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老中醫秦亮甫的治療經驗介紹(推薦)

 名老中醫秦亮甫的證治經驗介紹(2011-04-09 09:25:15)

八脈交會穴是奇經與十二正經相交通的八個穴位,由於奇經與正經的經氣有相會貫通的內在聯繫,故八穴能治奇經八脈病,又能治十二經病。如後溪穴通督脈,故在臨床上可治療脊柱疼痛,肥大性關節炎、頸部風濕病、落枕、頸椎病等;沖脈的少腹痛、痛經、疝氣、附件炎,均可取公孫穴;胸悶、心煩、胃痛、嘔吐常可取通陰維脈的內關穴等。由此說明八脈交會穴的理論,也是針刺肘膝以下腧穴,治療臟腑及器官組織病變療效顯著的基因,充分體現了臟腑與腧穴相關學說的理論依據。

奇經八脈與十二正經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八脈交會穴是連接這一整體的據點,為增進療效,常配對應用,如內關穴配公孫穴,內關穴是手厥陰心包經的絡穴,通陰維脈,它不僅具有安神,鎮靜鎮痛的作用,具能調節氣血盛衰,公孫穴是脾經的絡穴,別走足陽明胃經,有調節脾胃,益氣養血的作用。臨診配以輔助穴位用於病毒性心肌炎後遺症引起的心血不足,心神不寧而致的心悸,胸悶諸症的治療。用列缺穴配照海穴,列缺穴是肺經的絡穴,別走手陽明大腸經,有宣散肺熱,通利咽喉胸膈的作用,照海穴系陰蹺脈所生之處,有通經活絡,清熱泄火,利咽喉,安心神的作用,用此治療上呼吸道感染所引起的咽炎。以上兩對配穴,在針麻心內直視手術中按八脈交會穴的理論選取的一組穴位,經過大量的實踐證明,是行之有效的配穴方法。用外關穴配足臨泣穴,外關穴是三焦經的絡穴,別走手厥陰心包經,通陰維脈,有通經活絡,疏風解毒的作用;足臨泣穴是足少陽膽經的俞穴,通帶脈,能清肝膽少陽之風熱,集諸穴祛風散熱之功為一爐,共同治療風熱襲肺引起的表熱病。

二、善用針法,注重補瀉

針法是用針刺治病的一種方法,針刺手法操作,不但與療效有密切關係,而且在避免針刺中發生不應有的痛苦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環。針灸治病,能取得良好效果,但往往病人不很樂意接受,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針灸的臨床應用和發展,為能解除患者的恐懼心理,在針刺進針的手法上進行潛心研究,自創一套無痛進針法,如(1)單手無痛進針法:用無名指先叩擊穴位周圍皮膚,此分散病人的注意力,主要應用於四肢背部,腰部等肌肉比較豐厚部位的穴位;(2)雙手無痛進針法;適用於全身穴位,意如《標幽賦》所云:「左手重而多按欲令氣散」,利用瞬間皮膚肌肉的反彈和張力的改變,使針尖迅速進入皮內;(3)改良型「套管進針法」;利用套管輔助進針,其目的在於利用套管的按壓來減輕病人對疼痛驚恐心理,在不知不覺中把針刺入皮膚,其次用套管進針,可以減少污染,讓病人可以放心接受治療。無痛進針法,在臨床實踐中應用,深受病家的歡迎。

針刺手法的靈活應用,在治療上能增進療效,在針灸臨診治療中補瀉手法是不可缺少的手段之一,常用的有開闔補瀉法;提插補瀉法;迎隨補瀉法;徐疾補瀉法;五輸穴補瀉法。常用的是迎隨補瀉法,徐疾補瀉法和五輸穴補瀉法,臨診治病常合理選用,靈活應用。在法國講學期間,曾應用五輸穴補瀉法治療一名晝夜呃逆不止達10天之久的患者,取得十分滿意的療效。

