位為個性與自由而鬥爭的美國年輕一代。該宣言加快了個人電腦革命的進程,促使美國IT產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也奠定了喬布斯在美國年輕人心中的領袖地位。 另一位嬉皮士創業家是理查德·布蘭森,他打造的傳奇Virgin商業帝國亦代言了新生代們的心聲。搜狗的張朝陽和萬科的王石一度被戲稱為「中國的理查德·布蘭森」。粗略看來,美國六十年代與我們這個時代是有些相似,當初的嬉皮士如今變種為波波族。嬉皮士運動提醒人們對強迫消費、被動接受和極端物質主義的警惕。伍德斯多克的嬉皮士們有意識地遠離主流社會,以一種不容於主流的生活方式,表達對現實社會的叛逆。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吸大麻、聽爵士樂、鬧群居等只是表象而已。當中國複製伍德斯多克音樂節時,味道全變了。有其形,無其魂。 成長於六十年代的喬布斯從來就是一個叛逆者,從外表到內心,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因為不爽,所以獨行。Do your own things,人生的目的不是沿著社會階梯向上爬,人生是重新發現。我想,反叛的基因一定植入了喬布斯的每一款產品。而這個基因是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寫下的。 當世界向左,喬布斯卻向右。他是電子時代的摩西,率眾走出繁雜世界的迷途。眾人謂喬布斯創新,我寧願謂之禪宗那種回到原點的思考能力。回到原點,回到內心。拋棄科技之魅,回歸手指。當年的嬉皮士今天改變了世界。當初熱讀《滾石》、《花花公子》的美國青年現在成了當紅公司的CEO。 為什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學生運動在西方結出了碩果,而在中國只是一場鬧劇? 傳媒給了中國六十年代生人一個特指,即所謂「六八」代——在六十年代生,在八十年代受青春期教育。他們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權力精英、資本精英或文化精英。他們在八十年代喊出了變革之聲,在九十年代對帝國主義說不。但這種理想主義沒能維持多久,馬上被務實的兌現主義替代。喊出「一無所有」的人現在大多已功成名就,他們小腹隆起,成了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的反叛者如今成了被反叛的對象——面對新一茬挑戰者的叫罵,他們開始混世。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新的時代到了再也沒人鬧了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

「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難道是死亡在10年內逼出了iPod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iPhone和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iPad?在近10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文肖鋒 「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難道是死亡在10年內逼出了iPod、iPhone和iPad?在近10年中,喬布斯主導蘋果推出了一系列引領行業和潮流的電子產品,蘋果亦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成為流行文化的偶像。喬教主的使命似乎畫上個完滿的句號。  個人以為,喬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遺產:1.創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跨界思維方式(東西方跨界,左右腦跨界);3.改變世界的使命感。 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王小波那隻特立獨行的豬,喬布斯與他們屬一個譜系,這個譜系就是離經叛道並創領主流:我反對,我堅持,我改變。 他終於實現了年輕時立下的誓言:改變世界。今天我們大多生活在被他改變的世界裡。美國總統奧巴馬稱,喬布斯是美國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思考敢於不同,大膽得足以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而且聰明得可以做到這一點。 對,敢於不同,或恥於雷同。我更願從進化論和混沌論上去看喬布斯的意義,即個體的創新或變異帶來種群的進化。 中國大陸一番熱鬧的祭奠之後,人們搭手瞭望:中國的喬布斯在哪裡? 為什麼說嬉皮士們改變了世界? 回到1984年。「控制了過去,就控制了未來;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奧威爾一語揭示了喬布斯成長的時代,那個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大多數人在精神上所面臨的困境。 1984年喬布斯借麥金托機橫空出世,發布了「1984宣言」。這個宣言的主題是顛覆,它深深打動了每位為個性與自由而鬥爭的美國年輕一代。該宣言加快了個人電腦革命的進程,促使美國IT產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也奠定了喬布斯在美國年輕人心中的領袖地位。 另一位嬉皮士創業家是理查德·布蘭森,他打造的傳奇Virgin商業帝國亦代言了新生代們的心聲。搜狗的張朝陽和萬科的王石一度被戲稱為「中國的理查德·布蘭森」。粗略看來,美國六十年代與我們這個時代是有些相似,當初的嬉皮士如今變種為波波族。嬉皮士運動提醒人們對強迫消費、被動接受和極端物質主義的警惕。伍德斯多克的嬉皮士們有意識地遠離主流社會,以一種不容於主流的生活方式,表達對現實社會的叛逆。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吸大麻、聽爵士樂、鬧群居等只是表象而已。當中國複製伍德斯多克音樂節時,味道全變了。有其形,無其魂。 成長於六十年代的喬布斯從來就是一個叛逆者,從外表到內心,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因為不爽,所以獨行。Do your own things,人生的目的不是沿著社會階梯向上爬,人生是重新發現。我想,反叛的基因一定植入了喬布斯的每一款產品。而這個基因是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寫下的。 當世界向左,喬布斯卻向右。他是電子時代的摩西,率眾走出繁雜世界的迷途。眾人謂喬布斯創新,我寧願謂之禪宗那種回到原點的思考能力。回到原點,回到內心。拋棄科技之魅,回歸手指。當年的嬉皮士今天改變了世界。當初熱讀《滾石》、《花花公子》的美國青年現在成了當紅公司的CEO。 為什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學生運動在西方結出了碩果,而在中國只是一場鬧劇? 傳媒給了中國六十年代生人一個特指,即所謂「六八」代——在六十年代生,在八十年代受青春期教育。他們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權力精英、資本精英或文化精英。他們在八十年代喊出了變革之聲,在九十年代對帝國主義說不。但這種理想主義沒能維持多久,馬上被務實的兌現主義替代。喊出「一無所有」的人現在大多已功成名就,他們小腹隆起,成了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的反叛者如今成了被反叛的對象——面對新一茬挑戰者的叫罵,他們開始混世。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新的時代到了再也沒人鬧了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年中,喬布斯主導蘋果推出了一系列引領行業和潮流的電子產品,蘋果亦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成為流行文化的偶像。喬教主的使命似乎畫上個完滿的句號。 