施行補瀉手法時要結合患者年齡,體質,機能狀態,病因,病性等具體情況,作為補瀉刺激量的選擇。如老年人補量可大些,青壯年瀉量可大些,幼兒刺激量宜小,遲鈍時刺激量宜大,虛寒陰證者補量宜大,或加重灸,或置皮內針;實熱陽證者瀉量宜大,或用三棱針刺出血。總之,施行補瀉手法要因人而宜,因症而施。

三、異病同治,一方多用

儘管病證繁多,方海浩瀚。根據治病求本,辨證施治的原則,把握病機,一方多用每每見效,在臨診治療中,秦師酷愛應用補中益氣湯。本方根據「損者益之」,「勞者溫之」,「甘溫除熱」的理論而制訂,方中用黃芪補中益氣,昇陽固表;用人蔘、甘草、白朮、甘溫益氣,補脾益胃;升麻、柴胡協同參、芪以升清舉陽,使下陷之氣得以升提,當歸補血和營;陳皮調理氣機。諸葯合用,使脾胃強健,中氣充足,氣陷得升。

用本方的依據在於因脾主運化,升清,統攝血液,又為氣血生化之源,向稱「後天之本」,脾與胃同居中州,相互依存;同時上與心肺,下與肝腎,無論在生理上或病理上均有密切聯繫,脾病可以影響他臟,他臟之病亦能及脾,所以脾虛功能失常,往往可能產生全身病變,因此通過健脾益氣,以恢復中氣,不僅能協調五髒的關係,而且使水谷精微輸布,全身氣運流暢,生機即隨之旺盛,從而可以扭轉病勢,使多種疾病逐漸痊癒,基於這一理論基礎,臨診施藥本方被廣泛應用於虛勞之症。

內病應用外治法是秦師治病的又一特色。外治法是祖國醫學寶貴遺產之一,它具有悠久的歷史,療法獨特,內容豐富,倍受歷代醫家所推崇。其方法是把藥物應用於體表,藉助藥物的性能,或在藥物上加熱,使藥物從皮膚表面或腧穴通過經絡,以調整人體臟腑氣血功能,從而達到扶正祛邪,調和陰陽,治癒疾病。

外治法,因其施於體表,因此無副作用,方法簡便,作用可靠。常用外治法,有哮喘方,降壓枕、疼痛方、酒浸方、還有外洗方等。

(1)除痰平喘用外敷膏。本法用於治療慢性氣管炎和支氣管哮喘病。以宣肺化痰,溫肺化飲,補肺益腎,止咳平喘為常法,用辛溫發散之麻黃、細辛、陳皮、半夏等平喘逐飲,根據症情分別加入附子、肉桂或黃芩等葯加工成粉末狀,用姜酒作佐劑做成外用藥膏,敷貼於中層的督脈經的大椎到至陽穴,及膀胱經背俞穴的風門、肺俞、每周一次,每次1~2小時,10次為一療程,臨床總有效率達到80%。此類病人大多為陰寒之邪阻肺,取「陽脈之海」的督脈經,旨在調動督陽。膀胱經主一身之表,肺俞穴為肺氣轉輸之處,用辛散、祛痰、平喘之葯,外敷於此,以使藥力透過肌膚,經穴位經絡作用於臟腑,達到宣肺平喘,化痰止咳之功效。

(2)通絡除痹,應用疼痛方。痹症是指氣血為病邪阻閉而引起的疾病,內因是氣血陰陽,臟腑功能的失調,外因與風寒濕熱四邪關係甚為密切,由於風寒濕之邪,侵入肌體,使得關節局部疼痛難忍,屈伸不利,風寒濕邪留滯關節,局部氣血運行不暢是痹症的關鍵,因此用散寒化濕,活血通絡的中藥研成粉末,佐以姜酒,調敷局部,以祛除凝滯在局部的寒邪,從而促進血液循環,在臨床應用中均能取得滿意的療效。

(3)平肝潛陽,外用降壓枕。高血壓病,臨床上常用頭痛、頭暈、心悸、失眠等症,病因繁雜,其中較為重要的一個因素是高級神經中樞調節障礙引起,特別是精神神經緊張引進大腦皮層功能紊亂是形成高血壓的一個重要因素。高血壓病,大多是肝腎不足,肝陽上亢選用了平肝潛陽,鎮靜安神的中藥配方,製成外用藥枕,睡眠時枕於頭部,使葯袋通過「風府」、「風池」、「大椎」等穴位的作用,起到安神降壓作用,臨床應用的高血壓患者,癥狀都得到不同程度的改善。

五、三叉神經痛

三叉神經痛是在三叉神經分布區反覆發作的陣發性劇痛。多數發生於中年和老年人,病人常不能安卧,納谷不香,甚時張口不能,痛苦萬分。該病歸屬於「偏頭風」、「面痛」、「面風」,範疇。本病是由於風邪外襲或肝失調達,郁而化火,上擾清竅,面部經絡血脈運行不暢引起氣血瘀滯不通,不通則痛。在本病的治療中,「針葯結合,綜合治療」。內服以活血通絡方為基礎方。處方組成以天麻、羚羊角粉、嫩鉤藤等祛風清熱潛陽;地鱉蟲、丹參等活血通絡為主;如為肝陽上亢型,加石決明,白蒺藜,以平肝潛陽;外邪侵襲型,加用桑葉、菊花或荊芥,防風以疏邪祛風;胃熱型加生石膏,黃芩以清胃瀉火,體虛型加太子參、黃芪益氣扶正。其次加用熄風解痙的內服藥粉方,以使藥效持久。針灸取穴,以遠取和近取相結合,遠取合谷、太沖、風池、外關、足臨泣。近取,第一支取:頭維透懸顱、陽白、絲竹空、瞳子髎;第二支取:顴髎、四白、迎香、下關;第三支取:地倉、大迎、頰車、旨在疏通氣血、解痙止痛。根據病情的輕重及病程的長短進行隨症加減,適當加用溫灸,打破了以往認為面部不能溫灸的治療常規,在臨床治療中取得良好的效果。

六、面神經麻痹

面神經麻痹,也稱為面癱,是以口眼歪斜為重要癥狀的一種疾病,通常可分為中樞性和周圍性兩類。周圍性面神經麻痹。「一針二灸,三服藥」的治病原則,本病的病機,初起因顏面經絡空虛,風邪乘虛而入,正邪相搏,邪氣橫竄顏面經絡,氣機不暢,經絡阻滯,以致口眼歪斜,方葯以祛邪為主,常用桑葉、菊花、荊芥、防風、獨活等葯為主;中期因經脈氣血瘀滯,治療以活血通絡為主,常用藥物有廣地龍、當歸、炙僵蠶、炙全蠍等葯為主;恢復期患者都處於虛弱狀態,需加益氣扶正,採用益氣養血,祛風通絡為主,常用藥物為:黃芪、升麻、柴胡、當歸、地龍、全蠍、蜈蚣等葯,治療中始終參以平抑肝陽之天麻、鉤藤、石決明等以防肝陽上擾。

針刺治療以痛為輸和循經取穴相結合;局部取穴與遠道取穴相結合的施治方法。根據辨證歸經按經選穴。面為陽明之鄉,凡患側露睛流淚,口眼歪斜,鼻唇溝變淺或消失者,則取手足陽明經穴,如承泣、四白、迎香、頰車、下關、合谷;症見額紋消失,腮頰板滯,乳突疼痛者,則取手足少陽、太陽經穴,如陽白、攢竹、顴髎、翳風、風池等穴。其次在病程超過3個月的病人,應進行雙側治療,應用針健側,灸患側的方法。經絡左右相交相會,右注左,左注右,病氣在左,而症見於右;病氣在右而症見於左的原理,面癱亦屬於邪客於經,所以用針健側,灸患側,意在損其有餘,補其不足,針健側面部腧穴,以疏通局部氣血,溫灸患側,補其正氣不足。在遠道配穴中,常用足三里穴和太沖穴。足三里為強壯要穴,應用補法,從而達到扶正祛邪之功;太沖為足厥陽肝經的原穴,用瀉法,調肝經之氣,以防肝氣過旺。