個人以為,喬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遺產:。(《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1.創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跨界思維方式(東西方跨界,左右腦跨界);3.改變世界的使命感。

。(《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

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王小波那隻特立獨行的豬,喬布斯與他們屬一個譜系,這個譜系就是離經叛道並創領主流:我反對,我堅持,我改變。

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 他終於實現了年輕時立下的誓言:改變世界。今天我們大多生活在被他改變的世界裡。美國總統奧巴馬稱,喬布斯是美國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思考敢於不同,大膽得足以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而且聰明得可以做到這一點。

對,敢於不同,或恥於雷同。我更願從進化論和混沌論上去看喬布斯的意義,即個體的創新或變異帶來種群的進化。

中國大陸一番熱鬧的祭奠之後,人們搭手瞭望:中國的喬布斯在哪裡?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文肖鋒 「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難道是死亡在10年內逼出了iPod、iPhone和iPad?在近10年中,喬布斯主導蘋果推出了一系列引領行業和潮流的電子產品,蘋果亦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成為流行文化的偶像。喬教主的使命似乎畫上個完滿的句號。  個人以為,喬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遺產:1.創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跨界思維方式(東西方跨界,左右腦跨界);3.改變世界的使命感。 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王小波那隻特立獨行的豬,喬布斯與他們屬一個譜系,這個譜系就是離經叛道並創領主流:我反對,我堅持,我改變。 他終於實現了年輕時立下的誓言:改變世界。今天我們大多生活在被他改變的世界裡。美國總統奧巴馬稱,喬布斯是美國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思考敢於不同,大膽得足以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而且聰明得可以做到這一點。 對,敢於不同,或恥於雷同。我更願從進化論和混沌論上去看喬布斯的意義,即個體的創新或變異帶來種群的進化。 中國大陸一番熱鬧的祭奠之後,人們搭手瞭望:中國的喬布斯在哪裡? 為什麼說嬉皮士們改變了世界? 回到1984年。「控制了過去,就控制了未來;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奧威爾一語揭示了喬布斯成長的時代,那個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大多數人在精神上所面臨的困境。 1984年喬布斯借麥金托機橫空出世,發布了「1984宣言」。這個宣言的主題是顛覆,它深深打動了每位為個性與自由而鬥爭的美國年輕一代。該宣言加快了個人電腦革命的進程,促使美國IT產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也奠定了喬布斯在美國年輕人心中的領袖地位。 另一位嬉皮士創業家是理查德·布蘭森,他打造的傳奇Virgin商業帝國亦代言了新生代們的心聲。搜狗的張朝陽和萬科的王石一度被戲稱為「中國的理查德·布蘭森」。粗略看來,美國六十年代與我們這個時代是有些相似,當初的嬉皮士如今變種為波波族。嬉皮士運動提醒人們對強迫消費、被動接受和極端物質主義的警惕。伍德斯多克的嬉皮士們有意識地遠離主流社會,以一種不容於主流的生活方式,表達對現實社會的叛逆。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吸大麻、聽爵士樂、鬧群居等只是表象而已。當中國複製伍德斯多克音樂節時,味道全變了。有其形,無其魂。 成長於六十年代的喬布斯從來就是一個叛逆者,從外表到內心,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因為不爽,所以獨行。Do your own things,人生的目的不是沿著社會階梯向上爬,人生是重新發現。我想,反叛的基因一定植入了喬布斯的每一款產品。而這個基因是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寫下的。 當世界向左,喬布斯卻向右。他是電子時代的摩西,率眾走出繁雜世界的迷途。眾人謂喬布斯創新,我寧願謂之禪宗那種回到原點的思考能力。回到原點,回到內心。拋棄科技之魅,回歸手指。當年的嬉皮士今天改變了世界。當初熱讀《滾石》、《花花公子》的美國青年現在成了當紅公司的CEO。 為什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學生運動在西方結出了碩果,而在中國只是一場鬧劇? 傳媒給了中國六十年代生人一個特指,即所謂「六八」代——在六十年代生,在八十年代受青春期教育。他們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權力精英、資本精英或文化精英。他們在八十年代喊出了變革之聲,在九十年代對帝國主義說不。但這種理想主義沒能維持多久,馬上被務實的兌現主義替代。喊出「一無所有」的人現在大多已功成名就,他們小腹隆起,成了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的反叛者如今成了被反叛的對象——面對新一茬挑戰者的叫罵,他們開始混世。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新的時代到了再也沒人鬧了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

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 為什麼說嬉皮士們改變了世界?