七、面肌痙攣

本病常表現為一側面肌陣發性抽搐,治療上頗為棘手,屬難治性病症之一。症歸「肝風內動」範疇,因風具有動搖的特性,常表現為面頰部肌肉抽搐。患者常痛苦不堪,且抽動經常與精神因素有關。本病的發生都與用腦、用眼過度及精神因素有關。暴病為實,久病為虛。實證都為肝風內擾,虛證則為肝血耗傷,導致血虛生風而抽搐;腎陰虧損,腎水不能涵木,而致肝陽偏亢,化風內動;肝腎陰虧於下,肝陽暴張於上,血隨氣逆,挾痰竄入經絡,以致面肌抽搐頻繁。在本病的治療上,秦師注重局部與整體的辨證,針刺與藥物的協同。治療以平肝熄風,解痙為主,輔以養血滋陰,扶助正氣。內服方中用羚羊角粉、天麻、僵蠶、全蠍為主葯,佐以當歸、枸杞子為輔葯,針刺治療就近取穴,根據病情分別採取局部點刺與透刺。在手法的應用上,宜輕,動作宜捷。為使治療迅速奏效,在本病的治療中應用桑葉、菊花、薄荷等葯煎水溫罨局部,使藥液能滲透肌膚,速達病所,內外合用,針葯並施,每能收到滿意療效。

八、震顫麻痹症

震顫麻痹症以肢體震顫,肌強直及運動減少為主要特徵的錐體外系疾病。本病起病緩慢,逐漸加重,多在老年期或老年前期發病,又稱帕金森氏病或帕金森氏綜合症。治療以左旋多巴替代療法為主。雖可取得近期療效,但不能阻止本病的自然進展趨勢,且具有一定的副作用。本病病機是腎精不足,陰血虧損不能上充於腦,滋養腦髓,因「腎主骨生髓」根據「肝腎同源」的理論,肝的陰血賴於腎的陰精,如果腎的精氣陰液虛衰,則容易引起肝陰不足,肝陽偏亢和肝風擾動。本病之所以難治,常因本病患者年事偏高,先天之本已衰,因此提出本病的治療以補腎益精,平肝熄風為主。方法是用針葯結合,內服以杞菊地黃湯為基本方,加黃芪、党參、茯苓以補益腎精;天麻、石決明、全蠍、蜈蚣諸葯平肝熄風;針刺取穴,首選四神聰,該穴為經外奇穴,位於頭頂百會的四周,針刺範圍較大,對頭腦部影響較強,故選為主穴之一,從臨床實踐觀察,凡病人針刺該穴後頭腦部覺得有輕鬆感和清醒感,配風池、曲池、合谷、陽陵泉、太沖、太溪,以疏通上下經脈氣血。根據證候、隨證加減穴,如口乾舌尖紅,脈細數者加復溜(施補法);腰脊酸痛強直者,加命門、腎俞(均施補法);便秘苔黃加足三里(施瀉法);言語不利者加湧泉、上廉泉(均施瀉法)。在本病的治療中,叩刺督脈也能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旨在取督補腎,填補腎精,使之上下貫通,陽氣通達,元陰充養而肝風自熄。針葯結合,相得益彰。

九、濕疹治療四法

祖國醫學中屬於《雜瘡毒門》類中的「黃水瘡」「浸淫瘡」等一類,其主要病機濕熱蘊阻肌膚,或稟賦不足,易招濕熱流注,在治療法則上多以清熱利濕化痰為主,然而濕疹極易複發,在西醫和中醫界均感棘手的難治病,用疏風透發,氣血二清,利水滲濕,殺蟲止癢四法來治療頑固性濕疹常見可喜療效。