回到。(《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1984年。「控制了過去,就控制了未來;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奧威爾一語揭示了喬布斯成長的時代,那個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大多數人在精神上所面臨的困境。

1984年喬布斯借麥金托機橫空出世,發布了「1984宣言」。這個宣言的主題是顛覆,它深深打動了每位為個性與自由而鬥爭的美國年輕一代。該宣言加快了個人電腦革命的進程,促使美國IT產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也奠定了喬布斯在美國年輕人心中的領袖地位。

另一位嬉皮士創業家是理查德·布蘭森,他打造的傳奇Virgin商業帝國亦代言了新生代們的心聲。搜狗的張朝陽和萬科的王石一度被戲稱為「中國的理查德·布蘭森」。粗略看來,美國六十年代與我們這個時代是有些相似,當初的嬉皮士如今變種為波波族。嬉皮士運動提醒人們對強迫消費、被動接受和極端物質主義的警惕。伍德斯多克的嬉皮士們有意識地遠離主流社會,以一種不容於主流的生活方式,表達對現實社會的叛逆。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吸大麻、聽爵士樂、鬧群居等只是表象而已。當中國複製伍德斯多克音樂節時,味道全變了。有其形,無其魂。

成長於六十年代的喬布斯從來就是一個叛逆者,從外表到內心,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因為不爽,所以獨行。Do your own things,人生的目的不是沿著社會階梯向上爬,人生是重新發現。我想,反叛的基因一定植入了喬布斯的每一款產品。而這個基因是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寫下的。

當世界向左,喬布斯卻向右。他是電子時代的摩西,率眾走出繁雜世界的迷途。眾人謂喬布斯創新,我寧願謂之禪宗那種回到原點的思考能力。回到原點,回到內心。拋棄科技之魅,回歸手指。當年的嬉皮士今天改變了世界。當初熱讀《滾石》、《花花公子》的美國青年現在成了當紅公司的CEO。

。(《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 為什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學生運動在西方結出了碩果,而在中國只是一場鬧劇?

傳媒給了中國六十年代生人一個特指,即所謂「六八」代——在六十年代生,在八十年代受青春期教育。他們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權力精英、資本精英或文化精英。他們在八十年代喊出了變革之聲,在九十年代對帝國主義說不。但這種理想主義沒能維持多久,馬上被務實的兌現主義替代。喊出「一無所有」的人現在大多已功成名就,他們小腹隆起,成了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的反叛者如今成了被反叛的對象——面對新一茬挑戰者的叫罵,他們開始混世。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新的時代到了/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文肖鋒 「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難道是死亡在10年內逼出了iPod、iPhone和iPad?在近10年中,喬布斯主導蘋果推出了一系列引領行業和潮流的電子產品,蘋果亦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成為流行文化的偶像。喬教主的使命似乎畫上個完滿的句號。  個人以為,喬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遺產:1.創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跨界思維方式(東西方跨界,左右腦跨界);3.改變世界的使命感。 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王小波那隻特立獨行的豬,喬布斯與他們屬一個譜系,這個譜系就是離經叛道並創領主流:我反對,我堅持,我改變。 他終於實現了年輕時立下的誓言:改變世界。今天我們大多生活在被他改變的世界裡。美國總統奧巴馬稱,喬布斯是美國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思考敢於不同,大膽得足以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而且聰明得可以做到這一點。 對,敢於不同,或恥於雷同。我更願從進化論和混沌論上去看喬布斯的意義,即個體的創新或變異帶來種群的進化。 中國大陸一番熱鬧的祭奠之後,人們搭手瞭望:中國的喬布斯在哪裡? 為什麼說嬉皮士們改變了世界? 回到1984年。「控制了過去,就控制了未來;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奧威爾一語揭示了喬布斯成長的時代,那個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大多數人在精神上所面臨的困境。 1984年喬布斯借麥金托機橫空出世,發布了「1984宣言」。這個宣言的主題是顛覆,它深深打動了每位為個性與自由而鬥爭的美國年輕一代。該宣言加快了個人電腦革命的進程,促使美國IT產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也奠定了喬布斯在美國年輕人心中的領袖地位。 另一位嬉皮士創業家是理查德·布蘭森,他打造的傳奇Virgin商業帝國亦代言了新生代們的心聲。搜狗的張朝陽和萬科的王石一度被戲稱為「中國的理查德·布蘭森」。粗略看來,美國六十年代與我們這個時代是有些相似,當初的嬉皮士如今變種為波波族。嬉皮士運動提醒人們對強迫消費、被動接受和極端物質主義的警惕。伍德斯多克的嬉皮士們有意識地遠離主流社會,以一種不容於主流的生活方式,表達對現實社會的叛逆。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吸大麻、聽爵士樂、鬧群居等只是表象而已。當中國複製伍德斯多克音樂節時,味道全變了。有其形,無其魂。 成長於六十年代的喬布斯從來就是一個叛逆者,從外表到內心,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因為不爽,所以獨行。Do your own things,人生的目的不是沿著社會階梯向上爬,人生是重新發現。我想,反叛的基因一定植入了喬布斯的每一款產品。而這個基因是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寫下的。 當世界向左,喬布斯卻向右。他是電子時代的摩西,率眾走出繁雜世界的迷途。眾人謂喬布斯創新,我寧願謂之禪宗那種回到原點的思考能力。回到原點,回到內心。拋棄科技之魅,回歸手指。當年的嬉皮士今天改變了世界。當初熱讀《滾石》、《花花公子》的美國青年現在成了當紅公司的CEO。 為什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學生運動在西方結出了碩果,而在中國只是一場鬧劇? 傳媒給了中國六十年代生人一個特指,即所謂「六八」代——在六十年代生,在八十年代受青春期教育。他們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權力精英、資本精英或文化精英。他們在八十年代喊出了變革之聲,在九十年代對帝國主義說不。但這種理想主義沒能維持多久,馬上被務實的兌現主義替代。喊出「一無所有」的人現在大多已功成名就,他們小腹隆起,成了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的反叛者如今成了被反叛的對象——面對新一茬挑戰者的叫罵,他們開始混世。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新的時代到了再也沒人鬧了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再也沒人鬧了/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文肖鋒 「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難道是死亡在10年內逼出了iPod、iPhone和iPad?在近10年中,喬布斯主導蘋果推出了一系列引領行業和潮流的電子產品,蘋果亦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成為流行文化的偶像。喬教主的使命似乎畫上個完滿的句號。  個人以為,喬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遺產:1.創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跨界思維方式(東西方跨界,左右腦跨界);3.改變世界的使命感。 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王小波那隻特立獨行的豬,喬布斯與他們屬一個譜系,這個譜系就是離經叛道並創領主流:我反對,我堅持,我改變。 他終於實現了年輕時立下的誓言:改變世界。今天我們大多生活在被他改變的世界裡。美國總統奧巴馬稱,喬布斯是美國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思考敢於不同,大膽得足以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而且聰明得可以做到這一點。 對,敢於不同,或恥於雷同。我更願從進化論和混沌論上去看喬布斯的意義,即個體的創新或變異帶來種群的進化。 中國大陸一番熱鬧的祭奠之後,人們搭手瞭望:中國的喬布斯在哪裡? 為什麼說嬉皮士們改變了世界? 回到1984年。「控制了過去,就控制了未來;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奧威爾一語揭示了喬布斯成長的時代,那個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大多數人在精神上所面臨的困境。 1984年喬布斯借麥金托機橫空出世,發布了「1984宣言」。這個宣言的主題是顛覆,它深深打動了每位為個性與自由而鬥爭的美國年輕一代。該宣言加快了個人電腦革命的進程,促使美國IT產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也奠定了喬布斯在美國年輕人心中的領袖地位。 另一位嬉皮士創業家是理查德·布蘭森,他打造的傳奇Virgin商業帝國亦代言了新生代們的心聲。搜狗的張朝陽和萬科的王石一度被戲稱為「中國的理查德·布蘭森」。