①疏風透發,突出透字

濕疹患者在欲發未發之時,重用麻黃、淡豆豉以透發,偏寒型者和麻黃,偏熱型者用淡豆豉,使蘊匿肌膚之中的濕熱,得以透泄,而後用藥在外殲滅之,稱之為「欲擒故縱」之法。

②清熱強調「氣血二清」

濕疹反覆發作發病十餘年,多者幾十年,用藥特點是以鮮生地、丹皮、赤芍以涼血,重用生石膏以清氣分之熱,常配以生大黃,通腑泄熱,起「斧底抽薪」助清熱涼血之作用。

③利水收濕,強調內外合治

患者皮疹為多數密集型粟粒狀的小丘疹,小水泡,搔抓後出現明顯點狀滲出,局部可出現糜爛皮損,漿液不斷滲出,病變中心往往較重,而逐漸向周圍蔓延,秦老認為濕毒夾熱,蘊於肌膚,非一般利水收濕所能奏效的,當用利水收濕內外合治。內服常用茯苓皮、葫蘆殼、蒼朮苦參、黑丑白丑等。外用黃連、爐甘石、老沉香、枯礬、東丹等,做成濕疹粉外撲收濕。

④殺蟲止癢,倡用酒精方

濕疹給予患者最大的痛苦是劇烈的搔癢,濕疹劇烈的搔癢,以至出現皮損滲出,慢性期可見表面粗糙脫屑,或見皮膚增厚。秦老認為,濕熱郁久而生蟲,用中藥斑毛,大楓子肉,土槿皮、苦參、蛇床子等葯,用55%度的白酒浸一天,以取藥酒,供皮膚局部搽用,以「直搗病巢」。該方止癢效果明顯,用後不僅止癢,並使增厚的皮膚變薄,使粗糙皮膚變光滑,鱗屑樣皮膚恢復正常。

十、"開四門」治療腸胃炎

所謂「開四門」是以針刺臍周的四個穴位而命名,即中脘、天樞(雙)、關元,採用溫針灸,每次2~3壯。針刺深度以不穿透腹膜為度,隔日治療一次。秦老每當治療急慢性腸胃炎都選用這四個穴位,效果頗佳,中脘系胃之募穴,八會穴中的臟會,是治療脾胃疾病中最常用的穴位之一;關元系小腸之募穴,又是三焦之氣所生之處,為補益元氣,回陽固脫的要穴;「天樞」系大腸經之募穴,具有調中和胃的作用,三穴相配,有強健脾胃,益氣固脫之功用,如再加足三里是治療急慢性腸胃炎的最佳配穴之一。

如一女病人,由於過食生冷,引起腹痛、腹瀉、大便日行5~6次,秦老取中脘、天樞、關元、足三里,施瀉法後溫灸三壯,每天一次,二天腹痛腹瀉即止,大便恢復正常。

十一、用藥特色:

大黃,將軍之稱,性味苦、寒、入脾胃、大腸和肝經,有攻下、瀉火,清熱燥濕、逐瘀活血的作用,而秦老用大黃取其能通腑逐瘀之功能,在臨床上展開應用,凡見脈實者,均可用大黃,則便實用生大黃,便軟者用制軍,不拘泥只用其清熱攻下,逐瘀之作用,他用大黃平胃降逆,通利氣機,化痰下氣,調利水谷等。

平胃降逆:秦師在臨床診治胃脘病中,見於胃竇炎,糜爛性胃炎、胃潰瘍,而臨床表現為胃氣上逆、噯氣、欲惡、嘔吐等證狀,秦老投大黃重在瀉下導滯,和胃降逆,通腑降逆下氣之法,以治其證。制軍、檳榔通腑降逆,其制軍用量在6~9g之間。