粗略看來,美國六十年代與我們這個時代是有些相似,當初的嬉皮士如今變種為波波族。嬉皮士運動提醒人們對強迫消費、被動接受和極端物質主義的警惕。伍德斯多克的嬉皮士們有意識地遠離主流社會,以一種不容於主流的生活方式,表達對現實社會的叛逆。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吸大麻、聽爵士樂、鬧群居等只是表象而已。當中國複製伍德斯多克音樂節時,味道全變了。有其形,無其魂。 成長於六十年代的喬布斯從來就是一個叛逆者,從外表到內心,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因為不爽,所以獨行。Do your own things,人生的目的不是沿著社會階梯向上爬,人生是重新發現。我想,反叛的基因一定植入了喬布斯的每一款產品。而這個基因是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寫下的。 當世界向左,喬布斯卻向右。他是電子時代的摩西,率眾走出繁雜世界的迷途。眾人謂喬布斯創新,我寧願謂之禪宗那種回到原點的思考能力。回到原點,回到內心。拋棄科技之魅,回歸手指。當年的嬉皮士今天改變了世界。當初熱讀《滾石》、《花花公子》的美國青年現在成了當紅公司的CEO。 為什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學生運動在西方結出了碩果,而在中國只是一場鬧劇? 傳媒給了中國六十年代生人一個特指,即所謂「六八」代——在六十年代生,在八十年代受青春期教育。他們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權力精英、資本精英或文化精英。他們在八十年代喊出了變革之聲,在九十年代對帝國主義說不。但這種理想主義沒能維持多久,馬上被務實的兌現主義替代。喊出「一無所有」的人現在大多已功成名就,他們小腹隆起,成了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的反叛者如今成了被反叛的對象——面對新一茬挑戰者的叫罵,他們開始混世。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新的時代到了再也沒人鬧了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文肖鋒 「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難道是死亡在10年內逼出了iPod、iPhone和iPad?在近10年中,喬布斯主導蘋果推出了一系列引領行業和潮流的電子產品,蘋果亦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成為流行文化的偶像。喬教主的使命似乎畫上個完滿的句號。  個人以為,喬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遺產:1.創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跨界思維方式(東西方跨界,左右腦跨界);3.改變世界的使命感。 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王小波那隻特立獨行的豬,喬布斯與他們屬一個譜系,這個譜系就是離經叛道並創領主流:我反對,我堅持,我改變。 他終於實現了年輕時立下的誓言:改變世界。今天我們大多生活在被他改變的世界裡。美國總統奧巴馬稱,喬布斯是美國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思考敢於不同,大膽得足以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而且聰明得可以做到這一點。 對,敢於不同,或恥於雷同。我更願從進化論和混沌論上去看喬布斯的意義,即個體的創新或變異帶來種群的進化。 中國大陸一番熱鬧的祭奠之後,人們搭手瞭望:中國的喬布斯在哪裡? 為什麼說嬉皮士們改變了世界? 回到1984年。「控制了過去,就控制了未來;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奧威爾一語揭示了喬布斯成長的時代,那個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大多數人在精神上所面臨的困境。 1984年喬布斯借麥金托機橫空出世,發布了「1984宣言」。這個宣言的主題是顛覆,它深深打動了每位為個性與自由而鬥爭的美國年輕一代。該宣言加快了個人電腦革命的進程,促使美國IT產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也奠定了喬布斯在美國年輕人心中的領袖地位。 另一位嬉皮士創業家是理查德·布蘭森,他打造的傳奇Virgin商業帝國亦代言了新生代們的心聲。搜狗的張朝陽和萬科的王石一度被戲稱為「中國的理查德·布蘭森」。粗略看來,美國六十年代與我們這個時代是有些相似,當初的嬉皮士如今變種為波波族。嬉皮士運動提醒人們對強迫消費、被動接受和極端物質主義的警惕。伍德斯多克的嬉皮士們有意識地遠離主流社會,以一種不容於主流的生活方式,表達對現實社會的叛逆。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吸大麻、聽爵士樂、鬧群居等只是表象而已。當中國複製伍德斯多克音樂節時,味道全變了。有其形,無其魂。 成長於六十年代的喬布斯從來就是一個叛逆者,從外表到內心,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因為不爽,所以獨行。Do your own things,人生的目的不是沿著社會階梯向上爬,人生是重新發現。我想,反叛的基因一定植入了喬布斯的每一款產品。而這個基因是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寫下的。 當世界向左,喬布斯卻向右。他是電子時代的摩西,率眾走出繁雜世界的迷途。眾人謂喬布斯創新,我寧願謂之禪宗那種回到原點的思考能力。回到原點,回到內心。拋棄科技之魅,回歸手指。當年的嬉皮士今天改變了世界。當初熱讀《滾石》、《花花公子》的美國青年現在成了當紅公司的CEO。 為什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學生運動在西方結出了碩果,而在中國只是一場鬧劇? 傳媒給了中國六十年代生人一個特指,即所謂「六八」代——在六十年代生,在八十年代受青春期教育。他們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權力精英、資本精英或文化精英。他們在八十年代喊出了變革之聲,在九十年代對帝國主義說不。但這種理想主義沒能維持多久,馬上被務實的兌現主義替代。喊出「一無所有」的人現在大多已功成名就,他們小腹隆起,成了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的反叛者如今成了被反叛的對象——面對新一茬挑戰者的叫罵,他們開始混世。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新的時代到了再也沒人鬧了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文肖鋒 「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難道是死亡在10年內逼出了iPod、iPhone和iPad?在近10年中,喬布斯主導蘋果推出了一系列引領行業和潮流的電子產品,蘋果亦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成為流行文化的偶像。喬教主的使命似乎畫上個完滿的句號。  個人以為,喬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遺產:1.創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跨界思維方式(東西方跨界,左右腦跨界);3.改變世界的使命感。 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王小波那隻特立獨行的豬,喬布斯與他們屬一個譜系,這個譜系就是離經叛道並創領主流:我反對,我堅持,我改變。 他終於實現了年輕時立下的誓言:改變世界。今天我們大多生活在被他改變的世界裡。美國總統奧巴馬稱,喬布斯是美國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思考敢於不同,大膽得足以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而且聰明得可以做到這一點。 對,敢於不同,或恥於雷同。我更願從進化論和混沌論上去看喬布斯的意義,即個體的創新或變異帶來種群的進化。 中國大陸一番熱鬧的祭奠之後,人們搭手瞭望:中國的喬布斯在哪裡? 為什麼說嬉皮士們改變了世界? 回到1984年。「控制了過去,就控制了未來;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奧威爾一語揭示了喬布斯成長的時代,那個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大多數人在精神上所面臨的困境。 1984年喬布斯借麥金托機橫空出世,發布了「1984宣言」。這個宣言的主題是顛覆,它深深打動了每位為個性與自由而鬥爭的美國年輕一代。該宣言加快了個人電腦革命的進程,促使美國IT產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也奠定了喬布斯在美國年輕人心中的領袖地位。 另一位嬉皮士創業家是理查德·布蘭森,他打造的傳奇Virgin商業帝國亦代言了新生代們的心聲。搜狗的張朝陽和萬科的王石一度被戲稱為「中國的理查德·布蘭森」。粗略看來,美國六十年代與我們這個時代是有些相似,當初的嬉皮士如今變種為波波族。嬉皮士運動提醒人們對強迫消費、被動接受和極端物質主義的警惕。伍德斯多克的嬉皮士們有意識地遠離主流社會,以一種不容於主流的生活方式,表達對現實社會的叛逆。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吸大麻、聽爵士樂、鬧群居等只是表象而已。當中國複製伍德斯多克音樂節時,味道全變了。有其形,無其魂。 成長於六十年代的喬布斯從來就是一個叛逆者,從外表到內心,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因為不爽,所以獨行。Do your own things,人生的目的不是沿著社會階梯向上爬,人生是重新發現。我想,反叛的基因一定植入了喬布斯的每一款產品。而這個基因是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寫下的。 當世界向左,喬布斯卻向右。他是電子時代的摩西,率眾走出繁雜世界的迷途。眾人謂喬布斯創新,我寧願謂之禪宗那種回到原點的思考能力。回到原點,回到內心。拋棄科技之魅,回歸手指。當年的嬉皮士今天改變了世界。當初熱讀《滾石》、《花花公子》的美國青年現在成了當紅公司的CEO。 為什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學生運動在西方結出了碩果,而在中國只是一場鬧劇? 傳媒給了中國六十年代生人一個特指,即所謂「六八」代——在六十年代生,在八十年代受青春期教育。他們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權力精英、資本精英或文化精英。他們在八十年代喊出了變革之聲,在九十年代對帝國主義說不。但這種理想主義沒能維持多久,馬上被務實的兌現主義替代。喊出「一無所有」的人現在大多已功成名就,他們小腹隆起,成了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的反叛者如今成了被反叛的對象——面對新一茬挑戰者的叫罵,他們開始混世。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新的時代到了再也沒人鬧了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文肖鋒 「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難道是死亡在10年內逼出了iPod、iPhone和iPad?在近10年中,喬布斯主導蘋果推出了一系列引領行業和潮流的電子產品,蘋果亦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成為流行文化的偶像。喬教主的使命似乎畫上個完滿的句號。  個人以為,喬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遺產:1.創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跨界思維方式(東西方跨界,左右腦跨界);3.改變世界的使命感。 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王小波那隻特立獨行的豬,喬布斯與他們屬一個譜系,這個譜系就是離經叛道並創領主流:我反對,我堅持,我改變。 他終於實現了年輕時立下的誓言:改變世界。今天我們大多生活在被他改變的世界裡。美國總統奧巴馬稱,喬布斯是美國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思考敢於不同,大膽得足以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而且聰明得可以做到這一點。 對,敢於不同,或恥於雷同。我更願從進化論和混沌論上去看喬布斯的意義,即個體的創新或變異帶來種群的進化。 中國大陸一番熱鬧的祭奠之後,人們搭手瞭望:中國的喬布斯在哪裡? 為什麼說嬉皮士們改變了世界? 回到1984年。「控制了過去,就控制了未來;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奧威爾一語揭示了喬布斯成長的時代,那個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大多數人在精神上所面臨的困境。 1984年喬布斯借麥金托機橫空出世,發布了「1984宣言」。這個宣言的主題是顛覆,它深深打動了每位為個性與自由而鬥爭的美國年輕一代。該宣言加快了個人電腦革命的進程,促使美國IT產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也奠定了喬布斯在美國年輕人心中的領袖地位。 另一位嬉皮士創業家是理查德·布蘭森,他打造的傳奇Virgin商業帝國亦代言了新生代們的心聲。搜狗的張朝陽和萬科的王石一度被戲稱為「中國的理查德·布蘭森」。粗略看來,美國六十年代與我們這個時代是有些相似,當初的嬉皮士如今變種為波波族。嬉皮士運動提醒人們對強迫消費、被動接受和極端物質主義的警惕。伍德斯多克的嬉皮士們有意識地遠離主流社會,以一種不容於主流的生活方式,表達對現實社會的叛逆。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吸大麻、聽爵士樂、鬧群居等只是表象而已。當中國複製伍德斯多克音樂節時,味道全變了。有其形,無其魂。 成長於六十年代的喬布斯從來就是一個叛逆者,從外表到內心,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因為不爽,所以獨行。Do your own things,人生的目的不是沿著社會階梯向上爬,人生是重新發現。我想,反叛的基因一定植入了喬布斯的每一款產品。而這個基因是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寫下的。 當世界向左,喬布斯卻向右。他是電子時代的摩西,率眾走出繁雜世界的迷途。眾人謂喬布斯創新,我寧願謂之禪宗那種回到原點的思考能力。回到原點,回到內心。拋棄科技之魅,回歸手指。當年的嬉皮士今天改變了世界。當初熱讀《滾石》、《花花公子》的美國青年現在成了當紅公司的CEO。 為什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學生運動在西方結出了碩果,而在中國只是一場鬧劇? 傳媒給了中國六十年代生人一個特指,即所謂「六八」代——在六十年代生,在八十年代受青春期教育。他們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權力精英、資本精英或文化精英。他們在八十年代喊出了變革之聲,在九十年代對帝國主義說不。但這種理想主義沒能維持多久,馬上被務實的兌現主義替代。喊出「一無所有」的人現在大多已功成名就,他們小腹隆起,成了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的反叛者如今成了被反叛的對象——面對新一茬挑戰者的叫罵,他們開始混世。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新的時代到了再也沒人鬧了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道德經》)