消痰下氣:秦師投大黃消痰下氣,常用於老慢支、頑痰不化者。秦老除用二陳湯化痰,再則就是生大黃、黃芩,此非清熱之意,而是逐痰之用。本草綱目有記載,用大黃、黃苓、沉香、青礞石煅紅共研末為丸……溫水吞下,即卧勿動,候葯逐上焦痰滯,次日先下糟粕,次下痰涎。患者服後確是先通大便,後下痰涎,用之痰逐日漸少。再則,投大黃治之,乃取其苦寒泄熱之性肺與大腸相表裡,使肺熱藉腸道下泄,則肺氣得以通降,病體逐日康復。

通利氣機:大黃通利氣機,是本草綱目李時珍所言,秦老運用則得心應手,秦老用大黃通利氣機,導氣下行,以助開竅。以制軍其「通宣一切氣機」,導氣下行,配菖蒲宣氣開竅,一升一降,一宣一泄來開耳竅,此用法確為秦老的獨特之處。

通利水谷:秦師用大黃通利水谷,是以蕩滌腸胃之宿垢,滯除而醒胃,恢復中焦的水谷通利,調中化食。秦老用大黃是瀉下導滯以除宿食。佐以健胃,從而達到通利水谷,增進食慾之作用。

皂角刺、穿山甲:

二者均有消腫透膿之功,是秦師治瘡癰的常用對葯。皂角刺能消腫散結,拔毒透膿,用於瘡瘍初期和膿熟不潰,穿山甲,《醫學衷中參西錄》「味淡性平,氣腥而穿,其走竄之性,無微不至,以治疔癰,放膽用之,立見功效」。正是取其此意,秦師臨診治療疔瘡癤腫,尤其在白血病並發肛癰的病人,尤為屢用,皂角刺配穿山甲,相須為用,其奏消腫透膿之功。

全蠍、蜈蚣:

均為蟲類藥物,為秦師在治療肝風內動所致的動風之症,中風後遺症及面肌痙攣,三叉神經痛等常用之葯。全蠍、蜈蚣性善走竄,能祛風止痙,化瘀活血,通絡祛邪,消腫止痛。秦師臨症常配用天麻、僵蠶等共研細末,日服三次,每次3g 常與湯藥共享或疾病後期固本並用。

烏梢蛇、金錢白花蛇:

為蛇科動物。秦師認為烏梢蛇善透骨搜風,消腫解毒,能治手足麻木,骨節疼痛,起萎療癱,多為偏寒所用。白花蛇性溫,善搜風通絡,有外達皮膚,內通經脈之效。秦師應用二蛇為主,治療痿症、痹症、中風後遺症。在頑固性皮膚病的治療中,也為常用之品,臨床常為研粉吞服為多。

柴胡、升麻:

柴胡氣味俱輕,具陽升之性,能引中氣達於上。秦師認為,柴胡臨床常用於肝膽疾病,用於疏理氣機,柴胡能瀉實又能補虛,治實能使在半表半里病邪引而出之,故能疏邪解表;助陽補虛,能使下陷之清氣得以升提。正如,李東垣所曰:「升也,陽中之陽」。「柴胡一味,為上氣不足,胃氣與脾氣下陷,乃補上氣從陰引陽氣」。升麻有昇陽發表透疹解毒之功。秦師臨診常用二葯相配加黃芪、党參、當歸、補中益氣之意;廣泛應用於虛勞之症。遺尿症中,在益腎固攝之中伍以昇陽之柴胡、升麻,常常能增進療效。

木香、黃連:

木香味辛溫,能行氣止痛,溫中和胃。《本草求真》:「木香,下氣寬中,為三焦氣分要葯」。秦師臨診用藥屢用黃連,用於清濕熱,治濕疹,用於清心火,瀉胃火,尤以木香為伍,常用於治療各類消化道感染性疾病,如胃炎、膽囊炎、慢性腸炎,乃至不明原因的久瀉不止。秦師認為腸中夾有溫熱,常用成藥香連丸。方中黃連清熱解毒,消炎殺菌,木香理氣疏腸,在藥物的服和方法上,秦師有其獨特見解,香連丸須在飯前半小時服有效,旨在進食之前服藥,能使藥物迅速到達遠端的腸腔,以增進藥物吸收,從而提高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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