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文肖鋒 「死亡可能是生命最棒的發明。」難道是死亡在10年內逼出了iPod、iPhone和iPad?在近10年中,喬布斯主導蘋果推出了一系列引領行業和潮流的電子產品,蘋果亦成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成為流行文化的偶像。喬教主的使命似乎畫上個完滿的句號。  個人以為,喬布斯留下三大精神遺產:1.創新精神(或者反叛精神);2.跨界思維方式(東西方跨界,左右腦跨界);3.改變世界的使命感。 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王小波那隻特立獨行的豬,喬布斯與他們屬一個譜系,這個譜系就是離經叛道並創領主流:我反對,我堅持,我改變。 他終於實現了年輕時立下的誓言:改變世界。今天我們大多生活在被他改變的世界裡。美國總統奧巴馬稱,喬布斯是美國最偉大的創新者之一,思考敢於不同,大膽得足以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世界,而且聰明得可以做到這一點。 對,敢於不同,或恥於雷同。我更願從進化論和混沌論上去看喬布斯的意義,即個體的創新或變異帶來種群的進化。 中國大陸一番熱鬧的祭奠之後,人們搭手瞭望:中國的喬布斯在哪裡? 為什麼說嬉皮士們改變了世界? 回到1984年。「控制了過去,就控制了未來;控制了現在,就控制了過去。」 喬治·奧威爾一語揭示了喬布斯成長的時代,那個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大多數人在精神上所面臨的困境。 1984年喬布斯借麥金托機橫空出世,發布了「1984宣言」。這個宣言的主題是顛覆,它深深打動了每位為個性與自由而鬥爭的美國年輕一代。該宣言加快了個人電腦革命的進程,促使美國IT產業進入了一個新紀元,也奠定了喬布斯在美國年輕人心中的領袖地位。 另一位嬉皮士創業家是理查德·布蘭森,他打造的傳奇Virgin商業帝國亦代言了新生代們的心聲。搜狗的張朝陽和萬科的王石一度被戲稱為「中國的理查德·布蘭森」。粗略看來,美國六十年代與我們這個時代是有些相似,當初的嬉皮士如今變種為波波族。嬉皮士運動提醒人們對強迫消費、被動接受和極端物質主義的警惕。伍德斯多克的嬉皮士們有意識地遠離主流社會,以一種不容於主流的生活方式,表達對現實社會的叛逆。奇裝異服、留長發、蓄長須、吸大麻、聽爵士樂、鬧群居等只是表象而已。當中國複製伍德斯多克音樂節時,味道全變了。有其形,無其魂。 成長於六十年代的喬布斯從來就是一個叛逆者,從外表到內心,都顯示出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因為不爽,所以獨行。Do your own things,人生的目的不是沿著社會階梯向上爬,人生是重新發現。我想,反叛的基因一定植入了喬布斯的每一款產品。而這個基因是風起雲湧的六十年代寫下的。 當世界向左,喬布斯卻向右。他是電子時代的摩西,率眾走出繁雜世界的迷途。眾人謂喬布斯創新,我寧願謂之禪宗那種回到原點的思考能力。回到原點,回到內心。拋棄科技之魅,回歸手指。當年的嬉皮士今天改變了世界。當初熱讀《滾石》、《花花公子》的美國青年現在成了當紅公司的CEO。 為什麼上世紀六十年代的學生運動在西方結出了碩果,而在中國只是一場鬧劇? 傳媒給了中國六十年代生人一個特指,即所謂「六八」代——在六十年代生,在八十年代受青春期教育。他們是當今中國社會的權力精英、資本精英或文化精英。他們在八十年代喊出了變革之聲,在九十年代對帝國主義說不。但這種理想主義沒能維持多久,馬上被務實的兌現主義替代。喊出「一無所有」的人現在大多已功成名就,他們小腹隆起,成了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的反叛者如今成了被反叛的對象——面對新一茬挑戰者的叫罵,他們開始混世。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你過去的理想如今變成工具了新的時代到了再也沒人鬧了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道德經》) 反觀中國,我們太缺乏逆向思維和反熵精神了。我們太熱衷於大鍋燴,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最後大家一齊完蛋。有人倡議蘋果出1000元以下的手機,其結局只能是打價格戰,只能是壓榨,只能是抄襲,只能是作假。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這是網民的回答:1.中國人的聰明智慧不會差。但是中國的教育體制基本上是具有閹割功能的,只會把喬布斯、比爾·蓋茨和戴爾這樣的苗子不是閹掉,就是去性別化,讓他們成為符合這個社會種類。2.因為中國沒有培育喬布斯的土壤。也許在中高考中「被社會淘汰了」。3.先學會尊重創新吧。一個山寨之國,盜版橫行,A貨泛濫,創新成先烈,模仿賺錢易,出喬「教」主是不可能了,喬「寨」主還是可以出一大堆的…… 這兩天新水滸和喬布斯奇怪地糾結在一起。我想,原來是中國原本有希望成就蘋果的企業或人,最終都被招安了。招安的現代版說法是進體制內或被和諧。中國GDP已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但中國為什麼沒能誕生蘋果這樣的企業?答案是壟斷,壟斷背後是大一統文化。 喬布斯和他的帝國是美國精神的傑作:他無爹可拼,無關係可走,只有創業。創業在中國是一項高風險事業。有時風險不在創業之始,而在創業有成,被收編、被體制內。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

對中國人而言,喬布斯的三大精神遺產,除創新精神和跨界思維外,更主要的是改變世界的使命感。因為你不改變世界,世界就強迫你就範。

陳志武稱:的確任重道遠。就個性而言,喬布斯的執著和認真是目前中國社會難以見到的。在美國生活這麼多年,時常能碰到像喬布斯這樣既天真地認真又奇才橫溢的人,美國社會與學校能容忍、鼓勵這樣的人,學校也不會強行同化。

中國能締造航母、飛船,卻締造不出蘋果這樣的企業,中國培養不出喬布斯這樣的人。有成千上萬的天才,但無法變成喬布斯、比爾·蓋茨。還是那個「錢學森之問」:中國為何老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被時代衝掉了……」(崔健的《混子》) 假如你20歲不反叛,你就是無心;假如你30歲不成功,你就是無腦。我們把成功的年齡再延後一點,假如你30歲不擁有第一套房,就是無腦;假如你50歲不擁有第一套別墅,就是白活。這,就是中國「六八」代的出息。 喬布斯顛覆了五個行業:電影、音樂、零售、手機及電腦,併兼具建築師、工程師、藝術家和人類學家,甚至推銷員等多重身份。喬教主提供了一個從叛逆到引領主流的成功案例。可惜,喬教主的中國追隨者只模仿了前半段,後半段完全走形。 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中國企業家大談喬布斯的創新精神。其實,喬布斯創新語錄講得很清楚:1.創造力只是把東西聯繫起來。把以前的經歷聯繫起來,合成新的事物。2.創新與你有多少研發資金沒有關係。當蘋果開發出Mac電腦時,IBM的研發開支至少是蘋果的100倍。這不是錢的事。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員工,你的領導方式以及你對所開發的東西了解多少。 喬布斯不僅改變了消費者與技術互動的方式,也改變了人們對待科技的態度:科技應回歸人性。 1974年,他賺錢往印度靈修。後來,喬布斯找到了禪宗。禪宗不看重經文,不講究繁文縟節,不提倡繁瑣思辨,「一切唯心、萬法唯識」,講究發自內心的頓悟。這種思維方式正合喬布斯的心性。從鈴木俊隆禪師《禪者的初心》里,喬布斯讀到了一個清凈、澄澈,可以任由思維自由行走的理想世界:「做任何事,其實都是在展示我們內心的天性。這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目的。」有一天喬布斯把悟到的這個真諦傳道給了斯坦福的畢業生們:「你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不要浪費時間活在別人的生命里,不要迷信教條--那意味著你將活在其他人的想法里。不要讓他人的意見的噪音淹沒你的內心。最重要的是,永遠要有勇氣去跟隨你心與直覺,只有它們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 喬布斯名言:「誰說我不去問用戶?我常問用戶,每天早上起來我就對著鏡子問用戶:你要什麼?」這叫右腦時代的「同理心」:與客戶感同身受的能力。 喬布斯曾把笛卡爾的名言「我思故我在」變成了iMac的廣告文案 I think, therefore iMac! 可以說,喬布斯後來在蘋果體現出的各種天才,包括慧眼獨具的戰略思考、藝術唯美的產品設計,多少都有一些他此前參禪悟道的影子。「這是我的一個秘訣——聚焦和簡化。簡單比複雜更難:你必須辛勤工作理清思路並使之簡單化。但是這一切到最後都是值得的,因為一旦你做到了,你便創造力奇蹟。」 喬布斯和福特一樣,否認消費者擁有真正意義上洞察自己內心需求的能力:「如果你問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人要什麼?他們決不會說『汽車』。」「預測未來的唯一辦法是發明未來。」(艾倫·凱) 耶穌說: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著我,就沒有人到天父那裡去。喬布斯說:我是道路,你們若不借著我,就沒法到數字化的未來那裡去。喬教主不是發布新款電子產品,他是在佈道。假如他聽到中國企業家論壇上有人大談技術創新,可能會忍不住大叫:是人性而不是技術才是最重要的,笨蛋! 「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1982年喬布斯對美國《商業周刊》說,做一名海盜比參加海軍更有趣。自他賣掉了大眾牌小汽車創業,改變世界的願望就越加強烈。「你是繼續在這兒賣你的糖水兒(百事可樂),還是跟我去改變世界?」他勸其合伙人。 對,改變世界,並為此耗盡一生的才智。 混沌論認為,個體不被整體改變必需符合兩個條件:第一,自身足夠強大;第二,堅持得足夠久。喬布斯足夠強大,喬布斯足夠執拗。 強大的個體改變整體,萬物得以進化。強大的個體不一定是領袖,他們可以是異類,比如第一條上岸的魚,第一隻站立行走的猴子。有猜測說,為紀念混沌論的創始人圖靈,喬布斯用了那個毒蘋果。 生命進化就是逆向,就是反熵。反者道之動

中國要從「製造大國」向「創造大國」轉變,中國要實施產業質變提升。中國不能救歐洲,中國首先要救溫州。浙江四級政府會議提出幫扶中小企業脫困,提出大力發展創新型經濟。喬布斯之殤擊中了中國人的痛處。「活著就是為了改變世界,難道還有其他原因嗎?」喬教主與我們共勉。

來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0075660102dsp8.html) - 中國為什麼出不了喬布斯?_新周刊_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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